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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情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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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玟的冷傲常在无形中成为友人们闯下麻烦之后的挡箭牌,又因为她住在一楼,顺理成章成了大家的门神。
不过,现在为了离开贝威可能的监视,她决定趁夜离开台湾,而她的目的,是找寻尼古拉二世皇后婚戒的下落;相信这个理由能让她待在国外一段时间不用回来。
夜晚很符合她的气质,辜玟一直这般认定。她也认为黑夜里的月亮是她的守护神,它一定会带给她好运气,让她顺利离开台湾。
手边仅有一只旅行用的皮箱,临出门前,她瞻仰着月光,静静地踏出第一步。
路灯拖长了她的影子,在这个寂静的社区里,她的身影显得特别突兀;可是,才走了几步路,她敏感的察觉到周遭的不对劲。
她总觉得自己像被跟踪了!可是……她又不想让自己沦为被害妄想症的病患,所以尽管怀疑,她还是继续的往前走,一直来到公车站牌处。
有座小屋檐的候车处令她有一种安全戚,她正准备往内站,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把她吓得目瞪口呆。
这些人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全身穿黑色衣服,在她面前形成一道人墙;一时间她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围绕着她?不过,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逼得她背脊发凉。
“你们……是谁?”
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却愈来愈靠近她。
她僵直身子,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影像,她随即冷冷地问:“你们想做什么?是贝威派你们来的?”
“夫人,很抱歉!”回答的人以一种极轻、毫无抑扬顿挫的语气回答她。
他手中的白手帕飘来刺鼻药水味,再次令她绷紧了神经。
她一退,防备的低咒:“你们真的敢对我这么做?”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很抱歉。”语毕,他已然来到她跟前,不待她做出反抗的动作,动作迅速的将白手帕捂在她嘴上。
迷药的效力惊人,只稍闻到刺鼻的味道,她就已经受不了了!所以,她很快便失去抵抗力,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这群黑衣人直接将辜玟送到堤文西的住处。
路奕穿著休闲服充当睡衣,被倒在客厅沙发上的人儿吓了一跳,凝视着这群人消失后,他的脑袋终于恢复了运作。
不用问怎么回事?他很清楚这绝对是贝威的杰作。
第一次俯视辜玟沉睡的脸庞,他微皱的眉宇因莫名的熟悉感而放松。
尽管他再怎么厌恶她,他都无法摆脱那份油然而生的奇怪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牵引着他必须保护她似的……
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她,深夜的大厅仅留了盏灯在沙发旁,透着光,她的肌肤显得分外晶莹,晕黄的光芒映出她脸庞的淡淡红晕,她的孤傲在此刻消失殆尽,充斥在她身旁的氛围,是温暖而恬静。
这样的她,他没有见过!
她独特的气质彷若让四周的嘈杂全都安静了下来;他被这个情景吸引,久久移不开目光。
虽然他实在无法相信贝威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将她强行掳来,但,也许这也是贝威左思右量,唯一的方法!
现在她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锁得好紧,他下意识想抚平她眉间的皱折,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却意外发现她额前一片湿濡,体温略微冰冷。
“辜玟?”他生涩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心思有些慌乱。
她梦呓着,有如做了场醒不了的恶梦,见她全身直打哆嗦,让他顿时慌了手脚。
“辜玟!你醒醒!”
他摇晃着她的身躯,她忽然大呼一声,似拔离了梦境一般,眼神中满是畏惧。
“辜玟……你没事吧?”
他正视着她,她则惊愕的睁着空洞的眼眸,傻傻的望着他。
梦里,路奕又化身为大将军展子谦,而她,她更清楚的确定她是被他拋弃的妻子古钰儿!
可震撼她的是,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古钰儿的死亡!
死亡是每个人必定会经历的关卡,辜玟一向认定那是迟早必须面对的问题,只不过古钰儿之死,她却切身感受到自己的死亡。
古钰儿被拋弃在尖石山的飞雪山崖之中,她无路可去,只有苦苦哀求她的丈夫能回头看看她,她不放弃任何希望,相信只要丈夫知晓真相,一定会回头来接她回去。
虽然她受命窃取驻军图,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仿造一张类似的图纸有何难?
展子谦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爱着他,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可能不懂?
她手无缚鸡之力,父与夫之间令她左右为难,她唯一能想出来的方法,只有利用自己一点绘画的功夫,描绘一张类似的羊皮卷应付父亲了事;她深深的相信,丈夫是信任她的,他会了解她是不可能出卖他的。
辜玟的意识相当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梦中,同时她也深刻的体认到,这个愚昧的古钰儿,正是她!
她已经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却仍愚蠢的认为她的丈夫一定会回头接她。
辜玟痛恨古钰儿的可笑,却无法不随着古钰儿而落泪,心绪飘空,脑海里却充斥着展子谦的影子,以及古钰儿和展子谦之间夫唱妇随的恩爱片段。
四周的风雪几乎将古钰儿掩埋,她一动也不敢动,双眸依然凝望着展子谦离去的方向。
她怕他为寻她而找不到方向,她也怕,如果她离开这个地方,他就找不到她了;而她更怕,如果她死了,她就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
身体四周全被雪包围着,她觉得好冷,却一直不敢合眼;风雪没有停,黑幕覆盖夜晚,她却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辜玟感觉到她的心跳几乎快停止,更清楚的感受到古钰儿的眼眸至临终时,依然凝望着远方。
倏地,辜玟醒了!面对着眼前和展子谦有着同样面容的路奕,她恶狠狠的赏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路奕被莫名的巴掌惹火,他愤怒的瞪着她低吼:“你发什么神经?”
“你是王八蛋!冷血无情的家伙!”辜玟的胸口似有座欲爆发的火山,又似藏了几百年的怒气,必须一次宣泄。
“辜玟!利用这种方式将你带来的人是爷爷,不是我,你最好搞清楚。”路奕慎重声明。
辜玟依然以仇怨的目光睨了他好一会儿;她知道是残梦带来的火气,可她就是没来由的想对他发脾气,有如要为古钰儿冤死一事报仇似的。但,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算了!”辜玟拉过自己的行李想离开。
“你要去哪里?”路奕瞪着她,虽然平白无故受到攻击,但他还是得提醒她,“我已经说了!你哪里都去不得。”
“所以呢?”辜玟很不甘心,却以最平静的方式表现。“你真要我住在这里让你看我的笑话?你不怕我弄得这个地方鸡犬不宁?”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路奕不以为然地补充:“堤文西可是个大家族,亲戚的宅第几乎全在附近,彼此串门子的机会绝对是有的,你有没有能耐应付还是个问题。”
她当然清楚堤文西是个大家族,而且之间存在着的不是普通的麻烦。
“看样子,你也很讨厌去面对这些问题嘛!”她消遣他,有谁不知道堤文西家族的规定特别多,包括了子孙不得外宿这条家规,即便是路奕也无法违令。
“你不也必须开始面对?”路奕反正也习惯了。
“我有说我要面对吗?”她反问。
“随便你!”他撂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上移步;因为他发觉,她的倔强只会让事情永远没有结论。
她望着他的背影,脑中突然冒出了个点子,连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也许是太突然,他的脚步踩了个空,差点撞上阶梯。
他终于忍无可忍,咆哮道:“辜玟!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好意思。”她挑着半边的眉头,淡淡的道了个歉,却缺少诚意。
他索性坐在阶梯上,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和她应对?他总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又气又无可奈何。
“我需要你带我出去。”她直言。
“为什么?”
“你佯装要去公司,我躲在你车内,相信可以骗过你家门前那几个大汉。”她相信这项计画的成功率和可行性绝对是百分之百。
“我不要!”他将她没有诚意的笑容现学现卖。
她对他的笑感到熟悉和刺眼,“你不是最不想看到我,为什么不协助我逃走?你到底用意何在?”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就是想看你出糗。”
“堤文西先生,所谓物极必反,你认为我会乖乖待在这里?你错了!我在公司没有方法进去你办公室将我们的事召告天下,在这里并不代表不行!”
闻言,路奕欲往上走的脚步忽而停住,他转身,半垂着眼睇着她。“你敢?”
“我当然敢!攸关你的名誉,我很乐意去破坏它。”
“辜玟!”他忍不住又低吼出声。
“如何?”她完全以胜利的姿态,仰望着她的丈夫。
两人就这么奇怪的维持着攻不破的僵局,彷佛时间也因此停止般。
他冷冷地瞪着她,商场上的历练让每个人对他无不唯命是从,只有她!毫不理会他的愤怒和冷酷,一而再的挑战他耐心的极限。
可,他的愤怒在面对她时,却无法完全发出来;心底似乎有某种东西开始微弱的动摇,他慢慢的体认到一个事实,他之所以愤怒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要离开他,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虚。
真是太奇怪了!他实在想不透,面对今天的僵局,聪明如他也找不出方法解决。
伫立在楼梯口的她轻轻的跺了跺脚。
“你找不到台阶下吗?那么请照我的话去做吧。”
“不行!”
“又不行?”她可要生气了,“你怎么比我还倔……”
她的话还未说完,楼梯下方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她一大跳;这人几乎和贝威差不多年纪,白发苍苍,体格修长而健朗,鼻梁上挂着的金边眼镜增添了几分严肃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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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这么晚了,精神还这么好?”
莫名的凉意突然从辜玟的背脊窜了上来,老者虽然发出了声音,但唇上整齐的胡须却奇迹似的动也没动,低沉的声音相当威武。
她还未听过有人这么称呼她,所以很快便猜测出他的身分,大概是贝威口中的“监视员”,堤文西家族的大管家。
老管家有如贝威的化身般,带给她一股无形的压迫戚,令辜玟的眉头打了个死结。
“终于出现了?老管家!”她镇定了片刻,才说道:“我还在想,老家伙说的管家怎么可能这么怠慢?我和他都已经吵了这么久,这个家居然没有半个人会出来看热闹?”
“辜玟!”路奕暍道,难道她没发现他先前已经刻意压低音量?“你想吵醒爸妈吗?”
“爸妈?”她意味深远的咀嚼这两个字。
从结婚到现在,她并没有以姻亲来看待彼此的关系,更别提称谓了。
只见路奕神情凝重的瞪着她,毕竟造成今日这种复杂情况的,他的父母亦是帮凶之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人知晓这桩婚姻的真相。
而这件事也成了辜玟一口咬住的把柄,她若想利用这个理由把堤文西家族搞得天翻地覆,绝对是可行的事。
老管家将她的嘲讽当作耳边风,伸出一只手,礼貌而冷淡地表示。
“少夫人,你的行李就只有这些吗?”
“我没有要留下来。”她郑重声明:“你出现得正好,麻烦你去告诉那个老家伙,我要出国。”
“辜玟,留意你的称呼。”路奕发出警告,意味着有事即将发生,而那件事并不适合当成娱乐观赏。
“有什么不对吗?看样子,他老早就知道我没有住家里,还有什么事需要再隐瞒下去吗?包括我们之间……”她云淡风轻的准备吐出一切,反正事情迟早会穿帮。
倏地,她的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劲的力道便拉住她直往楼上奔跑。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在一阵愕然之后,抬眼打量被晕黄灯光所渲染的卧室;典雅而简洁的房间里没有太多的赘饰,就连量身订做的大床上也只摆放着一个枕头。
不过,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是三面书墙上壮观的书量,分门别类的相当清楚,大多是商业方面的书籍,不过,中文书类倒是不多。
“你没有书房吗?”她下意识的问,否则他为何将卧房装潢得像书房?堤文西家不可能连个书房都没有吧?
路奕不想正面回答她,反而针对刚才她所做的蠢事严加批评。
“我再次警告你,在这个地方,你只需做好爷爷所吩咐的事,其余的事不需多谈。”
“我又没有说我要做。”她心不在焉的打量书墙上的书。
“你自己曾经承诺过,你说得到做得到,难道你忘了吗?”他突然想到了这回事。
她停顿了下,自动将这件事遗忘。
“我有说吗?”
“总之,你已经哪里也去不了了,除了去市场买菜。”
她蹙眉往窗边一坐,冷睇着他。
“你会这么肯定是因为那位老管家的关系吗?他到底也只是受雇于你们,又不能代表什么。”
“错了!”他鲜少为家里的情况多作解释。
不过今晚他实在够累了,索性翻身坐回床褥之中,翻开刚才未读完的章节,静静的解释:“你也看到了,老管家和爷爷差不多岁数,他其实是爷爷的好友,自年少时从爷爷的保镖晋升为堤文西家族人人敬畏的大总管,他的地位几乎和爷爷平行,所以包括我在内,所有堤文西家族的人都得敬他三分。”
“这么了不起?”真是前所未闻啊!难怪他刚才这么紧张,不过……
“你大可不用大费周章的将我带离现场,你不是想看我出糗?我也很想知道得罪老管家这号大人物会有什么下场。”
是啊!他心中燃起相同的疑惑,自己为何要将她拉离现场?但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的他,只能恼羞成怒地回答:“我只是不想吵醒爸妈,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怎么会复杂?”她转而面向外头的月光,发觉幸运似乎没有跟着她,如果老管家真如路奕所言那么可怕,那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机率就更低了。
看见窗外的树高让她察觉自己身处大宅的挑高第三层楼,实际高度大概是第五层楼高了吧!
有钱人啊……住的地方都比一般人还来得大些,瞧瞧外头的庭院,虽然夜深人静,依然留了几盏灯照明了庭院,就像一座小型的马场。
再往前采,窗台下方的灯引起她的注意,似乎……是她最感兴趣、年代久远的灯饰……
“你干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她差点从窗户跌了下去,她惊呼一声,腰间立刻被紧紧的揽住,随即被带离窗边,近在咫尺的,却换成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你想自杀吗?”他粗嗄的斥道,差点连心脏都被吓得跳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自杀?”她指了指灯座,“那灯好象是……黄心水晶吧?SCS黄心水晶只有在几个国家才有发售,ANNA芭蕾舞鞋字样更是许多收藏家的最爱,你们家居然把它们当作灯饰?”
“你想指控什么?”他不能理解,这人刚才差点从楼上摔下去,居然还有心情同他说教?
“我已经说了,黄心水晶只有在几个国家才有发售,你们该不会是把所有的黄心水晶全买回来,然后利用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吧?”她实在难以想象他居然过着这般豪奢的生活,因此愈说愈气。
“你还真是了解。”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可惜之处,因为这些水晶在这座宅邸建好之时,就已经存在,他看待它们和普通的砖块没有两样。
“当然,这些有历史价值的东西可是我的最爱。”
提到最爱,辜玟的双瞳霎时一亮,闪耀出星芒,令他心动不已。
而话匣子一开,她即滔滔不绝的说起艺术品的渊源和价值。
他从未见过她这么多话的一面,也从未见她乐此不疲的指着房内的摆饰评头论足,准确无误的说出它的年代或价钱。
“所以,你房内的东西太现代化,一点收藏的价值都没有。”
她不客气的做出结论,感慨之余,隐隐的发觉腰间异常的温暖窜遍了全身,他始终未松开的手,正结结实实的拥着她。
倏地,她惊慌的推开他,莫名的脸红心跳却无法克制。
“我没有侵犯你的意思。”他双手一摊,马上澄清误会。
她不甚领情的白了他一眼,好在脑子立刻恢复了运作。
“你如果不肯帮我,我真的逃不出去?”
“没错。”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咬牙思忖片刻,也罢!她想找机会还怕没有吗?
现在的时间已几近破晓,她订的班机早已飞越了大半个地球,她必须要想别的方法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
他想看热闹的心态看来是不会变了,也就是说,她可以合理、且顺理成章的“破坏”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喽?
“好吧!我想,我会想办法做到你们下令赶我走为止。”
“你这是妥协吗?”听起来不像。
“大概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啊!我的房间在哪里?”
闻言,路奕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见状,她睁大眼,提心吊胆的指着这间房间。
“该不会……”
他大大的长叹了口气,当作回答。
紧接着,他听到她发出前所未闻的惊呼──
“不会吧!”
第六章
辜玟简直不敢相信,她才刚决定留下,第一个考验竟然就是和他共享一个房间?
“我不要。”辜玟极力反对。
“你以为我愿意?”路奕脸色难看至极,若不是碍于老管家的监视,他用不着一进门就窝在床上看书,转移注意力。
“我知道你不愿意。”
她淡淡地说完,随即再仔细的打量室内的格局。
路奕的卧房相当宽敞,大约有二十坪大小,除了睡觉用的国王尺寸大床特别显眼,其余的空间他几乎浪费的摆上了各类对辜玟而言毫无价值的时代产物。
而房间正中央的沙发组是她的目的,她想也不想地将行李往椅子上一放,席地而坐。
他凝视着她随性的举止,感到不可思议;她和他认知中的女性有极大的不同。
她可以穿得非常随便,甚至到一种杂乱的地步;但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冷漠的教人不得不自动对她视而不见,免得被她身上的寒气影响而感冒;一动一静间,她可以有很多面貌,随便却不是懒散,恬淡而不混乱。
现在的她正专注于手中的珠宝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地毯上,一手支着腮帮子,让长又黑亮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背,隐约的描绘出她美丽的肩胛线条。
他的心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悸动,每当愈靠近她,他的心跳就全然失去控制,到达他管也管不住的地步。
她的抗议已然休止,很明显的,她准备将沙发当成临时的小窝,也大概只有她愿意这么做吧?她看起来并没有不情愿的委屈感,反而很自得其乐。
这时,她突然起身,走向他满满是书的墙边寻了好一会儿,最后抽出一本书,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坐定。
可她愈沉默,他反而愈不习惯,所以,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你……你打算睡在那儿?”
“是啊!”他不会看吗?
“你……确定?”女人不都爱大吵大闹?她居然不跟他争床?
“是啊!”她兴致勃勃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对他的问题显得不耐烦。
“你不想睡床吗?”舒舒服服的床耶!他的心中补充了句。
终于,她放下手边的书,将目光调回他身上。
“堤文西先生!你是想挑起战火吗?还是要提醒我你有意思和我换地方睡?又或者……和你共枕?”
最末一个问题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因为她忍不住想到他和她结婚,她除了未善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之外,他也从未做出背叛婚姻的行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她实在对他如何解决欲望的事难以想象。
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他,大概是利用了工作来麻痹这些细微的小事吧?
“辜玟。”他长叹着气,“基本的人权我还是会给你,我也不希望你在地板上度过。”
“哦?慈悲的堤文西先生,请问你有何建议?”她将问题丢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话中带刺。
“总之,你不能睡那里,老管家会发现的,到时候又会没完没了。”
“不能睡这里?那我要睡哪里?”
显然这也是困扰路奕许久的问题,自贝威的命令下达开始,路奕的心情未曾轻松过,他虽拥有堤文西家族人人争夺的莫大权力,却无法违逆贝威的意思。
这是他对贝威基本的尊重,最后路奕只好提议:“这样吧,你睡床,我睡地板。”反正他的睡眠时间一向不长。
她轻扫屋内的书籍,沉沉的摇头。
“很抱歉,我必须拒绝你的好意。”
“为什么?”
“基本上,我喜欢又旧又乱的地方胜过整齐干净。”她实在不想让他了解她,但为了怕他同她争地盘,她还是把话说清楚好了。
闻言,他冷哼道:“我想也是。”
“你同意?”她不意外,因为她今天的穿著打扮一如平常,而她的平常,正是她口中的又旧又乱。
“那很好!我们算是取得共识了,你可以睡你的,不用担心我半夜会在你脸上作画。”
作画?他半皱起眉,亏她还能想得到这些无厘头的游戏?
“我没睡是因为我还没有睡意。”他说。
“随便你,反正你不要来烦我就行了。”她可是找到了宝,原来他房内除了财经书籍,很意外的被她找出一本埃及文物展的书。
埃及,一个和“神秘”画上等号的国家,也是她一直以来向往的国度,若是她有源源不尽的财富,肯定会在这个国家当散财童子。
但针对她那轻慢忽视他的态度,路奕心中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只见她又低头埋入书里,自动将他当成了隐形人。
可他无法不去注意时间,因为他不习惯;随着四周愈静,天色即将转亮,连她翻阅书页的声音都变得异常大声。
路奕一直翻来覆去的,一想到她生活作息不正常,教他莫名的燃起火气。
“喂!你到底睡不睡?”终于,他选择出声制止她虐待自己;可一个翻身,才发现她已然倒卧在地板上,虽然蜷缩着身子,但可以感觉到她睡得很沉。
凝视着她的侧面,他意外的发现她的唇角征微上扬,似乎表示着她正睡得香甜。
他轻轻的将她从地上抱起,感受到她接触地面的半边肌肤又冷又冰,令他怜惜的皱起眉头。
她有很多地方令他不了解,包括她坚持睡地板的动机。他几乎可以强烈的感觉到她不是矜持,而是她真的喜欢睡地板。
“你真是一个怪人。”他为她盖好棉被,忍不住低喃;不过,这也代表她是个很真的女人吧?
天快亮了!他无可奈何的伸了伸懒腰。
她于三年后再次占据他的床,他的无力感仍在,但隐约的莫名情愫却迫不及待的加入他和她之间的战争。
唉……他朝沙发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地方即将开始不得安宁。
路奕的感慨在第一天即应验。
身为必须担任贝威八十大寿筵席主厨的辜玟,监视官是不可能放任辜玟睡到日上三竿的。
为了以防万一,路奕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拨家中的电话,企图在老管家前先叫醒辜玟。
其实,早在出门前路奕就曾经努力过,但是他从未见过睡得这般沉的人儿,他什么方法都已经试过了,就是无法叫醒霸占一整张床的辜玟。
电话才接通的剎那,他很意外的听见一声巨响,随即就听到辜玟带着起床气的怒吼。
“搞什么呀!”
显然,路奕晚了一步,老管家已经开始他的魔鬼训练。
接电话的仆人惊愕地打量着刚刚从三层楼梯上滚下来的少夫人,犹豫着该不该请她来听电话?
因为辜玟现在怒气腾腾的模样,彷佛全身燃着火焰,她长发紊乱、脸色苍白,更像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很可怕。
“少夫人,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老管家手中的棉被被丢回了房间,他依然威风凛然的立在高处低视着她。
“谁想跟你吵?”辜玟眉头锁得死紧,现在才早上八点五十分,她的睡眠才刚开始耶!
“那很好!请你先到市场去买菜。”老管家下了第一道命令。
“买菜?”她宁可去拍卖场购物,也不可能到市场去买菜!
“这里有五百元,请你想办法买到可以烹调五菜一汤的料理。”说着,一张五百元的纸钞从天而降。
五百元?五百元能买什么啊?这可难倒辜玟了。因为以往她会花钱购买的东西只有拍卖会上的古董,那些都是以万元计价的东西;而生活起居上的柴米油盐她可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可是,这人自傲的嘴脸让辜玟想起一件事,当初她留下来的同时就决定大闹这个地方,而且既然现在有机会出门,她当然不会放过。
她静静地拾起钞票,心中正盘算着时,这才发现呆若木鸡的佣人提了只电话,怔怔地看着她。
“有事吗?”她没好气的问。
“少爷……找你!”仆人讪讪地回答。
找我?辜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接起电话,灵机一动,她干咳了二声,发出一阵连她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老公啊!才出门就开始想我啦?”
电话彼端的人眉头一皱,冷声斥喝:(你吃错药了吗?)
“哪有啊?我只是用最普通的方式和你问好啊!不知道有什么大事需要你亲自打电话回来询问?”
(辜玟,请你用正常的音调和我说话!)他快受不了了。
“我很正常啊!你知道吗?我等会儿要出门去买菜呢!做一个最称职的家庭主妇哦!”
(辜玟!)他第一次感到不寒而栗,决定不和她胡闹,正色地道:(你最好别趁这个机会逃跑,否则管家会怎么对付你,你自己看着办。)
“你还会担心我呀?”她依然嗲声嗲气地说:“想不到你还挺爱我的嘛……”
喀的一声,路奕受不了地挂了电话。
辜玟还滔滔不绝地对着听筒说了一大串话,这才甘心收线。
甫回身,她才发现身后突然多出了不少人,除了面无表情的老管家,还有一群服务于堤文西家宅的仆佣,全都一副吓得不轻的表情。
“大家好啊!”辜玟客套的嚷了句,抓着五百元晃过老管家身侧,喃喃低语着等会儿该买什么菜?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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