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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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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想带你出宫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来散心,来到这里,看见这卖肉的店铺还在,便忍不住带了你进来,一同吃顿肉。”他说着,语气平淡。

“好久了~~~”

“是啊,很多年了~~~~”两人各自叹息着。

“知道钱庄的老板娘去哪里了么?”即墨无意间问着。

换来他微微摇头:“不清楚,连钱庄看上去都不在了,庄里的人就更不清楚了。”

又指了指豆腐摊:“不过,那卖豆腐的汉子倒是依旧在,不知他是不是还会被老婆打骂。”

两人同时会心一笑,当年,那个娇俏豆腐西施当街痛揍丈夫的一幕还记忆犹新。

“这食肆里的那个伙计呢,就是当年那个很机灵的?今儿个也没看到。”即墨问着。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一边推,一边数落着之前那个招待不怎么周到的生涩小伙子。

即墨与宁远望向门边,竟是当年的机灵伙计。

那当年的伙计看见他们,先是一惊,接着一脸的意外与喜悦:“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当年的安公子么?”

宁远爽朗笑了,也不点头,看他热络地招呼新伙计置碟布菜,陪着笑了地立于一旁问候:“安公子,当年您可是店里的常客,怎么这些年,都不曾来光顾过一回?”

“这几年都不在京城,于是也就没来店里吃肉喝酒了。”他流利答着,指了旁边的小伙计问:“贵柱儿,才这几年,怎么多了这么多不认识的新人?”

原来那老伙计叫贵柱儿,即墨这才知道他的名字,看样子,他与宁远曾经也很是熟络。

“哦哟!安公子,这您想也能想到了。今年蒙古人进了京城,不是死了好些个么?”贵柱儿边说,边利落地在酒杯里斟上酒:“这店里的不少伙计都被先头军给杀了,连老板都没能熬过去,人也没了。老板娘无心打理,就把店盘给我了,如今,看着京城局势稍定,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您不知道,前几个月可真是~~~”

“贵柱儿。”宁远走上前,拍了拍正要抹眼泪的老伙计安慰道:“如今可好,你倒是当上老板了。”

贵柱儿破涕为笑,脸上多了些欣慰神色:“是,是,总算这店还能留下,店里的烤肉大师傅也在,加之蒙古大人们都爱吃这里的烤肉,近日生意还算不错。当然,还有安公子这样的老客人还惦记着~~~~”

贵柱儿擦去脸上的眼泪,越过宁远,看到立于窗口的即墨,皱眉想了想,恍然若有所忆地说:“安公子,这姑娘不就是您当来带来过这里的美人儿么?”

即墨含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贵柱儿还真有当老板的份儿,个个来过店里的客人,都能如此过目不忘地记在心里。

“人还是这么美,比当年还漂亮呢!”他衷心地夸赞着:“只是,怎么~~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

住了口,侧头思索了半天,才又开口道:“安公子,这么些年了,还没将人家娶回家呀?”

即墨试图从嘴角扯出一点微笑,掩饰些什么,被眼尖的宁远发现,仿若无奈地说:“想娶啊~~~就看她了。”他指了即墨,巧妙地答了贵柱儿的问题。

即墨抬眼凝视宁远,想从他轻松的脸上辨出一点深意,他刚才那句话是在催促自己么?

敏感地发现这话题不该再继续下去,贵柱儿张罗着要请宁远与即墨落座,让他们开始用餐。

即墨却也不着急,随意往窗外看了眼,豆腐摊的汉子旁,多了个女子绰约身影,看来很是融洽。

“那个~~~”她向外指了指:“是豆腐摊的老板娘?”

宁远与贵柱儿走近窗户,向那里看了看。

“哦,可不是么?就是豆腐摊的老板娘。”贵柱儿答着。

“我记得,当年她对她丈夫可凶了,如今看来,还挺恩爱的。”即墨自言自语。

“嘿嘿!”贵柱儿一笑:“凶了许多年呢,还是这次蒙古人打进京城,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反正很长时间没出摊儿,再出来的时候,他老婆对他就很体贴了。”

是啊,男女之间的事情,外人是很难清楚的,其间的恩怨纠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她与宁远,有时候,也就是自己最清楚到了哪里,外人看来,都是不准的。

侧过头,却看到宁远皱起眉头问:“那老板娘头上那两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看着怎么这么别扭?”

即墨这才注意到,随即听到贵柱儿一阵笑声:“安公子,这您可就不知道了吧。这老板娘年纪虽然有些了,家里也不算富裕,不过总想着要打扮打扮的,于是便在头上戴了这副兔毛耳套。”

“耳套?”

“是啊!”贵柱儿说着,瞪圆了眼睛:“安公子,您是久不在京城了,可不知这耳套在京里有多风行啊!您看,这京中的夫人小姐们,几乎人人都会配上一两副,连蒙古大人们的夫人女儿,都开始喜欢戴这耳套。一来御寒、二来也好看。”

顺着贵柱儿的手指之处,即墨仔细看过去,几乎每两个女子头上,就有一个,所不同的,不过是颜色或者毛的材质而已。

“奇怪了,怎么这么风靡呢?”即墨想着,耳套这东西,她也戴了有两年了,不过是个御寒的物件,以为只有自己喜欢,不想京城的女子们都爱戴啊。

“这您可就有所不知了吧。”贵柱儿消息灵通,这点问题自然难不倒他:“原来呢,到了冬天,也未见过这个东西,不过今年,听说是宫里的即墨公主喜欢戴这个,市井间的女子们才都纷纷模仿。”

“即墨公主?”宁远淡淡重复这四个字,少许疑问地看了看贵柱儿。

贵柱儿微微一笑:“说来,这即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墨公主也算是前朝公主了,不过听说,人极漂亮,而且还很得如今可汗的宠爱,宫里宫外,都有许多关于她的传说。反正,传来传去,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不过么,听说人家可是把可汗的心给抓得牢牢地,宫里头,见过她的宫女们,无不争相模仿她穿衣打扮、发式举止。渐渐地,也就流传到民间来了”

宁远看了眼即墨,一个调侃眼神,只她能看明白,即墨侧头也不理会他,装作若无其事,又与贵柱儿聊了一会儿。因为店里还有其他客人,贵柱儿如今当了老板,还是得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于是没多久,就打了招呼退出了厢房,余下即墨与宁远单独喝酒吃肉。

安心吃了半天肉,待到桌上又剩一片狼藉,宁远才停了手。

看到宁远停了,即墨也停下来,直直望定他,满面微笑。

“看我干吗?”宁远问,酒足饭饱的口气。

即墨伸出一手,摊在他眼前,俏皮道:“给我钱!”

“钱?”看宁远一脸疑问,即墨小小得意。“你要多少钱?”宁远问。

晃了晃白皙手指:“不多!三万两。”

这次,换成宁远对她翻白眼了:“还真是当公主当惯了,三万两不多还不算多?”

挑了眉毛,人倒是靠到他怀里,撒娇说:“的确不算多嘛,你过去三月用在臣公奖赏上的银子都不止三万呢,如果细算,不过是你用在江南细作特务身上银两的四分之一,就这点钱,对你宁远可汗,可不就是九牛一毛么。”

“九牛一毛!?”他提高了声音:“这一毛可要三万两呢!你要这些钱干吗?”

话虽这么问着,他还是很受用即墨在怀里撒娇的样子,并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

“真小气!”她小声嗔怪着:“这点小钱也不肯给。”

“要给你也得告诉我你要这钱来干嘛?”

“拿钱当然是用的。”即墨继续努力,小手勾上他的颈项,手指在宁远颈间若有似无地挑逗着:“你给不给吗?”

“告诉我拿钱来干嘛?”

“女人问男人要钱,还要被男人问拿钱来干嘛,那多没意思。”觉得有些没劲,即墨随口说着:“这样吧,就当我问你借,到时候还给你,总行吧?”

宁远无奈挑了眉毛,问:“我给你钱,你会怎样?”

“我会高兴啊~我高兴,你肯定就也会高兴,对不?”

“什么时候还钱?”

“等你当上皇帝之后呗。”

“不行!”

“那半年吧,半年就还你。”

“行!”

“拿钱到底干吗?”

“不告诉你。”

“告诉我,多给你一万两。”

“不要,三万就够了。”

“什么时候要钱?”

“越快越好!”

“行,三天之内想办法给你,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

“亲我!”

“哦,好~~~~~”

41

41、再疯一次 。。。

春节刚过没几天,元宵还没到,就是立春了。

新一年,就这么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不期然地撞了上来。

汉人们爱说,新年新气象,又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如今到了京城,一班蒙古的贵族大臣们其它还没习惯,倒是这新年做新事儿干得毫不含糊。

今天早朝时,几十本折子递了上来,讲的就是给可汗选妃的事儿。

宁远对于这,心中早有准备,不过这折子递得这么齐刷刷,仿佛之前故意商量好的一样,倒是有些意外。

坐于大殿之上,他用眼神扫过每个立于面前的大臣,试着从那些面无表情,连胡须都不颤动的老脸上寻思出谁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察颜观色,是他很久以前就学过的一课,而且还是在这皇宫里假扮太监时渐渐学会的。从一开始的蒙昧,到最后,时时揣度每个人的心思,宁远精于此道。

群臣都微竦而立,只有一人立于殿上,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巴图鲁。

竟然是他?!

只是,这是为何,他似乎没有动机这么去做,自己选妃,于他有什么好处、坏处?还处心积虑地让自己猛然面对群臣一片选妃呼声?

这事情怎么都算不上棘手,当然,如果即墨不知道的话。

可她现在一定知道了,必勒格与她不知达成了什么默契,最近她鬼得很,什么消息都灵通,她来不了的大殿上哪个大臣打了个喷嚏,她都第一时间知道地一清二楚。

所以,下了大朝,他能想见即墨会用什么表情来对着他。

思及此处,不禁皱起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如果不是奏折一起来多好。”他心里默默叹着,兼带提笔,在案上的纸上写了行字——查查巴图鲁想干吗?

随手将纸条折叠起来,传给身后的子瑞,示意他悄悄交予必勒格查一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子瑞很是机灵,不着痕迹地接过纸条,不知怎么三两下,就不见半片宣纸踪迹。

一个时辰之后,大朝所议内容大约都差不多了,布赫大人终于是忍不住,跪拜宁远道:“可汗,关于您选妃的事情,可有定论?”

宁远微微一笑,心里暗想,这老家伙两个适龄孙女呢,打什么主意也太明显了,表面上依旧平静,有礼道:“劳烦布赫大人挂心这种小事。选妃的事情,找个人张罗着办下去吧,不过,事情不宜办得太张扬,权且选几个合适的蒙族贵族家的姑娘就行了。女人太多麻烦。”

最后这句,确是他的肺腑。

一个即墨,就够麻烦的了,这事儿本以为拖不过春节。

前几日还暗自庆幸,给拖延过去了,不想,如今要来一起来,许是自己最近过多关注在江南杜家的动向上了,竟忽略了巴图鲁,还以为他新婚燕尔,没有心思在朝堂上添

41、再疯一次 。。。

乱,看来他错了。

有宁远发话同意选妃,蒙族大臣们自是高兴满意,关于他如何专宠即墨的流言也可以稍事压一压,至少,借着这个契机,大家都觉得可汗对于这个前朝公主,不会有多认真。

“各位大人还有事情么?无事退朝吧。”他说着,立身附手于背后,接过子瑞递来的小条子。

看着蒙古大臣的确无事可提,转身离去,边走边低头看那纸条。

必勒格用暗码写成的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体,意思是——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巴图鲁要来掺和一把。

算了,是不是一起递上奏折,还真没多大影响,不过即墨知道这事儿的反应,宁远才真是担心。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准备着让即墨再疯一次,只是这事情,他也确实没有对策。

有时候,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即墨。但时光荏苒,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当日的心情,都可以影响宁远。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将一切都牢牢控制于手心的感觉。可不知何时,即墨几乎控制了他所有的心情。即便他曾极力掩饰,表面上装出对她冷淡或疏离,到最后,都告失败。

***

不出所料,回到御书房,看到即墨脸色,便知道她心情不好了。

不过,倒是未见她有任何要提及此事的意思。宁远略微思索,她既然不提,自己也就不会主动挑这话头儿。能够避免的争吵,他一定竭力去避。天知道,吵一次、伤一次。

即黛“死”后,两人的关系难得地融洽,这样的日子如同通透的琉璃,极易破碎,再碎,还能像上次那样弥补么?

一如往常,即墨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奉上一杯茶,杯子上了案几,她便手执托盘,立于一边。如今,她照顾着他,并没有什么仆从的意思,宁远更愿意,当即墨是陪伴于身边的爱人,与他一同,面对重重进退艰难。

随手执了杯子,用杯盖撇开些碎茶叶,啜入口中。

“噗——”茶水猛然被喷了出来。

宁远望了即墨,正欲说什么,忽然发现,茶里的怪味道,是她故意加在里面的。

此刻,即墨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眼里多少有些恨意流露,她一早就知道选妃的事情了,隐忍着没有发作呢!

“即墨!”宁远唤她。

“怎么,可汗?”即墨淡淡说:“今天的茶不合口味么?”

凝视她半晌,他无奈耸肩:“即墨,我知道你故意的。”

即墨冷淡,眼神却已经黯然,两人僵持许久,谁都不曾说话。

最终,宁远选择让步:“选妃的事情,其实我一早就已预料到,一直不与你说,无非是怕你伤心。我也没想到,今日他们会一起递了奏折上来~~~”

即墨望着宁远,硬撑着站立着,实则身体已经颓然,脚底也

41、再疯一次 。。。

多少有些虚浮。嘴角的笑意除了冷,还是冷:“你一早便知道,却也不做任何防备?想坐享齐人之福么?”

又是半晌沉默,这次又是宁远先开口破冰:“对于这件事情,我不知该如何事先准备。”

手置于案上,想要用手掸去锦缎桌垫上的水渍,怎么可能掸得去?

“选妃是事情,避无可避。本以为还会来的再早些,如今才提及,已经是晚的了。即墨,你打算怎么办?”

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们?”盈盈眼中,悲伤蔓延。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出自他口中:“我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是啊,即墨自嘲着。他的确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即墨于他,若不添麻烦,就已经是万幸,还要拒绝,怕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瞧自己多懂事,如今都已经学着如何为他的所作所为开脱了,转念一想,又倍觉可悲。

“即墨,你自己想好你该如何,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以你现在对于朝堂与皇宫的了解,我信你总能找到自保的方法,不要逼我对你作任何承诺,我做不到。这件事情,不像之前那件,我实实在在无能为力,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他这样说着,算是抛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身处汗位,太多太多的不得已。

即墨颤抖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转身离去时,背影黯然。

出门前的一瞬,她嫣然回头,淡淡温柔地说:“宁远,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希望你不是个可汗。”

不能再看他的表情,将门轻轻在背后合上。

她知道了,现在就是这样,他们都是自私的人,即便深爱对方,都有自己的底限。

就如母后说的,很多事情,你要知道后面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即墨苦笑,终于,她开始明白母后以前的种种不慈爱与现实。她原是经历了后宫的种种风雨才将心变得如此冰冷。

那时自己怨着母后,如今却渐渐开始一点点明白她当年的心情。

可是,自己真要将这一切都走一遍,然后,也变得如母后那样冷漠和不柔软么?

后面的一切,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想起了那个打猎的雪夜,当她告诉宁远,要努力试试是不是能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宁远那迟滞了半刻的表情。

他一早就觉得这些不可能吧,不过当时并不愿提,唯恐打破这些日子以来,来之不易地和平相处。

自己呢?扪心自问,即墨也不愿意,他们两人,还有多久的平静可以相守,何必再庸人自扰地故意将之打破呢。

如果~~~缘份就只有这点,便不要再在争吵中把仅剩的一点浪费了。

也许,两人有的,本来就不多。

忽然,她很想念即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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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想办法见她一次。

42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即墨去找了宁远,她说想见即黛。宁远低头批奏折,头都没有抬,便说:“你要我帮忙?”

即墨不置可否,他明白的,如今见即黛一面多不容易,从即黛“死”后,除了巴图鲁携新妇入宫觐见可汗时,匆匆见过一面之外,其余时间便是杳无音讯了。

“好吧,明日我去巴图鲁府里,你随我一同去。”宁远还算合作,也许对于选妃的事情,他心里存着些歉疚,又或者,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拒绝即墨的借口。

即墨望着眼前的男人,努力试图回忆起多年前的安明,他们如今看来,这样不同。一度,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现在,却确确实实地迷恋眼前的宁远。

安明对她表面是热络的,心里面多少带着讥嘲。宁远不同,大多数时候他冷淡,心里面却是热的。而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他说明日就带她去见即黛,即墨心里感激着,想上去亲亲他。

宁远却依旧低头批着奏折,没有抬头再与她说话意思,即墨这想法,只能作罢。

第二日,宁远依约去了巴图鲁府,因为是蒙古人,宁远与巴图鲁本来就过从甚密,一切礼数从简,只当是可汗一次随便的近臣拜访。

入了府,宁远与巴图鲁选了前厅聊天,有下人引了即墨往后院走。即墨知道,如今即黛身边的侍女,无不是必勒格特意挑选出来的,行事很是小心,兼且对外守口如瓶,至少到现在为止,她的妹妹还很安全。

入了即黛的屋子,侍女悄然退出,只余即墨与即黛两人。

即黛一身黑袍,坐在茶案前,认真用铁壶煮着茶,水器氤氲上升于她身前,看来有些许神秘。

“皇姐,你总算来了。”即黛轻轻嗔她,将面前黑纱扯下,露出白皙脸庞,抬头对即墨微微一笑:“我还想着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我呢,天天忙什么?都把我给忘记了。”

即墨释然放松了肩膀的线条,她一路行来,不知为何,双拳紧捏,就等着再见即黛这一刻,如今见到真人在眼前了,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我若老来见你,你就不怕行迹被暴露,到时候还有你的机会和巴图鲁双宿双飞么?”淡淡说着,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一早已经用过朝食了,这会儿肚子又有些饿。随手执起桌上一块绿豆糕,放如嘴里细细咀嚼,发现味道还很不错。

即黛摇了摇头,看来很是讥嘲的样子:“暴露了就暴露了吧,也好让我自由自在。总比现在被关在这里强得多。”

“你也就说说,若不是当时瞒天过海,你和巴图鲁还不知该怎么样呢!你就知足吧。”

“知足?皇姐~~~~你换作是我,你来试试看。”即黛抱怨着:“都是你那个宁远可汗害的。”

“他哪里害你?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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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才不信你和巴图鲁能在一起。”即墨慨叹:“到现在,也没见你谢过他一句。”

“谢他?!”即黛豁然从案前站了起来,露出了已然有些拢起的肚子:“我才不谢他呢,你那个宁远可汗,坏透了。他做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看来都是为我们好,其实才是将我害死了呢。”

即墨翻了一记白眼,没有理会即黛,又挑了一块绿豆糕,放到嘴里,怡然自得地吃起来,仿佛当年还在宫里的青葱岁月。她忙她的,一边听着即黛在一旁对她叽叽喳喳,说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儿。

“如今我有门出不得,有话讲不得。不光如此,连带穿得再好看,人长得再美,也没人看得到。”

即墨侧头想了想,肯定了即黛的难处,随即又摇了摇头:“巴图鲁看得到就够了。”

“光他一人看到么?如今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说我日日打扮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还有啊~~~你说孩子日后出生,人家看出没有天方血统怎么办?我算是见过那些天方大胡子了,个个高鼻子、蓝眼睛,这个可蒙混不了!”

即墨笑了,坏笑着问:“哦,是哦,的确是个问题,巴图鲁怎么说?”

“他还是那句,他会想办法。”即黛嘟着嘴,一脸不负气表情,“与其这样,还不如给他当个小妾算了。”

耸了耸肩:“他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呀。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估计巴图鲁也会帮你撞直。”即墨无所谓,又拿起一块绿豆糕送到嘴里,真好吃,怎么即黛这里的绿豆糕味道如此香甜?

即黛见了,一如既往的夺过即墨面前那盘绿豆糕责备道:“皇姐!你这都是第三块了,不能再吃了。”

“嗯?”将最后一口塞到嘴里,即墨拍了拍双掌,不解地看了看即黛:“吃你几块膏都不让,你怎么嫁了人反而变得小气了呢?也不用为了你的巴图鲁那么省吧。”

“什么省啊?!”又将放膏的盘子往自己这里挪了挪,即黛皱眉责备:“吃这么多,等到你胖成肥婆的时候,看你拿什么和他那些妃子们争宠!”

即墨窒住,慌张地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即黛,屏住呼吸半晌,才恍然开口:“你知道地真快~~~”

即黛低下头,无意识地将绿豆糕从盘子一边拨弄到另一边,复又放回来,如此反复,泄漏了紧张心绪。

“巴图鲁在这事情上,到底做了什么?”冷下声音,即墨问着,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毕竟,即黛嫁人了,心到底朝着谁?对她来说,也许丈夫更重要些。

“你别怪他。”轻轻地,即黛的声音放得缓了:“若不是他压着这事情,年前就有大臣们会陆续上疏,提可汗的婚事的。”

是吗?即墨苦笑:“既然如此,前日怎么就这么一股脑地将这些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压着的蒙古大臣都怂恿着一同递上选妃的奏折?”

“皇姐,这事情你也知道,压不了多久。”勇敢抬起头,直视即墨:“其实,是我让巴图鲁这样的。”

即墨叹息着,望了眼即黛:“为什么?”

“你的宁远可汗,借着我们的婚事,将巴图鲁牢牢牵制。他动的坏心思,巴图鲁知道。心底里,总是觉得委屈的。还有我,日日被关在这里,与坐牢没什么区别,还有人时时监视着。”向门外努了努嘴,即黛指的是必勒格派来的侍女手下。

“她们在可以保护你。”

“是保护,也是监视。”即黛的解释不无道理,“既然选妃的事情压不住,就让你的可汗去伤脑筋吧。他要对你交代,估计也得难受一阵子。”

“你觉得让他与我吵架就算是让他头疼的事儿?”即墨垂眸,缓缓问着:“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皇姐,我们不管有没有干涉者事情,你都会面对他的妃子们。”

即墨紧盯着即黛的脸,看来毫无愧色样子,无奈地接受了她的解释。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认真,何况是对即黛,她选择无条件地原谅。

当人放宽一点心,心情会稍好一些,少些执念,总是好的。

顺手拿了近处的花生酥,轻咬一口:“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妃子们。”

即黛有些恼了:“皇姐!我们都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这样的事情看太多了。你好歹也是前朝公主,后宫里的明争暗斗,谁会比你知晓得更多?”

“就因为见得多了,才不愿面对,我不想变成下一个母后或者冯贵妃。”说完,再咬一口,甜甜的点心总能让人心情好些。

“那你就让你的宁远可汗保护你,他总不会不管你吧。”

“他说他没办法。”有时,宁远给的答案让人很无奈。

“他在逼你呢!”即黛说着,“就等着看你怎么办,想试探你对他的心呢~”

是么?他逼她,试探她?需要吗?

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试探的~~~也许,有吧。宁远总说她太不把他放在心上。

难道,要拼了一切对他死心塌地,他才满足高兴?这能证明他是胜者,终于完完全全征服自己?

即墨越来越不清楚了。

坐在原地,思索许久,忽然,手中的花生酥又被即黛夺去:“皇姐!我说了不能再吃了,这盘子就快见底了!”

莫名地望了望手里夺了盘子的即黛,即墨耸肩:“说你小气,还真是没错。”

“什么小气啊?”即黛无奈摇头:“这些东西是给我这个孕妇吃的,又不是~~~~”

突然停住,仿佛悟到什么似的:“皇姐,你最近胃口很好么?”

点点头:“冬天胃口总是会好点。”

“不对!”即黛猛摇头:“你的胃口好得太离谱了。是不是有喜了?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即墨摇头:“不会!我一直都在吃太医院孙大夫给我的药丸,不会有孩子的,你别~~~”

突然停住,即墨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

她的月信似乎很久没来了。

43

43、共进退、同患难 。。。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太医院的孙大夫跪在地上,长吁了一口气。

他父亲是御医,他爷爷也是御医,从小开始,随着父亲、爷爷行走宫中,从前朝到现在,深知太医这活儿不好做,除了医术要好,还得懂得审时度势。不然,死个一百次都有你的份儿。

看着眼前这一对剑拔弩张,双双怒目相向,他倒是松了气。

以他多年的经验看,这次还是死不了。

比那种不惜置对方于死地的利益相争,这次只能算上小两口吵架的级别。

“不是大事儿、不是大事儿。”孙大夫暗自对自己说。

他现在只要静静跪在地下,让上面那两个完全忘记自己,和这地面溶为一体就行。

不想,上头的可汗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看了看他,吓得孙大夫又是一激灵。犹记得上次可汗召见他的情形,这个年纪不大的蒙古男子,所摄出的气势,竟比当年的皇上强大而压迫得多。

“下去吧。”可汗说:“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守口如瓶。”

孙大夫颤颤巍巍点了头,他当然知道,他还想要命的。心里却是窃喜,可汗总算是让他走了,换句话说,他终于安全无虞了。迅速离开御书房,能走多快走多快,仿佛逃命一般。

卧室内仅余即墨与宁远,两人沉默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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