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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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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还真是害羞呢。
脸上忽然有了笑容,裴文慢慢站起,伸出手,拍了拍乔予浩的后背。
“裴小姐——”明明穿得很厚,可是热源,通过她的手,源源不断地穿透层层衣物,直达他背心,令他在这样寒意逼人的天气中,不自觉地周身开始发烫。
“别动!”裴文专注地用手拍去他防寒服上沾染的灰尘,感觉他本要逃避的身躯一下子又变得僵硬,她笑了笑,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有点凉意了,裴文收回手,环抱住自己,跺了跺脚。
听见声音,乔予浩转过身,看到裴文的举动,他的手,停在自己防寒服的拉链上,盯了裴文一眼,稍稍有些迟疑。
“若是不介意,借借防寒服如何?”裴文揉揉自己通红的鼻子,微笑着对乔予浩说。
随后,她的身躯上,被加盖了一件很厚很重很大的衣服,暖暖的,还带着人体的温度。紧了紧,将自己的脸埋在其间,嗅到的,有泥土味、花香味,还有淡淡的汗水味……
原以为自己对寒冷早已麻痹,没有想到,对于这样的温暖,她开始留恋,不愿意舍弃……
第2章(1)
手捧一束百合,老远看见自家院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招摇万分,很是引人注目。
裴文慢慢走过去,近了,车窗被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笑容灿烂的脸。
“嗨!”
童记礼摘下墨镜,手搭在车窗边沿,非常潇洒地和她打招呼。
裴文笑了笑,拿出钥匙打开院门,回头对童记礼说:“进来吧。”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童记礼下车,跟在她身后,满是期待地问她。
“记礼——”裴文摇摇头,“你这套对我不管用,还是省省好了。”
“文文,你还真会打击人。”童记礼耸耸肩,非常绅士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这个,不给我?”目光瞥向平裴文怀中粉色的百合,他问。
“我自己来就可以。”裴文低头,细心地擦擦百合花的叶子。
“文文,这一年来,你似乎对同一家花店情有独钟?”玻璃纸上印着“怡心花屋”四个字,如果没有记错,一年来,裴文买的花都是来自这个花店。
“记礼,你的职业敏感又犯了。”裴文走进客厅,取下水晶玻璃杯中的郁金香,将百合花放进去,整理了一下,随后从童记礼手中拿过其他的东西,微笑着对他说:“就不用我招呼了吧,你自便。”
见裴文走上楼,童记礼脱下外套,拿出自己的金边眼镜戴上,靠近水晶玻璃杯中的百合细细打量,嗯,很漂亮,水珠颗粒很均匀,喷洒其间,愈发娇艳。
嘴角微微扬起,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拿起茶几上竹盘中的橘子剥开,塞了一瓣放进嘴里,很甜。
身后有声音,童记礼回头,看见裴文已经换了家居服下楼。
“出了什么事了吗?”裴文从壁橱中拿出茶杯,放了一些茶叶进去,在饮水机前接了水,走到童记礼身边,递给他,问道。
“你把我看得太公事化了,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你?”童记礼接过,喝了一口茶,温度刚刚好。
裴文在童记礼对面坐下,拿起一个靠枕抱在胸前,伸展双脚,半靠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好吧,好吧。”童记礼举起双手投降,“我是‘顺便’找你有些事情。”
“你不必特意加两个重音,我看你是找我有事,‘顺便’看看我吧?”
童记礼放下腿,从身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样东西扔在茶几上,努努嘴,示意裴文看:“这是‘顺宏国际’最近的财务报表和人事调动报告,我建议你最好看看。”
“有什么问题?”裴文扫了一眼茶几上深蓝色的文件夹,拿起来翻了几页,抬眼,淡淡地问童记礼。
“文文,你对自己公司的漠视简直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童记礼取下眼镜擦了擦,对她毫不关心的态度,无可奈何地说。
“那是我父母的公司,不是我的。”裴文合上文件夹,将其扔在一旁,别过脸,看着水晶玻璃杯中的百合花。
“但是,在法律上,你是‘顺宏国际’的合法继承人。”童记礼拿过她视而不见的文件,郑重地提醒她。
“如果可以,我情愿不是。”裴文冷冷地说。
“事实上,你是。”童记礼加重了语气,坐直了身子,表情开始严肃起来,“文文,不管你对你父母有多怨、多恨,但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一定要去争取。作为你的律师,我希望你不要一味逃避,这于事无补。”
“什么意思?”听出了童记礼的话外之音,裴文转过头,问他。
“所有的答案,都在这里面。”童记礼举起了手中的文件夹,在裴文的眼前晃了晃,“要知道,就自己看吧。”
静静地在浴缸中泡了很久,直到皮肤上都起了褶皱,裴文才起身,拿起一旁的裕袍穿上,慢慢走到镜子前,伸手擦去上面的水雾,看着镜中的自己,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将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脑后,她光着脚丫,走出浴室,只一眼,就看见了摆在对面窗台上的花。
春兰蝶花——一年前,乔予浩送给她的。
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出手指抚摸绿色的叶子,停留在其间的状似蝴蝶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颤动了一下,就像要飞起来一般。
裴文嘴角露出了笑容,心情放松下来,拿起放在旁边的喷洒,细细朝上面喷了些水。凝视着叶片和花朵上的水珠,忽然又想起了乔予浩,想起了那间虽然不大却让人倍感温馨的“怡心花屋”。
目光瞥向床头的时钟,九点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放下喷洒,拉开书桌,拿出一张小小的字条,犹豫了一下,手,伸向电话,摁下免提键,按照字条上的数字开始拨号码。
“嘟,嘟,嘟……”
铃声持续响着,一声、两声、三声……
“喂——”
六声之后,那边,有人接起了电话,房间内,顿时响起了她熟悉的声音。
“喂——请问是哪位?”
她没有答话,那边的声音有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声,带着些疑惑。
“喂——再不说话,我就挂线了。”
手按住听筒,一秒钟之后,裴文飞快地拿起话筒,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
“喂,乔予浩,我是裴文。”
“裴小姐?”乔予浩的声音有些惊奇,随后,她听见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
“我,打搅你了吗?”原来他还在花店,想来也是在摆弄他的花花草草吧?
“没、没有。”乔予浩回答,“裴小姐,有什么事吗?”
裴文忽然沉默下来,手指紧紧地绞着电话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电话给他,只是自己忽然之间想到,现在说找他有什么事,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裴小姐?”他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虽然只是一个疑问句,但是她却能够听出来这短短三个字的疑问句中的关切之意。
“我——”忽然有些哽咽,本来要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裴文稍微将话筒拿远了些,努力吸了吸气,才重新贴近话筒,轻轻开口,“没什么事,不好意思,你继续忙吧。”
她不是地球核心,不可能所有的人围着她来旋转,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知道,她没有理由去占据他人的宝贵时间。
也许是自己太多愁善感,她自嘲地笑笑,准备放下电话。
“裴小姐——”乔予浩忽然开口,“花店里新进了薰衣草,有怡神静心的作用,你,明天要不要试试?”
她听得出来,他很小心翼翼地在措辞,每一个字,都很谨慎。
“好啊。”她尽量不使自己声音失常,佯装很轻松地答道。
“那,我明天先帮你包好一束,你过来拿好了,我在店里等你。”
“好。”她回答,听见他在那边与她道别,她轻轻说再见,挂上了电话。
他在关心她,她知道,纵使没有言语上很明显的表达,却在字里行间表露无疑。
——我在店里等你。
仅仅是这一句话,她已经觉得心里足够温暖,至少,她觉得,有人在等她,她,并不孤独。
也许,记礼说得对。她的视线,落在她早先随意丢弃在书桌上的文件夹上——
一味逃避,于事无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定要去争取。
一辆白色的宝来车停在“顺宏国际”大厦前,车门被推开,有人下车,玻璃门自动开启,来人慢慢走了进去。
“您好!”前台小姐笑容满面,看着走过来的捧着一盆花卉的清丽女子,依照惯例询问,“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
“你好,我想找陈洪文陈副总。”女子在她面前站定,将花放在服务台上,轻轻开口说道。
“您问陈副总,请问您有预约吗?”看着面前的人出口就要找公司高层,揣测她的来头,前台小姐谨慎地问她。
“没有。”女子环视宽敞的大厅,“我很少来,也不知道这一年布局有没有改变。”
“可是,您没有预约。”前台小姐犯了难,“按规定,您是不能随意上去的。”
“是吗?”女子想了想,微微一笑,“没有关系,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的。今天不行,就明天吧。”
说完,她拿起放在服务台上的花盆,正准备走,旁边的电梯应声而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出来。
“如果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都收益不了,这样的企划案还有什么意义?”为首的人走在前面,带着怒气,将手中的文件向后一丢,眼光不经意扫到站在一边的人,愣了愣,大步走过来,惊喜交加地叫出声——
“文文,真的是你?”
“洪文,我打搅你了吗?”裴文看了看他旁边的人。他们都在以好奇的目光打量她,同样的,她也不认识他们。
“怎么会?”陈洪文摇摇头,深居简出的裴文忽然出现在“顺宏国际”,还真是一个大新闻。
“我可以上去看看吗?”不习惯大家探究的眼神,裴文转过脸,对着陈洪文开口。
“当然可以。”陈洪文点点头,接着对身后的人挥挥手,“今天的事情,你们好好想想,没有结论,明天就自动将辞职信交上来。”
“文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带裴文走进电梯,摁下键,陈洪文问她。
“偶尔想起,路过就来看一看,你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陈洪文看着她,顿了顿,才开口,“只是你在过来之前可以先打个电话,让我们先做好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裴文摆弄着手中花卉的叶子,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或者,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害怕我突击检查?”
“文文,你——”
看着陈洪文忽然变得不自在的样子,裴文笑起来,“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何必这样紧张,你是我爸爸生前得力的助手,现在又帮我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你?”
陈洪文舒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是害怕有人在背后挑拨离间。”
“是吗?”裴文看了他一眼,“我会注意的。”
“这盆花好漂亮。”不愿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陈洪文看见裴文抱着的花卉,开口称赞道。
“这是春兰蝶花。”
“很重吧?我帮你拿好了。”陈洪文说着,伸手就要去拿花,可是没有想到裴文后退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不要介意,我只是习惯自己来而已。”裴文微笑着拒绝,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消失。
“是我不好意思。”陈洪文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收回手,抬眼看看指示灯,“到了。”
领着裴文走出电梯,他走在前面,理所当然地带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裴文在他身后问。
“我的办公室。”陈洪文一边走,一边说,“最近比较忙,待会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在那里等我,会议结束之后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
“我想先去总裁室。”
“总裁室?”陈洪文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怎么,不方便?”
“当然不。”陈洪文摇头,“只是,怎么突然想起要看看呢?”
“一时兴起而已,害怕自己拖久了,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
第2章(2)
推开总裁室的门,裴文慢慢走进去,环顾四周,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和爸爸来过几次,后来,看惯了父母之间的争吵,性子逐渐变得淡然了,对他们的事,也开始不再关心。
“很久没有整理,有点脏乱。”陈洪文拉下百叶窗,对她说。
骤然进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看见桌上厚厚的灰尘,还有灰蒙蒙的玻璃窗,走到桌前,放下手中的花,拿起摆放在上面的一个相框细细看,里面的自己,还扎着羊角辫,搂在爸爸妈妈,笑得天真无邪。
这是在她几岁时照的?十岁?十一岁?太久了,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洪文——”将相框反扣在桌子上,拿起花盆压住,裴文轻轻开口,“待会请保洁员清理一下,顺便,给我派个秘书。”
“文文,你——”陈洪文盯着她,惊奇地问。
“我准备上班,熟悉公司业务,你不同意吗?”裴文的手指扫过桌面,指腹沾染了灰尘,她捻了捻,看了看陈洪文。
“我当然没有意见。”陈洪文连忙说道,“你是公司合法继承人,按理说,早在一年前就应该接管公司,拖到现在,已经够久了。”
“既然如此,我刚才说的,就麻烦你给我办妥。”裴文围着宽大的办公桌绕了一圈,最终在转椅前站定,手一拨,转椅转了一圈,“还有,你不是要开会吗?时间快要到了。”
“我看不如这样,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正式接管公司,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开会,也可以顺道向董事会宣布这件事情。”看了看表,陈洪文对她说。
“不用了。”裴文想了想,“由你告诉他们就行,我今天还有事。”
陈洪文的手松开,百叶窗又重新合上,光线骤然黯淡下来,“还有什么事比得上你入主公司重要?”
裴文的目光,停在了摆放在桌上的春兰蝶花上,微微一笑,她说道:“洪文,你错了,公司对于我,可有可无,但是有些事,我不能放弃。”
“是童记礼吗?”陈洪文的声音低下来,慢慢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盯着她的侧面,开口问她。
“怎么忽然会问到记礼?”
“文文,童记礼并不可靠,你难道没有看见报纸上他的绯闻满天飞?你——”
“洪文!”裴文的音量稍微提高了些,转过脸,她看着他,“背地里暗箭伤人,不是你的作风。”
看着她的警告的眼神,陈洪文的手,在身侧捏紧成拳,好一会,他才克制地出声:“我只是想要提醒你。”
“谢谢你的好意。”裴文走过他身边,站到窗口,背对着他,“我相信,在选择朋友方面,我自己还能够看清是非。”
一时间没有声音,两个人都在沉默,过了一会,才有人轻轻地敲门。
“进来。”陈洪文收敛了心神,开口说道。
“副总——时间到了,您该开会了。”
“我知道了。”陈洪文答道,看了一眼裴文的背影,“待会找人来将总裁室整理干净;还有,你去调派一名秘书给裴小姐。”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远去,随后,门被关上,裴文慢慢回身,盯着那扇合上的门,若有所思。
“李小姐,今天要些什么花?”乔予浩笑脸迎人,热情招呼着进花屋的客人。
“有什么新进的花吗?”
“当然有,我叫小蒙带您看看。”乔予浩回头叫小蒙,“给李小姐看看今天新进的花。
“好呐。”小蒙答应着,忙不迭地跑过来,“李小姐,这边。”
“咦,我看那束薰衣草不错,给我那个好了。”
“不好意思,李小姐——”小蒙瞄了一眼乔予浩,抱歉地开口,“今天进的薰衣草,卖得很好,都已经断货了。那一束,是老板特意留给朋友的。”
“是吗?”
“我看,是乔老板留给女朋友的吧。”旁边的一位太太笑着开口。
“没有,没有……”乔予浩连连摆手。
“乔老板有女朋友吗?”李小姐见他腼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
“我真的没有。”被大家调侃着,乔予浩涨红了脸,不停地解释。
“乔老板,别否认了,大家都这么熟了,说说你的女朋友又怎么样?”先前开口的太太对旁边的人说着,“我经常看见一位小姐来乔老板的店里呢。”
“真的啊?”旁边的人很感兴趣地继续追问。
“当然了,很漂亮,很有气质。”说完了,那位太太还对乔予浩挤了挤眼睛,“乔老板,你很有福气呢。”
“那只是我一个客人,真的不是女朋友……”乔予浩想要辩解,可是却被打断了话。
“看看,来了,来了——”
远远的,乔予浩看见裴文走来,怕她都进来之后又会被众人调侃,把两个人的关系越描越黑,也来不及想太多,就匆匆出了店门向裴文走去。
几乎是同时,裴文就已经文看见乔予浩向她小跑过来,她停下了脚步,打量他。
“裴小姐——”乔予浩挡在裴文的面前,杜绝了身后猜疑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看乔予浩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花店门口笑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几个女人,裴文猜测着可能的情况,盯着他的眼睛,笑着问他。
“你买花?”憋了半天,乔予浩才挤出这几个字,心里想的全部都是绝对不能让裴文听见大家都对他们的议论。
“当然啊。”裴文有些奇怪开口,“你昨天不是告诉我给我留了一束薰衣草吗?”
“是,是……”
“乔予浩,你今天很奇怪。”见他额头居然冒出了汗珠,裴文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她的手,一碰触乔予浩的额头,他就不自然地别开脸,嗫嚅着开口:“那,这样,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很快的。”
说完了,看也不看裴文,转过身,慌忙地跑进店,拿起桌上的薰衣草。
“乔老板,怎么,还不承认,我们都看见了。”
“难怪,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脱俗,是我也会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看见。”
“你们,别——”乔予浩刚要叫大家不要再说下去,一转眼,看见裴文已经站在了店门口。
他张张嘴,想要说的话却说不出来,想着裴文肯定全部听见了。
“裴小姐——”被大家晾在一边的小蒙看见裴文出现,连忙走上前去,想要为乔予浩解释,“你不要介意,浩哥也是被别人误会的。”
“我知道。”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乔予浩,裴文对小蒙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接着,她微微笑了笑,对一脸尴尬的乔予浩开口:“乔老板,我的花准备好了吗?”
“好了。”乔予浩举起手中的花,大声地说道。
“原来真的不是女朋友啊……”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人在惋惜地说,接着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去,各自在花屋里挑选自己中意的花卉。
乔予浩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现在可以把花还给我了。”
回过神,乔予浩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裴文,她凝视着他,目光中带着笑意,一只手摊在他眼前,还调皮地动了动五指。
乔予浩这才发现,他牢牢捏在手中的薰衣草快要被自己的力道拦腰折断,匆匆地将花递给裴文,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我觉得,现在最需要薰衣草的人其实是你。”接过花,裴文笑着说。
“为什么?”乔予浩挠挠头,不解地问道。
指指他泛红的脸颊,再瞟瞟一旁仍不放弃打探他们关系而不停看他们俩的人,裴文开口:“薰衣草有怡神静心的作用——你说的,所以我想,你会需要。”
终于听明白了她是在揶揄自己先前紧张的表现,乔予浩搓搓手,目光躲闪之间,瞥见了在一旁掩嘴偷着乐的小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被他这样一喝,小蒙立刻跑出门外,开始从小货车上搬运盆栽和鲜花。
“没想到,你有时候还挺有威严的。”可怜了被乔予浩发配“边疆”的小蒙埋头苦干,不敢有丝毫怨言。
他没有回答,她也不去追问,裴文捧着手中的花,准备离开,乔予浩跟在她身后,送她出店门。
“乔予浩——”走出花店门,裴文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如同一年前一样,她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第3章(1)
他真的没有女朋友,至少,现在没有。
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裴文问他的时候,他会回答不出来呢?
“浩哥!”
手中握着的花剪一滑,落到捏着玫瑰花梗的左手上,一道长长的血口顿时出现在乔予浩的手背。
“浩哥,你没事吧?”见他出血,小蒙放下手中的满天星,从柜子里拿出药箱,走到有些怔忡的乔予浩身边,蹲下,想要为他包扎伤口。
“没事。”乔予浩摇摇头,看自己手背渗出的鲜血,“小蒙——我这个人,是不是有时候显得很笨?”
“没有啊。”小蒙一边为他贴上止血胶布,一边回答,“我们花屋里的客人谁不夸浩哥你厚道,从来不弄虚作假?”
“我是问,在为人处世方面。”收回手,乔予浩拾起一旁的玫瑰花,还没有拔净的刺残留着他的血迹,分外妖娆。
“这个——”正在关药箱的小蒙顿了顿,瞄了一眼乔予浩,有些为难,“真的要说?”
“当然。”他知道自己木讷口拙,不像其他的一些人,能够左右逢源,可是,面对他的顾客,他基本上可以做到得心应手,偏偏,裴文是例外,跟她在一起,他的表现,就像个傻瓜一般。
“浩哥,其实我觉得,你如果能性子再开朗一些,说话再多一些,我想,大家对你的印象还会好得多。”
性子再开朗一些?说话再多一些?他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这样的要求,对他来说,太难了些。
“浩哥,其实这也是我的一点建议,你完全可以不理会的。”话说出口,才有些后悔,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小蒙抱起医药箱,又加了一句话。
“没有关系。”拍拍小蒙的肩膀,乔予浩对他笑了笑,要他宽心,不经意看见自己搭在椅背上的防寒服,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和裴文在河堤上散步的一幕。
那件外套,曾经被她穿在身上,看她笼罩在自己厚实的衣服中,不可否认,当时,他的心,真的在不可遏制地狂跳。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那上面,还残留在裴文的味道。
“浩哥,浩哥……”见他直盯盯地看着那件不起眼的外套,已经出了神,小蒙试探性地叫他。
“什么?”乔予浩下意识地问他。
“我说浩哥——”小蒙狡黠地笑笑,摸摸鼻子,凑到乔予浩身旁,碰碰他的肩膀,“今天上午,裴小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啊?”
他的直觉告诉他,浩哥的异常表现肯定和裴小姐有关,因为自从她走了以后,浩哥就一直心不在焉,看看,现在还将自己的手弄成这个样子。
“没有说什么。”嘴上否认着,脸却开始发红,乔予浩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浩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小蒙撇撇嘴,自顾自地摇头晃脑,“不过话又说回来,裴小姐不错,对你好像也有那么一点意思,浩哥你可以考虑考虑哦。”
“你不要胡说八道。”乔予浩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了蹲着的小蒙,“你说我没有关系,但是裴小姐——”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见他脸红脖子粗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模样,明明就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还死鸭子嘴硬,小蒙暗自在心里憋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
“我和裴小姐,真的没有什么!”乔予浩对着小蒙的背影叫。
“我知道,没有什么。”对他的大嗓门,小蒙已经懒得再和他争辩,只是朝后挥挥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偷情被捉住了似的,说没有关系,谁信啊?
合上自己面前的文件,裴文揉揉酸痛的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摞得像小山似的资料,微微叹了一口气。
老实说,对于“顺宏国际”,她并不熟悉,对它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父母去世的那一年中。
所以,陈洪文将公司近年来的运营情况全部调了出来,拿给她看,说是要叫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公司情况,有利于她尽快上手。
放下手中的笔,裴文拍拍桌子,拿起桌上的咖啡,站起身,走到窗边站定,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她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大厦前,接着,是陈洪文从车里出来。
慢慢喝了一口咖啡,捧着咖啡杯,她思索了一会,走回桌前,放下咖啡杯,翻找了一会,拿出一份资料,细细看了起来。
有人敲门,接着是前几天调派给她的刘秘书走进来。
“裴小姐,这些文件需要你签名。”
“这么多?”裴文看看她捧在手中的文件,有些诧异地开口。
刘秘书点点头,说道:“以前都是副总负责,但是现在他说裴小姐入主公司,理应由你负责。”
“拿过来吧。”将手中的资料放在身后,拿起桌上的笔,裴文对她说。
刘秘书走过来,接近办公桌的时候,放在最顶端的一份文件忽然下滑,裴文立刻伸手去接,赶在文件掉落上摆放在书桌上的春兰蝶花之前稳稳地接住。
“小心一点。”为防万一,她将花盆小心翼翼地捧起,直到刘秘书将所有的文件放在桌上之后,她才慢慢地准备将花盆重新放下。
“咦,裴小姐,下面有个相框呢。”刘秘书好奇地说,下意识地准备将相框拿起。
“别动!”裴文制止了她,将花盆压在上面,看了一眼尴尬的刘秘书,低头匆匆签好了文件,递给她,“没事了,你先出去。”
等刘秘书出去以后,裴文才凑近春兰蝶花,细细查看,发现没有丝毫损伤之后,她才微微露出笑意,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喷洒,向叶片之间喷水。
绿色的叶子上有了水的滋润,舒展开来,那两朵形如蝴蝶的花朵,也愈发可爱,显得生机无限。
裴文将双手搭在桌上,枕着自己的下巴,伸手去抚摸它们,指尖传来的湿润之感令她倍感舒适,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没有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度过这么乏味的早上呢?”
“我运气真好,一进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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