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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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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径自准备上路;焰珂闷闷的跟上去,还是坐在马车的驾驶位上。
  基本上,今天天气要算是不错的,气温虽然凉凉的,但却有阳光;应该是很舒服的气候,焰珂却只觉得头昏。
  从一早见面开始她就没开过口,这让他觉得奇怪。
  “你还在生气?”不会吧,她的火气这么大?
  “生什么气?”她回的有气无力。
  他立刻察觉不对,抓过她的手把脉,体温也不对。
  “你着凉了。”他眉头又皱起来,
  “不关你的事。”她用力抽回手,火气很大的瞟了他一眼,表情闷闷的,靠向一旁的马车柱子。
  “别任性。”他警告的说道,摸了摸她额头;果然是烫的。
  “不要你管。”她挥开他的手,才不要他理。
  真倔强。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稍微改了马车的路线,准备进城去;焰珂没想那么多,靠着马车便闭上眼,觉得头有点昏、也有点想吐。
  马车一直摇晃着,闭上眼后她觉得更不舒服了;从昨晚起她就没吃进任何食物,肚子空空的,觉得整个胃肠好像都纠在一起。
  “停一下……”她勉强睁开眼,抓住他驾马车的手。
  “怎么了?”他看向她苍白的脸。
  “我……想吐。”
  他立刻将马车停下,任她跳下马车,然后跑到一旁去,呕了半天,却呕不出任何东西;焰珂觉得好难过,整个人虚弱的连站都站不太稳,幸而他跟了来,一把横抱起她。
  “放……开我!”她看了他一眼,想下来自己走。
  “生病的时候别逞强。”他边走边说道,抱着她躺进马车里。
  “我才没有。”
  他摇头一笑,不想跟嘴硬的她争吵。
  “忍一下,待会儿进了城,再请大夫帮你配药。”看来,他不太聪明的替自己找了个麻烦。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他并不打算让她离开,那么,只好照顾这个麻烦了。
  进了城、住了客栈,请了大夫、然后他去煎药。才一天,他已经搞不清楚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奴仆了。
  焰珂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还发着烧;她一向很少生病的,怎么知道才小小的着了凉,就什么症状都来了。
  他端着煎好的药走近客房,她还在睡;他才想叫醒她,却突然发觉,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还没问她的名字。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正考虑着要不要摇醒她的时候,她却缓缓睁开眼。
  “该吃药了。”正好省去了他叫醒人的麻烦。
  一听到吃药,她直觉皱起眉头。
  “不要,我想睡觉。”她拉紧被子,别过身去。
  “你该不会是害怕吃药吧?”他猜测着她的反应。
  是又怎么样?她闷在心里没应话,将棉被闷盖过头不理他。
  他失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反应,先放下药碗。
  “你叫什么名字?”
  “焰珂。”她的声音从棉被里哑哑的传出来。
  “焰珂,你必须吃药。”他的语调居然带着些许温柔。
  “我不要。”她直接拒绝。
  “不行。要想不吃药,除非你没生病。”他连人带被的扶起她,扳过她的身子,不许她继续背对着他。
  “嘴巴张开。”他把药碗凑近她的唇。
  “我不要喝。”她闭紧嘴。
  “为什么不要喝?”他很有耐心地问。
  因为发烧,让她的体温上升,烧的她整张脸泛起不自然的红滟;虽然好看,可却不是正常现象。
  “因为药是苦的。”她瞪着黑漆漆的药。
  “你都这么大了,还怕苦?!”他取笑道。
  她嘟起唇。
  “怕苦就怕苦,反正我就是不要喝苦药。”她坚决的移开脸。
  “都还没喝,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苦药?”他望了药碗一眼,眼里闪过一道奇特的神采。
  “大夫开的药没有一种是甜的。”她就算鲜少生病,至少也看过水玥吃药的模样;有效的药没有一种是好吃的。
  “谁叫你要生病,如果你不生病,就不必担心吃到苦药了。”居然跟他呕气的连柴火都不点,吹一整夜的冷风,不生病才怪。
  他不说还好,一想到她为什么会生病,焰珂又瞪他一眼。
  “要不是你故意不住客栈,我怎么会生病?!”她没好气地回道。
  “意思是说,都是我害你的?”
  “本来就是。”
  “那么,我陪你一起喝这碗药。”他话声才落,只见他将药碗端到自己嘴边,含入一大口后,一手揽过她。
  “你做什——唔——”
  制住她双手,他凑近唇,将苦药慢慢哺入她嘴里,而后深深含住她的嘴,不许她吐出来。
  “唔——”她挣扎着;他双眼却盯视着她,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直到她将全部的药汁都吞进去。
  “还没完,”他端起药碗准备继续喂她,焰珂赶紧一把抢过药碗。
  “我……我自己喝。”
  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焰珂连呼吸都乱了,她苦着小脸把剩下的药慢慢喝完。
  “我也陪你喝了药,你应该不会再抱怨了吧?”他笑笑的看着她喝完,然后将空碗放到一边。
  “谁准你……”想起刚才的事,她整张脸涨红,但绝对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你太放肆、太胡来——”
  “不这么做,我就算劝到明天,你也不会乖乖喝药。”他还是那副欠扁的笑笑模样。
  “我……我就算一直病着,也不关你的事。”她又气呼呼的别开脸。
  “怎么会没有关系?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随从,如果你生病了,不就少一个人服侍我?”
  “你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服侍你,留着我,只是一时好玩罢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她嚷嚷。
  “哦?”他挑了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带着我,我又不会为你做什么;你也不像是会自找麻烦、没事带着随从到处跑的人,干嘛不许我走。”她闷闷的说着,
  “一个人的确自由自在,天下间没有任何地方是我去不得的。以前我的确是不会带着任何人,不过,你是例外。”他看着她。
  要跟在他身边,也得他愿意带着才行;而她就是那个他愿意带着的人,即使麻烦了些,也无所谓·
  焰珂狐疑的看着他;感觉喝了药之后,身体没那么热了,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暂时有精神可以和他好好吵一吵。
  果然苦药还是有效果,真讨厌。
  “为什么我是例外?”她以前又不认识他。
  他笑了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为什么昨晚没生火?”如果她用捡回来的柴升起火,至少不会受寒。
  “我不会。”她耸了耸肩。
  他讶异的看着她。“你不会?”
  “对呀。”她一脸理所当然。“我一直住在宫里,从来没出过宫;在宫里,根本不需要用到柴火。”
  “既然不会,为什么不问我?”他还以为她说不会,是故意气他,谁知道却是真的。
  “你昨晚那个样子,我才不要问你。”她才不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再说,他又没说,她怎么知道他会。
  “就为了跟我赌气,你宁愿让自己生病。”他莞尔地道。
  “我又不是故意要生病的。”她咕哝。
  谁知道从小就是健康宝宝的她,居然只吹了一晚的风就生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都是他的错!
  他只能叹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拿她的孩子气没辙。
  “好吧,你现在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们再上路。”他扶她躺好,然后拿起药碗准备出去,
  “喂。”在他出房门前,她突然开口唤。
  “嗯?”他回身询问的看着她。
  “谢谢。”她别扭着道。
  他煎了药、照顾她是事实,她一向恩怨分明的;这件归这件,他恶意扣留她的事算别件。
  “好好休息。”他随意点了头,然后走出房门。
  为了让她能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他在大夫开的药方里多加了使人容易入睡的成分,让她睡的更沉。
  不过,她的性子还真是出乎他的想象。
  一开始让他注意到她的,是她率性不驯又鲜明的外在;现在却发现,她个性里任性与鲁莽的成分也不少。
  即使如此,他并没有改变要她为伴的初衷。
  他独来独往惯了,也孤僻的不愿受任何打扰,更不接受任何人跟随;他不想要的人,多留一分都令他无法忍受。但奇异地,她即使有些无理取闹,也没有惹的他不耐烦。
  坐上床沿端视着她的睡容,他倾身触量了下她的体温,确定已经退了烧,他才稍梢放心;但他的手却搁在她额际、双鬓旁流连不去。
  她对他最常有的表情是不服输的挑衅,做什么事、说任何话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畏不畏强者,只有对错之分,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在一怒之下对她痛下杀手。
  他看着她沉静的睡容,她却突然张开眼,看着他很疑惑的问:“你是谁?”
  “任风行。”他双手撑在她左右两旁,占据住她上方的天空,俯视着她整张容颜。
  “任风行?”
  “你醒了吗?”她的眼神带着迷惑与模糊不清的神采,他猜她根本还没清醒。
  “醒?”她反应慢半拍。
  “你在生病,记得吗?”
  她拧眉想了好久。“我在生病吗?”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丝暖意,然后伸手阖上她眼睑。“闭上眼。”
  “哦。”她乖乖照做。
  “睡觉。”他说道。一会儿她匀了呼息,又睡着了。
  从见面到现在为止,就属这回她最听话,一句反驳都没有,就乖乖照他的话做,不知道等药效退了之后,她还会不会记得现在的事?任风行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因为这件事微笑起来。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没有让他后悔替自己多带了个累赘。
  基本上,焰珂算是个很合作的病人,乖乖听话休息,只除了喝药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总是半威胁半强迫的盯着她喝,焰珂的病大概也没那么快就好。
  不过,焰珂也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怕苦,药汤里却连一点甜汁都不加。
  他该不会是故意想整她的吧?
  焰珂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她睡了长长一觉醒来,才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她已经不想待在床上,到了第三天,她根本可以算好了。
  一大早,她便跑出房外,闻着房外青草味与淡淡的花香,神采奕奕的笑颜比阳光下盛开的花朵更吸引人。
  没有药味的空气真是新鲜,她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大口,甩去一身的药味。
  焰珂与任风行的房间相邻,听见她房门打开的声音,让他也起身开了房门。
  “早。”她说道。
  无病无痛的感觉让她的心情大好,看到他也头一回有了笑容。
  “看来,你已经完全好了。”他审视着她的神态。
  “对呀。”病好了,就可以不必再吃苦药,她一想到便忍不住扬起大大的笑容,心情又更好了。
  “那么,你可以继续尽你身为随从的义务了?”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可以。”她站直身,以不逊于他的气势答道,不让他不经心的口吻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那么,走吧。”他一转身,率先往客栈的大厅走去。
  焰珂跟了上去。
  一大早,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没一会儿,小二便将他的饭菜全送了来。
  “多吃些,我不希望你又生病。”他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不耐烦。
  这算是关心吗?
  焰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很努力的开始吃,心里想:如果能把他给吃垮,那就太好了。
  不过,这种关心……为什么她觉得好熟悉?
  不可能吧,这男人从一开始就不断想把她气昏耶,连喂药都故意跟她作对,弄苦苦的药给她吃,怎么可能真的关心她。
  “等你吃饱,我们就离开这里。”他主动道。
  “哦。”她看了他一眼,及时把问话收回。
  “你想问什么?”他看出她的疑惑。
  她摇摇头。“算了,反正你不会告诉我的。”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他喝了口茶。
  “我想问你,我们要去哪里;可是我上次有问过,而你不肯说。”她边吃粥、边说道。
  “疾风谷。”他突然冒出一个她连听都没听过的地名。
  “疾风谷?”
  “我住的地方。”他附带一句解说,引来她更诧异的注目。
  焰珂不自觉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做什么?”
  “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没有啊,焰珂放下手,忖道,他的体温很正常。
  “我没有生病。”她以为他像她那么容易生病吗?
  “你好奇怪。”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他头上多长了两个角。
  “嗯?”他挑起眉表示询问。
  “本来就是嘛!之前我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现在却突然说了、还加解释,这种行为不是很奇怪吗?”
  “因为,我从来不需向谁说明我的去处。”他不以为意地道。
  “那现在为什么又肯说了?”
  “因为我想说。”
  “哦。”她怪怪的瞟了他一眼,很难弄懂他的行为模式;不过,反正那不重要。“在离开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这里应该有联络宫里的地方吧。
  “什么地方?”
  “我要捎信息回宫,告诉宫主我很平安。”她一声不响的就被他带走,加上那四个护卫所看到的情况……她猜现在宫里一定为她的失踪而着急不已。
  “没有必要。”他冷淡的道。
  “对我来说有必要。”焰珂说道:“如果我就这么不见了,宫主还有宫里的许多人都会担心的。”
  任风行盯着她认真的神情。
  “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她点点头,
  “忘了他们。”
  焰珂瞪着他。“为什么?”
  “你心里应该只有我,不该还有别人。”
  “没有云流宫,就没有我;我不可能忘记宫里的一切,你也没有资格要我忘记什么。”
  “你属于我。”他看着她,语气肯定。
  “我才不属于你。”她开始有点火气了。
  “从我们离开祈连山开始,你就属于我。”
  “我会离开你的。”她挑衅地回道。
  他眼神一沉。“你还想走?”
  “有机会,我会走的。”她反瞪回去,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才刚刚觉得他人不错而已,他马上又变得霸道,这个男人真是称赞不得;她在心里头朝他猛扮鬼脸。
  “你绝对没有机会。”他冷冷说道,两人好不容易和谐气氛的随即告终。
  第三章
  当有人发现石柱旁被定住身的四名青衣护卫时,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任风行独特的点穴手法使得青衣护卫无法自己解开穴道,也没有人解得开;最后,还劳动了玄武堂主亲自来,才解了四人之危。
  穴道一开,那四人因为同一姿势站立太久,突然失去支撑点,还差点瘫软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玄武堂主北宫无名问道。
  青衣护卫属于青龙堂,主要负责云流宫内外的安全,但因为堂主东方情奉宫主之命支援风琤的行动,所以守宫的重责才由北宫无名暂代。
  “有人……想闯宫。”四人中,有三人因为穴道封制太久已经意识不清,只剩下一人能回答问题。
  “什么人?”
  “不知道。”那人有气无力地回道:“堂主,那个人……武功很高,不但胜了我们,还……带走了焰珂小姐……”
  “焰珂?!”
  “是。”他喘息道:“焰珂小姐……本来想救我们,可是,却反被那人……打败,那人……就带走了她。”
  焰珂的武功是他一手教导出来,她有几分能力,他再清楚不过;能轻易将焰珂带走,这个人的武功不弱。
  “你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
  “记……记得。”
  “等你恢复后,找人画出那个人的形貌,然后立刻将画像交给我。”
  “是,堂主。”
  北宫无名唤来其他人,命他们带这四名青衣护卫去休息并好好照料后,随即赶往云织楼。
  来到云织楼外,北宫无名却被阻在楼阁之外。
  “我有事必须见宫主。”
  “宫主正在休息。”闇不放行。
  北宫无名一顿。“那么我等。”
  暗点点头,仍守在楼阁之下。不一会儿,云织楼阁门打开。
  “参见宫主。”北宫无名道。
  “不必多礼,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并没有睡着,一听见北宫无名的声音,她便更衣下了楼。
  她知道,如果不是重要事,北宫无名不会急着到云织楼找她。
  “焰珂被人掳走了。”
  “什么?!”云流宫主面色微变。“怎么回事?”
  北宫无名将山下石柱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云流宫主陷入沉思。
  焰珂居然在云流宫地界被人带走,可见云流宫的守卫还不够严密,这是一种警讯;另外,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会想来云流宫、最后却只将焰珂带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双手背在身后,将事情仔细想了想。
  “能查出带走焰珂的是什么人吗?”她问道。
  “我已经吩咐见过那个人的四名护卫,要他们描述出形象,然后再请人画出来。”北宫无名回答道。
  以目前的情况,其他人都因为三块玉牌接连出现而繁忙,只有北宫无名还守在宫中;但焰珂出了事,无名不可能不管。
  “画出形象后,你立刻追查焰珂的下落,也把画像送来给我看;但是记住,先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加强云流宫四周的巡逻护卫;他们被人定身整整一天后才被发觉,可见宫里的护卫太闲散了,”
  “属下立刻加强守护,请宫主放心。”如果来人想侵入云流宫,那么云流宫想维持现在的平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北宫无名明白宫主的担忧,随即去处理护卫之事,类似的事件不能再发生。
  北宫无名离开后,云流宫主低头沉思了许久。
  莫非云流宫真的是安逸太久了吗?焰珂就在山下被带走,这也显示了她这个宫主多么无能,居然连近在身边的手下都无法保护。
  “宫主不该自责。”暗说道。
  “我明白。”她深吸了口气,没让太多的担忧与沮丧占住心头,转身从容的看向他,“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应该做的是面对和应变。”她是一宫之主,不能这么容易被击倒、也不能这么脆弱。
  她的面容始终带着平静与微笑,可看在暗眼里却非如此;然而,他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属下会保护宫主。”最后,他只有这一句话,语气坚定如盘石。
  “我知道。”她轻道,望着他的神情里闪过难解的光芒。
  她知道,不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以她的安全为第一、将她放在自己的生命之前,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因为……她是宫主——云流宫之主。
  没想到一句云流宫,就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的平和给打破;都是他莫名其妙,居然不准她和宫里联络。
  想到这里,焰珂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后来,他带着她就直接上路,根本没让她有离开的机会;从她说要走那句话开始,他的脸色就黑的吓人——不过焰珂才不怕。
  他不说话、焰珂也不主动开口,马车上就这么沉闷着;眼看着他们远离城门,她却不能和宫里联络,焰珂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她的武功打不过他,连想偷偷请小二帮忙都会被发现。
  这个男人真是够奇怪了,专做一些奇怪的事。
  她不知道疾风谷在哪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他赶路的时候却总刻意避开人群聚集的城镇,反而专走一些山路与郊道;焰珂至少了解到一点,这男人不爱群居,而且孤僻得很。
  唉呀,不想他了,反正他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赶快想个办法和宫里联络才是。
  焰珂才想的专心,他的身体却倾了过来——
  “马车让你控制。”他突然将控马的缰绳交给她,焰珂手忙脚乱的接过。
  “喂,你做什么?!”她不会呀!
  “用力抓好。”他沉稳地道。“只要将手放软,马自然会依着一定的速度跑;如果想停下,就将绳子打直:想加快速度,就用鞭子轻拍马腹,它就会按照你想要的速度跑;抓稳了。”
  焰珂紧紧的拉住绳子,按照他的话做,不一会儿便掌握住了驾马的要诀;可是,他干嘛突然要她驾马车呀。
  “现在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以后就换你驾马车。”他放开帮她抓持的手,看着她慢慢放松自己。
  “我?!”为什么是她?
  “你没忘了,现在你的身分是我的随从吧?”他淡淡提醒道。
  “那也不必这么突然吧。”她咕哝着。这男人做事果然没什么规则可言,想做就做了,结果倒楣的都是她。
  “你有意见?”
  “当然有。”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太过分了。”
  “愿赌服输。你没忘了答应过的事吧?”她好像老是在瞪他。
  “我当然没忘。只是,当随从也有个时限吧!我才不要一辈子都当你的随从、服侍你。”她振振有辞地道:“而且,那次比武根本不能算是真的比武,我还是有机会打赢你的。”
  “哦?”他的表情明显写着不信。
  “你不信?!我们再赌一次。”也许这是可以回宫的好机会,焰珂眼神一亮。
  他笑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再比一次,结果依然不变。”
  “谁说的?”她不满道:“如果再比一次,我还是输给你,那……我就一辈子都伺候你;可是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放我离开。”
  “看来,你还是想回云流宫。”他眼神闪了下。
  “当然。”谁喜欢无缘无故被绑架?“你赌不赌?”
  “我已经赢过你一次,何必再为了相同的理由再跟你赌一次?”
  “你怕输?”她激他。
  “别忘了我已经赢过你,你已经成为我的随从。”他一点也不受激的回道:“不过,如果有其他的赌注,我倒可以考虑。”
  “什么意思?”
  “除了一辈子服侍我之外,再加上你的心甘情愿如何?”
  “心甘情愿?”她不懂他的意思。
  “如果你再输我一次,就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不再提离开我的事、也不再想着离开我,如何?”
  焰珂奇怪的看着他,他为什么要特别附加这一点?
  “不敢吗?”他笑她的犹豫。“还是,你自始至终都打着要离开的主意,准备不守承诺?”
  “谁说的?!”她涨红脸。“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不逃走,就绝对不会逃走。”她深吸口气。“好,我赌。”
  “很好。”他点点头。“任何时候,只要你能伤了我,就算你赢,你可以自由离去。”
  “伤了你?”她不懂。
  “打伤我。”
  她瞪大眼。“我不要。只是分出胜负,不一定要伤了你吧?”想到要打伤他,焰珂就觉得怪怪的,不想他受伤。
  “你舍不得吗?”
  “谁……谁舍不得了?!”她嘴硬。
  “既然是赌约,就一定会有输赢,你该做的是想办法赢了我,而不是考虑其他的因素。”他说的很冷血。“再说,你能伤了我的机会……几乎是没有。”最后一句,又激起了焰珂的怒火。
  “赌就赌,我一定会赢你!”她大声地道。
  敢瞧不起她,他一定会后悔!焰珂恨恨的想,很想一掌打掉他总是胸有成竹的那抹笑。
  “拭目以待。”他不再看她,别开的脸上有一抹得意的笑。
  接连两天,都是由她驾着马车,而他就像主人一般,存心考验她的耐性,老是使唤她。
  焰珂虽然气得牙痒痒的,但在还没赢回自己的自由前,她只能照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不过,她在心里头不知道已经偷骂过他多少回。
  他毫无预警的出手拉住缰绳。
  “咦?”焰珂一手拉着绳、一手赶紧扶住身后的马车稳住身子,他干嘛突然停下来?
  她转头看向他,质问才要出口,却发现他微蹙了眉,表情没多大改变、还是那副不屑世人看在眼里的孤傲模样,但眼神变了。
  焰珂直觉有事发生。
  好一会儿,四周都很平静,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但他却维持着不动的神情,耐心的等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很轻,但焰珂也听见了;她皱了眉,手肘搁在膝上、弯身支着下颔。
  “原来有人跟踪的技术差到连被人发现了都不自觉,真是失败。”她的声音不高不低,但确定还躲藏着的人一定听得见。
  他转头望了她一眼,神情里有丝趣意。
  “我没你那么好耐性。”她说道。等人家自动出现,双方像在比赛耐性似的按兵不动,焰珂自认没那种好兴致。
  听到焰珂说的那一句话,埋伏在他们周遭的人立刻全部现身。
  有个男人,戴了个单边眼罩,一身流气却又做儒生打扮,焰珂直觉就皱眉;他该不会是这群人的头头吧?
  “任风行,我说过一定会报仇。”那个独眼男人冷冷地道。
  任风行?怎么她觉得这三个字有点熟,她望向身边的他,但见他眉眼未曾稍动,也无意搭理那个独眼男人。
  那个男人又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龙山寨的地界,两年前你毁了我一只眼睛,这笔帐,我一定会要回来!”
  毁了人家一只眼睛?!焰珂狐疑的看着他,结果他还是没有反应;对方放了一堆话,他连应也没应。
  独眼男人看着坐在马车上的他,再转向旁边的焰珂。“你是他的女人?”
  焰珂斜睨着他:“我是谁关你什么事?”这家伙一看就是副讨人厌的模样,难怪他不想理。
  任风行突然跳下马车,颀长的身影挺拔昂然的走向前。
  “看来,一念之仁通常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反而会为以后增添麻烦。”若不是当时不想杀人,也不会留他一条命,导致今天的后果。
  烦哪!
  他一张手,周遭的气氛随之一变。由独眼男人所带领的六、七名男人蓦然严阵以待。
  “上!”独眼男人一声令下,所有人随即困住任风行。
  焰珂蹙眉看着前头一片混乱。
  以人数来说,他绝对讨不了好,可是他似乎很习惯单打独斗;在祈连山时,他也以一个人独对四名青衣护卫,然后轻易取胜,现下他像是被人海所困住,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落居下风的狼狈模样。
  这是个好机会,他被困住无法顾及她的举动,如果她现在走,一定可以顺利回宫,焰珂念头才转到这里,又立刻对自己摇了摇头。
  她与他之间有约定在,她没有自毁承诺的习惯;而且,现在他被困住,她就这么离开未免太……太没有“情分”——虽然他们之间什么都算不上,但焰珂却无法现在转身就走;再回想到她生病时,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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