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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灵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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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很快离了岸,来到湖心处,船夫放下桨橹歇口气,风徐徐吹来,只觉舒爽并不感到冷冽。
“采儿,你这般挨着我,又死捉着我的衣角,是怕冷还是怕掉下水去?”赵阳啜了一口茶,失笑道。
“这湖……看起来好深。”她脸色紧绷。
“你别尽往湖水瞧,瞧瞧两旁的风景,就不会害怕了,嗯?”
“嗯。”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但两只小手牢牢揪握住他的衣袖,才敢往两旁看去。
“喝茶?”他递出杯子给她。
她不敢伸出手来接,摇头表示不用。
“真怕水怕成这样?小时候溺过水?”
“嗯,好可怕,嘴里鼻子都是水,都不能呼吸了。”
“怎么会溺水?贪玩喔!”
她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其实是他害的吧!
“放心吧,我会护着你,绝对不会再让你掉入水中一次。”
待茶温稍凉适口,赵阳将杯沿凑到她嘴旁,“我喂你,喝吧!”
她脸一红,一口气想将茶饮尽,没料到却给呛着了,难受地咳了起来,然而手还是没放开他。
他为她拍抚着背,“喝那么急干吗,不是只有溺水才会被水呛着的。”
杨妤嫣咳得眼泪都掉出来了,这时眼角余光瞥到,有艘船行进的方向似乎有些奇怪。她有些发急,断断续续地嚷,“阳儿,你……你看那艘船往咱……咱们这来了,会不会撞到我们……”
赵阳举目一望,看到小舟上的人,忍不住眉一皱,她怎会上这来?
随着小舟的逼近,一阵清幽缥茫的琴音也越来越清晰。
杨妤嫣已止住了咳,听着琴声,不吝惜地给予赞美,“琴音铮铮,除五律之外还隐隐透露了拨弦之人的邈邈情思,此人必定琴艺高超。”
弹琴之人的船来到他们的小舟边,她一看,船上正坐着名清雅秀气女子,身后候着一名丫环,琴前焚着檀香,缕缕烟气将她衬得有如不食人间烟火、偷偷下凡来的仙子般。
“你怎么会来这里?”
一曲稍毕,赵阳开口问着风小怜。杨妤嫣有些讶异地转头看他,他们认识?
风小怜微绽芙蓉面,双眼灼灼地看着杨妤嫣。“王爷几日未到风怜轩来,小怜心上烦闷,嬷嬷要我外出走走,没想到竟在这里和王爷不期而遇。”
其实是她见赵阳几日未来找她,特意备了一桌酒菜差小厮去王府请他来一叙,才听府上的人说,他携王妃游湖去了。她得知此事是又嫉妒又好奇,明知道自己是没资格置喙,但几番思量下,还是带了丫环,前来一睹情敌生何模样。
而她运气不错,才刚来,就见赵阳和个女人上了艘船,她连忙尾随在后。
“心里烦,出来走走也好。”赵阳无意多谈,转开头,正想叫船夫将船驶离。
“阳儿,这位是……”杨妤嫣问,这女子瞧着她的眼神,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她是风怜轩的花魁,风小怜。”他毫不隐瞒她的身份。
如果我要像她的女人,早将风怜轩的花魁迎回府来……是她,阳儿说过与她相像的女人……
毫无心理准备的看到丈夫在外风流的女人,杨妤嫣像是心上被打了一拳,开口不自觉地尽是酸意,“她哪有像姑姑,姑姑哪会像她那么凶地看着人。”
赵阳知道她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在说什么,不过并不予以回应。
姑姑?!像她?她说的是王爷思思念念的妤嫣吗?
不过不管如何,王爷显然向她提过自个的存在。风小怜暗自心喜,面上却佯出尴尬一笑,敛眼,将视线移转到他处。“小怜出身卑贱,本就比不上妤嫣姑娘。”
她这招叫以退为进,装出楚楚可怜的柔弱样,一向让男人抵抗不了,直想将她拥入怀中疼惜。
她也知道自己的事?!杨妤嫣看了赵阳一眼,只见他怔怔地望着她们两人瞧。
“小怜的确是不像嫣儿。”和简直是嫣儿翻版的采儿一比,他快看不出风小怜哪里像她了。
风小怜以为赵阳是贬她出身低,忍不住心里受伤,眼眶红了。
杨妤嫣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也软了,有些后悔刚刚刻薄的话语,她一定伤了她的心。
“风姑娘,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赵阳怪异地看她一眼,连风小怜也愣住了,她怎会突然道起歉来?
“你美得像仙女一样,我觉得姑姑还没你好看呢!”虽说安慰起情敌来有些可笑,但她就是不想看到有人因为她无心之语而难过。
反正现在捉住阳儿、待在他身边的人是她,这就够了。
赵阳笑了,她这性子跟嫣儿好像,嫣儿是个老好人,老说以和为贵,什么都不与人计较,有错没错她先认了再说。
这女人在想什么呀!她以为她这样说,她就会高兴吗!风小怜暗自冷哼。压下受伤的情绪,她堆起笑容看向赵阳。“王爷,不如让小怜为你弹奏一曲,好增游兴。”
见他不置可否,杨妤嫣也不好说些什么。
风小怜于是抱起琴来,“两船并行有些危险,还是让小怜过去……”
话还没说完,船身突地摇晃了下,她没站稳,噗通一声竟掉下水去。
“小姐!”风小怜的丫环惊声尖叫。“糟了,小姐她不会泅水呀!”
赵阳见状,没多想地立即跃入冰冷湖中救人。
“阳儿!”杨妤嫣大惊,他会泅水吗?
风小怜身上厚重的冬衣一下就吸饱水,沉得极快,一时之间并未浮上水面,而冽寒的湖水冻得赵阳手脚有些施展不开,潜下水后花了好些时间找她。
杨妤嫣见他跳下去后就看不到人,心一急,也不管自己有多怕水了,咬牙一跳,只希望当初她救得了他一次,今天能救他第二次。
“姑娘!”船夫惊喊。
刚找到风小怜将她揽到船边的赵阳,听到船夫惊呼声,回头一望,心跳差点没停止。
这个笨女人在搞什么鬼?这湖水冰冷得很,她跳下来想干吗?
只见杨妤嫣卖力的摆动身躯四肢,不像泅水姿态的滑稽动作竟也能让她来到赵阳身边,在距他一臂之遥时,奋力往前一扑,捉住他的肩背——
“我……咕噜……我抓到……抓到你了,阳儿,没事的,我来救你了……”
他看来需要人救吗?倒是她,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了,还不断地喝到水,要是这样下去,不用多久她包准小命就没了。
赵阳啼笑皆非的拥住她,“采儿,该被救的人是你吧!”
“咕噜……只要你、你没……没事就好……”说着话时,她又喝了两口水。
他连忙将她送到船沿,自己随后跃上。
方才在船夫的帮忙下,风小怜上了船,现在正不住呛咳着,小丫环哭哭啼啼的拍着她的背,好让她呕出些脏湖水来。
杨妤嫣也咳个不停,苍白的脸上仍写着余悸犹存。
冷风吹来寒意陡生,一身湿的赵阳连忙运起内力避免体温降得太快,见两个女人皆一脸死白,握住两人的手,将真气输进其体内,现在得赶紧回岸上换件干爽衣裳才是。
“船家,快回岸上。”
船到了岸边,赵阳问明了丫环,知道她们是搭乘马车而来,将风小怜抱至车厢后,要马夫快马加鞭回风怜轩。
“王爷,谢谢你、你的救命之恩……”风小怜虚弱地开口。
“别多说了,先回去换衣服要紧。”
“你……不来吗?”
“采儿和我一道呢!我先送她回府再说。”
“我……我等你。”
他没答应也没说不去,只交代了句要她先歇息,未待马车起程,就转身往岸边走去。
湖岸边,杨妤嫣蹲坐在泥地上,头发衣裳还滴着水,看来可怜兮兮,好像一只刚从水里捞起的小兔子。
风一拂,她冷得直打哆嗦,忍不住哈啾了两声。
赵阳见状,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要骂她,小怜掉下水这意外已经够麻烦了,她还来搅和,他实在不敢想,要是他迟了一步找到小怜,她会怎么样?
依照她喝湖水的速度,再喝个几口,就可以准备去当水鬼的新娘了……
“吓死我了,这次我以为真会去当水鬼的新娘呢!”
他拥起她,往茶亭走去。得先把身上衣服弄干才行,这般骑马吹风回去,两人一定会生病。“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会怕水吗?为什么还跳下来?”
她垂下眼睑,“你什么时候学会泅水的……”她要是知道他会泅水,才不会逞强跳入水中。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不会泅水的?”他瞪着她低垂着的小脑袋,“就算真有个万一,船夫也在船上,犯不着你这不识水性的人来瞎搅和一通。”
她嗫嚅着,“要是你有个万一,我也不想活了……”
“你说什么?”
“没……哈啾!”
赵阳再瞪她一眼,进了茶亭坐下来,连忙要茶亭小厮送上盆炉火来,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暖暖手,呵护备至的动作是他自己都没发觉到的温柔。
东风未到,但他心里的寒冰,早化作一江春水。
“娘、娘!外头怎么有好些锦盒、绸缎,宫里又送礼来了吗?”杨采儿边走进娘亲房里,边疑惑地问。
王氏正拿起桌上十多条金银珍珠、玛瑙项链细细端详,一张老脸笑得皱纹都跑出来了也无所谓。
“采儿,你来得正好,喀,我看这对珍珠耳环挺好看的。”
杨采儿接过来,双眼蓦地一亮,“娘,你怎么会有这些好东西?”
“呵呵,还不是你那有本事的姑姑,没想到她运气真那么好,当上了晋王妃,皇上给你爹、爷爷加官晋爵不说,现在连我都是个官夫人呢!看来你姑姑正得宠,这晋王三不五时就给咱们送些贵礼补品来。”
闻言,杨采儿突然脸色一沉,丢下手中的耳环。“哼,这么点东西有什么好高兴的,要是当初是我入了宫,现在要孝敬爹娘的岂只有如此而已!”
王氏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女儿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都被姑姑骗了,荣华富贵她享去,施些小恩小惠,娘你就高兴成这副德行,我才不希罕。”
“可是当初也是你自己不进宫,实在不得已,才让你姑姑冒名替代你,现在她过得好,没给家里惹出祸事,我们就该感谢菩萨有保佑了。”
“你说到这个我才气,现在外头的人都以为晋王妃是杨采儿,我这正主儿反倒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姑姑顶替她入宫,她便成了来投靠杨家的远亲侄女,再看到近来皇上、晋王赏赐连连,更是嫉恨羡慕不已。
王氏思索了会,越想越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对呀,没有道理让你姑姑顶着你的名号吃香喝辣,这些荣华富贵原本就都该是你的才对。”
“娘,不如咱们上京城一趟,再见机行事……也许,我们可以拿回这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第九章
午后又飘起细雪,降着冷意,而房内温度正炽。
鸳鸯绸罗帐里,杨妤嫣细细吻着赵阳,她的吻落在他的眼上、落在他的耳畔,仿佛有根羽毛轻轻拂搔过,柔莠在他身上游移着,点燃起熊熊欲望之火。
赵阳蓦地捉住她调皮的手,大口喘息着,“你不累吗?”
才刚恩爱过,他想放过她,她却还来玩火。
她吻了吻他的唇,红着脸摇摇头,手拧开他的钳握,又开始在他身上嬉戏。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赵阳呻吟道,身形一翻,将她压制在下。这是她自找的!
看着她白玉身躯上的红红紫紫,这全是他留下的印记。手沿着她身体曲线拂掌而下,这样美丽的女人,都是属于他的……
想到这,他眉头忽地一皱,手停在她腰侧不再移动。
杨妤嫣奇怪地转头看他,“怎么了?”
“你……”他的手指在她的臀上画着圈圈,引起她一阵畅快的战栗。“你以前跟人好过?”
她不是处子,和他的第一次并无落红。而她的反应也不生涩,甚至还知道每个他敏感的所在。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他错了,和她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已不知不觉受她牵引,不自觉地想知道有关她的大小事。而她的清白,更像是根刺似的,隐隐扎着他的心。
她闻言,迟疑了下,才微微点头。“嗯。”
“该死的!”压抑不了突然从胃底涌上的醋意,赵阳张口咬了她一记,力道虽不大但也在她肌肤上留下一圈齿痕。
杨妤嫣忍不住痛地轻咬下唇,可也没出声阻止他。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毫无让她准备的,他进入了她。“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当然是你的呀……”她伸手环抱住他,任他掠夺她的身体和心。
“那男人能像我这样让你快乐吗?”他看着她因欲望而红潮满的脸,“你爱那个男人吗?”
“爱……”她因快感而感觉到体内一阵痉挛,喜悦的狂潮淹没了她,她无助地摇着头,又点点头。“我爱你呵,阳儿……”
听到她竟然说爱那不知名的男子,赵阳满腔的欲望像被盆冰水当头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窜烧极快、烧得他红了眼的嫉妒之火。
他蓦地起身,失了温暖依靠的杨妤嫣,睁开迷离大眼,疑惑地瞧着他。
“别将我和那男人相提并论,我劝你最好忘了他。”
她失笑,他在和自己吃醋呢!摇了摇头,她似思绪飘到远方的道:“我忘不了他,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他的。”
“你……”她也太大胆了吧,他可是她丈夫,不怕他以她不守妇道之由休了她?!
“你也是吧?”她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不也是忘不了我……我姑姑?”
赵阳冷笑,“既然这么忘不了那个男的,为何还要嫁给我?”看来这桩婚姻是两厢皆不情愿。“那男的是谁?或许我会大发慈悲,让你回到他身边去。”
会才怪,他会去将那男人大卸八块,把他打成猪头,丑得像鬼,再叫她去看,看她还会不会对他念念不忘……
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了呀!她眸底一黯,“你不必知道他是谁……”你只要爱我就好,让我知道你爱我,我就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了。
“不许想他!”猛然攫住她下颌,赵阳脸逼近她的。“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想他!”
见他这般充满占有欲的样子,杨妤嫣内心亮起希望,他爱上她了吗?“你这么说,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闻言,手像模到什么烫手的东西般放开她的脸。“喜欢你?!”他冷哼!“对,我是喜欢你这张像极了嫣儿的脸,其他的……”他站起身来,径自动身着装理衣。“我说过,这辈子,我的爱情只给嫣儿。”
“我不只脸像她,其实我……”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
赵阳看了她一眼,才缓缓出声,“谁?”
房外传来容添恭敬的声音,“王爷,梁国夫人来访,现正在大厅候着。”
“梁国夫人?”
“我娘?她来干吗?”
赵阳倒无所谓,杨妤嫣却一脸莫名,大嫂怎么会在这种恶劣天气出们,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她跟在赵阳后脚出了房门。
容小凤送上两杯茶,觑眼偷偷打量着梁国夫人和同她一道来,据说是远亲侄女的女孩。
瞧瞧这梁国夫人和王妃怎么找不出一丝相像的地方,比起王妃,梁国夫人的嘴太大,眼太小,鼻子太塌,颧骨太尖刻……倒是一旁那叫杨彩蝶的女孩,跟她眉目间还有些也相似……
“你这丫环看什么看?这晋王府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杨采儿注意到容小凤的视线,不悦地道。“采……呃,彩蝶,女孩家修养好些,别跟个丫环计较。”
容小凤在心中冷哼,丫环?这两个没见识的女人也太瞧不起她容小凤在晋王府里的地位了,现在茶最好趁热喝,等以后她如愿以偿了,想要她侍奉,门都没有!
“唷,瞧这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公子定是王爷喽!”
赵阳才踏进大厅门槛,就听到一道女声如此喳呼着。他有礼地颔首示意,“不知岳母光临,小婿有失远迎,还望你别在意才好。”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们不请自来,算是我们打扰了呢!”
这晋王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是风度翮翩、气宇不凡,唉,女儿当初还真是赌错了,要不现在嫁入侯门的可是她了呢。
杨采儿看到赵阳,脸蓦地红了,芳心立刻飞到人家身上去。
“娘,你怎么来了?”匆匆来到大厅的杨妤嫣一唤,再见到杨采儿时,心突地一跳。“你怎么也来了?”
被吓到的不只是她,王氏及杨采儿看到杨妤嫣时,也是错愕不已。
“你、你……你……”怎么变成了个小姑娘啦?王氏你了半天,不知要怎么问起。
“天啊,姑姑你……”杨采儿也瞠目结舌。
杨妤嫣手抚着脸,想起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变年轻的事,心里暗叫了声糟。
“姑姑?”容小凤讶异她对王妃的称呼。
王氏先镇定下来,她拉拉女儿,扯出一抹笑来。“唉,彩蝶啊,告诉你多少次,你和采儿年纪差不多,叫名字就好,你忘了吗?”
她再看向容小凤,有些多余地解释着,“彩蝶的爹要叫我表婶,所以她和采儿还差了一个辈分呢!”
杨妤嫣着急着她们所为何来。“娘,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呸呸,你这丫头别这么不吉利,娘只是想你罢了,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还是你不欢迎娘?”
她摇摇头,“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这样不说一声就贸然前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罢了。
“只是什么?”
她还没回答,赵阳就先开口了,“只是我们还正想去庐城探望你们呢,没想到岳母就先来了。”
杨妤嫣看了他一眼,他要到庐城?可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过?
“唉,谁去看谁还不都一样吗?有看到人就好,你说是吧!”
“岳母是可以来,但我想见的人,恐怕是来不了。”赵阳眸光一黯,他本来就有打算近日去庐城,目的是祭拜嫣儿的坟。从他征战回来后得知她死讯,日日沉迷于酒乡,逃避着不愿面对的事实,这几日不沾酒了,神志也清明些,想想,也该去看看嫣儿了。
杨妤嫣闻言一惊,他想见的人该不会是……
“你说的是你岳父和采儿的爷爷吧?”王氏笑道……“他们还真是没办法来,皇上给他们爷儿俩升了官,他们直嚷着不能这样攀亲带戚的位居高位却不做事,现在整天都忙着府衙里的事呢,压根走不开。”
赵阳笑了笑,“府里还有些事,小婿先行告退,你们母女好好聊聊。”他对一直候在门外的容添喊道:“容管事,随我去枢阳楼。”
杨妤嫣吩咐着容小凤,“小凤,将荏风楼整理一下,晚点用过膳后好让她们休息。”
这些日子她几乎算是住在烟雨楼,荏风楼是少回去了,如今正好拿来待客。
“采……采儿,”叫别人自己的名字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可满腔的好奇杨采儿又按捺不下。“你变了好多……”
看了走出大厅的容小凤一眼,杨妤嫣淡然地说:“你还是叫我姑姑吧,大嫂,你也叫我妤嫣就好。”
“你这样貌……啧啧,你真是我那年过三十的姑姑吗?”
杨采儿咽了目水,“我看不是吧……八、八成是山里哪只狐狸精变的……”
“狐狸精?!”王氏大骇。
“你们别睛说,我哪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方便说。”
“骗、骗人!你怎么可能会是姑姑,你一定是山里的精怪来迷惑晋王的……娘,糟了、糟了,咱们得快去警告晋王呀!”
“采儿,你别乱说,如果我是山里精怪的话,怕不有通天的本事让你出不了这个门吗?”
杨采儿一听吓得躲到娘亲背后。“你、你……想怎么样?”
杨妤嫣叹了一口气,“我哪能怎么样,总之你们别胡说就是。”算了,让她们以为自己是精怪也好,吓得她们最好别轻举妄动,早日回庐城去便罢。
“你们住一晚就回去吧,否则……”她故意话没说完,好留下无限空间让她们想象。
现在只希望大嫂她们快回去,西王母说过,灵药的事不可让人知道,要是她们在阳儿面前说溜嘴她变年轻的事,那灵药的事就难瞒了。
一说出来,立即毒发身亡哪……
三人两方心思各异,没人注意到,门扉后一双杏眼,正闪动着惊讶以及算计的光芒。
“娘,怎么办?这下咱们真算是羊入虎口啦!”杨采儿忧心冲仲地在房里踱方步,害怕的情绪让她压根无心去欣赏这晋王府里的画栋雕梁、精致摆饰。
“我哪知道怎么办?都是你,好好日子不过,干吗跑来京城说什么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什么你杨采儿才该是正牌的王妃,现在我看我们保得住一条小命就不错啦!”
“可是……可是真要这么便宜那只狐狸精?”杨采儿有些不甘愿。
王氏推推女儿的头,“你这傻丫环头,人和妖斗哪斗得赢哪!眸,还真不愧是狐狸精,迷得晋王晕头转向的,方才用膳时,你没瞧见晋王那股热和劲,肉呀鱼的尽往她碗里夹,说什么她太瘦了……”
“娘,你说这干吗!”一想起他们那副你情我爱的模样,一股醋意和不平立即充塞她整个心。“晋王一定是受她迷惑,我们不能这样回去……”
“对!”
突地响起一道女声,吓得这对母女直拍抚着胸口。见是容小凤,王氏有些责意的道:“我家采……彩蝶说的果然没错,这晋王府的下人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这么冒冒失失的出声,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容小凤走过去,笑笑地揽过王氏的肩。“梁国夫人,人命关天的当口小凤也顾不了什么规矩啦,你就别跟小的我计较这种事了。”
杨采儿一愣,“什么人命关天?”
“嘘!”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过身去将门关好,才又回到桌旁,压低声音说:“晋王妃哪!”王氏吓了一跳,还没忘她现在可是晋王妃的娘。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儿怎么啦?”容小凤瞠了她一记,“眸,梁国夫人,咱们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今天你们来时和王妃说的那席话,我没一句漏掉的。”
王氏和杨采儿对望一眼。“你……”糟了,要是任由这贱婢到晋王面前胡说去,搞不好他们杨家会被说成蛇鼠一窝,现有的好光景不就全完了……
“你们别担心,我要想向王爷告状,现在也就不会来这了。”
“你的意思是……”
“依方才我听到的,你……”她看向杨采儿,“你才是杨采儿吧?”
母女俩又面面相觑,不知该承认或是否认。
“其实我的心思很简单,既然那王妃是狐狸精怪,那当然不能留在王府害人,你们说是不是?”
杨采儿怀疑地斜睨着她,“你真没有什么目的?”
有!怎么可能没呢,而且我的目的还跟你的一样呢!不过她当然不可能说真话。
容小凤脸色一凝,“这王妃一来,我们晋王府里就大灾小难不断,像我有个手帕交喜鹊,她娘无缘无故地生了重病。原先我就在奇怪了,现在听你们一说王妃的来历……唉,这些倒霉事原来全其来有自。”
“你是说,这全是我姑姑她搞的鬼?”
“我也不敢保证,不过若你们说她是狐狸精怪来着,那八成就错不了。”
“那你想怎么做?”
容小凤眼底闪过一抹厉光,“杀了她。”
“杀……杀了她……”
她搂过杨采儿和王氏的肩,轻声细语着,“斩妖除魔,为民除害,也算是功德一件。听我说,只要你们肯使些小钱,那王妃之位可就不远了……”
容小凤这般处心积虑地拉拢这两人,无非就是为了钱。上一回她的积蓄几乎都赌在那江湖郎中的毒物上,没想到那毒药根本没有用;她不死心,偶然在市集间遇到一个贪财混混,两人已商议好,只要她付得出五百两银子,他就帮她干这件伤天害理之事。
她才不信那王妃真是什么狐狸精怪,上回自己是被那郎中骗了,这次若让亮晃晃的刀子往胸口一戳,狐狸也是有肉体的,她非死不可。
三人头颅越靠越近,女人的心要狠起来,可真比蛇蝎还毒哪!
这日,净身过后已快亥时了,杨妤嫣披着件大氅,在烟雨楼的偏厅里等着赵阳。
阳儿不知上哪去了,今儿个一大早出了门,到现在还不见人影,问容管事也说不知道,她干脆拿出绣件,找事做好打发时间地边等他。
大嫂她们来住一段时日了,连年都在这儿过的。她们避着她,成天和小凤出门说要上街溜达,难得上趟汴京,不玩个痛快怎成!说好待到闹完元宵后再回去。
她不好说什么,王氏毕竟是她的长辈,再说她们留在府里没回去过年的事,连爹爹、大哥他们都没说话了,她也只能在内心暗暗祈祷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突然,门扉砰地被推开,赵阳一身风雪,脸色沉肃地走进来。
“阳儿,你回来……”
“说!嫣儿的坟到底在哪里?”
“嫣儿的……坟?”他怎会问起这个?“我不是说过了,姑姑葬在庐城外的西小坡。”
“我今天去了庐城。”他话声更沉了,语调里越显严厉。
她一愕,“你去庐城……难道,你去找姑姑的坟?”糟了,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对,可我并没找着。”
“这山头那么大,这些天又下着大雪,找不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呐呐地解释着。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去找了岳父。”
“我爹?那他……他怎么说?”
“你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你爷爷。而他更绝了,我问他嫣儿的坟在哪,他愣了半晌,只回了我一句,没有嫣儿的坟。你告诉我,他这么说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的西小坡又是怎么回事?”
杨妤嫣绞扭着手指,“我……”这叫她该怎么说呢?“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阳突地爆出一声怒吼,吓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你们杨家人该死的是怎么回事?人死了为什么连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为什么一定要找她的积,她死都死了呀……”她都来到他面前了,为什么他不好好看她,好好体会、回应她的爱,非得去找那个子虚乌有的坟?
西王母说,必须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否则灵药顿时会变剧毒,他知不知道,他再不说爱她,她没剩下多少日子好活了。
到时,他爱把她的坟建在哪,都随便他了。
“啪”一声,赵阳大掌挥向她,她摔不及防的,承受不了这掌地跌倒在地。
“在我心中,她不是一个死人而已。”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杨妤嫣愣愣地坐在地上流着泪,心里又苦又甜,还有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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