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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拐妻老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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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当然不可能是中津川尚真,贵为东京光电执行长的他,没道理去跟别人挤地铁。
  步出电梯,片冈吾郎拉着奈步直往执行长办公室走去,虽然他们的脚步很急,但走在铺着长毛地毯的走道上却没发出任何的声响——
  来到办公室门前,他敲了门,“中津川先生,我进来了。”
  “请进。”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推开门,片冈吾郎带着奈步来到了一个她从来没到过的世界——
  偌大的办公室里有一整面是落地窗,视野非常的辽阔。
  办公室里有两套相隔约莫五公尺以上的高级订制沙发,看来是接待贵客用的。
  而一名身着白衬衫的高大男子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之所以确定的说他高大,是因为他有一双修长的腿。
  “找到救星了吗?”他转过头来问道。
  而就在此时,奈步觑见了他。老天,是中津川尚真,那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知所措。而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觉得他在看见她时,似乎也有点讶异。
  “找到了。”片冈吾郎拉着她走向了他,“西装外套呢?”
  “喏。”尚真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拿给了他。
  片冈接过西装外套,转头看着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奈步,“你坐下吧。”
  “是……”她怯怯地看着尚真,一时之间还不敢在沙发上坐下。
  坐在执行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别说是她了,就连主管级人物也不见得有机会坐在这里吧。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畏缩犹豫,睇着她一笑,“坐吧,别那么拘谨。”
  “是……”她低着头,慢慢的坐了下来。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听起来也有几分熟悉,就像……早上那个人。
  忖着,她偷偷地觊了他一眼。她必须说,他们确实是很像。不过这世界上难免有相像的人,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来,”此时,片冈吾郎将外套跟针线盒拿给了她,“这里绽了线,看见了吗?”说着,他将外套袖口的绽线处翻了开来。
  她点点头,“是,看见了。”
  “赶快缝好,中津川先生待会儿要穿。”他说。
  她一怔。
  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套义大利名牌的订制服,是由手工纯熟的师傅一针一线缝制而成。天啊,要她补?纵使她会用针线,家政成绩优异,也不见得能……
  见她露出为难的、忧虑的眼神,尚真撇唇一笑,“不要有压力,只要别太离谱就好了。”
  她怯怯地看着他,“是,我尽力而为。”
  眼前她已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她打开了针线盒,先配了配合适的线。
  配着配着,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这针线盒里没有颜色更贴近的缝线。
  于是,她翻出了自己包包里的针线盒——
  见状,片冈吾郎惊讶地说:“唉呀,现在居然还有带针线盒出门的年轻女孩子?”
  她羞怯地皱皱眉头,没说什么。
  她拿自己针线盒里的缝线去试了试,果然找到了最接近的颜色。
  穿好针线,她熟练但却战战兢兢地先剪掉西装上的线……
  “看来你是真的会用针线……”片冈吾郎感慨地一叹,“现在的女孩子以为只要会缝个几针就算会用针线,但其实缝补的功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不是吗?”尚真唇角一勾,“咱们秘书课的小姐们就没有一个敢接下这份差事……”说着,他与片冈吾郎都笑了。
  被他们这么一夸,奈步更紧张,压力也更大了。
  “有男朋友了吗?”片冈问道。
  她一怔,惊羞地抬起头来看着突然提出这个问题的他。
  “要是没有,我就帮你介绍几个。”片冈热心地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不嫁人就太可惜了。”
  她想,他应该是随便说说的吧?
  “业务部有几个不错的年轻人,还是单身。”他越说越带劲,“你几岁?”
  天啊,看来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认真的。
  “他们几个都是二十七岁以上,应该可以吧?”他注视着她,十分热衷的样子。
  “不……不用……”她羞急地说。
  “你有男朋友了?”
  她用力摇摇头,“没有。”
  “难道你不想嫁人?”片冈疑惑地问。
  “我……”她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一个热心的人,就像早上那个男子一样让她觉得困扰。
  “片冈,”此时,中津川尚真开口了,“别强人所难了……”
  “我只是……”片冈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肥水不落外人田嘛,这种好女孩当然要介绍给自己公司的人啰!”
  他蹙眉一笑,“你是我的机要,可不是员工们的媒人。”
  “嘿嘿……”片冈尴尬的笑笑。
  奈步发现中津川尚真似乎是在替她解围,想着,她不自觉的觑了他一眼。
  而就在此时,她惊觉到他也正看着她——
  她胸口一悸,面红耳赤地把头一低。老天,她刚才有种心脏差点儿要跳出来的感觉……
  “唉呀,”突然,片冈惊呼一声,“我差点儿忘了,我有件事要跟汤岛确定一下。”
  “你去忙吧。”尚真笑视着他,然后翻腕看表,“离出发还有半小时呢。”
  “是。”片冈回道,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他离开的同时,奈步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因为……这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跟中津川尚真了。
  A
  A
  A
  办公室里非常安静,他没有讲话,她更是不敢讲话。
  他就坐在她的对面,沉默的看着她,像是在监工般,教她拿着针线的手不断地颤抖着。
  她要是再晚个两分钟离开,应该就不会让片冈先生逮个正着,然后抓到这里来帮他缝西装了吧?
  早知如此,她该跟大家多哈拉两分钟的。只是……哈拉?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大家哈拉。
  一直以来,她不曾加入女孩子们的小集团中,求学时如此,进入社会后亦是如此。
  她无法融入她们,也不知道能跟她们聊什么。当然,她也怕别人知道她太多的事。
  久而久之,她习惯跟别人保持距离,而别人也不再试着或希望跟她接近。
  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吧?有时她会想,该是有所改变的时候了,但最终,她还是走不出自己画下的安全界限。
  “你是总务课的?”突然,他打破了沉默。
  她微顿,迟疑了一下。“是。”
  “在公司多久了?”他问。
  “快三个月了。”
  “噢,”他挑挑眉,“那你在公司的资历比我浅……”
  她一怔。他是什么地位,她又是什么地位,他们两人的资历怎能拿来相提并论?
  他是在开玩笑吧?也许他只是想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看着她不多话、羞赧不安的模样,尚真不断地想起早上的事情。
  就是她啊,早上在电车上被性骚扰,却选择姑息养奸,低调处理的粉领族。
  想不到早上才刚在电车上巧遇的人,下午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还是他公司的职员。
  她……认不出他吗?还是不好意思跟他“相认”?
  美丽娴静的她明明可以让人过目难忘,为何却畏畏缩缩得像是恨不得自己能隐形般?
  他对她感到好奇,当然那也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见过她……也对,她是他公司的员工,也许他曾在某处跟她擦身而过也说不定。
  但……她到底有没有认出他就是早上那个帮她抓住色狼的鸡婆呢?
  应该是没有吧?他穿运动服,戴球帽,不就是为了不让认识他的人认出他来吗?
  这半年来,他一直以那样的穿着打扮混在人群里,也一直没被任何人认出啊,为什么他会因为她没立刻认出他,而有一种莫名的失望及怅然?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愣了一下,露出“你知道那么多是要干什么”的表情。
  他皱皱眉头,直盯着她。
  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他是在街头随便找女人搭讪的无赖似的。
  身为执行长的他问问自己的职员姓啥名啥,应该不为过也理所当然吧?
  “丹下。”她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了口,“丹下奈步。”
  “丹下奈步……”他将她的名字念了一次,一副若有所思。
  听见他喃喃念着自己的名字,奈步只觉得胸口一阵悸动。
  她只是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而且还是在总务课那种可有可无的部门里,随时可以被替代的职员,他何必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要不是在电梯口被抓来,她恐怕在公司待上三年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他呢!
  算了,她还是快点儿把他的西装缝好,然后赶紧离开这里下班去。
  想着,她埋头细细的缝补那绽线的袖口。不多久,她缝好了袖子,收起了针线……
  “好啦?”见她开始收拾针线盒,尚真微怔。
  “是的。”她起身,将西装外套递给了他。
  他接过西装一看,发现她缝得相当的好,完全看不出曾经绽线过。
  “可以吗?”她怯怯地问。
  “当然。”他非常诚恳地说,“非常的好。”
  她微怔,“是吗?”
  “还好有你。”他笑看着她,“我待会儿要穿这件西装见一个重要客户,发现袖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绽了线时,我脸都绿了。”
  没想到只是动动针线,就能得到他这样的夸赞及感谢,她十分意外,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将针线盒收进包包,她弯腰一欠,“那么我先出去了……”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见她走得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尚真心头莫名的一紧。
  “丹下,慢着……”他叫住她。
  “是。”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恭敬地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看着她,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瞧她一副对他十分生疏、陌生的模样,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见过般。
  虽然他们也不算是真正的认识,但他们毕竟才在早上面对面的接触过,他可以认出她,为什么她不能?她应该看见了他的脸,不是吗?
  “中津川先生?”见他看着自己发怔,奈步狐疑又不安地问。
  他猛地回过了神,脱口就问:“你知道我是谁吧?”
  她愣了一下,微蹙着眉心,“你?”
  这是什么问题?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啊,除了他,难道还有别人可以大剌剌的坐在执行长的办公室里吗?
  “你是中津川先生啊。”她不加思索地回答。
  闻言,他顿了顿。看来,她是真的没认出他来。
  不知怎地,他有一点点的生气,但旋即他又因为自己有这种莫名的情绪反应,而觉得好笑……
  “中津川先生?”
  “没事了。”他撇唇一笑,站了起来,“很抱歉耽误了你的下班时间,你可以走了。”
  “喔,是……”尽管觉得他有点怪怪的,奈步还是恭谨地一欠,“那我出去了。”
  “搭电车要小心一点。”
  冷不防地,他在她身后爆出了一句。
  “咦?”她一怔,惊疑地转过头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要她搭电车时小心一点?他怎么知道她搭电车上下班?
  看见她那惊疑的、不安的、忐忑的表情及眼神,尚真稍稍有点得意,心里也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戚。
  她怎么能认不出他来呢?今天早上,他可是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对她说话的。
  “不要再被碱猪手摸了。”话罢,他撇唇一笑。
  闻言,奈步瞪大眼睛,惊疑不解地望着他。“什……”他……他怎么知道她早上被摸?他……天啊!
  此时,她赫然发现眼前的中津川尚真,极有可能就是早上在电车上那个身穿运动衣的男子……。
  “不……”她惊讶的掩住嘴巴,两只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正对她微笑的他。
  “虽然有点鸡婆,但是我还是要说……”他深深的看着她,“再遇到同样的事,绝对要大声说出来。”
  这回,她忍不住的叫出声音来——
  “怎么会!?”她涨红了脸。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檬。
  虽然她觉得他跟早上那个男人很像,但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他贵为东京光电的执行长,怎么会衣着简便的跟着大家挤电车上班?
  看见她那仿彿见鬼般的惊愕表情及反应,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好啦,”他唇角一勾,勾起了一道迷人的弧线,“你可以下班了。”
  “是!”她惊羞地大声答应,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看着她飞快逃掉的身影,尚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竟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三章
  一样的早晨,一样拥挤的电车,但奈步却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心情。
  知道昨天在电车上替她揪出色狼的男子。竟是乔装打扮搭电车上班的东京光电执行长后,她一夜难眠。
  她很怕,怕今天早上还会遇见他。
  他为什么会搭电车呢?一时兴起?还是已是常态?
  更奇怪的是……他变装打扮搭电车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什么在看见她被骚扰时要出手帮忙?这么一来,不是会增加暴露身分的风险吗?
  今天应该不会再遇见他了吧!她不断在心里想着,但每当电车靠站,她的心跳就变得快一些。
  想想她也真是杞人忧天,每天搭电车的人那么多,就算是同一列车也不见得会在同一个车厢,想每天遇见同一个人实在太难了,除非……特意。
  她想,他不会特意跟她搭同一列车,同一个车厢的。
  唉,我实在是想太多了……她低头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担心了。
  再抬起头来,她从车窗玻璃的倒影,看见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
  影像虽然有点模糊,但依稀可看出轮廓,而当她细细一看,竟发现倒影中的人对着她笑……
  她陡地一震,瞪大了眼睛。
  “早。”身后传来的是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在拥挤的车厢里,她无法转身,只能回过头。
  球帽,运动服……是他,他真的又出现了!
  她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呆,“你……”
  她猜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笑,很滑稽,因为他正以一种有趣的眼神看着她。
  “中……中津川……”
  “嘘。”他打断了她,“别叫出来。”
  她一怔。是啊,他一定不希望被任何人发现,他是东京光电的执行长中津川尚真。
  不过,他为什么不在乎被她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就行了。”
  “是。”低下头,她怯怯地说。
  看见她那娇怯又不安的模样,他觉得有趣极了。
  今天早上,他跟往常一样搭这班列车,一切都跟过去的半年来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列车上寻找她的身影。
  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只是心血来潮,觉得有个相识的人一起搭车也不赖……
  只是对象若不是她,他会这么做吗?
  他的感情世界已有两、三年的空窗期,但他并没有特别渴望谈一场恋爱,尤其以他现在的身分,想自在的谈一场恋爱并不是容易的事。
  当然,那也是因为,他身边一直没出现让他冲动得想谈一场恋爱的女性。
  她是吗?她是那种让他想谈一场恋爱的女性吗?目前他还不想那么快就下定论。
  不过他必须说,她确实有某些特质吸引了他——
  “你都搭这班车?”他问。
  “是。”她低着头。
  站在她身后,他可以看见她红透了的耳朵跟脖子。
  她很紧张吗?因为他是男人?或是因为他是东京光电的执行长?
  “我也都搭这一班车。”他说。
  她一怔,“咦?”他也都搭这班车?他的意思是……他搭电车是常态,不是偶尔为之?
  “你好像很吃惊?”
  她点点头。
  这时,列车晃了一下,她的脚步也跟着不稳。
  通常这种时候,她都得自己想办法平衡或找地方抓住以稳住脚步,但今天她什么都不必做,因为他已经伸出手拉住了她——
  他手指的力道穿透了她的袖子,渗透到她的肌肤表面,然后再钻进她身体里,震撼了她的心。
  只一瞬间,她的身体发烫,像是在严冬中突然跃入暖烘烘的温泉里般。
  “站稳了吗?”他问。
  “是……”她的声音隐隐颤抖着。
  看见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他忍不住蹙眉一笑。
  发现他睇着自己笑,奈步更是不安了。
  “有人一起搭车还不错吧?”他打趣地说,“没人会偷摸你,你站不稳时,还有人拉你一把……”
  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娇羞地低着头。
  她平时就不是一个容易跟别人混熟的人,更何况眼前的他还是个身分地位相当特殊的人。
  “这样吧,以后我就当你的保镳好了。”
  闻言,她一震,惊讶地转头看着他。
  天啊,他刚才说什么?他要当她的保镳?他……他不是认真的吧?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挑挑眉,一脸正经地说:“我说真的。”
  “什”……“她瞪大了眼睛。
  “你不把我的秘密说出去,我当你的保镳,这很公平吧?”他说。
  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语气及态度,好像有种“我要把你”的感觉,但他却一点都不后悔自己说了这些话。
  奈步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原来他是在担心她把他搭电车上班的秘密说出去,才会说要当她的保镳。想着,她莫名的感到怅然。
  不过既然他不希望自己搭电车的事曝光,那昨天为什么要跟她“相认”?难道说他昨天只是想测试她是否认出了他?
  “我……我不明白……”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点生气,“既然不想被人发现,为什么还要搭电车?”
  见她的表情匆地一沉,他微怔。
  他刚才说了什么让她生气吗?还是他的口气及态度有点“不正经”,因而冒犯了她?
  “我搭电车只是因为方便。”他说,“我家离车站只要三分钟路程,公司离车站也是只要三分钟路程,与其被塞在路上,搭电车快捷多了。”
  听完他的解释及说明,她没说话,因为这是个绝对说得过去的理由,任谁都质疑不了。
  这时,电车缓缓靠站,要下车的人开始移动,而他们也准备下车。
  电车完全停下,车门打开,大家开始朝着车门口移动。
  而就在即将踏出车厢之前,奈步突然转头看着在她身后的尚真——
  “中津川先生,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所以你不必担心,更不必当我的保镳。”说完,她走出车厢,快步地向前走去。
  看着她疾走离去的身影,尚真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怪了,她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他刚才做了什么讨人厌的事,或是说了什么讨人厌的话吗?
  她昨天被那个色狼偷摸一把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生气?
  啐,真是活见鬼了……
  “我比色狼还讨人厌吗?”浓眉一叫,他咕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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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藏野台,丹下宅。
  因为工作到凌晨的关系,丹下绫子都在十点过后才起床,因此在丹下家早晨的餐桌上,通常都只有奈步一个人孤单的吃着早餐。
  但今天,奈步才一下楼,就闻到厨房里传来饭香。
  她狐疑地走进餐厅,发现桌上已摆着热腾腾的日式早餐,而在这个时候绝不会出现的母亲竟在摆放着碗筷。
  她怔了怔。
  从金汤匙下班后就没睡觉的丹下绫子,笑看着杵着不动的奈步,“起来啦?”
  “妈?”奈步疑惑地问:“您在做什么?”
  “做早餐啊。”丹下绫子笑咪咪地说,“可以吃了,坐下来吧。”
  她讷讷地将包包往旁边一摆,缓缓地走向餐桌,然后坐下。
  丹下绫子取下围裙,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偶尔吃日式早餐,应该不错吧?”
  奈步看着母亲,发现她一脸素颜,有点疲惫。
  “妈,您没睡吧?”
  丹下绫子抿唇一笑,“是啊……”
  “为什么不去睡觉?您这样很伤身子的……”她皱了皱眉头。
  “没关系,久久才一次嘛。”丹下绫子替她盛了一碗饭,“快吃吧。你还要上班呢!”
  “嗯。”她接过饭碗,吃超了母亲久久一次的“爱心早餐”。
  其实对于母亲无法像别人的妈妈一样,为孩子准备三餐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抱怨。
  母亲的工作时间不似一般上班族,别人下班时,她才刚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要她每天做早餐,那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再说,丹下家人口简单,而她也很好打发,有时自己随便下个面也就算是一餐。
  只是,她不懂母亲今天为什么要特意下厨……
  心血来潮?还是……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丹下绫子突然拿出一个漂亮的皮革小盒子。
  “给你。”说着,丹下绫子将皮革小盒子放到她面前。
  她微怔,“是什么?”
  “你忘了吗?”丹下绫子笑望着她,“今天是你生日。”
  奈步一顿。生日?喔,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呢!
  “你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丹下绫子蹙眉一笑,眼底有着怜惜。
  通常会忘掉生日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忙到忘了,而另一种则是没有人为她庆祝生日……
  她猜想,奈步应该是后者。想到这儿,为人母的她更觉难过。
  因为曾被伤害过,她的女儿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当所有女孩子忙着谈恋爱,忙着跟姐妹淘聊八卦、逛街暍咖啡时,她只是安静的躲在角落里。
  尽管她希望女儿能谅解她,但却没资格要求女儿体谅她。
  是她让她没有父亲,是她让她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个快乐又正常的家庭生活。
  “快,快打开……”她眼角泛着泪光,催促着奈步。
  奈步放下碗筷,打开了皮革小盒子。
  里面躺着一个精致典雅的胸针,是极具品味的选择。
  “搭配去年买给你的那条领巾,应该很好看……”
  奈步看着盒子里的胸针,再看看期待看见她愉悦表情的母亲,眼眶不觉一阵湿热。
  为了连她自己都忘了的生日,清晨才回来的母亲居然硬撑着疲惫的身躯,替她做了这顿早餐……
  “妈,谢谢……”她声线有点哑地说,“我很喜欢。”
  “是吗?”丹下绫子绽开笑颜,“那真是太好了。”
  奈步将胸针收好,重新拿起了碗筷,飞快地吃着早餐。
  老实说,她的情绪是有点激动的。虽然她现在已是可以处理自我情绪的年纪,但曾经她也因为受了委屈,而不只一次的将气发在母亲身上。
  每当她发脾气时,母亲总是沉默不语,然后以一种卑微而内疚的态度面对她。
  就这样,她在一次又一次发脾气,然后再一次又一次的懊悔中,度过童年及青少年时期。
  她知道这不是母亲的错,也知道母亲总是努力且尝试着对她补偿,但偶尔她还是会想……是非婚生子女也没关系,至少母亲从事的不要是那么特殊的行业。
  然而对母亲来说,如今经营金汤匙俱乐部已不完全是为了生计,而是因为“需要”。
  母亲被许多人需要着,店里的员工、公关小姐,还行许多信任她的客人。
  罢了,她实在无法想像结束了金汤匙,而每天待在家里发呆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反正如今的她已习惯了这一切,既然她已经习惯,就没必要要求母亲妥协。
  “妈……”抬起眼帘,她微笑地说,“您去休息吧,您看起来好累……”
  丹下绫子打了个呵欠,难为情地一笑。“我的样子很憔悴吗?”
  “有一点。”她开玩笑地说,“快去睡美容觉吧。”
  丹下绫子想了一下,“那好吧,路上小心。”说着,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开。
  奈步看着桌上那小盒子,若有所思。
  须臾,她打开了盒子,取出胸针,然后将它别在胸前。
  “丹下奈步,二十五岁生日快乐。”她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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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二十五岁生日的早上,奈步没有在电车上再碰到他——中津川尚真。
  也对,他昨天“找”上她,不是为了见她,而是想暗示她不要把他每天搭电车上班的秘密说出去。
  他一定很困扰吧?神不知鬼不觉的搭了半年电车,却被公司里一个小小
  的女职员发现……
  她昨天已明白的,甚至就差没对天发誓的告诉他,她绝不会将他的秘密说出去后,他应该放心也安心了吧?
  既然她不会说出去,他当然没必要特意的跟她在电车上相遇。
  她合该松了一口气,却不知为何有点落寞。
  她在期待什么呢?他是什么身分地位,而她又是什么样的出身背景?
  在她二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日子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没有替她庆生的朋友或同事,而母亲也必须在俱乐部里打点一切。
  虽然早上母亲为她准备了早餐是很教她感动及感激,但心里却有一点小小的、说不出的怅然。
  低头看着胸前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总觉得它看起来似乎也很寂寞。
  下班后,她没有立刻返家,而是到公司附近逛了逛。
  来到一家名为Lc  Cafe的蛋糕店前,她停下了脚步。
  透过橱窗,可以看见里面的装潢布置十分的具有法式风情,而浓郁的咖啡香味也一阵一阵的自里面传出来。
  也许她该买个蛋糕,替自己庆祝一下二十五岁的生日。
  正这么想着,有人轻拍了她的肩膀——
  “嗯?”她一怔,转过了头。
  只一眼,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发不出声音。
  “你喜欢甜点?”
  在她身后并拍她肩膀的不是别人,而是今天早上没在电车上见到的他——中津川尚真。
  他穿着衬衫,但拿下了领带,解开了两颗扣子,而西装外套则搭在他手上,一副下班后准备到居酒屋小酌两杯的上班族模样。
  这是巧合吗?天啊,那未免也太巧了些,她完全没预期会在这里遇见他啊!
  看她两眼发直的看着自己,尚真皱皱眉头,“看见我也不必是这种见鬼的表情吧?”
  昨天莫名其妙的吃了她一顿排头,他到现在还有点闷呢!
  本来打算今天早上搭电车时再故意出现在她眼前,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却因为昨晚临时敲定一个应酬,所以今天开车出门。
  一整天,他忙着处理公事,但常常有那么几秒钟,她的身影就会突然地钻进他脑海里。
  “中津川先生,你怎么会……”因为惊讶,她的反应有点慢半拍。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他打断了她,“因为我刚结束一个应酬,就在附近的餐厅。”
  说话的同时,他瞥见了她胸前的那个胸针……
  他心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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