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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随便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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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之后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自然发生,于是他们才会做了那个愚蠢的约定。
  愚蠢?好极了,现在他认为那是愚蠢了,他该死的为何会认为那是愚蠢的呢?当时他不这样认为,为什么现在却有一股深不见底的罪恶感在心底发酵?他们只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猛灌一口伏特加,烈酒的辛辣在嘴里散开,直冲脑际。
  “阿磊,其实小汪昨天早上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
  阿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邢磊瞧了他一眼。
  “你知道,虽然你和葳葳都是我们的朋友,但毕竟我们三个的交情不同,他只是怕你会像他、样,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阿成看著手中杯里反射著光线的冰块,“我们几个在身边看你们两个这么久,实在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每个人都不懂那么清楚明白的事,为什么你和葳葳却一点也不觉得。说句实在话,你真该好好想想,葳葳在你心目中到底存在著什么样的地位。再请简单一点,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葳葳离开,你又会如何?”
  他闻言脸色一沉,不语,只是再喝了一口闷酒。
  阿成像是也没打算听到他回答,继续道:“我想我们都知道,你很多事几乎都是崴崴在处理的。她现在应该快三十了吧?女人一到三十就会有很严重的危机意识,开始考虑将来,她迟早都会结婚、嫁人,甚至搬走,到时候,总不可能还要她继续这样帮你,就算她肯,我看她老公也不会肯。”
  邢磊握紧了酒杯,依然沉默著。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很配,默契好得没话说,和你们吃个饭,你要盐不用开口,只要看她一眼,她就会递给你,她才放下碗,你就会主动帮她装汤;你们两个去吃面,你会主动替她拿可乐,她会自动替你加辣椒;连看你们喝个咖啡,大家都觉得神奇无比——”
  他诡异的看阿成一眼。
  阿成笑了笑,“不信啊?不然你以为每次她到公司就有人聚集过来是为什么?她连要帮你加多少沙糖奶精都知道,而且她才开口说一句,你就会自动接下一句,好像变魔术一样。”
  他皱起眉头,不自在的撇开视线。
  “我就不懂,像她这么好的女人,你到底有啥不满意?要是这世上有哪个女人那么了解我,又和我如此有默契,不罗唆、长得漂亮、又会做菜,我早就将她骗回家供著了。”
  “我没有对她不满意。”他神情抑郁的说。
  “那到底是怎样?”
  “我只是……”邢磊紧抿著唇,转动著手中的酒杯,久久才一脸苦恼,沙哑的道:
  “我只是从来没想过……”
  阿成苦笑,拍拍他的肩道:“老兄,那我想从现在开始你该好好想想了。葳葳条件很好,有多少人想追她,你该知道的,不要等哪天她真的在你的推波助澜下嫁掉后,你才发现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闷闷瞪著手中的最后一口酒。
  “她是个好女人。”阿成扯扯嘴角说。
  “我知道。”邢磊一口灌掉最后一口酒,但那烈酒依然未能让他忘掉一切烦恼,他放下酒杯,掏出酒钱放到桌上。
  出了PUB,两人分手道别,他走向自己车子时,天上飘下蒙蒙细雨。
  邢磊坐进车里,却没发动引擎,只是靠在椅背上,看著雨丝落在玻璃上,然后汇聚、滑下。
  他不晓得在旁人眼里,他和她是如此有默契,事实上,要是阿成今晚没提,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因为那一切,是如此的习惯、如此的自然,自然到他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劲。
  街上的灯火在雨中显得朦胧,他想起这些年和葳葳相处的点点滴滴,直到夜深,他仍无法理清脑海胸中那团浑沌不明的情绪。
  到他所知道有卖盘子的地方找了一圈之后,邢磊才发现要找到和那一模一样的盘子有些困难,最后无法可想之下,他只好找到白云咖啡店去。
  “葳葳的盘子?你是说林妈妈留给她当嫁妆的那一组餐具吗?”
  “唉。”他点头。
  “你找那干嘛?”
  他看著她沉默半晌,才道:“年初时我不小心打破了其中一只。”
  “为什么现在才想到要找?”白云停下动作,感兴趣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那盘子有那种意义,我本来要说的,后来太忙忘了,前两天听她提起才晓得。”
  白雪将煮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葳葳不晓得你打破了?”
  “咳,嗯。”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再点头。
  “那盘子吗?”白云看著他,眼底闪过有趣的光芒,“我的确是知道要到哪才找得到,不过你确定你真的想找到它?”
  他奇怪的看她一眼,“什么意思?”
  “那套餐具是古董,很贵的喔。”白云双手在胸前交叉,嘴角噙著笑,恶意的道:“反正过了快一年葳葳都没发现,我看她以后也不会察觉,你就算了吧。何况你花了大把钞票把它买回来补上,我看葳葳也不见得会高兴。”
  “盘子是我打破的,买个赔她本来就是应该的。”邢磊皱眉,冷声说。
  “那倒是。”她笑了笑,耸耸肩道:“你想花钱我不反对,那套餐具是瑞士圣罗兰工坊在一九OO年圣诞节限量发行的纪念餐具组,一般市面上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她拿了张便条纸,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你打电话和这位齐小姐联络,她是专门经手这方面的古董商,她应该能帮你弄到盘子。”
  邢磊接过便条纸,一口喝掉咖啡,付钱道谢后就起身离开,人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转身问:“你为什么说葳葳不见得会高兴?”
  “她超级讨厌和圣诞节有关的东西。”她似笑非笑的,神情怪异。
  是吗?他愣了一下,葳葳那天在街上看圣诞树的画面突地跳进脑海,他忍不住脱口问:“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白云笑笑的微侧著头道:“因为她的生日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可每次一到这日子,一般人十个有九个都不记得她,只记得耶稣基督的生日。”
  他又呆了一下,这才晓得为什么她总是不参加圣诞PARTY。
  “谢谢。”他声音沙哑的开口。
  “谢什么?”白云扬眉问。
  “谢谢你是那十个中记得的那一个。”
  “错了。第一,我不是一般人;第二,我不是唯一记得的,我们几个好朋友都记得,只不过……”她无奈的笑笑,“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无法每年都替她过生日。”
  他顿觉一股苦味在嘴里扩散开来,久久才轻声道:“我可以。”
  “我知道。”白云温柔的看著他,“所以我才告诉你。”
  邢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情绪复杂的看著她,半晌后,他才合上店门,转身离开。
  门上的铃铛发出轻脆的声音,他并没有再回头。
  下了两天的冬雨仍在飘著,阴雨绵绵的天气,就像他这两天的心情,只有每下愈况而已。
  “葳葳、葳葳?”
  “啊?什么?”陈导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尴尬的道:“抱歉,我一时闪神了。”
  他笑了笑,打趣问道:“和我在一起那么无趣吗?”
  她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对不起,我只是……”
  “你心中已经有人了,是吧?”他扯扯嘴角,有些自嘲苦笑的意味。
  “呃…”葳葳看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满脸的抱歉,半晌才道:“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想我早该看出来的,不过不想承认而已。”见她等于是承认了,他不觉叹了口长气,有些无奈的说:“我心底还存著”丝侥幸吧,想试试看再说。“
  “有……那么明显吗?”葳葳有点不自在又尴尬。
  他古怪的看著她,然后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你今天晚上第三次神游太虚了?更别提这一个星期以来,虽然你每次都答应我的邀约,但整个晚上不是发呆出神就是频频看表,而且你好几次主动帮我的咖啡加糖和奶精,虽然我已经说过好几次我只喝黑咖啡。”
  “抱……抱歉。”葳葳窘迫的红了脸,她不知道自己那么糟糕。
  “算了,谁教我动作太慢。”陈导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突然笑问:“既然我已经被三振出局了,要我死也让我死得明白点,如果你不介意,和我说说他吧。”
  “我……”葳葳迟疑的看著他,真的对这男人感到十分抱歉。
  “放心,我发誓我不会把它当成电影题材。”他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的动作,开玩笑的再补述,“当然,如果你愿意让我拿来拍那就另当别论了。”
  葳葳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正我们都已经出来了,一个晚上就这样白白浪费也挺可惜的,说说吧,说了也许你会好过些。”陈导演放柔了语气,问道:“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
  这回换葳葳苦笑了,“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我们一直是朋友,等我最近发现自己并没有只把他当朋友时,这个只是朋友的观念几乎已经完全不可动摇了。”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嗯,快十年了。”
  陈导演这下可傻了,忍不住道:“你是说你认识他快十年,结果最近才发现自己爱他?!”
  葳葳不好意思的摸摸脸,有些看的道,“我知道自己有点迟钝,但他的存在变得很理所当然,所以我也没注意到。”
  “怎么发现的?”
  她把情况和他大概说了一遍,他听完后只为这两个人的迟钝感到无力。“所以你才答应和我约会吗?”他调侃道:“说真的,你实在严重打击了我的自信心,我还以为是我有问题。”
  “我并不想破坏这十年的情谊,所以本来是想如果真的可以转移注意力的话…”
  她干笑两声,“不过看来失败得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错。”
  陈导演看看手上被加了奶精和糖的咖啡,笑道:“看得出来,呵呵呵呵……”
  “真的很不好意思。”葳葳尴尬的看著他那杯咖啡,频频道歉。
  “没关系,再叫一杯就好了。”陈导演唤来服务生,点了林同样的咖啡后,才双手交叉的看著她说: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对吧?”
  望著那杯移到一旁仍在冒烟的咖啡,她苦笑,“是啊……”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将视线拉回捧著咖啡杯的手。
  “如果你仍然缺个男伴,我想我不会介意的。”陈导演看著她道:“虽然情人当不成,但我想我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谢谢。”她有些感激的看著地。
  “不客气。”他扬扬嘴角,心底深处仍有丝遗憾,不过对方比他早了十年,也难怪自己要败阵下来。
  服务生将咖啡送了上来。
  他喝著苦咖啡,知道这回又慢了人家一步。
  唉,真是苦啊……
  也许他该学那男人多加两匙糖,说不定他下一次运气会好一点。
  夜深了,细雨仍飘著,丝毫未有停歇之意。
  邢磊静静的躺在床上,细雨隔绝了其他的声音,他有种世上只剩自己的孤独感。
  今晚回到家时,她的房子仍是暗的,一如这些天的暗沉。
  当他今天在楼下抬头搜寻她屋子的灯光时,他才猛然发觉自己不知在何时著成这样子的习惯。
  这两天一再被人提醒她终会嫁人,而他也将被遗留在这里,于是每当他一个人回到家时的那份孤寂,莫名显得特别清晰,教他想无视也无法做到。
  他太依赖她了吗?
  他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但他的碓越来越无法忍受她会离开他的念头,而且他真的该死地厌恶自己一个人枯坐在无人的空屋里吃饭。
  以往,虽然他也是一个人,但他心底知道她就在隔壁,他听得到她在墙那头活动的声音,看得到她屋里透出的温暖灯光,他也晓得只要走个几步路,他就能看到她在那里。
  也许在看电视,也许在喝茶,也许在煮东西,但她总是在那里。
  可这几天,她的屋子总是空的,没有灯光透出、没有香味传来,也没有她的气息,她总是很晚才回来,然后没多久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又出去。
  一个星期转眼过去,他发现自己竟然和她说不上几句话,而且那几句全只是匆匆的打个招呼而已。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转变,非常的不喜欢。
  即使他明知道她是在的会……或者应该说,就是因为他知道她是在约会,所以他才会如此躁郁。
  外头细雨在飘著,他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
  邢磊从床上坐起,从窗口看见她屋子里透出昏黄温暖的灯光。
  有一瞬,他想过去找她,但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床上,听著她在隔壁活动的细微声响。
  她开了音响,然后到阳台收了烘乾机里的衣服,没多久,空气中传来食物的香气。
  坐在黑暗中,他嘴角微微扬了扬,她还是吃不惯外头的食物。
  但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下子,因为他发现自己渴望见到她,但情况却不允许。
  虽然他告诉自己,他们是朋友,他肚子饿了,过去和她要点吃的,没什么不可以,他以前也常这样做……
  可是在经过这些天之后“只是朋友”这四个字在不觉中开始动摇。
  如果只是朋友,他为何要在乎她到底和谁出去?
  如果只是朋友,他为什么会如此想念她?
  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他再无法理宜气壮的反驳甚至理清胸口那不明的情绪?
  重新倒回床上,一瞬间,他突然失去坦然面对她的勇气。
  托了齐小姐买回盘子,邢磊趁葳葳不在时,将盘子补上。
  走进她家,不过才几天没来,他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放好了盘子,他却禁不起炉上锅子里炖牛肉的香气,忍不住将它加热舀了一碗来吃。
  天啊,几天没吃她煮的菜,他现在只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没两下,他就解决掉手中的那碗。
  意犹未尽的看看那锅冒著热气的牛肉,他默默想著,他再吃一碗就好。
  然后不知不觉中,一碗接著一碗。
  等他埋头狂吃了一阵,一锅牛肉很快被他吃得将近见底,他这才发现大事不妙,工过都见底了他还能怎样?
  望著那最后残余的锅底,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将它全部吃完,等她发现了再说。
  捧著最后一碗好料,他坐在餐桌旁细嚼慢了。
  吃著吃著,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瞄到墙上那张月历上去。
  再过两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那天经过白云提醒之后,他才发现自已有够混帐,每年他生日,因为公司和歌迷都会帮他庆生,却常常弄得像歌迷签唱会,也因此他一向不把生日当生日,才会压根忘了问她的生日究竟在何时,现在想起来,这十年来他竟然连一次都没有替她庆视过生日,不过她却未曾忘过他的。
  因为他知道每年张哥他们准备他的礼物,都会光来问过她,只有她才晓得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所以在忙完歌迷那一摊之后,他的生日会几乎等于是她筹办的。
  也许今年他该买个生日礼物给她,替她过过生日,要不然也许明年就没机会了。
  最后这想法像根针一样刺在心头,他僵在椅上,久久……
  第六章
  平安夜。
  葳葳早早下了班,她婉拒了所有的邀约,并未在外多所逗留。
  台北街头到处都是人车,塞人,也塞车;她好不容易将车开回淡水,已比平常耗去了多一倍的时间。
  回到家、开了灯,屋子虽然和昨天一样,但她还是觉得比平常多了一份冷清。
  生日啊……
  她扯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将好友寄来的生日贺卡收好。
  她脱去套装,放了红热水,从厨房抄了瓶红酒和水晶林到浴室里,边泡澡边喝。
  摇晃著杯中的酒红色液体,她突然将杯子举高,“林可葳,生日快乐!”
  话毕,她一口灌掉杯中红酒,然后吐了口长气。
  “啊……三十岁了呀……呵……”她再倒了杯红酒,边喝边哀叹自己年华老去。
  眼看时光飞逝,二十岁的她和三十岁的她有什么不同呢?
  有啊,变得更老、更愚蠢了,呵呵呵呵……
  她想想笑了起来,乾掉另一杯红酒,然后又倒了一杯。
  用脚指头玩著泡沫,她整个人在热水里放松下来,思绪又管不住的漫游起来。
  阿磊现在在做什么呢?
  想必还在唱歌吧。
  他每年的今天晚上都要赶场,赶完场之后势必会被小汪他们拉去狂欢,通常等他回来都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屋外再度下起了雨,她两脚*父叠在浴缸边,无端想起刚认识的前几年,当时两人都是穷光蛋没钱买轿车,他那时因为被电视台封杀,所以仍在PUB驻唱,赶场时则靠一辆破旧的机车代步,她则是标准的公车族。
  那一天,一样是在下雨,她因为工作加班到深夜,要回家时,公车早已收班了,她本已认命打算淋雨走回家,可才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他坐在那辆破机车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雨一直在下著。
  她走上前,问:“怎么在这里?”
  “路过。”他说,发上的雨水顺著他的脸颊滑下,直至方正的下巴,聚集,然后滴落。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将他湿透的发往后拨,“你没雨衣吗?”
  “没有。”他说话简单扼要,边脱下自己身上的皮外套,罩在她头上。“穿上。”
  她依言穿上,他发动机车,她不待他提便坐到后座,从后环抱著他的腰。
  他的皮衣其实早已湿了大半,但她却觉得莫名温暖,当机车穿过黑夜中流金般的台北街头,她将脸贴在他湿透的背,只觉得飞逝而过的灯火如梦迷蒙。
  他们淋著雨骑过半个城市,回到了自己的窝。
  后来过了很久之后,她才醒觉,自己其实早在那时就已爱上了他,爱上那个会特意在雨中等她几个小时,却嘴硬的说他只是“路过”的男人。
  无力轻叹一声,她整个人沉到水里去,音到憋不住气了才冒出来,这次她没再费事倒酒,只拎起酒瓶直接用灌的。
  “哈……”她哈了一口大气,然后将小脸搁在浴缸边。
  “真是的,为什么会爱上这么麻烦的人呢?”她再灌一口酒,自怨自丈地咕哝著,“又不帅、又龟毛,脾气又不怎么好,写歌闭关的时候三天两头的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中,不写歌的时候又常为了宣传赶通告忙到不见人影……”
  她又就著瓶口喝了一口,脑海里依然荡著哀怨无力的声音。
  他那种人根本满脑子想的都是音乐、音乐、音乐!
  除了音乐,还是音乐!
  啊,可恶的音乐呀——
  她在脑海里呐喊著,无力的又喝了一口酒。音乐呀音乐呀,让人又爱又恨的音乐……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唱歌嘛,唱歌她也会啊!
  思及此,她打了个酒喝,然后开始唱起荒腔走板的歌来。
  “啊,对了,是这样唱的……你我到底算不算是一对恋人,我这样问会不会有些天真…喔喔喔,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我的耳朵,只想听你说话,我的眼睛,容不下一粒沙,我的妒忌,闷得没有道理,跟随著你的天气,调整我的悲或喜——咯……”
  再度打了个酒嗝,她突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哎呀,好悲哀啊……林可葳,你真是个悲哀的女人我敬你!”
  她将瓶口对著嘴灌了几口,摸首歌继续唱,音到她手中的红酒被她喝得一乾二净再倒不出一滴,她才从水里出来,不过刚站起,一阵晕眩让她刚跨出浴缸就跪倒在地,她拿在手里的空酒瓶匡唧一声掉落,碎了一地。
  “哇喔!”虽然有几片碎玻璃划破了她的大腿,她看见伤口渗出鲜血,却不觉得痛,莫名觉得十分神奇,不由得吃吃笑了起来。
  刚进门,邢磊就听见东西打破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他匆匆走到浴室,只见门半开著,而葳葳正坐在地上对著自己腿上的伤口像笑,赤裸著的身子围了一条快要掉下来的浴巾。
  “我的天,你搞什么?”他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蹲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离浴室地板。
  “阿磊?”她摸摸他的脸,咯咯笑道:“喔,天啊,我摸得到你耶。”
  “什么摸不摸得到?”他将她抱到床上,皱眉要念她,却闻到一丝酒气。“老天,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醉!”她正色坚决反对,一脸冷。
  看她神情,他有丝狐疑,“如果没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搞成什么样?我很好啊,你看哇喔!”她说著说著突然就站了起来,不过才站到一半,腿都还没伸直就往旁跌去。
  “葳葳——”他急忙伸手去接,再度吓出一身冷汗。
  她倒在他怀里,伸手捧著地的脸,嘴对嘴亲了他“下,突然又咯咯笑了起来,”阿磊,你好厉害啊!YOU  ARE  MY  HERO!呵呵呵呵……“
  他瞪著她,确定她一定醉了,要不然她不会变得这么爱笑。
  她每次喝醉都会变得像个过动儿一样,又唱又跳的。
  强迫她坐回床上,邢磊无视她的抗议,转身找出医药箱,“不要乱动,我帮你把玻璃拔出来。”
  “什么玻璃?”她一脸不解,想起身,却被他接回床上。
  “坐好。”
  “不要—你只是个幻影干嘛对我那么凶?”她怒目瞪视他,责备道,“当幻影的就要有幻影的职业道德,你知不知道啊?!”
  他瞪她一眼,决定不理会她的疯言醉语,专心将她腿上的玻璃碎片清乾净,幸好乍看上去很严重,但他仔细一瞧发现多是皮外伤,只有一两道伤口较大。
  “啊,你这颗讨厌的石头……”见他不理她,葳葳朝后平躺在床上,开始碎碎念起来,“连幻影都那么讨厌,又丑又臭又龟毛,臭石头、笨石头,而且还不是一颗石头的龟毛,还要三颗加起来,顽固又迟钝,世纪无敌加三级的愚蠢,世纪无敌加三级的龟毛——”
  他对她的碎碎念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沉默地帮她上药贴好  OK绷。
  他正在收药箱的时候,她像是不满意他的没反应,突然又坐了起来,微恻著头道:“阿磊,为什么你是歪的?”
  “因为你的头是歪的。”他终于回了她一句话,不过脸色还是很难看。
  “喔,真的吗?”她试著将脑袋调正,不过却倒往错误的方向,“咦,还是歪的啊?”
  “另一边。”他没好气的提醒她。
  “啊?”听从他的指示,她终于将脑袋瓜移回正位,却忍不住道:“你的脸好白喔。”
  邢磊紧抿著唇瞪她一眼,转头将药箱收回柜子里,决定等她清醒之后再教训她,而且还要确定她以后再也拿不到任何含酒精的饮料。
  “阿磊,你干嘛不理我?”
  身后传来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他深吸两口气,压制那股摇晃她小脑袋的冲动。
  “阿磊,你在生气吗?”她继续发出那种无辜小猫的声音,突然在床上站了起来,伸手绕过他脖子趴到他背上,一颗脑袋挂在他肩膀上道:“不要生气嘛,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不要站起来,快坐下。”他吓了一跳,怕她跌倒,忙回过身来扶住她。
  “我坐下你会听我唱歌吗?”她两只手仍揽著他的颈项,嘟著嘴问。
  拿酒醉的她没办法,他只能点头答应。
  她见状高高兴兴的坐下,问:“那你要听什么歌?”
  “随便。”他又哄又骗的将她拐回床头,想让她躺下。
  她这次倒很顺他的意,不过那是因为她正努力在想“随便”这首歌怎么唱。当邢磊将枕头塞到她脑袋后方时,她终于皴起眉头道:“阿磊,我没听过随便呀,随便要怎么唱?”
  “随便唱。”他好气又好笑的看著她,顺口答道。
  “啊,是喔。”她呆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又追:“那我知道要唱什么了。”
  “什么?”
  “我可以学会对你很冷漠,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面对你是对我最大的折磨,这些年始终没有对你说……”
  他皱眉,打断她,“我不喜欢这首。”
  “喔,好吧,那换一首……”葳葳歪著头想了一下,然后笑咪咪的看著他唱道:“算了吧、算了吧,亲爱的人儿呀,我想要放弃你浪迹天涯……”
  他眉头皱得更深,再度打断她,“可不可以再换一首?”
  “喔喔喔,不想这样爱上你,让我从此忘了你……”
  “再换一首。”他三度打断她。
  她倏地闭上了嘴,不满的看著他,“这首是你写的歌耶,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歌词内容。
  他默默想著,不过却没说出口,只是回看著她,半晌才道:“你五音不全。”
  她拿枕头打他,毫无预警的。
  “你这颗粪坑里的臭石头!我讨厌你、讨厌你、封厌你——”
  邢磊还在忙著躲她的枕头攻击,却发现枕头和她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跟著而来的是她闷在被子里的啜泣声。
  她反覆无常的行为,简直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明知道她喝醉了,他可以不用理她,反正等她累了就会睡著,到时自然酒就会醒了。
  但是,一看到她微微颤动的肩膀,他就是无法撒手不管转身离开。
  他伸手轻触她光滑的肩膀。
  她交出一只手当他是臭虫一样的拍掉,边呜咽地道:“走……走开,别碰我!”
  “葳葳……”他不理她的抗议,硬将她扳转过来。
  她泪眼盈盈的剩他二叫我干什么?我不是五音不全吗?又没有人规定五音不全的人就不能唱歌,你以为你是大歌星就了不起啊,“
  “是是是,没有人规定不行。”他头大地拭去她滑下脸颊的泪,“是我不对,你想唱什么都行,OK?”
  “不希罕啦!”她重重哼了一声,眼眶仍含泪的转过身去。
  他看著她倔强的背影苦笑,只好道:“好吧,那你好好睡,我回去了。”
  “呜……”她问言动也不动的,仍然背对著他呜咽。
  他站起身要离开,才走没几步就听到她的啜泣莫名变得很大声,而且还边哭边埋怨。
  “呜……人家今天生日说……竟然连幻影都要欺负我……呜呜…反正我就是没人要…呜呜呜…”
  闻言,他双手插在裤口袋里,在门边站定,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回床边看著抱著枕头哭泣的葳葳问道:“不然你想怎样?”
  她停止啜泣,转过来一点点,眼眶含泪的看著他,带著哭音闷闷的道:“我要喝可乐。”
  “都要睡了还喝什么可——”他本想教训她睡前喝可乐不好,但一看到她又再度扁嘴,一副立刻要哭给他看的模样,他马上改口道:“好好好,可乐就可乐。”
  邢磊到厨房从她冰箱拿了罐可乐回来,只见葳葳已经抽了好几张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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