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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情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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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枫早料到女绢会这么说,他扬起嘴角靠向她。“我不认为你有选择的余地。”
  他的笑容带着浓浓的危险意味,女绢骇然的退后一步。“上官楚枫,你有没有人性?就为了让你不必再扮女人,所以你非得要逼迫我和你成亲?”
  “这只是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是楚枫不想放开她,不想让她有投入别的男人怀中的可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爱”。她是唯一一个会让他仔细思考有关“爱”这种感觉的女人,只是对于这种感觉,他还是无法确切的掌握住。
  如果女绢要的也是爱,那么他愿意尝试,为了她,他愿意尝试学会去爱,但他没说出来,因为现在的女绢肯定恨死他了,就算他再怎么说,她也不会相信的。
  可是女绢对于他简短的回答,却有了另一个方向的想法,她想起了他曾说过要凌波布庄,难道凌波布庄才是他真正的意图所在
  女绢不得不认为,他以“楚姐姐”的身分接近她,对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全是为了得到凌波布庄。
  伤透心的女绢怨愤的推着他,“出去!你立刻给我滚出凌波园。你这个骗子,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对不对?你故意接近我、住进我家,假意百般的对我好,就是为了得到凌波布庄。我宁愿身败名裂,也绝不会将凌波布庄交给你!”
  楚枫捉住她的手,俊眉紧揪在一块,她恨身为“楚枫”时的他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连他身为“楚姐姐”时,出自真心对她的好都给扭曲
  他从来不曾对一个女人这么好,想不到竟让她当成了驴肝肺,一股怒气顿时而生,双眼倏然变得黯沉,“你宁愿身败名裂,但是你认为你的姐妹也经得起身败名裂,凌波布庄受得住身败名裂?”
  “你……”
  女绢毫无反驳余地,不只是楚枫再度抓住她的痛脚,他还更进一步的将她强压在墙上,重重的掳获她想抗辩的唇,直至她感到晕眩而全身酥软无力。
  “记住,三天后,我要看到你准备好做我的新娘!”楚枫猛然放开她,撂下这句话,转身便向凌波园外走了出去。
  女绢无力的滑落至墙角,全身不住的打颤着,盈眶的泪水再度奔流而下。
  她就是抗拒不了他啊!不单单是他的威胁,还有他每一次接触所带来的震撼……
  为什么他要如此的吸引着她,又让她如此的恨他
  她好恨,恨他的对待,更恨自己的不能不爱……
  一大早,锣鼓喧天的迎亲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向凌波布庄而来,此时的凌波布庄早已经围满了好奇的人群。
  在杭州城一般老百姓的眼中,泷滔帮和官府均属于强权的代表,而凌波布庄又是辅政王的姻亲,当然也是属于强权的范围。
  但是这泷滔帮的新帮主对他们来说,是个谜样而陌生的人物,如今这两大强权即将结亲,所有的人莫不张大了眼睛引颈望着,这个帮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娶妻不宴宾客,还敢照纳贺礼
  “听说那个帮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
  “那凌波布庄的当家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耶!是不是被威胁的?”
  “不会吧!凌波布庄和泷滔帮结姻,我看是凌波布庄的好处比较大喔!”
  人群中,不时传来种种交头接耳的臆测和讨论。
  “啊!来了、来了,别再说了,免得让泷滔帮的人听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哇!”
  当众人见到骑在马背上身着一袭红袍、英姿勃勃、俊逸不凡的上官楚枫时,莫不吐出惊艳的赞叹。
  本来不知道的人都认为这泷滔帮的帮主应该是个鲁汉子,任谁也没想到,这泷滔帮的新帮主竟然生得那么俊美,甚至一些女人在见了楚枫之后,便怨叹起为何新娘不是自己。
  但所有的人也都不得不一致认为,这个帮主和凌家的当家实在是天上的一对、地下的一双,再恰当也不过了。
  在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的当口,最是惊讶的莫过于躲在凌波布庄大门内偷窥的织儿了。
  他……他不是那日在安南寺外,赠二小姐发簪子的那位俊公子吗?他真的让她说中了,要当她家的二姑爷了,但为什么二小姐有那么俊俏的夫婿,却是一点也不高兴
  楚枫环视着众人,微微一笑抱拳向围观的众人说:“今日楚某娶妻,承蒙各位乡亲的关注,虽不设筵宴客,但今日杭州城内所有酒楼、客栈、餐馆,请各位乡亲尽管去吃、去喝,所有花费全算我楚某人的。”
  见所有围观的人群哗然,甚至有人鼓掌叫好,楚枫的笑意更深。
  女绢以为他不知道她的这一着——想洗他的面子?门都没有
  织儿听见楚枫的宣布,大吃了一惊,立刻飞奔往灵绢阁向女绢报信。
  “二小姐,二小姐……”
  织儿奔进了灵绢阁,只见女绢靠坐在床边发着呆,身上除了清早她为她穿上的大红喜袍外,其他什么也没见她准备,连头发也只是随便挽了个髻,胭脂都未见她点上半点。
  “哎呀!二小姐,花轿都到了门口,怎么你还没准备好?不是说要自己来的吗?”织儿一边嚷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翻着女绢的胭脂盒。
  “这样就行了。”女绢淡淡的开口。
  “啊?”织儿闻言回身,“这怎么成?哪有新娘子不上胭脂的?”
  “我说这样就行了!那家伙不值得我为他妆扮。”女绢漠然的脸上现着轻蔑的神情。
  “二小姐,你真的见过楚帮主吗?”织儿不禁怀疑了起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二小姐怎么这么不甘颢的出嫁?“他是个很俊的公子耶!就是那日我们在安南寺外,遇见的那位俊公子耶!而且他刚才在门外对乡亲们宣布,他今日包下了杭州城内所有的酒楼、客栈和餐馆大办流水席,任所有的人吃喝呢!”
  “什么?”想不到她存心想丢他脸的计策,反倒让他以这种方式博得人心!她咬牙切齿的说着:“哼!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坏胚子,巧言令色、欺神骗鬼的衣冠禽兽,枉费干娘给他生了一副好面孔!他以为故作慷慨,别人就会忘记他的坏吗?”
  “啊?干娘?”织儿一脸的纳闷又讶异,“怎么楚帮主是上官夫人的儿子,和楚儿姑娘是兄妹?”
  “哼!楚枫和楚儿……”女绢恨恨的咬牙,“他们就是同一人!”
  “什么!”织儿惊呼,但更深的疑惑就来了,“那他究竟是男是女啊?”
  “是男的,堂堂七尺男儿身。”刚步入灵绢阁内的程如凤尴尬万分的说着。
  “干……上官夫人。”女绢硬是改变了对程如凤的称呼,除了这个婚姻,她不希望再和楚枫有任何的牵扯。
  程如凤叹了口气,“绢儿,你不愿再叫我声干娘了吗?”
  女绢低着头不语,她知道程如凤是无辜的,她并没有联合她儿子来对付自己,但是……
  “绢儿,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并不是有意瞒着楚儿的事,只是……”
  “干娘,算了!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女绢打断程如凤的话叹息着,毕竟程如凤向来都像个亲娘般待她,女绢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呢。
  “绢儿,你实在是个善良的好姑娘。”程如凤也跟着叹息,“我不知道楚儿究竟是如何逼得你下嫁,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想嫁,我去跟他说,他在外头再怎样呼风唤雨的,回到家也得乖乖听我这个为娘的话吧!”
  “不……”女绢摇摇头,“我不能不嫁。”
  “为什么?”
  女绢看着程如凤,满是歉意的说着:“干娘,我知道你待绢儿好,但是请原谅我不能当你的好媳妇。”
  “这又是怎么说?”程如凤可不明白了,女绢说要嫁给楚枫,又说不能做她的好媳妇……
  “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但若你也当我是你的女儿,就请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任何事。因为嫁给楚枫,也等于是对他的报复,我不会让他往后的日子好过的。”
  第6章(2)
  女绢脸上露出不可摧折的坚定,让程如凤看得是心惊肉跳,除了男扮女装外,真不知她那混帐儿子究竟还做了些什么,怎么会让女绢这么恨他
  上官楚枫啊上官楚枫,你自己捅的楼子可要自己收拾,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这个做娘的只好保持中立、作壁上观了。
  “二小姐,既然你决定要嫁,那就快些准备吧!花轿就在门外等着,再不快点会来不及的。”虽然仍是一头雾水,但织儿忍不住打断她们的谈话,因为再拖下去,只怕又要让人看笑话了。
  “哼!上什么花轿?”女绢又想到了个刁难他的方式。“织儿,你去告诉那家伙,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坐轿子,要拜堂就在凌波布庄内拜堂。”
  “啊?”织儿又傻了,姑爷又不是招赘进来,怎好在布庄里拜堂
  “还在发什么呆?快去啊!”
  见二小姐脸色不善,织儿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办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只是她真不明白,二小姐怎么会这么恨姑爷?虽然姑爷是男扮女装骗了她们,但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小姐口中的坏胚子啊
  女绢的刁难让程如凤冷汗直冒,看来她对他的怒气,绝不是三天两天可以消除的。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就这么僵着吧,毕竟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干女儿兼儿媳妇,她这个当娘的,当然要在他们当中出点主意,润滑、润滑两人间的摩擦。
  “绢儿,你知道如何才会让一个男人真正的痛苦吗?”程如凤诡谲一笑。
  “啊?”女绢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一个男人最痛苦的,莫过于爱之而不得。”
  “爱之而不得?”
  程如凤点点头,“你如果能让楚儿爱上你,却得不到你的心,那才会令他最痛苦的。但如何让他爱你爱得不能自拔,又苦于得不到你的心,那只有四字诀!”
  “哪四字诀?”程如凤的建言已经完全引发了女绢的兴趣,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对付楚枫的最佳方式。
  “若即若离!”
  “若即若离?”女绢低头认真的思索这四字诀。
  程如凤则因女绢的认真思索而得意的笑着,她教女绢若即若离这个方式,可不仅是为了帮她对付自己的儿子。
  在这若即的过程中,她不相信女绢有办法抵抗她宝贝儿子的魅力,早晚都会爱上他的;而这若离的过程中,更可以让她那笨儿子了解到什么是爱,也顺便尝点欺骗他老娘的苦头
  听着织儿结结巴巴的在大门口说完二小姐交代的话,楚枫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该死的小妮子!存心气死他。
  听着在旁围观者的窃窃私语,他反而扬起了笑脸,朗声对织儿说:“还是娘子想得周到。既然她要将凌波布庄当成嫁妆给我,那我就是凌波布庄的主人了,在布庄内拜堂是再好也不过了。”
  楚枫一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凌波布庄易主,这真是值得嚼上十天半个月舌根的大消息
  想整倒我?有那么容易吗?楚枫得意的一笑,领着迎亲队伍,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凌波布庄。
  女绢在织儿的搀扶下,娉娉袅袅的步入了花厅。
  她已经知道她刁难楚枫的计策又再一次的宣告失败,心中的不愿和不服气让她决定采用干娘的建议。
  若即若离——她要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她,她还要让他尝到爱之而不得的痛苦
  因此她精心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最美的新娘,合身裁制、金线绣凤的大红喜袍,展现出她秾纤合度的身材,淡雅幽香的花露让人于三尺之外便要为她的香气而迷醉,除此之外,掩盖在同样绣金头巾之下的,将会是她给他的另一个惊喜。
  楚枫自让女绢给惹恼了后,他始终都言不由衷的告诉自己,这场婚礼只是为自己解脱,顺便惩罚女绢的不知好歹,但是当他见到他的新娘婀娜多姿的向他走来时,他心中却是感到难以言喻的欣喜,仿佛他已经等待这一刻许久、许久了。
  虽然没有精心布置的礼堂、没有热闹祝贺的宾客,但楚枫喜上眉梢的神情,却没半点逃过坐在堂上暗喜的程如凤眼底。
  这小子,再嘴硬吧!苦头还在后头等着呢
  喝过了媳妇茶,她急着将这对新人送入洞房,等着看场精采的大戏
  这头在欢喜办喜事,那头却在愁苦谋对策。
  泷滔帮内几位长老们聚在内厅,个个都是一脸的凝重。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朱长老跺足叹气。
  白长老亦是一脸愁苦,“凌波布庄将由帮主接管,往后咱们还有什么油水可捞?”
  “没有油水可捞倒还算是小事。”风长老沉声说着。
  “这还算小事?没了这条财路,我如何能供得起我家中那八个姨太太的挥霍?”钱长老大惊小怪的嚷着。
  “先顾好你自己的老命吧!”风长老瞪了钱长老一眼。在这几位长老中,他最瞧不起钱长老,胆小、怕事又爱钱,要不是当年曾有恩于老帮主,他又如何能跻身于帮中长老的地位?但现在老帮主已逝,他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当真是活腻了不成。
  “风长老的意思是……”朱长老知道风长老是四位长老中思虑最为缜密的,他必定另有顾虑,才会认为断了财路只是件小事。
  “现下凌波布庄将由楚枫那小子接管,必定很快就能查出我们在帐上所动的手脚,届时……诸位想想,他会如何对付我们?”
  此话一出,其他长老们脸上莫不出现惧意,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楚枫那不容小觑的功力,谁也不想变成下一张被四分五裂的黑檀木桌。
  “风长老认为他会如何对付我们?”白长老紧张的问着。
  风长老冷笑一声:“轻则要我们吐出过去所纳入私囊的金钱,然后逐出帮中;重则……按照帮中规定,贪赃叛帮者,处以泅水之刑。”
  泅水之刑!几位长老们想到脸色全部刷白。
  泷滔帮的帮规中,没有一条是会伤人性命的,但这泅水之刑却是泷滔帮最为严残的一种刑罚,因为它让受刑者比死还痛苦。
  受到泅水之刑的受刑者,将被没顶置于江水中,在溺毙之前才被拉上来,如此连续九九次。它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让受刑者承受九九次的灭顶濒死经验,过去受过这种刑罚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撑到九九次,每个都在刑罚不到一半时就发疯了。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钱长老急得肥腻的脸上不停的冒着汗。
  风长老又瞪了钱长老一眼,轻蔑的眼中写着:你也知道害怕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避一避?”朱长老提出了逃跑的建议。
  “避?避到哪儿去?”风长老轻哼一声:“我们为泷滔帮卖命了大半辈子,如今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们甘心放弃得之不易的地位和利益?”
  风长老对于楚枫极为不服,当初老帮主病重时,他本就是帮中继任帮主的第一人选,谁知道竟出现了楚枫,不但粉碎了他的帮主梦,连他的财路也将被断绝,他怎么会对楚枫善罢干休
  “那风长老的意思是……”白长老问着。
  “先下手为强!”风长老自齿缝中进出这几个字。
  “先下手为强?”白长老皱了皱眉,“不知风长老有何好的主意?”
  “趁现在楚枫那小子新婚燕尔,尚无暇理会帮中和凌波布庄的事务之前,我们找个机会将他给……”风长老比出了一个手刀的姿势,冷冷的笑着。
  “可是他的武功高强,我们如何能动得了他?”钱长老不以为然的说着。
  “你们难道没听闻,这凌波布庄的女当家嫁给楚枫这小子乃非出于自愿,我们何不拉拢她,让她替我们下手。一个武功再高强的人,又怎么会去防范枕旁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风长老阴阴的笑了笑又说:“我们只需交给她一颗无色无味的绝命丹,她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我们除掉这根眼中钉!”
  “这主意是不错,但若是她不肯呢?”白长老问着。
  “她若不肯……”风长老又露出阴冷的笑,“我们就趁机捉住她,以她作为要胁,逼楚枫那小子乖乖就范。”
  “她?楚枫会为了她而乖乖就范?”朱长老才不信。
  “他会,他肯定会!”风长老自信满满的说着,因为他绝对不会错看楚枫前去迎亲前,眼中所透露出来的欣喜,他相信凌女绢绝对是楚枫的致命弱点。
  第7章(1)
  虽说不宴客,但自家的二小姐出阁,凌波布庄内的仆婢、长工们当然也少不了丰盛的一顿喜宴。
  席间楚枫这位新郎倌挟着凌波布庄新任庄主的头衔,向布庄内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仆婢、长工们敬酒,只见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半个人愿举起酒杯来回应他,尤其是始终沉着老脸瞪着他的李掌柜,更是将头一转,连看都不看楚枫一眼。
  楚枫环视着众人有憎怨、有疑惑、有茫然、有不解的神情,他不怒反笑。这一定又是他娘子的诡计,以为联合了布庄所有人抗拒他,就能让他知难而退了
  “相信诸位在凌家,莫不忠心耿耿、患难与共,尤能团结一致、上下齐心更是难能可贵,教楚枫好生佩服,楚枫代娘子敬诸位多年来的忠心和鼎力相助,先干为敬!”楚枫自顾仰首喝尽杯中酒。
  看着这些忠仆的脸色并末稍霁,楚枫当然知道他们在李掌柜的游说下,肯定对他不会有什么好评价,绝非他短短三百两语可收买的。
  他笑了笑又说:“我应该并非如你们原先所想像的那般穷凶恶极、盛气凌人吧?”
  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李掌柜,只见李掌柜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楚枫怎么会知道他正是如此形容他的
  “哼!”李掌柜忿忿的瞪着楚枫,慷慨激昂的说着:“凌波布庄是老爷创立的、是凌家的产业,怎么能落入一个骗子的手中?除了我家小姐,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接受外人的指令!”
  “骗子?”楚枫笑了笑,“看来消息传得挺快的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惜假扮女子混进凌波布庄,敢说不是为了图谋染指这间布庄吗?”
  楚枫摇头笑着,“看来你们的消息也只听了一半,我打从娘胎出来没多久就开始扮女装了,跟你们布庄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信可以去问我娘,或你家二小姐。再说,凌波布庄仍是凌家的产业,我身为凌家二小姐的夫婿,理当为她承担这经营和管理的重担,难道你们不认为,打理一间布庄对你们家二小姐来说太辛苦了吗?”
  众人听得楚枫这么一说,纷纷露出赞同的脸色,有几个还点起了头。
  “你不可能从没想过,要藉此霸占我们凌波布庄吧?”李掌柜一脸怀疑的瞪着楚枫。
  “凌波布庄虽然营利可观、声名远播,但这些都还看不在我楚枫眼里,不是我看不起凌波布庄,只是我泷滔帮的产业还会小过凌波布庄吗?”
  “这……”李掌柜脸色稍霁,但仍有些不信任,“可你不是说……”
  “我若不说要接手布庄,你们家二小姐会肯放手吗?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地经营布庄,还得和些江湖汉子打交道,这成何体统?女人就该安守相夫教子的本分,凌波布庄自有各位和我为她分劳。”楚枫没好气的说着。
  “为了不让我家二小姐在外抛头露面,所以你才逼着我家二小姐嫁你?”李掌柜张大了口。
  这是什么理论?虽说李掌柜也同意女人实在不宜在外奔波,但就为了这个理由,楚枫也没必要以女绢的名节逼她嫁他吧?这……到底算是谁牺牲较大
  “当然,还有些私人理由。”
  楚枫的意思是指有关帮中长老和凌波布庄之间的事,但李掌柜可想拧了,他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原来这楚枫是真的看上他家小姐啊!八成是为了面子问题,所以才搞了个什么近水楼台、什么激将法,这年轻人,真是……
  反正现在小姐嫁也嫁了,再也没有什么名节问题,只要这小子是真心对待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姐,那他老人家也就宽心了。
  他拍拍楚枫的肩,和善的笑着说:“既然是夫妻了,把你的”私人理由“好好的对小姐说清楚吧!免得真让她恼你一辈子,那你可就不太好过了。”
  看着李掌柜笑吟吟的,楚枫反倒是一头雾水。
  他老人家知道帮中长老的事?不可能吧!他又为什么要他对女绢说清楚?关女绢什么事?李掌柜他老人家难不成变痴呆了
  “喝酒!大家喝喜酒!”李掌柜高兴的吆暍着众人举杯,“我们来敬新姑爷。”
  虽说李掌柜的快速转变,让楚枫有些意外,但这个结果却也替他省去了不少口舌。有了李掌柜的带动,再加上他超人的魅力和说服力,转眼间已经收买了凌波布庄内大半的人心,原本个个神情凝重的众人,此刻也宽心且高兴的喝起这喜酒来了。
  跟随凌波布庄多年的仆婢、长工们,虽未能立刻认同这个由“上官小姐”变为“上官公子”的楚枫成为凌波布庄的新主人,但他们可都同意他会是对布庄大有助益的好姑爷。
  在灵绢阁内枯坐着的女绢,满脑子想的是等会该如何面对楚枫。
  是先若即呢?还是先若离?是该对他笑呢?还是该不理他
  正当杂乱无章的思绪搞得她晕头转向时,门外传来织儿正说着一些吉祥话的声音,她知道是楚枫来了。
  她紧张得紧抓住自己的衣摆,霎时忘了笑还是不理、忘了该若即还是若离,脑中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楚枫带着微醺的酒意进入房里,一眼就看到女绢坐在床沿僵直的身影,那迷人的身影还隐隐颤抖着。
  他的小妻子在紧张呢!楚枫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深深的笑容。
  他很想立刻揭去她的红巾一睹她那令他迷恋的容颜,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一个怒气腾腾、满眼恨意的美丽容颜。
  他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合卺酒,兀自的喝了起来。
  想起她曾经对他说……不,是对她的“楚姐姐”说,她喜欢温柔的他,那么……如果他今天开始对她温柔些,像当她“楚姐姐”时那般的温柔对她,她是不是就能不这么恨他呢
  唉!他又叹了口气,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需要讨女人欢心的一天。
  听着楚枫进门后非但没理会她,还连叹了两口气,女绢一肚子的怒气又升了起来。
  他在叹什么气?有没有搞错,被骗的人是她、被逼婚的人是她、无奈的人也是她耶!她都没叹气了,他凭什么叹气
  她差点忍不住的想揭开喜帕骂他,但脑中立即浮出程如凤的话:让他爱上你……让他爱之而不得。
  “相公……”她按下了心头的那股冲动,逼自己摆起笑脸。
  这一声软呢的低唤,震得楚枫手中的酒都溢出了杯外。
  是女绢在唤他吗?他有没有听错?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柔的唤着他,还叫他一声“相公”
  “相公……这凤冠好重,我的颈子都疼了。”女绢又软软的开口。
  这回他确定自己没听错,真的是他的娘子在叫他相公。他又是欣喜、又是疑惑,难道她已经想通了,不再恨他了
  他满心期待的揭开喜帕后,却令他忍不住的吸了口大气,又笑出了声。
  女绢精雕细琢的粉脸儿,动人得令他倒吸了口气:但她僵硬而不自然的笑容,就是令他忍不住笑出声的原因。
  “我还以为我的好娘子想通了?可你……”楚枫又忍俊不住的笑着,“先是不宴客,后是不上轿,说吧!这回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对付我了?”
  女绢让他笑得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红,既然勉强不出自然的笑容,她也索性不笑了。但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自己此刻的主意
  “我是想通了!”她自个儿摘下沉重的凤冠,缓缓地走向桌前倒了杯酒,
  “反正嫁都已经嫁了,再怎么不高兴,也是一辈子的事。或许我该试试和你好好相处,免得往后长远的日子大家都难过。”
  她端起酒杯递向楚枫面无表情的说着:“相公,请暍合卺酒吧!”
  楚枫迟疑的望着她,她真的是这么想
  见楚枫不接酒,女绢自个儿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以同样的快速解决了它。
  当她倒了第三杯,还没端到嘴边时,楚枫接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我可不希望在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却醉得不省人事。”楚枫笑吟吟的喝下了那杯由女绢亲手倒的合卺酒。
  “你怎么不早说?”
  “呃?”楚枫望向女绢,只见她双颊一片火红,双眸失了焦般的氤氲,身体也摇摇晃晃了起来。
  这可是女绢从小到大第一次饮酒,连续灌了两杯黄汤下肚,她立刻头昏目眩了起来。
  “呵,你真的醉了?”楚枫揽住她的腰,以免她摇晃的身子往后倒。
  “我……没醉!”女绢口齿不清的喃喃着。
  “天!你的酒量真是差。”
  楚枫苦笑着将她抱到床榻上,女绢却忽然伸手圈住他的颈子,双眼迷蒙的试图锁住焦点在他脸上。
  “楚枫!我会让你爱上我……我一定会……到时候……”接下来的话,女绢已经醉得说不出来了,只剩下一双红唇不停的张歙着。
  “爱?”楚枫苦笑了笑,宠溺的在她那红澄的小嘴上亲吻了一下。“我已经爱上你这小醉猫的迷人模样了。”
  “嗯……”女绢娇懒的翻个身,嘴里吐出轻轻的申吟。
  “喔!小醉猫,你可别想睡着,这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楚枫挫败的摇着她,休想他会容忍她睡掉这一刻干金的春宵。
  “嗯……”女绢回应的仍是一声低吟。
  “小醉猫,看我怎么唤醒你。”
  楚枫动手为她除去她刻意簪在发上的那支凤蝶簪子,让她如瀑的青丝一泄而下,接着褪去她身上的红袍。挑开那虽美丽却碍事的肚兜,低头就在那挺立的峰顶上舔舐着。
  “啊……不要……”女绢无意识的申吟着:“楚姐姐……不要这样……”
  楚姐姐!楚枫怒气突起,她以为现在是谁在碰她?她心里头想的怎么还会是“楚姐姐”,难道“楚姐姐”比现在身为“上官楚枫”的他还有魅力?能令她如此念念不忘
  但他又哭笑不得的想到,楚姐姐不就是自己?他竟吃起自己的醋
  坏就坏在自己不该以楚姐姐的身分去碰她,这回将她和自己都给搞混了。
  不行!他得让楚姐姐在她的心中彻底消失
  “女绢,睁开眼看着我,我是上官楚枫,没有楚姐姐这个人,她是不存在的。”他捧着她的脸,命令她看向自己。
  “上官楚枫?”女绢让他斥喝得酒意稍退了些,当她勉强的睁开眼,模糊中看见楚枫的俊脸时,她恨恨的扬起软绵绵的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口。“坏胚子……你这个坏胚子……”
  楚枫眯起了眼,恼怒之情不在话下。在她的心中楚姐姐就是好的,而他上官楚枫只是个坏胚子!?难道只要他是上官楚枫,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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