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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首招情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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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巨大的声响让翠碧丝忍不住的皱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过他这个举动已经让她明白了事情的症结,绝对是出在美儿的身上。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又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美儿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这么生气呢?她还真是好奇耶!
“狄卡,美儿怎么了?”
他阴沉的眼神扫向自己的母亲,原本抿着的唇抿得更紧了。就在翠碧丝忍不住为儿子的倔强叹息之际,他又突然开口说:“她走了!”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进出来的。
“走了,走去哪?”一时无法意会他的意思,翠碧丝傻愣愣地问。
谁也没想到美儿会“离开”这间屋子,要知道这里可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大宅,虽说谈不上固若金汤,可真要留住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件难事。
更何况虽然他从没说出口,可是从他的眼神总离不开美儿身上的情况看来,旁人都知道他对她有多么在乎。
所以翠碧丝压根就没意会到狄卡口中的“走了”会等同于“逃离”,再说等会儿不就要试婚纱了,一切不都已经大事底定了吗?
“她逃了,逃离了我身边!”说完,他浑身张扬的怒气倏地收住,铁青的神情也瞬间变得自若。
但这样的狄卡相较于方才怒火奔腾的他,更叫人心惊胆跳。
“逃了?!怎么可能?”翠碧丝倒抽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急切地问,“美儿一个俏生生的弱女子能逃到哪儿去呢?若是没有你的应允,她只怕连大门口都出不去,何况是逃离。”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如果她有那本事逃跑,依她之前怕他的程度,早就已经逃之天天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人在帮助她,又或者是那个医生真有着天大的本事,摸进屋子里将她强押走了?毕竟他曾经那么自信满满地说过,他一定能带走她的,不是吗?
狄卡的脑中一泛起这样的可能性,便迫不及待的转身,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连声招呼都没向翠碧丝打。
而静静望着儿子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翠碧丝的神情复杂。
然后她慢条斯理的脱下手套,将所有花材器具整齐的排放在一旁,这才缓缓的起身。
平静的脸孔早已瞧不见方才的焦急,但向来温和的眼中却隐隐闪现一抹不该存在的愤怒。
踩着与眸中愤怒完全不相符的优雅脚步,她缓缓的朝着主屋步行而去。
不必像狄卡那样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她知道美儿的事该去问谁!
“砰!”猝不及防的一拳袭上了天禅和尚的脸庞,那过重的力道让他的脸硬生生的往一旁偏去。
一丝沿着嘴角而下的血渍说明了狄卡的力道,但受了一记重拳的天禅和尚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缓缓抬手轻拭着自己的嘴角。
哇,还真是够狠的,一拳就见血了耶!
“把她交出来!”冷着声、咬着牙,狄卡毫不愧疚地迎着天禅和尚眸中的不赞同,沉声警告,“别以为你能不声不响地将她偷走,为了找到她,我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这是一种告知,而不是一种威胁,天禅和尚知道。
可害怕吗?并不!
只是好奇这个有着霸者气度的男人,为什么像个“冲天炮”似的朝他轰炸,他并没有做什么事,至少是“还没”做什么事,不是吗?
“罗贝多先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天禅和尚一脸的正经八百。
“你……”狄卡怒瞪着他,一记铁拳眼看又要挥出。
不说!他就打到他说。
但这次,天禅和尚可没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任他打,他伸手挡开了他挥过来的铁拳,然后轻松恣意的说道:“罗贝多先生,就算要执行刑罚,至少也该先让犯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这才符合公平的原则吧?”
“你还装傻?!”眯起眼瞪着一脸轻浅笑意的他,狄卡认真地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不该再和他多废唇舌。
或许把腰际的枪直接掏出来毙了他,可能会更快一些。
“想要我的命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要了我的命并不能让你达到目的,我劝你还是完整的说明你的来意吧!”天禅和尚凉凉地说道,满意地瞧见他眸中乍露的惊诧。
“该死!‘’恶狠狠的低咒了声,面对这种”处变不惊“的敌人,他有束手无策的无力感,”美儿失踪了,一定是你把她带走的吧!“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狄卡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医生绝对不是一般人,他那种总是胜券在握的眼神,带给他一种像是在他眼前不论什么事都无所遁形的压力。
那么……如果说他真的不是寻常人,是不是代表美儿也不是寻常人?
顿时,所有的事情全都兜在一块,包括美儿无声无息的出现、查不出她的背景、咖啡杯莫名的在空中起舞,还有她的突然消失。
她究竟是什么人?
“看来你还不算迟钝。”像是天外飞来一句似的,天禅和尚突然对着他这样说。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迟疑的问。
“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她的失踪其实对你也不是一件坏事,反正你们迟早是要分开的,那么就此结束不是更好。”
天禅和尚实事求是的说,可是对他的说法,狄卡是万万不能接受。
如果说不曾爱上,那么自然可以轻易放手,可一旦爱上……
当这样的想法窜过狄卡的脑海中时,他的心不禁一凛。
原来他早已爱上她了,不是吗?
“我要知道!”狄卡固执的要求。
“我不能让你知道,只能告诉你,你和她终究不会有结果,所以最好放手。”
“不,我相信只要有爱,不管她是什么身分,我都能留下她。”
人家不是常说,真情挚爱自有其无坚不摧的能力,他以前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可一旦爱上了却又这么自然的相信着。
瞧一个冷酷高傲的王者将那“爱”说得这般的自然,自然到就连天禅和尚这早该六根清净的出家人都忍不住动容。
“唉,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傻瓜,总是像个傻子似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到底在哪里?”狄卡心急的再次追问。
“她不在我这儿,我给她的期限还没到,你真以为她会这么认命的自投罗网吗?”对于狄卡的询问,他照实的回答。
“她的失踪,不是你搞的鬼?”狄卡眯起眼打量着一脸磊落的“医生”,仔仔细细没放过他脸部的任何一丝神情。
“不是,她的‘逃之天天’绝对不是我的杰作。”天禅和尚语带讽刺的说。
唉,这些猴娃儿,一个比一个贪玩,可却偏偏一个比一个还胆小。只怕美儿的失踪难脱一个“逃”字,也只有狄卡这种认不清事实的傻瓜,才会傻呼呼、气冲冲地来他这儿要人。
不知为什么,狄卡相信他说的,然后斩钉截铁的声明,“我会找到她的!”
对于他的宣告,天禅和尚无言,只是定定的注视着他。
“而一旦我找到她,便会是一生一世的相守,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即使是要同撒旦抢人我也不会犹豫,所以……放过她!”
狄卡坚定的说完话,霍地旋身,一如来时般的步履匆匆。
望着他那逐渐消失的背影,天禅和尚清明的眸中倏地闪过了一丝复杂,凡人的爱真能那么情真意挚吗?
虽然出家人不该多想,可他很好奇,真的很好奇,他很想瞧瞧凡人旨不破的“爱”一字,究竟有啥神奇之处。
它真的可以通过任何的考验吗?
左三圈,右三圈。
即使那坚硬的地板几乎要被她磨出了一个洞,美儿还是忍不住地兜兜兜、转转转。
因自己的心烦意乱,她忍不住喃喃低咒。
她干么要替那个男人担心啊?
他又不是她的谁,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的男人罢了。
她早该在飞离意大利的同时,就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给打包好,然后扔到脑海中最阴暗的角落,让它永世不见天日才对。为什么才不过短短七天的时间,她心中的担心却与日俱增,简直到了无法控管的地步?
想着那些暗地里想要狙杀他的敌人,想着他为了救她而宁愿以身挡枪,想着那么霸气的他,在床上的恣意狂索,想着……
“啊!”忍不住烦躁的尖叫出声,她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别再想了,别再想了!”她掏出了镜子,一如以往的想要借着揽镜自照来平息心里的躁动。
可是向来管用的绝招,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失灵!
“该死的,侯美儿,你究竟是中了什么蛊了?”她以向来视之若命的镜子用力在自己的头上敲了敲。
她气结的想要一把掐死自己,好了结脑海内那不受控制的思绪。
此刻的她正踏在台湾首都——台北,“你明明就应该乐得逃出生天的,应该好好浏览这台湾的好山好水,明明应该吃遍大街小巷,干啥闷在这小房子里想那个该死的男人啊?”
美儿气嘟嘟的叨念着,脑海中却突然忆起了临别意大利之前,靳微扬曾经当着她的面问的问题——
你真的不爱他吗?爱?!
她对那个男人的牵牵挂挂、思思念念,该不会就是凡人口中的爱吧?
她习惯性地再次揽镜自照,可是这回瞧见的却不是那张让自己眷恋的绝美容颜。
也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想像,此时镜中浮现的竟是狄卡那张俊逸无比却又向来板起的吓人脸庞。
怔怔地瞪视着镜中的那张脸,她的脑子完全处在当机状态。
在那一刹那,美儿心中的思绪突然清明了起来,然后她颓然的瘫进柔软的沙发理。
只怕,靳微扬那问题的答案早已不言而喻,她想自己对他应该有爱吧!
领悟答案的她略微怔忡,然而下一刻,她骤然自柔软的沙发上一跃而起,然后想也没想的,冲向门口,双手握住了门把,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又放手。
把自己和门扉的距离拉开了几步,她当下决定不来正常凡人的那一套,搭飞机去意大利,那至少还得要一天以上的时间才见得到他呢!
就偷偷的用一下法术吧!就不相信天禅和尚的鼻子那么灵,真会知道。
偷偷吐了下舌头,她两手上下交叠置于胸前,闭上眼,丰润的红唇开始快速开闱。
就在法术的咒语即将完成,美儿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轻飘飘之际,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嗓音自她的耳畔传来……
如果说狄卡曾经怀疑过化身医生的天禅和尚所说的话,那么美儿此刻的举动不啻是最好的印证。
如果说要他将眼前这个原本好端端,如今却渐渐变淡的人影解释成自己眼花的话,那么他必须说,他不是白痴,做不来这种自欺欺人的事。
所以在这一片看似虚幻迷离之间,狄卡开口打破了周遭沉静的异象。
“可以解释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原本轻飘飘的身子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而重重的跌落地面,美儿很是惊愕的抬头,那骤然映入眼帘的男人,不正是令她心烦意乱了好几天的罪魁祸首吗?
“呃,你怎么来了?”甚至来不及从地上爬起,让自己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她抬着头,愕然的问。
他居高临下的瞪视着她,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了一千种以上教训她的方法。
擅自离开,罪无可赦!
她休想他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她,在四眸相交的时刻,他已经决定了她该受的惩处。
“喂,你倒是说说话啊!”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美儿忍不住地扬声,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危机将至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的收拢着自己的手脚,准备从地上站起,可是她才稍稍一个动作,她那纤细的身躯已经完全地落人了他的怀中。
不去看她那双水亮亮的大眼睛,狄卡迅速的将她的身躯翻转,按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大掌缓缓地上扬。
“啪啪啪……”清脆的声响在窄小的室内回荡着。
“该死的,你竟敢打我。”初时的震惊过去,她顿时从惊愕的情绪转成了被修理的哀嚎和愤怒。
“你……快住手……住手……”她挣扎、扭动着,可他却依然牢牢的钳制着她,完全不肯放松。
直到一声轻轻的啜泣响起,他的手像中了定身咒似的,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你打、你打,打死我好了,枉费我还这么担心你,打算回去保护你……”她哀怨的呜咽着。
“你……”一股没来由的心软在他的心间散了开来,钳着她的手劲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唉!
狄卡暗叹了一口气,将她原本趴着的身体扶正,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瞅着她那哭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脸。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打得不过瘾,要不要干脆杀了我算了?”用迷蒙的泪眼看着他,美儿拒绝被他眸中的心疼和深情给说服。
“早知道我就不要这么心软,还想变回意大利去保护你,我干么这么笨、这么白痴啊!”她气鼓了双颊,嘟起了红艳艳的唇,噼哩咱啦的说了一长串的气话。
“你刚刚正打算变回去意大利找我?”精准的捉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他的神情在心疼与思念中略显激动。
“我才没有……”
她本来想要否认,但见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心又忍不住地软了,于是她紧抿着唇,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双无辜的眼直勾勾地瞪着他。
“有,我听见了!”狄卡不容她否认的先一步说道。
他完全不让她有说不的机会,俯首吻住了她的红唇。
哇,先打人才吻人,天底下有这等美事吗?
美儿在心中咕哝,她微偏过头,企图闪过他的吻。
可谁知道,他的唇却像装了雷达似的,总能精准无误的找着她,然后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侵略她。
“你……”她挣扎着,但不论她左闪、右闪,都闪不过他的温柔攻势。
原本紧绷的身躯渐渐柔软,对他的吻,她从来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现在她才知道,那爱只怕是早已在心中生了根。
“我们明天结婚。”一吻既罢,他的额顶着她的,霸气的决定了两人的未来。
“可是……”美儿很想答应,却难免迟疑。
他方才明明瞧见了她要瞬间转移前的诡异景象,他为何不怕、不跑,甚至连问都不问,还执意与她结婚?
如果说结了婚以后,她被天禅和尚带走,那他又将情何以堪?
无数的思绪透过她那挣扎的眸光传达给了狄卡,只见他的俊容上勾勒起一抹朗朗笑容,“我知道你有秘密,也知道你有恐惧,若是你愿
“你……难道不怕我是个妖怪?”面对他的自信满满,她忍不住地想要吓吓他。
谁知他只是一耸肩,“中国人说的妖怪就好像西方人说的精灵一样,那有啥可怕的,更何况你爱我就绝对不会害我。”
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见怪不怪”吗?他正打算将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对于他这种轻松的说法,美儿瞠大了眼,瞪着他好一会儿,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早该知道他这个男人够固执,既然他都不怕了,她干么还替他想那么多,反正爱上了,也只能拼上一拼。
若是真被天禅和尚带走了,也只能说他们的缘不够深,有情无分啊!
她锁着他的眸,开始缓缓地诉说着自己的来历,然后满意的见着他眸中的震惊逐渐累积。
但除了震惊之外,并无一丝的恐惧。
只是他的手随着她的话不断的收紧再收紧,就像是怕她再次飞回山上去当座前女婢似的。
她没告诉他的是,纵然山上无忧无虑,但他那暖暖的怀抱却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向往。
沉浸在浓浓的喜悦之中,一对终于心意相通的交颈鸳鸯却完全没有意料到,除了天禅和尚的逼迫之外,他们还有另一道难关得过。
第九章
即使筹备婚礼的时间仓卒得可怜,他仍固执地坚持要最好的。
这是狄卡这样钢铁般的男人,对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娇笼。
像是变魔术似的,即使不在自己的地盘——意大利那块以他为王的土地上、他依然充分发挥了他的财势。
不过仅仅是一天的时间!
他不但买下了一栋占地宽广的别墅,还在庭院里、居于内排列了一束又一束象征美丽爱情的玫瑰,和浪漫得完全不像他的风格的白纱。
此刻天色蒙蒙的微亮着,就在破晓之际,万籁寂静中却突地传来了一阵震天价乡的电铃声。
原本熟睡的人儿并不想理会,可来者仿佛有着比他还要固执的坚持,按电钤的方式就连死人都能吵醒。
不想在这么早的时间吵醒还在熟睡的美儿,毕竟再晚些她便有得忙碌,于是狄卡轻轻地松开了蜷缩在他随中的娇躯、给了她一记宠溺的吻。
眷恋不已的品尝她甜腻的滋味后,他才万般不舍的松开丁她。
下了床,狄卡缓缓地走到门边,门才拉开,他便毫不犹豫的挥出一记重拳。
冷不防的挨了一记打,靳微扬也没说什么,只是认分的承受。,倒是跟在他身后的翠碧丝见状,反而一脸不悦的对着狄卡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和微场千里迢迢的从意大利赶来台湾这个小地方,只为了参加你的婚礼,结果你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呢?!”
“打他还算是便宜他了。”他没好气的又瞪了靳微扬一眼,显然还有
只要一想到前几天他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找人,那时心中的焦急难耐,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
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帮助美儿逃离的竟然是他视为兄弟的好友,所以打他这一拳还真算是便宜他了。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总也得听听我的解释吧!”面对他的怒火,靳微扬脸上的笑意未变,双手一摊,带着点求饶的口气。
“说吧!”挑起了眉,他虽然余怒未消,但他也好奇,他这个兄弟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之所以帮助她逃走,只是希望她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有时候人没有抽离,很难看得清楚事情的真相。”
简洁有力的解释,让狄卡的神色稍霁,可他仍是难免抱怨。
“这种事,你可以先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同意吗?你对人事物的执念有多深,我比谁都还清楚,我想你宁愿她一辈子也想不清楚,也要将她紧紧的锁在身边,即使那个时候你甚至还搞不清楚你是爱她的,对不对?何况我还帮她安排了住处,不然你有办法顺利找到她吗?”
还真是……他XX的给他说对了!
狄卡的眸光扫向他,胸臆之中泛起了一抹难得知己的感觉,蓦地他大手朝着他的方向往前一伸,停留在半空中等待着。
“还是朋友?”算得上是一拳泯恩仇吧!
害他着急不已的刻意隐瞒,就用这一拳来抵消好了,他还是会一辈子将靳微扬视为兄弟的。
望着他那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靳微扬原本负于身后的手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同样的伸出去。
两只手的交握,两个人的惺惺相惜,这些全都落在原本气怒的翠碧丝眸中。
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然后趋身上前,含笑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好了,你们这两个人大和解完毕,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赶快为婚礼做最后的准备了?”
靳微扬的目光望向翠碧丝,再望向狄卡,跟着什么话也没说的松开了他的手,面带笑容,“是啊,咱们黑手党教父的婚礼呢!岂可草草率率?现在我们就动工吧!包准你们这对新人男的俊、女的俏。
闻言狄卡那深邃似海的眼眸不由自主的望向不知何时已站在楼梯顶端的美儿,一种纵是赢得全世界也比不上的幸福感顿时萦绕于胸。
只要再过一会儿,她就会完全属于他了,他虽不轻易言爱,却已在心中暗暗起誓,绝对会用行动来证明,他对她的爱。
庄严的圣乐响起,穿着一袭亮眼的白纱,美儿俨然是个既幸福又美Bg的新娘了。
她挺直的站立于红毯的一端,望着站在彼端等待着她的狄卡,她漾起了一抹笑,然后缓缓地迈开了步伐走向他。
一步,两步,三步……
她的眸光中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
突然间一种巨大的不祥感盖过了幸福的感觉,异于常人的她敏锐的感觉不寻常的气息。
那种不祥甚至比上次她与他骤然遇袭时更加浓重。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企图甩去那种木安的感觉,毕竟应该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因为据靳微扬的说法,他已经找到证据,证明狄尼就是暗杀事件的主谋,已经将他依照党规处置了。
所以狄卡的安全无虞了,她不该再这样胡思乱想,今天可是她的婚礼呢!
她深吸了口气,安抚着自己不安的心,然后继续她稍顿的步伐。
眼里只瞧着狄卡,心里只想着狄卡,可是不一会儿,她的四周却突地传来了一阵阵的抽气和惊呼声,还有他的怒吼。
“妈,你这是干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
随着那声暴吼,美儿不解的转过头,人目的景象让她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翠碧丝拿着一把枪,直指着她的心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像是被吓傻了似的,站在原地,脑海中快速翻臆的竟是那天她在病房内不小心听到的对话——
停止你的行为,不要再做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再做,要知道那个男人夺走了我的幸福,也夺走了你的幸福,所以我也要夺去他儿子的生命做为惩罚。
可是他也是我的兄弟啊!
他不是你的兄弟,他只是一个仇人之子——
那时候听到这段没头没脑的对话时,美儿只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也不知道怪在哪里,因此没太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妈,你是在开玩笑吗?这是婚礼耶,你带枪来做啥?”身着笔挺西服的狄卡步下了圣坛,含笑的走向翠碧丝。
“玩笑?!生命可从来就不会是一场玩笑。”向来慈蔼的神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人一头雾水。
“妈,美儿可是你的媳妇,你这样拿枪吓她,不好吧?”开朗地扬起一抹笑,狄卡显然还是将翠碧丝的行为视为一场玩笑。
谁知他的话却换来了她的一抹冷笑和一声斥喝,“你站住,你当真还以为这是一场玩笑吗?不,它不是!”
“妈!”望着翠碧丝认真的神情,他的笑容快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僵凝的脸色,他沉声问:“如果这不是一场玩笑,那它是什么?”
翠碧丝望着他,浅笑一扬,冷冷的说道:“就姑且称它为一场复仇吧!等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你心爱的女人死在你的面前,然后在饱尝心痛之后,你也会跟着她离开人世。”
翠碧丝的话让他不禁愕然,直视着自己的母亲,可人眼的却是她满脸的恨意,他不解的问:“妈,为什么这么做?我是你的儿子啊!”
“错,你并不是我的儿子,你只是那个恶魔的孽种。”翠碧丝咬着牙,脸上布满的净是深沉的恨意。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么深的恨究竟从何而来,他完全不能理解。
面对他的问题,翠碧丝原本狰狞的脸上倏地浮现了一抹缥缈的笑容,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她轻声地说:“狄卡,你知道吗?曾经我也像美儿一样身着白纱走在红毯上,像是个拥有一切幸福的小女人,开心的准备开始我人生中的另一个阶段。”
“是你那恶魔般的父亲,他因爱而生恨,竟然仗恃着自己是黑手党教父的身分,当着我的面杀了我深爱的丈夫和我的家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原来罗贝多家还有这段秘辛,不过认真说来也不算奇怪,凭借着罗贝多家在意大利的权势,要掩饰这种丑闻,的确不是难事。
但他们的震惊都比不过狄卡的,他望着翠碧丝,简直不敢相信向来疼他、爱他的母亲,心中堆积了这么多的恨意。
“为了那时已存在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替我深爱的男人报仇,我将心中的恨隐藏起来,含悲忍泪地生下了儿子,再看着你那狼心狗肺的父亲,像是扔掉一条猫狗似的把我的儿子扔了出去,然后我像是完全遗忘了那场悲剧似的活在罗贝多家三十年。”
“终于罗特老了,我还以为自己可以报仇了,谁知他竞走得那么快、那么潇洒,害我无法亲手杀了他替我的丈夫报仇,不过也没关系,他还有你这个儿子不是吗?”
翠碧丝话愈说愈快,也愈说愈激动,她拿着枪的手微微地颤抖着,让狄卡的心也跟着那起伏不定的枪管摆动着。
“我处心积虑煽动着狄尼,让他因为不愿屈居于你之下而起了杀意,可谁知你却像是九命怪猫,总是能够顺利的活下来,逼得我只好亲自出马,所以这次你一定逃不掉丁。”
“既然你想杀的是我,那么美儿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还要杀她?‘’他不希望爱人成为牺牲品。
她脸上的笑容更冷了,甚至还掺着一点残酷。“其实还真的挺可惜的,美儿这个娃儿我本来满喜欢她的,还认真地想收她做女儿,偏偏她竟然爱上了你,我就想既然你们相爱,那么真实重现当年那场血腥婚礼的状况,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呵呵呵……”
“妈!”她疯了,她真的疯了,狄卡忍不住地大喝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还是枪枝不慎走火,随着这声暴吼而来的,竟然是震天价响的枪声。
他心神俱裂的看着子弹穿透了美儿的胸膛,然后飞溅出一朵朵的血花。
“美儿……”一声心痛的低吼响起,他完全不顾翠碧丝手中枪枝的威胁,抢上前去,接任了美儿那摇摇晃晃即将摔落地面的身子。
“呵呵呵!死了、死了,我终于报仇了。”看得出来翠碧丝几乎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接着她将枪口移向狄卡,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可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突地从旁边窜了出来,用力地撞开了他。
“微扬,你怎么……”不敢相信靳微扬会跳出来,翠碧丝手中的枪倏地落了地,她瞠大了眼瞧着捂着手臂上伤口倒在地上的他,震惊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你难道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之子,我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帮助你进入黑手党,为什么你一再阻挠我报仇?”
此话一出,四周又响起了一阵纷乱的抽气和议论声。
难道说,靳微扬就是当年被狄卡的父亲送走的那个孩子吗?
“他的确是我的杀父仇人之子,可我也没忘了他是我的兄弟。”靳微扬沉痛地闭上眼,那恨与爱早已在见着狄卡的那一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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