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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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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要你好好的 。。。
放开的理由。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痛就痛了。”他说着,继续之前的动作,顺着颈项,在即墨颈间留下一串嫣红痕迹。
有些痛,又痒,却还想要。
即墨虽然对男女之事略有所知,但知道也就只是个皮毛,现在与安明缠绵,心里的火被点燃,想要什么,又不清楚自己要什么。
衣衫渐褪间,火热的唇已附上她胸前蓓蕾,轻轻咬啮间,一阵细碎尖叫,想要压抑却又欲壑难平的快感酥麻席卷全身。
即墨狂乱摇头:“别!这样不好。”她乞求。
“哦~~~是么?你要我~~~停么?”安明问得却邪恶。
即墨摇着头:“嗯~~~不要~~~~啊~~~”断断续续从口出蹦出,“停~~~~”
“不要停?好~~~”恶意地曲解她的语义,一手将即墨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手,向她股间探去,用力一捏,又是一声尖叫。
“不行!安明,你不行的,你是~~~”
“太监?”他冷声问,气氛瞬间停滞。
即墨敛了神色,心虚地看着安明,等他怒意爆发,看他冷冷瞪着自己。
许久许久,他却突然笑出声,轻佻道:“即墨,你太小看别人了,太监怎么了?太监有手、有口,可以做很多事情。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
语毕,不等即墨反应,他直接扯下即墨上衣,吮吻撕咬,任吻痕留在她身上处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探进她腿间,寻到花蕊,蹂**躏折磨。
听她呼吸急促,尖叫细碎地裹着呜咽,他却更加得意,附在耳边恶毒轻语:“瞧,小即墨,你多敏感~~~都湿了。”
脸更红了,出生至此,没有一句话让她更加羞惭。
受不了他言语挑逗,即墨用手握住他手腕,阻止他进一步动作,企求着:“求你,别再继续了。”
安明望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盈盈有泪,不知是因快乐还是痛苦,抑或是两者皆有。
心里难得地生出一丝不忍,停下了所有动作,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说:“即墨,我的小即墨,你明明是喜欢的。”
即墨舔了舔唇,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她心里多少是想要的,只是她不太明白很多事情,又或许这对她来说来得太快,不知如果自己不让他停下,今天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
坐起身,向后缩了缩,蜷起腿,将衣物裹紧身体。
环顾四周,这个破落小屋,她与他在这里苟且暧昧,心底有些罪恶。
“给我一点时间,我对这~~~呃,不是很懂。”她轻声低语,声音小得都不知安明能不能听清。
“你要我给你多久?”他冷冷问。
“我不知道,明日我要去见父皇,很久没见他了。”她试着岔开话题。
“即墨,我的小即墨。”安明将她温柔搂入怀中:“你指
16、我要你好好的 。。。
望一个烟鬼能给你什么答案?”
“安明,你知道么,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是现在,我见到他,心里依旧是念着他的好。虽然他不是最疼爱我,但我想,父皇总是愿意看看他的女儿的。冯贵妃和启明她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去看过父皇了,我觉得挺难受的。”
17
17、戒不掉了 。。。
青色的砖块泛着黯淡的光,双足踩在上面却是凉凉的,即墨跟着引路的太监一路疾行,抬头望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是父皇休憩的地方。
远远的,是一团重重的烟灰色,看不清楚前路。
前面的太监步子迈得碎,不过行走的速度却不快,在这里,很多事情都慢了下来。
她只要愿意来,就可以来看父皇,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这年头,父皇已经许久不曾上朝了,偶尔召见大臣,也是话不多说,常常说了一句看似很有见解的话,下面便没了下文。
常常是想见父皇的人,见不到;见到了父皇,却又都不愿再见了。
如同母后,如同冯贵妃他们,如同上次被气走的兵部尚书。
走到了尽头,一个转弯,侍奉的太监回头躬身回禀:“公主殿下,皇上现在正在里面休息,不知醒了没有。请公主在外稍等片刻。”
即墨点头,轻声问:“公公,父皇如今大约睡到什么时候醒?前月我来的时候,记得父皇这个时候该醒过来了。”
太监摇了摇头,少许无奈的表情:“皇上前个月作息还算规律,到了这个月初一开始,就不一样了,有时候醒得多,看来也挺清醒的,有时候又可以迷迷糊糊睡大半日,到了烟瘾犯了便自然醒过来。”
“哦?是这样吗?”
点了点头:“哎~~~是啊,而且,睡的时候是越来越多,醒得越发少了。”
即墨微微一笑,解了自己的愁容,也解了面前太监的愁容:“公公去看看吧,父皇没有醒也没关系,我便在这里等他,等到他醒过来,我再进去。”
太监又是一声叹:“即墨公主,外人说您如何小的都不知道。老奴我也活到这把年纪了,眼看着皇上一步步走到今日,所有的皇子公主中,只有您还肯来尽个孝道的,便知道您是好心肠的人。”
弓着背,推开高高的宫门,里面透出一道光,很是昏黄,老太监的身影消失于门后。
即墨回过头,望了望紧随身后的安明,努力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眼睛里却满是伤心。
安明过来握住她的手,紧紧捏了捏,算是鼓励。
“等下开门之后,你看到的东西会让你惊讶的。”即墨顿了顿:“不过,就当我求你,别露出讶异的表情,那很伤人。”
微笑着摇了摇头,眨了眨眼,“不会的,你难受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你这样会好受些。”
他安慰着,心里隐约划过一丝不忍情绪。
来这里,看看那个传说中十几年不曾好好上朝的汉人皇帝,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他一直很好奇,一个怎么样的人,能对自己的江山如此漫不经心。在他看来,社稷如同女人,需要精心呵护。而这个昏庸皇帝,不用心也就算了,对于江山,他简直是如
17、戒不掉了 。。。
同弃之敝履的厌恶。
为了亲眼见一见当朝的皇上,他用计接近即墨。因为据鲍老头打听,即墨是现在仍然能够随时见皇帝的人。
前些日子,他用尽方法,让即墨对他卸下防备,再利用她与启明间的矛盾,制造了一个他在帮她的假象,付出的,不过是皮肉伤的代价。
正想着要如何自然而不被怀疑地提出要去见见皇帝老儿的要求,却不想即墨自己提了起来。眼前这个小女孩儿,初涉世事,他略施小计,外加以色相诱,她就对他挖心掏肺。
装作关心她,一定要陪她过来,简单几句诱哄,奸计得逞。
却在这个昏黄的室外,他的不忍越见扩大,虽说利用她是自己早已想好的,不过看即墨在自己与这糜烂的局势间痛苦挣扎,也明白,之所以老皇帝还愿意见即墨,是因为即墨还善良地惦记着他时,他竟有一丝伴生而来的真实怜惜,从心底里冒出来的那种想要将她保护起来,好好呵护的欲望。
只要即墨别再用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对他说求你如何如何,那样有多伤人。
他望着她的眼,正要说些什么,高高的门扉再次开启,依旧是刚才的老太监,弓背拿着拂尘一甩,“即墨公主,皇上醒了,请您进去。”
即墨点头,看了安明一眼,掩不住紧张表情,安明用唇语轻轻说着:“你放心,我陪你。”
她才提起裙摆,缓缓走了进去。
偌大的宫殿,周围已经不再有什么摆设,中间一个大大的床榻,一个干瘪萎瘦的人横躺在上面,眼睛半睁半眯。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皇帝的,瘦缩成这个模样,仿佛是被妖精吸干了精力一般,脸色除了萎黄,还透着青黑。
塌的中间一个矮几,上面一个黑檀木托盘,放着各色物件,具体是什么用途,他不清楚。
“父皇~~~”即墨下跪叩首,行了个大礼。
榻上的皇帝透过厚重眼帘,瞟了即墨他们一眼,似有若无的慵懒声音道:“你来了~~~”
即墨点头称是,看到榻上的父皇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她才缓缓站起,默默走到榻前,垂手候着。
“唉~~~”
半晌,仿佛从父皇身体深处发出了一丝无奈的叹息,微颤的声音命令道:“即墨,坐下来给父皇点个烟吧。刚醒,就想着烟味了~~~”
即墨回头偷看安明一眼,嘴角一丝紧张,她有这样一个醒了就抽福寿膏的父皇,那种不经意的自卑,难得地流露。
但却只是刹那间的事情,之后,她又回复到之前那个优雅的样子,坐上榻上的另一边。
皓腕轻探,打开一个骨质小盒,揭开盒中细绸,从烟盒中,用小刀切了一些棕黑膏体,放在盘内,用手指搓出一个小球。
随手拿起托盘中的一个鎏金小夹,点上
17、戒不掉了 。。。
灯炉闪烁火苗,夹了刚才搓出的丸状小球,放在火上烤炙。
火苗映着即墨脸颊的线条,格外妖艳诡异,原本清丽的脸上竟闪出少许堕落神色。
膏球被烤着,散发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香甜味道,她忽然侧了脸,看着远处看她的安明一眼,眼光里有种绝望的美难以言传,随着跳动的火,难得地让他心里惊了一下。
取过烟枪,将烤软的膏丸轻轻置入烟枪上的小烟锅内,倒转过来,递到她父皇面前。
榻上的父皇接过烟枪,将烟锅对准火苗,一阵“噼里啪啦”地声响,烟从烟枪那头冒出,他凑上头,急忙深吸一口,瞬间,满面迷醉、欲死欲仙。
缓缓将烟吐出口中,“即墨~~~你点的烟抽来味道总是比那些太监们点的细腻地多。父皇,很~~~~喜欢~~~”
语毕,他闭上眼,继续抽他的烟。即墨等在一边,痴痴望着父皇,看着他被烟雾围绕,直到自己身边也被烟围绕。
安明在一边,看不清楚即墨的表情,只看到她羸弱的双肩微微的塌陷下去,仿佛很是委屈,却又默默忍受的样子。
大约一刻之后,榻上的父皇才放下烟枪,长舒了一口起,餍足无比地伸了懒腰,从榻上坐了起来,看着即墨,难得露出父亲的慈爱笑容,问:“即墨,最近宫里还好么?”
“父皇,还好。宫里总算平静,没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朝堂上似乎就不是这样了,大臣们纷纷~~~”
举起手摆了摆,皱眉示意即墨不用再说下去:“朝堂上的事情,父皇不想管。都这么多年了,朝臣们说的那些话,父皇听厌了。”
乖乖闭了嘴,走到父皇身后,为他轻轻捶背:“最近大臣们开始有点意思,让启麟摄政。”轻轻道出这个消息,希望能博父皇一笑。
“哦~~~”父皇懒散一句,算是回答。
这~~~~
父皇这些年,与朝臣们用不肯上朝这招来抗衡,为的就是扶正冯贵妃,立启麟为太子,如今,这事情终于有了些苗头,却未见父皇有一丝高兴。
“即墨觉得,启麟摄政,对这国家还是好的。虽然我见启麟的机会不多,但总相信~~~”
“即墨!”父皇再次打断她,伸手向后捉住即墨搭在肩上的小手:“很多事情,你盼了很多年,但是却发现,你为之努力了很久的东西,也许根本就是虚空。启麟现在如何,我已不关心了,咳咳咳~~~”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父皇开始咳嗽连连,他说出心中实话,“父皇对于冯贵妃她们,对于启麟,还有~~~你母后,很多年前,就没有什么期待了。这个国家,也不是一个启麟就能救回来的。”
“呼~~~~”轻轻呵出一口气息,即墨呆呆看了前面不远处的安明一眼,满是无助神
17、戒不掉了 。。。
色。她还能说什么让父皇高兴。
“即墨,你不用老想着逗父皇开心,父皇看到你,就觉得很好了。”他回头,对着即墨微微一笑,塌陷的双眼与双颊,露出这样的笑容,反而显得诡异恐怖。
“冯贵妃她,也早就对你父皇没了信心。她早就开始谋划自己的事情了。倒是即墨你,遇见意中人了没有?”父皇问着,难得地像个慈父。
即墨低头,双颊飞上红霞,紧张地舔了舔唇,舔淡了上面的胭脂。
父皇笑了,这次却笑得开心:“有人春心动了,呵呵。第一次喜欢人,心里是很高兴的。希望你能喜欢上个对的人,不然~~~~就像父皇~~~~”说着说着,神色又暗了下去,刚才难得明媚得让人以为之前的父皇又回来的笑容,消失得毫无踪迹。
即墨无助地抬头看了安明,看他偷偷对自己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
小小的动作引来的父皇的注意,抬起手,指着安明问:“即墨,那人是谁?”
即墨忙答:“这是安公公,今日陪我一同来的~~~安明公公。”
眯起眼睛,伸长脖子上下看了看安明,父皇皱起了眉,疑惑地问:“是么?安公公~~~不像啊~~~~”
父皇回头看即墨,等她肯定。
即墨也只能露出一个笑,向他点了头。
父皇低下头,冷哼一声,不再讲话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诡异地让人无所适从,即墨不解地望了安明,又看了低头不语的父皇,只得抬手继续在父皇的背上轻锤。
“即墨,回去吧,父皇累了。”逐客令一下,即墨停下了手。不知哪里得罪了父皇,或是让他老人家不高兴了,反正,一定有哪里做错了。
无奈,走到父皇面前,又是一个叩首,然后起身告别。
引路公公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躬身候着。
即墨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走到门口,安明紧随其后。
回身:“父皇,把这福寿膏戒了吧,群臣都等您回来呢。”
父皇拢起衣衫,盘腿在榻上前后晃着,幽远一句:“很多东西,明知是不好的,当时也并未介意,可当你想戒的时候,反而戒不掉了。于是,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又再度挥了手,示意即墨可以走了。一下子,躺在榻上,不再动弹,似是沉睡过去。
即墨黯然,与安明一同走出父皇寝宫时,一言不发。
她在想,想父皇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
虽然大家都觉得父皇是染了烟瘾,废人一个。但即墨觉得,父皇的心里,总是清明的,说的话事后证明,总是对的。
可他却告诉即墨,有些东西,根本戒不掉,虽然明知不对。
就如身边的安明,明知没有结果,现在让她离开,已经离不开了。
安明如她,就如福寿膏于父
17、戒不掉了 。。。
皇一样。
18
18、已有心上人 。。。
入秋后,天气逐渐萧瑟寒冷。虽然宫里头的果品多了不少,但看着满目肃杀之气,心里总是有些难受的。
加之前日去见了父皇,即墨有些担心父皇现在的情况,而且,有些阴晴不定的性格,也让她有些害怕。
即黛却依旧是那个心性,不论春夏秋冬,总能想到可以玩的事情。
栖霞宫的枫叶终于红了,即黛东拉西扯地招人陪她去赏枫。
本来,宫中各处,遍植枫树,也就是希望入了秋之后,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冷清,不过,那些后来种上的枫树都小,不如栖霞宫里的那些年头来得久。
光就树冠的大小来看,栖霞宫里的枫树,一棵就可覆盖大半个小院,坐在树下吃些果品,还是很惬意的。
即黛自从懂事开始,年年都找人一同去赏枫,几年下来,这倒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习俗了。
只是,即墨没有想到,今年这个赏枫的小聚会,被母后变成了一个大事情。
本来也就是十个左右的宫内女眷,现在演变成了栖霞宫中的一个款待重臣的大宴会。
即黛素喜热闹,所以人来得多些,她反而高兴,可即墨却高兴不起来。
母后等不住了,看到冯贵妃在那里结党营私,自己也开始想方设法地拉拢起了朝中重臣。于是,吏部、工部与户部这几位尚在位的尚书,连同夫人家眷都被请到了这里。
当赏枫这事情变成了拉拢关系的手段时,便不能只带着玩的心态去面对了,即便表面上多么地写意自在,心里的弦却绷得紧。
酒宴之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后,人人都带上的面具下掩藏的是各自的心思。
即墨日渐大了,场面上应付得很是得体,看到母后赞许的目光,心下宽松了不少。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有些微醉,母后也开始向各位大臣切入正题,即墨不感兴趣,找了个机会,偷偷退了席,溜到栖霞宫后的宫墙外,找了安静处所,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一本书来慢慢看。
满园秋色留在里面,出墙的红枫叶留了些许秋意给即墨。
低头静心看书,却总觉得有目光注视,抬头环顾四周,不远处,一个颀长青年,正看着自己。
即墨也回望他,露出一个询问表情,为何看她?
那青年发现即墨的注视,似有一些不好意思,转身欲要离去,被即墨喊住:“你是谁?”
声音清亮,让他不好回避,回身面对即墨,躬身行礼:“公主殿下。”
即墨颔首回礼,起身走到他面前,看他一脸清秀模样,并不招人讨厌:“你刚才偷看我?”她问得直接,只因她觉得这个青年地位稍低,很好欺负。
他点了点头,低下脑袋半晌,随即又抬头,目光直视即墨,仔细看着她。
“为什么偷看我?”即墨问。
“即
18、已有心上人 。。。
墨公主,无意冒犯,只是里面有些吵闹,成良不喜喧闹,出来避避,不巧看到公主坐在这里看书,所以看了您一会儿。”
“成良?你叫成良?”她满脸好奇。
“是。”青年答得倒是不卑不亢:“家父吏部尚书张元素。”
哦,张家的孩子?即墨对于吏部的张大人,印象总体还算不错,听他报了出身,态度也稍许缓和。
“张大人为国事操劳不少、鞠躬尽瘁,是朝廷难得的好大臣。”
“公主赞赏张家愧不敢当。”张成良再次躬身行礼。
“噗嗤~~”即墨笑了,“还真是张大人的公子呢,四下没有什么人、又不是什么正式场面,何必一个礼数接着一个礼数。”
张成良起身,腼腆一笑,望着即墨,便不说话了。
“干吗一直这样看我?”即墨轻轻挑起眉毛:“我很好看么?”
她故意逗他,看他俊秀脸上飞上红霞:“公主美貌,宫内外都有耳闻,今日见了,名不虚传。”
“呵呵~~”即墨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嘴那么甜,以后你家的娘子一定喜欢。”
这话说完,张成良愣了愣,并未被即墨说得再次脸红,而是轻轻自言自语似的一句:“看来公主还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即墨好奇。
张成良却又低下头,脸上笑容微露:“没什么,时候到了,公主自然就清楚了。”
又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即墨暗自思忖,宫里的人说话就是这样,仿佛事事都是这样,一定要藏着掖着,偷偷摸摸地才好么?
无趣地瞪他一眼,问:“你也不喜欢太闹腾的地方?”
“成良还好,比较喜欢热闹的,不过栖霞宫里,人人都怀着心思,各有各的打算,应付起来很累,所以出来散散心。”
即墨笑笑,看来他也是个不错的人,说话也不算太拐弯抹角,毕竟其父是朝廷大吏,悉心调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太差。
“大家都在里面看,看到底是冯贵妃得势,还是我母后最后能得势。对于这,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呢?张家公子,你感兴趣么?”
张成良又是温温一个笑容,不多不少地恰到好处:“我自希望今后的皇位留于正统继承人。父亲无论如何都是帮衬皇后娘娘的。”
他答得直接,倒是引来即墨一阵怀疑,不知道他到底真是这么想,还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直言希望母后得势,这个表示未免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栖霞宫的门口有太监宫女纷纷聚集,抬了软轿过来,似有大人女眷们纷纷跨出,喧闹声引起即墨与张成良两人注意,直望过去,看见宴席已散,母后正立于宫门口,与几位大人和诰命夫人寒暄着。
待到与张大人说话的时候,四下看了看,发现找不到即墨
18、已有心上人 。。。
,遂放眼四处寻找。好不容易,瞥见远处矗立的两人,满脸微笑地招手让他们过去。
即墨看了张成良一眼,说了句:“走吧,去应付一下,宴席散得差不多了。”
张成良不语,跟在后面。
待即墨走到近前,母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对着一旁的张夫人说:“我还当这丫头去了哪里,原来与成良两个人偷偷躲起来聊天去了,还真是啊。”
一旁的张夫人陪了笑,满面欢喜,笑得眼尾的纹都飞上了鬓角:“成良这孩子,自小不吵不闹,不和兄弟姐妹们闹别扭,不过却是个顶有心眼的人。如今,他竟也主动。让这两个孩子先亲近亲近自也是好事,免得到未来生出不适应来。”
母后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回望即墨一眼,看她脸上露出一丝讶异,并不理会,只管将张家老小送走。
即黛过来,站到即墨身后,轻轻呼唤:“皇姐。”
即墨看了即黛,一个询问眼神,让她告诉自己怎么了,即黛只是无奈地摊开双手,并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意思是现在不方便讲,等回去了再说。
即墨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笑着与母后一同寒暄着将一干人等送走。心里大致也了解了母后与张元素这家达成了个什么协议,心情兀自不好起来。
等到宾客皆离了栖霞宫,母后才敛了刚才满面的笑容,严肃对即墨说:“即墨,我有事与你谈。”
即墨点头跟着,即黛也跟在身后。却见母后没有回头,冷冷说:“即黛,我与你皇姐单独谈事情,你不需要听。”
被母后一句话拦在栖霞宫大殿门外,即黛嘟起小嘴、鼓起腮帮子,忿然转身离去。
换作平日,母后还会关心一下,找个人跟上即黛,今日却连理都不理,直接屏退了各色宫女太监,关了宫门与即墨谈。
“即墨,成良是个不错的孩子。”
“母后,他是不错,不过您在打我的主意么?”她回得直接,免得母后再说一堆劳什子的话拐弯儿抹角地来劝她。
“哎~~~”母后一声叹息,不知是心中无奈,还是故意叹给即墨听:“即墨,本以为你今日越发端庄,以为你也随着及笄日渐懂了事儿,能为母后分担一些了,想不到,还是这个小孩儿脾气。”
她顿了顿,过来牵过即墨的手,状似亲热地将即墨拉到身边坐好:“刚才看你与成良,两人在枫树下聊天,回眸那一下,真觉得是天作之合,无比般配的一对儿。刚才张家夫人说的话,你也该听到了,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即墨抿了唇,用牙齿在内咬着,双唇有些泛了白:“母后想把我嫁到张家去么?刚才还不敢确定,经您如今一说,已经全数都明白了。无非是想把我当作拉拢张家的棋子,为皇弟将来登上皇位
18、已有心上人 。。。
多拉一群支持的人~~~”
照例,她不该这么对母后说话,母后心里想的什么,她这么多年,也是清楚了解的。只是当这拉拢大臣的任务落到自己头上,而代价是要嫁到张家的时候,她便是说什么都不肯的了。
她要安明,要安明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如果她即墨今儿个要嫁的,是个普通大臣之子,在朝堂上的势力没有吏部尚书张元素那么大,她咬咬牙,也就嫁了。嫁过去后,自然依旧颐指气使,丈夫公婆对她,还有她与安明的苟且,也无可奈何。
可这是张家,她若带着个太监嫁了过去,引来婆家一丝不满,母后与弟弟地位一样不保,而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抗衡这件事情?
看见母后白了脸,额头隐有青筋跳动,知道她有些动怒:“即墨。你从小桀骜,说话不逊也就罢了。母后将你许给张家,就算是为了拉拢大臣,难道就没有为你终生幸福想过?”
“母后,我是个公主,即使不嫁,也不会不幸到哪里去。从小到大,我要的东西,想要就能得到,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最好的?难道,我嫁过去,日子能比在宫里更好?”
“在宫里,你没有一个可以疼你、爱你的丈夫~~~”
“嫁过去,就一定被疼被爱么?”即墨打断她:“母后,夫妻之间,是否恩爱,嫁过去前是看不出来的,如同你与父皇,做了夫妻这么多年,还不是一对怨偶?”
这话说完,即墨便后悔了。话说重了,触到母后多年的伤心事。看到母后向后退了两步,眼底隐隐有泪。
即墨收了声,双膝跪地,算是赔不是。
母后平抑半晌,才低声问:“母后不解的是,你如何对嫁给成良这事如此反对,如果只是怨母后之前没有告诉你,你便当是我的不是便好了。成良这孩子,在我看来,各处都是好的,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也有人品,正是青春年少,与你年纪相当,必然也是有话可聊的。作为公主,能嫁到这样,也算完满。除非,你已有心上人~~~~那另当别论。”
母后一路说着,一路推测,大致,也被她猜到一些。
即墨双唇颤抖,她的小秘密,在过来人的眼中,多么不堪一藏。
是啊,她就是有了心上人,可那人,非但无权无势,而且还身有残缺,这样的人,如何被皇室接受,说出来,就怕安明的性命都难保。
母后过来,扶起跪着的即墨,轻声问:“那人是谁?要母后帮你看看么?”
即墨狠了心,继续说重话:“母后,没什么心上人。只是,这局势不是我即墨一个人嫁过张家,就能扭转的。母后也不要存这个心将我嫁过去。张家那边,怎么交代我不知道,全看母后了。不过您若是执意要即墨嫁。过门之后,即墨不保证会不
18、已有心上人 。。。
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到时候,怕是母后想不得罪张家~~~都难!”
“啪!”一个巴掌打在脸上,母后终于被即墨彻底激怒。
“你这个不孝女儿,看着母后在宫中受尽委屈,吃尽苦头。不想着帮衬一些,一不称你心,还思忖着有机会落井下石。我算是白养你了!”
被打得半边脸火烫,泪也就跟着滑了下来,终于逼了母后撂下狠话,不过自己的态度也表示得一清二楚了。
不嫁,因为她不能嫁。
有个叫安明的人,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她没法再设法牺牲自己,为的,只是两人也许能有一个看得到的将来。
19
19、别嫁给他 。。。
与母后争执过后,肿了半边脸,红着两个眼睛,即墨没有去找即黛。
她只想找到那个可以安慰他的人,可是,安明会在哪里?
像个没头苍蝇般地乱撞了一气,先是闯到了库房,除了鲍德兴凸着脑门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外,空无一人;再到公公们日常的破落居所,一样也是空空荡荡的房间;就连冯贵妃那里,即墨都去门口转了一圈,也未找到半个人。
正如游魂一般在宫中随处飘荡,手臂被人一扯,拉进了某个不知名的房间。
吓得屏住了呼吸,不及尖叫呼救,便见了那张她思念成疾的脸孔。
“吓死我了。”即墨释然笑了出来,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刚才难过的心情:“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安明搂过她,将她圈禁在怀中,低头便是一吻。
吻得即墨昏天黑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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