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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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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难讲,女人有时候会被情欲给冲昏了头,到时候要是她变得不聪明了也不奇怪。”石野和哉提醒道:“再说,你快和裴心采结婚了,该是和奥田断清楚的时候。”
紫堂夏盯着好友。“你似乎对裴心采很有好感。”
石野和哉从容一笑。“要是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会追求她。”
有那样一个妻子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事,更何况以她无敌的家世,对他的事业肯定有帮助。
“那么,你现在可以永恒的打消你的念头,裴心采永远都会是我的。”
他语气中的占有意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石野和哉笑了笑,对他的回答不予置评。
这个号称不对女人动心的家伙,恐怕就快要推翻他自己的说法喽。
心亮斜背着相机,手拿地图,好整以暇地穿梭在京都市二条城附近的赏樱花道间,再三惊叹白洁细腻的美丽樱花,与如织的游客摩肩擦踵,享受忙里偷闲的乐趣。
今天下午她好不容易在由子的帮忙下偷偷地溜了出来,没有那些杀风景的随扈,她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好好逛逛美丽的京都了。
“美得好不真切哦……”
她仿佛置身在白色花海中,两旁是结花繁茂的樱树,随处走,飘舞的花瓣便迎面来,细雪般随意洒落在她的肩上、发上,美景如诗如画,叫人游而忘返。
如果尼泊尔也有这样美的樱花就好了……
她把樱花瓣放在掌心里,鼓圆了两颊,呼地一声吹出去,觉得好玩,又拾起一片花瓣,再呼地送出去。
玩累了,随便找了间露天吃茶店坐下,点了一份超大的红豆抹茶冰,享受大颗又甜又粉的红豆,绿绿抹茶的自然草香味令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玻璃窗,紫堂夏的眸光落在她开心的俏容上。
今天裴心采似乎显得优游自在,平时她出门总有数名保镖及保姆跟随,难得见她只有一个人。
紫堂夏的眼光拉了回来,看着面前两鬓有些花白的睿智长者。“老师,要不要再点一杯咖啡?”
松本武德是他的高中导师,在校时,他就因担任学生会长的职务,必须经常与老师联系,这份师生情谊一直维持到现在,从没有改变过。
对他来说,独身未婚的老师亦师亦父,每当他有无法排遣的压力时,他不曾找过自己的父母,反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老师。
“紫堂,你好像在看什么人是吗?”松本武德洞悉地问。
紫堂夏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面的露天吃茶店前,那个穿白色套头毛衣和牛仔裤的女孩是我的未婚妻。”
很奇怪,她的甜美和笑容在他心中越来越鲜明,过去他不曾期待过两人每周两次的午餐约会,可是自从前两天见过她之后,他竟开始期待下次与她见面的时间。
他喜欢看她说话时神采飞扬的笑眸,还有她不必胭脂就红艳艳的菱型樱唇,如果要把这些归咎于他对裴心采“有好感”,那他……承认。
“哦?”松本武德顺着紫堂夏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白毛衣女孩正大口大口的舀着碗里的冰吃,他赞许地频频点头。“很活泼的女孩,很适合你。”
“老师真觉得她适合我吗?”紫堂夏笑了,那小妮子吃冰的速度还真惊人。
自幼就被培育为集团接班人,他擅长隐藏情绪,可是在亲厚的老师面前,一切伪装都可以卸下。
松本武德宽慰地道:“原本当你告诉我,你的未婚妻是大财阀的大家闺秀时,我还担心你那出自名门、必有分寸规矩的未婚妻会在婚后与你相敬如宾,如今我不担心了,会在冷天里那样爽快吃冰的女孩,性格必定是爽朗开朗的,就算你想与她相敬如宾,她也会不依。”
“您也知道婚姻对我来说,不过是一项利益交换。”紫堂夏淡淡地说,眸光却不由自主又往吃茶店的方面巡了一眼。
松本武德摇了摇头。“孩子,你的缺点就是太内敛了,试着放松一点,人是感情的动物,就算是以商业利益为考量的婚姻,也不必把自己的心绷得那么紧啊。”
紫堂夏啜了口热咖啡,没有解释,他不想交心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想有弱点。
爱情会使人脆弱、使人盲目,他的兄长紫堂永便是因为女友的背叛而走上自杀的绝路,他不允许自己变成那种只看重爱情的无用男人,爱人,只会摧毁人……
他的眸光不由自主又转到露天吃茶店的裴心采身上。
老天!她居然招手要叫第二碗冰。
看着她益发明亮的俏丽脸庞,他不禁莞尔摇头。
看来她很喜欢吃冰,下次午餐约会的时候,他会记得挑一个有卖冰淇淋的餐厅。
第四章
上午九点整,紫堂夏已经西装革履地坐在社长室里了。
他从不迟到,永远在早上七点就起床,到公司之前,他惯例看完四份报纸,晨间的主管会报之前,他则会将要指示各部门主管的事宜在脑中整理一遍。
此刻,他正专注地盯着电脑荧幕里的年度营运表,烟,在一旁烟灰缸里冒着烟丝袅袅。
他在思考着未来十年的集团营运目标,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集团衰盛,他必须谨慎,不能下错任何一步棋。
“社长,裴小姐来了。”秘书的声音从内线传出。
他愣了愣,暂时停止移动手中的滑鼠。
“请她进来。”
昨晚他作了一个可笑的梦,他竟然梦见裴心采在吃冰的情况。
梦里的她,吃完抹茶冰又吃红豆冰,吃完红豆冰再吃麻稻冰,跟着再吃山药泥冰,接着又吃枫糖冰、香草冰……总之,梦里的她一直在吃冰。
身为紫堂集团的总裁,他当然不会把这样荒唐的梦境告诉任何人。
如果和哉知道了,必定会把他的梦曲解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他绝不能透露半句。
“哈罗!紫堂夏。”心亮神采飞扬地走进来,一见到他,她就绽放出一记会令人失神的美丽笑容。
“今天是我们午餐约会的日子吗?”他踱离办公桌,身形修长而优雅。
她今天的穿着很轻便,一袭简单的过膝土黄色洋装,脖子系了一条柔黄色丝巾,足蹬咖啡色马靴。
他喜欢她今天的打扮,马靴比高跟鞋适合她,尤其是穿在她身上,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神气味道。
她嫣然一笑。“不是,那是明天的事。”
“那么你今天来——”他蹙起了眉心,因为他居然莫名其妙的一直盯着她饱满有形的菱唇看。
心亮笑盈盈地说:“是这样的,你说我可以参加游乐城的计划,我就自己和企划部的负责人黑田小姐联络,她很欢迎我的加入,我待会就要去企划部加入他们的讨论。”
紫堂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黑眸又超出心念地盯住了她灵秀精巧的下巴。
他开始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待会儿等晨间会报结束之后,他要不要也加入企划部的讨论呢?那么,他将可以一直看到她。
“我可以先在你这里喝咖啡吗?”她慧黠的眉目闪着几许俏皮与不恭。
他没有回答,直接按内线通话吩咐秘书。“石川小姐,送两杯咖啡进来。”
“谢谢你!”心亮甜甜一笑,手指头一扬,指向他华美的书柜。“那本《爱因斯坦》借我看好不好?”
那本书已经绝版了,纪录着关于爱因斯坦所有最详实的事,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回去觊觎了好久,今天总算可以得偿所愿。
她的模样好馋涎,那本书对她来说像是稀世珍宝,这种专注又渴望某样事物的神情,过去从不曾在她的脸上见过。
她和过去的裴心采不一样,这不是幻觉。
可是如果不是幻觉,又是什么呢?
明明就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美丽五官,一样的窈窕身段,一样的柔亮嗓音,这世上总不可能有两个裴心采吧?
“你要看什么书都可以自己拿。”他不置可否地说。
“谢谢!”她像个孩子般雀跃,立刻奔过去取书看。
她的举动令他不由得感觉好笑以及一点点的……嗯,挫败。
原来她在去企划部之前先绕来这里不是来看他的,而是来借书看的,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社长,晨间会报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石川秘书通报。
紫堂夏拿起资料走出去,离开社长室之前,心亮还低垂着头,专注地在看书,她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更加没有抬头。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没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因为他不如一本书。
中午的休息时间到了!
心亮神清气爽地从企划部离开,步履轻快的进入电梯,数字往最高楼层攀升,她再度回到社长室。
她对石川秘书做了个嘘的保密动作,石川秘书也很识趣地以“成人之美”的微笑目送未来的社长夫人自己推开社长室的大门。
“嗨!紫堂夏,我知道你公司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拉面店,我们去吃拉面好吗?”
心亮清朗的声音漫开来,紫堂夏从卷宗里抬头,挑起一道俊眉。
今天第二度,她令他感到错愕。
对于用餐的地点,裴心采从来不曾发表过任何意见,总是温驯地任由他决定,即使是她不喜欢的菜肴,她也会皱着眉心把菜吃下去。
而现在,她居然主动提议要去吃拉面,难道她不觉得吃拉面有失她的身分吗?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面?”她提供着迟来的体贴,微微扬起娟挺鼻梁问。
“不,我很喜欢。”他已恢复了从容,俊挺冷漠的面容因拉面的回忆而显得有温度。
自小,他由奶娘照顾,奶娘煮得一手好味噌拉面,每当大考来临的前一夜,他母亲总会吩咐厨房炖熬许多上等的昂贵补品给他补充精力,而他,却总是期待半夜那碗奶娘煮的热腾腾味噌拉面。
他已经许久未曾去吃拉面了,最后一次吃的时候,是在奶娘的丧礼结束之后。
那天,他一个人在举行丧礼的沿海小镇附近找了家小小的拉面店,怀着感伤的情绪将拉面吃完。
他是铁汉,也自我期许要成为铁汉,可是那天他却脆弱无比,似乎只有温习记忆中味噌拉面的味道才可以冲淡他失去奶娘的悲伤。
“既然你也喜欢吃,那还等什么,走吧!”
心亮笑盈盈的拉着他往外走,拉得那么顺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脸部瞬间僵掉的表情。
因为她不知道,这可是紫堂夏与“裴心采”这对未婚夫妻首次亲密的肢体接触哩!
小小的拉面店只有十五个座位,他们好不容易才等到座位,心亮一马当先坐下来,搓了搓凉凉的手。
“两位要吃什么面?”跑堂吆喝着问。
“味噌拉面。”他们异口同声回答。
心亮的晶眸立时露出夸赞。“你怎么也知道这里的味噌拉面最好吃?”
她是看旅游书上介绍的,莫非他早就来光顾过?
“我喜欢味噌拉面。”他凝视着她动人长睫,与她闪亮的眸子相缠。“小时候我奶娘常煮给我吃,她煮的味噌拉面滋味上佳,没人比得上。”
“是吗?”她很有兴趣。“改天可以请她也煮给我吃吗?”
他凝视了她好几秒才淡淡地说:“她已经在两年前过世了。”
“噢!那你一定很伤心。”
那种感觉一定就像一直住在她尼泊尔家隔壁的普娜奶奶过世时,她也哭得淅沥哗啦一样。
“我很想念她老人家。”童年时光,父母忙于应酬,几乎都是奶娘陪他和兄长度过的。
“你可以常去她的墓园看她啊。”她坦率的看着他,自告奋勇的说:“有空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她的杏眼湛如灿星,语气诚恳不造作,他们肩并肩坐着,中间几乎没有空隙,当他专注地凝睇着她时,几乎快可以与她鼻尖碰鼻尖了。
老天!为什么他这样看着她?
心亮别过头去,心慌意乱的玩着筷子,她的脸颊止不住地染上一片酡红。
意识到旁边的他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为了表示自己的惬意,她索性把筷子当笔转。
转啊转的,悲剧发生了!她倒霉的打到了自己的鼻梁。
“好痛!”她揉着鼻梁,嘴角痛得抽动了一下。
紫堂夏忍不住逸出愉快的笑声。她的动作太好笑了,也……太可爱。
她瞪着他唇边越扩越大的笑意。“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来!两碗味噌拉面!”跑堂送上面。
一看到热腾腾的拉面,心亮无暇指控他,连忙拿起辣椒粉猛往面里加。
尼泊尔的食物受到印度影响,食物中大量使用干辣椒、胡椒和种种香辛料,因此她自小就对辣味爱不释口,餐餐必要辣椒才过瘾。
她早已把辣味当成生命的一部份,这几天在她母亲那里都吃得极为精致清淡,她真的好想辣椒的味道哦。
他诧异地盯着她。“你吃这样不会太辣吗?”
她整碗面都快变红色的了,恐怕吃完这碗面,待会儿会从她口中喷出火焰来。
“这样吃才过瘾。”她冲着他一笑,然后先喝一口汤,品尝绝妙汤底。
他扬起眉心。
过瘾——以前好像没听过她用这个字眼,不过从她口中说出,他居然不觉得突兀,还满顺耳的。
“快吃啊!我还要回去继续加入企划部的讨论哩。”她活力十足地催促他,想到游乐城的那些浩大工程,她的心都热了。
京都饭店西餐部的雅座里,一名风采神俊的男子与一名衣着时髦摩登的女子面对面坐着,气氛很好,食物也很好,一切都很完美,看不出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这里的主厨手艺真好,把这尾明虾煎得刚刚好。”
奥田多香子勾勒一抹微笑,展露她优雅华丽的手势,用刀叉将一尾大明虾的壳剥得很专业。
她知道自己幸运,因为她正在跟社交圈最有价值的男人约会,尽管紫堂夏他已经在不久前订婚了,但她不以为裴心采那个出身名门的小家碧玉能抓牢他的心。
既然她可以留在紫堂夏身边将近两年的时间,她就有把握可以永远留住他的心,他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她奥田多香子同样是所有男人梦想捧在手掌心爱怜的宝贝。
“我明天就要到法国出差了,要记得想我好吗?”奥田多香子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举手投足,兼具了感性与理性。
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女强人,连锁顶级美容沙龙的负责人,代理法国当红的保养品牌,平时就深谙保养美容之道,拥豪宅、坐名车,出入的排场比明星还炫人。
自从紫堂夏和裴心采订婚之后,她就更加讲究自己的排场,务求不输给裴心采。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样都比不过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裴心采,可是出于嫉妒的心理,就是忍不住想比。
紫堂夏爱她吗?
她想是的。
如果他不爱她,就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他早已习惯了她的肉体,她相信只有她可以带给他欢愉。
至于裴心采,她只是名义上的紫堂家少奶奶,丝毫不会阻碍她与紫堂夏的交往。
“夏,你怎么都不讲话?”奥田多香子啜了口香槟,体贴地问道:“是不是工作有什么烦心的地方,我可以帮你分忧解劳吗?”
交往以来,她都扮演着聪慧时尚女的角色,她从来不会对紫堂夏索命连环call,每隔几天她就会云淡风轻地拨一通电话给他,询问两人见面的可能性。
如果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也绝不会拖泥带水,总是爽快地问候之后挂电话。
而他,也会在不能与她见面的日子里,派秘书送些价值不菲的珠宝给她,更直言若她有需要金援的时候,可以直接向他开口,他会尽量满足她。
她从未曾向他开口要过钱,她不要他们的关系建立在金钱上,那会使他们亲密的肉体关系变成一种交易,她痛恨那种感觉。
她要他认为她是他的女朋友,也要他认为除了真感情,她对他是没有所求的,他们的感情没有办法用金钱来衡量。
“没什么。”紫堂夏淡淡地送牛排人口。
他居然在和多香子吃饭的时候想到裴心采灿烂的笑容,看到多香子吃明虾的方法也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大而化之的裴心采。
今天是周末夜,她在做什么?
未婚夫在和别的女人约会晚餐,她呢?是不是也在和别的男人吃饭?
“待会儿到房里我替你好好按摩,让你放松一下。”她没有再追问,体贴地为他再斟酒。
就是这样的知情识趣才使得紫堂夏没有对她厌烦吧?在他心中,她奥田多香于是一个懂进退、识大体,不吵不闹的理性女人,对于他的订婚,她欣然地接受了,没有半句微词。
天知道努力隐藏原本个性的她有多痛苦!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欲的女人,又怎能忍受自己深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订婚,即将步入礼堂呢?
为什么她配不上紫堂夏?为什么凭她的美貌与才华无法当上紫堂家的少奶奶?她恨紫堂夏!她真的对他又爱又恨!
男女激情的欢愉声在到达高潮后归于平静,室内只剩微微的喘息声,床上原本肢体交缠的两个人也已经分开了,紫堂夏在抽烟,奥田多香子则进浴间冲澡。
每次约会的顺序都是由她安排的,她会先订餐厅,通常以饭店里的高级餐厅为首选,吃完美好的晚餐之后就直接进入她已订好的房间,享受几个小时的欢愉。
今天也不例外。
温存之后,她依恋地靠在他的胸前,幻想着这副厚实的胸膛永远是她一个人的。
他们从未一起去旅行过,饭店是他们见面唯一的地点,似乎他们的交往无法摊在阳光下,她必须改变这种劣势。
“夏,我们下个月一起到希腊去旅行好不好?”她用指甲轻轻在他胸膛来回画着。“我们可以悠哉地在那里住上一个礼拜,享受爱琴海的洗礼,还可以躺在沙滩上做日光浴,拥抱海洋……”
“铃……”他的手机响起,打断了她浪漫的叙述。
“我是紫堂夏。”
“我是裴心采!”心亮兴奋的问。“你在哪里?在家里吗?”
他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脉搏因为听到裴心采的声音加快了许多,难道他一整天都在期待听到她的声音吗?
他从来不曾把一个女人放在心中,他之所以与奥田多香子发展稳定的性关系,只因他对嫖妓没兴趣。
他不喜欢和来历不明的女人做爱,也不想哪天会有莫名其妙的女子挺着肚子来叫他负责。
奥田多香子在各方面都独立而自主,她是一个成熟理性的女人,也是安全的女人,不会带给他任何麻烦,所以他才会与她持续交往下去。
“我和朋友在外面。”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喔!”她的语气很失望。“我刚刚看到国家地理频道,有个节目在介绍古埃及的造城方法,我想可能对你的游乐城计划有帮助,所以想叫你看看。”
“你可以看了转述让我知道。”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俊目逡巡着她所说的频道。唇角泛起一抹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微笑。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她准备挂电话。
“等等——”他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今天的生活。“吃过饭了吗?”
“当然吃过了啊,现在都十点了耶。”心亮大笑,像个管家婆似的质问,“你呢?有吃饭吗?石川秘书说你经常工作到忘了吃饭,不要把自己当铁人哦,你只是一个凡人,很平凡、很平凡的人而已,知道吧?”
这也是她经常叨念她老爸的话,因为裴恩州教授也经常废寝忘食地工作,结果把好好的胃都搞坏了。
“我知道。”笑意不由得染上他的嘴角,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平凡人,她是第一个。“你明天要做什么?”
“我?”心亮想了想。“去赏樱花吧。”如果她还溜得出去的话。不过好像很难。
上回由子帮她溜出去,结果害由子被她母亲数落了一顿,由子大概不敢再帮她了。
“天气凉,不要吃太多冰,知道吗?”他说出了自己不敢相信的叮咛与一些些的……关怀。
“你怎么知道我吃冰?”心亮诧异地喊。
不可能啊,应该没人知道才对,难道她母亲还另外派有私家侦探盯着她的行踪?应该不至于要搞成这么严肃吧?
“总之,冬天吃冰对身体不好,早点休息,晚安。”他第一次向自己的未婚妻道晚安,感觉很……特别。
根据企划部的负责人黑石小姐向他报告,她在参加讨论时非常主动爽朗,一点也不羞怯,还很活泼的与他们打成一片,一点未来社长夫人的架子都没有,大家都很喜欢她。
过去他也曾领裴心采参观过公司内部,她拘谨一如小学生,总是低垂着眉眼,不论他对她介绍些什么,她都默不出声。
现在的裴心采和过去有如天壤之别,她居然可以让挑剔,的黑石佩服,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夏,我刚刚说到我们下个月找时间去希腊旅行……”奥田多香子笑语晏晏地提醒。
她不是滋味的想着刚才他的对话,那分明是一名女子的来电,但她不会笨得问他,因为那会使她在紫堂夏的心目中骤然降分。
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半年之内都抽不出时间旅行,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会叫秘书替你安排行程。”
心头的热烈凉了一半,她勉强挤出一个“我了解”的体贴笑容。“我也知道你工作繁忙,我只是随便提提,并不是真的想去。”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角色,纵然她心知肚明紫堂夏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性伴侣看待而已,没有任何女人可以羁绊住他的心。
可是刚刚打电话来的那个女人……他从未用过那样关怀的语气对她说话,会是裴心采吗?
如果是裴心采的话,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展到那种地步的?
她不可以让裴心采在紫堂夏的心中有地位,她可以忍受他的妻子是另一个女人,却不能忍受他爱着另一个女人。
她轻轻扯下浴巾,露出丰满诱人的酥胸,试图与他再温存一次。
“我今天累了。”他推开了娇软的胴体,起身走进浴室。
独留在床上的奥田多香子憎怨地瞪着浴室的门,美眸泛起丝缕爱恨情仇。
她必须扳回劣势,在紫堂夏还愿意将时间花在她身上的时候……
第五章
“这么说来,这项投资案在法律上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紫堂夏最后一次审视企划书,放松地捻熄烟蒂,转而啜了一口黑咖啡。
“完全合法。”石野和哉扭扭僵掉的颈部,关掉他随身携带的笔记型电脑,同时也代表了他今天的汇报告一段落。
他们今天讨论一项重大投资案,这项与新加坡及香港共同投资的案子,将会把厂房设在劳工廉价的中国大陆广东省,因此紫堂夏格外小心,仔细与石野和哉将相关的法律问题都研拟了一遍。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紫堂夏简单的下逐客令。
“这位社长,你太不够意思了吧?”石野和哉抗议道,“从早上七点我就坐在这里为你卖老命,你居然连午饭也不请我吃一顿?”
紫堂夏不为所动的看着他。“我可以请司机送你去最昂贵的料理店享用午餐,帐单由我来付。”
“难道你就那么吝于抽出一点时间来陪我吗?”石野和哉扬扬唇角,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他觉得事有蹊跷,每次他来,他们总会一起吃个便饭,今天紫堂夏却赶他走?太奇怪了。
“改天再陪你,或者你可以先跟我的秘书预约个时间。”紫堂夏不痛不痒的提议。
“这什么话?”石野和哉悠闲的起身,当自己家一样的从咖啡壶里倒咖啡喝,摆明了他还不要走。
“社长,裴小姐来了。”石川秘书通报。
闻言,石野和哉霹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调侃表情。“原来如此!佳人有约,难怪你要急忙把我这个电灯泡送走了。”
紫堂夏的神情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今天是他们午餐约会的日子,这两天来,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他有她的电话号码,若想见她,可以很简单的拨一通电话给她,约她出来,吃饭或是听场音乐演奏会都可以,未婚夫约会未婚妻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个中原因错综复杂,他难以解释。
“我终于可以看看‘判若两人,的裴心采小姐是何模样了。”石野和哉很乐,因为那家伙一直否认爱上了裴心采,今天就让他好好来鉴定鉴定。
“难道你想留下来?”紫堂夏挑眉,他发誓这辈子还没见过比石野和哉还厚脸皮的人。
石野和哉尔雅轻松地微笑。“如果你不强烈反对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心亮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履走了进来。
紫堂夏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跟着她。
她还是穿着典雅的裙装,或许裤装会更适合举止潇洒的她,这是过去他对她不曾有过的感觉。
“心采小姐,你好。”石野和哉儒雅地微笑问候,并且用他律师的独到眼光,很快地把她研究了一遍。
裴心采跟过去一样,只是步伐轻快了些,没有什么不同嘛。
“哦——律师——你好。”心亮连忙跟室内另一名陌生男子打招呼,虽然她的反应有点迟钝,不过她应该没认错人。
她知道这个人,心采提过,她也在心采的订婚喜宴照上看过他的照片,他叫石野和哉,是紫堂夏大学法律系的死党,目前专任紫堂集团的法律顾问。
“心采,石野律师坚持不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俊逸冷漠的脸庞在见到他想见的人后,露出了些许人味。
“我不介意!”心亮盯着石野和哉神气的律师徽章,钦佩地说:“日本的律师执照不好考,待会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她最佩服学有专精的人士,因为她做事没有恒心,常常都只有三分钟热度,所以砥励自己要和这些人士多多学习,将来才会出人头地。
“当然可以。”石野和哉欣然答应。
紫堂夏挑着俊挺剑眉,波澜不兴地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先是游乐城,接着是律师,他的未婚妻什么时候又对律师这个行业发生兴趣了?
如果她真有兴趣,可以直接请教他这个未婚夫,他也考有律师执照,他不认为自己的专业素养会比石野和哉差。
蓦然,他皱起眉头。
他这是在吃醋吗?吃石野和哉的醋……不,不可能。
如果不是在吃石野的醋,他为何会对他们相谈甚欢的画面觉得碍眼?
“走吧。”他淡淡地打断他们的谈话,状似不经意地揽住心亮的肩往外走,心亮浑然未察他的举动代表着什么。
女主角没有察觉,后头那只大灯泡却察觉了。
石野和哉悠闲地跟在前头那对璧人身后,嘴角饱含笑意,笑容耐人寻味。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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