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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情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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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走!楚枫,你不准走!”
  女绢在他背后哭喊着,却未能让他停下脚步,她情急的冲到他面前,带着泪水狠狠的挥了他一个巴掌。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连我的解释一句都不要?你存心让我带着对你的恨和愧疚,就这么过一辈子吗?你好过分、好过分!”她不停的捶着他的胸。
  楚枫拉住她的手,冰冷的眼中看不见任何的生气。“这个巴掌,当我偿还对你的亏欠,至于你的解释和愧疚……没有必要了。”
  松开女绢的手,他转身打开房门,才跨出了一步,便闷哼一声跌退了两步靠入女绢怀中。
  撑不住他的重量,女绢和他双双跌坐在地。
  “楚枫!”
  她望着楚枫,愕然发现他胸口的一片血红,渲染了他一身素白的衣袍。再抬眼望向门前,但见小环手里握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刀,颤抖的站在房门口。
  “小环,为什么?”女绢不可置信的看着亦是满脸泪珠的小环。
  “我可以容忍他不爱我……但我不能容忍他爱上别的女人……他违背了对我的承诺……他该死!”小环流着泪,一声又一声的狂笑着。
  “来人啊!快来人啊!”眼前鲜血不停自他的伤口溢出,女绢也顾不得小环的狂笑,焦急的喊着。
  “楚枫,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见他越发苍白的脸色,女绢徒劳无功的按着他鲜血汩流的伤口。
  小刀刺穿了楚枫的胸口,让他连吸气都显得困难。这么重的伤势,他没有把握能撑得下去。
  对着女绢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他勉强的开口说着:“想不到……我终究还是得死在女人手里……早知如此……我倒宁愿是……喝下你的……那杯毒酒……”
  “不,不要!你会没事的,你欠我的还没清偿,你不能有事!”女绢握住他的手,哭得心魂俱碎。
  “欠你的……这次真的……还清了……”楚枫说毕这一句,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霎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楚枫!”女绢惊恐的呼叫一声。
  “振作点……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啊……”女绢将头俯在他脸旁,抚着他紧闭着的双眼,心碎的哭着:“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想杀你……我恨你,但也爱你……我是那么的爱你啊……”
  满手鲜血的小环,怔怔望着倒卧在地上的两人,忽然深深体悟到自己输了,也错了
  她以为只要杀了楚枫,他就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了,但是他竟说宁愿死在女绢的手上!虽然她不明白女绢为何也想杀他,但两个爱他的女人却都想要他的命,和自己比起来,其实楚枫才是这当中受伤最深的人。
  那么自己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小环看看手中沾血的利刃,她凄然一笑,扬手就往自己腹中一刺,软软的倒卧于门前。
  “小环!”
  看着小环也举刀自绝,再看看昏迷不醒的楚枫,女绢又痛又急,一股闷气急攻脑门,随直昏厥了过去……
  第9章(1)
  “二小姐、二小姐……”织儿急切的呼唤让似醒非醒的女绢完全的回了魂。
  她一睁开眼,茫然的望着织儿。
  “二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她怎么了?女绢摇摇昏乱的头脑,记忆也慢慢的回到了脑中。
  记忆中有她备的毒酒,有楚枫对她的温柔,有楚枫绝望的清泪,还有……
  “楚枫!”记起了楚枫倒卧在她身上,鲜血不断汩流的景象,她扯着织儿,急切的问着:“楚枫呢?他有没有事?”
  “姑爷让泷滔帮的人给接走了。”
  织儿心有余悸的说起那一幕,当她带着泷滔帮的人前来寻姑爷时,愕然见到姑爷和小姐双双倒卧在血泊中,还有小环也满身鲜血的倒在房前。
  泷滔帮的人见状,二话不说便立刻带走了姑爷和小环,连上官夫人也跟着去了。
  “二小姐,还好你没事,见你满身是血,我还以为你也受伤了!但你昏睡了二天,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她睡了二天?那楚枫现在怎么样了
  “我要去泷滔帮!”女绢心急得就想起身,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到泷滔帮看望楚枫。
  “二小姐,你别急,泷滔帮派人来说,姑爷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但伤势重还需要休养一阵子。”
  “那我更要去看看他。”女绢没能看出织儿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是急着起身下了床榻。
  “二小姐!”织儿拉住她,苦着脸说:“泷滔帮的人还说……”
  看织儿吞吞吐吐的,女绢直发急,她害怕会是不利于楚枫的消息。
  “他们又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他们说……姑爷不会再见二小姐……所以你也不用去找他了。”
  女绢怔了怔,颓然的跌坐回床上。
  回想着他为她落下的一滴泪和他沉痛的话语,女绢不禁揪住自己的胸口,无声的哭泣着。
  她伤到他了,她终于深深的伤到他了!她让他受到了爱之而不得的痛苦,但她自己却没有半点的胜利感,因为她同时也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爱与恨,原来是一把两刃的利剑,在他和自己的心口上,划下深深的伤痕,但没有那么多的爱,又何来那么多的恨?现在她终于能明白这些道理,可是这一切都太迟了,她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她身边了。
  她伤得他那么深、那么重啊
  “二小姐,你别哭啊!”织儿见女绢压抑的低泣,也忍不住陪她落起泪。“你和姑爷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呢?你们是多么登对的一对啊!”
  她始终不能明白,明明是如此相衬的一对佳偶,何苦总要做着伤害彼此的事
  女绢拭去泪水,对织儿苦笑了笑,凄然的走向梳妆台,拿起那一对凤蝶簪子,轻叹的念着:“恨也梦、爱也梦,万事到头都是梦……明日黄花蝶也愁。”
  望着手中颤动飞舞的双蝶儿,女绢凄凉一笑,伸手硬是摘下了一只,迎空抛去。
  “二小姐……”织儿跑过去拾起了坠落在地的单蝶儿,心疼不已的说着:“这是姑爷送你的啊!”
  “别再提他了,今后我和他……只能如同此簪!”女绢幽幽的将只剩单蝶儿的发簪子又插上了发髻中。
  转眼间,楚枫离开凌波布庄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当中女绢不曾再提起有关他的只字片语,只是她总是会听到织儿有意无意的说着有关他的事。
  于是,她知道了楚枫和小环之间的清白,也知道了凌波布庄和泷滔帮的恩怨,全是那四位长老一手造成,和风长老骗她以达到利用她加害楚枫的事实真相;更知道他从未真想要凌波布庄,这只是他娶她的借口。
  她知道了又有何用?虽然楚枫不曾写过休书,但他们之间想是已经恩断义绝了。
  更何况现在的女绢根本也无心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她正在花园里,面对着来自于大姐和三妹的严辞质问。
  “女绢,你怎么成了亲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现在我风尘仆仆的自京城赶了回来,却不见我的妹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凌家大姐女绫看着眉头深锁的女绢,忧心的询问着。
  “是啊,二姐,是不是那家伙另寻新欢才把你给抛下了?”凌家老么女缎扬扬拳头,“果真是如此,我非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不可。”
  女缎的相公陆擎云,伸手按下她的小粉拳笑着说:“你呀!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拳头有多大,还想拧人家的头?”
  女绫和女缎夫妻相视笑着,回头却见女绢一脸漠然的望着花丛间飞舞的两只彩蝶,似没将他们的话听进半句。
  女绫和女缎夫妻在接到了女绢成亲的消息后,立即赶了回来,他们可说是几乎同时进入了家门。
  第一件事本就是想看看女绢的夫婿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娶走了她们家的女绢,没想到甫入布庄,便觉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布庄,哪有半点新婚的喜气?一探问之下才发现,女绢的婚姻竟然维持不到十天,新郎就不见了
  看着女绢郁郁寡欢的模样可想而知,这当中定有相当曲折的故事。
  女缎推了推织儿,“织儿,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小姐她……”织儿看了看二小姐,见她仍是毫无反应,她讷讷的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得好。
  “说啊!你怕什么?我让你靠,有事尽管说出来。”女缎拍着胸脯说着。
  “这……”织儿眉心打了个死结,不是她不敢说,而是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压根儿也不明白二小姐和姑爷之间究竟有着什么问题,又何以会落到劳
  “织儿,你就说吧,或许我们可以帮着出些主意啊!”女绫也说着。
  “可……我真不知从何说起啊!”织儿苦着脸。
  “怎么会不知从何说起?”女缎皱起了脸,“那你先说说,二姑爷人呢?”
  “二姑爷他……”
  “他死了。”不待织儿开口,女绢就漠然的接道。
  “死了!?”所有的人全一脸愕然,女绢不会命那么硬吧?成亲不到十天丈
  夫就死了?但也没见她穿丧服啊
  “你少骗人了!”女缎啐道,哪有人咒自己的相公早死的
  “他死了。”女绢重申:“让我以一杯毒酒毒死的。”
  话一说完,女绢便起身离去,不顾众人阖不拢的张大了嘴。
  “她……她……”女缎不可置信的望向大姐,张口结舌的说着:“二姐她……谋杀亲夫?”
  “哎!不是啦!二姑爷活得好好的!”织儿顿足兴叹,不明白二小姐干嘛这么说
  “那你二姑爷现在人在哪儿呢?”女绫问着。
  “二姑爷人在泷滔帮,他是泷滔帮的帮主,叫上官楚枫。”
  “上官楚枫?”陆擎云纳闷的说着:“泷滔帮的新任帮主应该是人称”玉面书生“的楚枫啊,何时改姓上官了?”
  “喂!你什么时候变成包打听了,怎么什么都知道?”女缎瞪了擎云一眼,但眼中却净是崇拜。
  擎云笑了笑,“我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秀才呢,我看你明明是个蠢材。”女缎对擎云扮了扮鬼脸。
  见三小姐和三姑爷每天打打闹闹的,感情仍是这么好,织儿不禁替二小姐抱屈,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如此的幸福呢
  她曾私底下偷偷的将二小姐折下的单蝶儿交给二姑爷,为的就是想替二小姐挽回这段婚姻;她也看得出来,二姑爷对二小姐还是有情的,但为何他们就是不愿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织儿,你倒是说说看,这事情就你所知的来龙去脉。”女绫说着。
  “大小姐,是这样的……”
  织儿开始将女绢和楚枫之间,就她所知的部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哇!真是曲折离奇耶!”女缎听得瞠目结舌,“那上官楚枫还扮女人啊?美不美啊?”
  “美,比二小姐都还要美!”说到此,织儿就不禁一脸的崇拜。
  第9章(2)
  擎云点点头,“江湖传闻”玉面书生“面白如玉、目若寒星,是个令男人心痛、女人心碎的美男子,看来所言不差。”
  “差多了呢!”织儿不服气的说着:“二姑爷还有颀长的身材、潇洒的仪态,更能弹得一手奸琴、唱得一口好曲,而且听说武功高强,所向无敌!”
  “哇!有那么好啊?”女缎上下瞄了瞄擎云,“看来我得考虑考虑换人了。”
  擎云沉下了脸,“你敢?”
  女缎朝擎云甜甜一笑,“你倒是说说看,我舍得吗?”
  见擎云夫妻打情骂俏,织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二小姐和二姑爷真可算得上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但他们俩从来也没这么恩爱过……”
  女绫听了也叹了口气,“那楚枫是为何而离开?又为了什么避不见面?”
  “这我也不知道……”织儿闷闷的说着:“谁也不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姑爷受了严重的刀伤,让泷滔帮的人接了回去,就再也不曾和小姐见过面了。”
  “那女绢说她以毒酒一杯毒死了楚枫,这又是什么意思?”女绫皱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我更不懂了,我只知道小姐一直好伤心、好伤心,却又不肯去找姑爷,问她什么事,她也什么都不说。”
  “哇!哪有这么错综复杂的事啊?听得我头都昏了。”女缎夸张的拍了拍脑袋嚷着。
  “这中间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女绫以过来人的身分,提出了她的看法。
  “管他什么误会。”女缎拉起擎云说着:“走!我们到泷滔帮去,把我那缩头乌龟的二姐夫,从他的乌龟壳里挖出来!”
  泷滔帮总堂,依着杭州城内最大的码头而筑于河岸,虽不见富丽堂皇,但其雄伟气势,倒也不得不令人望而生畏。
  堂中有一处面水而筑的亭台,亭台里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白衫男子,正抚弄着琴弦,伴随着幽怨的曲调,以低哑的声音轻唱着:
  洞房遇得相识,便只合长相聚;
  何期小会幽欢,变作别离情绪。
  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红狂絮;
  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早知恁地难伴,悔不当初留住,
  其奈风流端整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听得他如泣如诉的吟唱,任谁也能感受到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魂牵梦系,和悔不当初的相思之苦。
  女绫和女缎夫妻远远的站在亭台后方,看着那孤寂的身影、听着那悲戚的曲调,即使是感情最不细腻的女缎,也忍不住为之红了眼眶。
  这两人身相分离而心相牵系,彼此受着相思的煎熬,却怎么也不愿相见,何苦来哉?女绫喟然长叹。
  这一声长叹惊动了抚弦的楚枫,他心头一懔,止住了琴弦,回头望向陌生的来人。
  他皱了皱写满忧郁的俊眉。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放陌生人到这里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唉!这又是何苦呢?”女绫轻叹,慢慢的走向前去。
  楚枫听得眉头皱得更紧,他看着迎面而来似曾相识的身影,在心中数度恻忖着眼前这美丽女子的身分。
  “上官楚枫?”女绫开口问道。
  其实不用他的回答,光看他的身形、相貌和眼中的情苦,她就可以肯定他必定是她的二妹婿上官楚枫了。
  楚枫不语,只是站起了身子,看着女绫和随后走来的女缎夫妻。
  “我是女绫,女绢的大姐;她是女缎,女绢的三妹。”女绫介绍着。
  楚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得出来,你们长得挺像。”
  他又看着女绫:“我该称你郡主娘娘,还是王妃娘娘?”
  女绫笑了笑,“算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若愿意,可随女绢叫我们声大姐和三妹;若不愿意,称我们的名也就行了。”
  楚枫的眼光又瞟向擎云。
  “我是陆擎云,女缎的相公。”擎云自动的自我介缙。
  “鼎鼎大名的大内第二高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楚枫向擎云颔首,本应英雄惜英雄,好好的同他交个朋友,只可惜现下的他没有这个心情。
  他不用问也猜想得到,今日他们这么大的阵仗来找他,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楚枫扯了扯似笑非笑的嘴角,朝亭台扬扬手,示意他们入亭台一坐。
  他们一行人入坐后,一直盯着楚枫看的女缎忍不住首先来势汹汹的开口:“我说二姐夫,你长得真好看,但我二姐也不差啊!你为什么才值新婚,就撇下我二姐不管了?”
  楚枫不语,只是带着一抹苦笑。他为众人斟了酒,不待请众人用酒,自己率先一饮而尽。
  “喂!你别光喝酒,倒是说说话啊!”女缎恼着。
  “女缎,都嫁人了说话还这么失礼?”女绫轻斥着女缎,转头向楚枫说:“二妹婿,对不起,女缎就这性子,你可别介意。”
  “叫我楚枫吧!这一声姐夫、一声妹婿的我担待不起。”他闷闷的开口。
  听得他拒人千里的话语,女缎的火爆性子又起来了,“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二姐和你成了亲这事儿是假的啊?你以为我会随便叫人姐夫吗?”
  “缎儿,别说了。”擎云拉住他火爆的小妻子,“我们是来探究原因,而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因?”楚枫眼神黯了黯,又是个苦笑,“要原因不该是问我吧?我只是给了她想要的而已。”
  “什么意思?”女缎根本听不懂,楚枫的话对她来说像是在打哑谜。
  楚枫站了起身,背着他们面江而立,以压抑着痛苦的声音说:“她希望我消失在她眼前,我做到了,不是吗?”
  而她也确实未再对他问过半分,这也是更令他心痛且绝望的一点。
  女绫蹙起了眉,“你们之间该是有着什么误会吧?就我看来,女绢的痛苦并不亚于你,但是她什么都不愿说,我们只能来问你了。”
  “误会?”楚枫苦楚的放声笑着,有什么误会此刻她也早该明了了,而她仍不闻不问,说明了她仍是那么的恨他……至于痛苦,他猜想是未能亲手杀了他吧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在想,为了他恶劣的逼婚和情非得已的欺骗,足以让她恨不能杀了他、让她恨他一辈子,即使是对她付出了爱,仍不能改变她心意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一点也不爱他
  既然如此,远远的避开她,独自承受着爱之而不得的苦楚,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别告诉我你已经不再爱她了,我不会相信的。”女绫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的,在在都说明了楚枫爱惨了女绢。
  楚枫对于女绫的询问沉默了半晌,幽幽的叹口气,“爱她又如何?不再爱她又如何?有缘无分又何必强求,徒增两人的痛苦罢了。”
  “可是你们毕竟是成亲了,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吧?”女缎提出了她心头的重点,这事攸关女绢的名节问题啊
  楚枫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女绫,这是他早已准备好许久的,只是始终都不愿意送到女绢的手上。
  “休书!”女绫愕然的看着手中的纸。
  “凭她的美貌和辅政王府、凌波布庄的名声,我想要替她找个更好的人家嫁了,不会是件难事。”他沉痛的说着他最不愿说出的话,随后又转而面对江水,淡淡的说:“你们请回吧,恕我不送。”
  他要休了二姐!女缎气恼得想冲向前打楚枫,却让女绫给拉住。
  “女缎,我们回去吧!”
  “可是他……”女缎哪肯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回去吧,缎儿。”擎云也帮着拉住女缎,转身就走。
  女缎被半拉半扯的离开了泷滔帮,尚不能服气的嚷着:“为什么放过他?”
  擎云和女绫对望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叹口气,他们都清楚的看到楚枫转身前的刹那,他冷凝的眼眶泛着湿润的殷红。
  休了女绢应当是他万分痛苦的决定,既然他决心要折磨自己,他们又能奈他何
  还是回去看看女绢那头怎么说吧!
  第10章(1)
  女绢颤抖着双手看着手中的那纸休书,却没有吭声半句,也没有流下半点泪,但她眼中的心碎却让女绫看得心疼。
  她走向前去轻拥着女绢的肩,满是心疼的说着:“女绢,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何必这么苦撑着,让大姐看得难受啊!”
  女绢咬着唇摇摇头,她是心痛、是心碎,但已无泪可流,她的泪水早就在懊悔中流干、流尽了。
  呵,他终于还是作了这般的决定!女绢在心头苦笑着,她只能默默接受。
  这是她欠他的,不是吗
  她小心翼翼折好那纸休书,将它贴身收藏。毕竟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唯一来自楚枫亲手捎来的讯息——即使是休书一张
  女绫讶然看着她的动作,“你就这般默默接受?你不想挽回了吗?”
  女绢垂下眼睑,淡然的说:“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就随他吧!这是我欠他的。”
  “女绢!”女绫不高兴的扳动她的肩,令她面对自己。“你究竟欠他什么?你倒是说个清楚啊!”
  女绢咬着唇,原以为干枯了的泪水,又在女绫面前落了下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女绫叹着气,为女绢轻拭着泪。
  “我背叛他对我的爱、我赠他毒酒一杯,虽然没能真的杀了他,但他的心却真的死在我手上了……”
  听着女绢的低低泣诉,女绫倒抽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也是爱着他?”
  女绢凄然的摇摇头,“来不及了,当我发现自己也同样爱他时,我已经让他伤痕累累了,他也已经对我心死了。”
  “但你从未让他知道你真的爱上了他,不是吗?”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略显苍老而沉重的声音,插入了女绢和女绫姐妹俩的谈话。
  女绫不认识进来的这位气质高雅的老妇人,但女绢略为惊讶的唤了一声:“干娘?”
  短短一个月不见,程如凤看起来似苍老了许多,连向来祥和的眉目现在都罩上了几许的忧郁。
  程如凤先看了看女绢,随后转向女绫,对她欠欠身。“这位应该是辅政王的王妃娘娘吧?”
  “不敢当,上官夫人称我女绫就行了。”女绫也向她回了个礼,猜想这位女绢口中的干娘,肯定就是上官楚枫的亲娘。
  “绢儿……你瘦了许多……”程如凤看着消瘦而憔悴的女绢,真是大感心疼,再想起自己儿子的模样,她叹了口气,“楚儿也……你们这是何苦啊?”
  “他……可好?”见程如凤满脸愁容,看来楚枫似乎并不太好,是他的伤还没好吗?女绢忍不住的探问。
  “胸口上的伤是不碍事,再休养一阵子也差不多了,但……”程如凤看了女绢一眼,“心口上的伤可就难了!”
  女绢默默垂着头,脑中出现的又是楚枫离去前的伤痛眼神。身上的伤易治,但心口上的伤难愈,这种感觉女绢能深深体会。
  见女绢的沉默,程如凤又叹气,“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恨得非置他于死地?然后弄得他难过、你也伤心?”
  “干娘,对不起……”女绢含着盈盈泪水跪在程如凤面前。
  “你起来啊!我不是在怪你。”程如凤赶紧拉她起身,一脸无奈的看着珠泪纵横的女绢。“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原以为你根本不爱他,但是从你刚才的话里,你明明也是爱着楚儿的,不是吗?”
  “爱他又如何?一切都太迟了。”女绢幽幽的说着。
  “只要有心又怎么会迟?去找他、去告诉他你的心意,好歹你们也是成了亲的夫妻啊!”
  女绢摇头垂泪,颤声说道:“我不配,我不配做他的妻子!一个试图谋杀亲夫的女人,又如何能要求挽回?我只希望他离开我,能减轻我对他造成的痛苦……”
  “等一等,让我弄个清楚!”女绫在旁听不下去了,不得不跳出来说话。
  她瞪着女绢:“说了半天,你以为楚枫为什么要离开?”
  女绢睁着一双翦翦水眸,茫然的看着女绫。“他恨我、他痛心、他失望了,所以他再也不愿意看到我,不是吗?”
  “所以你任他默默离去,迳自以为这是他想要的?”程如凤讶异的问。女绢落泪颔首。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早知恁地难伴,悔不当初留住!”女绫没好气的瞪了女绢一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楚枫时,他所吐露的心情写照。”
  见女绢瞪大了眼,她又说:“你自以为负他,所以他离开是他想要的;他自以为负你,所以离开你是你想要的!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负了谁、谁想离开谁啊?”
  “他……他不恨我、不怨我、不是想要离开我?”
  程如凤又大叹了口气,“他以为你恨他、你怨他,为了不让你痛苦才决定放开你。”
  想不到自始至终,他都是这么的为她着想,女绢心疼又懊悔的掩面而泣。“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既然你知道了他的心意,那你快随我去找他,要不就真迟了!”程如凤急切的拉着女绢的手又说:“他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回洛阳去了。”
  “啊?那事不宜迟,你得快快留住他!”女绫听得这消息也是急得拖了女绢的手就想往外走。
  “不!我不去,我不能去!”女绢挣开两人的手,急退了几步。
  “女绢!”
  “绢儿!”
  女绫和程如凤两人愕然,她们皆不能明白,既然都已经弄清楚了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何以女绢仍不愿去找楚枫
  “我没有资格留下他,他是那么的好……”女绢声泪俱下,巍颤颤的哭着说:“在我对他那么残忍之后,他还是对我那么的好……我不配做他的妻子,我不配……”
  “绢儿,你说这什么傻话,楚儿又不怪你,他还是爱你的啊!”程如凤走到她身边劝着。
  “可是我怪我自己啊!”女绢捶心哭喊。
  “女绢,你……”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女绢捣住耳朵,死命的摇头。
  “绢儿,难道你忍心任楚儿痛苦一辈子吗?”
  “干娘……绢儿对不起您,对不起楚枫。”女绢又朝程如凤跪了下去,拉着她的裙摆,“请您告诉他,他什么也没亏欠我,请他不用再因自责而痛苦了,我才是那个该自责的人啊!只要楚枫明白他根本就没有错、根本就不需自责,我想他的痛苦就会消失的。”
  “绢儿……”程如凤想拉女绢起身,但她执拗的就是不肯起来。
  “干娘,您不用再劝我了,绢儿不够资格、也无颜面对您和楚枫,所以您……您请回吧!”
  “你……”程如凤见女绢如此固执,当真是无奈到不知如何劝她,她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不敢去见楚儿,我也不再逼你了。只是你可还记得,我
  对你说过什么才是令一个男人最痛苦的事吗
  不是恨、不是怨,也不是自责,而是——爱之而不得!“程如凤转身走到了门边,回头又说:”如果你真的希望他不再痛苦,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帮主,您真的要回洛阳?”
  楚枫在泷滔帮内最得力的助手兼心腹——总堂堂主孟仲其,站在码头边看着已扬起风帆的船舫,又问着身边的楚枫。
  楚枫对孟仲其淡淡的笑了笑,“我已经完成了师父的遗命,将泷滔帮整顿好了,总堂又有你这位优秀的堂主在此掌控,我放心得很,所以也没必要非留在这里不可啊?”
  第10章(2)
  泷滔帮的四位长老,贪赃叛帮之罪理因受泅水之刑,但楚枫念在他们为泷滔帮卖命了大半生,故只废了他们的武功,并驱逐出泷滔帮以为惩戒。
  而风长老原兼任的总堂堂主之位,也由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的孟仲其接任,以孟仲其对泷滔帮的忠贞和正气,将总堂交由他来打理,楚枫是再放心不过了。
  现在的楚枫,只想离开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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