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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红楼-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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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澈摇了摇头,神秘莫测的笑道:“你只管按我原话问了,她只要回想一下就知道了。”

小红见她再无事了,便起身出去找雪雁回话。吃了午饭就是看戏的,这戏台子也是搭在旧院里头。但雪雁不爱昆曲,便借口乏了,去了迎春的旧房歇息。

小红一路找到迎春的旧房,一进去见黛玉雪雁都在,只笑着上前道:“我说给芸二爷听,芸二爷说‘这没什么,倒是方便’,又让我跟小姐说‘我们家养的珍珠,各个都有龙眼那么大,小姐何不问问二姑娘,她若是愿意,就用我们家的珍珠可好’,我问芸二爷价钱,芸二爷说那外头市面上一颗普通珍珠,还没我们家那龙眼大的珍珠便宜呢。”

雪雁闻言眼睛一亮,合掌笑道:“是极是极!我却忘了!年节时来送账本的铺子里头,可不就有珍珠场的吗?对了,那皮料毛料,也从我们自个的场子里拉些样子来,让大太太和二妹妹看看,她们若是满意,我们全以成本价给她。”

小红点了点头笑道:“想来芸二爷自然是清楚的,我下午便去给他回个话,叫他早些拿样子来。”

雪雁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看了小红一眼,见小红微笑站在那儿,眼睛目不斜视看着她,不由有些奇怪。她想了想顿时明白了,笑着说道:“你且下去,一会我睡醒了,你再去回话。”

小红应了一声下去了,黛玉忙起身道:“姐姐看来是真的乏了,我去看戏去了,姐姐好生睡一会吧。”

雪雁笑着点头,站起来送了她出去,看着黛玉走远了,这才回头往屋里走,路过小红时,朝小红丢了个眼色。

小红忙跟着进来,悄声回道:“我去的时候,见我们铺子对面还开了一家胭脂铺子,那外头站着两个姑娘,穿的很是暴露,跟花楼似的。我问了芸二爷,芸二爷说那是天香楼东家新开的,又说学了我们的侍女,没得让人觉得我们的侍女也降了档次。二爷说让他不敢拿主意,还请小姐示下。”

雪雁闻言皱起眉头,低头不语。这祝渊又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想抢生意?还是说想故意弄的不伦不类引起舆论,好往她身上泼脏水?

小红见雪雁不说话,也不敢打扰,片刻过后就见雪雁抬起头来,问她道:“那侍女到底穿成什么样子,铺子里头又是什么样子,可有人打探过?”

小红摇头:“这我不知,芸二爷并没说太清楚,我也不知还有这些门道。”

雪雁想了想笑道:“我自有主意,你还有什么?”

小红笑道:“书澈问小姐,那洋胰子还有没有,她的用完了。再有她之前托小姐寻的什么,小姐替她寻了没有。”

雪雁纳闷了半天,让小红把原话说了遍,小红这么一说,雪雁笑了起来:“知道了,你去我那库里拿两盒胰子给她,再同她说,如今我哥哥不在,暂且还没寻到,但叫她别急,等我哥哥一回来,我便替她张罗。”

小红下了去,雪雁就在想祝渊那铺子的事儿,说实话就算祝渊开了铺子,她也不紧张。做生意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做的,天香楼不卖酒只卖美食算是个卖点没错,可胭脂铺子,你还能只卖腮红不卖粉?

只不过小红方才说的,门口那两个穿着暴露的姑娘,倒是让雪雁有些担心。她不怕别人跟风学人面桃花的经营方式,但她怕一旦这个经营方式被人扭曲了,导致外界都误以为这种方式是龌龊下贱的,反而会导致自家的生意变得不好。

想到这儿,雪雁在房里找了纸笔,写了封信,封好之后又叫来小红对她道:“你把这信送到那边府里头玉钏那儿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初进铺子

小红收了信点点头就出去了,雪雁见她走了,便真的去合衣睡下。也不知过了多久,燕儿进来叫醒了她,对她道:“玉钏在外头,小姐见不见?”

雪雁浅笑点头:“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玉钏进了屋来,朝雪雁行礼问安,雪雁让燕儿出去守着,然后在屋里同玉钏窃窃私语了一番。过了会燕儿见玉钏走了,这才进屋伺候雪雁梳洗。

到了正月十五那日,贾府开了筵席,家中所有人都聚集在正院里头,看花厅吃酒。那玉钏寻了个机会,趁着雪雁出去如厕时跟了过来,两人去了很久才回到席上。

黛玉正听着凤姐讲笑话,回头见她回来了一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雪雁只说酒喝多了散散热气,直到回了稻香村,雪雁才对她说了实情。黛玉听闻这事,皱眉说道:“又是那人?那人也恁地可恶了些,怎么三番两次找你的麻烦?要不要找链二哥哥出面,叫他出来告诫一下。”

雪雁摇了摇头笑道:“哪里就要劳烦二哥哥了,这不过都是小事儿,在商言商,若是牵扯到当官的,可当心圣上怪罪。我已有法子了,必不会吃亏,你莫担心。”

说着雪雁要了纸笔,开始写清单。黛玉在一旁看着,不禁咂舌疑惑:“怎的要这么多玻璃?那玻璃虽是手工做的,可极不好造。这一番采买下来,只怕要花不少银子呢。”

雪雁心中估算了下,折算成市价差不多得有几十万两银子了,她自己也笑了起来。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还只当吴均瑜富得冒油呢。

“你们看起来贵,可实际上我们自个家里就有玻璃作坊呢,不过是补贴些材料钱,人工钱就好了。”雪雁笑着道。

黛玉又指着那纸上的东西问道:“这水银又是何物?难道不是银子?”

雪雁笑道:“那是丹砂烧出来的东西,样子是银白色的。但又像水一样可以流动,因而称为水银。”

黛玉不解道:“你这里头要的东西,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雪雁解释道:“他既然学我的样子,想必这装修请人。都是按我的风格来的。已经花了不少的银子,如今还没进账,我便先改装修,让他戳手不及。再改经营方针,变得和他完全不同。他若有心学我,再来换,外头人必然知道,他就落了下风。他若不学我,还坚持原样,我这边因为新鲜。自然又占了上风。”

黛玉听得头都晕了,只揉着脑袋说听不懂,雪雁笑了笑,低头继续写。她要把人面桃花彻底改头换面,消费层也完全改成不同的阶层。再凭着她的人际关系,那祝渊是打马也追不上的。

清单列好,到了第二日,雪雁请安时便对贾母道:“今儿我得家去一趟,替太太把把脉。所以不能陪老太太吃饭了,还望老太太见谅。”

贾母点了点头,不苟言笑的道:“你自去你的。留你妹妹下来与我说话就是。”

雪雁又陪坐了一会,这才叫人备车,回了家去。一进家门,雪雁就赶往孟茶芳那儿,给孟茶芳把完了脉,交代了几句。就问孟茶芳道:“我前几日得了铺子里的消息,说是生意有点麻烦,我哥哥如今不在,管事的寻我的帮助。我今儿想去铺子里头看看,太太觉得可行?”

孟茶芳想了想道:“虽你是个姑娘家。就算叫了你去也帮不到什么,但好歹你也是主人家。想来那管事的见你去,心里也能松快点儿。既是如此,你还是去一趟的好,只不过别一个人去。你上回就出了茬子,我这心理还后怕着呢,我去个信,叫那边的琏二奶奶过来,陪着你一块去。”

雪雁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有凤姐陪着,一来有嫂子在,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算私自出行,二来万一被对面铺子的人告诉了祝渊,那祝渊又要来纠缠,以凤姐的厉害,只怕他也讨不到好。

想到这儿,雪雁笑着道:“就听太太的,不过送信过去,再等二嫂子过来,只怕时间就不多了。我自个亲自去一趟,让她跟着我一起走就是了。”

孟茶芳点头称是,又嘱咐了雪雁几句,还派人叫了几个侍卫跟着,这才放了雪雁离去。

其实说是侍卫,也就是几个看院的,但林如海位高权重,担心自身安全问题,所以请来了几个江湖上有名厉害的,在林家做护卫。这次派出去的三名侍卫,一个叫王七,一个叫江五,一个叫柳四。这三人本是七个结拜兄弟,因私斗犯了律例,被官府收监了,林如海寻了人情救了出来。其他四人不拒束缚,便没有答应林如海的邀请,倒是这三人答应,留了下来。

他们本是为了报答林如海的恩情,才会留下来的,可没想到如今却派来保护一个丫头片子,就难免有些不大乐意。但碍着雪雁好歹也是正经的主子,三人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路板着脸跟着。

那江五守在车边,王七在前,柳四在后。到了贾家接了凤姐出来后,那凤姐直接上了雪雁的车,两人就在车里聊了起来。

凤姐一上车便道:“你二哥哥头里打听到了,这祝渊与薛家和东平王府关系密切,但奇怪的是,这三家表面上却并不来往。”

雪雁问道:“既是不来往,又怎么知道这三家密切的?”

凤姐笑道:“那还不是你哥哥与那薛大傻子交好,给套出来的?听说这祝渊好像背后有什么身世,让东平王府很是看重。所以东平王府才介绍两家互相认识,薛蟠与那祝渊交往不多,好似那祝渊有股子傲气,不大亲近人。但东平王却说,与他相交只有好处并无坏处,薛大傻子这才忍着气与他交往。”

雪雁冷哼一声道:“无论什么傲气不傲气,任你身份再高,在这世上还能高的过皇帝去?他不来惹我倒也罢了,他三番两次的纠缠,只当我是个好脾气的?如今又在我家对面开了个铺子,学着我家的经营,却又弄的不伦不类好似青楼一般。这回我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财散人安乐!”

那江五在车外听得对话,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看样子相似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谁知讲出来的话这般大气,倒有点他们江湖中人的味道。忽的里头凤姐又说道:“你哥哥如今不在,就你一个女子,怎么应付?莫要像上回一样,中了他的圈套。”

雪雁冷笑起来,慢慢说道:“中他的圈套又怎样?他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烂泥扶不上墙罢了。该懂的道理一个不懂,该守的规矩一个不守。他连怎么为人处事都不会,还怎么跟我斗?他是买通了我身边的管家,害的我被堵在路上,可他始终见不到我一面,我从头到尾连话都不与他说,连骂他都是我的丫鬟骂的。”

凤姐咯咯笑了起来,拍手直道:“哎哟哟,该叫林妹妹来看看的,哪里还有一点林大姑娘的样子。外头都只当你是个软和心肠软的,谁知到最后主意最冷静的居然是你。”

两人在车里头说笑,外头江五听着越听越冒冷汗,这大小姐可不简单呐,难怪是林老爷的女儿,真真是虎父无犬女!

眼瞅着快到人面桃花的铺子了,江五赶紧在车外讲了句:“大小姐,快到了。”

雪雁得了提醒,忙住了口,等车一停下,便戴好面纱,和凤姐两个下了车。一扭头看到对面的铺子,雪雁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对面那红粉佳人的门口,站着两个穿旗袍的女子,胸口斜挂着一道横幅,写着迎宾。而那旗袍却不是清朝时的旗装,是改良过的旗袍,显得胸部腰间曲线竟露。难怪小红和贾芸都接受不了,说是跟花楼似的。

凤姐见了也是咂舌,悄声道:“这哪里是什么胭脂铺子,简直就是青楼女子。妹妹赶紧进去吧,莫看了。”

雪雁一扭头,头也不回的进了人面桃花,一进去两个迎宾围了上来,才要讲话,就被柳四拦住,粗着嗓子说道:“叫管事的来,小姐到了。”

虽大家都没见过东家的家人,但也知道东家有个失而复得的表妹,找了好多年才找到。再一看雪雁虽戴着面纱,但穿着打扮皆是不凡,赶紧就有人上了楼去,叫了贾芸下来。

贾芸得到消息下了楼来,见到雪雁和凤姐,赶忙上前行礼问安,口中只称凤姐为婶婶,却称雪雁为小姐。周围众人见状才知真的是东家的妹妹来了,赶紧纷纷围过来行礼。

“闭楼,暂不接待。”雪雁一声令下,伙计们忙动了起来。好在此时对面的红粉佳人刚开业,顾客都被吸引到对面去了。所以人面桃花的铺子里头,没有多少客人,有的客人听到这话,就自发走了出去,再有的客人等着他们挑完了头面才走,但雪雁也并不催促。

ps:

大家都很讨厌那个死光头吧,嗯,我也好讨厌,前头把他写的那么好,就是为了衬托他以后的恶心。我会尽快让他领便当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劝人入股

直到一楼的大门关上,雪雁这才摘掉面纱,拿起来摇着扇了扇风,她快闷死了。

有那眼力见好的侍女,很快就端了椅子和茶点来,雪雁坐下后道:“三位大哥哪位视力最佳,哪位力气最大,哪位身手最快?”

王七,江五,柳四这三个人皆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是问他们的,就有王七答道:“我们三人里,我的视力最佳,另柳四力气最大,江五伸手最快。”

雪雁点了点头,下令道:“拿纸笔来。”

凤姐坐在一旁乐呵呵的自顾自吃着茶点,她这回来就是给雪雁壮胆的,其他都没她什么事儿,要是那祝渊敢来,她就挡在雪雁跟前就是了。

雪雁拿起笔来,先写了一纸通告,上写着“东家有事,暂停营业”,又画了一付人物像出来,几笔勾勒下来,就有一侍女叫道:“这不是对面红粉佳人的东家吗?”

雪雁闻言笑着点头,将那张告示先递了过去给王七道:“劳烦王大哥出去守着,将折纸告示贴在身后的门上,若有人想硬闯,不必多言,立刻拖他去告官。”

说完又把那副画像递了过去:“这副像上的人,乃王大哥要注意之人,若是此人来叫门,不由分说以贼人之名打他一顿,他敢叫人帮忙,王大哥就大呼有人抢劫。”

王七乐呵呵的接过纸来,心中道了句“这小丫头颇有意思”,然后便出了门去,不过一会就透过门缝见那告示已经贴在了门缝中间。→文¤人··书·¤·屋←

雪雁又对柳四道:“劳烦柳大哥在一楼守着,我与管事有要事相谈,未免有人偷听,这楼里所有下人一律不允许靠近楼梯,任何借口都不接受。若有违反我方才所说之人,柳大哥可打可杀,随你处理。这都是我家死契的奴才。打死打伤都不打紧。”

这话说了出来,把厅里一干侍女小厮吓得尿都快漏出来了。吴均瑜身为现代人,没有在正经的豪门里头待过,所以对人还没有那么明显的等级观念。对待下人也只是对待下属一样,大家都觉得东家挺傻挺好欺负的,但没想到东家的妹妹这般厉害。上来就是一番,死契的奴才,打死打伤都不打紧的话来。

这一下,众人再不敢小瞧雪雁了,就见雪雁扭头又对江五道:“江大哥只管贴身保护我,不论有什么事儿,江大哥只做一件事,就是带着我逃走。不纠缠不恋战,一定要最快时间脱离战斗。”

江五点头道了声“是”,雪雁便领头往二楼走去,凤姐想了想,坐着没动对雪雁叫道:“好妹妹。我便不去了,这下头有茶有点心的,我可懒得动弹。”

雪雁在楼梯上笑道:“二嫂子还是上来吧,有你的好处呢。”

凤姐一听,眼睛一亮,手里的点心一丢,便拿帕子擦着手。便往上走去。

到了二楼,雪雁先不开声,仔仔细细的看了二楼每个房间,然后又去阁楼看了一番,这才重新回了二楼。

贾芸引着雪雁去了最大的一间包厢,雪雁坐定后。就从袖笼里掏出清单来:“照着这上头说的叫人去做,最大的三尺宽,八尺长,称大衣镜。中等的三尺宽,六尺长。称半身镜。最小的那个两尺宽,两尺长,称梳妆镜。

“大衣镜做十面出来,半身镜十五面,梳妆镜二十五面,全部以木为框,再镶以夜光石。另做七七四十九面厚玻璃出来,我另有它用。再有,这铺子当年修建时,是哪一个匠人所建,如今可还建在,能否做活?”

贾芸忙着记录,停了笔后才回道:“我记得暗室内有图纸,那上头定有匠人的名字。东家走时没与我交代,我如今叫人打听去可来得及?”

雪雁点头道:“你先拿来再看。”

贾芸忙起身出去,凤姐趁着这时咂舌道:“这么多镜子,皆是用玻璃做的?妹妹这么大的手笔,是想做什么?”

雪雁笑道:“我要打造一所高档胭脂铺,不再卖中低档货品,也不再对普通人家开放,上来我这儿买东西的,都必须凭会员卡进入,没卡连铺子里头什么样都见不到。”

凤姐忙道:“哪有闭门拒客的道理?这样一来,哪里有人敢来买东西了?”

雪雁轻笑摇头:“嫂子,若是有人送你一盒胭脂,告诉你这盒胭脂值三万两银子,又有人送了你同样一盒,说只值五十两银子。你是看中那盒三万两银子的,还是用五十两银子的?”

凤姐回道:“自然是那三万两银子的。只是,真有人花这冤枉钱,去买三万两银子的胭脂?”

雪雁哈哈笑了起来:“那自然是比方,哪里就这般天价了?那再有,一个专卖给青楼女子的胭脂铺,和一个专卖给达官贵人的胭脂铺,嫂子往哪边去?”

凤姐明白了过来,拍手笑道:“妙,妙!你交际甚广,再有你哥哥打下的基础,想来这人手一张什么卡的,那些达官贵人必定疯抢一番。”

雪雁点头笑了:“正是如此,虽我家不是皇商,可我也不必非得和皇家做生意,与这些达官贵人做生意,一样是稳赚不赔的。他祝渊可以学我哥哥的新想法,弄几个侍女来招呼客人,但他不是女子,不懂女子的心理。我们这样的正经人家,见到那几个搔首弄姿的女子,都只有唾弃没有喜欢的份,但我家铺子若再和以前一样,免不了别人也误以为我们是同类。如今我提高档次,非常人不能进。他没有我的人脉,他只管学了试试?”

凤姐也哈哈大笑起来,只道这主意真真是妙。

雪雁又笑着道:“可别说妹妹不照顾着你,如今要重修这楼,我哥哥不在,他留的银两只怕是不够的。二嫂子若是愿意参股,我可给你三成股份,只需二嫂子投三万两银子,日后每年保证分红都不少于这个数。”说着雪雁举起五根手指晃了晃。

凤姐低头算算,三万两银子,每年若是能净赚五千两,需要六年的时间才能回本,好像有些不大合算。

凤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就听雪雁又道:“怎么?每年五万两的收入,嫂子还嫌不够?”

凤姐差点没把指甲折了,抬头诧异的惊声问道:“五万两?我只当是五千两呢!”

雪雁掩嘴笑了起来:“二嫂子莫说笑了,五千两,我一个多月就回来了。”

江五在一旁听了,也觉得这小姐是信口开河。却听雪雁慢慢算道:“嫂子算没算过,这京城的京官有几家?”

凤姐扳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摇头道:“这哪里算的过来,不说京官了,就是那些爵爷王爷的,也是多不胜数。”

雪雁点头笑道:“这就是了,这京官多,爵爷多,王爷多,大家又不是不要脸面的。这家的夫人买了了不得的东西,那家的夫人可就眼红了,就是散尽了银子也得买一套来,好给自己涨涨脸面。

“我这会员卡分了四种,铜卡,银卡,金卡,宝石卡。每张卡都用对应的材料制成。你想想同为一品诰命,若是有个夫人拿了张宝石卡出来,其他同品阶的夫人,好意思去办张金卡银卡的吗?”

雪雁一说出来,凤姐便笑了:“是这个道理,只不过这卡到底有什么用?”

雪雁笑道:“这卡只有头三张宝石卡是免制作费的,这三张我会拿来送给户部尚书家的姜夫人,两广总督家的柳夫人,和我们太太。这三人分别可在文官,武官里产生非常大的宣传作用。

“铜卡不收制作费,但需每年至少存三千两银子的会费,若是一年存五千两银子便可升级到银卡。存银超过一万两的,可升级到金卡,而金卡想升级到宝石卡,每年存在卡里的钱不能少于五万两。但升级时要缴纳一定的卡片制作费用,比如那银卡要交五十两银子,金卡则是五百两,宝石卡是五千两。

“这些卡里头的存银都是作为结账可使用的银子,也就是所谓的提前消费。且所有会员卡都须登记,每人只得办一次,存银不够自动降等。降等时要交出高级卡,替换成低级卡,成本费不退。嫂子想想,门槛越高,这些夫人太太们的,不就越急着想要更好的?到时大把的银子进来,嫂子还怕回不了本吗?”

凤姐点头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真真难得你怎么想出来的?你二哥哥说的没错,只可惜你没有身为男子。否则,从商可富甲一方,从政可官居一品。”

雪雁笑道:“所以我这栋楼,也许重新修建,怎么也得对得起那些夫人太太花的银子才行。进了我这楼,就能享受外头的铺子享受不到的待遇。并且只有持卡人才能进入,其他人一律不许跟进。”

凤姐皱眉道:“这又是为何,万一有人想带着女儿亲戚来见识一番,岂不是没了机会?”

雪雁笑道:“就要如此才好,这姑娘大了,自然就想着,我母亲有了,我也得有,我母亲能进,凭什么我不能进。于是便有夫人太太们的女儿们又来办卡,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第二百六十章 改楼合同

待贾芸拿了房子的结构图来,雪雁就让江五下去传话,叫人去把这房子的匠人叫来。这楼是十年前盖的,盖房子的匠人叫秦立,是这片儿有名的木匠。

这秦立年方四十,但一手精湛的手艺让他在三十岁就出了名,整个京城独他一个能盖出三楼的楼房来,他甚至还被叫进宫去修过皇宫里的大殿。

当时人面桃花这栋楼,是一个大官造的,原本是用来做酒楼的,只是这大官后来被人告发贪污,最后被弹劾下了台,这栋楼就被吴均瑜以较低的价格给盘了下来。

这匠人如今还建在,不过也才四十多岁,这栋楼就是他刚出名的那会,造的一批楼中的一栋。

秦立被人请了来,听了雪雁的想法之后,摇头道:“小姐这话真真是异想天开,断没有这样的章法。若是按小姐说所,改成之后,中间的房间便不见天日了,连窗都没有,只能靠油灯取亮。这别说黄昏,即便青天白日的,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雪雁也不恼怒笑着道:“这便是我让你在中间那一排房间开天窗的关系,开了天窗,日头不就能照下来了。”

秦立冷笑起来:“那岂不是冬冷夏热,漏雨漏雪的,哪里还用得了?”

雪雁忍不恼他,微笑着说道:“我既然要开天窗,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且那天窗不但要开,还要开的很大,最好是三尺长三尺宽,但窗棂须做的极为坚实。”

秦立不明所以,还想再嘲讽几句,就听雪雁说道:“那窗户我要全做成玻璃窗,自然不会漏雨漏雪。”

秦立一怔,看向雪雁,心中想道这般大手笔,一个女子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银子?他细想了一番。张口便道:“既是如此,我这费用,也得先付了,我才开工。如若不然。我必不动土。”

雪雁知道这秦立想必是怕自己在玻璃上头花太多钱,所以才让自己先付钱,但她也不是傻子,秦立就算再出名,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如此一来,雪雁只叫人备了纸笔,亲自写了一张合同出来,里头从什么时候开工,什么时候收尾验房,再写道先行支付银钱。若有违反规定不按要求建造,或是拖延工期导致经济损失,对方将赔付两至十倍银子不等,这一应要求都写了下来。

写完后,雪雁让贾芸大声念出来。让在场众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那秦立听到后头要赔钱,便不依了起来。

雪雁冷笑一声说道:“你让我先银钱两讫,不就是怕我没银子给你?如今我有银子,你又如何保证我这边不受损失?若是你滥竽充数偷工减料的做了,我银子付也付了。到时若有一丁点的差池,我亏的可不是这几百两银子,是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我只让你陪二至十倍。已是对你客气的了。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合同你拿到哪儿去说理,都是你理亏。”

秦立发现自个还真占不了什么便宜,只得耐心解释道:“并非在下不肯签字,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天气阴晴不定。哪里就能确保按期收工的?”

雪雁冷冷的说道:“那我为何要先给你银子?我又如何能保证你不会拿了银子就跑?今日你我初次相见,你即便在外再有名气,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我可不是傻子,随随便便就把几百两银子个陌生人,有那功夫。我还不如施点粥给穷人呢。”

秦立恼了,怒道:“既然小姐不信任秦某,为何还找秦某来!”

雪雁靠在桌上,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身为匠人,会不懂我为何叫你来?莫与我耍横犯贱,也别欺负我一闺阁女子不懂这些。我即便三步不出闺门也懂一个道理,这房子当初是谁建的,就须得谁来改,否则光看图纸,无法知道哪处受着力,哪处能打通。你若再横下去,大不了这房子我不要了,另叫人来修建,无非少建一层,但建大些就是了。”

秦立闻言一愣,心中忐忑了起来,他原以为这姑娘是因为自个的名气才叫来了他,可没想到这姑娘门清,啥都知道。他这才收起轻视的态度,认真的与雪雁讨论起来。

银钱最后改成现付一半,另一半最后收尾验房时再付。而图纸也慢慢在雪雁的要求下,当场画了个草图出来。一二楼大改观,三楼扩建,不再是阁楼,而是改成一个环形的楼层,中间空着,以方便阳光射进二楼的天窗上。

送走了秦立,已是下午了,雪雁看了看腕表都三点了,想了想也不好太晚回去,便急着对贾芸说道:“我如今没太多时间出来,这铺里的存货商品可都还够?我哥哥不在,这补给从何而来?”

贾芸微躬回道:“东家手下有十二支商队,每月都会从广东回来,休息一月以作调整,再出发往广东去。轮流进行并不耽误货品的补给,这点小姐只管放心。”

雪雁点头道:“日后每月商队入京,我都要看一遍货品。你收货第二天将所有商品每样拿一份送到我那儿,并将进价附带给我。由我来定最终出售的价格。再有,人面桃花这个名字不变,但日后这铺子不只卖胭脂,你另叫人来造六十只木柜,以八宝阁的形式稍作改动,地面至腰间以下,全做成柜式,上头仍以阁分开。先画图纸,给我看过确认再造。”

最后雪雁抽出袖笼里的一张图纸,递给贾芸道:“这是抱枕的图样,那底下的侍女,应该都会针线,叫绣坊送绣好的料子来,都要极好的,做成这图纸上的模样。让她们先用粗布料子做几个来给我检查,过关了再拿好料子做。这样的抱枕越多越好,不拒数量,房子完工之前,要能堆满一间房间为量。”

贾芸接了图纸,又问:“再有,这楼要改造最少也须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们这铺子就没了进项,这银钱……”

雪雁笑道:“不打紧,家里又不止这一单生意,年节时其他买卖的利钱不都送了来的?你日后要用银钱,列出清单送给我看,我看过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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