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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桂传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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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卡随你刷?”他得先想出卡搁哪去了。
  好好好,我不嫌弃……嗯!她是不是太随便了?“不是啦!再想一想。”
  金卡呢!她的二手沙发太旧了,冷气好像不强了,还有电脑也该换部新的,有杂音的冰箱是该淘汰了……
  游移的大手漫不经心的停了一下,他随即眉一舒。“待会我把大门钥匙给你。”女人要的不就是安全感,把大门钥匙给她表示绝对的信任,她该不再有意见了吧!
  “我要你大门的钥匙干什么,要我去帮忙大搬家吗?”这头不解风情的大笨牛,她怎会瞎了眼睛看上他?
  全是美色所害,谁叫他漂亮得让女人嫉妒。宋怜怜为自己的把持不住痛心疾首,心底流下悔恨的泪水。
  刑天冰大口的呼了一口气十分无奈。“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三个字。”她比手画脚指指自己再指指他。“第一个字是我,第三个字是你,很简单吧!”
  是很简单。“我要你。”
  “你要我——”她要捉狂了,他一向用屁股捉贼吗?“除了满脑子黄色废料,你没别的话好说?”
  “很难。”因为他面对的是体态柔美的她,大脑的控制力完全由下半身接收。
  所以说男人都是野兽,兽性多过于理性。
  宋怜怜很想朝他大吼,可是她贪生怕死不敢开罪恶势力。
  “阿冰,你爱不爱我?”
  柔能克刚,她要印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又来了,你能不能换句新鲜的词?”不爱她怎会为她寝食难安,不惜和上级扯破脸也要全天候保护她。
  原本局长不允许他出任保护,打算另派一名女警进行阶段式保护,因为局长认为他的阶级太高不适合低就,逮捕夜鹰等党羽才是他的工作。
  是他威胁着要辞职才争取到这件任务,还让李玉蜂母女嘲笑他是软脚虾怕了夜鹰,所以才选择做“女人”的工作,避开与其正面交锋。
  为了她,他忍下了羞辱,而她还一无所觉的问他爱不爱她,根本是欠修理,脑子不灵光了。
  “人家很虚荣的嘛!难道你不要我爱你?”她又用一副全世界她最可怜的神情偷觑他,委屈兮兮的像只摔进水沟的小狐狸。
  “你敢不爱我试试。”他会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吊着点滴当进补。
  “对嘛!对嘛!你也很爱听这句话,我是可爱又善良纯真的小女人当然更爱听,尤其是你不点而丹的唇说出来更好听。”她蹭着他身体哀求着。
  脸部肌肉不自在的扭曲、一抹暗红爬上他耳根。“你知道就好,何必……呃!说出来。”
  爱是用做的,他不习惯说出口。
  一双玉臂火辣辣地勾着他,可是小白兔似的红眼令人有罪恶感,两张嘴皮子掀了掀,简单的三个字还是化成咕噜的水声咽了下去。
  “呜……你把人家弄得好痛好痛,人家一直一直在忍受,我痛得不敢说出来,你连一句好听话也不肯给我,你一定没我爱你一半多……呜……我好可怜……我失身了……呜……把我的处女膜还我……”
  “我……唔……你啦!”天呀!看他爱上什么样的女孩。
  自作孽不可活。
  “你牙齿痛呀!牙科门诊在楼下转角第三间。”瞧,她对他多好,每一科的位置都记在脑海里。
  尤其是外科和脑科,以他从事高危险的工作看来,他早晚有一天会被推进来。
  她如果少讲一些话他会很感激。“我是说我……呃!我爱你。”
  一鼓作气的吐出后,他发现没有想像中的难,而且有意外的收获。
  “哇!阿冰,你太可爱了,我最爱你,爱你,爱你……”她一口气说了十几句爱你,对着他那张美美的脸拼命的亲吻。
  她的极度兴奋显然感染了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地学她不停吻她。“我也爱你。”
  不难吧!
  如果此时没人冲进来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第九章
  “我的金孙,我的宝贝,我的小心肝,是哪个祖宗八代没牌位,亲戚朋友全死光的混蛋敢伤了你,我非用洗骨头的水泼他……”
  力震山岳的宏亮嗓门忽然发出惊恐的抽气声,两颗快蹦出来的眼珠子垂吊在鼻子两侧,下巴掉下和肩膀成一直线。
  流动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沉重,死气沉沉地宛如晴天霹雳后的凝窒,风萧萧兮易水寒,白幡飘动,一座肃穆的灵堂赫然在前……
  呃,是一幕惊心破胆的画面让人嘴角抽筋、口吐白沫,四肢发生痉挛现象,眼球翻白。
  他的乖孙居然没穿衣服和个女人在床上,而且……喔!他们宋家完了,一定是捡太多无主孤骨而没超渡,才导致恶运降临。
  是诅咒呀!他没脸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爷爷,他是男的。”有喉结的。
  身后冒出的一句话拉回老人家想死的念头,他看向床上的两人犹自光着身子怒视他,老火一升就冲上前开骂了。
  “你……你这个混小子敢欺负我的心肝宝贝孙,你知不知道她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呀!你好胆就给我放开她,今天我非打死你为民除害不可,万恶大淫贼,千年采花魔,死千次不足以弥补的日本倭寇。”
  关日本人什么事,民族情结的意识转移吗?
  正想斥喝贸然冲进来的人,不悦的刑天冰先拉起薄被遮盖两人的身体,一看带头喳呼的是个老头,涌上喉间的怒音硬生生梗住。
  有男有女好像进香团,一个个带着看热闹的眼陆续走人,很快的塞满整间病房,还有一些挤不进来的年轻男女便在病房外跳脚,十分扼腕的感觉。
  一时间他有了错觉,这一窝子的人都长得相似,而且和他怀中的小可怜也像。
  唯一愤怒不堪的老先生身子骨倒挺健朗,飞一般到床头指着他鼻头大骂,气势凶狠地活似要将他的皮剥下来晾干,然后烹煮他的骨肉给狗食用。
  他毫不怀疑老人口中祖孙的关系,因为两人说话的调调如出一辙,若非一家人才叫奇。
  “要喝茶吗?”
  美人一开口就叫人晕陶陶的,一时失神的老太爷差点听话地倒茶来喝。
  “你……你是人妖?”美丽似桃,非妖即怪。
  刑天冰脸色微沉,颈边暗箭微微浮动。“若非顾及你年岁已高,你会为了这句话少三颗牙。”
  “我的牙……”老太爷惊恐的退了三步,以手护住老脸。
  有些事是具有遗传性,即使是隔代遗传,例如贪生怕死和畏惧恶势力。
  “爷爷,他是在开玩笑。”孙字辈中的某人坏心肠地把他推上前。
  是谁?他回头不打死他不成,居然敢推他。“心肝呐!你别怕,爷爷一定会救你。”
  这话说得不具备任何意义,子子孙孙中有几人因此翻白跟笑他老天真,看不见是自家人巴着人家不放,他们还怕对方提出高额遮羞费呢!
  “心肝烂在棺材底了啦!你捡了几十年骨还要人家教你呀!”她又不叫心肝,她是楚楚可怜,可怜兮兮合在一起的可怜怜怜。
  她真的很可怜,有这样南北不分的番癫爷爷。
  “我的乖孙……”阿公抱抱。
  伸出去的手抱空,快他一步的强健臂膀已一把揽住他的乖孙闪开,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你想阻止我们祖孙团聚呀!”不男不女,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么,害他老人家心口怦怦乱跳舍不得打下。
  “她没穿衣服。”就算是她亲爷爷也碰不得,她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属于他。
  “对喔!她没穿衣服……”咦!不对,她没穿衣服?!“你这死小子还不放开,我家孙女岂是你能碰的。”
  心肝喔!她一定是被强迫的,他可怜的小宝贝……
  “我已经碰了。”刑天冰一脸冷肃地横睇,相当狂妄。
  像一把箭射了过去,脸色发白的老人家一副心脏病发作的模样,两位儿孙各自搀扶一边,以防他受刺激过度倒地不起。
  明显的事实谁会看胡涂,凌乱的床铺,一室欢爱气息,还有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的证明——吻痕,在在显示他们堕落了。
  唯独盲目的老太爷还当孙女是个小女孩,即使脱光了衣服也不会有事发生,因为她还小嘛!
  可是眼前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偏偏要戳破他的盲点,硬是让他记忆中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女一下子抽高成女人,这叫他老人家怎受得了。
  他又要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没好好照顾心肝宝贝让她受了委屈,他万死难辞愧疚。
  “呜哇!宋家的列宗列祖,不肖子孙宋钟给你丢脸了,好不容易养大个闺女叫人占了便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下去向你们请罪……”
  送终?!
  牛嚎声让刑天冰不自觉地拧起眉心,要不是习惯了小情人三不五时的情绪崩溃,他真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触犯老天爷,因此才派了个“送终”来惩罚他。
  耐心是他最近才培养的美德,看来以后会常用到,如果他没先被这祖孙俩折腾死,相信未来的五十年相伴的就是她了。
  老来为伴。
  “爸,你别哭了,怜怜睡着了。”意思是哭也没用,他的金孙听不见。
  这招果然孜好用,老人家的哭脸马上变得盛气凌人。
  “臭小子,你别吃了不擦嘴,我们宋家的列宗列祖都在你头顶盯着。”想赖也赖不掉。
  多惊悚的说法,连祖先都出动了,一屋子人,鬼不嫌拥挤?
  “我会娶她。”迟早。
  至少要她毕了业再说。
  嗯!这还差不多。“要多少嫁妆呀?只要你开口我一定给。”
  他的心肝宝贝要嫁人了,想想真舍不得,豪气一拍胸膛的老太爷随即红了眼眶,一副人家铁定会亏待他孙女似的先心酸一番。
  有嫁妆才有地位,嫁妆越丰表示地位越高,娘家有钱有势新娘才不会受欺侮,这是老一辈的想法。
  以金钱衡量儿女亲事。
  “你老人家说错了吧!应该是聘金。”刑天冰尽量用和缓的语气,怕触怒长辈。
  “我说是嫁妆就是嫁妆,你敢瞧不起我们宋家人?”哼!他说给就给谁敢拒绝。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管他是什么意思。“要大厦还是洋房,别墅几幢不嫌弃吧?”
  “我不……”不用了。
  “喜欢哪一款的车子,宾士、BHW、朋驰……”男人没车成不了气候。
  他有警车。“我不需要……”
  “这样吧!宋氏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再加一亿现金如何?我这个孙女可不能嫁得太寒酸。”然后三十辆灵车开路好了。
  最近灵骨塔的生意挺好的,再盖间给他个人使用吧!
  “宋氏企业?!”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宋氏企业吗?营业额居全台企业前十名之内。
  “看你不男不女的,南港那家美容瘦身的连锁健美中心也给你,那张脸给我练得男人一点。”别害他心猿意马,想养个年轻貌美的小老婆。
  刑天冰的表情开始蒙上一层冰。“我以为令孙女非常穷,穷到必须打工以维持生计。”
  “唉!我家心肝是宋家人的骄傲,拥有宋家人的美德,刻苦耐劳,勤俭持家,缅思祖先守成不易……”
  “好想吐哦!”一道反胃的声音蓦然响起。
  “谁?”好大的胆子。
  逃不过的宋元气被自家不够义气的兄弟踢了出来。
  “爷爷,明明是你三令五申,不准堂妹用宋家一分一毫,除非她愿意当替死鬼……呃!是愿意继承祖业。”完了,完了,逞一时之快万古休,他会死得很惨。
  都是这些没志气的宋家兄弟,毫无义气地出卖他。
  “混小子,臭小子,你敢扯我后腿,看我烟杆子的厉害……”
  啊!忘了带出来。
  一听见孙女受伤住院的消息他哪记得许多,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到医院看她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受到最完善的照料,会不会有个万一。
  这些个不肖子孙真的很不孝,居然瞒着他小心肝受伤的事,要不是庙祝看到新闻报导赶来通知他,忙着捡骨的他根本不知道她上了报。
  “爷爷,祖业要紧,你看他那双手又大又粗正好做租重的工作,以后才不会累着你的心肝宝贝。”要死死别人,替身多多益善。
  “是呀!爷爷,祖业还是由男人来继承比较方便,孙女婿等于你的小心肝。”对对对,快把烫手山芋丢过去。
  “虽然他长得像女人,但是男人该有的气力少不了,扛动物刚刚好。”例如棺材板。
  是困工吗?
  瞧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当他存在的讨论,刑天冰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他毫无拒绝的余地。
  他低头一看偷瞄一室混乱的小情人,他早该想到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好动儿怎么可能睡就睡,分明是逃避责任。
  这只不像话的小鸵鸟老用这招蒙蔽世人,逃过一时再来管以后,反正以后的事谁也预料不到,能拖且拖,能赖且赖。
  天塌下来由高个子顶着不关她的事,因为她自称只有一块豆腐高难撑大局。
  “我说孙女婿你叫什么名字?”老太爷的态度突然变得和蔼可亲,倒叫他受宠若惊。
  终于记得他的存在。“刑,刑天冰。”
  “怎么名字也像女人……”冰儿,冰儿的,一点男子气都没有。“你的职业是……”
  “警察o”
  “警察呀!那工作不是很危险。”不成,不成,他一定要转行。
  “家里有什么人?”
  “我是孤儿。”
  “孤儿好、孤儿好……”老太爷得意忘形的手舞足蹈。
  “老先生……”他不觉得孤儿有哪里好,大部分的父母都不愿女儿嫁给孤儿,而且还是个警察。
  双重不保险。
  老太爷笑得像只老狐狸令人心惊。“你很喜欢我家心肝宝贝对不对?”
  “是。”
  “你一定会娶她?”这双手粗粗的,洗头盖骨应该不错。
  心里毛毛的,刑天冰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好,我就把宋家的祖业传给你,小俩口好好地为传承打拼。”老泪纵横,老太爷欣慰后继有人。
  “我不……”他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打断他的话,心头不安的刑天冰看见在场几位年轻人居然高兴的落泪,互拍肩膀说声恭喜,一副脱离苦海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将落入什么样的境地。
  宋家祖业有那么可怕吗?
  “等一下,我、反、对!”这群不要脸的宋家老少竟然想趁机压榨她心爱的男人。
  “小心肝。”
  “怜怜……”
  “堂妹?”
  叫祖奶奶都没用,女子当自强,不食嗟来米。“阿冰,你千万不要听爷爷的话,他十句话有十一句不安好心,我的面黄肌瘦是最好的铁证。”如山,搬也搬不动。
  “你家的祖业是什么?”怎么一听到她反对个个如丧考妣的样子。
  宋怜怜一脸可怜不胜风雨的表情,口气唏吁,“捡骨。”
  “捡骨?!”他惊讶的差点跳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兼营灵骨塔的生意,你可以先预定视野佳、风水好的位置,我叫爷爷给你打八折。”自家人的优惠。
  “我看来很需要吗?”好想掐死她。
  “预备嘛!免得哪天你中枪来不及准备后事……”呃!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刑天冰当着宋家一行人面前掐住她脖子。“你很想当未亡人吗?”
  接下来是一阵兵荒马乱,人人抢着救祖业的继承人,而真正关心的老太爷因为没年轻人手脚快,所以被踩了几脚。
  可想而知,这岂是一个乱字能形容。
  “你来干什么?”
  没有一丝欢迎的问话,表现出不友善态度的刑天冰根本不想开门,只是碍于她们有局长发的公文,不得不听命行事。
  今天是宋怜怜住院的第七日,也是医院通知“必须”出院的日子,院方实在不愿好好的人占用一间病房,即使宋家人塞了不少照顾费给院方。
  夜鹰的行踪不明,他的小情人仍有潜在的危险,而他得归队不能常在她左右保护,两面煎熬的他实在放不下心,他考虑要换个工作,如果局长不准他请长假。
  偏偏在这个时候李玉蜂母女连袂而来,高傲的神情仿佛来施舍似的,看了叫人打心底不舒服。
  要不是感念李警官的提携之恩,他真的很想与她们老死不相往来,最好擦身而过也当成陌路人互不相识,各走各的路。
  “刑大哥口气好冷淡喔!我们又不是外人。”他怎么看就是美,让人好想占有他。
  传说中的李意雯终于上场了。一如传闻中的美艳不可方物,可是恃宠而骄的她多了一份俗气,不太像是女警。
  若走女公关路线肯定大受欢迎。
  “请叫我刑队长,李警官。”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漠然神情。
  “好嘛!刑大哥……刑队长,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我看你都有些瘦了。”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要抚摸他的脸。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他刻意的避开,李意雯脸上浮现黯然的失望。
  “整天保护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很辛苦吧?”她看向正在做功课的长辫子女孩。
  扎起辫子的缘故,宋怜怜给人的感觉始终停留在十五、六岁。
  神色—柔的刑天冰露出令人迷炫的笑容。“她没你想像中的不解世事。”
  想起她在床上的疯性实在叫人不敢领教,有时像个小女孩耍赖不肯动一动,直喊她累得没力气,有时蛮性一起缠着他玩斗牛运动,硬要骑着他不准他动。
  照顾一个疯子的确很辛苦,不过却是甜美的辛苦,他甘之如饴。
  “而且善工心计,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的倒追男人。”天生的狐媚子。
  善工心计?!我?宋怜怜偷觑了一跟上次拿抢抵住她的暴力警察。
  “蜂姨,你以什么立场评判她,你不是我的母姐,亦非我的血缘至亲,就算她存心勾引我也轮不到你插手。”刑天冰把话说得很重,直指她是多事者。
  “原来你也承认是她勾引了你,这样的姿色根本不及小雯的十分之一。”李玉蜂轻蔑的投去一眄。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没必要找个交际花在家招蜂引蝶,连戴了几顶绿帽都不知情。”他还不够美吗?
  美丽不代表一生不变,容貌是会随时间改变,而个性不会。
  “你在影射什么,你认为我女儿为人妻之后会不安于室?”李玉蜂不高兴的沉下脸。
  他笑意不达跟的勾起唇角。“这你要问高督察、李议员、陈委员和张立委,他们皆是她的入幕之宾。”
  “含血喷人,意雯怎么可能和这些已婚人士来往。”她绝不相信女儿放浪至此。
  “你为何不问问她呢?上个月十号她在谁的床上。”这种事是瞒不了人的,尤其她交往的对象是政治人物。
  神情闪烁的李意雯不敢迎视母亲质疑的目光,只轻描淡写的说:“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
  喜欢被人吹捧、喜欢享受和喜欢一个人是不同的,性和爱她分得很清楚。
  “意雯,你真的……”自甘堕落?李玉蜂痛心的问不出口。
  “蜂姨,你们自个的家务事请回家再处理,局长派你们来医院有何用意?”家丑还是关起门讨论。
  掩去神伤的李玉蜂说明来意,虽然对他有些嫌隙,不过一牵涉到警务还是以公事置为先。
  据报夜鹰曾在内湖一带出现过,警方加紧脚步循线追踪,目前已锁定特定地区进行地毯式搜查,相信很快会传来好消息。
  而白将军另一左右手血蜥则流窜在阳明山区,大批警力正赶往拦截,没有后援的她撑不了多久。
  “现今的警力严重不足,局长要你前往内湖加入迫缉的行列,你的个案由我接手。”意即保护她不想保护的人。
  先人为主的偏见让她不喜欢受保护者,亦即是很无辜受牵连的宋怜怜。
  “确定是夜鹰吗?”他需要百分之百的肯定,绝不冒万分之一的险,置心上人于危险。
  “是他。”其实她并不敢笃定,传来传去的密报通常会失真。
  但她不在乎是真是假,一个好警察应该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而非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守着一个小女孩,他需要回到真正需要他的地方。
  “你能保证她的安全无虞?”刑天冰挣扎着,情感要他留下,理智却要他主动出击。
  “我们会护送她回家。”听说她居住的那幢大厦安全系统一流,未经允许,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反复思索着,他仍有些不安,“让我送她回去再与队员会合。”
  “时效上来不及,夜鹰随时有脱逃的可能,你要因一时的不信任,错过逮捕他的先机?”愚人的作法,李玉蜂十分不齿的一嗤。
  他是不信任她们母女,可是她的话不无道理。“我把她交给你们,要是她有个闪失别怪我不客气。”
  “你几时客气过,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我会牢记自己的警察身分,保护市民是我的责任。”她实话实说不拐弯抹角。
  “希望你不会忘记警察的精神是什么。”勿枉勿纵,维护人民生命及财物上安全。
  心有不安的刑天冰走到小情人身边,语气轻柔地交代一些事情,一再叮咛她小心为上,不可信任任何人,除非是她那群亲朋好友。
  忧心的话满山高,若不是李玉蜂在一旁冷嘲热讽以及李意雯的频频催赶,他真的不想离开她。
  但是他还是走了。
  “小妹妹,我们也该送你回家了,劳烦你自己把私人物品收一收,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很不屑的命令态度让人心生反感,像是非常不耐烦,自认为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宋怜怜看了看心高气傲的两人,温驯的收拾衣物和书籍。
  她先把上衣褶得四角方方平放,然后裙子的折缝要对齐用手压平,可爱的小裤裤细细折成玫瑰花,一朵一朵放得美美的。
  她有在收拾哟!只是她突然变得有些处女座的龟毛,凡事要做到尽善尽美为止。
  “麻烦你快一点好吗?我们没时间等你慢慢来。”简直是老牛拖车慢得要命。
  “好。”她们的任务是保护她怎会没时间呢?好矛盾的说法。
  口中说好,她还是慢吞吞地把铅笔一支一支地放入背袋前袋,然后是原子笔、橡皮擦、立可白,最后是原文书籍。
  当然脸盆、牙刷之类也别忘了,最后看不下去的李意雯想,干脆自己动手比较快,一手一把地全丢人大袋子里用手拎着。
  可是当她看到四角型的铝箔包时,神色复杂地很想谋杀她的被保护者,保险套的存在正代表他们之间有性关系,而一打的盒装只剩下三个。
  “意雯,你先带她到医院门口等我,我去开车。”离开个几分钟应该不会出事。
  她以为。
  “嗯!”李意雯点了点头,脸色明显黯沉。
  当李玉蜂走出病房时,两人也尾随而出走向走廊的另一边,如果有所选择的话,宋怜怜宁可请鹰帮的人来接她,至少石头人石碣让她安心,不用担心遇上解决不了的事。
  说句亵渎的话,她实在不相信这对母女的保护能力,她是很怕死的,所以能力不是的警察还不如一名黑帮分子,邪不胜正根本是一句屁话。
  果然霉运当头的人总是不能顺利,一旁奚落不断的李意雯忽然失去声音,她好奇的回头一看。
  不看不打紧她还能装作没看见,偏偏她的动作快过理智,上回挟持过她的短发女子正将枪口指向她。
  “不许声张,跟我走。”
  跟你走还能活命吗?
  不过子弹擦过后背的痛感记忆犹新,光是擦伤就痛了她三、四天,万一整个穿过身体岂不是痛晕了,她绝对会受不了的。
  所以,她还是乖乖地跟她走不敢反抗,生命是很珍贵的,多活一秒都算是捡到的。
  数分钟后,等不到人的李玉蜂觉得不对劲才折返,但她来迟了一步,一地散落的物件正是宋怜怜所有,而她的女儿也不见了。
  第十章
  “你把东西放哪去了?”
  一个巴掌挥过来,相当怕死又怕痛的宋怜怜不犹豫的蹲了下去,整个人一缩避开肯定很痛的巴掌,因为头顶的风十分大。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闪,求生本能让她自有意识的身体不听大脑指挥,没有多想的做出闪避动作。
  平民老百姓被绑不算什么稀奇事,这种小新闻天天上报,随便一翻就是一版,不看都不成,因为他们都列为头条。
  很无聊的作法,助长歹徒的气焰,变相地由报纸教导大家更丰害的犯罪资讯。
  哪一家报社不把路线图画得清清楚楚,并分析失败及成功的原因何在,明白的告诉有心犯罪的人要循正确作法才能万无一失。
  还有警力分布及装备配给呢!真不知发稿的人是何种心态。
  像她后头躺着的那位据说是警界精英,警校四年连续荣获优等奖章,以全校第四名的优异成绩毕业,是警界誉之有史以来最闪亮的一颗星星。
  可是菜鸟还是菜鸟,敌人近身犹不知情,一张嘴不肯休息的诋毁人,手刃一劈就倒了。
  指望警察不如指望天降神迹,她已经倒霉到不能再倒霉了,真有道空雷劈来她也不意外,谁叫她拜太多庙了,每个神仙都以为有“同事”保护她,因此去帮助其他的倒霉鬼。
  “起来,你居然敢躲,不怕我一枪杀了你。”可恶的台湾女孩。
  就是怕才躲嘛!她一点都不勇敢。“我没有躲啦!只是脚软。”
  奇怪,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她却只想吃一碗阳春面?
  “没用的家伙,你快把东西交出来。”夜鹰喜欢的女孩不过尔尔。
  “我也很想给你呀!可是你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肩膀一缩,宋怜怜呐呐的回道。
  “少给我装胡涂,你会不清楚东西是什么。”娜莉认为她在说谎。
  胡涂又不能吃,她干么拿命开玩笑。“真的、真的,我没拿你的东西,骗你会死。”
  骗、你会死。她真不记得何时拿了他们的东西,她没有三只手的习惯。
  “你是指夜鹰没把东西交给你?”难道是他骗了她,所以不急着拿回东西。
  下了最后命令的白将军言明,只要取回东西,死活不论,如果在期限内没完成使命,那么她也不必回金三角,自我了结省得他动手。
  她急了,一再请求夜鹰和她合作找回东西,可他的回应是一迳的冷漠,因为他相信报纸上的报导,认为他所喜欢的女孩因她的一枪而生命垂危,故而不闻不问任由她慌乱不安。
  为了继续存活,她不得不独自活动,冒充医护人员潜伏在医院等待时机,终于她成功了。
  现在她所该做的便是取回白将军的东西,即使引来夜鹰的恨意也在所不惜,这个女孩早该死了,她不过再补一枪顺所有人的意而已。
  “有我会不给你吗?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救世主,哪有胆子和你们作对。”她也想把东西找出来还,省得老是被绑架。
  自从作恶梦那天起,她的霉运就没断过,难道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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