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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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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蕲洛,你要去哪里?不是说好……”
  蕲洛挥挥手,“对啊,我是说找个时问,又没说是现在,你现在有事情要忙,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好了。”
  “喂——蕲洛!”不够意思的家伙,存心吊他胃口嘛。还待喊他,后面的喇叭声一声高过一声,艾林只得忿忿的踩下油门。
  初次听到“苏容子”这个名字是在外甥大一的时候。平常蕲洛眼高于顶,从小学、国中、高中到大学,多的是女孩子像蝴蝶一样在旁边转啊转的,却从没听过蕲洛提过任何一个女孩的名字。
  所以每次都听到蕲洛形容苏容子这个女孩怎么样的好、怎么样的聪明,又是如何的自爱独立,让他自然的也对他这位大学同学有了点印象,不过还不至于有什么交集。
  进而又听到蕲洛对她懊恼的抱怨,说苏容子对他的追求怎样地不知不觉,简直是迟钝了。这话听进洛碞耳里却有了另外不同的解释。不是他夸口,凭蕲洛的条件,他相信没有一个女孩会不心动,何况蕲洛对她的爱意表露得那么明显,依他在商场的经验推断,那女孩玩欲擒故纵的成分多些。
  是在蕲洛办生日会的时候,一抹静悄悄、与整个欢乐气氛格格不入的白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其它在场的女孩都经过精心打扮才赴约,就只有她一身白衬衫、牛仔裤,似乎打算到此一游就翩然离去。而蕲洛那小子殷勤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偏偏场合不对,总有不死心的女同学希望博取蕲洛的欢心,以及爱闹的男孩子来搅局。
  他并未现身,是姐姐有事请他来相商,一谈起商业利益,她这个做母亲的好象也忘了今天是什么场合,直到看到楼下一群人聚集。不愧具有洛家的血统,马上亡羊补牢以女主人身分串场,当完好妈妈的角色后,才又匆忙上楼,继续跟他商量银贷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趁此机会好好盘查打量那个女孩。”以他对姐姐的了解,门当户对是相当重要的,因此洛碞才有此一问。
  “什么女孩?”
  换成洛碞讶异。了然一笑,原来洛湘云还是洛湘云,只怕是蕲洛说了又说,她这个做妈妈的根本没搁在心上。
  “没什么,事情赶快谈好,我八点还有会议。”
  “对、对,蕲澔的公司打算拓展到南美市场,你帮我合计合计大概得丢多少资本……”
  七点半,他的车滑向门口。
  沿着阳明山蜿蜒道路直驶市区,到德行东路红绿灯口,那抹白色身影却攫住了他的视线。路边停着一部故障熄火的公车巴士,一群乘客挤着要上另一部巴士。因为正值周末,公车几乎班班客满,过站而不停,就算停下,也挤不上几个人。
  她明明一副心急的样子,却不懂得怎么跟一群人涌挤,于是每次都只能望车兴叹;改而招出租车,也是碰到相同的景况。真有趣。
  他破天荒的将车开往路边,按下喇叭。
  所有的人都望向这边,就只有她一心一意望着前面的车流。直到引起够多群众注意后,有人推推她肩膀,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才循着大家的视线看到他。
  他笑笑的招招手,但她却毫无表情的又回身去等车。
  第一次有女人没把他放在眼里,洛碞天生的傲气教他不肯善罢干休,俐落的倒车停在她前面。
  “苏容子。”
  她奇怪的转过头看他。一点也不显慌乱地告诉他:“我不认识你。”但眼里多少还是有些许的疑惑。
  “我认识你一个大学同学,你们刚刚去参加生日派对不是吗?”此刻,洛碞并未意识到自己有什么意图,直到她见公车驶来,连忙拋下句话:“对不起,我有急事!”又要挤上前去。不过上天并没有眷顾她,她又败阵下来。
  “你要上哪儿?我送你去。”完全没想到会因此耽误到八点的会议。
  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满眼的怀疑,没想到他洛碞也声敦女人怯步的时候。哼!
  “你要是真的急就快点上车,十秒钟给你考虑,不然我要定了。”心里却将十秒当一分钟数,直到他催动引擎。
  此时他却清楚听到她慌忙拉住旁边的路人说——
  “我有急事要到欣怡医院,我的名字叫苏容子,如果你看到明天社会版有无名女尸,麻烦你记下他的车号和长相,向警局报案。”
  然后丢下一头雾水的路人甲,匆匆开了车门,坐上他的车。
  洛碞敢说,如果那天她不是把他惹毛了,看在蕲洛的份上,他绝对不会对她出手;可是她偏偏有本事把他人性最深处的阴影给钩惹出来,非要她对他唯命是从不可。
  他和她之间的牵扯就这么延续到现在。
  事后他用手段把她纳为情妇,但并没有马上找她上床。一方面是公司有紧急事件待整顿,一方面他要她全心全意跟着他,不用挂虑她母亲的病。所以等到苏女士病情好转稳定后他才上她住家的门。
  本以为过一阵子他就会对她失去兴趣,没想到这一纠缠,竟已过了三年。
  蕲洛的发现,明明是预料中事,但不知是他已经习惯了和苏容子的相处方式,还是男人本来就有的占有欲,听到蕲洛毫不在意的撂下狠话要与他竞争已经是他的女人的时候,竟更加惹得他心烦。
  心烦得莫名其妙,心烦得有个冲动想要做些什么……
  苏容子到底是哪一点教人放不下?
  尤其是三年的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始终看不出她有将他放在心里。或许,除了她妈妈之外,没有其它人能让她挂意吧。偏这点最教他恼怒。凭什么他对她这样坐立不安,她苏容子却波澜不兴,简直可恶透顶!
  不知不觉,他来到苏容子的门口。
  苏容子开门看到他,隐约也是一脸烦恼。
  “蕲洛找你谈过了?”他劈头就问。
  她无言点头。
  “你们达成什么共识?”
  “什么意思?”
  苏容子莫名其妙的模样,让他确定刚才只是蕲洛个人的决定,不过心里那股闷躁始终无法消除。苏容子这个女人真会给他制造麻烦。
  是,对于当一个情妇,她很克守本分。
  不争不闹,甚至不要求他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两个人就这么不冷不热的维持这层关系三年。对她,无所谓放不放手,即使他同意结束,可不管洛家或蕲家都不可能见容她带着这段过去进洛家门。这是现实面。
  他也如实这么告诉她。也或者,他是存心试探她吧?
  “你是想要我趁早死了这条心?”但她脸上却写着“我有说过要嫁给蕲洛吗?”的问号。
  “凭蕲洛的身价,你很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第二个。”
  “那你到底是提醒我不要抱着麻雀变凤凰的心理,还是鼓励我要把握住这毕生难得的机会?”苏容子仍是不愠不火的“请教”他。
  她愈是这样随遇而安,洛碞就愈是心烦。
  “你不用管我心里怎么想,我只问你心里怎么想。”
  她很干脆的这样回答他,“我什么都不想。”
  好个什么都不想。却教他更加恼怒。
  洛碞神色难测的端详她,久久方开口:“你知道吗?以我的经验判断,嘴里说什么都不要的女人,其实野心最大。”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亲身体验,且是从眼前这女人身上体会到的。
  她没应声,也不知道他说那些话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你——”你到要怎样?
  他阻断她发言,低头攫住她的香唇,激情的吮吻。
  吻得几乎要迸出火花才停下。
  当他离开她的唇,她突然深陷在一种不安和躁动的莫名情绪中,这是告别的吻吗?
  她自由了吗?
  “你知道我还有其它的情妇吗?你想不想知道是哪些人?就像你知道我很有钱,但不清楚我有钱到什么地步。你也知道我很有权势,却不了解我的权势如何有力影响政商金融……”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愤怒,用力摇晃她削瘦的肩膀。摇得她头晕眼花。
  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生气什么?
  她有忤逆他的指示吗?
  没有。她总是做着她本分该做的事。是气她为什么和蕲洛同校?气她为什么要让蕲洛喜欢上她吗?这是她所能控制的吗?为什么一会儿警告她别痴心妄想,一会儿又要这般折腾她?
  他有哪些女人为什么她要知道?她所需要的金钱和权势也不过是够用在让妈妈过好日子就好,其它的她不稀罕。但她又为什么会……有种严重的失落感?
  “这些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气话不由冲口而出。
  “没关系?!”无来由地,心火像爆竹般炸开来。好个没关系!哼!想撇清关系是吧?对她,他就是死也不会放手了,这是她自找的!
  步步进逼,步步退,苏容子瞬间被他具优势的强健体魄抵在墙上,后无退路。
  下一瞬间,她被他抱到床上,旋风般退去她所有衣物,不顾一切、狂怒的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激情风暴。
  “没有关系吗?像我这样夺取你的身子,知道你所有的敏感处,”满意地看着她在他身下哆嗦,“这样叫没有关系吗?!”
  她不知道他只对她有这样难以自制的情绪;她不晓得他对她已是超乎想象的在乎;她也不曾深思今天他说的这些都是希望她有点响应,不虚假、不带客套,她更不曾想过去采知有关他的一切……
  所以她不知道蕲洛和他是甥舅关系,活该!他玻а巯硎茏牛此蛭牧貌Χ舆膛ざ纳砬
  所以她东西拿到当代财团柜台扔了就走,不曾主动想过要上去看看他,气死他了!他恶意的揉捏着,只有他最清楚她娇躯上所有的敏感处,不肯轻易让她满足。
  所以在她眼底的私人世界仍然没有他……可恶!可恶!他突然爆发地用力驰骋,奋力索取,索取着、索取着……
  云雨后,她几乎累摊的虚弱颤抖着。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到底生我什么气?”她说的不都句句属实吗?她能有什么选择吗?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心,不再将仅有的自尊也给奉上任人践踏……她哪里说错了?
  刚被他彻底爱过的身子犹泛红晕,但她挂在眼眶逞强的泪珠却娇怜不已,洛碞深深地凝视苏容子无可奈何的模样,脑子乱成一团,百转千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都不能让他情绪失去控制,可是每每看她、听她心里没有他的存在,总教他无可抑制的愤怒。
  为什么苏容子不比其它女人在乎他,会令他如此焦燥,好象心里破了个洞……他必须好好想想。他会找出原因的。
  没道理他就这样任由她摆布,没有人可以。
  因为他不允许如此。
  苏容子隐约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在她耳边低吟,“差别只在你愿不愿意、用不用心而已。”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但他已经着装完毕,完全不像刚经历一场至死方休的欢爱,让她迟疑的不敢问出口。
  离开前他清楚的说着:“等一下会有一位艾先生来跟你拿证件,办好护照跟签证,后天搭机来纽约。”没有说明,只有指示。
  既然他不说,表示那对他而言不重要,她也没多此一举的自讨没趣。
  到纽约?是想流放,隔离蕲洛和她吗?真可笑极了。
  她不是已经说过,她从未有嫁进蕲家豪门的打算?但或许是她高估了洛碞对一个女人所说的话有任何一丁点儿的信心吧?
  第五章
  司机从肯尼迪机场接她到这栋豪宅,时差让她迷迷糊糊睡着,直到天明才意识到他躺在身边。从台北的象牙塔迁居到纽约苹果大都会,日子没什么改变,只是没想到他人也在纽约。
  看到她几乎是惊惶失措的跳下床,他只是一身慵懒的摊成大字形,向她伸出手,等她顺从的将手放在他手心,他猛力拉她到怀里拥着。
  喃喃轻语:“再睡一会儿。”就睡着了,双手却搂着她腰搂得死紧,不肯轻放。
  他是怎么了?
  她打量他熟睡的脸庞。说来可笑,他们“同居”了三年,她却从没见过他这番放松无害的模样。
  他不爱旁人近身。
  从第一次和她发生关系,事后下床,他一脸冷漠,公事公办的交代要另加张床,方便他有时需要休息小憩,但不要有人吵他,她就一直牢牢记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
  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那天,他永远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恐惧、多害怕、多担忧;但他的行为却让她遭受了莫大的伤害。即使她心里明白两人间是互取所需的契约关系,但内心总难免会有一丝企盼,盼望第一个和她有肌肤之亲的人能对她温柔。
  所以她不停的提醒,不断的要求自己不许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望。
  她不确定。累积三年的习惯,几乎就要以为天下所有男女关系就是如此了。
  而蕲洛却让她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他对她是真心真意……不想了,不该想的。
  忍不住要触摸他隔夜长出的胡渣,犹豫了下,还是收回手。
  洛碞突然睁开眼,吓得她心口猛跳,脸颊酡红地晕开颜色。
  有趣地看她一脸局促,他温言安抚:“再睡一会,下午带你到处去逛逛。”
  为了躲避这不像他的他,她匆忙拉住棉被倒头蒙住,心里一阵狂乱,一边大骂自己莫名其妙。
  感觉他低笑了好一会儿,随后也跟着躲进她的世界,一起跟她并头齐睡。没多久,棉被的温热、大声的心跳鼓动,慢慢催动睡意,她朦朦胧龙又睡去。
  再次醒来,他已叫来午餐,两人吃完,他果然说话算话的带她去纽约的知名观光景点。
  时代广场上形形色色的商店、洛克斐勒许许多多溜冰的美妙身段好吃的餐馆……他想帮她选购一件晚礼服,看她试穿换过一件又一件他挑选的衣饰,却都皱眉不觉满意。
  其实她觉得每件都很漂亮,不过尺度太露就是了;幸好他不中意,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种勇气在众目睽睽下穿出去秀呢。
  女店员婀娜多姿的上前向这位仪表出众的东方人建议道:“我们店里刚好有一件新货从法国寄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让您女友试穿看看?但因为是大师级的当期限量设计精品,所以价钱不便宜。”
  洛碞欣然同意。这让女店员心花朵朵开。不久后,手里拿了一件削肩纯白镶银丝礼服,长度及踝。等她穿妥走出更衣室,那女店员几乎快贴身诱惑洛碞了,于是她又退回更衣室,对镜顾影自怜,相当确定那女店员一定稳赚——不管是钱财,或是男色。
  所有的好兴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无力。
  当晚,他们盛装看百老汇首次公演的舞台剧。星光闪闪,许多从前只能在电影里看到的明星都来观赏这出名剧的演出。她就像个好奇宝宝,不停的东张西望,直到洛碞好气又好笑的扳正她不安分的脸,瞅住她晶亮的双眼,语带玄机的告诉她:
  “待会儿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个够,现在你给我好好安分地坐着,不要吵我看戏。”
  她只好规矩的坐正,开始融入剧情。
  最大的惊喜是结束后的盛大庆功派对,而正就是洛碞方才告诉她的所谓好机会,因为他也是受邀贵宾之一。
  与会人士不仅有方才在舞台上的演员,还有许多衣冠楚楚的绅士、女士,看气质打扮,应都是出自政商名流。洛碞很吃得开,走到哪儿都有人热情攀谈。
  可以看出他们对她的好奇;洛碞介绍她的名字给他们认识,也一一点名让她记得哪个是哪号人物,她则拿出小笔记本要求某些心仪的偶像签名,大大过足追星族的瘾。
  约莫过了半夜,洛碞被人拉开,说是谈些重要公事,他没忘记她,拉着她手叮咛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即使放开手后,她仍然感觉得到手心的余温。
  有些不知名的感动在内心酝酿着,她知道。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该逃避还是勇敢的静观其变。
  西方男人对异性的追求真真让她大开眼界。洛碞才走开没多久,陆陆续续的就有许多男士对她表示好感,即使她一一婉谢,仍有些人不放弃,净缠着她要联络电话。
  “电话是……”洛碞走过来,一脸客气地代她解决所有麻烦,不过脸色不是太好就是了。“我在曼哈顿住所的电话,你们可以在我那里找到她。”死紧地搂着她腰的手勒疼了她,让她确实地感受到他的愤怒。
  苏容子当然是美丽的,否则不会教洛碞一眼相中。尤其在他巧手下蜕变为优雅天使、性感佳人,因此会惹来一堆苍蝇也不足为奇。但那画面就是让他心情很糟。
  众人一听,马上明暸个中端倪,纷纷打退堂鼓,不敢得罪洛碞。
  不发一语的闷声回到住所,车子一停下,他立即绕到另一头拉她下车,飞奔上楼。
  “你抓痛我了!”她大叫。
  甩门后,没有任何前兆,又是一场暴风雨。
  苏容子死命的要推开他,不敢想象这疯子会对她做什么!但洛碞的蛮力根本不将她蚂蚁般的气力看在眼里,啪地,干脆撕开她的白色礼服,直对美妙双峰搓揉。
  “不要!”
  她方才在众多男人中巧笑倩兮的模样,就像春药般刺激了他某处神经,亢奋的只想攫取、奋力的捍卫,而最好的方武就是要她没法儿分心想其它男人,只能专注感受他给予她的一切。
  从没反抗过他的她,不知为什么在今晚卯足劲地就是不肯顺从。
  而因她挣扎拒绝的行为,更使他教愤怒给蒙蔽了理智,想用男性的优越体型压迫她迎合。
  直到一丝微弱的啜泣声传来,他惊愕的停下动作。
  只见她皓齿死咬着唇,泪眼迷蒙,一身衣饰破败,肩颈、胸前、手臂布满他的蛮劲,让他产生怜惜,张嘴却是粗哑的责问:“你哭什么哭?!”
  她不想哭出声的,死命的要自己不准示弱求饶,可是听他一问,不自禁地眼泪就直直飘落。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这样……”
  他轻手、但粗鲁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自觉像摇宝宝安睡的姿势,晃摇着闷声不吭的她。
  “不哭了,我已经没弄痛你……”他安慰着莫名其妙的话,虽然笨拙,她直听得好笑,望着瘀青的手,触碰仍痛,心却不难过了。
  娇嗔地,“怎么不痛?你让我捏捏看痛不痛?!”一出口,她愣住,他也瞧痴了。
  她为什么向他撒娇呢?
  她惹人爱怜的模样是他从没见过的,心里彷佛有一处无人曾碰及的秘密花园飘出花香,溢出暖流。
  他盯着她,双眼进出异样的神采,缓缓吻住她。
  这一夜,充满了温柔。
  但夜一向短暂易逝。
  接着的几天,洛碞都忙于公事,不再有闲暇带她外出。
  苏容子拿出观光手册,大部分时间流连在大都会博物馆和形形色色的当代艺术大家美术馆,颇能自得其乐。洋洋洒洒的画本已快速累积不少作品——有孩童老人欢乐的素描,也有大都会阴暗贫穷的一面,但全是真实的情感。
  在大街上、马路旁,处处充斥着自由表演艺术者,其中一位甚至还对她的作品流露出兴趣,好好指教了一番。而后领着她浏览当地人才能深刻体会的几个景点,包括经历过恐怖份子攻击的双子星大厦重建工程地址。
  等她回到曼哈顿住所,洛碞松口气后,又急又怒的咆哮:“你该死的一个人跑到哪里了?!”
  她有些委屈的,“我随便到处逛逛。”
  “走到现在?”该死的她,知不知道这里是犯罪率最高的都会!单身女子还敢独自逛到天色都暗了许久。
  “我又不是小孩子,就算迷路也找得到路回来。”
  “你还有话说!万一碰到什么事情,就算是呼天唤地后悔也来不及。”
  她这才知道他是在关心她的安危,也就不计较他的坏口气了。
  嘴角衔挂着一朵神秘的笑,“我知道了。你吃过了吗,我肚子好饿。”
  “哼,你别想轻轻松松就转移话题,”数落一阵后……“待会儿就有个社交宴会得参加,暂时先饶过你。”
  才安下心来,就听到他要她一起赴约。
  “我逛了一整天好累,可不可以……”
  他直接否定,“不可以。”别人可巴不得有这机会多接触名流,偏她一点都不领情,“给你二十分钟着装打扮,礼服我已经选好挂在衣柜,去换上。”
  她惨叫连连的声音,可真大大平衡他方才坐立不安等门的焦虑心情。活该!
  洛碞带她前去参加的是一位知名女艺术家的画展盛会。
  一进门,就见一道香影飞奔而来,扑进洛碞怀里,热吻一番。
  被推到一旁的苏容子,看他们难分难舍的热烈,紧握着手,连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直到一阵热烈掌声才分开他们,众人纷纷打笑,“这回妮可真的破了金氏的长吻纪录了。”
  “那当然!谁叫他这次这么久才来纽约。”妮可丝毫不扭捏,大方的偎在洛碞身旁,紧勾着他臂弯不放。
  “好吧,我们该有成人之美,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久别重逢,更胜新婚了。”知趣退开的人各自欣赏画廊的画作。
  远远望着他和那女人亲密的模样,苏容子心里浮上又苦又涩的滋味。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竟可以随时让女人暗怀希望,一转眼却将那颗心伤得彻底。
  眼见洛碞突然想起她,张望着寻找,发现她的位置后随意勾勾手指头,要她过去。
  她刻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拒绝当个没有思想、只能逢迎的女人。
  纵然心底不舒服,至少这里展出的画作教人耳目一新,笔画细腻中又带着豪迈,不过不是她喜欢的画风,总觉得这画当中显现出一股画者颓败又带着深层黑暗的心机。
  绕过一圈,没等到他来找她,暗自吐口气,有些茫然。
  有人拍拍她肩膀。
  “嗨,人生真是处处有缘。”原来是白天那位艺术家。
  “罗伯,好高兴你也在这儿!”至少可以确定她不会一直落单。
  “你一个人来吗?”
  “有个朋友带我来的。”
  罗伯好眼力,看出了她眼底隐藏的黯然,鼓舞的逗弄她,“像这种会丢下你的差劲男伴,不要也没无所谓,就让我负责带你开心玩个过瘾。”
  没一会儿工夫,她已经让他领得团团转,介绍些听说或没听说过的许多名流;太多的面孔闪过,没能留下太深印象,她头昏得求饶。
  直到罗伯又介绍道:“来、来,这位是远从台湾来的洛总裁,你的同乡喔,”她身子一僵,脸上挂着的笑容也随之隐去。“他旁边这位可人儿呢,正是这个画展的画家妮可,也是这位鼎鼎有名画家的赞助金主……”
  苏容子讶然的和那个女人再度面对面。
  妮可打断罗伯的话头,抢着自我介绍:“我是他的情人!”
  “你好。”苏容子看向他几秒,眼光又木然飘回艳光四射的妮可身上。
  刚才那段时间,显而易见,他们两人并不曾分开过,即使现在,他仍旧选择握着妮可的手。
  罗伯好奇的注视着一下子又变回哑巴的苏容子,而后将怀疑对象转往一表人才又多金的洛总裁。
  倒是妮可丝毫不觉气氛僵滞,“这位小姐是你带进来的?”一点都不记得把人家小姐刚刚推开。因为在妮可眼里,只要洛碞一出现,就再也看不到别人,这是纽约名人尽所皆知的事,
  妮可算是稍有才华的艺术家,又自小生长在富裕家庭,性情本就骄纵,不过因为她人漂亮,身材又超波霸,总习惯命令男人顺从她;知道她的就让着点,不知道的人,可能会敬而远之吧。
  “苏容子也是学艺术创作的,很会画画,她的作品特别有意思。”尤其耐人寻味,罗伯兴味的提起。
  妮可瞄了眼东方女子,“是吗?相信你爸妈听了一定很高兴。”因为根据传言,罗伯的性向比较偏向同性。随即,她又黏回洛碞身上,其它不相干的人,她连理都懒得理。
  罗伯扬眉,没说什么。早领教过妮可的粗鲁,早免疫了。不过有意思的倒是那位洛大总裁,虽然抱的是妮可,可眼睛看的却是他身边的女人。这……很值得玩味唷。
  纽约社交圈里,洛大总裁的风流史有众多版本,妮可是其中之一。据说妮可曾公开表明非洛碞不嫁;不过大家盼了半天,也不见洛碞出面表示过什么;总是来来往往,在不同场合携不同女伴。
  从苏容子单纯的漫画素描来看,他知道她是那种对自己生命自有一套诠释方式的人。而像洛碞这样高不可攀的金钻贵族,对上苏容子这样纯真的女孩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坏?
  “需不需要我载你一程?”罗伯故意低头,靠向苏容子耳边轻声道,一面注意着洛总裁的反应。
  只觉得一股热风骚得耳朵好痒,苏容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耸高右肩,避开罗伯不必要的亲近。
  “你说什么?”却没想到罗伯靠得这么近,这一转头刚好贴上他迎近的唇,乍看之下好象在亲吻。
  罗伯还来不及说什么,便感觉到周遭刮起了北极寒风。看洛碞僵着张脸,但很快又恢复,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大动作说。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还没想到要用什么方式帮苏容子出口气,正巧妮可任职薇阁大学美术系主任的父亲也趁机前来攀交情。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妮可,许多客人都问起你呢。”
  妮可抓紧洛碞,“爹地去招呼那些人就够了,不然待会儿他又跑得不见人影了。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撒娇之外,性感的眼神明明白白显露出诱惑之意。
  看得身为父亲的约翰都面红耳赤起来。
  “妮可,别胡闹。洛总裁刚才还订购了三幅画呢,这样还不够关照你吗?”
  “爹地——”
  约翰这时才注意到罗伯身边的女子。向来擅长把握任何有助益的人际关系的他,自然要先探清楚对方的斤两,于是笑问:“请问你是哪家的千金?”
  “我纯粹是来参观令千金妮可小姐的画展。”是谁很重要吗?她不太有兴致去周旋。
  “那自然欢迎、欢迎!请问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在哪里高就?”
  态度热络,可苏容子却看不到约翰眼底的笑意,直觉这人好虚假。响应那刺探的眼神,她不经思考就溜出口:“我没在哪里高就,我母亲也只是个家庭主妇,想来约翰主任应该不认识。”
  周围早就围挤了许多观众,闻言窃窃私语。这里的气氛、这里的人,真不适合孤单的她,她好想离开,好想回台湾,或是绕去欧洲找妈咪。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爹地说话?!洛,你看这个人真不懂礼貌!”妮可摇着洛碞的手,不依的跺脚。
  “没这回事,妮可,不可以这样随便批评人。洛总裁,真不好意思,希望没有扫了你的兴致。”约翰暗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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