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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天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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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才知道秀雄的体贴,二郎表示他会透过所有的关系,多年写侦探小说,使得他和警界关系良好,他深信一定能迅速找到小雪的。
  第二天报上刊了秀雄胜诉的新闻。
  标题是:胜者非胜,败者非败!
  山本太郎的声势因和秀雄的官司,扶摇而上,近期出版的《纯果汁恋曲》卖得十分畅销,有凌驾在秀雄之上的趋势,将取代中森秀雄成为漫画界的新天王。
  另有杂志大幅刊登秀雄将被出版社冷冻的消息,内容写得非常煽情,标题是:
  中森秀雄移情别恋,惨遭封杀。
  秀雄到二郎家来看她,智子要小泽太太把杂志和报纸藏好,不想让他知道她正为他的事烦恼。
  她站在镜子面前,练习微笑,希望见了他时,眼神里浓郁的忧伤能消失。
  他像狂风己般走了进来,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非常洒脱,拥着智子就是一阵缠绵的长吻。
  “你好吗?”他像啄木鸟般拼命亲啄着她的唇。
  她笑灿了脸,刻意朗声说:“我很好,好极了,你呢?”
  他直瞅着她,手摩擦着她的发,在她耳边呵气。“好想你。”
  “工作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回去帮你?”她试探着。
  “你——看报了?”智子笑得再灿烂仍骗不了他。
  “看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一脸不在乎的表情。“无所谓,没人要帮我出书,大不了我自己成立一家出版社,反正这是小事,不足挂心,只要我还有呼吸,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倒我。”
  他就是这么潇洒。“你现在有事吗?”
  “没事啊!”
  “那请和我约会好吗?”
  “约会?去哪儿?”
  他神秘兮兮的。“不告诉你,去了你就知道。”
  智子没拒绝,期待着他的安排。
  车子进入非常大的一座庭院,那是一座有着瑰丽花卉及种满葡萄树棚的梦幻城堡。
  叫她忍不住发出惊叹声。更奇的是城堡内养着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狗,全是名犬,有圣伯纳、约克夏、牧羊犬和博美狗。
  竟然还有马车带着新娘子四处溜达,她惊奇极了。
  “这是什么地方?”
  “想不想在这个地方结婚?”
  “在这个地方结婚?”她望着四周都是身穿礼服的情侣,终于明白了,这梦幻城市是专供人结婚的场所。
  他在她耳根呵气。“里头还有非常豪华的蜜月套房哦!想不想先住看看?”
  智子开心地大笑。“可以吗?”
  “可以,只要付钱,要做什么都可以。”
  她左右张望。“我想先坐马车。然后还想摘葡萄。”
  他有点失望,搔搔头。“我以为你会想先进蜜月套房参观呢!”
  此时一阵优美的音乐响起,有人在庭园里演奏小提琴,是韦瓦第的“四季”,智子惊喜地说:“这里真是梦幻王国耶!是不是所有的梦想都可以实现啊?”
  他宠爱地轻掐智子的鼻子。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没问题,说吧!有什么梦想要我帮你实现!”
  她天真地说:“我希望有个穿白色燕尾服的王子,为我弹舒伯特的梦幻曲。”
  “这简单,我还以为有什么难的呢!”他拉着她的手往城堡方向走。
  进了城堡,大厅就有一架钢琴。
  有身穿中古世纪欧洲宫廷服饰的仆人前来招呼他们。她只见秀雄和他交头接耳的。要她先坐在沙发上,他马上回来。
  智子猜他要去找琴师。看见玻璃桌上放着水果,白葡萄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令人垂涎欲滴,偷吃了好几颗,后来简直欲罢不能,干脆整串拿起来一颗颗塞进嘴里。
  一整串葡萄吃完的同时,秀雄出现了,穿了白色的燕尾服,看起来真是英俊极了。
  她眼睛发亮地瞪着他。
  他走到钢琴前坐了下来,当真弹了起来。是舒伯特的梦幻曲,智子咧嘴笑着,听得如痴如醉。
  在这一刻他变得有气质多了,更符合她的理想。
  她奔上前去搂住他的脖子,娇笑着。“原来你不只是会画漫画和玩女人,你还会弹琴!”
  秀雄自鸣得意,一把将智子拉进他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
  “我从小念音乐班,你不知道吧!像我这类全才型的天才可不多见呢!”
  她格格地笑倒在他怀中,他好臭屁。
  智子侧耳贴在他的心窝处倾听他的呼吸,觉得好幸福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小雪的安危令智子忐忑不安。
  黑夜宠罩大地。秀雄送她回二郎家时,她深怕他会坚持要见小雪,直催促着要他回伊豆。
  哪知真如她预料的,他坚持要抱抱小雪才走。
  这下可惨了。她撒谎说:“小雪可能睡了,你不要进去吵她。”
  秀雄看了一下手表,爽朗大笑。
  “有没有搞错?才九点,她平常不到十点不上床的。没关系,就算睡了我也可以看看她嘛!”
  他这么说,她还真没理由不让他进去,智子只得暗叫糟糕。
  谁知进了客厅,小雪赫然坐在沙发上吃苹果。
  智子见了她真是太惊奇了,既兴奋又高兴。她穿了一件她最爱穿的白色洋装,黑溜溜的眼珠转个不停,脸红通通的,像刚运动完似的。
  秀雄热情地给她一个大拥抱。
  “我的小天使,你真是越看越可爱耶!”
  小雪咬了一口苹果,正经八百地问:“爹地,你和智子结婚以后会再生Baby吗?”
  智子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慎重且正经地对她爹地说话,有点担心,瞅着她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会呢?”秀雄试探地问她。小雪小脑袋里不单纯的思想完全不似她纯真的容颜。
  她撇撇嘴,脸沉了些。“你会爱小Baby比我多些吗?”
  “这个……”秀雄傻住了,望了智子一眼。好像希望她替他回答。
  智子慎重且小心地开口。
  “这世上只有一个小雪,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小雪的地位,你在担心什么?”
  小雪瞅着智子摇头,突然笑开了。
  “小Baby一定没有小雪漂亮,小雪的妈咪比智子漂亮十倍,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的狂傲一如秀雄,谁见了她那嚣张的德性,都不会怀疑她不是秀雄的孩子。
  秀雄也发觉小雪怪怪的!不过说真的,他这个女儿也从来没正常过,所以他很快地离去,并无多虑。
  智子正打算问小雪她失踪的事,哪知小雪见她爹地走了竟对二郎大发雷霆。
  “为什么叫人家捉我爹地啊?他又不是坏人。”
  智子一头雾水,瞅视二郎。
  二郎笑着把她捉到怀里。
  “你只有一个父亲,那人是秀雄。”
  “可是‘他’说他是我爹地,他对我很好,他不是坏人,他还带我到狄斯奈乐园玩,你却派警察捉他。”
  智子明白了,她说的人是阿健,她为什么会相信他呢?
  “爹地说妈咪留了很多很多的钱给我,我跟爹地说我不要钱,钱通通都给他。”她自言自语的。
  “为什么你要把钱通通给他呢?”她想不通她怎么会对那人渣那么好,难道真是父女天性?
  “秀雄爹地有钱,他却好穷,他说我不是秀雄爹地的亲生女,是他的女儿,他说秀雄爹地想霸占妈咪的钱,我告诉他,秀雄爹地不会,我会要他把钱给他。”
  二郎瞅着小雪,讪讪地说:“他曾经拿扁钻刺伤了智子阿姨,害智子阿姨去住院——”
  他话没说完,小雪就缠着智子问:“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智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承认。他虽然是个人渣,却是小雪的生父,她现在虽然懵懵懂懂,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她对生父的记忆会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污点。
  智子微笑着,终于开口。
  “那时你已经来住二伯家,而且我伤得不重,阿健也不是故意的——”
  “智子——”二郎望着她,很讶异她为何要撒谎。
  小雪一听,眼中的惊愕骤然减退,走到她二伯身边缠着他,不断地摇晃他的身子。
  “二伯,你去跟警察伯伯说,把我爹地给放出来嘛!”
  二郎十分为难,他觉得像阿健这样的人需要接受法律制裁。
  最后大伙儿仍是拗不过小雪的请求,由二郎带着她和小雪到警局去解释,一切全是误会。
  阿健并不相信,他们突然间会变得这么好心。他只相信小雪。
  智子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她心里其实非常恨他,但只要小雪快乐,她愿意暂时忘记对他的恨。
  “不管如何,小雪是我的女儿,我会想办法争取她的监护权的。”
  阿健拥抱小雪后,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才走。
  智子和二郎面面相觎,都认为放他出来不是明智之举。
  谁知第二天,一个更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
  二郎接到警局的电话,表示阿健在被释放的当天晚上,在码头被枪杀,身中数枪,当场死亡,被缉毒组的刑警发现他身上带有海洛英,他们以为他的死是黑帮纠纷。
  然而当范伦汀娜约智子见面时,智子就想到,一定是她下的毒手。
  在咖啡厅里,范伦汀娜搅动着果汁,笑眯眯地说:“这是不听我劝告的结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你的下场会比他更惨。”
  智子大笑起来,范伦汀娜惊愕地望着她。“你以为我不敢?”
  智子摇头心其实很苦,她之所以笑是因为这路越走越窄,范伦汀娜根本是不往生路走。她其实心早已死了,被仇恨所淹没了。
  “我知道你非杀我不可,我早明白,杀了我之后,再杀秀雄,这样你就雪耻了。”智子瞅着她。
  她不相信智子会这么心平气和。“你宁死也不离开他?”
  “因为他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他跳海没死是因为他幸运,他二哥只要晚一秒救他,今日你会对他怀念无限,但也许他当时没死是不幸,他已经被你整得差不多要走投无路了。他不可能接纳你的,永远不可能。所以你杀了我们之后,你终将孤独过余生,或者举枪自杀。我活着就为了他,我至少比你幸运。”
  “那你为何躲到东京来?”
  “我没有躲,是他不想连累我。而我只记取和他在一起的快乐。”
  “和他上过床的女人都会怀念他,这点我太明白了,不论是我或黛芙妮,我们都有这经验。”
  智子讪讪地瞪着她,不相信她的话。
  “是黛芙妮陷害我,秀雄才不爱我的,我姐姐的心比谁都阴毒,她不爱他却戏弄他,只为了证明她自己的魅力,哈!哈!她的飞机失事是我故意造成的。是我存心要她死。”范伦汀娜美丽的五官上写满恨意。
  智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真的那么恨她的姐姐?
  “不管秀雄是活或死,我都要得到他。”她撂下这话就走了,智子震呆了,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当天智子带着小雪回到秀雄身边,她不要再离开他,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没勇气杀了范伦汀娜,她和秀雄的好日子也不会多的。
  秀雄拉着智子的手,把她叫进房间。
  智子关上门,问他:“什么事?”
  他一手抱住智子,把她旋进他怀中。
  智子笑着,脸贴在他的心窝。
  “想吻你算不算一件事?”
  “算,而且是大事。”她搂住他的脖子,仰高脸去吻他的唇。依恋无限。
  如果能死在他怀里,今生已足。
  “什么时候去拍婚纱?”
  智子赖靠在他身上,突发奇想地问:“如果没人跟你抢小雪的监护权,你还娶不娶我?”
  秀雄毫不犹豫道:“娶,当然娶。”
  “因为你爱我?”
  “我是爱。”他习惯性地掐掐她的小鼻子。
  “如果范伦汀娜要杀我呢?”
  他顺着她的发,抚着一路抚到腰及臀,停在她的大腿上。
  “我不准她伤害你,决不准。”
  “可是她一定会杀我的,像她杀阿健那样,甚至更悲惨。”她说时并不害怕,她只怕秀雄不爱她,若非死不可,她希望选择不痛苦的那种。
  秀雄把她搂得更紧些,仿佛要和他黏成一体似的。
  “我不能再失去你,除非她杀了我,令我无法保护你,要不,她绝不会得逞的。
  智子不敢告诉他,黛芙妮是范伦汀娜杀的,她不敢,她怕秀雄更恨范伦汀娜。
  恨的力量是世上最不可摧毁的力量。
  秀雄的出版社正式成立了,发行人挂的正是“小室智子”的名。
  他说创刊号“伊豆天女”中的女主角就是智子。智子笑得好开心,细细品尝幸福的滋味。
  然而天不从人愿。范伦汀娜派车来接她。
  智子不能不去,因为就算不去,她也有办法杀她的,智子太清楚了。
  到了她的别墅,却见范伦汀娜坐在那发呆。
  真讶异,她这种人也有童稚心。
  她的衣服好单薄,是丝质的短袖洋装,拖地摇曳着,虽已是春天,但风还是很凉,春阳还太娇弱。
  “你来了?”她的口气当智子是老朋友。
  “你不怕冷?”她总是心事重重,智子从来不认为她快乐。
  范伦汀娜一声不响地从秋千上站起身,智子这才发现她没穿鞋,赤着脚走过草坪。
  “你当上他出版社的负责人?”
  她无事不知,智子一点都不意外。
  “你有话直说,我承受得住。”
  “四月份出书,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们吗?”
  智子屏着气。“决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简直是白色恐怖,她故意要捉弄他们。
  走进大厅,她要佣人拿书来。
  智子愣着,从佣人手中翻开由她的出版社印制的漫画书,名为“再生鹿女”。
  那内容越看越熟,简直有一大半抄袭“伊豆天女”,这太恐怖了。
  出版日期印着三月,这分明是有助理出卖秀雄,会是谁呢?
  智子的全身发抖着,不,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书一推出秀雄的名誉就毁了。
  可是书全印好了,是秀雄的心血,就算要告,这次输的一定是秀雄,因为出版日期范伦汀娜在他们之前。
  智子冷冷地看着她。“要怎么样,你才肯把这书收回不出?”
  范伦汀娜耸耸肩,施个眼色给佣人,佣人端出两瓶咖啡色的瓷罐。
  “你做选择吧!目前我只会给他一种刺激。是你死或者他事业一败涂地,你替他作决定吧!”
  她真是毒得令魔王失色了。智子现在相信,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了。
  “我不勉强,你可以决定是要爱自己多点,还是爱他多点。”
  智子拳头握紧了,咬着牙说:“你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等我死了以后,你会不会隔一阵子又拿这事威胁他?也许先用此计逼死我后,再逼他娶你,他若不肯,到时仍要身败名裂。”
  她眼波漾着诡异的光束,笑着说:“你满聪明的嘛!”
  “好,我签份总结书给你。你可以先将我的总结书邮寄给他之后再服毒。如何?
  智子犹豫着,心想她的诡计多端,她才不怕少了一条害他的计谋,反正她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还是你后悔了?不想为他死?也行,我说过不勉强的。”
  她喜欢折磨人,喜欢利用人性的弱点行事,喜欢看着最亲密的恋人自相残杀,或见死不救。
  智子不会让她得逞的。“你写总结书吧!”
  范伦汀娜微笑着。“不急,我可以多给你几分钟考虑的。”真慈悲啊!
  “不必,你写吧!”
  智子视死如归,能脱离她的折磨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觉得悲哀。但愿死后的她不会知道秀雄的伤悲,最好范伦汀娜连她的灵魂也一块杀死,别让她死了之后还折磨秀雄!
  范伦汀娜的保镖押着智子去邮局寄信。寄完之后,逼智子在车上服下其中一瓶毒药。
  智子一股脑地灌进肚子里,另一瓶还拿在手上。
  到了秀雄家,她才饮下另一瓶。
  谁知才饮下的瞬间,她整个人如同火球一般,像快爆炸似的难过,才一刹那人连站都不成,在地上打滚着。
  秀雄像风一样地奔了出来,手上拿着一瓶牛奶,往智子口中猛灌,她痛苦得叫不出声来。
  司机和他将智子抬到车上,迅速地开往医院急救。
  秀雄紧紧地的搂着智子,痛苦的表情不下于她。
  “你不能死,决不能。”
  到了医院,已陷入昏迷的智子逐渐地不醒人事。这段时间仿佛有一世纪之久。
  当她悠悠再醒来时,人仿佛隔世。
  秀雄模糊的影像就在她眼前。
  意识一点一滴地恢复,从平静到激动,智子突然起身抱住他。
  他原本趴在智子的床边睡觉,却被她的举动惊醒。
  “你醒了?你没有不舒服吗?我要不要叫医生?”
  智子摇头。“口好渴,我想喝水。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还好范伦汀娜临时改变主意要救你,要不你非死不可。”
  智子如五雷轰顶。“她改变主意要救我?”她尖声吼叫着,这……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她打电话给我,要我在牛奶中加蜂蜜,还好家里厨房什么都有。”
  “为什么要救我?”智子的五官全蹙在一起,范伦汀娜又想出什么新诡计了?她全身颤抖着。
  “她——我也不明白,也许她良心发现……”他迳自分析。
  智子断然摇头。“不可能,决不可能,一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决不是善意,我太清楚她了,真的,从我和她接触以来,我已经逐渐明白她的做事方法。”
  他温柔地拥着智子,仿佛在保护一尊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
  “不管她的用意是什么,我都不要失去你,就算身败名裂,我也不要失去你,我不要。你不准再为了保护我做任何傻事,听见了没?”他的声音哽咽着。
  智子看他憔悴的表情,满脸胡渣子,眼中满了血丝。心想,还好她活着,仍可以疼爱他,拥抱亲吻他,这感觉令她有说不出的舒畅。
  智子人一放松便倒进他怀中。“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保证。”她语带哽咽。
  然而不知为何恐惧的感觉却侵袭着智子。
  这比知道范伦汀娜要杀她更叫她畏惧。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失去什么。
  是比生命更重要的秀雄吗?如果是,她宁可现在就死掉。
  回到秀雄家第三天,范伦汀娜打电话给她。
  智子歇斯底里地吼着:“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受够你了。”
  她冷静地在另一头笑着。
  “就依你所愿吧!快和秀雄结婚。”
  “为什么?你又有什么阴谋?”她全身如刺猬,不想再当她的傀儡被她利用。
  “反正我不会再对你下手,因为更强大的敌人出现了。”
  “更强大的敌人?”智子不懂她的意思,这人是谁呢?她已经够可怕了,谁会比她更可怕?“你要成全我嫁给秀雄?不可能,我不相信。”范伦汀娜绝不会如此慈悲。
  “是可以这么说,反正我不会再阻止你们结婚,决不会。”
  “你保证?”
  “我保证。”她在另一头笑着。
  “不管你玩什么诡计,我都要嫁给秀雄的。”智子斩钉截铁地说着。
  她突然改变主意令智子百思不解。“很好,请继续保持你的信念。我会派人保护你,在你还未步入礼堂的这段期间,你会非常安全。”
  “对了,有件事想问你。”智子迟疑着。
  “你问,我的人向来很客观。”她笑着。
  “秀雄不爱你却爱黛芙妮的原因,和美貌无关,你自认为是什么?”
  她想都不想就答:“秀雄他刚开始是爱我的,这事你可以问他,他绝不会说谎,我和黛芙妮的美貌,其实各有千秋,而我最后输掉他,是因为我傻,傻到信任我唯一的姐姐,什么都听她的,而她根本是个蛇蝎女,我今日的所作所为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是她令秀雄讨厌你?”
  “她的恶行,任我说破了嘴也无人会信的。秀雄被她的手腕迷得神魂颠倒的,并逐渐厌恶我。”
  “我会求证的,因为他曾说和黛芙妮是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你却说你们姐妹都和他上过床,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在说谎。”
  她冷笑了起来。“他根本以为那人是我,却不知中途已换成黛芙妮,这还是她安排的,说是为了我试探他,结果根本是存心陷害我。”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女人再怎么相像,身体的比例也一定有不同处。”智子不敢相信事情比她想像的还复杂。
  “他是个处男,当时对女人毫无经验,紧张得手足无措,他哪有心思分辨。当时唯一有经验的人就是黛芙妮,但任谁见了她都会相信她比天使还圣洁,那是她的手腕。”
  “黛芙妮已经死了,还是被你害死的。现在你怎么说都行。”智子不知该不该信她。
  “是她先害我的,她害我摔伤骨盆,永远不能生育,是她毁了我所有幸福——”范伦汀娜激动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失去冷静。
  在挂了范伦汀娜的电话后,智子沉思了很久。
  敢不敢在结婚前夕,再对秀雄提黛芙妮呢?他是爱她的,至今仍是吧?
  谁也不可能破坏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那是根深蒂固的。
  晚上睡觉前,秀雄像八爪章鱼般搂着智子,她愣在心事中。他发觉了,问道: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智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
  他敏锐地开口。“有话就说啊!”
  “范伦汀娜说,你在她们姐妹中,先爱上的是她?”
  智子期待着他对她说NO,但他犹豫了很久。
  “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事实吧?”
  “我刚开始被范伦汀娜的外貌吸引,但她是个浪荡的坏女人,渐渐地我转移注意力到黛芙妮身上,逐渐被她的灵气吸引,不可自拔。”
  “你从何处判断出,她是个坏女人?因为她勾引你,和你上床吗?”她至今仍一头雾水,真的从头到尾都迷蒙极了。
  “这——不是,是她的许多行为。”
  “你自己判断的还是黛芙妮告诉你的?”智子试探着。
  “都有。”他模棱两可地回答。
  “你连她是不是初次和你欢好都不清楚吗?”
  “那是假的,她故意设计的,事实上她不是初次。”他很肯定地答。
  “谁告诉你的?”
  “黛芙妮啊!”
  看来范伦汀娜没说假话,她这姐姐肯定存心破坏她的好事,要不,她不该那么恨她。
  “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智子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一时好奇,因为范伦汀娜很美。我想任何男人都会爱她。”
  他轻哼一声。“那只是表象,假的,很快就会被拆穿,美人看久了也会变丑的,尤其是心不好的那种,不像你,越看越美。”
  “你还真谄媚啊!”
  “我说的是实话。”他亲吻智子,顺手解开智子身上的钮扣,一边解一边说:“我要给你一个梦幻婚礼,在梦幻城堡里,你——将是我最美的新娘。”
  智子期待着,也许有着不知名的危机,然而她梦想这天已经太久。她不会让出秀雄的,“真爱”是无可替代的瑰宝。
  梦幻婚礼在梦幻城堡举行着。
  智子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梦似幻,真做了他的新娘。
  不过不知为何,智子的眼皮一直抽跳个没停,大概太紧张了,小状况不断。
  首先是高跟鞋扭断了鞋跟,接着是摔破了镜子,秀雄索性要智子穿布鞋。反正藏在新娘礼服里也看不见嘛!
  她内心仍旧忐忑不安,缠住忙前忙后的秀雄。“喂!你真的要娶我?娶了之后就不准退货了。”
  他笑骂她。“神经!你怎么了呢?”他打量着智子。“半点新娘的样子也没有?”
  智子仰着头问他:“新娘要怎么样?”
  “含蓄、安静、娇羞,宛如处子的样子,你怎么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他稳住智子的肩,给她一个吻。“不过说真的,你真可爱。”
  智子尖叫。“哎哟,你吻掉我的口红了。”
  他手背一擦,果然全沾到他的唇上。
  梦幻城堡的工作人员进来问:“新郎新娘好了吗?”
  秀雄回过头说:“好了。马上出去。”
  智子连忙要化妆师帮她补口红。
  头纱戴上之后,智子忐忑不安的情绪稍缓和。
  随着结婚进行曲的演奏,她知道红毯的另一端是幸福的源头。
  “如果没有人反对,我……”
  在牧师连串的问话之后,她以为大局已定,谁知一个温柔清脆的嗓音蓦地响起——
  “我反对。”一时间数千道目光全射向那名神秘女子。
  智子更是紧张得将戒指掉到地上,那顽劣的戒指竟然滚到水沟里。
  智子急忙奔了过去,想用树枝勾起掉入水沟的戒指。还好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地帮她捞起来。
  一切就像电影情节般,在电光石火间不可思议的事全发生了——
  当智子捡回戒指抬起头时,新郎中森秀雄竟不见了。
  天啊!她紧张得心魂俱飞,四处观望,终于发现——他和一位身形修长,面貌纯洁娇媚的安琪儿状甚亲昵,不用说智子也猜得到:那女人八成是令秀雄魂牵梦萦的黛芙妮。可是……怎么可能!
  黛芙妮不是早就死了吗?
  一时之间,智子就从幸福的云端跌至悲惨的谷底。
  她恼怒得如同一座火山,却也哀伤得如同陷入万丈悬崖,她终于还是失去了他,就差这么一丁点。她好不甘心。
  他眼中炙烈的火焰,不是为了她,他完全忘记了智子的存在,忘记了她才是今天的女主角。
  她的时间瞬间静止了。
  突然之间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孤立地站着,看着自己的婚礼成为大家的笑话。
  秀雄终于发现了她,才歉然地挥手要她过去。
  她仍是站着不动,完全不想过去,她不要站在黛芙妮身边,不要让大家那么明显地比较她们。
  黛芙妮那么清纯,美得那么脱俗典雅,如同山间的小仙子,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
  她呢?她只是个执着、等爱的傻女人。她和秀雄原本就不配,智子心灰意冷地自暴自弃。
  秀雄发现她的不对劲,走了过来硬是把她带到黛芙妮身边。
  智子连头都不抬,她深知自己如何也不可能敌得过黛芙妮。
  不是才春天吗?她却觉得好热,令她快昏厥的原因,是这女人,这原本已死的鬼魂,她真希望她快消失。
  她听见秀雄继续说:“智子会是个好母亲的,请你成全我们……”
  他竟然还愿意娶她,不,不可能,他爱黛芙妮,他爱她,智子想出声说:“我成全你们。”她不要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她的丈夫。但还未开口,“咚”一声,她已昏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智子再醒来时,已是在医院,她看见阿敏,急忙地问:“秀雄呢?”
  阿敏企图安慰智子。“他被繁琐的事务绊住了。也许等会儿就来了。”
  然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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