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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流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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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不止这一道,往后可多着呢!看你怎么回报我。”
言谈中,他们来到了医院大门。
宋哲夫偕同妻子周秀兰早站在车门边,引领而望,才见着人影,宋母周修兰即噙着泪水,激动得一把抱住江羽心,猛拍抚着瘦削的身子。
“好孩子,苦了你,阿凯都跟我说了,以后阿易再敢欺负你,你要告诉我,别把委屈往肚里吞,我给你撑腰,替你出气,知道吗?孩子。”说话的同时,狠狠地丢了一记卫生眼给一旁的宋天易。
她可是一肚子气无处发,她早巴望、晚盼望儿子早日成家,生个孙子让她抱。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结果呢?唉!希望落空,可着实让她难过得茶饭不思,夜不成眠呢!
“对,还有我当靠山呢!老太婆,别只顾着数落儿子,这儿风大,先上车回家再跟这个不肖子算总帐。”宋哲夫横眉竖目的,虽然年届七十,但硬朗的身体可让人瞧不出实际年岁。他可是打下宋氏江山的一名悍将,只是有了岁数,对人生也有另番透彻的见识,就推掉宋氏总裁的位置,由儿子宋天易直接自祖父宋效文手里接手宋氏江山,与妻子周秀兰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重拾夫妻乐趣。
“噢!瞧我这记性。羽心,咱们回家好好地休息调养身子,来,小心头。”宋母小心地扶着江羽心进入车内,宋天易欲弯身跟进,被宋母一手挡着车门,用严厉的口吻:
“你这不肖子,滚到阿凯那边,不许坐我们的车。老大爷,上车吧!”说完拉着宋父上车,吩咐着:“老李,开车吧!”
宋天易呆立半晌,背后传来嘲弄的取笑声,一开始是闷哼的,慢慢地忍俊不住演变成爆笑声,林凯狂笑得弯下身子,一手还猛擦溢出眼角的泪水。这可是他头一回看见宋天易如此吃瘪,而且还是来自他的父母。
宋天易回过神来,瞪着林凯,恨恨地骂道:
“大嘴公,你是不是在我爸妈面前极尽能事地 抹黑我、毁谤我?”
“皇天在上,我绝无半点假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林凯伸着三根手指头,作出对天发誓貌。“说真格的,宋伯伯、宋妈妈能够敞开胸襟接纳羽心,不计较他的身家背景,不拿那套老掉牙的门户问题压你,你就该阿弥陀佛了,感谢菩萨保佑了。”
宋天易哪里不懂个中道理,看到父母二话不说地接受了江羽心,他再高兴不过了,他开怀咧嘴直笑,揽着林凯的厚肩,感激地说道:
“我宋天易何其幸运,有显赫富裕的家世,有一对开明宠爱的父母,有全心爱我的羽心,还有你这位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此生夫复何求?谢谢你,兄弟!”林凯豪迈地仰天大笑,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停车场走去。
第八章
自从将江羽心接回宋宅后,宋天易即全力投身在荒废已久的工作上,早开检讨会议,晚巡视各个分公司概况。而联亚商务购物中心已经隆重开幕,正式营运之后,他马上转移重心,积极地搜集各行业情报,观察经贸走向,准备再投资以分担企业风险;他将全副精神放在工作上,下了班就从宋母那儿接手照顾江羽心,现下他的日子是既充实又忙碌。
开门声响,白玫又端着热咖啡进来,真希望她换个花招,老是冲咖啡已经不怎么新鲜了。
“总裁,下午茶时间,喝个咖啡,休息一下吧!”她柔媚的语气,哀怨的神态,企图引诱宋天易的怜香惜玉之情。
宋天易头也不抬、气儿也不吭,埋首于卷宗堆里,奇怪的现象产生了——以前每每见到白玫婀娜多姿的媚态,男性欲望就不受控制地奔窜全身;如今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居然消逝无踪?从前心动白玫艳若桃李的容颜,今朝怎么变成庸脂俗粉呢?他倒也泰然地不去追究个中差异何在,反正顺其自然跟着感觉走便是。
“总裁,先喝口咖啡吧!待会儿凉了,苦涩味就重了。”白玫还是不死心。
“搁着吧,我还有事得忙呢!”语气是疏远而客气,令白玫怏怏不快。
宋天易日渐冷漠的态度,更加深白玫对江羽心的嫉恨与怨气。伍昆山可把江羽心的底细摸清楚了,不过是个孤儿嘛,如今是个瞎子。哼!她凭什么各个她白玫竞争宋天易呢?
“天易,为什么对我这么疏远呢?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吗?”她楚楚可怜地说道。
宋天易抬头,鹰眼般的锐利直射进白玫泛着泪光的眼瞳,那天在秘书室门口听到大内容又浮上心头。
“都过去了,白玫,别再为难我了好吗?”淡漠的口吻令人心寒。
所以说男人变心像翻书一样快,而且是冷酷无情,曾经发生在江羽心身上的情形,这次在白玫身上重演。这就是男人,对于感情,永远懂得何时敢也。
白玫实在无法接受这昙花一现的情焰,还未燃烧就熄灭无光,两行清泪滑落双颊,她改采泪水攻势!
“不久前是谁跟我说,只要两情相悦、真心相爱,就能克服万难、厮守一生啊?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如今却走了样、变了质,你教我情何以堪,你何苦招惹我啊?”
“我……很抱歉,我不该屈服在欲望之下……我——白玫,我很抱歉。”宋天易真诚地道歉。
“告诉我真话,你爱过我吗?”白玫倾身双掌撑在办公桌上,迫切地向宋天易要答案。
宋天易侧着头,蹙紧浓眉,思索片刻,厘清思绪后,慎重地开口:
“一时的迷惑,欲念的作祟,是爱吗?”
白玫 倒抽了口冷气,内心隐隐作痛,或者在不知不觉中她对宋天易也动了真情吧?女人特有的嫉妒心驱使她清晰地问道:
“你是因为江羽心,才决定放弃我的是不是?”
“你也知道江羽心?”宋天易诧异地问着。
“天易,我不比她差啊!论外貌、身材 、能力、学识、身家,我样样不在她之下,更何况她只是个孤儿。”白玫自信地挺胸,傲然地昂着头。
那句孤儿,让宋天易怒火上扬,如今在他的心理,江羽心的分量地位已今非夕比了,他不会容许别人以轻视的眼光、用污蔑的态度来对待江羽心。他握着拳头,使劲地深呼吸,极力控制住怒气,半晌,冷冽地开口:
“你我之间的种种,已成过往云烟,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所牵扯,你依然是我的特别助理,就这样了,去忙你的事吧!”
白玫心悸着宋天易脸上的严峻,霎时领悟到,不该硬着来拿江羽心大做文章,赶紧改弦易辙,软下口气,不敢咄咄逼人地攻击江羽心了。
泪珠儿再度盈满圆眸,低泣地软言细语:
“天易,究竟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无情对待我?我是那么努力地为你工作,为你打理杂务,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们怒能再回到过去,重拾往日的浓情蜜意吗/天易,你说啊!”她可是哭得梨花带雨,柔肠寸断呢!
“唉!白玫,你要我怎么说才会明白呢?我们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我的心是全部给了江羽心,这辈子再也无法容纳第二个女人了。白玫,我是个自私的男人,今天羽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鬼门关兜了个圈,才让我领受到何谓真情,也清楚了感情的归向;也许……假如没有发生这场车祸的话,或者这一切会有所不同吧!然而……唉,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了。”此刻宋天易确切地明白,万般深情已被江羽心掳获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席话,同时注定了江羽心多灾多难的命运了。
“江羽心……江羽心……江羽心……”白玫低声呢喃着,怔忡着。
“你去忙吧!”
白玫机械地步出宋天易的办公室,走回她的位置,坐在椅子上,怨恨江羽心的心油然狂烧。她恨江羽心的出现,破坏了她的美梦,摧毁她通往财富地位的道路,夺走宋天易的心。她妒……她恨……她怨……她痛……她要报复……她要宋天易回到她的身旁……她要铲除挡在她面前的障碍……她矢志夺回原属于她的一切!
夜幕低垂,宋天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天母宋宅,走进客厅,却看到宋母周秀兰娥眉深锁,忧虑不已地端坐在沙发上。
“妈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爸呢?”宋天易坐到母亲身旁,关心地问。
“在后院和老李下棋。”宋母回答着,眼光直瞄着楼上。
“亲爱的老妈,何事忧心,可否告知,让儿子为你分忧解劳?”宋天易难得和母亲轻松对话。
“阿易,这样下去不行啦!”送母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让宋天易顿感疑问。
“什么不行?”
“羽心啊!还有谁?打从接回家来,住进二楼房里后,她就没出来过,不说话、没反应都不打紧;可是这样连着一个多月都待在房里,不行哪,偶尔得活动活动,晒晒太阳什么的。你知道吗?她的食量愈来愈小,福嫂今儿个是原封不动地把饭菜端了出来,阿易,想想办法,这怎么办?”宋母心烦意乱的。
“怎么办?我要知道了,还会这样一筹莫展吗?”宋天易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妈妈,我上去看与羽心了。”
宋母看着宋天易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帮助这对年轻人。
炎热的午后,又是一阵倾盆雷雨肆虐,宋氏集团的总公司里,忙碌依旧,丝毫不受外头滂沱豪雨影响。
“噬”!公司门口猛得停着一辆黄色计程车,车门开启,一位豆蔻年华的女孩,提着旅行袋,冒着豪雨冲进宋氏集团总公司门口,浑身湿透地站在接待柜台旁,只看到她狼狈地摇晃身子,伸手往后背猛拍,一阵孩子啼哭响遍一楼接待室,所有来往的人莫不投以奇异的目光。
“妹妹乖乖啦,别哭了,等下就好了,乖乖啦。”嘴里嘟囔不停地哄骗背在后背的小女孩,须臾,她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客气地询问目瞪口呆的接待小姐。
“对不起哦,小姐,请问林经理在吗?”
“林经理?哪位林经理?公司里有好几位林经理!”接待小姐打量这着这位背着娃娃的女孩。
女孩连忙低头在牛仔裤的各个口袋翻找,终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接待小姐。
“喏!你看,公关部的林凯林经理,我就找他。”她扯着喉咙大声地喊,因为背上的娃娃哭声震天。
“你跟林总经理约了时间吗?”林总经理,那是林凯另一个职称。接待小姐也扯着嗓门。
“没有那,有不是看病,还要挂号啊?”女孩直率地反应。
“那很抱歉,你没约时间,就不能……”
“拜托,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们林经理。”她焦急地说道。
“可是通常要见林总经理都得安排时间才行,平常他不接受拜访的。”接待小姐为难的说。
“姐姐,拜托啦,我真的有要紧事找他,要不请你拨个电话上去问问他,他一定会答应见我的,拜托啦,姐姐。”女孩甜甜地改了称呼,哀求接待小姐的帮忙,因为她若找不到林凯的话,她和背上的娃娃就得露宿街头了。
接待小姐心软了,和颜地叹气道:
“好吧!你等会儿,我拨电话问问看。”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女孩感激涕零的说。
“喂!林经理,有位小姐说她有要紧的事一定得见你,她叫……妹妹你贵姓?”女孩着急地倾身对着话筒喊:
“林大哥,我是雅昱啦,拜托,我有事找你帮忙。”背上的娃娃哭声更大,雅昱急着满脸汗珠,得赶紧为妹妹换上干衣服,万一感冒了,可不好玩了。
话筒那端的林凯大惊,自从花莲一别,这个女孩娇俏的影子可是如影随形跟着他,日思夜想,挥之不去。
“雅昱,快上来,廖小姐,麻烦你带她上来。”
“哦!好!”接待小姐可是第一次见识到林经理焦灼慌乱地失挂,匆促带着雅昱搭着电梯直上十八楼,电梯门一开——
雅昱提这着旅行袋,背着啼哭不休的小女孩,从容地走了出来,穿过开放室的办公室,所有办公人员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停下手上的工作,直盯着这一身狼狈的女孩。
林凯匆匆地跑了过来,雀跃地问:
“雅昱,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我……林大哥……林大……哇……”雅昱见到林凯仿佛找到亲人般的放下心里石块,大哭失声,加上后背的小孩啼哭,顷刻偌大的办公室响彻这一大一小的号啕哭声。
林凯疼惜地抚拍着哭泣不止的雅昱,嘴里笨拙地安抚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林大哥在这,没事了,不哭……乖……”以便喃喃安慰,一边簇拥地带着雅昱走进他的办公室。所有的办公人员面面相觑,那意思是——这是他们八面玲珑、潇洒不羁的总经理林凯吗?
坐在林凯办公室的小沙发上,雅昱哭声渐小,轻轻抽噎着,渐渐委屈感不见了,她才说明来意。
“林大哥,我后天要参加夜大联招,院长要我提早上来台北找心姐姐,可是我在她的公寓,等了好几个钟头,她都没有回来,我好担心哦。”
林凯倒了杯温开水给她,她仰头一口喝光,很快地擦掉泪痕,迅速地解下背上的小小孩,低头在旅行袋翻找出干衣服,利落地帮小小孩换掉湿衣服,又拿出奶瓶请林凯倒温开水给她,好冲奶给小小孩填饱肚子。
林凯无言地注视雅昱熟练的动作,心中感慨着,像她这年纪的女孩,哪个不是无忧无虑地挥霍青春,享受年轻生命?而她却背负着生活的压力,刚才初见面时,有如小孩般的委屈被独立取代,他悸动难抑,用心地细瞧着她。
“雅昱,要来考试,怎么也带着妹妹上来?”
“院长痛风还没好,阿刚他们趁着暑假到花莲市区打工,赚下学期的学费;煮饭阿婆年纪大了,又要张罗三餐;工作人员曹小姐又离职了;其他小孩,年纪太小了。而且妹妹一直是我在带,找不到我,她会哭闹不休,只好带她来台北了反正有心姐姐在,她会帮我的。” 雅昱非常信任江羽心,边说边喂妹妹吃奶,然后好奇地打量四周,羡慕地说:
“哇噻,林大哥,这办公室就你一个人用?你的职位一定很高喽?”
林凯笑笑未答。妹妹喝完奶,又圆又黑的眼珠子似懂非懂地盯着林凯瞧,口水直流,咿咿呀呀的。
“林大哥,心姐姐呢?她去哪里了?我得找到她才行,不然,我和妹妹就得流落街头,风餐露宿了,这次我和妹妹是要留在台北,不回院里的。”
“为什么?”
“院里的经费愈来愈捉襟见肘,募款又困难重重,所以我想留在台北半工半读,帮院长分担些压力,少了我和妹妹就少了两张嘴巴吃饭,妹妹又是全院里年纪最小、开销最多的,我带在身边,院里就省了不少费用。反正有心姐姐,一切搞定!”
“哦?”没想到院里的孩子那么死忠地信赖江羽心。
“嗯,心姐姐最能干了,只要大家有困难,找她包准过五关斩六将!所以,林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心姐姐。”
林凯瞅着这疾风中的劲草,那般娇小,生命力却旺盛无比,意志坚定地为生活而努力着,而她最后的问题,却让他不知如何回答。低头沉吟半晌,有了决定,抱起妹妹:
“走,跟我上顶楼,我推荐一份你绝对能胜任的工作给你,又能找到心姐姐。”
当林凯一手抱着小小孩,一手拉着雅昱,踏出他的办公室时,全部的工作人员均瞪大眼睛,全场鸦雀无声,已达针落可闻的地步,眼光跟着一行三人,直至人影消失在电梯里。顿时,窃窃私语,揣测议论声此起彼落地响遍十八楼。
带着雅昱和妹妹,林凯无视白玫及其他秘书惊讶的目光,门也不敲地直闯宋天易的办公重地。
“阿凯,虽然你是一我的好兄弟,总也要给我这个总裁留点颜面,敲个门会少块肉吗?”宋天易老生常谈地数落。他看见一位年轻的小姑娘和林凯手上的小小孩,疑惑的目光直扫林凯:“这是……”
“她就是雅昱,这位小小孩就是小公主——乳名妹妹。”林凯介绍着,也给了妹妹一记响吻,逗得她咯咯笑个不停。别看妹妹才几个月大,她记性可好咧,她还记得林凯,也就不认生,乖乖地让林凯抱着。
宋天易欣喜地绕过大办公桌,突如其来地给了雅昱一个大拥抱,可吓死她了,呆楞在原地。
“雅昱,我要在此更正一个事实,你心姐姐的男朋友,是他——宋天易;可不是我林凯,别再误会了。”
“什么?是他?不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雅昱手指来回地在宋天易和林凯之间来回,眼珠子瞪得像铜铃般大。
“是呀,正确地说应该是——心姐姐的未婚夫,以后你要叫姐夫,知道吗?”宋天易愉快地验明正身。“你不是在花莲吗?怎么跑来台北?”
宋天易边说着,边好奇地从林凯手上抱过妹妹,这可是他生平头一遭抱小孩,还有模有样的,妹妹圆眼睛骨碌碌地转,大概宋天易投她的缘,也不认生,口水直流到宋天易的西装领子。
林凯眼见雅昱还处在震惊状态,便代她回答。
“她后天要考夜大,来投奔羽心的,在公寓没等到人,好在上回我到花莲,临走前塞给她名片,她才找到这儿来;还有,她决定和妹妹留在台北找工作。我琢磨过,她可以白天帮忙照顾羽心,晚上再去上课,不影响什么,说不定对羽心还会有所帮助呢!”
宋天易欣然同意:
“好极了,这个安排不错,还是兄弟细心,考虑周全。”
“去,少灌迷汤了。”
雅昱听不懂面前这两个大男生在讨论些什么,迷惑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来回研究。突然,咕噜的响声从她肚子传了出来,宋天易和林凯愕然相觑,雅昱尴尬得涨红了小脸蛋,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敢情这个小妮子正大唱空城计?林凯好笑地说道:
“既然决定了,就全交给你吧!妹妹刚吃过奶,换过尿布,她的东西在旅行袋里。现在我要带这个快饿昏的女孩出去大吃一顿,晚上我再送她回天母,有事和你谈,拜拜,回头见。”林凯说罢,拉着雅昱出门,不管在身后鬼吼乱叫的宋天易。
“喂!喂!不行,我不会带小孩啊,还没下班呀!喂!”
坐在气氛典雅的餐厅角落,林凯再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他引以为傲的男性风采居然比不上桌上的佳肴美食。
雅昱无视林凯散发的男性致命吸引力,认真地横扫盘中佳肴,大快朵颐,囫囵吞咽,以饱口腹之欲,瞧她吃得津津有味,他感到莫名地舒坦与快乐;他甚至觉得宠爱这位天真不造作的女孩,是件再自然不过的美事了。
“林大哥,你怎么不吃啊。” 雅昱扫完自己的又垂涎起林凯原封未动的美味佳肴。
他失笑地把自己的食物推到她面前:
“你吃吧,我不饿。”
“那我不客气了。”她用功地埋头苦吃,一边含着大口食物,口齿不清地说话:“从昨天晚上上了火车到现在,我什么东西也没吃那!”
“怎么不在车站买个便当或面包呢?”
“预算有限啊!”她天真地说道,又端起开水喝了一大口。
“慢慢吃,别噎着了,没人和你抢着吃。”他伸手温柔地拨开她掉在颊边的发丝,他明白自己是万劫不复地掉进这位纯真女孩的情网里,只是他得花心思,耐心地等待她的成长,细心地灌溉栽培这株情苗!
“这里的东西好好吃,林大哥,下次阿刚、皮蛋他们来台北的话,也带他们来这里吃,好不好?”她要求着。
“好,把全部的人都带来,好不好?” 雅昱的善良,让他打心眼里感到窝心和欣赏,对她的喜爱又加重几分了。
“谢谢林大哥。”她甜蜜地一笑,真心地道谢,这个林大哥人真好,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喜欢他。
此时的雅昱,完全不若当初在花莲初见面时的警戒防御,林凯私心暗自 高兴自己也能获得她的信任,而她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他不禁要感谢宋天易老弟了,没有他的混帐,林凯老兄也无缘找到心目中的女孩。
“对了,林大哥,我还有……”
“嘘!”林凯倏地捉住雅昱握刀叉的手,警戒地示意她噤声。
她虽感突兀,却也机灵地配合,观察林凯的动作后,心领神会地跟着他侧耳倾听,这种察言观色的本领,可是特殊环境造就的。
“江羽心现在就住在他家里,真要动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做好万全的计划才行。”是女人的嗓音。
谈话声由 林凯背后邻桌传过来 ,中间还隔着几株室内植物,亏得林凯敏锐,隐约听到有人提及江羽心,顿时警觉地制止雅昱说话,以便听清楚谈话内容,这个无心插柳的运气,让他逮到伍昆山和白玫密谋诡计;这对男女,大概也得意忘形,音量提高不少。
“是吗?这可不好办了,没想到周详地计划,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大事。”眼带邪气,俊脸上挂着一抹好笑的伍昆山深靠着椅背,一手搁在餐桌上,有节奏地轻敲桌面,翘着二郎腿抖个不停,他又开始翻搅一肚子坏水,动歪脑筋算计宋天易。
“我不管,阿山,你得给我想个法子,无论如何,江羽心这个障碍必须除掉,宋天易现在已经被她的狐媚迷得七荤八素地失了魂。”白玫气忿难平的说。
“那个女的不是出了车祸,撞瞎了眼睛吗?还能有什么魅力可言,废物一个嘛!”伍昆山不以为然地讥讽起白玫:“我说白大美人呀!是你魅力不够劲、不够狠,所以栓不住宋天易吧?”
“死阿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取笑我!闭上你的鸟嘴,用用你的猪脑,可别是中看不中用!我对自己的魅力是很有信心的。要不是该死的江羽心,跟我过不去,存心制造那场车祸的话,宋天易早和我双栖双飞了,说布丁订婚钻戒,我已经戴在手上,婚期指日可待了。”白玫气急败坏地,嫉恨交织地扭曲了那张原本娇艳欲滴的美颜。她频频催促着伍昆山,冷酷地说道:“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我一定要踢掉这个贱货,必要时候,就让她再走一趟鬼门关,不过啊……是一去不回。”
伍昆山讶异地睁大那对桃花眼,说他心术不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成天就会动主意钻小道,可他也不敢心村歹念起杀机,白玫的惊人之语,令他不由自主地心惊肉跳。有道是“嘴毒妇人心”,尤其是心中充满嫉恨、怨念的女人至狠无比。伍昆山恢复镇定,眯着眼,仔细地睨着对座的白玫:
“我说白玫,敢情你是假戏真作,动了凡心,爱上宋天易了?”
“你不要随便抹黑我,别按我子虚乌有的罪名,我可是跟了你几年了。我只是气忿难平,钓上的肥鱼平白地溜走,你甘愿吗?”她不自然地扭动坐姿,逃避伍昆山探索的视线。
“是吗?那也不至于要置江羽心于死地吧?”
“哎呀!我只是打个比方,干嘛大惊小怪的。”
“最好是如此,否则背叛我的下场如何?你自己想吧!”伍昆山虚张声势地搁下狠话。
“你别多心,好了,买单吧!早些回去,睡觉了。”说着白玫率先起身离开座位往外走。
待伍昆山和白玫相偕离开餐厅后,雅昱吭不住气地跳了起来:
“他们说的江羽心是心姐姐吗?”瞧着林凯凝重的神色,她站起欲追离去的男女,才迈开脚步就被林凯一吧拉回座位,以严肃低沉的嗓音遏止蠢动的雅昱。
“坐下,不要冲动。”
“他们……他们在算计心姐姐啊,要陷害心姐姐,我先去海K他们一顿再说,免得他们伤害心姐姐。” 雅昱怒气冲天,张牙舞爪地挥动小拳头,活像只暴怒的小母狮。
“坐好,你放心,他们的行踪都在掌握中,你不要意气用事,万一打草惊蛇,可救不了心姐姐,知道吗?少安毋躁。”
林凯胸有成竹,坚定的语气,让雅昱仿佛吃下定心丸一样,安静地正襟危坐,忽又抬头,脸色沉重地问:
“刚才他们说心姐姐出了车祸,眼睛看不见,是真的事吗?”
林凯点头。
“那……那她人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呢?我们是一家人啊,没道理不联络我们的。林大哥,求求你,带我去找心姐姐。” 雅昱急得眼泪直淌,紧握着林凯,一扫适才的泼辣相。
“别急,等你吃饱了,我们先到一个地方拿资料,路上我再告诉你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吗?”
“我吃饱了,现在就走。” 雅昱急切地催促林凯,相偕离去。
当宋天易粗手粗脚地抱着小女孩妹妹回到宋宅,可跌破一屋子人的眼镜,从园丁到帮佣,连在厨房忙碌的福婶也接到快报跑出来凑热闹,宋哲夫、周秀兰夫妻更是瞠目结舌,久久哑口无言。而妹妹可喜欢宋天易咧,她老师不客气地黏在他身上,当宋天易笨拙地想把她交给宋母时,小家伙硬是哭得呼天抢地,肥壮的小臂膀紧拎着宋天易的颈子,为了安抚制止她的哭声,宋天易无奈地抱着她,摇来晃去,那拙样可令正在场的人捣着嘴巴伦笑一番。这小妮子光哭还不够,那几加仑的口水,还毁了宋天易名牌西装衬衫,他疲于应付小家伙,一边还得向双亲解释原由,交代雅昱的到访和妹妹的身份,宋哲夫一听,开怀咧嘴大笑,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一边对着妻子周秀兰说道:
“老太婆,这下子你可不会老埋怨无聊了,含饴弄孙的美梦成真,有个小孙女作伴,可以大玩特玩了。”
宋母周秀兰也乐不可支:
“是啊,以后我有妹妹陪,你尽管和老李下棋下个痛快,我不会管你了,福婶赶快叫阿英把三楼客房整理一下,给昱小姐住。”
“爸、妈,谢谢您们。”宋天易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此刻,他深深感受到父母的慈爱和宽容。
“呦,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傻儿子。”宋母笑呵呵的说道。
“孩子,爸爸对你才抱歉呢!为了宋氏,爸爸从小就剥夺了你的童年,牺牲了你的生活空间,没有给你自由选择人生的机会,这是我们唯一能补偿你的,这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好了,上去看看羽心吧!”宋哲夫怀着歉疚,感慨良多地说道。
“谢谢爸、妈,我上去看看羽心了。”
宋天易抱着妹妹上到二楼,信步进入江羽心的房里。她还是老样子,木头般的半靠坐在床铺上,脸上的纱布已经除去,虽然她的视觉细胞受伤;但表面上眼睛仍是完好如初,要不是呆滞无神的眼球一直停在某个定点,任谁也瞧不出她是个盲人。
宋天易小心地跪在床边,把妹妹放在江羽心的怀里,关怀备至地顺顺她 的发梢,柔声问道:
“羽心,今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沉默依旧,他也习惯了自顾自地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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