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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女相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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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他脑中突然冒出一幕她饥寒交迫,可怜兮兮的露宿公园,万一遇到了居心叵测的流氓想抢她东西,或者是酒醉的不良少年想占她便宜……
  “来人!”没走几步路,宗方圣佑对自己竟然狠不下心的软弱有些自我厌恶,却仍是召来保镖下令。“派人暗中跟住小姐,有什么消息立刻回复!”
  无法再逃避事实,他得快点弄明白海玛对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否则他真的会发疯的!
  *
  提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到计程车招呼站等车,准备去机场的海玛,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周遭的情况有点儿不对。
  先是当有点饿的她,买了路边摊章鱼烧正准备要吃时,忘了注意行走安全,不小心擦撞到路人,被人一推挤,于是她就这么一脚踩进十字路口边水沟盖的缝隙。
  结果高跟鞋的鞋跟断厂不算,突然一辆丰田轿车就这么“涮”地冲过她面前,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撞进一旁的商家。
  接着她手中的章鱼烧。就在一阵慌乱之际滚到—边地上,路边本来有只盯着她目露凶光的黑色狼狗,看到这情形便转移目标,嗅了嗅地上的食物后,就囫囵吞下那些章鱼烧。
  可怕的是继而狼狗突然口吐白沫,翻倒在地抽搐不停……
  “这章鱼烧里头的章鱼一定不新鲜!”一连串的怪事,让她开始怀疑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再转头打探四周,海玛这才意识到,虽然自己一身简朴的打扮,尽量不想引人注目,但总觉得路上的行人每个都在看她……
  糟糕,是不是白凰院昌树看她不顺眼,找人解决她?那现在旁边的哪些人会是杀手?
  突然她眼角余光才与路旁交通警察的视线对上,就看到那个魁梧的交通警察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十万火急的向她飞奔过来。
  完了完了,连警察这些执法人员,也被白凰院家给收买了吗?要是他们想将她强行押走秘密处理掉——
  转身想逃,海玛这时才感觉到,圣佑平常为她建立的保护网有多牢靠!
  他总是尽量与她同进同退,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她五公尺内,更别提是这些想杀她领赏的刺客了!
  “站住!前面的小姐!”警察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近在咫尺,最后海玛只感到肩头被有力的指掌按住,无法再逃。
  妈呀,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敢抓她啊?
  就在海玛发出刺耳惨叫的同时,那警察反而一时顿住,瞬间犹豫着,而后缓缓开了口:“小姐,就算你不要这个钱包,也不用这么激烈拒绝吧?”
  说着,好心的警察就把手上一个小零钱包放进海玛手上。“刚刚你掉在十字路口那里的,如果你是刻意丢掉它……那很抱歉我多管闲事捡回它了。”
  “啊?”如果只是这样,他干嘛一脸穷凶恶极的追着她呀?
  摸摸自己口袋,她的零钱包还真不见了,一脸愕然的海玛,目送着警察摇头离去,感叹好人难作的时候,她才尴尬领悟自己把神经绷得太紧了。
  她也知道一离开圣佑,就可能再没安宁之日,但是她能不走吗……无奈的收好钱包,她也幽然长喟一声。
  说来说去,都是宗方圣佑那个始作俑者不好!没事把她卷进他们家族继承风波做什么!如果圣佑当时肯心胸宽大的放她一马——
  那就一点也不像是宗方圣佑了,对吧?
  他就是那样得理不饶人的麻烦人物呀,所以才会像个管家婆一样,要她小心这个注意那个,最后连走在他城中,都会小心翼翼牵着她一起走……预防她又不小心掉进陷阱里被困住两天,让大家都误以为她下落不明四处寻找……
  想到他先前的缠人,她不免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两秒却又无奈的转头看向来时路……
  明明下定决心与他分别,结果没半天,她脑海却都让他的影像给占据了。
  她对他,是喜欢吗?也许。算心动吗?可能。
  但,到底何时何地又为了什么?想找个自己爱恋他的理由,却发现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凶起来是真的很吓人,可疼她的时候,却又会教她甜到心坎里,各种感觉莫名其妙杂在一起。
  想着想着,竟让她感到有些头昏。她有这么这么的思念他吗?想到发晕?
  忽然之间她全身乏力,只觉虚脱瘫软,站都站不住。不免伸手摸摸额间,换来满脑子疑惑。奇怪,她也没发烧生病,怎么突然……
  低垂下头,她这才注意到一件奇妙的事——她的手提袋为什么在冒烟?
  震惊的将肩头的手提袋卸下,猛力甩开到远处丢掉,睁大眼睛看着从敞开的提袋中,掉出一个正不断冒出白烟的小巧零钱包——就是刚刚警察送回的遗失物——
  糟糕!她果真大意的中了不知哪路敌人的暗算!
  会是毒烟吗?海玛根本没时间去思考那么多,就算那是致命的毒雾她也来不及呼救或逃跑了……
  眼前景物浮动,色彩完全模糊,无力的眼皮缓缓合上,她除了认命再无他法。她若死在这里,或许也是天意吧。
  假如她……为了他而殒命,他会不会因此而想起她呢?
  眼角衔泪,海玛在最后的最后,竟然还是想着他会不会信守约定,以他未婚妻的身份,给她一个最豪华的超高级葬礼……
  天皇不来,至少也要请到雅子妃……
  “果真是个棘手的女人。”就在海玛缓缓倒下瞬间,从不起眼的街边角落走出两名男子。最为特别的是,他们英俊面貌极为相仿,几乎会让人以为起了幻视,怎么把一个人看成两个。
  其中有着挑染短发的俊美男子,抢先一步在海玛的脸砸上他面前,及时抱住了她。“竟然要花上我四组人马才能抓到她。”
  长发披散在脑后,显出一抹慵懒风情的美男子,轻轻为同伴怀中的海玛梳开垂落脸颊,遮住她颜面的凌乱长发。
  “想不到这女人外表看来平凡无奇,却是这么厉害的角色,真不愧是圣佑千挑万选的精英。不过……她能不能过的了外公那一关呢?”
  “敢以尊子小姐为对手,光是这份勇气就值得称赞了。不过圣佑知道时会怎么做呢?”
  湛蓝澄澈的宝石,就像她无瑕不染尘的清灵双眸,不管她怎么故弄玄虚,那双诚实的眸子总会泄了她心中底细。
  开始的时候,宗方圣佑总自以为精明,能把她单纯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可是曾几何时,他在她眼中只看见闪躲逃避却猜不透缘由。
  是他变迟钝了,还是她变聪明了?怎么想都应该是前者。不过会是什么干扰了他心思呢?
  “宗方先生看中意哪一个?”堆满笑意的珠宝店老板,早就在一旁作好包装的准备,随时待命。
  “海马当然是在水里生活,就那枚蓝宝石戒指吧。”她才离开没多久,等他发觉的时候,人早已踏进店里寻找合适她的东西了。
  难以否认,曾几何时,在他心中某处不知名的角落已经被她的天真所入侵。
  她不美,称她可爱还算太抬举她;要说她能干,其实她根本没什么足以夸嘴的专长,只是凭着得天独厚的运气与傻劲冲向前,勉强算是努力而认真。
  仔细想想,嫌她笨,可她偶尔会出现小聪明,但大多时候迷迷糊糊的;说她精明简直是笑话。
  可就算是这么一个与他相比,简直是鸿泥之别的笨拙女孩,他依然牵挂着她。
  如果不希望她离开就是喜欢的话,好吧!他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
  如果,要她甘心跟着他的唯一方法,是让她成为他货真价实的未婚妻的话,那也没办法,他就将她套牢吧。她打算回台湾,他也只好追上去哕。谁让他偏是放不下她呢?
  心一旦失陷,怎么也找不回来了,只好缠着她等到他找出答案,总好过现在没她在身边,叫他提心吊胆老半天。
  “你还真有心情选戒指?是打算送给谁的?”毫无预警的,宗方圣佑身后窜出一道熟悉的男声。“看这价值非凡……与尊子小姐挺相称的。”
  “征司,尊子小姐还是留给你吧。”将老板以红丝绒包裹好的锦盒,收进口袋里,宗方圣佑并不打算听征司对他洗脑游说,他得赶快去追回小海玛。
  “那可不成,尊子小姐为了你的婚事,要在爷爷面前和你的海玛小姐决斗,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什么意思?”心头猛一绞紧,宗方征司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一下子难以消化。
  决斗?怎么回事?海玛现在应该往机场的方向前进啊。
  就在他还来不及追问之时,胸前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一接,才确定大事不妙。
  “宗方少爷,海玛小姐遭受攻击,被朱鹰少爷带走了!”
  “是外公的指示?他派朱鹰把海玛绑走?”他甚至忘了把手机讯号关掉,倏的一转身揪住白凰院征司的衣领。
  外公怎么动作这么快?他本来预计外公应该会再等些时候才出手的,那么海玛现在——
  生平第一次,宗方圣佑感到全身上下的血液冻结的战栗,透骨冰冷几令他快失去知觉。
  要是外公真发起狠……年轻时候,曾经一度与关西第一大帮派龙头平起平坐的外公,就是靠着他的狠毒与绝情,在战后将白凰院家发扬光大,叫黑白两道对白凰院家只有恐惧和敬畏。
  这样的外公加上任性古怪的尊子……要对他的小海玛——“不行!”
  除他以外没人能救得了她!急急追问征司,宗方圣佑完全不能冷静。“在哪里——征司,他们在哪里?是爷爷的城还是在尊子家?”
  “你去了又能如何?如果你执意要娶那个台湾女孩,她就得接受尊子小姐的挑战,否则白凰院家永远不会承认她!还是你愿意放弃她?”
  就算看得出来圣佑已经动情,但征司仍不能轻易让步。他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为了白凰院家他必须让圣佑留下!
  “我管谁承不承认,我要她,即使是必须离开白凰院家,我还是会要她!”呈现失控的宗方圣佑,已经无法顾及手中发狠掐住的是兄弟的颈子,他只知道他要立刻见到她平安无事。
  “你是想试试我怎么逼供是不是?还不快说!”
  白凰院征司开始后悔刚刚怎么没离圣佑远一点。
  “你……你掐着我的脖子……叫我怎么说……他们在……在……”
  第八章
  “这里是……”海玛苏醒之时,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古朴的城里——反射性的心跳加速,今天说不定又会中大奖……“我还活着呀?”
  她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坐起后低头检视身上衣着;没多没少刚刚好,应该没人趁她睡着时动了什么手脚。
  不知幸或不幸,显然对方并没取她性命之意,否则先前大可在她昏厥这段时间对她不利;但,究竟是谁用这种强硬手法邀请她来作客?
  转头看看自己置身何处,仔细一瞧,她所在的这间寝室梁上有几处花纹似乎有点眼熟?
  她记得那天白凰院昌树身上穿的那件和服,胸前也有那样的图案……如出一辙的家征,那么这里不就是白凰院家的势力范围之一?啊!完蛋了!
  “白凰院昌树!”就是那位让她打从心底感到畏惧、如果他愿意,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熊海玛,从此消失在地球表面上的恐怖白凰院当家主!
  才这么一想,海玛早已自原地跳起,拔腿就往外头狂奔。
  只是当她才推开纸门,一脚踩在外头地板时,听到熟悉的细微清脆“叮铃”声响起,她立刻猜到这地方与圣佑家搞不好同样古老——绝对有相似的陷阱。
  既然走廊地上也同样装有防止宵小入侵的古代警铃,那么其他地方也应该有差不多的装置才对,她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你——就是宗方圣佑从台湾带回来的那女人?”
  语带好奇的娇俏女声,冷不防从海玛身后传来,与一般日本人说话更讲求句子完整与时式变化,夹带了不少敬语与语助词,比教科书中还精准的字句,完全不用简语,在在表现了说话者所受的传统训练。
  海玛猛然回头,来人是名娇小的年轻少女。虽然外貌稚气未脱,但一身雅致打扮却令与生俱来的贵气展露无遗,而那双水灵灿眸中闪烁不定的则是超乎年龄的精明。
  似曾相识的面容,不必问海玛也知道对方是谁。
  “尊子小姐。”她立刻恭敬的点头招呼。就是跳舞时,她用尾巴拍打了好久的那张脸。
  海老原尊子,总被所有人捧上了天的公主,竟然会主动找她攀谈?海玛不知道该感到害怕还是荣幸。只是尊子小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呀?看来这城中足以探勘的地方还多着呢。“如果是小姐带我来此的,能否放海玛回去?”
  “你也不用太客气,叫我尊子吧。”出乎意料的活泼,动作轻盈地踏在走廊上却没触动任何机关,海老原尊子不仅与传言中完全不符,也不曾让人感觉骄纵,却是客气亲热,叫海玛无法去讨厌这个彼此立场算是敌对的女孩。
  拉着海玛走回房间,顺手带上纸拉门,海老原尊子脸上满布不解。“你要我放你回去?可是难道你要放弃宗方圣佑了?”
  “圣佑……他与尊子小姐比较相配。”黯淡的回答下,隐藏着不能为人所知的真心。她不能奢望自己当真能挤进宗方圣佑所在的那个世界。
  门太窄,她太胖,会卡门,不上不下太难受。“就算我……喜欢他……我没有那资格喜欢他。”
  “请你不要开玩笑,喜欢他就要去争取呀,虽然我很怀疑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冰块?但现在才说你不要他,你是在耍我吗?”
  尊子眸中霎时点起熊熊火光,带着愤怒、双手重重拍击海玛肩头。
  “谁会想要嫁给那种冷漠别扭、随便就会记恨别人、为求报复不择手段的阴险男人呀?好不容易听说出现了你这个牺牲者,你想临阵逃脱,门都没有!”
  只要一有人对她发怒,就完全屈居下风的海玛,只能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眸看着事态往奇怪的方向转变。
  尊子小姐怎么看来一点也不像是来捍卫未婚妻宝座的;反而像是……
  “我管你是不是被圣佑强押来的,”海老原尊子一句随口无心猜测,却碰对了正解。“反正他既然选了你,你也最好认命一点,乖乖的跟厂他,看紧那家伙,尽人类的本分为世界和平贡献一点心力!”
  “为什么这跟世界和平有关系?”瞧尊子把圣佑说成像核弹毒气之类的恐怖东西;其实她倒觉得他没有她说的那么糟呀!
  偶尔,圣佑还是不错的啦……只是他安静的时候像冰块,发怒的时候像地雷,简言之平常就是一颗未爆弹海玛越想越恐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贪恋他那少的可怜的温柔表现。
  “如果我嫁了他,一定会夫妇不合,那么海老原家与白凰院家绝对会闹分裂,关西产生派系,造成财政不稳定,日本国内混乱,最后就会从东南亚大战衍生为第三次世界大战。有幸躲在核子避难所逃过一劫的人类,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绝大多数地面上的生物不是死亡,就是遭到辐射感染而突变成怪物!”
  想像力丰富的尊子以不容抗辩的威严,指着海玛鼻头郑重宣告:“而造成这人类史上空前浩劫的罪魁祸首就是你——都怪你不肯爽快的嫁给他!”
  “这回连世界末日也是我的错哟……”只能小小声声的嗫嚅抗辩的海玛,面对年纪比自己小的尊子,却一点也端不出长辈的架势。“我、我觉得你们两个明明就很合……”两人一样坛长那种将海玛逼得无路可退的诡辩。
  “合什么?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个愚蠢的主意,哪有因为不能与自己初恋情人结合,就硬逼着自己的孙女嫁给对方的孙子?奶奶到底在想什么?”将手背在身后,开始绕着海玛转圈圈的尊子,一面踱步一面忿忿不平的碎碎念。
  “什么他们五个人哪一个都行,我也该有选择的权利呀?一个花心大少,一个耍酷痞子,一个万年寒冰,一个虚弱病号,还有—个……到底长什么样子没人知道的神秘家伙,为何我非得在这些不入流的对象里头选一个?”
  像是多年的积怨总算找到人倾听,尊子越说越激动,与方才的娇柔形象截然两样。
  “我虽然尊敬白凰院爷爷,但是他那群奇怪的孙子我可不愿接收。”凶狠一转头,尊子一把抓起海玛的手,语带威吓的告诉她:
  “虽然我是剑道四段,柔道五段,射击游泳与体操的国家代表,甚至跑百米只要十二秒,还是花道紫心流与茶道高岛流的宗主,但就算是这样,明天的决斗你也不能输给我,知道吗?”
  妈呀,尊子拥有这么多头衔还要叫海玛赢她?这才是在开玩笑吧?但海玛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只知道,看尊子这么决绝的模样,她如果不点头大概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呃,知道知道——钦?”海玛光顾着点头,一时没听清楚尊子说了什么,等意识到时,她背脊窜出寒意。听起来像是个要赌命的活动在等她。“对了,你刚是不是提到什么决斗?”
  “白凰院爷爷为了决定圣佑的未婚妻,所以要我们两个举行决斗,他还邀请厂所有白凰院宗家、分家所有的亲朋好友一起来裁判,你不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尊子怀疑的瞅着海玛。“你千万别以为装傻就能退出喔,就算爷爷准,我可不准。”
  唉——决定未婚妻的决斗?
  “这意思是说……如果能赢,是不是白凰院家就会正式承认胜利者办圣佑的未婚妻?”像是拾回一线希望,如果她当真能获得白凰院昌树的认可,那么她……就离圣佑更进一步了?
  她是不是不用带着行李落荒而逃,反而可以光明正大待在他身边?会不会有朝一日,他也许能有那么一点点爱上她?
  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回报,她也就心甘情愿。但圣佑到现在还没出现,他……究竟知不知道为了他,她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与尊子小姐决斗?他人到哪儿去了?难道真的就不管她了吗……
  心头泛酸,该是欣喜有机会让白凰院昌树对她刮目相看,可想到他的态度却不免有些难过。
  “就是这样,所以,听清楚了喔,如果你明天肯牺牲自己获得胜利,我会很感谢你,从此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以后你有任何麻烦就来找我,我一定帮你摆平;可如果你输了……我们走着瞧!”
  “不过,尊子小姐,决斗的项目是什么?”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海玛将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上头。不试旨定不成,试了也许还有机会。
  “我不知道,白凰院爷爷什么也没透漏。可是不管比什么,如果你不尽全力是赢不了我的。”一甩头,如丝乌发迎风飘扬,闪耀着自信光辉的海老原尊子,确实有资格被人捧为女王。
  “这个,尊子小姐,既然你想输,那么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怎么放水呵?”讨好的靠了过去,海玛比谁都高兴自己有幸能认识尊子。
  “放水?”海老原尊子—脸恍然大悟,猛然拍了下手。“哎呀,心—急,我都忘了还可以有这方法。你真聪明呢,不愧是圣佑选上的。来,我们赶快想—下怎么见招拆招!”
  于是房里笑靥如花的两名小女子,一面窃窃私语,—面大叹相见恨晚。
  次日,天色未明,城中宽敞的宴客厅里便群聚嘈杂人声环伺中央空出来的场地,众多宾客探头探脑议论纷纷站定围观,每个人莫不好奇这场世纪决斗的赢家会是谁?
  几次商谈之下,白凰院昌树发现拗不过孙子的坚定意志,他便决定退让一步,给孙子一个机会,于是就径行宣布就让两名未婚妻的候选人进行决斗。
  同时具有智慧与力量的人,才能获得最后的荣耀—一这是决斗的意义。
  左边是优雅华丽的海老原尊子,右边是朴实无华的台湾小海玛。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才华洋溢的尊子怎么可能会输?所以待决斗者连袂出现在大家眼前是,当场讪笑不绝于耳。
  可即使如此,海玛却也不愿退却,面不改色屹立场中。
  “虽然圣佑不姓白凰院,可他却是我中意的外孙,你这没仅没势不知轻重的小丫头,竟然敢勾引他?”才礼貌性的交谈几句,白凰院昌树立刻话锋一转,开始刁难起海玛。
  白凰院昌树虽然诧异发现今天那只酷斯拉不再吓人,真面目也勉强算得上是可爱,但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承认这个不成材的孙媳妇。
  除非她当真如同外传的那么优秀厉害,这平淡外貌下有着顶尖一流的工夫,那么他也许还会考虑考虑。只是他终究对于海老原家有过承诺,所以只能让圣佑选择放弃她,
  毕竟……圣佑再怎么顽固,也不会选个死人吧……
  “你论外表没美色,论出身没背景,到底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圣佑对你这么着迷,死心塌地?”白凰院昌树咄咄逼人的台词,让海玛一时无言以对。
  圣佑他对她着迷?不像吧。感觉起来他只是演戏演得很投入而已。
  可她喜欢他却不是虚情假意。但就算两人的恋情只有—半的真实,她……也想赌一赌。她的王子如果不骑白马来接她,她就把他踹下马——绑住他!
  “白凰院老爷如果想知道我的真本事,等会就可以好好欣赏了。”硬着头皮,虚张声势这—套海玛已经玩的很熟练了。
  “好个说大话的丫头。”冷哼一声,白凰院昌树一向欣赏敢于表现自我能力的人;这也正是为什么他一直无法选择征司当继承人的缘故。
  比起压抑的征司,当然是出色的圣佑更讨他欢心。看来这女孩说不准还藏有什么本事。
  “你认为,你与尊子的决斗能赢吗?”转头望向轻松自若、脸上犹带笑意的尊子,白凰院昌树略显不安的心暂时又放下。
  几乎可以夸口十项全能的尊子,应该是不会输的。“来人,拿出村正与备前长船!决斗直到有人倒下为止才喊停。”
  两把放在博物馆中的名刀是伪品,真品却在白凰院昌树的私人收藏品中。那传说中的嗜血妖刀,更加添了这场决斗惊天动地的可看性。
  “喔,不,白凰院老爷,为求公平起见,也为了能让没到场的圣佑心服口服,武器与时间既然是由您选定,那么比赛的方式与胜利条件是不是能由我决定?”
  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让海玛敢在白凰院昌树的面前大胆建言。“如果我输了,我愿意自动消失,从此不再见圣佑!”
  反正原本她就不敢奢求能留在圣佑身边,但上天既然愿意给她这最后的机会,她只知道,为求胜利,她豁出去了!要不就是正大光明的留下,要不就是永远离开他!
  “你想说什么?”眯起眼,白凰院昌树不得不承认这丫头似乎挺有意思的。捉摸不定的奇妙小脑袋,与怯懦外表不相称的勇气,倒还让人有点激赏。“尊子,你同意改变比赛方式吗?”
  “我无所谓,白凰院爷爷。”只要能让小海玛赢,怎么做都行。
  “也好,这么一来,圣佑也就不能再有任何怨言。”白凰院昌树爽快的一口答应。“说吧!你想定下怎么样的特殊规则?”
  宗方圣佑急急忙忙的开车赶到爷爷所在的城堡,还没跨进大门,就被人挡下。他毫不迟疑冷冽说道:“让开,征司。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白凰院征司机警的向后跳开一大步,没被宗方圣佑同时出奇不意挥出的铁拳给扫到。
  “你想帮她吗?圣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一开始,你只打算要让她做你反抗爷爷的盾牌?无论结果如何,爷爷有了攻击的目标,怎么样也不会破坏你与爷爷的情分。可你现在却矛盾的为了她而要与爷爷作对?”
  “我的事你别过问,征司。”圣佑也想明白自己这么不顾一切的前来阻止她与尊子决斗是为了什么。但,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的任她受伤而不管!如果她受伤了,他……会比任何人都心疼。
  “我只是觉得有趣。好心想提醒你,一旦把事情闹大,爷爷说不定会将你逐出白凰院家,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也许一样也不剩,为了她,值得吗?”
  “我不在乎是不是还能待在白凰院家。”假若不是他当年曾经答应他已逝的母亲,要代替私奔出走的母亲好好照顾外公,他宁愿靠着自己的双手去追求事业。
  但为了遵循与母亲的承诺,他才在父母双亡后选择回到白凰院家,力求上进,无论是功课运动学识武术,他比谁都要认真。
  他希望能获得外公认同他与他的双亲,但是那份认同,绝不是因为想要获得这个家族的权力;他只是希望外公能接受他宗方圣佑的存在。不愿意横夺征司的继承权,是他的坚持。
  “如果早知道那只小海玛会让你变成这样,那时我就——”猛然住口,白凰院征司满怀无奈的双手一摊。“好吧,要去你就去吧。反正是来不及了,决斗早过了三十分钟,结果应该也——还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都不等别人把话说完的啊!”
  看着飞快闯进城里的宗方圣佑,白凰院征司也只能自叹失策:
  他还真是弄巧成拙——无端促成那一对天差地远的情侣。
  当初把有关海玛的照片与不实情报泄漏给新闻界的目的,是为了要制造烟幕让爷爷以为圣佑爱上了个平民女子,这么一来爷爷便会赶紧加速圣佑与尊子的婚事,以及早日决定白凰院家下任总帅。
  结果他完全失算,反而造成现在圣佑坚定的想离开白凰院家,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唉,算了算了,圣佑不成,还有朱鹰和青龙,我得趁他们还没找到对象脱身以前加快动作。”掉头离去,至于决斗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征司早没那兴趣追究,现在他可忙得很呢!
  “再怎么说,尊子那不为人知的激进性格还是留给别人领教,我还得快去安排罗!”
  会场上烟雾弥漫,四现火光,混乱的程度让圣佑一度误以为又有杀手使用爆裂弹强行轰炸此处。
  呛鼻浓烟让宗方圣佑连咳不停,好不容易勉强看清楚前头人群分布,他毫不迟疑排开众人挤向前,就要阻止那场决斗!
  “海——”他的呐喊还未能到达她耳里时,只听见一道刺耳尖叫女声传来,惊的宗方圣佑也顾不得是否违反规定,笔直冲向会场中央!“海玛——你在哪里?”
  然而决斗的牺牲者已经出现,躺在一旁地上的观众高达数十名,每个人无不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抽搐不停,现场惨烈的状况,让宗方圣佑在乍见小海玛手持村正平安无事的站在不远处时,欣喜若狂的让他以为是自己眼睛起了幻觉。
  她……还活着……太好了……
  “刀剑无眼,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可怜的,小海玛孤军奋战到现在,一定害怕不已,而他竟然让她受到这样的惊吓,真是该死!
  思及此,他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要平复的不只是她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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