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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若镜(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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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皇甫渊当场摔死,闵斯琳整个身体趴在窗台低头往楼下望——没事儿,没出人命。
  “呼!”她拍拍胸口压惊,今天已经够刺激了,不需要再添增一桩命案。
  她看着矮柜上面摆着的参汤,想起皇甫渊的警告,开始烦恼起来。
  必须赶快离开此地,但又还没找到有关铜镜主人的线索,该怎么办才好?
  隔日,闵斯琳越想越不甘愿,总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他凭什么半夜闯入她的房间,对她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然后又突然吻她?
  经过一夜的辗转难眠,闵斯琳决定去找皇甫渊讨公道,当面问个清楚。
  她匆匆走过满植花草的庭院,差点和一个高大身影撞满怀,于是停下来道歉。
  “对不起——”
  好死不死,她谁不好撞,竟撞到皇甫渊,他正好也一副想要找她的样子。
  还没碰面时什么话都在骂,真的碰头了,反倒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只能沉默以对。
  两个人的脑中皆升起昨晚热吻的画面,不约而同地各自别过头,尴尬不已。
  “你——”
  “你——”
  双方甫开口,又强碰,于是又别过头。
  “你先说。”皇甫渊决定好男不跟女斗,把优先权让给闵斯琳。
  “好。”先说就先说。“你昨天那么做是什么意思?”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她豁出去了。
  “我做了什么?”皇甫渊一脸莫名其妙。
  “你还装蒜!”要不要脸啊?“你、你昨天明明就有吻我!”
  原来她是在指这件事,只不过是吻她,又不是作奸犯科,干嘛大惊小怪?
  “吻了就吻了,不然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换她回吻他,他绝对奉陪到底。
  怎么样——
  “好啊,你现在是在耍流氓是不是?”闵斯琳闻言叫起来。“你以为我像别的女人那么好欺侮啊?告诉你,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她要先扒掉他的皮,再抽光他的筋,看他还敢不敢神气。
  “我都说了,我会负责。”他敢做敢当,绝不推诿。“你说不饶过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怎么样,我照做就是!”
  他这是恶人先告状,自己理亏在先还死不承认,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你——”问题是要怎么让他好看,或者该说是如何让他负责?
  “你实在是——”惨了,想不出来,总不能要他娶她,这种丢脸的话她说不出口,而且也不可能。
  “怎么,想不出来要怎么叫我负责?”看穿她尴尬表情下的犹豫,皇甫渊乐的。
  “我——”她确实想不出来,因而吞吞吐吐。
  好啊,逮到机会换他整她了。
  “你想怎么样?”这次换皇甫渊朝她逼近。“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你不要太过分哦,当心我发火!”她被逼得直往后退,差点绊到树根。
  “你已经在发火了。”发无名火。
  “这哪叫发火?”太小看她。“你还没有见识到——”
  “原来你们在这儿呀!”
  两人吵得正凶,徐姓士族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害他们不得不表现出一副相亲相爱的模样。
  “哥,你的袍子沾上灰尘了,我帮你把它拍掉。”她轻拍皇甫渊的胸口,同时望着徐姓士族微笑,希望他没发现破绽。
  “你们兄妹俩的感情真好。”老是腻在一起。
  “是啊是啊!”两个人笑得很僵,不过徐姓土族没有看出来,一心想着怎么亲
  近闵斯琳。
  “难得老夫今日得空,我想带皇甫姑娘参观府第,皇甫姑娘意下如何?”徐姓士族显然想跟闵斯琳独处,闵斯琳还没开口,皇甫渊就先抢话。
  “大人的宅第美轮美奂,无人能比,我和琳儿当然很乐意接受大人的邀请,同您一起参观宅第。”
  奇怪,人家明明只邀请闵斯琳一个人,他就偏爱跟人家凑热闹,硬要当跟屁虫。
  “呃……”徐姓士族既惊讶又为难,又不好意思拒绝。“那么皇甫公子也一起来吧!”
  “谢谢大人。”
  皇甫渊得意洋洋地看着闵斯琳,仿佛在说:“你别想跟他独处。”闵斯琳只想骂他脑筋有问题,她躲这老色鬼都来不及,还会想跟他独处?哇!
  徐姓士族不愧是长安赫赫有名的豪族之一,府宅不但占地广大,并且到处雕梁画栋,水榭歌台。徐姓士族之所以会带闵斯琳参观府宅,无疑是想对她夸耀自己的财富,这点皇甫渊全看在眼里,同时觉得徐姓士族很好笑。
  等他哪天运气背,莫名其妙被带回明朝,瞧见闵家的宅第,就该他吃惊。
  皇甫渊懒得跟徐姓士族解释,他所夸耀的财富看在闵斯琳眼里,还不如一面死人用过的铜镜重要,所以还是免了吧!省得看了碍眼。
  徐姓士族当然不可能直到闵斯琳真正的家世背景,知道了包准吓死。
  “皇甫姑娘,你觉得老夫的宅第如何?”徐姓士族急于了解闵斯琳的想法,只见她微微一笑。
  “非常壮观。”
  “你也这么觉得。”徐姓士族高兴极了,事情越来越有指望。
  “昨天晚上,我派女仆给你送去的参汤,你喝了没有?”徐姓士族又想到。
  “喝了,大人。”闵斯琳的脸都快笑僵了。“就是喝了大人赏赐的参汤,所以妾身今天的精神特别好呢!谢谢大人。”
  果然没错!同意与他对舞,又接受了他的参汤,种种行为都显示她对他有意思,看来他俩的好日子不远了。
  “皇甫姑娘——”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徐姓士族和闵斯琳两个人话说得好好地,皇甫渊突然来上这么一句,两人只得停止交谈。
  “皇甫公子,何以突来此说?”徐姓士族欣喜地看着皇甫渊,难得他也会出声,得好好听听。
  “我观察到贵府上空盘绕着一股祥瑞之气,应该是大人即将升官。”皇甫渊现学现卖,把当日闵斯琳说过的话稍加修改,重玩一次,结果轻易过关。
  “真的?”徐姓士族闻言喜出望外,他什么都贪,尤其贪求官位。
  “千真万确,大人。”皇甫渊回道。“所谓紫气东来,现在就有一道紫气,慢慢接近您的府宅,瞧,就在那里,您没看见吗?”
  模仿闵斯琳算什么?他并且加油添醋,说得好像徐姓士族快要当皇帝一样,大大振奋了徐姓士族的心情。
  “在哪儿,老夫怎么都没瞧见?”徐姓士族当真抬起头看天空,只看见几只飞鸟从他们的头顶上方掠过,没看见什么紫气。
  “就在您的上空,大人。”皇甫渊索性胡诌到底。“您瞧,那气的颜色多漂亮,带着七彩……这边、这边,您再仔细瞧,一定看得见。”
  徐姓士族拉长脖子,照着皇甫渊指引的方向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无奈就是看不出任何异状。
  “我没瞧见。”徐姓士族失望极了。
  你看得见才有鬼,我瞎掰的。
  “没关系,只要咱们瞧见就行了。你说对不对,琳儿?”他自己一个人说谎也就算了,还硬托闵斯琳下水,气得她咬牙切齿,非要找他算帐不可。
  “哥哥说得是,大人即将升官,恭喜大人。”这无耻的小人,抄袭她的话不说,又捉弄人家,以为自己很行啊?
  “连皇甫姑娘都这么说,看来老夫真的要升官了。”徐姓士族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升官发财和迎娶美娇娘都是男人的大事,他两件都能轻易得手,老天真是对他太好了。
  不过,她哥哥倒是个问题。
  徐姓士族沉吟。
  他日两人成亲后,总不能还将他留在府上,得想个法子打发他走才行。
  “大人,昨天您不是答应何大人,要在今日午时同他喝酒对弈?”闵斯琳故意把徐姓士族支开,打算好好同皇甫渊算帐。
  “是有这么一回事。”徐姓士族拍拍自己的额头,都忘了。“瞧老夫的记性,那么你们就留在这里继续慢慢散步吧!老夫先失陪了。”
  “大人慢走。”
  徐姓士族跟两人打完招呼后,便快步走回厅堂,准备出门的事宜。
  一确定徐姓士族听不见他们谈话,闵斯琳马上翻脸,责怪皇甫渊不要脸。
  “你这卑鄙的小人,居然拿我的话去用,还有没有羞耻心?”有本事就自创,不要剽窃,她不齿!
  “我本来就会望气,只是深藏不露,你言重了。”皇甫渊得意洋洋的嘴脸真会气死人,闵斯琳已经气到快断气。
  “你哪里会望气?”骗人。“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那你看我今天的运气是好是坏?”铁定是坏,才会被他无耻地缠上。
  “这是相术,我不会。”他压根儿不理她,迳自吹着口哨。占上风的感觉真好,早该这样了。
  “你耍赖!”怎么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我就要你说我今日的运气,你给我说!”
  “我不说。”
  “我偏要你说。”
  “我偏不说。”
  “不管,你一定要说!”
  “我不说……”
  两人打打闹闹,热烈亲密的气氛教路过的女仆都不得不羡慕。
  他们兄妹的感情真好,脸上喜悦的笑容好像是一对恋人。
  女仆羡慕着羡慕着,突然想起昨儿个晚上端参汤去给闵斯琳时看见的那道影子,跟皇甫渊很像,内心不由得踌躇起来。
  会是他吗?不会吧!大半夜的,哥哥到妹妹的房间里做什么?完全没有道理。
  女仆耸耸肩,说服自己是她眼花,却依然无法将皇甫渊的身影排除在外,心中总有疙瘩。
  第十章
  接连好几天,徐姓士族都想找时间和闵斯琳独处,藉机表明心意,无奈她的身边总有个皇甫渊跟着,让他不胜其扰,自然也就无法跟闵斯琳表明他想要纳她为妾的意愿。
  闵斯琳可不是傻子,她当然清楚徐姓士族的意图,只是在尚未寻得铜镜主人的线索前,根本无法开溜。此外,还有一个人比她还紧张,皇甫渊几乎是成天围绕着她打转,今儿个也不例外。
  “你在干什么?”
  老样子,又是趁夜偷偷摸进她的房间,这回她没有受到惊吓,多少已经习惯了。
  “你不会自己看?”她大小姐忙着把玩手上的珍品,没有空理他。
  “这些是什么?”皇甫渊一进门就看见她趴在矮榻上,榻上铺满了一些玉器、珠宝,和做工精致的黄金步摇,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金银财宝呀!”真漂亮。
  “金银财宝。”皇甫渊用手指数数矮榻上的宝物,居然有十一样之多,真是太扯了。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他弯腰从矮榻上拿了一块玉佩起来看,双螭纹雕饰,是典型的汉代风格。
  “你说呢?”想也知道是谁送的,还问。
  “姓徐的那糟老头给的?!”皇甫渊大吃一惊,脸色非常难看。
  “嗯嗯。”闵斯琳忙点头。“你看,这支步摇很漂亮吧?带回明朝肯定一大堆人抢着要。”赚翻。
  “……”皇甫渊已经气到说不出话,闵斯琳还没完。
  “还有房间里面这些摆设……”她一天到晚打这些古物的主意。“若是也能带回明朝该有多好,生意都做不完。”
  “这些东西无论带到哪个朝代都很值钱。”皇甫渊泼她冷水。“重点是,你乱收人家的东西,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我根本没有收好不好?”闵斯琳喊冤。“我一回房,就发现这些东西搁在我的床——我的睡榻上,是那老头硬塞给我,我可没开口跟他要,不能怪我。”嘻嘻。
  “说得好听。”皇甫渊冷哼。“我看你根本就是贪心。”还一股脑儿地把责任往外推。
  “我干嘛贪心?”闵斯琳不服。“这些东西我家库房多得是,根本不差这几件!”况且在明朝书画都还比这些汉玉好脱手,她贪这些做什么?
  “既然不差这几件,你怎么不干脆退给那糟老头,还留着这些东西干嘛?”强辩!
  “就是不能退才头痛啊!”她也不想留着这些东西。“我还在想理由,该怎么委婉拒绝……”
  “骗人!”他一把戳破她的假面具。“我看你根本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就是想要人家送的礼!”
  “我才不像你说的那么贪心,你休要误会我!”她只是爱护古物,对美丽的宝物拥有一颗热切的心——
  “是不是真的误会,你心里有数,说出来就难听了。”他可没错过她眼中的神采,简直是想把这些宝物给吞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她好像是一个为求宝物不择手段的女人,她可没那么下流。
  “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最清楚,真要我说出来吗?”她是不是真的那么下流他不知道,但收那老色鬼的礼就是不对,他就要生气。
  “你莫名其妙!”没事跑来骂她。
  “你才贪心!”没事乱收礼,当心出问题。
  两人正吵个不可开交,长廊那头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闵斯琳机警将皇甫渊的嘴巴捂住。
  蹬蹬蹬……
  这次来的人不知道是谁,但他们皆屏住呼吸,不敢乱来,就怕有个风吹草动,对方会闯进来。
  “皇甫姑娘,是老夫。”
  说人人到,才在讨论徐姓士族,他便出现在她房门口,可见有些话真的不能乱说。
  “大人,有什么事吗?”闵斯琳紧张地咳了两声,心中暗暗祈求徐姓士族没发现异样。
  “我可以进房间吗,皇甫姑娘?”徐姓士族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从他第一次见到闵斯琳开始,就打这主意。
  “不行,大人!”闵斯琳惊慌回道。“呃,妾身、妾身已经就寝了,不方便见客。”呼!
  “皇甫姑娘这么早便就寝了?”天才刚黑呢!
  “我、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着凉了。”她假装虚弱地咳嗽,博取徐姓士族信任。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徐姓士族极不甘心,好不容易她那烦人的哥哥不在,正准备和她月下谈心,大献殷勤之际,她竟然生病了,真是杀风景。
  “谢谢大人体谅……”
  “就是不知皇甫姑娘,是否收到了我的赠礼?”不过也不需要担心,等到他们成亲以后,不但能谈心,还能——嘻嘻,想到他就流口水。
  “收到了,大人。”闵斯琳额头冒汗地回答徐姓士族,同时还要应付皇甫渊凶恶的狠瞪,显得十分忙碌。
  “如此一来,皇甫姑娘必定能够明白老夫的心意,还请皇甫姑娘成全老夫。”徐姓士族决定打铁趁热,再也不忍了。
  “心、心意。”该不会是……
  “皇甫姑娘美丽聪慧,又懂得茅山之术,若能与老夫成亲,对老夫的仕途定有莫大助力,请皇甫姑娘答应做我的第七房小妾,老夫定不会亏待你。”
  话说到这里,已经是露骨到不能再露骨,房间内的闵斯琳听到眼珠子快掉下来,第七房小妾?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
  “皇甫姑娘,你怎么都不答话?”
  “没、没什么。”因为她被吓呆了,瞬间变成白痴。“只是太恶心了——不,我只是因为太意外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也难怪。”门外的徐姓士族可得意了。“毕竟一般女子,是没有这么大的福分,承受如此恩宠。”
  陪一个老头子睡觉,还要被他像牛马一样地使唤叫恩宠?省省吧!她闵斯琳才不吃他那一套。
  闵斯琳在房内大吐特吐,一旁的皇甫渊则是连帮她拍背都小器。活该!早警告过她偏不听,现在才来恶心反胃,吐给谁看啊?
  “皇甫姑娘,我看你还是多多休养好了。等他日你的身子骨好一点儿,也好为我们两人选个黄道吉日成亲。”
  徐姓士族言下之意,就是即使闵斯琳不答应,也要霸王硬上弓,气坏房内的皇甫渊。
  这个不要脸的老色鬼,看他一刀砍了他……
  皇甫渊差点冲出房外教训徐姓士族,闵斯琳见状连忙阻止皇甫渊,拚命摇头暗示他不可以,他方才冷静下来。
  徐姓士族说完话便离开闵斯琳的房间,以为她一定会答应,其实与事实相去甚远。
  “现在你总算知道,有些礼是不能乱收的吧?”为了一些不起眼的财物,把未来前途都葬送掉,一点儿都不值。
  “你有空在那边说风凉话,不如帮忙想想办法,该怎么脱身。”礼收了都收了,鬼叫有什么用,想怎么应对才是重要。
  “能怎么办?”皇甫渊好笑地望着她。“只能逃了,不然呢?”难道真留下来当第七房小妾?
  “不行。”闵斯琳坚定否决。“咱们都还没有掌握到有关铜镜主人的任何线索,怎么走?”
  “问题是那座院落日夜都有人看管,咱们根本无法靠近。”说是荒废,实际上还是有不少护院在那边走来走去,委实不好下手。
  “我有感觉,那儿一定埋藏着什么线索。”说是她敏感也好,但她隐约可以感到那儿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也许就是那名可怜女子的灵魂。
  “该死!”他也觉得那院落不对劲,但就是无法接近。“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亏他们想尽办法混入徐府,眼看着就要无功而返。
  “不,还有一个办法。”闵斯琳下定决心。
  “什么办法?”看她坚决的表情,他深感不妙。
  “假装答应同那个老色鬼成亲,趁着婚宴当日,全府上下疏于防备时,咱们再偷溜到那座院落寻找线索。”只能这么做了。
  “可是这么一来——”
  “我已经决定了!”他们绝不能空手而返,绝不能!
  眼见闵斯琳心意已定,皇甫渊除了焦急之外,只能乞求老天帮助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
  “恭喜大人,又要纳第七房小妾!”
  “客气客气,您不也刚收了第九房,比老夫还行哪!”
  “不不,大人才是真本事,鄙人怎么敢跟您相比?”
  “好说好说,里边请。”
  一向门禁森严的徐府今儿个门庭若市,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皆盛装出席这场婚宴。
  按理说,讨房小妾没有什么了不起,不需要大费周章宴客,但闵斯琳就是有本事说动徐姓士族举办盛大的婚宴,过程免不了又动用玄学之说。
  也因此,家中所有的奴仆包括护院几乎都被调到厅堂和大门帮忙,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的荒宅才得以净空,这也是闵斯琳费尽苦心,甚至不惜答应徐姓士族求亲的原因。
  “太好了,都没人。”闵斯琳和皇甫渊躲在墙角,观察前方的院落,若非当初他们对它表现出兴趣,徐姓士族也不会加派人手护卫,唯恐他们不小心闯进去。
  不管如何,他们总算有机会入内一探究竟,希望能够顺利挖掘线索。
  两人东张西望悄悄靠近,偷偷摸摸来到了大门口,却沮丧地发现到,门上锁了,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这下可好了,要怎么开门?”皇甫渊失望到用拳头捶了一下门板,坚硬的门板硬得跟石头一样,就算想用蛮力拆开也不可能。
  “不怕,我有法宝。”反之,闵斯琳却是异常兴奋,终于有实际演练的机会。
  “法宝?”皇甫渊一头雾水地看着闵斯琳弯下腰,从袜套里面取出一组长短不一的细针来,感觉她还真有当夜贼的派头。
  “我师父送我的。”闵斯琳骄傲得跟什么似的。“她说为了鼓励我学习到达一个阶段,特地送我这组细针,要我好好运用。”
  “……你师父希望你当夜贼?”不会吧,竟有这么不尽责任的师父。
  “我师父本身就是个夜贼。”闵斯琳理所当然的回答,让皇甫渊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种奇妙的师徒关系,已超过他所能理解。
  “动作快一点儿,当心被人发现房间是空的,那就不妙了。”为了争取时间,她假装要先念咒祈祷,把仆人全赶出去,最后还用了一捆粗绳把房门反锁,拆掉窗子的木条,跃窗而下,牺牲可以说是非常大。
  “没想到槽沟锁在西汉就有了,我还以为要到东汉才有这玩意儿。”闵斯琳像发现天大的宝物似地大叫,皇甫渊只得翻白眼。
  “麻烦专心开锁好吗?”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热中古物的女人,连逃命都不忘鉴赏古物,真受不了!
  “再等一下就好。”对习惯挑战高难度的闵斯琳来说,突然来了一把太简单的锁,一时间反而打不开。
  皇甫渊低头看她灵敏的动作,心想她真的很爱走旁门左道,以前他会看不起她这种不循正统的行为,但现在他反而感激她不循正统,否则现在他们可能还站在长安大街上不知所措。
  “开了。”听见弹簧被弹开的喀嚓声,闵斯琳的笑容比任何时刻都灿烂,这代表她学习有成。
  “谢天谢地。”若不成他只好用剑劈开门板,不过那会引来护院的注意,是为下下之策。
  皇甫渊推开门板,迎面立即扑来阵阵冷风,两人不禁打了一下哆嗦,互看了一眼,毅然而然踏进院落……
  在此同时,做为宴客场所的厅堂,却是热闹得不得了,每个人都在举杯邀酒。
  “请、请。”
  “您也请。”
  到处都是劝酒的声音,其中以徐姓士族灌酒灌得最猛。他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新婚之夜,整个人的精神为之振奋,压根儿不知道新娘已经跑了。
  “徐公,您也该请新娘子出来敬酒了吧?”
  “可不是吗?别自个儿藏着啊,也让我们瞧瞧!”也许是纳妾的缘故,在场的宾客没那么尊重新娘子,纷纷喧闹要闵斯琳出来见客。
  “好好,我这就让下人去喊她出来。”徐姓士族已有七分醉意,话都说不清楚,频打酒嗝。
  “好呀!”所谓的名门豪族,教养也不过尔尔,闹起来跟山野莽夫没两样,只是多穿了一层伪善的外衣。
  徐姓士族正要转身吩咐下人,去请闵斯琳来厅堂,一个他极不愿意再见到的客人却不请自来,大大坏了他的雅兴。
  “大人。”镜铺店主畏畏地向徐姓士族请安,只见徐姓士族脸一沉,不悦地开口道。
  “你来做什么?”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老夫不是说过,不想再看到你吗?”
  “贱仆该死。”镜铺店主自个儿掌嘴。“但小的有一件事,非得告诉大人不可,不得不冒坏了大人雅兴的险,求见大人。”
  “有什么事,快说。”当日胆敢私下为他女儿铸造铜镜的帐,他还没有跟他算,竟然还敢来找他。
  “是……恳求大人饶命!”镜铺主人还没开口,便先跪下来对徐姓士族磕头,此举引起其他宾客的注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把话说清楚,快说!”徐姓士族在心里诅咒,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这不知死活的铜镜贩子就来闹场,简直是存心触他霉头。
  “是,大人。”镜铺店主一边发抖一边回答。“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犬儿、犬儿不小心将铜镜的事泄漏给外人知道,贱仆一得知此事之后,没敢隐瞒大人,立刻就赶过来通知大人,还望大人开恩……”
  “你说什么?”徐姓士族闻言大怒。“你将此事告知外人?!”
  “不是贱仆,是犬儿……求大人饶过我们父子!”镜铺店主再三叩首,唯恐掉脑袋。
  “把事情的经过说一次!”徐姓士族究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
  “贱仆这就说了,大人。”镜铺店主还是不敢放松。“前些日子,有一男一女来到贱仆的店,拿着那面铜镜跟贱仆打听消息,贱仆立刻就打发他们回去,没敢泄漏半句。”
  “然后呢?”徐姓士族不明白的是,镜子他早就派人处理掉了,为何还会流落在外,难道是下人欺骗他?
  “贱仆本来以为没事了,谁知道那个女的竟趁着我外出的时候再度上门,并且、并且用了美人计,从犬儿口中骗得铜镜主人的下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样子那女人应该颇具姿色,他儿子才会中计。
  “犬儿因为害怕被贱仆责备,拖至今日才将实情说出来,贱仆没敢怠慢,立刻就来禀报大人。”镜铺老板又磕头,就怕徐姓士族要了他们父子的性命。
  “那一男一女,可有人认得?”徐姓士族听完了事情的始末,缓缓吐气,想该怎么解决此事。
  “回大人,没人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他打听过了。“他们自称是兄妹,但我听旅舍店家说,他们是以夫妇的名义投宿,实在教人摸不着头绪。”
  一会儿是兄妹,一会儿是夫妇,看来这对男女大有来头……等等,兄妹?
  “这一男一女,男的是不是长得阳刚俊美,个头高大,女的明艳动人,双眼闪闪有神?”莫非是……
  “是的,大人,您见过?”镜铺店主万分惊讶,徐姓士族竟能说得比自己还仔细。
  他岂止见过,这两个人还在他府中,其中一个人还将跟他成亲!
  “是他们……”徐姓士族气得握紧拳头,愤怒不已。“这一男一女,一定就是皇甫渊和皇甫琳,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尊、尊公。”
  正当徐姓士族思索着该不该立刻质问闵斯琳,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时有位女仆从人群站了出来,表情惴惴不安。
  “又有什么事?”怎么今天这么多事情?
  “有一件事,贱仆不知道该不该说……”女仆犹豫。
  “有话就快说!”他没闲功夫等人。
  “贱仆曾看过皇甫公子,在深夜进出皇甫姑娘的房间……”
  “什么?!”徐姓士族闻言生气地大吼,吓得女仆连忙下跪。
  “饶命啊,尊公。”女仆吓到全身发抖。“贱仆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根本没想到那黑影真的是皇甫公子,请尊公饶命!”
  女仆和镜铺店主跪在一块儿,好好的一场喜宴,搞得跟衙门一样,皆因徐姓士族太过残暴。
  “可恶的家伙,居然敢骗我……”徐姓士族直到此刻,才察觉到这是一场骗局。他被闵斯琳的美貌所惑,听信她的胡说八道,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只是两个打外地来的骗子。
  “去把那两个人找来,老夫要好好审问他们!”徐姓士族发誓闵斯琳和皇甫渊要是敢欺骗他,天涯海角他都要追到底,绝不放过他们。
  “是!”护院领命前去闵斯琳的房间,门从里头反锁,护院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板拆下,房内早已人去楼空,什么都不剩。
  “大人,两个人都不见了!”皇甫渊也同样不见人影,两个人恐怕已经窜逃。
  “……可恶!”徐姓士族气得将面前的矮榻打碎。“给我派人去追!”
  “是,大人!”
  “等等!”徐姓士族叫住护院,突然想起闵斯琳和皇甫渊混进徐府的目的,有一个地方他们一定很感兴趣,也必定会在那里。
  “带人到八小姐的院落搜查,他们或许会在那儿。”
  “八小姐?”护院们闻言极为惊讶。“可是——”
  “快去!”非得把他们抓回来不可。
  “是!”
  一大队护院于是像潮水般向八小姐的院落涌去,而稍早,院落内——
  “这儿好暗。”
  话说两人趁着大伙儿都聚集在厅堂,偷偷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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