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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圣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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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打杂的,敢这样跟我说话!”宋子蕊想,只伯这个人有什么特殊背景,否则绝不敢对她如此。“你到底是谁?和忻伦有什么关系?”真觉的,她认为眼前这名气质不凡的女子和楚伦很可能有所牵扯。
  路羽然不语。他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看样子,这讨厌的女人似乎和楚伦的交情非比寻常,没有要好的关系,必定没胆子到SEM撒泼,而自己若想整这女人,看来利用楚伦是最好的方法。
  又从另一个方面想,楚伦会任由这女人如此,想必她在他心中一定具有相当重的分量,因此若要整他,似乎也得对这女的下猛药。
  唔,那就制造些误会,让他们自相折磨吧!
  这女人方才不是问她和楚伦是什么关系吗?那就说……“我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路羽然不但如此说,连表情都佯装出得意扬扬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子蕊的心都凉了,看她的表情更像敌视情敌一般。
  路羽然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来,大略处理手上的伤,“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他内定的未婚妻你信不信?”
  这个谎扯得真大,当他未婚妻?哈,她又不是没事找事做!像他那种超级恶少沙文猪,免费打包奉送,她都嫌没地方摆哩。
  宋子蕊眯著眼再度打量她。
  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像会说话一般,巴掌大的瓜子脸加上精致完美的五官、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这样的水灵美人的确是会令男人失了魂。最重要的是,眼前这女子浑身散发的气质和娇气,若不是出自优渥的环境,是没法子培养出那样的贵气的。
  长得美又出身良好,这样的女人成为楚伦的未婚妻的确有可能。
  可是自己也喜欢楚伦呐!于是宋子蕊仍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下去。“我和伦算是很熟的朋友,为什么我没有听他提过你?”
  “一如我都快成为他的未婚妻了,也不曾听他提过你啊。”光是看她的表情,路羽然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沮丧到了极点。
  哼,谁叫她那么蛮横无礼,若是她方才道个歉,她现在也不会这样恶整她。
  唉,可怜哦,原来再怎么刁蛮的女孩子一旦遇到爱情,也和一般人一样,都是很脆弱的。
  “可是……”
  “楚伦是花花公子你知道吧?你想,一个成天想自由、想玩的男人,会让你知道他有其他女朋友吗?若不是今天到公司来,我还不知道他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红颜知己呢!”路羽然有些幽怨的说,演戏总要演像一点吧?
  她的话可是合情合理!更何况楚伦也真的是那样的男人,她一点也没冤枉他。
  “我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呜……”宋子蕊再也忍不住的当场低泣起来。
  “那个男人本来就很丧心病狂。”她火上加油的说。
  SEM的副总就了不起啊?哼!去他的!
  男人嘛,就要像冉熠那样温柔深情。唉!一想到他她就难过,两个人明明长得那么像,为什么性子会差那么多?
  一个是文质彬彬的学生王子,一个却是霸气狂傲的企业恶少。
  “不准你这样说他!呜……”
  “更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他?”路羽然不屑的撇撇嘴。“他除了长得帅又有钱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有这两点就很迷人了!呜……”宋子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脸,因泪水而糊了的妆有些恐怖。“从方才到现在你一直在批评他,既然对他那么不满意,为什么还打算和他订婚?”
  对哦!她太热心批评他了,这像仇人不像情人,没法子,她一向骂他骂惯了,一时间要转成情人间的羞涩爱恋,还更给他有一点小恶心。
  算了,只是演情人嘛,她在加入儿福社之前,好歹也在戏剧社玩了一段时间,难得现在有机会担纲挑大梁,她就好好玩一玩。
  “其实我是习惯性的批评啦!他啊,在很多时候是很温柔体贴的,例如他怕我在家太闲,就找我来公司打杂;平时怕我太无聊,就和我吵嘴抬杠打发时间,再不然,就是约我上法庭闲聊纯吃茶。”
  “他对待你的方式……很特别;人家他对我才不是这样呢,他总是会很温柔的抱一抱我、吻一吻我,甚至……”她红著脸羞答答的低下头,“你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路羽然没好气的回道。
  楚伦这个死色胚!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一阵不舒服,八成是因为楚伦和冉熠长得太像了,因此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她就不太高兴。
  “男女在一块还会发生什么事,云雨之欢免不了的。”宋子蕊看了她一下说:“怎么,你们快订婚了,他还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他和我在一块可是很热情的哦!”她涂著蔻丹的手指搁在唇边,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哼,这女人还真是忝不知耻,那种事好像成为她炫耀的事了,对付这样的人就是以毒攻毒,也就是说,她不要脸,她要比她更不要脸!
  输人不输阵,输阵歹看面,更何况她若不如此玩下去,前面的那一大段戏不就白演了吗?
  她豁出去了!
  路羽然笑得很假,“都已经快是未婚夫妻了,我们怎么可能没有过鱼水之欢呢?他呀,真是猛男之最,每一次都要到我想逃。”这帖药下得够重吧?重到她自己都脸红心跳,差点没翻白眼。
  “你……”
  “你不知道他一向很纵欲吗?一旦玩得起劲,把老命拿来玩也在所不惜。”
  “太……太过分了!”宋子蕊站起来往门口方向走。
  路羽然仍不放过她,“嗯,一个晚上七次是太过分了。”
  “七次?”宋子蕊瞠目结舌,怔了一下,她拉开门,像斗败的“母”鸡一样走了出去。
  目送她离开,路羽然再也忍不住的笑出来,笑到蹲下身子。
  七次!别开玩笑了,她虽没经历过男欢女爱,可也知道七次是个不太可能的次数,那会出人命的!
  她用手比了下“七”,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七次?楚昕伦若真的一夜做七次,他不过劳死,也会马上疯的。”
  “真的吗?你要不要试试?”
  头上传来一道嘲讽而玩味的声音,路羽然吓得心跳差一点停止。
  楚伦?不……不会吧?!
  那么方才她所说的话,他听见了吗?
  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根本没勇气抬起头来。
  在距她两步外的地方有个高大的身影,然后那身影蹲了下来。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什么叫一夜七次?什么又叫过劳死?马上疯?”
  他果然听到了!路羽然在心中哀号。
  “唔……我想,你一个晚上游了泳池七次,不会过劳死,光是想也会马上疯掉吧?”
  她真是有够会掰。气定神闲的把话说完后,她又很镇定的说:“你的话问完了吗?若问完了,我要去忙我的事了。”说著她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离开楚伦的视线后,路羽然才松口气。呼!好险,差一点就糗大了。
  现在呢,她就等著看楚伦和方才那位宋小姐的好戏了,看来他得费一番唇舌才可能跟女朋友解释清楚喽!
  然后在他解释的过程中,他一定会知道自己和女友的误会全因她而起。接著呢,他会发觉把她留在身边根本就像摆著一枚定时炸弹,也相信没有她的日子,他会更加轻松自在。
  呵呵,她等著脱离楚伦这苦海喽!
  第四章
  打从上一回把楚伦的宋姓女友气哭之后,路羽然每天等待著楚伦找她算帐。一旦他找上她,她马上就可以卷铺盖走路,可是他竟然像是没那回事发生过。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
  他没找她麻烦,她也就跟他耗,耗到最近,她发觉自己愈来愈变态了。
  最近,看到什么地方有日常用品大特价,她就会去抢了一大堆往他的公寓塞,假日时,还会在看到太阳出来,主动帮他晒棉被,最可怕的是她每天傍晚随他回家,就会替他拿拖鞋,然后端上一杯热茶。她大概只差没有电视上的广告那么恶心,顺道来一句“你会累吗?我去给你放热水。”
  人是不是都会有一种惯性?像她现在被使唤久了,就养成一种“奴性”。
  天!她好歹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家务事有佣人帮忙,过的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什么时候这么可怜了,就为了撞坏人家的林宝坚尼,撞伤了楚伦那只镶金镀银的右手!想到那部林宝坚尼,它现在又可以在路上嚣张了,而她却还在这里做苦工,只因为他的手还里著一层石膏。
  想起来真是有够○×……她何时才能恢复自由之身,可以不再这么奴性的变态下去?她已经快两个星期不知道逛街是什么感觉,不知道足足睡够十小时是什么感觉,甚至快忘了余允欢、殷若恬是什么模样,惟一记得的就是楚伦的那张脸。
  像今天是星期日,楚伦的佣人部放假去了,就只有她连星期日都还得陪他在家大眼瞪小眼。
  不过说真的,他那张脸真的好像冉熠,像到许多时候她都会不知不觉的瞅著他看……“你在看什么?”
  路羽然摇了摇头,百感交集的想,他和冉熠真的好像。
  “你在想什么?”楚伦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好奇她方才秀眉紧蹙的原因。
  找个现实一些的事,蒙混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心事吧!于是她开口,“你的石膏什么时候可以打掉?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自由?”她起了坏心眼,“如果医生太慢下决定,我来。”
  他失笑道:“看来你还真恨我手上的石膏呢!”
  “它什么时候离开你的手,就表示我什么时候获得自由。”
  “好伤人呢!我以为我们相处得很愉快,还打算长久合作下去哩。”他挑著浓眉半认真半打趣的说。
  长久合作?她头皮开始发麻。“你是什么意思?”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发觉楚伦这人也许有些浮华无行,令人感到吊儿郎当,可是他从来不说废话,说的话里一定有些道理。
  “你在宋子蕊面前自称是我未婚妻的内定人选,不就是希望和我长久合作下去吗?”
  他似笑非笑的说。“我原本还考虑,是不是该把你谎称的‘内定人选’一词让它成真。”
  宋子蕊?他指的是上一回被她气哭的那个宋小姐吗?
  “我才不要!”她有些狼狈的红了脸。
  原来他已经知道她对宋小姐说些什么话。
  只是当时逞一时之快的话,如今想起来,天!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说得出口的。什么楚伦是很纵欲的,每一次都要到她想逃,一个晚上七次……哈,她当时一定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等一等,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方才楚伦说的话。他真的把她当成未婚妻的内定人选吗?不会吧?路羽然的心狂跳著,她偷偷的看了一下楚伦的表情,发现他正玩味的看著她,那笑容似真又似假,她根本分不清楚他说的话中有几分真心。
  管他有没有真心,反正她心里面就只有一个冉熠,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对于她的回答,楚伦只是懒懒的一耸肩,“我没有征询你的意见,你的‘不要’可以不必这么急著说出口。”
  “你的意思是……”他大概只是说著玩的。
  “我一旦决定的事就会贯彻到底,不管对方的答案是YES或者是NO。”他放下咖啡杯,漂亮的眸子中有著他一贯一意孤行的色彩。“而我的意思是,只要我有心让你成为我的,你就跑不了。”
  “你……”她讨厌他威胁人的语气,而且她知道他一向说得到做得到。“你不会真的对我有兴趣吧?”
  “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他没有正面回答。
  “可爱的女孩有很多。”
  “可是以情敌的身份把我女朋友气走的人却是你。”楚伦一脸赖定她的表情,“你以‘内定未婚妻’的姿态把我女朋友气走了,这件事你怎么了结呢?”其实宋子蕊根本不是他女朋友,他知道她喜欢他,可他只把她当成一般朋友看待。
  之所以会允许她偶尔到公司来,也不过是把她当成烟雾弹、障眼法。
  唉!他现在面临的是三十症候群。人只要到了三十岁还不结婚,四周的人就会给予“关爱”眼神,好像不结婚就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打从他回国到现在,他那位到了九年前才肯认他的父亲就开始为他物色对象,害他三不五时得赶场相亲,他真是恨透了那种不时得上演的肥皂剧。
  在美国的时候,他以花花公子的形象吓跑一堆欲来相亲的名门淑媛,但他回国至今尚未满三个月,狼藉的名声还来不及建立,因此才引来不少烦人的相亲。
  在未成为那些富家女避之惟恐不及的花花大少之前,他想找个女友当护身符是最好的方法,于是当外传宋子蕊是他的女友时,他也就配合的沉默不否认。
  如此一来,他可以避免被其他富家女觊觎的烦人事,二来在面对楚家众老时,也算有个交代。
  原本以为有了宋子蕊就没事,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路羽然嘛……唔,以她的外形,当他的女友是比宋子蕊更加有说服力,何况他好像也挺习惯她待在他身边了。
  好吧!暂且就赖上她了。
  “还能怎么了结?”路羽然反问他。
  为什么情况和她当初想象的不太一样?她一向都是料事如神的啊,怎么她老是料不中楚伦会怎么做?他还真是她的克星。
  楚伦双手交叠在胸前,“我也对于你的答案很好奇。”
  “你就不必好奇了。”她对于他的眼神十分敏感,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即将付出代价的感觉。“大不了我跟你到你女朋友面前把事情说清楚。”
  “你的话对我和她彼此之间伤害太大,只怕我们是破镜难圆了。”
  有那么严重吗?“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所以只要你诚心的向她道歉,一切就OK。”
  “问题就出在我不爱她。”
  “啊?!”路羽然傻了眼。弄了半天,真正有问题的人是他,那他刚才在干什么?存心耍她吗?这讨厌的恶少!“这是你和她之间的问题,不干我的事。”既然问题出在他,她就不必为了他和女友分手的事负责。
  “本来是不干你的事,可是你在无意间闯入,我很难不算你一笔。”他笑得邪恣。
  “又算了一笔?!”她瞪大眼,“告诉你,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等你的手好了之后,我才不管你在我身上算了几笔,一定走人。”
  楚伦才不理她的愤慨言词,依旧态度从容,然后不慌不忙的扔了个问题给她,“嗯,方才忘了告诉你,星期三我要到美国去开会,大约一个星期左右,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嗄?”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确定她一定会跟他去,他只是告知她一下而已?她为什么什么都得听他的?“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美国?”
  “你是我的专属秘书,我可不希望我不在的期间你太闲。”他理所当然的说。
  路羽然不高兴的仰高脸,“我不要跟你去。”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那她算什么?
  她一向是个自我意识甚高的女孩。
  楚伦轻松淡然的看著她,“我不习惯被拒绝。”他玩世不恭的脸上有著不容拒绝的霸气。
  “我专门拒绝人。”她要让他知道,全能佣人也是有人格的。
  “你有时候很不可爱。”
  “我本来就不属于可爱型的女人。”她双手叉腰,十分蛮横。
  看著她的样子,他不怒反笑,“好呛呐!可我就是喜欢你这型的。”
  他的话会令人吐血!路羽然杏眼一瞪,“你……你没救了!告诉你,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命风流的登徒子。你沙文、自以为是、自大……你根本就是集我最厌恶的典型于一身,你……你……我又不是‘目瞅糊到牛屎’,才不会喜欢你!”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有多么讨厌他。
  “骂够了吗?”他还是一副潇洒从容的态度。“换个台词吧,这样的话好多女人对我说过了。”他噙著笑,似更似假的说。
  啊?原来她还不算狠角色。“原来你这么惹人厌。”
  她以为他是天之骄子哩,SEM未来的总裁原来这么“顾人怨”。
  “可是讨厌我的人,后来都开始迷恋我。”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自我膨胀!“别开玩笑了,别说是迷恋,我连喜欢你都不可能。”
  楚伦一挑眉,“打个赌,只要我肯,要你喜欢上我不会是件难事。”他看著路羽然不以为然的表情,故意激道:“怎么,你不敢赌?怕结果被我料中,赌不起?”
  对于人性他摸得透彻,有时请将不如激将。
  开什么玩笑!“赌就赌嘛,谁怕谁呀!”
  楚伦满意的一笑,“那你就回去准备吧,在美国的那一个星期中,你得管好你那颗心了。”
  路羽然眯眼看著他那如同狐狸般的笑容。为什么她现在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她原本不打算陪同前去的美国行,怎么还没展开固守“坚持”的阵容时,已经莫名其妙的被设计去了?
  楚伦这只臭狐狸!
  在路羽然恨自己恨得牙痒痒时,楚伦却兀自想著心事。
  相处之前,他原以为她是个刁钻的千金小姐,相处后,他赫然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她没有他想象的势利、眼高于顶,似乎也没有路威宏的嫌贫爱富。看来他对上一次邀约所做的事,还真有些过分。
  也许他是不该把从前对路威宏和路紫茵的印象刻板的套用在她身上。
  记忆中,路羽然一直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很早熟、很活泼,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九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圣诞夜吧?那是个百感交集的夜晚。
  记忆里,那年的冬天好冷,他失恋了,母亲撒手人寰,一连串的打击接踵而来。那一年是他待在台湾的最后一年,也是有人用“冉熠”这名字叫他的最后一年。后来他到美国去,面对新的环境、新的人生,以及认祖归宗后新的名字楚伦。
  日子过得好快呀!他由冉熠改名叫楚伦原来已经有九年了。
  九年……
  路威宏坐在路家富丽堂皇的大厅里,脸色十分凝重的说著电话。
  “再宽限些时候不成吗?”他此刻极需要一笔五、六亿的周转金额,没有那些钱,路氏企业就准备成为历史名词了。
  “路先生,我对你的宽限日期已经够优惠的了,这个月中就是我的底限,再往后不可能!”对方下了最后通牒之后随即挂上电话。
  坐在一旁的公司主管方雄见路威宏脸色不佳的挂上电话,忙问道:“刘先生说什么?”
  “他说这个月中即是他给的底限。”路威宏吐了口气,身子往后靠。“怎么办?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要弄到六亿元谈何容易。”以往他信用尚佳的时候,向别人挪借六亿都不算小数目了,更何况是现在。
  “前些日子你不是打算向SEM挪借?”
  “甭说那件事了。”他原先是想借攀亲的机会来促成他借钱的目的,可是现在……“SEM和我仅仅只有一些生意往来,没道理一次借出那么一大笔金额。”
  想到上一回的相亲事件,可是一句灰头土脸了得。
  SEM是跨国集团,六亿对他们而言根本是小数目,可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他们拿出钱?更何况路氏即将要倒闭的事在企业界已经不是新闻,借给路氏的钱恐怕无法要得回来。试想,连和路氏有姻亲关系的罗士企业都对外表态不愿再借钱给路氏,他还能向谁借?
  方雄看了下路威宏,说:“董事长,呃……”有件事情不知道董事长到底知不知道?
  听说他和其千金仅仅只是继父女关系,因此他若不太关心她,对于她的一些事不太清楚,那也在情理之内。
  更何况,他知道的事情也只是听朋友说的。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有人亲眼目睹二小姐最近和SEM的楚伦先生走得很近,几乎是出双入对。”有个看过路羽然的朋友说,她甚至在深夜和楚伦走在一起。
  “有这样的事?”这对路威宏来说,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董事长不知道吗?”
  “的确是不知道。”他低头想了一下。
  路羽然最近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举止。她一向都很自我、很自由,有时候和朋友玩到一、两点才回来也是正常。这么一想,她最近好像还比较早回来,有时十一、二点就可以看到她。
  方雄一向计谋多,他忽地抬头往楼梯方向看,然后压低声音问:“三小姐在家吗?”
  看到路威宏一脸不解的样子,方雄继续说:“我倒觉得,如果二小姐和楚先生真的如我朋友看到的那样,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契机。”
  “什么意思?”就算他们两人感情再好,那也该是最近的事,不好因为如此就向对方借钱吧?
  方雄诡谲一笑,很神秘的说:“也许咱们可以来一招仙人跳。”接著他附到路威宏的耳边,开始说著他的计划……“这样……行得通吗?”路威宏十分犹豫。
  “绝对行得通。”方雄见他尚在考虑,于是捉住他的痛处说:“这是最快可以叫楚伦拿出六亿元的方法了。你不希望太晚筹到钱,而使得路氏企业就此消失吧?”
  “这……”
  正当方雄要进一步游说他时,楼梯传来脚步声,他很快的坐直了身子,一看来者是路羽然,他陪笑著说:“二小姐早啊,我们讲话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吗?”
  路羽然对他礼貌的微微颔首。她对方雄的印象一向不太好,因此打招呼也不算热络。
  “方叔,早。”
  “才多久不见,你更是愈来愈漂亮了。”
  “谢谢。”她连道谢都是因为礼貌而不得不如此,半点真心也没有。来到路威宏的对面坐下来,她当方雄是隐形人一样的直接开口说:“爸爸,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她真的快被烦死了!哪有人当秘书当得那么“专属”的?她现在没有课的日子几乎全跟在楚伦身边,三不五时还得陪他出席一些宴会,天呐!她这秘书还真好用,秘书、公关、管家……全包办了!
  要不是她以不外宿为借口,每天最多工作到晚上十一点为限,否则她还真吃他的、用他的、外加“睡”他的!
  昨天楚伦告诉她,说他后天要到美国开会,准备带她一块去。
  一块去?他脑袋有没有问题啊?还是真用她用上瘾了?他去参加会议不带正牌的秘书去,却带她这半吊子的,只因为她是“免费劳工”吗?
  唉,她也很努力的拒绝他,可是末了,却还是莫名其妙的被激著承诺一道去。现在她总算明白,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要以什么借口告诉继父,她往后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不回家?
  算了,就说她到朋友家去玩吧,要不然该怎么办?总不能明说她和楚伦到美国?这么说的话,她的清白全毁了。现代人的桃色想象力异常发达,她没兴趣拿自己的清白去让人嚼舌根。
  “你说吧。”路威宏并不甚在意,他现在自己的事情都快摆不平了。
  “我……我后天要到南部的朋友家玩,可能会逗留个一个星期左右。”这个理由,希望能被接受才好。
  路威宏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你去吧,自己小心一些就是。”
  路羽然没有想到一切会那么顺利,她笑开了脸,心情一好,对于方雄的脸色也好一些。“那你们聊,我出去了。”
  待路羽然出门后,方雄开了口,“董事长觉得她真的是到朋友家玩吗?”
  路威宏觉得方雄也未免太多疑了,“年轻人到处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羽然一向喜欢到处去。”他啜了口茶,“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算太长,该是真的到朋友家吧。”
  就算不是,她都那么大了,他对于她的事也不该管太多。
  “现在还在上课期间,虽是大学生,二小姐没道理为了去朋友家玩而跷那么多课。”
  “什么意思?”
  “我觉得,她到南部朋友家玩只是借口,也许她另有去处也说不定。”
  怎么他这公司主管管得那么多,东管西管管到他的家务事来了?路威宏脸上有愠色,“她的事你就别管太多了,还是帮我想个法子解决现今的资金问题吧。”
  方雄露出笑容,“我是在为你想法子没错啊。”他接著说:“你想,如果二小姐未来一个星期要相处在一块的对象是楚伦的话,那么方才我替你想的那个仙人跳计,不就正好可以实行?”
  “那法子不太好吧?”商场上尔虞我诈的情况虽然屡见不鲜,可这法子未免太不正道。
  方雄看他仍在犹豫,于是说:“你暂且别急著思考这法子好不好的问题,先弄清楚二小姐未来的一个星期中到底和谁在一块。”只要一确定她是和楚伦在一起,他就有法子说服路威宏照他的方法去做。
  这年头自己的利益最重要了,谁管廉耻这问题。
  路威宏想了一下,好像也有道理。“怎么知道她和谁在一块?”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方雄很热心的说。
  “嗯……”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唉!六亿,他去哪儿筹这些钱?
  第五章
  出国的东西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路羽然看一看车后座的小行李箱。大概鲜少人出国和她一样轻便吧?事实上,她也不得不如此,万一她带的东西太多,很不幸的楚伦的行李也多,届时她只怕要充当苦力累死自己。
  开著车来到楚伦的公寓楼下,她尚未下车就看到他和一名美女走在一块,不知怎地,她心头涌上一股很不是滋味的感觉。
  八成又是“冉熠效应”了。
  她懒得下车,待在车上看著他们。
  怪了,为什么她会觉得那名美女很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那种熟悉感有些遥远,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不过,可以很肯定的是,在这之前,她们一定在哪儿见过面。
  在楚伦送美女上车,且等她将车子开走后,路羽然才下车拿出行李。
  她有些酸意的看了眼那部早开远的车子,“喂!大美人哦,她是谁啊?”她的重点放在句末。
  “大学学妹。”
  路羽然不太相信的挑了挑眉,“你在台湾也有大学学妹啊,你不是才从美国回来?我还以为你的学妹都该是金发碧眼的呢。”
  楚伦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词的把自己的行李拿上停在一旁的车子。
  路羽然本来想进一步把那女子的事情弄得更清楚,可当她把视线放在楚伦身上时,发现另一件转移她注意力的事。
  “你……你的手……”
  “石膏拿掉啦。”在她脸上,楚伦捕捉到她恍若被骗的表情。他好笑的看著她,“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的石膏快点拿掉吗?”
  “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她很不高兴,“也许你的石膏早在几天前就可以拿掉了。”
  楚伦笑而不答。
  她冷著声音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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