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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神来了谁知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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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回家、她得面对母亲的压力……
  好吧!她低头。
  梁咏徕在决定弃械投降之前,心底已做好另一个准备,她要尽快让她母亲替自己找一门好亲事,让她未来的老公替她付出高额离职违约金,只有那样,她才有可能脱离他的魔掌。
  默默的低垂着头,梁咏徕带点委屈、带点哽咽,轻声问:“那~~请问您要我做些什么呢?”
  对嘛!这样礼貌的态度才象样,司圣威立刻不计前嫌的说:“OK,徕徕,你先坐过来,我慢慢告诉你……”
  可梁咏徕却鼓起最大的勇气打断他的话,“我……我能先提出我的请求吗?”
  用最谦卑的语气说话,这样他应该不会再小鼻子、小眼睛的跟她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吧?
  “能。”一听到她能主动提出要求,司圣威当下心情太好,“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答应。”
  会这样不设防,其实有违他做人的原则。
  自踏入商场后,他一向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呃~~也没这么严重啦!但他就是不会无条件对人好就是。
  “首先,请你称呼我为梁小姐。”她才不要他口口声声唤她“徕徕”,好象他跟她很熟一样,那会让她回忆起八年前他对她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坏印象。
  司圣威奇怪的看她一眼,好象很讶异她竟会介意这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似的,“行。”但他很干脆的应允。
  那又没什么,他自会解套。
  见他这么好说话,梁咏徕忍不住未经大脑思考,怨恨的话语就脱口而出,“其次,请别逼我称呼你任何职衔。”
  对他,她叫不出什么经理、总裁的,那有很了不起吗?
  “准~~”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直呼他的名,反正他就是要重新将她追到手,“你想怎么叫我都行。”
  怎样?会不会对他的宽大为怀觉得很感动?
  怎么叫都行吗?“那我叫你坏人。”
  顿时,司圣威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零点一秒,却在瞬间又恢复得跟没事人一样,“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会这样“心胸宽大”,当然是因为她的记恨啰!
  通常如果一个女人对她的男人无心的话,那就是无爱也无恨,那很可怕;但若她还恨他入骨,嘿嘿……不是有句话说,恨的相反就是爱吗?
  所以,以他丰富的人生经验研判,她绝对是还深爱他的——就跟她现在深深恨他是相同强度的。
  耶~~他真有这么好说话?那她来试试,“谢谢,坏人。”
  “不客气。”司圣威笑容可掬的说,“还有吗?”
  当然有,“我每天都要准时下班,因为我妈会等我回家吃晚饭。”
  “没问题。”他会让当年赶他走的梁母如愿才怪。
  “我不想跟冯总有太多的接触。”对付一个仇人就够她烦心的,她不想同时面对两个老奸巨猾的坏人。
  正合他意,他更不想让冯彦谷有亲近她的机会。“当然。”
  “我是不会伺候你的。”休想叫她去替他张罗什么早午餐,或是端茶、影印什么的,“我不做小妹。”
  以她的“神迹”,他哪肯浪费资源啊!“我保证不会。”
  “我不爱说话,我是不会陪你去参加任何应酬或会议的。”眼见他什么都答应她,反而让梁永徕产生了防心,只能尽量想出各种保护伞。
  司圣威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你?去应酬,别开玩笑了,就算你求我,我都不会带你去的。”
  又不是要去搞破坏。
  哼!他那是什么瞧不起人的态度?但……算了,反正她能不跟他一起外出公干就是件好事。
  “最后……”她嗫嚅的说。
  终于说到最后了,司圣威摩拳擦掌的等待着她拋出的变化球。
  “我希望……我希望——”实在有点得寸进尺,但她势在必行。
  “除了不是不跟我说话之外的条件,”看出她的终极目的,他反将她一军,“我全都照准。”
  气~~她就是想提这一点说,却被他先她一步给制止了。
  梁咏徕无奈的只能退让,毕竟,她已达成许多胜利了,“那……就算了。”
  司圣威笑看着她,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很单纯,还是不太会保护自己,她大可提出替自己加薪,要求做满一年就离职等对她有利的相对条件;但她没有,只提防他会跟她有所交集。
  嗯~!照这个态势看来,她是真的还满爱他的。
  这是司圣威自己的研判,而他向来是个很自以为是的骄傲人士,所以任何事,只要他一认定就很难更改。
  “你的条件都说完了?”再给她一次机会替自己的权益争取,“那我要说出你的工作性质啰!”
  她认命的点点头。
  又有什么办法呢?她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呢?
  “OK,”司圣威大声宣布,“你的工作性质除了辅佐我替曲风企业抓帐外,还有一件重责大任,就只能由你一人独力完成。”
  梁咏徕的反应先是猛一抬头,抓帐?!他还敢让她抓帐吗?她不是因为做错报表而被他抓包,所以才会沦落到跟他一起共事的处境吗?
  看到她满脸的不解,司圣威立刻替她解惑,“当然,我会在你之后做double  check的动作。”
  她就知道他会如此污辱她的,但……算了,谁教她真的犯了错。
  但这更让她确定一件事——他是坏人。
  “那我要独力做的事是?”如果能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这件事上,而不必跟着他的屁股后头听他指示的话,那她绝对会专心做这件重大使命的。
  这真是她瞬间产生的决定。
  “是这样的,”司圣威一点都不介意她抗拒他的表情,将坐椅挪移至她身旁,再将她转向面对着他的方向,“我自己的家族企业在美国,那可是个规模不小的大公司。”
  关她什么事?梁咏徕才不想听他炫耀。
  看着她的头顶继续说话是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当她听到他说出重点时,绝对会与他面面四目相对的。
  他有这个自信。
  “而我虽然被二马召来帮他,但我的公司毕竟也要顾。”
  耶~~那他最好没事就飞回美国,一待就是三、五个月,这样,她的日子就会很好过。
  “再加上最近这阵子,我的公司遭到许多竞争对手。”
  活该!梁咏徕坏心的诅咒着,最好他的公司有倒闭的迹象,这样他就非走不可了。
  “为了让我的公司能顺利运作,我就真的只能靠你了。”
  什么?她听不懂。
  有这么一刻钟,梁咏徕差点要抬头问,她能做什么?
  “懂了吗?”可他却不像想明说似的。
  “不懂。”她摇头,上当的猛抬起头,一脸的狐疑。
  “就是利用你的专长啊!”他讲得十分简洁。
  她却听得一头雾水,“去帮他们做帐吗?”她只会这个啊!
  “怎么可能?”他笑得很奸诈的模样,“我是要你去『诅咒』那些公司。”
  一听完他的话,梁咏徕只觉得气血攻心,她差点被他气到抓狂,“你、有、病!”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骂人词汇。
  接着,她起身就走。
  留下司圣威开心的大笑,“不~~我很正常。”他只是觉得她徒有那么优异的“特异功能”却不用,岂不太可惜、太暴殄天物了。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司圣威一点都不担心的在她背后以她所能听到的音浪喊着,“等你喔~~”
  梁咏徕果然还是没辙的回到司圣威的办公室里。
  原因无他,一来,目前还不是下班时间,所以她非上班不可,她没胆跷班;二来,当她才刚踏进会计室,林组长立刻趋前赶她,“你现在已经高升了,快回去、快回去。”
  让她无路可走。
  所以,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她还是只能乖乖回到她目前的法定工作场地。
  连看司圣威一眼都不肯,梁咏徕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难过的看着清洁的桌面——原来被她取来的档案夹全都被他拿回去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
  “哦~~阿梁,你回来了,来,这份资料快帮我check一下。”像是没事人般的司圣威递过一份财务资料,“我下午开会要用。”
  交代完,像是两人间完全没隔阂似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梁咏徕这才勉为其难的开始工作,至少有工作做,总比让她凉凉的瞎想来得好。
  其间,两人没任何的交谈,整间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奇怪氛围。
  直到——
  “铃~~”
  位于司圣威桌上的专线突兀的响起,吓得梁咏徕霎时自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梁,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司圣威忍不住先嘲笑她,再接起电话,“喂!嗯~~我知,OK,等我五分钟。”
  司圣威挂断电话,定到梁咏徕的身旁,直接伸手朝向她,“梁梁,我的资料整理好了没?拿来。”
  梁咏徕有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明明要他称呼她梁小姐的,可他却故意胡乱叫她,但……算了,随他。
  递出早八百年前就整理好的资料给他,却吝于看他一眼。
  这样也好,司圣威看着她的头顶说话,“阿梁,等我开会回来后,才准你下班。”说完,迈开大步离开办公室。
  好不容易只剩下她一人,梁咏徕直到此刻才觉得稍微安心。
  这么多年来,她学会沉默不语——这样就不会再害人,也才不会被人家知晓她是个带塞的衰人。
  可,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浑话?
  居然要她没事就对不认识的人下“诅咒”,他当她是什么?女巫吗?真是太过分了。
  那她可不可以优先“诅咒”他的公司啊?
  但一想到他过去的封号——“无敌幸运星”,想到他曾骄傲的夸耀他的运气有多好,她又泄气了。
  唉~~她宁可恢复先前在会计室的工作,虽然繁重,但却可以独自埋首于数字中,不必多跟任何人哈啦,就连先前老爱占她便宜的方雅菁,她也没要求她陪她聊过天。
  是以,她一直很安逸的过着这样的日子,她甚至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幸运的过生活。
  直到他出现!
  但……梁咏徕走到偌大的落地窗边,看着十几层楼下小小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变得好……好清闲。
  她还真不习惯过这样漫无目标的日子呢!
  忍不住踱到他的桌边,将她先前找出的几份有关财务的档案夹取出研拟,嗯~~看来他是想对曲风进行财务监管吧!
  忍不住的,她拿起帐本,默默的做起她最熟悉的工作。
  做着做着……
  当她偶一抬头,赫然发觉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这才惊觉——早过了她正常下班的时间了。
  “过分!”她下意识的骂着司圣威,明明跟他说过她要准时回家的。“坏人!”
  但,谁教他交代过她得等他进办公室后才准下班,习惯于逆来顺受的她,当然没有产生抗命的念头。
  “唉~~”长叹一声,梁咏徕只得拨电话回家。
  “妈,我要晚点回来。”她言简意赅的说。
  “徕徕,你辞成了吗?”知道女儿的克星回来,让梁母好担心,“要妈过去帮你吗?”
  “不用,妈,细节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再见。”不想在电话里哭泣的梁咏徕赶紧挂断电话,她宁可自己将伤心事藏在心底,也不愿被人揭开心底的痛。
  才刚挂断电话,司圣威就一脸开心的推门而入。
  一见到梁咏徕,“咦?小梁,你在等我啊?真感动。”
  感动他的头,梁咏徕没好气的想,明明就是他规定她非得等到他回来才下班的。
  “我下班了。”她连看他都懒,直接拿起包包就想离开。
  可在经过他身旁,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虽然隔着薄外套,但她还是感到自己的心中一悸,她知道……自己对他还是有感觉的,只是那感觉应是恨才对。
  “我要回家。”她轻声但坚定的说。
  “OK,”他无异议的说:“但我有公事必须要你陪,你先跟我一起去办完事,我立刻送你回家。”
  她甩不掉他的束缚,也不习惯为自己争取权益,只能无力的轻回了句,“你明明答应我……”
  “Sorry,公事第一。”他看起来一点惭愧的表情都没,硬是拉着她往外跑。
  在一间寂静的餐厅里,梁咏徕板着脸,警戒的盯着司圣威,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不怀好意的事,只因——
  在他开车的途中,他曾摇下车窗,说了句令她匪夷所思的事。
  “看看外面有哪家商店曾经惹你不爽过?”
  耶~~他话中的意思会是她想的吗?
  不,她拒绝胡思乱想。
  所以,一听他说完,她立刻闭上双眼,连看都不往窗外多看一眼。
  直到后来,他将她带到这间看似清静的小餐厅。
  里面客人很少……不,该说是连服务人员都多过来这里用餐的客人,这种景象还满怪异的,至少梁咏徕是这么感觉到。
  “包管你会觉得很新鲜。”在踏进这家小餐厅前一秒,司圣威很古怪的透露了这么一句天机。
  果然,当她坐在位置上快二十分钟,还是没人理会他们时,一直低着头的梁咏徕终于忍不住抬头狐疑的望着司圣威。
  而他,则是一副我早说过的表情。
  “小姐……”梁咏徕发现司圣威一点都不着急,她才没打算陪他这么耗呢!所以,她举手招呼一直待在柜聊天的服务生,“麻烦你。”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客气,但那名被她招唤来的女服务生似乎完全不那么认为,她满脸屎色的踱过来,大力将茶水掷在桌面上,茶水瞬间泼湿了桌面,却不见那服务生有半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要干嘛啦~~”不但没向他们道歉,甚至还不客气的问:“来这么晚,没见我们的用餐时间快过了吗?”
  耶~~现在才八点出头,就餐厅用餐时间而言,还算OK吧?
  但还没等梁咏徕询问他们有什么吃的,就见餐厅里走出一名身穿白衣的厨师之类的人物,忿忿的冲到他们的面前,恶形恶状的扠腰怒说:“要吃屁啊!都几点了还逼老子去做,你们是不是人啊?”
  当下,梁咏徕忍不住张嘴,“你、你们是这样做生意吗?”
  而一旁的司圣威却像个旁观者似的,一语不发。
  “是又怎样?”没想到的是,那名女服务生与恶人般的厨师居然还敢一起联手反问梁咏徕,“啊你是想怎样?”
  她……“我、我……”已经数年未“发功”的梁咏徕自己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她明明已经很能吞忍社会上各种不公平的对待,没道理会在此刻忍不下去这口气啊!
  但,此刻她就是没忍下去。
  “我……”虽然没清楚的将诅咒他人的话语给说明,但她咕哝得还是说了,“我希望你们倒店!”
  霎时,她好象看到司圣威脸上突然挂满了欢欣的微笑。
  该死,她怕是中计了!
  第五章
  直到被司圣威拖离那间莫名其妙的餐厅,直到凉凉的晚风轻拂过她的脸庞,梁咏徕这才回过神,愤怒的情绪在她的胸腔里酝酿着。
  “你这个坏人!”真是过分。
  “谢谢夸奖。”司圣威一点悔意都没的边开车边转头望向她,“你家有门禁时间吗?如果没的话,我再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基本上,他是想测试她的功力。
  由于她曾说过,在她出言“诅咒”后,约莫个把月后就会“显灵”,所以,他想多捡几处实验场所,以便未来验收时的结果能较客观些。
  这可是当年从他结识她后,一直想确认的事,所以,他是很认真的。
  可梁咏徕却愈听他的胡言乱语,心头火愈冒愈旺。
  他真的是太恶劣、太不是人了。
  明明知道她有多介意自己的带塞,却不断在她的伤口上洒盐!
  恨恨的,她只能想出唯一的方法自救。
  连看他一眼都不屑,她转头看着窗外,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泄漏出心头的激愤,“首先,我家当然有门禁,请你立刻送我回家;其次,我哪也不会再跟你去,我更不会随便去『诅咒』任何人事物,如果你真的想逼我的话,坏人——”
  她没忘该对他的“敬称”。
  “嗯~~怎样?”他却像是对这样的称呼满满意的,还开心的微笑着,“如果我就是要逼你呢?”
  好,既然她给他台阶下,他却不知把握,那就别怪她心肠狠毒。
  “那我就直接『诅咒』你家开的公司倒闭吧!”虽然做出这么恶毒的预言,让她的内心感到十足的忐忑不安,但……老天原谅她,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哈哈哈哈……”却没想到司圣威在听闻她真心的诅咒后,却是开怀大笑起来,还愈笑愈过分,连车都无法继续开了。
  他匆匆将车停至一旁,这才更加好整以暇的笑个够。
  哼!一定是因为太害怕她的诅咒会成真,以致以狂笑掩饰他的惊恐,一定是这样的。
  但……她会不会真的太过分了啊?她只对他一个人有仇,却将仇恨转移到他公司里无辜的工作同仁!
  这样好象很不公平耶!
  那她该如何收回刚才恶毒的诅咒呢?梁咏徕满心的惶惑。
  而司圣威却始终笑不停,他好久没这么放松,也好久没被人这么取悦得心花怒放,这让他对梁咏徕更是势在必得。
  他深信以她的要宝能力,绝对能让他在身心俱疲之下,充当很好的解疲良药的。
  毕竟,在来台湾前,他可是狠狠被工作煎熬了近一年之久,紧张情绪及过度压力曾经让他累到连呼吸都难。
  可才回来几天,接触到梁咏徕,她竟能在短短一天的相处之下,就将他浑身累积的疲累与倦怠清空。
  更棒的是,他的心境也放松到不行,整个人像是在瞬间得到最大的解脱似的。
  “哈哈哈哈……你真厉害,小梁,我算服了你。”边笑,他边夸奖着梁咏徕,“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智能果然没增长多少。”
  哼!又在嘲讽她。
  梁咏徕原本还满心懊悔,觉得自己太不仁道,还在积极思索自己该如何帮他家公司解套,却被他这样嚣张的态度给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用力的诅咒你家的公司……”
  可司圣威却还是笑得东倒西歪的,“等等、等等,阿梁,”他出言打断梁咏徕再次的诅咒,“你要不要确认一下,我家的公司在哪啊?”
  哼!她哪需确认?她只要人在“现场”直接用想的……
  啊~~在“现场”!
  突然,她张开的小嘴发不出声了。
  “你终于想到了吗?”司圣威好不容易强止住笑,提醒她道:“你忘记你以前不是说过,每次你出言下『诅咒』,都是得亲自在现场吗?”
  梁咏徕微张的小嘴依然没闭上,心里百转千折的想着,还好,那她那么恶毒的魔咒就不会实现,她没害许多人失业,还好、还好。
  可下一瞬间她又好气,气自己为何没能力隔空下诅咒,她真想看看他因家族企业出状况而变得焦头烂额的惨样。
  司圣威原本还在恣意嘲笑她,却在乍见到她檀口微张,一脸狐疑、懊恼的可爱模样,心突然震慑了一下,连心跳都在霎时像是漏跳了一拍。
  他从没注意到,在月光及街灯的照映下,她竟显得这么有女人味。
  虽然她的发丝遮掩她部分的面容,但那更有犹带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让他一时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手脚。
  他就这样无预警的伸出猿臂一揽,霎时将她强搂进怀里。
  趁着她因过度惊诧而忘了闭嘴的剎那,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她的。
  更甚的是,在乍然触碰到她柔软的樱唇,从她中霎时逸出蜜般的甜美汁液时,他连舌都探进了她的小嘴内,尽情撷取……
  梁咏徕一时被事态的急转直下给吓昏了头,以致她全无反应。
  她只是被动的任他亲昵的舔吻着她、吸吮着她,却是身体僵硬得根本没有该有的抵抗或是挣扎。
  但这绝不是她心悦诚服的接受,绝对不是!
  她……只是被吓呆了。
  二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她被人给强吻了,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如此而已。
  司圣威原本盘算追求她的计画压根不是这样的。
  但他,也没反对有这样奇异的变化,而他是个聪明的生意人,深知见好就收、有得必有失的原理,因此,当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亲吻她的好几秒后,脑筋就开始清楚的运作。
  由于对她小有认知,故他知道,只有强势作风才能让他俩的关系持续。
  若是他稍有退让,那……他就会一步输、步步输了。
  所以,才吻她不到三分钟,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似乎要开始反抗的前一秒,他——采取先发制人的动作了。
  轻轻推开她,自己赶紧正襟危坐,并举起单手摸摸唇,颇有意犹未尽的模样,口中却做出指责的话语,那语调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不准你再随便诱惑我。”摸唇的手还是没离开,“不过……如果你真这么情不自禁的话,我尽量牺牲。”
  讲得他有多伟大似的。
  梁咏徕在脱离他唇的接触的第一时间,真想破口大骂。
  但她就算内心激愤异常,却因长久以来养成的逆来顺受习惯,让她纵使敢怒却不敢言,正在不知该如何收场之际,却被他大言不惭的话语给气得差点一口气噎着。
  “你——坏人!”好,算她倒霉,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脸刷牙。
  “我要回家。”铁青着脸,她知晓自己没胆大声控诉他的恶行,但她避着他总行吧?所以,她没为自己受损的权益多说话,只期望能尽快离开他。
  “OK,太晚了,我是该送你回家了,免得你明天迟到。”他从善如流的说,并发动引擎,朝她家的方向驶去。
  而她家的住址当然是他从公司人事资料里查出来的,他从没想过她会主动告诉他。
  一路上,他仍试图与她闲话家常——
  “原来你早就搬家了。”难怪他最早之前写信给她都被退回。
  不理他,梁咏徕将头转向车窗外看着不停倒退的街景,内心秉持着不说话就是不说话的最高原则,只期望能尽快回到她温暖的家。
  “你妈还好吗?”还和八年前“棒打薄情郎”时那么具有充分体力吗?他是真心关怀的问。
  不回话。梁咏徕秉持着聋子不听狗叫的至理名言精神,打死都不愿跟他再有进一步的交谈,只期望能赶快脱离他的魔掌。
  她一心认定,只要对他不理不睬,她就不会有麻烦。
  可司圣威若是会因这样的小事而觉得受挫,那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如果我去府上拜访,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好?”根本没问人家欢不欢迎他,他直接要求梁咏徕给他一个时间表。
  瞬间,她只觉得怒气以濒临爆发,恨恨的转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盯视着他的双眼,以生平最恶质的态度,一个字一个字郑重的告诉他,“我、们、不、欢、迎、你!”
  “哦~~要晚一点,了解。”司圣威皮皮的笑了,停下车,“你是想跟我吻别吗?”
  梁咏徕这才发现他车已停在自家门口,当下气急败坏的冲下车,使出吃奶的力气摔上车门,大声的叫道:“坏人!”
  之后,便急匆匆的奔进家门。
  “耶~~对我的吻这么有感觉,那一定是比我想象中的还爱我。”司圣威益发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心满意足的开车离去。
  边开他边志得意满的喃喃自语着,“嗯~~虽然手段有点鸭霸,会让你承受点委屈,但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反正等我娶你回家后再宠你就好了。”
  冲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梁咏徕奔进浴室,立刻准备刷牙、洗脸。
  “徕徕~~”梁母担心的站在女儿的身后,“你怎么了?”
  平常时,女儿回家的第一件事必定是碎碎念一堆公司业务——毕竟,在外面得装聋作哑一整天,真的很辛苦,所以回到自己的安乐窝后,尽情抒发情绪当然是必要的,梁母一直都扮演着女儿的心情垃圾桶。
  可今天怎么会这样?
  “你吃到什么气味不好的东西吗?”不然干嘛刷牙刷得这么大力?
  是吃到他的口水啦!所以她非冲洗到清洁溜溜不可。
  但,这教她怎么跟她妈说?
  梁咏徕知道,如果跟她妈诉苦,说她不但工作辞不掉,还得被迫跟她最记恨的人一起工作八小时,她妈一定会帮她撑腰的。
  问题是,就算她妈去公司闹,她还是走不掉啊!
  所以终极解决问题办法只有一个,“妈~~”她满嘴牙膏的含糊说道:“这个礼拜你帮我找个有钱人相亲好吗?”
  顿时让梁母笑逐颜开,“徕徕,你终于想开了?太好了,妈立刻帮你确认时间、地点。”
  梁母手上一直有着百八十个好对象,不论是有钱有权的、长得俊俏的、擅长甜言蜜语的、苦干实干型的……应有尽有,只要女儿想要的,她立刻就能安排。
  “要多有钱的?”梁母已拿着她的未来女婿花名录逐一翻阅着。
  吐掉漱口水,再三确认自己的嘴里已是无比清香的牙膏味后,梁咏徕将冰凉的清水泼在脸上,使劲的冲涤着被他碰触到的脸部肌肤。
  她才不要跟那个坏人有一点一滴的碰触,她会觉得恶心的。
  可……为何当他乍亲到她唇瓣的瞬间,她会心一悸,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似的,甚至呼吸也慢了节拍,那是什么原因?
  梁咏徕惊骇的摇摇头,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一定是太恨他才会这样的。”
  当然也可能是,距离她的初吻已有八年,她会震颤也是很正常的,像她刚被他吻上时的感受该是跟任何男人接吻,都会发生的,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徕徕……”
  咦?远方好象有人在叫唤她,是他吗?
  莫名的,司圣威那张讨厌到极点的脸竟浮现在她的眼前,还像是又想亲吻她似的,她赶紧躲开,“走开坏人!”
  梁母狐疑的拍拍她的肩,“徕徕,你是怎么了?”
  梁咏徕这才回到现实,看到她妈一脸关心的望着她,“你不舒服吗?”一直在胡言乱语的,摸摸她的额头凉凉的,“没发烧啊!”
  “我没事,”掩饰的擦把脸,梁咏徕推着她妈往客厅走去,岔开话题问:“有没帮我找到吗?”
  一提到梁母最有兴趣的事,“当然有,喏!你看,这几个都是大企业家第二代。”
  梁咏徕没加以掩饰,只问一件事,“哪个能帮我付离职违约金,就找那个吧!”
  梁母一听,当下知道兹事体大。
  “徕徕,你……”满脸的忧心。
  梁咏徕无奈的笑了,“我现在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工作散漫被开除,一个就是找人帮我付钱离开曲风,我……无路可走了。”
  那臭小子竟然这般迫害她的女儿,梁母好生气。
  “而且,我还被派去做他的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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