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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滋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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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汽车折返,再次冲撞过来,薇薇急得大叫:“不要管我,你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傅恒抱住薇薇狼狈滚开,避去重击,在车子第三度调转车头时,傅恒抱着薇薇跑进电梯里。电梯门关,他们暂时获得安全。
  “你还好吗?”他低头问。
  “没什么大碍,你呢?”
  “我没事,他们……”
  “是你姑丈派来的人。”薇薇开口笃信。
  傅恒沉默不语,他在思索其可能性,他该相信薇薇吗?还是该做深入调查?
  薇薇皱眉,效果不如她所预期。“你帮我叫一辆计程车好吗?我想我大概不能开车。”
  “我送你回去。”望住她无所求的诚恳表情,傅恒骤下决定,不管怎样,她受伤是真的。
  “不要,我不希望引起你太太的误会,上次我们见面……不是太愉快。”
  薇薇轻轻笑开,浓浓的愁结在层峰,那是她的习惯笑容,仿佛她在世间没有事情顺心顺意,仿佛生活对她而言,是一场场无止尽的磨难。
  当初,他就是被这个笑容吸引,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为她弭平遗憾,没想到,事实……
  傅恒摇头,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好时机。重新按下电梯,他猜想歹徒不会继续留在那里。
  “她叫小题对不对?”薇薇找话题和他聊。
  “对。”
  “她看起来很小,没想到语锋锐利,让人招架不住,不过……不怪她,是我自取其辱,要不是你姑丈又要……我想,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她的楚楚可怜,他看进眼底,却不再有心疼的感觉。
  他的小辣椒似乎没对薇薇留情?傅恒莞尔,他非但没对小题生气,还想象起当时的情况,不过,这回小辣椒吃错醋,若不是薇薇示警,说不定情况将演变得严重,他想,回家该和她谈谈。
  “你的妻子很、很聪明。你看到XX周刊的报导吗?她对你的‘女朋友’,似乎不友善。”
  薇薇从皮包里面拿出周刊,那天下午她一路跟踪小题,本想找机会向她插进话题,没想到让她在书局里撞见这场精采对话,于是,小题离开后,她向前向记者要了名片,并在第一时间去买了这本杂志。
  直到两个人双双坐进轿车,傅恒才接手杂志,照片上的女人虽然没有拍到脸部,但那身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小题。
  那是他在QVB买的,哦,不,是QVB的店员送的。
  傅恒迅速浏览过报导,的确,是小题的口吻,他喟叹,看看杂志再想想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认为他们应该迅速沟通。
  第八章
  回到家的时候,已将近十二点钟。
  打开门,小题迎上前,抱住他又搂又亲,笑盈盈问:“你说八点半到家,是不是我的手表坏掉了呀?”
  她摇摇自己的手腕,朝他做鬼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回搂住她,他在她身上享受温情。
  对于他的晚归,小题不计较,她了解在职场,许多时候身不由己,尤其在做生意上。
  傅恒很累,他刚刚将薇薇送回家,她伤得不轻,医生要她好好休息几天。
  “你好象很辛苦?”
  “嗯,累坏了,如果我少赚一点钱,你会不会不要我?”
  对于薇薇和何若的事,他没生气,只是有点小小不愉快,他想和小题谈开,告诉她,应该对丈夫的自制力有点信心。
  “我啊……当然……会要你!”她开他玩笑。“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残羹剩饭吗?请赏给我几口。”
  “说得这么可怜,我去煮一碗面给你,你先上楼洗澡,我马上弄好。”
  点点头,傅恒上楼,他从衣柜里面找睡衣时,听见手机声,手机不足他的,寻着声音,他打开梳妆台抽屉。一拉开抽屉,他看见薇薇的名片,薇薇没说谎,她来过这里、也被小题羞辱过。
  打开小题手机,没出声,对方哇啦哇啦说了一长串。
  “臭小题,你过河拆桥啊!你要我调查傅恒的行踪,我可是帮上忙罗,他几点在哪里吃饭、几点在哪里约会,他的身世、背景我还免费附赠给你,结果咧,你嫁到他的钱,居然忘记要给我的十万块报酬,你这种朋友白交了
  上次我被周坎逮到,他抓住我直问,问你为什么变心爱上别人,我告诉他,他家的钱加一加不到傅恒家的百分之一,他才死心放弃你。
  你说,当朋友当到这种程度,还不晓得感激?言归正传,你什么时候才把十万块钱汇进我的户口?“
  对方的话让他脸色骤变,一些他不愿听、不想听的讯息传进耳膜间,尤其是“你嫁到他的钱”特别刺耳。
  “你把帐号给我,我立刻汇。”傅恒的声音冻得会杀人。
  “你、你是……”品君知道自己闯祸了。
  “傅恒。”他简单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不要听我,我刚刚是乱说的,没有什么情报资料,没有周坎,也没有十万块,我、我……对不起。”说着,她急急把电话挂掉。
  坐在床头,情绪汹涌,原来天下女人皆擅长演戏,薇薇是,小题也不例外,难怪他们在餐厅不期而遇,难怪她对他的故事深表同情。
  还有一个叫周坎的男人是吗?他的家产不及他,所以她放弃旧爱选择斩欢。他怎么能爱上一个拜金女,还爱得理直气壮?
  她是否也对周坎说过爱你,是否也对他又搂又亲?醋意在傅恒胸中泛滥翻腾。
  “吃面罗!”
  小题从外面端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碗猪脚面线和两颗红蛋。
  “我知道明天才是你的生日,可是说不定明天你又会忙的昏天暗地。另外,我帮你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可惜你太晚回来,礼物睡着了,明天再看。”
  放下托盘,她坐到他膝上,环住他的脖子,对他亲昵。
  想象她搂住周坎,对他说同样的话,傅恒皱眉。
  “什么生日礼物?”
  “我送你一个爷爷,中午我骑摩托车去把他载过来,他说他很久没做过那么刺激的事情了。”贴住他的脸,小题在他耳边低语。
  她还有另一个“醒着的”礼物要给他,这个礼物是下午方才证实的,不过,说这种事情要天时地利,气氛浪漫度都够时,才能说出口。说完后,他会像电视上演的,对她万般宠爱,对着星空大喊——我要当爸爸罗!
  问题是,他没有高兴的抱住她转圈圈,没有一脸感动说小题我爱你,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让自己坐在他腿问。
  “傅恒,你的表情不对,发生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想嫁给我?”压下周坎两个字,他鼓吹自己冷静。
  “喜欢你罗。”小题想也不想回答。
  “喜欢我什么?”
  “刚开始喜欢你的钱,后来喜欢你的人,现在全部的你不管是优点或缺点,我都喜欢。”靠在他胸膛上,她爱死这个好老公,他是她的,谁都不准跟她抢!
  “所以你以十万块代价,请朋友调查我的一切?”他接口她的话。
  “我……”他怎么知道?小题离开他的胸膛,怔怔望他,难怪他不对劲。
  “告诉我,周坎是谁?”怀疑是件令人愤懑的工作。
  “他是……”
  “是你上一个男朋友。”他冷冷的声音不似从前。
  “不完全是……”小题支吾。
  “我没问过你之前有多少个男朋友,没问过你为什么要嫁给我,甚至没问你,为什么我们之间有那么多巧合。”
  “对。”她点头,他说的是实话。
  “那是我信任你,虽然你并不值得信任。”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值得信任?”
  “我是个喜欢计画的人,却不喜欢自己是别人的计画之一。”推开小题,他站到裔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他不会对女人暴力相向。
  “我说过,我不是白雪公主,我不会站在原地乖乖等王子来爱我,我会主动,我会争取我要的、我爱的。”她大声回答他。
  “然后控制你要的、爱的?”不准他和其它女人见面、攻击所有和他有关的女人?
  “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
  他在秋后清算?她做错什么事?他为什么调查她?为什么连周坎他都……等等,慢一点、再慢一点,她不能急,她必须镇定,不能慌、不能乱。
  “从头到尾,我晓得你是个怎样的女人,我不介意你性格小气俭吝,不介意你强势自我,我喜欢你,我选择你,就必须接纳全部的你。”他继续自己的话题,却发现周坎在心中以绿巨人的方式,快速成长茁壮。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是前提还是正文?你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被傅恒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不慌不乱根本困难。小题的音调上扬、不满。
  “现在,我怀疑自己认识的女人,不是真正的你。”双手环胸,看住她的眼神中,有严厉。
  “什么叫作你认识的不是真正的我?不然你自以为认识的是谁?”小题口气变调。
  “你意图控制我。”他寒冽的语调中,听不见她听惯的柔情。
  “等等……不是我叫你把财产交出来,是你说如果钱能带给我安全感,你乐于给我很多很多安全感,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她想错方向,他所谓的控制不是金钱。
  “何若哪边惹到你?你为什么大闹她的签名会?”他直接提醒。
  “大闹?没有啊,我哪有大闹,我不过……”她们的讨论很“和平”不是?
  “你以为遮住脸,我就认不出你?”他的声音扫过一阵寒意。
  面对他的指控,小题哑口无言,的确,她主动袭击了何若。
  怎会变成这样子?早知道,她就不去挑衅何若,她不过想要求对方离她老公远点,面对任何一个狐狸精,当老婆的都有这等权利不是?
  “你要怎么解释你的心胸狭窄?”他们的谈话出现批评字眼,谈话不再是谈话,而是进入吵架阶段。
  “解释?”小题摇头,没得解释,她心胸狭窄是事实。
  “薇薇什么时候来找我的?”他问。
  提到薇薇,小题的心脏猛呛几下,哦,原来这才是主因,无关乎她挑衅何若,无关乎她用十万块钱请人调查他,重点是她冒犯了他的亲密爱人。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心还在一起,谁都不能让我们两人分离。
  我们不希望彼此的关系再度曝光,这会危害到他的财产继承权。
  拿到财产之后,他才公开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因此不管新娘是你或是薛浮浮,对他而言无所谓,只要你肚子争点气,一年之内生下孩子,他就会给你丰厚的赡养费,然后迎我入门。
  薇薇的话一句句打进脑海里面,痛……她头痛、头晕,她手足无措。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如果她不犯上薇薇,也许他还肯包容她的“小气俭吝”和“强势自我”,也许他还肯维持夫妻恩爱的假象,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
  难怪他那么努力“爱”她,没错,她怀孕了,一年之内,这个孩子能帮他拿到所有家产……
  全因她对薇薇不客气,让他不愿意再假装……颓然坐倒,她干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人给计算了。
  可不是,他说过不在乎淳淳的感受,只要她替他生下一个小孩子,就放她自由;他也说过自己对薇薇的感情,不是刻骨铭心那么简单。
  听过这些,她怎还敢对他有所期盼?凭什么认定她费尽全力后,争取到的不会是个幌子?他和薇薇的“身心契合”、“永不分离”难道不能让她有所警惕?天……她头好晕……
  “你在挑剔我,因为我做错事?”扶着墙靠靠,她很喘。
  “你是做错,为了你的小心眼、嫉妒,差点害了薇薇,这是你乐见的?”
  他说她害了薇薇?她去自杀?她哭着上吊吗?薇薇向他要求,对妻子坦白一切,好让他早点回到她身边?
  薇薇说过:“若你不告诉我他公司的电话地址,他很快将看清你是一个护妇。”
  很好,她做到了,而傅恒也相信了她。
  小题狂怒,假的、假的,她用真心爱他,换得他的假意;她用全力疼惜,他不过虚伪敷衍……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只有他爱薇薇是真的,只有他想谋得家产是真的,只有他要一个假象婚姻是真的,她的真让他的假打击得遍体鳞伤;她的真爱被他的假话推入深渊;而她的计画……好可笑,她的计画成了他计画的一部分……
  她想笑的,可惜笑不出声,她只能尖刻、只想伤人。
  “我很抱歉,何若的一夜情不会伤人,薇薇的鸠占鹊巢不会伤人,我的小心眼居然就害了人,真是的,我的能力怎么高段得吓人啊!”小题挺直背说。
  小题的话让他理解薇薇口中的“语锋锐利”、“招架不住”和“自取其辱”,傅恒摇头,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一丝鄙夷。
  “你很刻薄,但你的刻薄却要别人付出代价。”
  “代价?”她激昂起来。“你跟我谈代价?我耶,一个负责替你生小孩的机器,有什么权利说代价?好啊,要谈是吧,我们就来谈个清楚,孩子生下来后,你要付我多少?你的三分之一财产还是全部?恐怕不能全部吧,我拿走全部,那位薇薇小姐不又要再上演一出失踪记?”
  “姜小题,我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他口不择言,话一落,扫掉小题带进来的猪脚面线。
  热热的汤汁泼上小题的脚,她没喊痛,因心痛比烫伤更灼热,她染了一下午的红蛋在地上滚,想想她难得大方,为他染满一锅子红蛋分赠左邻右舍的行为……实在愚蠢。
  不管她多努力改变,她在他心中早早定了尖酸刻薄的形象,是不是?
  这时,傅恒的手机钤响,他深吸气,接起电话。
  “喂,傅恒……薇薇,你怎么了……好,我马上过去……”关掉手机,他抬头,发现小题堵住门口。
  “是薇薇吗?你要去见她吗?我不准你去。”
  忍住小腿疼痛,她张开手臂,不让傅恒过去。
  不管怎样,她是他的妻子,她有权把丈夫留在自己身边。咬住下唇,他要说她霸道也好、嚣张跋扈也好,姜小题就是这种女人,他娶了,就得认厶叩。
  “我必须去。”薇薇打电话来,说她伤口发炎,痛得全身发烫,她是为他受伤,他无法坐视,推开小题,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傅恒推开她……他推开的不是她的手,是她的心,他的态度很清楚,他不要她的心,他只在乎薇薇的情……他在乎薇薇……
  踉踉舱舱,她走到窗边,目送他的车子开出有她存在的家园……
  我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浮浮不要你的原因……
  我没见过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我没见过哪个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他的话是病毒,一次次在她脑中增生复制,若不是情况特殊,他绝对不会让她当候补,是不是?
  她小气,是错的;她俭吝,是错的;她爱他,也是错的。
  她错在没看清楚,不管情况怎么变化,他爱薇薇,不变。
  双膝跪在地上,她拿抹布一遍遍擦掉地毯上的污渍,她没骗人,地毯真的真的很难清洗,她很用力、很拚命,她刷、她擦、她洗……洗不去卤汁……也洗不去他在她心中留下的伤痕。
  怔怔看着手中的名片,凌薇薇……好晚了,半夜三更。
  她骑着小摩托车穿梭在无人的街道,她花了很久的精神,才找到名片上面的住址。按门钤,没人应,她再按、又按……
  小题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有何意义,只是单纯想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傅恒不在薇薇家,证明他们没有身心契合,证明那件往事始终在他们之间留下阴影,证明她还有机会抢回傅恒,尽管机会只有干分之一。
  但……她错了,很严重的错误。开门的是傅恒,他果然在这里,一见到他,她的心凉掉半截。
  眼睛睁大再睁大,她要把眼眶弄得大大的,好容纳更多的泪水,不教它们溢出来,彰显心碎。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口气像在对陌生人说话,彷佛他们之间不曾产生关系。
  “我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来警告坏女人,离我丈夫远一点,他是我的,谁都不准抢。”这些话是身为刺猬的姜小题,所剩不多的武器。
  “你找错地方,这里没有坏女人。”傅恒火了,小题的行为让他再也受不了。她的得理不饶人、她的偏私狭隘,她的占有欲,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他还对周坎耿耿于怀。
  这里没有坏女人?没有吗?他眼前不就一个?他说过她尖酸,他说过他宁愿要淳淳不肯要她……
  “有,门里就有一个,是谁给她权利留下别人的丈夫过夜?你是我的丈夫,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每一天、每一夜。”昂起下巴,她要求自己看起来强势。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的?”他的语气中带有浓浓讽刺。
  对啊!凭什么?她什么都不能凭藉,她只是个心量狭窄的泼妇,他对她连基础夫妻之情都没有,她有什么东西可凭藉?没有……
  不,有的,她手中还有一项重要的东西,孩子!对了,她甚至还没有机会告诉他,关于孩子的事情。
  “你需要我帮你生小孩,夺家产,不是?”无心间,她剽窃薇薇的话语。
  “你认为你这种性格,能教养出什么样的小孩?和你一样自私霸道、视钱如命的孩子吗?”想起小题的朋友说,她选择自己是为他的家产比周坎多百倍,这让他心寒到极点。
  意思是,她生的小孩他不要了,他要立刻和薇薇厮守在一起?意思是他不看好她的孩子,一如不看好她的刻薄自私?
  双腿开始发抖,一阵阵寒颤传上来,她听见自己的牙关在唇间相碰撞。
  他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他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薇薇,他不要复仇、不要孩子、不要家产,为了薇薇他可以牺牲一切……
  天!他为什么那么那么爱她?他看不见凌薇薇的缺点比她还多吗?看不见她很奸诈吗?是不是只要存在爱情,所有缺点全都无所谓?
  “恒,谁来了?”
  薇薇的声音传来,不多久,她走到傅恒身侧,靠着他。
  傅恒下意识搀扶住她,薇薇的腿在下午那场袭击中受伤,夜里还有发烧现象。
  他的“下意识动作”戳进小题心里,锐利的刀锋在她胸口,刨出填不平的空洞,心,失去了……不能跳动。
  她喊他恒……他待她亲昵小心……亲身眼见,他们把爱情横铺在她面前。
  “啊……傅太太,你怎么来了?我、我很抱歉,是我不好,傅恒留在这里照顾我,我们没什么。”她的解释显得欲盖弥彰。
  转头望向薇薇,小题看见她眼里的得意和胜利。
  “你抱歉?不,抱歉的人是我,很抱歉打扰你的春宵浪漫,抱歉我不晓得你的价码怎么算,哦,我是来替我先生付费的,如果我带的现金不够,可不可以刷卡?”小题咬牙伤害对方,她的心已经输得彻底而凄惨,至少表面上,她不让她赢!
  立即地,她的话惹来薇薇串串泪水,她频频低头向小题道歉,陈述她过去的错误,一次次表明她无心插入两人中间,要求小题听她解释。
  她的惺惺作态让人生厌,但傅恒竞将她护在怀里,收纳起她所有的眼泪。
  小题再也忍受不住,伸手,她想打人。手扬起,傅恒接住小题的手,没让她得逞。
  “姜小题,你少过分了!”傅恒出口,眼里的火焰几要吞噬她,在他眼中,小题的行为是十足十的泼妇。
  “我真希望自己更过分一点,也许大声吼叫,也许请警察上门,在结婚证书还有法律效用的今天,这点权利我应该还有。”小题没有退缩,冷冷地回答他的话,她不示弱,即使她的处境比弱势团体更差。
  “权利是我给你的,现在我收回,你再也没有任何权利!”傅恒对她怒吼。
  权利收回?他要赶她走,不再由她霸占妻子的位子?不不,他没看清楚事实,风尘女子薄情寡义,和她在一起,他会吃亏。
  “你忘记她是怎么收下钱设计你的吗?为什么你可以轻易原谅她,不再提起?”小题拉住他的手,轻声问。
  不懂,真的不懂,这个女人对他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他可以云淡风清,而她的小气自私不曾伤过他分毫,他却百般厌恶,差别在于……他爱薇薇,却不爱姜小题。
  “设计我的人不只有她,还有你姜小题,要算帐的话,你比她可恶十倍。”傅恒甩脱她,今晚他一口气知道小题太多秘密,他没办法消化。
  比她可恶十倍?原来在他的认知里,姜小题比凌薇薇可恶十倍……话说到此,她还有能力争取什么?
  “我懂了,我是好可恶,可恶留在你身边,听你的陈年往事,以为自己有能力,抚平过往痛楚;我好可恶,自不量力想当候补,却没想过自己不受控、不受摆布,我简直可恶透顶。”小题自嘲,失去争取力气,她突然觉得奸累。
  垮下双肩,她喃喃问薇薇:“我可不可以请教你,怎样才能收服男人的心,让他们不介意你做过的坏事情,只记取你的爱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给我时间,我很乐意向你解释这一切。”
  薇薇还在作戏,推开傅恒,她急着扑向小题。
  小题下意识闪身,她没抓稳,差点摔跤,但傅恒在千钧一发之际,搂住她的腰。
  定定地,小题的眼光锁在薇薇腰间的大手,冷笑。“你不用对我演戏,那是白费心力。”
  “收起你的伶牙俐齿,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傅恒说完话,弯腰抱起薇薇,当着小题的面把门关上。
  砰!她的爱情被合上的门板夹成碎层。
  呆呆矗在门外,他彻底拒绝她,半夜三点,她赶到这里,替自己找到一场难堪。
  泪串串吞下胸腹,末湿衣襟,却湿了心。
  再按钤,按一下、两下,她的手持续压在门铃上,坚持不放。
  久久,傅恒妥协过来应门,他怒气冲冲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谈,你回去。”
  不是现在不谈,而是永远都不想谈了吧,他的态度那么明显,她不至于笨到不懂。
  低眉,点点头,她懂了、了解了、明白了,她不再作梦,认清楚极力替自己争取的坏王后,下场都是悲剧。
  小题抓起他的手,摊平他的掌心,把她细心染成的红蛋放在他手上,虽然,他的生日已经被自己一手破坏。
  “生日快乐。”过了凌晨零时,今天是他货真价实的生日。
  转身,她握拳,牙齿狠狠咬住手背,她抑平双肩,不准它们颤抖,走出薇薇的公寓,走出他的视线。
  在她背后,傅恒淡淡看着手中红蛋,心柔软,有一丝丝后悔和很多很多的嫉妒,该死的,她不该瞒他周坎、不该设计他,不该……他半晌不动,也不说话。
  她在马路上逛很久,唱两百次生日快乐歌,反反复覆回想他的冷漠,和薇薇的胜利。
  走进家门时,她已经想清楚,爱情无关努力,就算她把自己变成宽厚仁慈的姜小题,他爱的仍旧是凌薇薇。
  走进家门,爷爷坐在沙发上等待天明,老年人总是睡不久。
  “你们昨晚吵架?要不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老爷爷先开口。
  “还不是你害的。”小题咬住唇,憋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滚下来。
  “你们吵架和我有关系?”老爷爷不明白,不过对于这个孙媳妇,他是疼惜的,拉她人坐,粗粗的掌心接去她的情伤。
  “你实在是一个老顽固,为什么有那么深的门第之见?你这种迂腐观念害死儿子,也会害死孙子,知不道?”
  爷爷凝视小题须臾,问:“那个叫薇薇的回来了,是不是?”
  “回来?她从不曾离开,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距离相隔再遥远,终会兜成一个圆圈。”
  不知不觉中,她套用薇薇的话,他们的心……始终没有分离。
  “别跟我说这些时髦话,那个女人不是收下钱,才去诱惑小恒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小恒喜欢她、爱她,如果你真心爱孙子,就应该成全他,而不是弄来一大堆淑女名媛,逼他在期限内结婚生子。”
  “这种女人的品德操守还能被爱的话,小恒的头脑应该剖开洗一洗。”老爷爷动气。
  “你的头脑才应该洗一洗,我发觉你根本不爱儿子、孙子,你爱的是你自己的固执,成全他们很难吗?让孩子选择自己喜欢的,妨碍你的骄傲吗?你再继续下去,迟早要失去孙子。”小题哽咽。
  她已经失去他了,她不想老爷爷失去孙子,更不想一心在背后盼望爷爷回首微笑的孙子,为爱情失去亲情。
  “等等,你劝我接纳薇薇,你怎么办?你不再喜欢小恒了?”
  光她一个人喜欢有什么用?傅恒不喜欢她呀,她用尽手段走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妻子,结果却抵不过一场天长地久的爱情。
  “说话啊,才多久前,你告诉我,你要拉住他的手,直到没有人欺负他,现在你反悔,不打算继续在他身旁保护他?”
  “我不让别人欺负他,我怎么可以容许自己的存在,欺负他的爱情?他喜欢薇薇,他爱她,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只爱她一个女人。我不留下、不欺负他,绝不!”
  毅然决然,她站起身,回房。
  花半个钟头,她把博恒给她保管的财产封好,交给爷爷,提着从垦丁带上来的行李,不再理会爷爷的劝慰,不理会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缓缓地,她走出傅家大门。
  “微笑,姜小题,你高高兴兴进来,也要高高兴兴离开,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选择,无权责怪任何人。”
  就这样,她离开家,坐八个钟头车子回到飞云农庄。
  大哥、三哥不在家,迎接她的是二哥亚丰和二嫂淳淳。
  “小题,你还好吗?”淳淳一见到她,立即冲上前来拥住她。
  “我不好,南极不是人住的,我决定要搬回温暖的热带垦丁,可以吗?”
  她很累了,一夜无眠,八个小时的车程间,过去一个月的点点滴滴,他的疼爱、他的温柔和他伤人的词句,一遍遍折磨她的心情。
  “我就知道你会适应不良,我就知道没有人会喜欢和爱斯基摩人当邻居,小题对不起,我不应该躲起来,让你去当替死鬼。”
  淳淳搂住她,哭得比小题更凄惨。
  “没关系,我回来了,你要收容我……”
  “当然当然,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爱晒多少太阳就晒多少太阳,我们不吃刨冰,不想那个坏蛋急冻人。”
  “小题,发生什么事情?告诉二哥,我帮你撑腰。”亚丰急问。
  他没忘记,一听到小题结婚的消息,全家集合动员,闯到傅恒家里,一屋子亲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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