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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与猫的情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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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快让他镇静下来吧!于是,她的手指缓缓穿过他的发,低声哄慰道:“不会的,不会那样了,现在我回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到她的温暖,殷强总算抬起头来,双眼充满了血丝,仿佛有一百年都不曾好好睡过了。“你……你是真的?你就在这里?就在我面前?”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犹豫地抚过她的眉毛、眼睛、双颊,还是不能相信就在他的面前。
  因为他那小心翼翼的触摸,令雨帆喉中突然一紧,她真不了解这是为什么,明明是自投罗网,却让她的心几乎要疼了起来。
  “我可以亲你吗?你会不会……立刻就消失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询问她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愿,也是她第一次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他低下头,缓缓碰触着她的唇,先是如风般温柔,直到他肯定了她的存在,才慢慢加深这个吻,就像被放出闸的猛兽,他要绝对的释放和满足。
  又像春风,又像暴雨,这种冷热交加的感觉,立刻让雨帆投降了,她没办法抗拒这个吻,融合了狂喜与绝望、幸福与悲哀,没有任何人能予以忽略。
  她没有想象过去是这般的重逢景象,她竟躺在地毯上,因为他的吻而全身发热。
  终于,他离开了她的唇,却沿着她的颈子往下舔吻,不断地嗅闻着她的芳香,品尝她的柔嫩,这是他确定她存在的方式,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这不是梦。
  “你是温暖的,你有心跳、有呼吸……”他惊喜地发现这一切。
  隔了这么久,他对她的眷恋还是没变,她咬着下唇,就快忍不住呻吟了。
  当他因为过于激动而咬疼了她的大腿时,她不禁喊出声道:“啊……轻一点,会痛!”
  殷强抬起头来,眼中闪着微微的茫然,“会痛?所以你是真的?”
  “傻瓜,我真的是真的!”她拍了拍他的脸庞,这张消瘦许多的脸庞,曾让她那么痛恨过,为何此刻竟会让她感觉不舍?
  他这才仿佛领悟过来,突然抱紧了她大喊,“哇啊!啊啊!呜啊啊,”
  这有如猛兽怒吼的声音,一开始吓坏了她,以为他是发疯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就发现到,这是他发泄悲伤的方式,因为他的眼中竟不断地流下泪水!
  “喂!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你这样让我也想哭了……”
  她扯着袖子为他擦泪,但他就像要把一生的泪水都一次用完似的,奔流的泪水几乎浸透了两人的胸前。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你到底要教我怎么办呢?”她只希望他赶快停住泪水,别让她的心受折磨了。
  终于,他不再狂吼,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把脸贴在她的肩头上轻轻地喘息,“每个人最后都会离开我,但是,小猫不要走,小猫要陪着我……”
  “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怕什么呢?”她缓缓地抚着他的背部,好让他平静下来。
  “我……我爱小猫……”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悄悄的闭上了眼睛,他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没感觉了,总之,只要她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很快地,她发现他睡着了,或许是多日来的紧绷突然解除,在他完全宣泄出感情之后,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像个孩子般依偎在她的怀里。
  她吻了他的额头,内心一股情愫油然而生,虽然这是百分之百的错误,但此刻,她就是放不开这双手。
  “睡吧!我就在这儿,我哪儿都不去了。”话一说完,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从未如此深情、如此温柔过。
  不过,她又皱起了眉头,告诉自己,这应该只是一时的错觉吧?
  雨帆回到殷强身边,已经三天了。
  这二天中,他对她是亦步亦趋、片刻不离,除了肯让她自己上洗手间外,剩下的时间都必须紧抱着她不放。
  她没想到他的不安感如此严重,甚至睡到了半夜,都会常听见他的呓语,还会大喊着醒过来,然后又死抱住她疯狂地深吻。
  “小猫不见了!小猫走了!”他仍未清醒,以为身在梦中。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她不断地哄慰着他,但他还是颤抖不已。
  “铃铛,让我听听……铃铛的声音。”他又做这样的要求。
  她只好轻轻摇动左手,让那铃铛的声音抚平他的焦虑,那仿佛是一种咒语,可以让他安静下来的咒语。
  他的背上都是汗水,早已浸透了床单,喘息的嘴唇贴在她的胸前,“我怕我一睡着,醒过来就看不见你了……”
  这三天里,他根本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说出来的话都是梦话,就像发高烧的人一样,怎么样也退不了温度。
  “不会的,我不是一直在这儿陪你吗?”她拿起床头的毛巾,细细的为他擦汗。
  他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游移,听到那铃铛声清脆的响着,这总是能让他稍微安心点。
  替他擦干了汗水,她又摸摸他的脸问:“你要不要喝杯牛奶?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嗯!”他靠在她的肩上,发出朦胧的回答。
  雨帆一按铃,史庆明的声音就传来了,慌忙地问道:“少爷怎么了?”
  这三天中,除了雨帆之外,最忙、最累的就是史庆明了,他可说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有任何状况,他都会亲自处理。
  雨帆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他一直睡不着,麻烦你帮他泡一杯热牛奶,还要加点白兰地。”
  “好的,我立刻送来。”史庆明一挂上电话,就赶着去张罗了。
  不到二分钟,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雨帆又按了一个钮,房门就被打开了,史庆明端着餐盘走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
  然而,殷强仍然看不见其他人,他只专心依偎在她怀里,就像孩子需要母亲一样,他只要贴在这柔软的胸前,全世界就是美丽且安详的。
  “史管家,辛苦你了。”雨帆微笑道。
  史庆明摇摇头,“不,最辛苦的应该是雨帆小姐,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们所有的人都救不了少爷。”
  “现在他的精神还是很不稳定,少爷等于是完全疯了,现在这样已经好太多了。那时候,医生每天都来家里给少爷打镇静剂,要不然,他早就自己开车出去了,不知道会闯出什么大祸来呢!”史庆明想起当时情况,心中还是感到一阵惶恐。“是吗?”雨帆摸了摸殷强的头发,此刻的他,有如一只温顺的小狗。
  史庆明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雨帆小姐,老爷说想要跟你谈谈,你觉得少爷已经好些了吗?可以暂时让你离开了吗?”
  “好的,我会通知老爷的。”史庆明深深地一鞠躬,代表他的无限感激。等房门一关上,雨帆就将殷强扶坐起来,端着牛奶到他面前,“乖,喝一点牛奶,你会睡得比较好。”
  “我不要自己喝……”他摇了摇头,“我要你喂我喝。”
  雨帆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要求,这三天来,他已经“耍赖”习惯了,而她有无法拒绝,不这样的话,他根本不肯吃东也不肯喝。
  她只好自己先喝一口,再凑到他嘴边,一点一滴饿“喂”他个、喝下。尽管两人的亲密行为早就非常频繁,但是,每次要她主动碰他,还是会让她微微觉得尴尬不自在。隔了三个月再看到他,这份亲昵似乎已经不象是主人和宠物,不知怎的,她越来越意识到他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
  等他被“喂”得满足了,就歪着身体倒在她的怀里,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闭上眼睛,露出满足的微笑。
  “想睡了吗?”她摸了摸他的眉毛和眼皮。
  “不想……我想跟你说话。”他的声音沙哑的说:“告诉我,小猫叫什么名字?”
  名字?这个傻瓜,原来早就忘了她的名字另外!不过,说来有奇怪,自从她回到他身边以后,他就变得特别喜欢找她“说人话”,似乎不那么把她当作“小猫”了。
  “那不重要。”反正他也不会记得的。
  “不行,我要知道小猫的名字,你应该要有一个名字的。”他执拗的说。
  “好,我叫郑雨帆,雨天的雨,帆船的帆。”
  “郑雨帆……郑雨帆……”他喃喃念了几次,他又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颜色?”她真该觉得受宠若惊,她竟然可以喜欢某些颜色了?以前他不是都规定要黑白两色吗?
  她想了想,诚实的回答道:“我喜欢……彩虹的颜色。”
  “彩虹?那种乱七八糟的颜色?”殷强突然睁大眼睛。
  “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才不会呢!很漂亮的。”雨帆不服气的嘟起嘴来。
  看她那坚持的表情,殷强突然轻笑起来,符和道:“好,很漂亮,从今天开始,我也喜欢彩虹的颜色。”
  干嘛啊?这奇怪的男人,这种说法会让她心跳加速的耶!她不禁要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了。”
  “啊?”难道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他吐了吐舌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医生说,要让小猫留在家里的话,就要给小猫取名字,还要做小猫喜欢的事情,给小猫一个真正的家。”
  天,他竟然去看兽医!果然,她不该对他有太多幻想的。
  “是吗?哈……”她只能苦笑。
  “我要小猫留下来,我要小猫陪着我。”他握住她的手,舔吻着她一根一根的手指,“我可以做你的小狗,那你就会爱上我了,对不对?”
  “这……这……”这是什么逻辑啊?雨帆只觉得头痛。
  他耍赖着,撒娇着,“我不管,你一定要做我的小猫,我也会乖乖做你的小狗,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或许是酒精的效用发挥了,她还没回答什么,殷强就闭上了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雨帆看着他的睡脸,内心又酸又甜的,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份感受?
  他又是孩子,又是个男人,但究竟她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呢?
  她承认,自己是被需要、被深爱的,但除次之外,还有些什么呢?确实,他是爱她的,但她爱他吗?她能爱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吗?
  这些问题,就宛如夜风的低吟、竹林的轻语,从来都没有休止的时候。
  他们这一觉睡了多久,当雨帆眨眨醒来,发现时针已经指着下午一点了,好难得,殷强居然一次都没惊醒过来。
  她轻轻推开他一些,走下床换了衣服,并到浴室梳洗一番。
  稍后,她坐到床边,拍拍他的脸颊问:“殷强,你睡醒了吗?”
  殷强的反应是低喃了一句,也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只是又贴到她的腿上继续熟睡。见状,雨帆也不忍心叫他起床,毕竟他可是折腾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得到休息的。
  这时,史庆明的声音传来了,“郑小姐,殷老爷和易小姐到了,是不是可以请他们进来?”
  当史庆明推着殷武宏的轮椅进房,易静娴也带着公式包进来时,他们所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白色的纱窗前,双人大床上,殷强睡在雨帆的腿上,那安详的睡脸看起来天真无邪,而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两人身上,一时之间竟有种让人感动的气氛。
  易静娴小小声说:“好象圣母与圣婴呢!”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殷武宏却微笑的点了点头,在看过殷强之前的发狂神态后,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奇迹!
  “郑小姐,我们到书房去谈吧!”易静娴低声说。
  “是啊!就让强儿多睡一会儿。”殷武宏慈蔼的笑道。
  于是,雨帆轻轻的推开殷强,让他靠在枕头上,他只是低吟了一声,并没有醒来,嘴角微微扬起,似乎仍作着一个美梦。
  午后的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鸟啼伴着清风吹进,史庆明将餐车推来,他准备了英式下午茶,还有各式美味的甜点。
  喝了第一口奶茶,雨帆也不拐弯抹角是直接问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在场的只有殷武宏、易静娴和史庆明,对雨帆来说,已经都不算“外人”了。
  “郑小姐,我很抱歉带给你这么多的困扰,但是,现在能挽救一切的人,可能就只有你了。”殷武宏诚挚的说。
  挽救什么呢?雨帆听不太明白,“你们付了钱,我依照约定回来了,殷强也平静下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殷武宏放下杯子,沉默了会儿才说:“首先,我想,我必须对你说明,强儿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我弟弟的孩子,不过,他们夫妻俩在强饵五岁的时候,就因为一场空难而双双过世,我自己没有孩子,理所当然的就收养了他,所以,户籍上他是我的儿子,但我还是让他叫我伯伯,也让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雨帆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殷强有过这样的童年,她自己的父母离婚了,但殷强的父母却早就离开了世间。
  难怪……难怪他那么讨厌提起父母,难怪他会那么惶惶不安、那么孤单封闭……
  殷武宏望向窗外,朦胧的眼眸仿佛看到了过去,“强儿今天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一部分责任,我对他亏欠太多了。当初,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突然失去父母是非常大的打击,但我忙于公司的创业,对他少有关心照顾,等到他该上小学时,我才发现他有严重的环境适应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雨帆想知道更多。
  “他的智力高于一般小孩,但是,他却拒绝建立人际关系,他怎么也不肯去上学,我只好给他请来家教老师来上课,尽管他在学习上很优秀,很杰出,他却封闭了内心的某个部分,他没有朋友,玩伴或任何亲密的人,他所喜欢的,只有他父母给他留下的一只黑白杂色的小猫。”
  “黑白两色?他最喜欢的颜色?”雨帆开始有点了解了,殷强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是有原因的。
  “是的。”殷武宏点头道:“强儿是个天才,他十三岁就写出了极复杂的程式,在电脑软件的研发上,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领域的尖端,而我的公司有因此得到了茁壮发展的机会。所以,我们对他更是百依百顺,凡是他想要,我们都会照着他的意思去做,但这样反倒害了他,让他变得跟常人相差不多,完全活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难道……他几乎一点常识都没有!”雨帆只能摇头。
  “自从你出现后,强儿似乎进步多了,他变得喜欢跟人说话,开始有较多的喜怒哀乐,也慢慢想是一个人了。而在你离开以后,他那种哀痛的表现,更让我们为之动容,我想,在某方面,他已经有点长大了。”
  “或许吧!”雨帆无法做出任何结论。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因为这三个月来,强儿都拒绝工作,还到处发疯的寻找你的下落,董事会那儿已经有传言出现了,他们对强儿要担任我的接班人的事有非常高的不信任感,这点我想请易秘书向你说明一下。”
  易静娴神色凝重的开口说:“是这样的,殷老爷的年纪已经超过了退休年限了,在下次的董事会时,一定要选出新任懂事长,有不少古董都没见过殷少爷,还听到很多谣言,如果殷少爷不能以正常人的面貌出席,可能就会被取消继承的资格了。”
  “是吗?情况这么严重?”雨帆不禁皱起了眉头。
  殷武宏又开口了,“其实,我也想过是否就这样放弃算了,毕竟太勉强这孩子也不好,或许他根本不适合担任这样的职位,而我的财产可以提供他一辈子衣食无虞。但他真的有才华、有天分,我希望他能在这片领域中好好地发挥他自己,但如果他被推下这个位子,恐怕以后他就必须自己从头做起了。”
  雨帆试着想象那样的情况,如果要殷强自己去求职、去上班、去创业,他所要面对的人事物那么复杂,他能够处理得好吗?
  易静娴也说道:“殷少爷确实是个天才,这点我们都承认,但在现实生活中,他还是个孩子,如果要他到外面的世界奋斗,一定会有许多挫折等着他。我们希望他能保住董事长的位子,由我们这些助手来帮忙管理,他就可以继续他所喜欢的研究工作,要多少经费和设备都不是问题,但如果董事会认定他不适认,这些就全都白谈了。”
  雨帆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了解你们的意思。”
  殷武宏说:“强儿可能会慢慢长大,但要一个孩子到成人的世界中摸索,对他而言太残酷了,只会让他的父母有所交代,毕竟他是殷家的子弟,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易静娴一脸期盼的看着雨帆说:“现在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我们相信殷少爷会因为你而长大的,只要他能在董事会中表现得体,就没有人可以废除他的职位。”
  一旁安静的史庆明,这时也开口了,“郑小姐,少爷他真的变了很多,你可以帮他这个忙吗?”
  什么?原来他们要她做的,竟是如此大的一件事?雨帆的内心感到一阵不安,仿佛他们要将殷强的未来全都交到她的手中,由她来掌握。
  “这个责任太重大了,我担当不起。”她不敢答应。
  易静娴鼓励地说:“我们只能赌赌看了,到底是继任董事长,或是被扫地出门,就看这一次了!”
  “但……为什么我得这么做?这关我什么事?”
  她又不是殷强的什么,而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如此要求她呢?想当初她恳求他们放她走时,这些人都因为自己的利益而罔顾她的人权,现在却又反过来恳求她了?
  “你如果愿意帮忙,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殷武宏激动地说。
  “真的?”雨帆犹豫片刻,“如果我成功了,你们愿意放我自由吗?”
  殷武宏万万没想到她会提出如次困难的条件,“自由?可是……强儿若失去了你,只怕他又要发疯了!”
  雨帆却不这么认为,“这世界并非绕着他而运转,他迟早要长大的!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是为了五百万才回到这里,但我若完成这项任务,我想,我付出的代价也就够了吧?”
  殷武宏反复思索,衡量轻重,终于开口道:“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强儿再把你关起来的。”
  “老爷!”
  “董事长!”
  史庆明和易静娴一起喊道,他们都预料得到,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只是不希望殷家就这样没落了……”殷武宏摇头道:“郑小姐说得对,强儿总要长大,不是他想要的就能得到。如果郑小姐你不愿意,任何人都不应该勉强你做任何事。”
  “你真的可以答应我?”雨帆有点不敢相信。
  “没错,我以人格担保。”殷武宏郑重道。
  雨帆安静了一会儿,房里变得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等她的答案,终于,她抬起头问:“离董事会召开还有多久?”
  易静娴眼睛一亮,回答道:“一个月。”
  雨帆犹豫了片刻,她真的有办法在一个月之间让他长大成人吗?不过,为了未来的自由,就算是冒险一搏,也必须赌上了!
  “我会完成这项任务的。”她听见自己坚定到说。
  第七章
  飞翔
  好热好热的感觉,
  席掩了所有的理智,
  纠缠的躯体,
  谱出原始的爱语,
  身躯逐渐往上飞腾。
  穿过所有极致的感受。
  殷武洪和易静娴离开时,史庆明恭送他们到门口,直到汽车逐渐远离为止。
  雨帆站在窗前,望着那道远去的车尘,不禁陷入沉思。这是她从获自由的机会,但这任务之沉重,之艰巨,她也没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而且,当殷强取得董事长的位子,却发现她再次离去后,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就在她苦苦思索之际,门外传来一郑大吼大叫,她还来不及去探个究竟,就看见书房的大门被踢开来。
  只见殷强一脸惊慌震怒的狂喊着,“小猫不见了,小猫又离开我了!”
  雨帆愣愣在那儿,不懂他怎么会惊恐成这个样子?好半晌,她才呐呐的开口道:“我没走……我在这儿。”
  “你没走?你还在?”他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奔上前抱住她,先是猛力的紧抱着,但全身象是没了力气似的,沿着她的身躯滑坐下来。
  “你没事吧”她跟着坐在地上,担心他受里太大的刺激。
  他拉起她的左手,轻轻的让那铃声响起,他终于能肯定真的存在着。
  “不要……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他命令着,狂吼着,“千万不要再来一次了,我的胸口好痛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得不道歉,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
  他喉中发出的低沉的呜咽,将她压在他身下,两个人就那样躺在地毯上,在这摆满了上千本书籍的房里,只听得到急促的喘息。
  究竟过了多久呢?冬日的阳光照在殷强的脸上,让他本能性的躲在雨帆的怀里,象只小兽在寻找温暖一样。
  “你好点了没?”雨帆摸摸他的头。
  “还没、还没……”他贪恋她的温存,不愿醒来。
  “你好重,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大的人了,却象小孩子般压在她的身上。
  “我不知道,我也不管,都是你不好,我要永远永远的抱着你。”他耍赖,又缠住她的双腿,象只章鱼似的把她吸附住。
  雨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时间好象停止流动,或许在这一月的寒冬,能够和情人拥抱,互相给予温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雨帆才这么想着,发现自己竟当他是“情人”?这……也太离谱了吧!
  她决定先不去想这个问题,开口问:“你记不记得你爸妈的事?”
  他一听,口气沉了下来,“不记得,我不想记得。”
  “为什么?”
  “他们丢下我了,他们不要我了。”他的声音里隐含着一股怨怒,
  雨帆将他揽在胸前,柔声道:“他们不是空难过世的吗?他们绝对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
  “不管什么样,反正我只有我自己,他们都会离开我,谁都不会留下来。”
  原来,在他心中曾有过如此深刻的伤痕,难怪他会锁上自己,造就他今天的他。这么说来,他也挺可怜的若非命运的造化,他应该是个杰出又迷人的男子吧。
  “你别这么说,生死离别,本就是很无奈的。”
  “我不要!”他抬起头,神色肃穆的说:“我就是不要!活着的时候,我不要你离开我,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跟着你去的。”
  雨帆差点就要哽咽了,因为他这认真诚挚的表情,让她心头某一处角落深深切切的救通了起来。
  “好,我懂,我懂。”她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撼动。
  “小猫不要走,小猫要留下来,我会给你一个家,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你快说!”他那迫切的模样,仿佛要他付出生命都愿意。
  “可不可以……为了我,长大一些些?”
  “我不懂,什么叫长大?”他一脸迷惘。
  “其实,我希望你保持自己的样子,你就象彼德潘似的,唉!”她忍不住叹息的说:“但是,有些人不了解你,所以,你要试着用他们的方法,让他们来了解你。”
  他苦苦思索着,犹豫的开口说:“你的意思是……就象对日本人要说日文?对法国人要说法文?”
  “恩!”她微微笑着,“你说得对,就是这个意思!”
  他恍然大悟,“好,我会为你而努力的。”
  雨帆不敢相信他会答应得这么快,“真的?你愿意?”
  “我愿意做一切事情,只要我能不你留在身边。”殷强闭上双眼,缓缓的吻上了她的樱唇,他想要让她微笑,让她欢乐,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被他这样温柔的吻着,雨帆却有些心虚起来了……但为了得到自己,这就是该付出的代价,她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毕竟,她不可能爱上一个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雨帆成为殷强的家庭老师,她必须在短短的时间内,教会他人生的一切。
  当然,她并不期望他能全部消化,但至少在“表面”上,若能象正常人一样,也就足够应付董事会的挑战了。
  到时,他将拥有事业,她将拥有自由,她想,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吧!
  在这过程中,殷强还算听话,虽然他觉得有些事情无聊透顶,但只要她肯小小的“奖赏”他,他就又会象小狗一样摇着尾巴,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照着去做了。
  阴雨绵绵的一个早晨,竹林传来沙沙的声响,整个世界都象在低声合唱,一首静静的沉淀,淡淡忧愁的歌曲。
  书房里,雨帆拿起易静娴准备的讲稿对殷强说:“来,你念念这篇稿子,最好能背起来。”
  殷强爬在书桌上,一脸的不情愿,嘟着嘴说:“我不要!”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要听我的话吗?”
  “我听话,那你要坐在我的腿上。”他拍拍自己的双腿,眼神透着期待。
  “我不能老是坐在你的腿上,要是别人在场的话,更不可以这么做。”每次上课都要亲亲或抱抱,她担心这样会效果不彰。
  “现在又没有别人。”他抗议着。
  “唉……”她无可奈何,只好照着做了。
  把她抱在怀里,他就显得开心多了,舔了舔她的脸颊说:“现在我要念了。”
  不管了,只要他好好的学习就够了,雨帆怎么想着。
  但是,殷强才念一段,就皱起眉头说:“这个好无聊喔!”
  “你如果想我留下来,你就继续念下去。”雨帆拿出这项条件来压他。
  可惜,殷强也学会我谈判技巧,“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念一段。”
  “你真烦。”她咬了咬下唇,终于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殷强果然乖乖的念了下去,不过,一会儿要她亲他脸颊,一会儿要她亲他脖子,气得她脸色越来越难看饿。
  “我有念完一段了,这次你不要亲我,我要你把扣子解开。”他一脸笑容灿烂,仿佛他提出的要求,就象来一杯咖啡那么轻松。
  雨帆倒抽一口气,“你这个大坏蛋,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想看你嘛!这样我才不会打瞌睡。”他开始懂得找借口了。
  她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就把演讲稿丢到桌上,做出昏昏欲睡的表情,“我不上课了,我要睡觉。”
  “好,算我怕了你就是了。”她解开了第一颗扣子,为了让他保住宝座,为了让自己重见天日,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殷强的双眼立刻睁大,迅速读完下一段,又等着她解开第二颗扣子,等他把讲稿念完以后,她胸前的扣子已经全都解开了,露出那浅色的胸罩和白嫩的肌肤。
  他突然觉得饿了,饿得慌,饿得馋,不禁吞了吞口水。
  “看什么看?”她瞪他一眼,脸颊微红,“你把这篇稿子背下来。”
  “如果我背下来,你有什么奖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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