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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钱小魔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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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猛打!
无奈,他的怀抱实在太紧,让她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就算她勉强打上他几下,那力道简直比帮他槌背还要轻微,根本伤不了他万分之一!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决心!”
他的脸仍是肃穆得可怕,就连仆人听到张绿平的叫嚣声而好奇地靠过来,但在看到他脸上这表情时,也全部都噤声做壁上观,没有一人胆敢伸出援手,或为她说上一两句好话。
“好,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可恶,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叫大伯将他那套赤手伏虎拳传授给她,要不然,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她只能成为殂上肉,任人宰割的分了!
“在这里?”她的话,终于改变了他的表情。“你确定?”
“废话!我不确定我干嘛说?”
“好,就听你的。”
他也不顾四下有多人偷偷地观看两人之间的争吵,便将她给放了下来。
当张绿平双脚一着地,不由分说拔腿就跑,但是罗烈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因此在她起脚准备狂奔之际,长手一伸,硬是将她给锁在他的怀里!
她像受困陷阱的野兽,死命挣扎了半天,却不见他松手;最后她终于明白,除非他想放她走,要不然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好!”她气喘不已地说着。“你有什么话现在怏说吧!”
“我的决心,不是用说的就可以表明。”他将她困锁在他与墙面之间。
“那你不说的话,为什么还抓着我不放?”
“因为,这事得用做的。”
“做的?”他的话引起她的高度关切。“你这是什么意思?”
双眼对上他那蕴合着危险气息的双眼,她的身体不禁一阵战栗!
这样的罗烈,是她所不熟悉的。因为认识他以来,除了第一天他对她的淡漠与不信任之外,其余的时间,她都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宠溺!
哎呀,好象也不是宠溺啦,如果说是宠溺,那么就应该像是绿心在妙妙吵着要
学茅山法术时,看着她的那种无奈的神情,那个才叫宠溺。
可他看着她的模样,除了宠溺之外,还有些她不懂的东西……像是有时候,他的眼神,就直觉地让她想逃;又有的时候,却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愈跳愈怏,简直不输跑完百米赛跑时的那种感觉。
总之,他看着她的时候,总让她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对她又有什么想法;当他对她说他爱她时,那眼神又柔得让她忍不住要沉沦在他幽暗、深邃的眼眸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又是怎么了?
“你不是说,我仍怀念着与她在床上的时光吗?”
他的话,让她突如其来的自我反省不翼而飞!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人在床上“共舞”的模样,她就什么事也不能理智地思考,只能任本能主宰着她!
“对!”她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要不是这样,你早该给她点颜色瞧了!”
要是谁敢欺负她家妹妹,她张绿平绝对会跳出去和那些人拼了;哪像罗烈,连点最起码的兄弟爱都没有,明知安若兰对罗泓的残酷手段,居然还放任她在罗家作威作福的!
“不,你错了!”罗烈的体热透过两人的衣物,传到张绿平身上,教她不安地僵直着身子,想要在两人之间拉开些距离;只是他显然不准她这么做,反而将她更往他怀里带。“我真正想的,可不是与安若兰在床上的时光,而是另有其人!”
她一听,更是勃然大怒!
“罗烈!你这个骗子!”好啊,昨晚才对着她说“我爱你”,怎知才过了没几个小时,他居然当着她的面说一-他想和别的女人上床!
亏她还向他承诺,自己一定会努力地爱上他,而他居然敢欺骗她的感情……
这时,她心头泛起了一股她不了解的酸楚,让她喉头哽咽、两眼迷蒙……
见到她泪如雨下,罗烈心疼不已地以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
“绿平,别哭了……”看到她哭,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只是,他从没有安慰过泪流不止的女人,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没有哭!”张绿平逞强道:“你看错了!”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会为他落泪!
她的话一出,罗烈立即低下头,以舌头轻舐她依然湿濡的双颊。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让她把头给埋起来。
老天,他怎么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不安地看向四周,发现全罗宅里忙与不忙的人,全围到他们身边来了。
罗烈举起手来,以手背轻抚她的粉颊。
“我在尝味道……”他再度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边划了个圈。“这味道,的确是泪水。”
“你……”他那暧昧不已的动作,教她看痴了,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你胡说!”
她当然知道,自她眼眶落下的的确是“泪水”,但是,她的自尊,绝不容许她承认-―尤其是,当她身边还围了群欠她一屁股赌债的人!
“哦?”他的剑眉高高扬起,不以为意地说:“那么,或许你得亲自尝尝这味道才是。”
原本抚摸着她脸颊的大手,此时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转开的机会,随后他低下头,以一记长而有力的深吻,封掉她所有的抗议!
在两人激烈的拥吻中,张绿平那原本僵直的身体逐渐软化;而原本推济着他厚实胸膛的手,此时也不自禁地绕到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好支撑自己的重量……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他们身边围观的人响起一片叫好声之后,才蓦然结束。
张绿平此时将头完全地理在他怀里,根本不肯抬起头来看看四周人的反应,但是﹒她明明白白地知道,只要罗烈一不在家,她肯定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取笑的笑柄﹗
“我付钱给你们,是让你们闲闲没事站在这里看戏的吗?”罗烈肃杀的眼神,一一扫过拍手叫好的群众。
而当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即一哄而散。依大家逃离现场的速度,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的屁股着了火,需要找水源来解除危机哩!
不一会儿,罗烈对着仍将头埋在他怀里的张绿平说:
“绿平,你可以抬起头了,他们已经走了。”
听到他这么说,她才小心地探头瞄了四周,确定真的没人后,她立即发难!
“都是你的错!”她的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槌了下他的胸膛。“你要是没有拉着我不放,我也不必沦为别人的笑柄!”
罗烈有些无奈地说:“绿平,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你要求要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的。”
“我……”她当然没忘,可……可是追根究底,要不是他抱着她不放,那今天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追本溯源,这事还是因你而起!”
追本溯源?他暗地里叹了口气,若真要“追本溯源”,那又是谁惹得他情绪失控的?
在罗烈还来不及提出辩驳前,她又接着说:
“还有,你话还没说清楚!”刚才的小插曲,让她差点忘了他们之所以会在这的原因。
“我不是说过,这事,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做的?”她皱起眉头,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说,我一点都不怀念与安若兰在一起的时光。”为了避免再引发口角,罗烈这次避开任何能让她挑起战火的话题。“我现在、未来唯一想要的,只有你――绿平!”
“那你……你刚才说的……另有其人,是……我喽?”他的话让她的心,有如拨云见日的天空,晴朗无比。
“我没有必要骗你。”
“那你刚才抱着我不放,是打算做什么?”
“我想带你到我床上,好好地『告诉』你,我有多么地爱你!”当他气得失去理智时,他确实想这么做。
张绿平虽然未经人事,但也不至于无知到连他话中的意思都不明了,只见她羞赧地低下头,而双颊早就红得足以媲美天边的红霞!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她喃喃地问着他。
“你说呢?”他将这答案的主导权交给她。
“我……”本能地,她想拒绝……可当她一想到安若兰那无比嚣张的嘴脸时,她心里就突生一股勇气,驱使着她向前:“我要!”
她的答案,完全出乎罗烈的意料之外,但是,无可讳言的,这对他来说,却又是更大的惊喜!
“你确定?”他必须完全确定她的心意才行。
“嗯。”她坚定地点点头,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罗烈得到她最后的应允,他将她打横抱起,像一对缔结连理的新人,一步步地朝他们的新房前进。
夏日的微风轻拂着,吹动了俪人的发丝,也牵扯出一缕不可分的情丝……
第八章
在安若兰撂下狠话忿然离去后,罗泓立即跟在她身侧,准备一整天的跟监行动。
事实上,自从他在张绿平的协助下找到回家的路之后,他发现他的能力增强了;他只要在脑中准确地描绘出任何他想去的地点,那么等他再睁开眼时,他便身处于他想去的那个地方。
当他发现了自己能做到这等程度后,他便放心大胆地跟在安若兰身侧,再也不担心自己会像上次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
由这些天的跟监行动,他发现,安若兰每隔两天便会接到一通让她神色生异的电话;而每当她接到这电话时,她总是异常地小心谨慎——就连在她自己的家中亦如是。
因此,罗泓断定,那通电话必定就是关键!
原本,他以为安若兰之所以想要下手除掉他,乃是因为他阻挠了她成为罗家女主人的机会……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她鬼祟的行为,他愈想愈不对。
安若兰应该知道,若是他大哥发现害得他重伤昏迷的人就是她,那么她的下场绝对比他好不到哪去。在这层的顾虑之下,他不认为她有下手的勇气。
就算有,她那日也绝不可能以她自己的名义约他外出,因为一旦有任何证据指向她,那么依他大哥的习性,绝对会追查到底;那么,到时就算是她插翅也难飞。
但是,她不但不畏惧他大哥的势力,反而一点部不避讳地以自己的名义,将他给约了出去,那么,这是不是表示她的背后,还有一个比他们罗家势力更强大的靠山?
也就是因为他想通了这点,他才能理解他大哥之所以按兵不动的原因——为了引出这个幕后黑手!
罗泓坐在安若兰的车上,看着她原本美丽的容貌,如今因为愤恨而扭曲的模样,他的眉头不禁紧锁。
唉,再美丽的人,如果让愤恨占满了心头,依然面目可憎。
这时,他看到她拿起放在挡风玻璃前的行动电话,快速地拨了几个键后,不一会儿,她开始说道:
“莫问,”她的声音不见娇媚,只见含着浓浓的阴狠。“我要你马上开始行动!”
莫问?这是什么意思?叫对方不要问?罗泓凑上前,想要听清楚对方的回答,怎奈车子在高速行驶之下所产生的噪音,使他根本没法子听到对方的回答。
“不要问我为什么!”她怒吼。“你不是想要夺下罗家的市场,将罗氏集团并到你的企业体下吗?杀了罗家人,你就会得到你所要的!”
要是罗烈一走,那么罗氏集团顿时群龙无首,一定会发生内讧;只要这事一发生,就是接管罗氏的最佳时机了!
“事成之后,我只要我们原先约定的罗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然后,她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响应。而后,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同意我的做法……好,就这样。”
当安若兰挂断电话后,罗泓的脸色异常凝重,他知道事情就快要发生了……
虽然,他还没有办法找出幕后主使者,但是,他现在至少有点线索了。
事关重大,他得赶快回去要绿平告诉他大哥,好让他能在事前提防才行!
莫问挂上电话后,将背部舒服地靠向椅背上,绕了个圈,让自己面对玻璃帷幕外头的景色。
他满意地看着对面那栋属于罗氏集团所有、恰与他所拥有的泛宇集团商业大楼相望的四十层办公大楼!
“要是事情顺利,你就是我的了!”他双手支在下巴下头,认真且得意地看着那栋大楼。
对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后,他将椅子给转了回来,拿起话筒,准备拨几通电话来解决阻碍他得到那栋大楼的人。
不过,他的手却乍停在半空中,久久不动……
“嗯,或许我该换点更有趣的方式才是。”他的嘴角挂着抹残酷、冰冷的浅笑,而琥珀般的双眸,在此时射出了精光。“太久没动了,也该是找些人练习练习的时候了……”
原本,他是没那个兴趣杀他的商业对手的,毕竟,对手是制造他乐趣的来源之一;只是,罗烈说什么都不愿将他看中的大楼卖给他。凡是阻碍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人、事物,下场就只有一个——
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安若兰这女人起先找上他的原因,是要联合他吃下罗氏。老实说,曾经有那么一阵子,他或许会对她所提的建议感到兴趣,不过,罗氏是他的好对手,他可不希望让这家企业就此销声昵迹。
这么一来,他在商场上的乐趣可会少很多的。这几年来,他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感到乐此不疲,因此,他投身于人界的商业圈中,大玩特玩个一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意在掀起漫天风雨的他,居然还让他玩出了个跨国企业!真是有趣啊﹗
几乎是人人所梦想的事,他这只人称千年狐妖的老狐狸,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真不晓得那些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们,知道了这件事后有何感想?
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不想少了罗氏这个好对手,但是,他更厌恶阻碍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的人!
嗯……他已经很久没杀过人了,既然他已经决定亲自动手,那么这下子,他可得好好地合计合计,要如何重拾这方面的技巧……
自从罗泓急忙回来要张绿平告诉罗烈,安若兰串通了一些人想要对罗家人不利后,罗烈便已经对住家四周做了最严密的保全设施。
红外线警报器在夜间自动激活,同时他也延请了全台湾最顶尖的保全人员,以十二人为一个小队,分三队进行日夜巡逻的工作。
不仅如此,他还要求凡是进出罗宅的人,一律得通过安检才得以放行;另一方面,他正全力着手清查近半年来与安若兰有过接触的各层商业人士,想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到底为何人,竟然敢直接向罗氏做正面的挑战!
这样受到周全保护的日子,忽尔之间也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之中,张绿平倒不觉得身边紧张情势对她有任何影响,只是偶尔只要一想起有人想要对罗烈不利,她心头就一阵忐忑。
为此,她甚至要来罗烈的生辰八字,要绿心帮他算算今年的流年、运势。结果虽然她不甚满意,至少还可以接受……
因为,绿心的答案是,他的确在夏至过后会有场劫数,不过他本身福寿双全,倒是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他身边的亲人,可能会受到点波及……
亲人受到波及嘛……嗯,反正罗泓早被波及到了,指的应该不是他;而家贯嘛,年纪还小,也不会到处乱跑,所以大概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喽,基本上,他们罗家人都尚称平安。
除了这点之外,绿心还告诉她,罗烈的八字与她的八字,合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了!
要是,她能嫁给他,那她可以说是嫁了个富贵夫,一辈子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
想到这点,张绿平抬起右手,再看了眼罗烈送她的订情戒指,愈看愈是满意;除了满意它的价钱外,它的独特也让她爱不释手!
嗯,这也证明了他真的很在乎她,要不然,他何必大费周章,找来这么颗稀有的钻石送她?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便暖洋洋、甜滋滋的,好不快活!
“在想些什么?”罗烈一进房门,便看到坐在床头,对着手上的戒指傻笑的她。他走到她身前,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了下,然后脱掉外套、拉开领带,和她舒舒服服地并坐在床上。
“没什么。”这是她的小秘密,她才不想让别人知道——就算是他也不成。“对了,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的问题,将他带回现实。
“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种不知道敌人究竟在何方的感觉,搞得罗宅上上下下人人自危,深怕一个不留神,意外就发生了。
张绿平知道他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因此双手攀上他的肩头,让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
“没关系,也许在他们行动之前,我们就能将那些王八羔子给揪出来,然后再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然后再买通法官,判他们个八、九个死刑!”
她的说法,让他露出个难得的笑容。
“事情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现在不仅是幕后黑手找不着,就连安若兰也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之下失了踪影;所有的事,就像一个失了线头的毛线球,完全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张绿平柳眉紧敛,脑袋瓜猛转猛想的,终于她说:
“烈,既然科学办法派不上用场……”这个时候,就是她的叔叔伯伯上场的好时机了。“要不要我回头叫我家的人帮帮忙?”
“你家的人?”他怀疑地看着她。
“对啊,而且这次是免费赠送,不收费哦。”她很是认真地说着:“我的叔叔伯伯有时比起什么侦探、警员要好用上千百倍哦。他们对易经、紫微斗数有极深入的研究,应该能算出些蛛丝马迹才对。”
“绿平,这种事我们应该交给专家来处理才是。”他有些莫可奈何地说:“你不是说,你家祖传事业,是在为人消灾解厄、收妖除魔吗?我想,你叔伯的专业在这个时候可能派不上用场。”
要是真发生什么意外,歹徒拿着新型武器,凭她叔伯的桃木剑,恐怕是挡不了什么的。
“话不是这么说啊!”她解释道:“正所谓,事出必有因,只要我们能找到源头,就能顺着这源头将后头的人统统给揪出来。我叔叔伯伯当然不可能拿着枪去追犯人啊,可是他们可以帮我们指引出正确的方向为何,我们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钻,还搞得大家心神不宁的。”
最后罗烈叹了口气,知道她对此十分的坚持,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他耳边直提;因为他受的是十分正统的科学教育,因而一时半刻之间,还无法全然接受她的观点。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最近,环绕在家里的氛围实在是槽透了!
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家里所有人紧张得全成了惊弓之乌,要是请来绿平的叔叔伯伯能使大家心里好过些,那么这倒也是个可行之计。
“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张绿平知道他同意后,只差没站起来手舞足蹈,对自己能帮上他一点小忙,感到欣喜不已!
“好,那我现在马上打电话,要我叔叔伯伯到家里来一趟!”
这些时日下来,她已经很自然而然地将这里当成了自个儿家了,完全不觉自己的话语里,有任何引人遐思的地方。
她没注意到,可不代表罗烈也没知觉。
“绿平,我们今年年底就结婚,你觉得如何?”
原本,他打算要在将目前棘手的情况解决之后,再考虑两人之间的婚事,但是,他发觉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情总是安定许多;不论在外头多么地忙碌,只要一回到家,见着她的笑脸,所有的烦恼都能将之占拋脑后。
如果没了她,罗烈很难想象,现在的他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也许会因为那股无形又巨大的压力,而使自己心力憔悴,甚至因此而牵怒他人,将整个家搞得乌烟瘴气也说不定。
不过,幸好有她在他身边,那可预期的一切,终究没发生——她简直是他最贴心的忘忧草,让他有充足的精力,面对所有的难关。
“结婚?”张绿平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我以为你至少要等到罗泓回到自己的身体后,才会考虑到这问题耶。”
这婚当然是要结啦,她可不要他让别的女人给占了去!虽然呢,她还不确定自
己是不是像他爱她那样地爱他,但是她绝对可以确定的是,要是哪个女人敢和她抢他,她绝对会做个小草人拿五吋钉,钉死她!
她说的没错,但是他发现他愈来愈不满足现况!
虽然,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过着夫妻般的生活,但是他需要她成为他的妻子,需要给自己一个两人缔结同心的正式仪式。
因此,结婚,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这一、两个月内就结婚。”他是行动派的人,想做、能做的事,绝对不会一再拖延。“但是现在的情况未明,要是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么肯定会让歹徒有可趁之机……”
“我不需要什么盛大的婚礼!”张绿平摇摇头。“那太花钱了啦。”
不仅花钱,而又耗时又耗工!
“钱不是问题。只是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个最美、最可爱的新娘。”
他的话听来怪可怕的,全世界……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她以后怎么出去和人谈生意啊?别人一定会因为她有个很有钱、很有钱的老公,想尽办法来坑她……这怎么可以!
再说,嫁给他可不代表她要放弃自己的理想——开家全省连锁的道场,以服务两千两百万的台湾人民!
“我们公证结婚就可以了。”只要一百三十块,省时省事又省钱,还有法官帮忙证婚,多好!
“绿平,难道你羞于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先生的事实?”
这话好象反过来了,该有这顾虑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她连忙澄清。虽然他还真有点说中她心里想的事,不过,她绝对不是“羞于”让人知道,她只是“怕”别人知道;这个“羞”跟“伯”可是有着天坏之别的啊。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的做法?”每个女人,不是都梦想着一个如皇家般的世纪婚礼吗?
“这个呢……”她脑袋一转,马上搬出救星来:“你也知道我家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修道之人,而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清心寡欲、淡泊名利,你要真弄个盛大的婚礼,一定会被我家人排斥的,所以我看还是一切从简比较好。”
幸好,她叔叔伯伯常在她耳边叨念的话,她多多少少记下一些,这会儿才得以运用自如;回头,得要好好地感谢他们才是。
“是吗?”罗烈沉吟了会儿,终于同意了她的说法。“也罢,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毕竟不能一意孤行。”
“是喽!”张绿平眼见游说成功,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么,十二月底结婚是很不错的时间,你觉得如何?”
那时可以说是她一年里最有空闲的时段,那个时间结婚,正是时候!
虽然罗烈总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因此当她提出结婚的日子时,他心里虽仍是满腹疑云,但是,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就在他们对婚期达成协议后,此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罗烈毫不迟疑地上前开了门,只见园丁老陈一脸惊吓过度,颤抖着声音说:
“总裁不好了,咱们家里起了大雾啊!刚才开车的小丁,准备到学校接小少爷回来时,他的车怎么开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啊!”
他一听,眉头立即纠结——
起大雾?在正午时分?这是怎么一回事?
漫天的大雾几乎将位于半山腰、占地两千坪的罗宅整个淹没!
若这景象出现在日落时分、亦或是日头渐升之际,那么,这一点也不足为奇。但是,现在是万里无云、艳阳高挂的正午时分耶,山上根本不可能起大雾,更不能整片山头就只罗宅起了漫天大雾!
这景象着实诡异得教人害怕!
“心姐,就是这里了吗?”张绿妙异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异象。
她手里抱着以黄巾锦囊包裹的今牌,背后则背着祖传的桃符剑一把;原本她还想将法杖也给带了出来,但是教张绿心给制止了。
张绿心柳盾微蹙,手掐诀、脚踏罡步斗,神色凝重地说:
“妙妙,摆坛!”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大雾来得诡异、令人不寒而栗,但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连博学多闻的气象专家,也无法对此提出解释。
但看在张绿心眼里,这场大雾,乃是妖法所致!
当她与妙妙走到半路之际,她便开始感到心悸不已,彷佛身体的某一部分,正与造成这奇景的缘由,起了强烈的共鸣!
这情形在这之前从未有过,她之前曾经收伏过一些山妖精怪,但这次造成这情景的精怪,力量之强大,甚至让她的身体无法负荷……
豆大的汗珠,自张绿心额前落下,而此时张绿妙已经设了个简单的香案,焚香祝祷后,她取出沾了朱砂的毛笔,自锦囊中取出符纸以天篆云书,画起火大神符;当符咒完成,她随即将之点燃,口中念起太上正一咒。
不一会儿,她将燃烧到一半的符咒高高地拋向天空,手持法剑向前突进,剎那间,风云变色、狂风大作、雷声隆隆,天边开始漫起乌云,一阵大雨即将倾下!
张绿妙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等阵仗,只偶尔从叔伯口中听到道术的应用与影响之深远;再不然就是趁他们心情大好时,挖出一些他们办过的大case来听听,什么狂风怒起、雷电交错之类的……
可现在亲眼一见,让她惊讶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早知道心姐的功力,可谓是今世罕有,可现在亲眼见到她召唤天兵天将的能力时,才真的让她大开了眼界!
原本,她打算照着平姐的意思,考家公立大学,念个会计系文凭,等毕业考到会计师执照后,就到平姐“即将”要开的公司帮忙;可现在,在她见识到道法的神妙之处后,那些个数字再也无法满足她的宏愿了——
她决定,不论平姐怎么说,她都要努力修习道法,成为和心姐一样威风凛凛的女法师!
当张绿心正专心致力于破解这妖术之际,造成这异象的始作俑者——莫问,在第一声雷响自无云的天际直劈而下时,脸色立即大变!
“谁好大的本事,居然能招来雷神?”
他皱起眉头,自林间一耀而起,开了天眼察看破坏他阵法的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与他作对!
当他在罗宅的正门口,看到有名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正手持青铜精铸法剑、嘴里念着咒语,持续驱动着法术,要与他所设下的阵法抗衡时,莫问知道她在一时半刻间,倒也破了不了他的阵法,因此决定上前探探虚实。
没想到,当他在她们的后方十数丈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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