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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DA俏名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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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面打转。
  为了闪避她的追问,他索性拿起她摆在床边的时装杂志翻阅。
  他一向不看时装或是任何娱乐性杂志的,在他看来,那种书对人们来说,是最没实质帮助的。
  翻着翻着,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张全幅广告上面——
  那是一名身形修长纤细的女孩,穿着一袭中性西装,手提一只黑色提包的照片;酥胸半露的她十分撩人,但那性感是优雅的、高质感的。
  广告中的女孩有着一双璀璨、灵活的黑眸,而那眼睛是那么地熟悉……
  是她,就是那个教他思思慕慕两星期的女孩。
  “保崎英梨真是漂亮。”突然,一旁的石神洋子插上一句。
  “保崎英梨?”这是她的名字。
  石神洋子用一种又羡又妒的眼神睇着杂志中的她,“要是我能再年轻一次,不知道有多好。”
  “你有你的美。”他说。
  她妩媚地一笑,“你真会说话,不过……”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眼尾,幽幽地说:“岁月是不饶人的。”
  他没有搭腔,只是继续看着杂志中的她。
  石神洋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径自又说道:“她是PRADA在日本的代言人,非常有名的。”
  “是吗?”他撇唇一笑。
  “我忘了你是从来不注意那些讯息的,不过……”她睨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注意到她,那就表示你也觉得她够吸引你。”
  他没有承认,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毫不留恋地将杂志合上。
  然而就在他将杂志合上的同时,“保崎英梨”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地嵌入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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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司在桌前专注地看着资料,他的秘书悄悄地将一叠已经整理过的信函搁在桌上。
  他抬起头,睇了秘书一眼,“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信函吗?”
  “都不是有急切性的。”她说。
  他伸出手,随意地将一叠信函拨开;突然,一张灰黑色的请柬落人了他的眼帘——
  他信手拿起,只见上面打着金色的PRADA字样。
  “噢,”秘书见他拿着请柬,随口便说:“是发表会的请柬,芥川先生应该没兴趣吧?”
  他不语,只是拆开了信封看着。
  PRADA?保崎英梨不就是PRADA的代言人吗?这么说起来,她应该会出席PRADA的新品发表会吧?
  如果他去了,能再遇见她吗?
  “芥川先生?”见他盯着请柬若有所思,秘书不觉疑惑。
  他将请柬收到抽屉里,什么都没说。
  一般而言,要是收到他没兴趣参与的邀请函,他总是立刻丢进纸篓里。但这次……他将请柬收下,那岂不是表示他要参加?
  “芥川先生要去?”她讶异地问。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出席公开场合的人,除非必要。
  他露出难得一笑的笑容,“我喜欢PRADA。”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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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英梨向来是个敬业也尽量乐业的人,虽说有时模特儿这个工作让她觉得很厌烦。
  坐在后台,发型师正聚精会神地在替她整理发型,而她也趁这个空档眯了一下。
  突然,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英梨。”造型师捧着一束纯白色的玫瑰走了过来,“你的。”
  “我的?”她是常常收到崇拜者的花束,不过通常都是红玫瑰或是其他颜色的鲜花,像这样纯白的玫瑰,她还是第一次收到。
  接过花束,她在上面翻找送花者的署名。
  “别找了,我帮你看过,没留名字。”造型师说。
  “我看一定是暗恋你的人送的。”发型师笑说。
  “暗恋?”她喃喃地道,无意识地看着眼前这一束白净无瑕的玫瑰花。
  暗恋这个字眼,有时感觉真悲伤。
  她将花束一摆,懒懒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望向镜中的自己。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漂亮出众,但越是美好的,数量就越是稀少。
  因为稀少,难免就觉得孤单。
  “唉……”闭上眼睛,她将脑子掏空,什么都不想。
  不想她的孤独、不想她的寂寞、不想她的遗憾、不想她的匮乏、不想她想要却要不到的平凡……
  不多久,发表会开始,外头传来司仪清脆明亮的声音。
  “英梨,上场啰!”发表会总监来到她身后,态度非常客气。
  “知道了。”她站起来,挺直腰杆、板起背脊,婀娜曼妙地走到定位。
  听见音乐声后,她率先走了出去。
  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的走秀了,比起当年初出茅庐的她,现在的保崎英梨可是个比谁都专业、都够水准的职业模特儿。
  她穿着一袭PRADA今春的白色西装式套装,显得她的曲线更加玲珑窈窕。
  在她的肩上是一只式样简单大方的PRADA黑色手提包,黑白的搭配使她看起来非常具有时尚感及利落感。
  勾起她职业的笑容、按着彩排时的路线,她走到了舞台的最前方。
  站定、回眸,她以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与会者的眼前;
  蓦地,她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中,看见了一张她最熟悉的面容——
  芥川谦司?!
  以为自己看错,她睁大了眼睛将那张脸孔看个仔细,而就在同时,她发现他也正注视着她。
  是他,真的是他!
  说不出心里是惊是喜,反正她就是觉得心跳加速、血液逆流,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自从那天撞车之后,她已经三个星期等不到他的电话联络,而现在……他居然出现在发表会上?!
  他……他是为她而来,还是另有目标?
  不知怎地,她慌了起来;而且脸上出现了极不自然的笑容。
  保崎英梨,你不能丢脸、不能出糗!她在心里警惕着自己,然后转了个身往回走。
  她隐隐觉得自己的双脚正不听使唤地轻颤着,虽然她说不出究竟为何,但她知道一定跟他的出现有关。
  他认得出她吗?他……他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吧?她那天已经将名字跟电话都写在他掌心上了呀!
  如果他今天是为她而来,那么……为的是什么事呢?
  噢,老天!为什么他只是现身,就足够教她六神无主、神魂颠倒?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
  说来,她是早已经习惯众人的目光了,但他那专注、认真的眼神却让她差点儿不敢上台。
  他在看她吗?还是……只是在看一具好看、会走路的躯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好不容易捱到了结束;待所有模特儿上台致谢后,她迅速地回到了后台。
  坐在镜台前,她无意识地卸着脸上的彩妆,脑里却还停留着他的脸庞及身影。
  “英梨,英梨!”总监声音里夹带着惊喜,“有位贵宾找你。”
  她没回头,却在镜子里看见了芥川谦司高大挺拔的身影
  第三章
  “啊!”她陡地一震,惊慌地回过头去。
  他不疾不徐地来到她身后,脸上是一记淡淡的、迷人的笑。
  她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卸了一半的妆、华丽的发型、惊慌失措的神情……天啊!她的形象都没了。
  谦司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模样,不觉一笑,“保崎小姐,好久不见。”
  “呃……我……”她心里又乱又慌,冲口就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话才说完,她深深地感到后悔了。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样听起来好像是在跟他撒娇或是示爱一样。
  老天爷,她怎会干出这种蠢事来?
  他挑挑眉头,高深地一笑。“是吗?”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她的意思是……
  “不,不是的,我是说……”她知道这个时候才急着解释,只会让她看起来更愚笨,但她已经乱了方寸,根本顾不了那些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一直没把修车的帐单给我。”她一脸尴尬却又强自镇定地说。
  “我说过不用。”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虽然心里没那么想,可是她却因为太过紧张,而说出了一些不通情理的话。睨着她美丽而年轻的脸庞,他勾起一记微笑。
  虽然她嘴上说得淡漠而绝对,但谦司并不觉得她是真的想从他这儿拿到修车的帐单。
  可是如果她不是为了那个,才把电话、姓名抄给他,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怎地,他心底窜起一种雀跃的情绪,虽然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他知道那情绪让他的心暖暖的、温温的、柔柔的。
  这通常并不容易,他的心很难因为谁或是什么事而变得柔软。但她……
  “修车真的花不了什么钱。”他淡淡地说。
  “可是我是肇事者,费用当然由我来负责。”
  他一笑,“你觉得过意不去?”
  她那紧张、可爱的反应让他觉得好心动,尽管明知她年轻美丽,而且跟自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他还是被她吸引着。
  是啊,若不是受她吸引,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场合里。
  英梨不知所措地说:“是我让你无端破费,所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遇上了他,她就变得迟钝起来。
  对他这种有钱人来说,修车费实在不算什么,她也知道他百分之百不会跟她追讨修车费用,只是……
  要是不找个借口,她又哪里有机会再跟他联络呢?
  “我的车只是刮伤,你的比较严重吧?”他撇唇一笑。
  她讷讷地道:“那当然,小真还在维修呢!”
  她的车是复古车,维修厂极少,零件也取得不易,所以维修起来特别费时费事。
  “小真?”他微怔。
  “噢,是我的车,它……它叫小真。”忽地,她神情有点窘迫。
  她这样是不是显得有点幼稚,真正成熟的女人应该是不会这么做吧?
  在他跟中,她会不会根本就是个不讲理、蛮横、骄纵、霸道的女孩呢?她并不想这样,她……她也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最美好的一面啊!
  可是为什么一碰上他,她就像脑震荡般不知所云、状况百出?
  “你的车有名字?”他难以置信,但又觉得好新鲜、好奇异地望着她。
  他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帮车子取名字,而且还叫“小真”。唉,这果然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啊!
  “不行吗?”她一时控制不了地又出现那种娇蛮的语气。
  “不,”他不以为意地一笑,“很有趣。”
  后台来来去去的人不少,大伙儿不时偷偷瞄着他俩的互动情形,一些模特儿们眼底则盈满羡妒地睨着她。
  在如此竞争的行业中打滚,吃香的人总是遭妒的。
  她当然知道她们眼底透露着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我送的花,喜欢吗?”他瞥了眼她随意搁在桌上的花束。
  “咦?”她一怔,“是你送的?”
  “嗯。”
  一听见花是他送的,她心里就莫名欢欣。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是一脸不在乎,“对不起,我没注意。”
  对于她的无所谓,他不在意地一笑,“我没署名,不过就算署名了,你大概也不晓得我是谁……”
  “我知道你是谁。”她不加思索地冲口而出。
  但旋即,她又因为自己的口快感到后悔。
  他一顿,然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你知道我是谁?原来我这么出名?”他玩笑似的说。
  “芥川先生的创业神话为人所津津乐道,不认识你的人太少了。”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旋即故作镇定地说。
  “是吗?”那么说来,她早就知道他是谁,而且是在撞车之前。
  也即是说,在他们撞车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他就是芥川谦司。
  突然,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他说不上来。
  “芥川先生是PRADA的爱用者吗?”找不到话说,她随口问着。
  他忖了一下,“我对名牌没什么特别的喜恶。”
  “那你为什么来?”她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为了……”那一际,他差点儿就说出“为了你”三个字。
  只不过他太冷静了,以至于不会说出任何不妥的字眼来。
  “我接到了邀请函。”他给了她一个最保险的解释。
  他不是个轻易释放出感情的人,也不习惯让别人发现他的心迹。
  因为他明白,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不让任何人看清你、了解你。
  “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要修车费的。”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不觉地又说出很冷漠的话来。
  该死!她是怎么了?她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再这么下去,他对她的印象铁定糟透了。
  他微顿,然后淡淡地、不露痕迹地笑着,“我不是那种人吧?”
  跟她讲话非常有趣,她不像一般接近他的女孩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与他应对;她直接、率性,就像是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样子。
  不行,他靠太近了。
  一向理智处理所有事情,包括感情的他,这次实在太冲动、太莽僮了。
  虽说他直至目前还没做出什么事来,但他知道这样的程度对他来说,已经太过。
  “保崎小姐是个忙人,我不打扰你了。”他及时煞住,以免自己继续沦陷下去。
  “呃……”一听他要走,英梨不禁心急如焚。
  当年一别就是数年,而上次撞车后也已三个星期没有消息,这次他会不会又昙花一现,然后又跟她失去了联络?
  看着眼前的他,她只知道她不想又这么失去希望。
  “我请你吃饭!”她知道自己实在太主动、太不懂矜持了,不过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偶像,她真的不想错过。
  他一怔。
  她尴尬极了,但依旧表现平静,没有任何意图的模样。
  “你不让我负责修车的费用,至少让我请你吃一顿饭,我不想欠你。”她硬着头皮撒谎。
  他顿了一下,若有所思。
  须臾,他抿唇一笑,“好啊!”
  他该拒绝的,但他敌不过心中对她的莫名渴望。
  要是他敌得过、克制得了,今天也不会到这儿来。之所以来到这儿,不就是因为他对她的思念远远超过他所想像。
  再说,哪个男人忍心拒绝她这样的女孩?
  听见他的回答,她猛然一震;心中明明狂喜,但却故作无所谓。
  “那……走吧!”她抓起皮包就想走,像是怕他临时改变主意似的。
  “耶,”他拉住故作姿态的她,蹙眉一笑,“你的妆还没卸完。”
  “啊!”她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的妆只卸了一半。
  她糗极了的坐下,然后七手八脚地继续卸妆。天啊!他会不会觉得她像个笨蛋呢?在他面前,她真是什么洋相都出尽了。
  觑着镜中明明一脸尴尬,却又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她,他不觉笑了。
  当她那傻气单纯的模样尽入他的眼底,他骤然发现……就在他不想与她太接近的同时,他已经一步步地靠近了她。
  说来,他的心是有点慌,也有点矛盾的,但他没有闪避这种接近她的机会,为什么?
  莫非他是真的迷恋上她?
  迷恋?生性淡漠倨傲,不喜欢跟人讲感情的他,居然也懂迷恋?
  他遇过的女人类型多不胜数,可却从没有任何人能教他朝思暮想、难以忘怀,为何独独她……
  她究竟有什么迷人之处?还是这只是一种情感上的冲动?
  他不想去思考,至少目前他不愿将时间花在探索答案上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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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想吃什么?”坐在他的车上,她问。
  “随便。”他无所谓,因为他并不觉得饿。
  再说,他因为寄情工作,平时吃得很随便,有时超商的便当也能打发一餐。
  “随便?”她睨着他,“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吃东西应该不随便吧?”
  他可是商界大亨耶!他口中所说的“随便”,搞不好是一顿要花上数万元的怀石料理呢!
  不过要是他真说要吃那个,那她可真是要大失血了……
  “我这种身份?”听见她如此形容自己,他不觉蹙起了浓眉。
  他的身份有那么不一样吗?就因为他有钱,所以身份就异于常人?在她眼中,他是个有钱的男人,还是……只是个男人?
  见他若有所思,英梨不禁有点紧张起来。
  他在想什么?当他沉默,他脸上的神情就越显冷漠倨傲,不带感情,而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很不安。
  “芥川先生?”她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话题一转,“你知道什么是什锦烧吗?”
  她一愣。什锦烧,她当然知道,那可是最平民化的食物。
  “我想吃那个。”他说。
  英梨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儿,“你要吃什锦烧?”她是不是耳背听错了?
  他点头,“我已经好久没吃了……”说着,他像在认真回想着什么似的又说:“好像有几年了吧?”
  “你真的想吃那个?”她蹙起秀眉,难以置信地睇着他。
  她怎么都无法想像那个画面。他吃什锦烧?像他这种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会屈就在狭窄又嘈杂的什锦烧店里?
  吃什锦烧什么都要自己来,可没有衣着正式、态度恭敬的侍者帮他张罗呀!
  “不行?”看她一脸惊疑,他大抵也猜得出为什么。
  “行,”她挑挑眉,“当然行。”吃就吃,谁怕谁?到时他不要后悔就好。
  “你有熟识的店吗?”他问。
  “有,”她咧嘴一笑,“很普通、很简陋喔!”
  他不以为意地觑了她一记,“带路。”
  *
  *
  *
  *
  这家什锦烧店是英梨及佳子她们最常来的一家店,虽然小又老旧,但价格公道,口味独特,是一般上班族及普通家庭最喜欢光顾的店。
  一走进店里,早已与她相熟的老板娘就非常精神地大声叫着:“保崎小姐,坐!”
  “老板娘,我要两份什锦烧。”她说。
  见她带着谦司进来,老板娘不觉多看了两眼。
  活到这种岁数,她见过的人也算不少,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称头、这么出色的男人。
  但是回头想想,英梨是知名模特儿,也许她带来的男人也是那种名模。
  “第一次看你带男人来。”因为彼此熟识,老板娘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迂回。
  虽说店里有点吵,但老板娘天生嗓门大,她想,他一定听见了。“干嘛那么说嘛?”她眉心一蹙,有点尴尬地睇着老板娘。
  “害什么臊?”老板娘是个直爽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心里哪像她这种正值青春的女孩如此曲折?
  “你也该交男朋友了,不是吗?”老板娘又说。
  英梨几乎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别乱说了,这位芥川先生跟我只是……”她想解释,但越是解释,老板娘脸上的神情就越是暧昧。
  有理说不清,她索性头一扭,径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看她跟老板娘之间熟络得可以开玩笑,他猜想她应该是个很乎易近人的女孩。
  蓦地,他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许多。
  像她这种如此出名又如此美丽出众的模特儿,不都是娇贵且高高在上的吗?
  他曾经在俱乐部里遇过一些知名模特儿,她们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傲,而也因为自傲,她们总是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态。
  但一旦发现“猎物”,也就是她们口中的“超级凯子哥”时,马上又是媚态百出,花招使尽。
  他以为模特儿大部分都是那样,尤其是像她这种代言名牌的超级名模,更可能如此,但事实似乎不是他所想像。
  她太简单、太纯真、太直率……卸去浓妆、脱掉时髦服饰,她简直就像是邻家小妹妹般。
  发现他看着自己发怔,英梨不觉有点不安。
  她皱皱眉头,以不悦取代她的不安羞涩,“你干嘛看着我?”
  他微顿,旋即一笑,“你应该很习惯被这么注视着吧?”
  他相信,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的人,绝对不只他一人。
  “我不习惯被你这么看。”她说。
  话刚出口,她又后悔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叫不习惯被他看?这不就表示任何人看她,她都已经麻痹,唯独他……是特别的?
  天啊!他会不会以为她这句话是在暗示他什么?
  听完她的话,他微微一怔,然后高深莫测地笑睇着她。“也许你该试着习惯。”
  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么一句话,因为它听起来像是一种暗示。
  他是怎么了?心里明明一直提醒自己,不该跟她这样的女孩子靠太近,但实际所做的却全然背道而驰。
  人的理智跟情感是无法平衡的吗?就算是他这样冷漠决绝的人,也有失去平衡的时候?
  英梨怔望着他,神情有些迷惑,也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惊喜。
  他的话有什么特别含义吗?还是只不过是随口说说?
  她实在不想将他的话作太多的联想,就如同佳子所说,他跟她的世界是不同的,就算她多崇拜他、多喜欢他,他跟她的距离终究太遥远。
  可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又似乎带了点暗示,她……她能当真吗?
  噢,不!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幸运的事,而她也从来不敢奢望跟他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
  芥川谦司对她而言,就像是挂在天上的星星般,她从不妄想将他占有。
  她没什么奢求,能再遇见他、能跟他相处一分一秒就已足够。
  但是……他为什么那么说呢?那句话听起来很像是他对她“有什么”一样……
  然而,他对她“有什么”吗?
  不,她不能那么想,他说过来看发表会是因为他接到邀请函,不是因为任何原因,更不是因为她。
  做人要实际一点,她明白。
  “你在发呆?”他睇着她问。
  “我……常常这样。”她低下头,闪避了他似冷漠却又火热的眸光。
  “来哕!”老板娘突然端来什锦烧的食材,往桌上一放。
  老板娘睇着英梨,再瞄了谦司一眼,“你们俩真是郎才女貌。”
  英梨倏地抬起头,一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瞪着她,“老板娘!”
  相较于她的惊慌羞涩,谦司则显得相当平静沉稳,不为所动。
  “好啦,我不打扰你们了。”老板娘向英梨使了个眼色,转身便离开。
  老板娘的一句话,让英梨原本已经抬不起来的头,更加压低了。
  真是羞死人了!什么郎才女貌嘛?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教她怎么敢正视他呀?
  “你跟老板娘的感情不错。”他着手煎着什锦烧,非常熟练。
  “我常来……”她讷讷地道。
  “是吗?”他睇着她,“你喜欢吃什锦烧?”
  “我喜欢这店里无拘无束、非常温暖的感觉。”她说。
  他先打开话匣之后,英梨心里的不安及忐忑也渐渐地减少了。
  “温暖?”他疑惑地望着她。
  温暖是什么?她在这儿得到了什么温暖?
  “嗯,”她点头,“这儿小,所以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靠得非常近,虽然不像大餐厅那样有漂亮的装潢或摆设,却很贴近顾客的心,每个人都可以大声的说话、大声的笑,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因为她说话时,眼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就算唇角没有勾起,她的眼睛却是带着微笑的。
  他喜欢看她说话的样子,也喜欢听她声音里那不同的表情
  喜欢?他发现,他喜欢她的还不只那么一点点。
  “怎么?”她一脸严肃地望着他,试探地问:“你不喜欢这儿?”
  “不是。”他摇头一笑,“我只是好奇像你这么时髦漂亮的年轻女孩,怎会喜欢这种老店?”
  “我的脑袋还是很古板的。”她玩笑似的说。
  谦司一边翻着什锦烧,一边以眸光觑着她。这女孩真的很不同,她的外表十分时髦,但她的性情却是清纯而简单的。
  她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惊讶于她的外表竟与内在有那么大的反差。
  “请问……”突然,一名高中生似的男孩走了过来,一脸腼腆地望着她,“你是保崎小姐吧?”
  她微怔,“我是。”
  高中生喜出望外,“可以请你帮我签个名吗?”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拿出笔记本及笔。
  英梨一笑,接过他手里的笔记本及笔,迅速地在其中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谢谢,谢谢!”男孩拿着笔记本,高兴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此时,谦司已经煎好了什锦烧,并切了一半放到她的盘子里,“你真受欢迎。”
  “老天爷赏饭吃。”她淡淡地表示,一点都不因为自己的容貌出众,而感到特别的得意或兴奋。
  “不,”他那深沉而炽热的眸子凝视着她,若有所指地道,“老天爷是特别关爱你。”
  她听得出他话中那恭维的意味,不觉有点飘飘然。
  她经常听见别人对她不同的夸赞,但也许是因为习以为常,她心里总兴不起一丝一毫的欢喜。
  但是,他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甚至需要仔细推敲的赞美,就让她心中小鹿乱撞。
  对任何男人,她都有着惊人的免疫力,但是对他……她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从什锦烧店离开后,两人步行往停车处。沿途,英梨没有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他并没有提出下次再见面的提议,而她也已经想不到可以再跟他见面的借口。
  因为这样,她的心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们就又要各走各的,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或许……根本没有下次。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我……我坐计程车好了。”
  “已经不早了……”他翻腕一看,“这么晚,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但是……”
  “别但是了,就这么决定吧!”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他的崭新轿车旁。
  他刚拿出钥匙,扭开门锁,一旁的暗处里突然出现两名混混般的男人——
  *
  *
  *
  *
  “哇,”混混怪笑着,“香车美人呀?”
  两名混混似的男人不怀好意地逼近,看来他们是这附近的地头蛇。见情形不对,谦司立刻将英梨护在身后。“两位大哥,有事吗?”
  看他西装笔挺又开着高级轿车,这两个地头蛇立刻判断出,他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生意人。
  对他们来说,这种肥羊最适合拿来痛宰一顿。
  “你很上道嘛!”混混咭咭一笑,“能借点钱来救急吗?”
  “当然。”他笑说。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根本不会跟这种地头蛇多费唇舌或是妥协,但他身后还带着一个英梨,他有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的责任。
  男人天生是逞英雄的动物,他当然也没例外。
  不过当一个男人有想保护的人时,他也会学着装软弱。
  他从皮夹里拿出十多张的纸钞,二话不说地递给了其中一个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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