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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勇无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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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小奴点头,接着问:“还是没有老大的消息吗?”
  李咏夜叹息,忧虑渐渐在他眉目间显露。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躁动。
  李咏夜皱了皱眉,出门一看,只见一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侍从,打发了十六卫,大步逼近。
  李咏夜一怔,他的父亲镇北王从京城回来了。
  “父王。”李咏夜向中年男子行礼。
  戴小奴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张望。
  “你还知道回来!”镇北王面带怒气,走上前就要甩李咏夜一巴掌。
  戴小奴惊慌的拉着李咏夜后退,使得镇北王的手挥了个空。
  她边摇头,边向李咏夜感慨道:“看来你这个当王爷的爹和我那个卖猪肉的爹没啥差别,做人老子的都喜欢打孩子,真危险,难怪你要离开王府。”
  “这丫头就是你带回来的女人?”镇北王不悦的瞪着儿子身边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娃。
  戴小奴讨厌不讲理就出手伤人的长辈,闷闷的瞪回去。
  李咏夜忍住笑意,揽住戴小奴的肩,原本回家与双亲相见是他一直抗拒的事,然而有了戴小奴陪伴,父亲的冷眼和母亲的束缚都变得无足轻重,不再困扰他了。
  他明确的告诉父亲,“过几日,我就会和她一起离开,无论您和母亲是否同意,世子的身分我不想继承,请父王找大哥回来吧!”
  他只想带小奴隐居山野,过着悠闲逍遥的日子,不再为红尘俗事困扰。
  老王爷怒道:“说什么不负责任的话?你大哥是众所周知的罪犯,找谁帮忙都抹煞不了他的罪名,他没资格继承王位!”
  戴小奴连忙维护商匀烟道:“老大也不想继承王位,阿伯,别以为老大贪恋你家的权势。”
  “你叫本王什么?”阿伯?!
  听到王妃经常发出的抽气声从老王爷口中传了出来,戴小奴心想:这两个不愧是夫妻,连爱抽气的习惯都这么相似……
  “你不喜欢被叫阿伯,那大叔呢?”戴小奴用目光询问李咏夜该如何称呼他父亲?
  李咏夜袖手旁观,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放肆!”镇北王回头叫侍从,“把这不三不四的女人丢出王府!”
  “发什么脾气呀?”戴小奴无辜的躲到李咏夜身后,朝怒发冲冠的老王爷道:“你已经这么老了,总不会是希望我叫你哥哥吧?”
  话一说完,她双手环抱自己不断的颤抖,用恐惧的目光望着镇北王。
  李咏夜隐忍不住,笑出声响,赶在侍从上来驱逐小奴之前,他飞快的带着小奴从窗口溜走,无视父亲在后方的怒吼。
  “去哪?”跑出屋子,休养多日,未曾运动的戴小奴动作有些迟钝。“我们尚未收拾细软呢!”
  “去避避风头而已,我们还没有要离开。”他抱起她,身子一提,蓦然腾空,落到别人的屋檐上。
  周围的下人见状,纷纷抬头,讶异的望着他们。
  戴小奴置身在高空中,有他带动,每一次移动都无比轻松。
  她仿佛在玩有趣的游戏,嘴里飘荡出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散播,回荡于整座王府。
  两人甩开旁人欣羡的视线,落到无人的花园,坐在花香四溢的池塘边
  戴小奴没等李咏夜坐稳了就扑过去,抱着他猛亲;李咏夜被她一扑,猝不及防的倒向池塘里。
  戴小奴一惊,赶紧凑上去,要将他拉回来。
  李咏夜怕她受牵连,急忙推开她,冲击过后,他反而失去了自救的机会,倒入池塘中。
  扑通声在耳边盘旋着……
  戴小奴被推倒在池塘边的草地上,沮丧道:“呜,我是想亲你,不是想害你啊!李咏夜,你没事吧?”
  李咏夜浑身潮湿的爬出池塘,只是发出一阵苦笑,与戴小奴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半刻不得闲,惊险又刺激。
  “呜,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我经常听你在说。”他坐在她身边喘气。
  “怎么办?你全身都湿了。”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挑逗?李咏夜靠近她,嘴唇微启,“身体是湿了,嘴巴干干的,你不是想亲?来吧!”
  “嘿嘿。”戴小奴扭捏了,瞥他两眼,一动也不动,羞红了脸,却贴近他不肯稍微分离。
  “以后要亲我,朝我眨眨眼,我会自动送到你嘴边的。”说着,李咏夜的唇已吻上她嘟起的嘴。
  戴小奴心痒痒的,迷恋的摸了摸他白净的脸颊,“幸好我眼明手快,没让你爹打伤了你好看的脸蛋。”
  李咏夜一怔,凝望着她那双会聚起暖暖柔光的双眼,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让人保护着,戴小奴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意外。
  当初她把他推入岩洞,关闭机关,只身在外应敌……那令他几乎心碎的记忆,在李咏夜的脑海里重现。
  谁也不想让自己喜爱之人受到伤害,她的心意是他得到过最珍贵的宝物,李咏夜握住戴小奴仍游移在他脸上的手,轻轻的包裹着。
  她情不自禁的含着他近在口边的双唇,尽情品尝,一股甜意,蔓延到她的心坎上。
  明明他的嘴巴淡淡的没什么味道,她却觉得像在喝蜂蜜一般,芳香至极,她欢喜的吮吸不停,直到把他的双唇都吻得红肿了才松口。
  “你好甜呀!”吸完了,她还眯起眼睛,粉舌一探,舔了舔嘴巴,恰似一只餍足的猫,神态煞是逗人。
  李咏夜笑着转头,看向池塘——
  水面上映出他嘴唇肿胀的模样,他像被非礼似的,一副遭到蹂躏的样子。
  “我饿了……”戴小奴站起来,依靠着他,往水里看去,觊觎着池塘内鲜美的鲤鱼,“我想吃鱼。”
  李咏夜挑了挑眉,这些鲤鱼是他爹专门养来观赏的,不过——“少一、两条应该没问题吧?”
  等老王爷发现珍贵的鲤鱼被两个孩子抓去烹饪,而暴跳如雷的咒骂,那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月黑风高,李咏夜独自走向母亲的寝房,打算与她话别,不料走进院子里,他见到父亲的侍从正守在外。
  “父王在里面?”他拦住侍从,不让下人通报。
  记忆中,父母的相处离不开争吵,李咏夜迟疑了半晌,静默的走向虚掩的房门。
  “你儿子愈来愈不像话……”
  “至少比那小杂种强!”
  预料中的,父母的争吵声传出了房外。
  李咏夜止步在门扉之外,慢慢举起手,准备敲门,又顿着不动。
  “强什么?不在王府当世子,也不到朝廷讨官职,反而跑去当山贼,简直丢尽我们皇室宗族的脸面!”
  “笑话,我儿怎么说都铲除了巍峨山的祸害,把原本以打劫营生、扰乱民生的贼窝管理得井然有序,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功德!你这只会喝花酒、玩女人的父亲也不见得比他有本事!”
  “你这个泼妇!”
  “哼!我是个跟你门当户对的泼妇。”王妃的娘家权势滔天,与王爷斗起嘴来有恃无恐、毫不退让。
  李咏夜心想,如果父亲看到娘亲被戴小奴气得有苦说不出的情景,是不是会稍微喜欢戴小奴一点?
  这时老王爷正好提起戴小奴,他气冲冲的告诉王妃,“管好你的儿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娶那个女人进门!”
  王妃本来也不喜欢戴小奴,可老王爷这么决断的反对,偏偏挑起了王妃与他作对的欲望。“娶了又如何?你不也经常带女人回来安置吗?多么下贱的烟花女子你都娶了,我儿子看中的姑娘,我才不觉得有问题!”
  “胡闹!”
  “哈!再说你就只有两个儿子,我儿子怎么胡闹,都是铁定的王位继承人;你总不能去找那个‘十大通缉要犯’的杂种回来当世子吧?”
  王妃冷笑连连,王爷气得发抖,夫妻两人吵得一团乱。
  门外的李咏夜听得直摇头叹气,离家多年,回来一看,家里仍是乌烟瘴气,令他挤不出一丝长留此地的愿望。
  他无声的推门而入,淡漠的望着差点动手撕打起来的双亲。“父亲、母亲,夜深了,你们先停下来听我说些话。”
  “儿子,你几时来的?怎么没人通报……”吵得面红耳赤的夫妻吓了一跳,赶紧摆正姿态,装出德高望重的模样。
  李咏夜一手揉揉眉心,一手关起门,今晚大概得与双亲彻夜长谈了,希望谈到最后,原先吵得火热的父母不会集中火力,围攻他一个。
  天还没亮,戴小奴已被李咏夜带出王府,坐上准备已久的马车。
  “我们这就离开了?”在阴暗的天色中,戴小奴听到李咏夜吩咐车夫前往巍峨山。“我不用跟你爹娘告别?”
  “我替你向他们告别了。”
  “十六卫呢?不跟我们一起去?”
  “他们得回到国师身边。”李咏夜抱着小奴倒在铺上软垫的车厢内,“你继续睡吧!等你睡醒,我们就回到山寨了。”
  休养数日,他搜刮了王府的名贵药材滋补她的身体,如今她的伤势已逐渐转好,他可以放心带她上路奔波了。
  “老大会去山寨找我们吗?”戴小奴失了睡意,脑子里掠过了巍峨山上的竹屋,以及李咏夜爱沐浴的光裸身躯。
  猛然间,她鼻子一热,险些流出鼻血。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已经说服我爹找大哥继承王位。”李咏夜的声音有些疲倦。
  他环绕在戴小奴腰侧的双手一动也不动,与她侧躺着,闭起眼睛,垂头埋在她的肩窝。
  戴小奴发觉他像个寂寞的孩子在寻求慰藉,她心里涌现出怜惜他的情感,不自觉的转头,亲亲他的眼角、眉心。“你娘一定不乐意吧?”
  “……是啊!”李咏夜叹道:“所以我放了话,在大哥继承王位之前,不会再回家。我爹拗不过我,必会派人帮忙寻找大哥,并设法抹煞大哥罪犯的身分。”
  马车一路疾奔,天色逐渐明朗。
  戴小奴听着李咏夜为商匀烟安排的未来,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她纳闷一看,他已经昏昏欲睡,睁不开眼。
  她微微一笑,想陪他一起休息,下一瞬,却发现他清俊的脸上留着些挨打的痕迹。
  “谁打你了?”戴小奴心疼的叫出声。
  李咏夜快闭得死紧的双眼霎时又睁开了。“我娘……”他抚着伤痕苦笑。
  戴小奴嘟起嘴,万分不舍的凑过去,轻柔的舔着他的脸。
  她探出嘴的半截小粉舌,仿佛灵丹妙药一般,才舔过去,李咏夜的脸就不疼了,他甚至感到舒服,忘情的幻想着……当她甜美的唇舌亲吻过他全身,会带给他何等美妙的感受?
  “你娘好凶,下次见到了,要不要我帮你打回去?”戴小奴闷闷的问,很想为李咏夜报仇。
  “不用了、不用了,怎么说,她都是我娘。”就算母亲再怎么不好,折磨妾室,虐待年少时的兄长,李咏夜除了逃避,根本无法动手制裁自己的娘。
  “当父母的就可以随意伤害自己的孩子吗?”戴小奴有些感伤,缩在李咏夜怀里,颠倒了上一刻寻求慰藉的立场。“我就不会这样,若我有孩子,一定会非常爱护他,绝对不会随便打他、骂他,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
  “我相信。”李咏夜缓慢移动,俯撑在戴小奴娇小的身躯上方,“我们一起生孩子吧?”
  “现在吗?”戴小奴明亮的双眸子里跳动起兴奋的火花。
  李咏夜愣了愣,随即大笑,“不用这么心急,我们还在马车里,我只是提出一个邀请。”
  “嘿嘿……”戴小奴不好意思的傻笑。
  她又憨又羞的神态和迷恋的眼神,使得李咏夜心神荡漾,差点把持不住,就要自打嘴巴,在马车里和她怎样了……
  突然奔驰的马车停下,外头的两位车夫出声禀报,“有人拦路!”
  李咏夜目光一闪,坐起身,示意戴小奴要提高警觉,“可能是魔域的人。”
  他话一出口,便听到马车外的挑衅和叫嚣——
  “等你很久了,李咏夜,总算滚出王府了。”
  “你杀了我们魔域不少人嘛!快点出来送死!”
  果然是魔域的人马。
  戴小奴在车厢内找不到防身的武器,情急之下,拿起茶壶打算出去拚杀一番。
  李咏夜赶紧拦住她,“不用你出手,我早安排了高手。”
  告别十六卫,为了防止外敌寻仇,李咏夜早已布置好可靠的人手在暗中跟随他们。
  两人并未离开车厢,外头的叫嚣声已迅速被一阵刀剑碰撞声覆盖过去。
  戴小奴惊奇道:“你带帮手了?上路时怎么没见有人跟着我们出发?”
  “若让你发现了,那还算高手吗?”李咏夜悠然出了马车,不出所料,魔域的喽啰已遭制伏。
  他冷笑,自己还没组织人马围剿群龙无首的魔域,不知死活的喽啰反倒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找死。
  “谁派你们来的?”李咏夜的质问,如寒风刮过。
  戴小奴打开车窗,望见他冰冷的面孔,心里微有惊讶,她从未见他摆出这样冷漠的脸色给她看,思及此,她甜甜的笑了。
  那头,在李咏夜一番逼问之下,听魔域的喽啰答道——
  “主上带人追杀商匀烟却失了踪,回来的人也受了重伤,魔域上下无人管理,乱成一盘散沙!听回来的人说,是被镇北王府的李世子和国师的十六卫打伤的,我们便计画前来找你们报仇……”
  谁知李咏夜早有准备,令人无从下手。
  “你们首领也没回去?”李咏夜又问。
  喽啰们一致摇头。
  李咏夜做了一个手势,吩咐周围的帮手,“把这些家伙带回王府,交给我爹,他会处理。”
  为了杜绝后患,李咏夜说服了父亲,趁魔域混乱,出兵攻打,有这些喽啰带路,扫荡魔域的道路应该会更加平顺。
  只是他的兄长和魔域的首领……究竟消失到哪去了?
  第九章
  “我居然又回来了,真没想到……”重返巍峨山的戴小奴,一路从山脚感慨到山上。
  曾见过她的山民们也对她上次来捣蛋的行为记忆犹新,手指着她纷纷议论。
  “大王,您总算回来了。”欢呼声因李咏夜而满山回荡。
  戴小奴盯着以石屋建成的山寨——大门口那写着“混水摸鱼寨”的门牌,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山寨名肯定是李咏夜取的。
  “混水摸鱼?”她指着门牌笑看他。
  李咏夜对她眨眼,“你这门本领已经够高强了,不必我教。”
  “大王,您回来得正好,三当家正准备今晚成亲呢!”一群人簇拥而上,围着李咏夜诉说最近发生的喜事。
  自从进了山寨,一路都是喜气洋洋的,人人脸上也都柔和安适,戴小奴舒服的笑着,感觉数日来遭受到的伤痛压抑,全部一扫而空。
  “晚上可以闹洞房?”她边走边问李咏夜,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别人成亲呢!
  戴小奴期盼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能和李咏夜结成夫妻,并且老大也不会难过,反而会祝福她和李咏夜呢?
  “成亲的男人是我从王府挖来管理山寨的,以前是我的书僮,人很羞涩,不方便闹他的洞房。”李咏夜忙着交代手下们办事,随口回答小奴,没发现她仰望着他的双眼闪烁着强烈的期盼。
  两人缓缓回到山顶的竹屋,屋内点着舒缓人心的熏香。
  进了门,李咏夜交代她,“你先休息,等婚宴开始了,我再来找你。”
  “你呢?”
  “自然是去帮新郎的忙。”李咏夜摸了摸她的脑袋,关门而去。
  戴小奴怕给他添麻烦,乖乖的留在屋内,走到庞大的浴池边,她捂着嘴巴偷笑,脑子里又浮现了李咏夜结实但白皙的赤身裸体。
  “怎么会有人在寝房里安置这么大的水池……”嘀咕着李咏夜奇怪的嗜好,戴小奴伸手按到了镶嵌在池边上的一颗珠子。
  机关转动声,蓦然响起。
  紧接着有清澈的水源从池底逐渐冒出,带着一点硫磺气味,像是山里的温泉水。
  戴小奴先是一惊,继而低头看看有些脏乱的自己,残缺的手指慢慢的解开了衣裳……
  半个时辰后,忙碌完毕的李咏夜一进门,便被迎面而来的雾气扰乱了视线。“小奴?”
  他寻到水池边,发现她下半身在水中、上半身趴在池畔,昏睡了过去。
  李咏夜失笑,凝视她布满伤痕的光裸肌肤让水气蒸得泛红,他心里爱怜,舍不得叫醒她,于是轻手轻脚的从她腋下一提,准备将她抱到床上。
  戴小奴被他一碰,陡然惊醒。“是谁?”想起自己没穿衣裳,她惊慌的挣扎,一使劲,就把李咏夜拉进水池里,还作势攻击。
  “除了我,还能有谁?”李咏夜赶紧攫住她的双手,连着衣裳跌进水里的他又想气又想笑。
  在氤氲的雾气中,戴小奴定睛一看,李咏夜清俊的脸正在面前,她羞涩的收起拳头,身子一点点沉入水里。“你怎么不叫醒我?嘿嘿!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她死相的笑着。
  李咏夜看自己潮湿的身体,突然无力的倾身倒向戴小奴,虚弱道:“……我……我很难受。”
  “李咏夜?”她吃惊的抱住他的腰,带他爬出水池外,忘了她还未着寸缕,“我没伤到你啊!你怎么难受了?”
  “小奴……”他侧头,枕在她柔嫩的肩膀,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偷笑,“我胸口很闷,掉进水里的时候,吸入太多水,呛着了。”
  “呛到的人,说话会像你这么流畅吗?”戴小奴不安的将他平放在地上,“我去叫大夫!”
  他微微睁开眼,一见她置身蒙胧雾水间的光裸娇躯,急忙又闭上。“不用了……你将我口中的水一口一口吸出来,我就会好了。”
  “啊?不是溺水快死了的人才需要那样抢救吗?”
  “我就是溺得快死了……”
  戴小奴端详他红润的面色,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真当她傻了她有这么好骗吗?
  “据说快溺死的人,胸口会沉闷,心跳不快……”她冷哼一声,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接着用力一拍,“你的心跳得这么平稳有力,骗谁啊?”
  李咏夜被她嗔怒的口气逗得坐起身来,不再装死,捏了她的脸蛋一把,柔声戏弄着,“就骗你这个小笨蛋。”
  戴小奴瞪大双眼,飞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下,恶狠狠的威胁,“敢再戏弄我,我就把你吃掉!”
  李咏夜再也闭不上眼睛了,不想对她君子,他手指轻佻的抚上她裸露的肌肤,戏谵的问:“你知道怎么吃吗?”
  戴小奴被他一摸,酥麻感如闪电一般掠过全身,她急忙掩着身体,从他身边跳开,不敢再嚣张。
  李咏夜笑着拉住她的手,又将她拉回,温柔的把她摆放在身下,俯身亲吻着没勇气看他,也没力气反抗的小奴。
  “好热呀……”戴小奴透不过气来,从头到脚让李咏夜温暖的唇片吻过,她整个人像被他下了火种一般,燃起了火。
  “还会更热的……”他含着她的耳朵,送出一句带有喘息的激情预告。
  戴小奴承受不住了,在他身下扭动着,“我去泡泡凉水,你别压着我。”
  她害怕自己克制不了,一时兽性大发,把他给吃了……晚上还要喝喜酒呢!现在她还不能吃掉他。
  “待会儿就舒服了。”李咏夜一手抚弄着她曲线玲珑的身子,一手脱下湿淋淋的衣裳。
  “我不习惯……”情欲的涌动刺激得戴小奴又怕又兴奋。
  “我会压着你一辈子,你早晚会习惯的。”失去意识的呢喃从李咏夜的口中飘流而出。
  他忘了待会儿有喜事等着他出席,脑子里只有吞噬身下娇躯的意识。
  戴小奴听了他的话,回过神,不满了!“为什么我要被压?”而且压一次就算了,还要压她一辈子,这这……当她好欺负咩?
  “我要在上面!”她一鼓作气的推开他,反压住他褪尽衣裳的白皙身体。
  “小奴,别闹了!”李咏夜哭笑不得。
  “你的身子真好看。”巡视他修长的四肢和柔润的肤色,以及双腿间有别男娃娃的古怪东西……
  戴小奴眼睛发亮,心窝骚动,气血猛地往上涌。
  她只觉鼻子发热,下一瞬,竟有丝丝血液从鼻内流溢而出,掉到李咏夜洁白的身上。“啊,我流鼻血了?”
  戴小奴羞恼的捂住脸,耳边响起了李咏夜憋不住的笑声,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出丑?
  她丧气的瘫在他身上,失去了压他的力量。
  “大王——”屋外有人放声呼唤。
  屋内,赤裸躺在地上的两人急忙一起跳到水中。
  李咏夜叹了口气,抑制住蠢动的情欲,牵着贴在身边的戴小奴,“走,先去喝喜酒。”
  此时此刻,不管两人如何的意乱情迷,喜事当前,终究没功夫厮混到底。
  大红灯笼高高挂,热闹的山寨里充斥着喜悦的氛围。
  众人挤满了充当喜堂的花厅,一双双蕴涵祝福的眼睛盯着新娘与新郎拜堂成亲。
  戴小奴坐在李咏夜身旁喝着喜酒,一张俏脸染上了娇媚的红晕,让他时不时的偷一口香也不介意。
  她开心的笑着,窝在他的怀里,想着将来有一天,自己也会与宠爱她的李咏夜结为夫妻。
  空前绝后的愉悦之情,在她充满期盼的心窝孳生。
  “夫妻对拜——”
  傧相的指引声刚起,突然,外面一阵喧哗。
  有一道阴冷的身影,排开拥挤的人群,突兀的闯进花厅。“不许拜堂成亲!”那人看也不看周围的人,劈头就道。
  戴小奴一震,困惑的望向李咏夜,“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呀?”
  李咏夜目光一转,见到那名闯入者竟是消失多日的商匀烟。
  “老大?”戴小奴跟着望去,满脸的惊讶,忙不迭的跳到商匀烟身旁。
  商匀烟穿着一身布衣,神色仍然憔悴,看起来伤病尚未痊愈。
  他见戴小奴跳了过来,先是一怔,然后看了看陌生的新郎和覆着红盖头的新娘一眼,询问着小奴,“原来不是你和咏夜要成亲……”
  婚事因他的闯入而中断,挤在厅里的人先是鸦雀无声,等他表态。不料,他却摆出一副放松的神态,看得众人满腹怒气,骂道——
  “你这家伙是来做啥啊?”
  “没事阻止人家成亲干嘛?”
  “莫非是来抢新娘的?”
  新娘一听,赶紧扑进新郎怀里颤抖,努力的寻求保护。
  商匀烟低声道:“误会,找错人了。”
  “一句找错了就算了吗?”
  “你这样一闹,别人还要不要喝喜酒?要不要吃晚饭?要不要洞房啊?”
  众人犹不宽恕。
  “不好意思,失礼了。”戴小奴汗颜的朝众人道歉。
  李咏夜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然后一手牵着戴小奴,一手拉着商匀烟,离开花厅。
  “哥,你以为是我和小奴要成亲吗?”走出人群,李咏夜没让戴小奴开口,抢先询问商匀烟连日来的情况。
  “……听说你们回巍峨山,我就赶来了。”上山时又听说寨子里有喜事,商匀烟因关心而乱了心智,深怕李咏夜把戴小奴拐骗去,没打听清楚成亲的人是谁,他便匆忙闯进山寨。
  “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我派人找你,却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下落。”
  “……我和魔域的楼无双打斗时摔伤了,躲在某处疗伤。近日摆脱此人,我立即赶来找小奴。”
  李咏夜感觉兄长的回答有些敷衍,似乎隐藏了许多秘密没说清楚,但他不想追根究柢,也就不动声色。
  商匀烟不想与他长谈,止住脚步,面向山寨出口道:“如今没什么事了,我要带小奴离开。”
  戴小奴不等李咏夜回答,急急道:“怎么会没事,王府还等着老大去继承世子之位呢!”
  “住嘴。”商匀烟瞪了她一眼。
  李咏夜接着道:“大哥,能不能让小奴留在我身边?我喜欢她。”
  他直截了当的表白,使得商匀烟和戴小奴的神色变化不定。
  心爱的人是不能让的,李咏夜不能为了手足之情而牺牲所爱。
  “我也喜欢他。”戴小奴鼓起勇气握住李咏夜的手,面向商匀烟,硬着头皮道:“老大,我们一起生活吧!我和李咏夜会照顾你的。”
  商匀烟冷漠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站在一起,手牵着手,他冷笑问戴小奴,“我若不答应你们在一起呢?”
  戴小奴面露难色,仰望李咏夜,渴望他的帮助。
  “大哥,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决定把小奴留在身边,除非她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李咏夜与兄长对峙,毫无退让之意。
  “你打算跟我抢人?”冷厉的杀气从商匀烟身上散发而出。
  戴小奴忐忑的望着两人,好怕他们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届时,她该帮谁呢?
  “老大,你何必对我这么执着?”她惶恐的走到两人中间,向商匀烟劝告,“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哥,你不要这么爱我好不好?”
  这番苦恼的哀求令脸皮薄的商匀烟杀气全退、老羞成怒,他咬紧牙根,抵死不认的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谁爱你了?我只是不能忍受自己亲手养育的孩子背叛我!”
  戴小奴和李咏夜交换了一个讪然的眼色,明摆着不相信他的辩解。
  “商商?”这时山寨入口处传来一阵寻人般的迷惘叫声。“你在哪?”
  看守山寨的几名汉子急忙通报,“又有人闯进来了!”
  只见一位女子眼神迷茫的闯入山寨,东张西望着,若有人阻拦她,被她手脚一挥,就像灰尘似的,无足轻重的被弹到远处去,仅此一举,便透露出了她的内力是何等惊人,武艺有多么高深。
  然而这名女子的神色单纯,就像孩童一样无知,只会到处呼喊着,“商商!”
  “她是——楼无双?”李咏夜打量那女子,诧异之色浮现眼底。
  戴小奴猛点头,“那张脸是她没错。”
  “说我不在这!”商匀烟二话不说,转身逃跑。
  李咏夜发现他逃难似的步伐正迈向山顶的竹屋。
  戴小奴拉了拉李咏夜的袖子,手指着逐渐逼近的楼无双问:“她是来找老大的?”
  “商商?”楼无双已跑到两人面前,呆头呆脑的样子完全没了昔日魔域之主的冷酷霸气。
  李咏夜蹙了蹙眉,虽不晓得楼无双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但她看起来似乎已没有了威胁。
  “商商,不要跑!”楼无双发现了商匀烟的去向,立刻拔腿追击。
  “她……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了?”戴小奴揪着李咏夜跟上去。
  “嗯,她也变得……很在乎大哥的样子。”不良的念头在李咏夜脑中闪动,“其实这位姑娘也不错。”
  “啊?你说魔域的首领?”戴小奴不满道:“你想移情别恋吗?”
  李咏夜捏了捏她充满妒色的脸蛋,“我的意思是,大哥这种脾气古怪的男人,大概需要一个脾气更恶劣的女人来压制。”
  戴小奴听得目瞪口呆,眺望着远处跑进竹屋躲藏的老大,和追进竹屋的楼无双,她恍然大悟道:“他们两人不再打打杀杀的话,倒是挺匹配的。”
  七零八落的竹屋内,经过一对男女的追逐打闹,显得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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