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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娘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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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蝶咬着唇,气红了眼眶,“当然有必要!原本……原本这位置应该是我的!”她两手抓着衣摆,狠狠地握成拳,好不甘心。
“现在的确不是你。”皇甫卫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原本两家联姻的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本就没有心要娶她,与许安之相交多年,他早知道许知蝶是多任性的一个姑娘。
他这话像把刀戳进了许如蝶的心,痛得她眼泪都掉下来。“皇甫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我喜欢你很多年了……”爹跟大哥都劝她要放下,可她要怎么放得下?没看见时,她还可以忍耐,一年多来拚命地说服自己忘记,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了他跟皇甫珍深情相望的样子,就像一根针一样直戳疼她的心。
她没办法接受,她不要!皇甫少夫人之位原本是她的……
“然后呢?”皇甫卫冷冷地反问她。
许如蝶哽咽一声,再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主动扑向他怀里,伸手紧紧抱住他。“皇甫大哥!蝶儿只想陪在你的身边啊!”
顾虑着她的身分,皇甫卫怕一退开她就撞上石亭,挣扎了一下才使劲地推开她。“胡说些什么?皇甫家训不得纳妾,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沉声怒喝。
许如蝶被他凶恶的语气吓了一跳,眼泪更是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掉,“那我要怎么办?那我要怎么办啦……”她像个孩子似哇哇大哭。
皇甫卫额边的青筋抽紧,耐性已经告罄,“你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但我这一生只会有珍儿一个人!”再也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他狠话一撂,转身就回去自己的房间。
“皇甫大哥、皇甫大哥……呜呜……”许如蝶哭着追在他身后。
“砰!”地一声,他用力地甩上门板。
“皇甫大哥……蝶儿喜欢你啊……”许如蝶伤心地站在他门口低泣着。
皇甫珍躲在门里看到这一切,怔然地有些出神,耳边还回荡着皇甫卫那句——但我这一生只会有珍儿一个人……
心脏突然缩紧了下,她心里又甜又酸,他……对她是抱持着这个想法吗?那她呢?
她眼神一黯,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了,未来……是这么的惶惶不安啊……
***
昨天晚上偷听到那一段话后,皇甫珍是又喜又愁,但是她也很聪明,主动避开了许如蝶会出现的地方。
林以枫倒是跟她很合得来,常常带着她游杭州,吃好的、看好的,甚至带她去听清曲唱戏。知道她没带多少衣服过来,也热心地拉着她去买了整个杭州最贵的织造品,当然这些都是从头到尾陪在身边的皇甫卫出的钱。
原本两人之间还有些淡淡的不自在,就在这些日子里,也渐渐地变自然,皇甫卫放在妻子身上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更温柔,而皇甫珍的笑容,也是一天比一天还要甜蜜。
林以枫敏感地察觉到这些改变,但她也不好说什么,而许如蝶跟她吵了几次要跟着出门,都让她打了回票。
夜里,皇甫夫妻还是照样分房睡,皇甫卫不想太心急吓走她,而皇甫珍也没想到这一点,只有许安之跟林以枫两人对这点是雾里看花,有看没有懂。
许安之自从被皇甫卫威胁之后,也就不敢放任妹妹去招惹他了,为避免大家再见面,他就让皇甫夫妇自己留在房里用膳。
坐在石亭里,皇甫珍满足地轻叹口气。此时天上挂着一个好大、好圆的月亮,园子里又处处花香,这应该就是人家说的花前月下吧?
“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挂着甜甜的笑意,她闲来无事开始数起天上的星星……太多了,数不完。
伸在半空中指指点点的小手,让一双大掌给抓了下来,皇甫卫笑睨着她。“吃饭数什么星星?”
“星星好美,像一颗一颗的宝石。”这个时代没有太多的污染,星空近得就像在眼前,一张手彷佛就能抓下一颗星。
“你喜欢,我送你。”皇甫家什么不多,宝石倒是挺多的。
她只当他在说笑,拿着筷子高高兴兴地吃饭了。“好啊,改天送一盒星星给我挑。”
知道她当他在说笑,没关系,等回到洛阳,她就会知道他从来不说笑。
两人在花前月下的气氛里,开开心心地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只可惜,这种好时光维持不久。
“咳。”许如蝶突然从圆形的园林门口冒了出来,还故意发出声响,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许姑娘。”皇甫珍讶异地看着走近石亭里的她。
而皇甫卫一看到她,脸色就沉了下来。
许如蝶强忍着心里翻腾的醋火,使劲地捏着自己大腿,脸上才得以展露出歉然的神情。
她柳步轻移,缓缓步上石亭。“皇甫大哥、大嫂,前些日子是蝶儿太孩子性了,说了许多惹大嫂不悦的话,蝶儿今晚是特意来赔罪的,还请大嫂不要生蝶儿的气。”
说实话,她突然变得这么有礼,皇甫珍可没真笨到觉得很高兴,傻傻地就接受她的道歉,心里反而有种诡异的感觉。
皇甫卫跟她心有同感,两人对看一眼,由皇甫卫开口,“许姑娘,事过境迁就算了,我夫妇俩也没生气,你用不着如此。”
许如蝶垂下长长的睫羽,掩去眸里的愤怒,嘴里的音调还是低哑愧疚。“那就好,蝶儿总算放心了。”一抬眸,她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转换成一张温柔的笑脸。
“蝶儿听说大嫂身体欠安,所以特意亲自下厨,为你炖了一盅鸡汤。”她招招手,身后其中一个丫鬟便利落地将手上的瓷盅给递放在石桌上。
皇甫珍僵硬地扯着笑。这汤……她喝还是不喝啊?
许如蝶在心底冷笑着,像是早料到她的反应,端起另一盅瓷碗,放到皇甫卫面前。“皇甫大哥,蝶儿也有帮你炖一盅。大嫂,快喝啊,冷了就不好喝了。”
皇甫卫直视着她,许如蝶也镇定地笑着回视他。一会儿后,皇甫卫将他眼前那碗鸡汤跟皇甫珍的交换了。
“喝吧。”他安抚地拍妻子的手,谅许如蝶也不敢真的在汤里下毒害人。
皇甫珍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他端着鸡汤喝了半碗左右,她脸色发白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后,确定他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她才放心地在许如蝶殷切的目光下端起自己那碗。怎知她正张嘴要喝时——
“如蝶!”林以枫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如蝶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她深吸了口气,回头一看,只见林以枫正带着几个丫鬟匆匆地走过来。
“大、大嫂?怎么了吗?”这个破坏她好事的笨女人!
林以枫接到丫鬟传来的消息匆忙赶来,就是怕小姑又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现在看来幸好没有,但还是别把她留在这里好了。
“你大哥让你过去一趟。”
许如蝶心里盘算了一下,又看一眼石亭中的皇甫卫跟皇甫珍,她知道现在不去只会引起两人怀疑,只好恨恨地一咬牙,跟着林以枫一起离开。
“皇甫大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告退。”
等到人都走了,皇甫珍才松了口气,“她突然转性我还真不习惯。”
看了眼那碗鸡汤,她不是很想喝,倒不是因为是许如蝶炖的,而是这是人参鸡汤,她不喜欢人参的味道。
“我也不习惯。”皇甫卫顺着她的话说,两人对看一眼,忍俊不住一起笑开来。
饭后,他们在亭子里聊了一下天,直到觉得眼皮有点沉了,皇甫珍才在皇甫卫的催促下回到房里,准备睡觉。
而回到自己房里的皇甫卫也打算就寝了,他脱下外袍躺在床上,一会儿后,却开始翻腾着身子,不知为何一直感到身上有股莫名的燥意,那股燥意让他渐渐地觉得心烦意乱,身体里也似乎有什么正在燃烧,他试着想要集中精神冷静下来,不料反而演变成像有团火在燃烧他一样。
从丹田里突然窜升的一团火,开始炽热又猛烈地焚烧他的理智,他下意识摧动体内的真气想要压下那股火焰,没想到却更加助长它的热度。
“唔……”全身都像快被燃尽了一样的火热,让他难受地呻吟着,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他想要……他的身体想要些什么……
“皇甫卫?皇甫卫?”原本已经准备入睡的皇甫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呻吟,觉得不对劲,匆匆穿了个外衣走过来。听到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心急地用力拍打门板。“皇甫卫?你怎么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看了下四周,发现他的窗户没有关,七手八脚的从窗户爬进去,才刚跳下窗子,她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皇甫卫,心里一惊,吓得赶快冲过去。
“皇甫卫?你不要吓我!”冲到床旁,她才发现他的面孔赤红一片,颈子、手背……只要是身上露出来的地方,肤色都是赤红色的。“皇甫卫……”她伸手抱住他难过呻吟的身子,眼泪想也不想就掉下来,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触碰,就像在火焰中出现的一缕清泉,他忽然猛地扑向那缕泉水,用力地汲取属于她身上的清凉。
“嘶——”布帛的破裂声清楚地传来。
“啊!”她吓坏了,想要挣脱他的箝制,却怎么也推不动他铁打般强硬的身子。“皇甫卫、皇甫卫!”她哭喊着,希望能够唤回他一点神智。
赤红的迷雾覆盖了皇甫卫所有的理智,让他本能的只想掠夺,侵占所有的一切,他飞快地撕毁她身上遮蔽的衣物,大掌放肆地揉捏娇嫩的身子,享受着触手所及的清凉快感。
皇甫珍隐约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用尽所有的力气奋力推开他,他身子被推得退开了一下,但马上又以更勇猛的姿态扑向她。
“皇甫卫——”她又惊又怕,凄楚地哭喊着。
原本被这股莫名火焰灼烧得毫无理智的他,身子突然重重一震,她悲伤的哭喊声划破了他脑中的迷雾,狂乱的瞳眸里倏地闪过一抹清亮,蹂躏的动作也停住了。
“珍、珍儿……”他怔怔然地看着自己身下哭泣的她。
她含泪地望着他,“卫……”
仅只这一瞬的清醒,皇甫卫就已经了解自己中了许如蝶的阴招,他使尽全身力气,喘着气爬离她的身子。
“快!快走!”他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火热感伴随着痛意,从身体的深处冒了出来。
皇甫珍很想走,但看他痛苦扭曲的面容,她心里也跟着好痛,“你怎么了?”她突然灵光一闪!许如蝶的鸡汤?
他紧紧抓着自己的两臂,不停地颤抖着,热汗滚滚而下,“走……”声音已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从他方才的举动跟现在的动作,她大概猜出来他应该中了催情药那一类的东西,但是……不对劲!催情药怎么会让他出现这么痛苦的反应?
“快走!”感觉脑海渐渐又被一片赤红迷雾给占据,同时身体里被焚烧的痛楚也更加剧烈,他挣扎的低吼。
但皇甫珍怎么可能抛下他离开?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痛苦?
伸出颤抖的指尖,她轻轻地抚上他的脸……
皇甫卫错愕地看着她,“珍、珍儿?”
她挂着泪水的小脸缓缓地贴近他,主动吻上他的唇。“卫……”他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伤害她,那她还要犹豫什么?这么一个男人……她心之所恋的男人啊……
皇甫卫眼眶一热,感受到她的心意,反身将她压回床榻上,在她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时,他所有的理智霎时断了线,再也无法控制地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激烈欢爱。
第6章(2)
***
两个月后,皇甫山庄——
“怎么了?”皇甫珍困倦地揉揉眼问。
“你继续睡。”皇甫卫柔声地安抚她,拿过她的肚兜衣裳,细心地为她穿上,套上罗敷绣袜,翘花小鞋,然后再把穿着妥当的她像个小娃娃似地抱在怀里。
“少爷?”一直在门外等待的鲁强见状讶异地瞠大眼。
他一直是少爷的左右手,少爷跟少夫人的事他也一清二楚,今天是例行到商行巡视的日子,少爷却在房里抱着少夫人不放?
“今日不骑马,去准备轿子,我同少夫人顺道进城住几天。”他们回到山庄已经一个多月了,带着她一同进城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鲁强顿了下,“是。”揖手退下准备去了。
一刻钟后,一顶四人大轿平稳地自皇甫山庄门口出发,平时皇甫卫到城里巡视商行,都是骑马的,第一次坐轿子,当然是为了他的妻子。
怀中软腻的身子让他抱得十分心满意足,紧贴在他胸膛的小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惹人怜爱,他轻抚着她柔嫩的脸颊,眼角眉梢都有着丝丝的情意。
自从两人同榻而眠有了肌肤之亲后,渐渐的,她在他的心底越扎越深,每每碰触到她、看到她羞赧的神情,他就觉得心头万般狂热,同时又难忍爱怜。
搂着怀中的可人儿,他回想起两个月前在杭州发生的事情——
他中了催情药隔天醒来后,只见皇甫珍身上尽是一片壮烈的“战迹”,斑斑点点的紫红色,全是他激情之下所惹的祸,他不舍地为她清洁了身子,同时心里的愤怒也到达了顶点。
随后许如蝶风风火火地冲进他房间,要不是后面的许安之也追上来架住他,只怕他真的会亲手掐死这个女人!
原来,许如蝶被拒绝后,羞辱与不甘全冒了上来,知道皇甫卫跟皇甫珍一直没有同床共寝,便让贴身的丫鬟去青楼里买了害人的春药,打算与皇甫卫先有了夫妻之实,然后再逼他娶她。
那副春药就下在鸡汤里,她知道皇甫卫对她一定会抱持着戒心,所以还故意将药下在皇甫珍的那一碗,果然,皇甫卫如她所料的跟妻子交换了鸡汤。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林以枫察觉到小姑的不对劲,硬是拖着许如蝶,不肯让她离开房间,许如蝶内心焦躁不已,又怕被大嫂看出来,所以只能耐着性子跟她在房中闲聊。
原以为夜深了大嫂就会离开,没想到她却突然说要睡在自己房里,气得许如蝶差点不顾一切把事情都吼出来,但是她不能,她只能强忍着火气,让大嫂在她房里共睡一宿。
隔天早上清醒后,她匆匆忙忙地赶到皇甫卫房间,奢望一切还来得及,只可惜一切……当然都来不及。她差点被震怒之下的皇甫卫活活掐死,吓得她再也不敢对他有什么心思,而他更是气得说要断绝皇甫家跟许家的多年生意往来。
许安之知道妹妹闯下大祸,为了安抚皇甫卫的怒火,没办法,只得不顾妹妹的哭哭啼啼,硬是将她送进尼姑庵里清修,打算半年后再将她接回来。
皇甫珍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觉得以许如蝶一个千金小姐的身分,被送进尼姑庵里已经很惨,而她自己反正也算误打误撞,促成了跟皇甫卫的夫妻之实,因此再没有多加追究,拉着皇甫卫就离开许府了。
两人回到秀风居之后,皇甫卫才老实的告诉她,其实皇甫老爷子早就不在杭州了。结果皇甫珍没找到原本应该找的人,却得了一个本不想得的人放在心上。
在杭州又待了两天后,他们收到洛阳皇甫琰寄来的家书,也就收拾行李,一起回来皇甫山庄了。
此刻,轿子摇啊摇地来到了洛阳城,皇甫卫带着妻子,在商行里所有管事震惊的目光下,大大方方抱着她一路进门,等到安排她继续睡下后,才转身在管事的簇拥中回到平日处理商事的楼宇。
不知又睡了多久,皇甫珍醒过来,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大懒腰。她脸颊红润,双眼水汪汪,正是一副被人好好疼爱过的模样。佣懒地摸摸锦被,她又倒回去赖床了一下子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少夫人。”绿儿早就在房里准备伺候,一见到她起床,连忙上前帮忙搀着她的手臂。
皇甫珍满头长发乱翘,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什么时候了?这是哪?”方才醒来她就发现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合云阁,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绿儿笑盈盈地将少夫人自制的洗脸、刷牙器具递给她之后才道:“这儿是洛阳城里的皇甫商行,少爷说带少夫人进城玩几天。再一会就是午时了,少夫人要同少爷一块用膳吗?”
皇甫珍讶异地睁大眼,怎么她一觉睡醒就进城了?
想了下,刚才她似乎有感觉睡到一半身子被人翻来翻去的,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全都穿好了……她脸颊一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她穿上的。
“是。”
她快速地刷好牙、洗好脸,身上的衣服是穿好了,但一头长发可还乱得很。她乖乖地坐到铜镜前,让绿儿巧手轻盘,三两下就盘好了一个秀丽的旗头。
房里还有其它几个丫鬟,正拿着一个木刷子,帮她把睡皱了的衣袍给抚平。
“怎么不像之前一样绑成两条辫子就好?”这发型也不错,只是把头发都扎在一起了,让她觉得头皮有点紧绷。
“少夫人,您如今穿着旗服,不适合之前的发式了。要先用些小点吗?”绿儿有些遗憾地盯着少夫人光澄溜的耳朵、颈子,少夫人连发髻也是简单用丝带扎紧而已,显得有些寒酸。
“不用了,待会把午膳端进房里,你们都先下去。”皇甫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吩咐着,手上还端着一个用红绸布盖住的东西。
“是。”绿儿和房里其它丫鬟们福身后退下。
一看到他,皇甫珍心里还有些忸怩,红着脸直盯着镜子,就是不敢回头。
皇甫卫爱极了她这副羞窘的娇态,笑着走到梳妆镜前,将手里东西往桌上一摆,掀开其上覆盖的红绸布。
她瞄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一掀开红布后,她就看到许多精致的饰品在眼前闪闪发光,忍不住惊呼一声。
突然间,她想起在杭州时自己曾说过的笑语,乌黑的眸子里悄悄地抹上泪意,“这是你送我的星星吗?”
他深情地看着她,含笑点头。
“谢谢。”这些饰品不光是金银而已,还有许多琉璃等别致的宝石镶嵌,每一样都很美,又不落流俗。
大眼在琳琅满目的饰品中流连,她眸底一亮,看到了一支很秀气的簪子,银制的簪上镶着一颗粉色猫眼石,围绕在四周的银丝盘成一种特殊的花纹,下头系着流苏。或许不是里面最值钱的一样,却是最吸引她目光的。
“这好漂亮喔!”她爱不释手地将簪子拿在手心里把玩,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但也不知要插在哪儿。
皇甫卫从头到尾都噙着笑意任她挑选,直到她挑中了那支银簪,他唇边笑意更深。在她手忙脚乱想插上簪子的时候,他才将它接过手,轻柔地帮她髻在脑后。然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对与簪子相似的猫眼石耳环为她戴上,再掏出一串同样款式的项链,挂在她的颈子上。
她脸红红的,心里就像吃了糖似地甜蜜,看也知道这是他特意准备的一套饰品,就是要送给她的。
“谢谢。”她害羞小声地说着,垂下的睫羽羞涩地掩住大眼里的情意。
修长有力的大掌轻挑起她小巧的下颚,随即一道温热的气息覆上她的唇,他仔仔细细地尝遍她嘴里的味道,直到她的小嘴红肿,沾满了他的滋润后,他才满意地退开来。
“不客气。”俊眸里光彩流转,带着对她无言的情意。
她忍不住心底的悸动,主动上前再啄吻他一口后,才害羞地退开来。原来他也是一个闷骚的男人呢……想到他肆无忌惮的火热碰触,她心口一颤,更羞怯地低下头,一手无意识的在盘中漂亮的饰品堆里翻找着。
眼角一抹余光闪过,她不经意看到一对戒指,是造型简单的银戒,上面只刻着少许特殊的花纹。心一动,她将它们拿在手心里看着。
“你手伸出来。”她忽然对他说。这戒围也不知够不够大?
皇甫卫虽然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依言伸出右手。
“不是这一只。”她抬起他的左手,把对戒中那个比较大的套进他无名指,红润的嘴角扬得高高的。然后一反手,再把另一个戒指戴到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
她红着脸抬头看他,“这个戒指,你绝对不可以拔下来喔。”
她想过了,反正她愿意也来、不愿意也来了,既然都来到这个时代,那就随遇而安。而且,有这么一个英俊闷骚的老公好像也不错,更好的是,皇甫家不能纳妾,那她也就不用担心会有别的女人抢走她丈夫。
她当然会想家,但那遥遥无期的归家之路,是她怎么也摸不着边的……那么,不如让她把握当下吧。
幸好在二十一世纪时的家中,她还有很多兄弟,妈妈或许会因她的失踪悲伤一阵子,但总会好的吧……
见她闪烁的眸中带着一抹坚决,这个微不足道的戒指在她心底似乎有很重要的意义……皇甫卫直觉认为,这也许会是她决定愿不愿意留下来的重要关键,因此想也不想地点头,“你也是。”
定定地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她心底有喜也有悲,缓缓地点头,眼里同时滑落一串泪水。
这一点头,她知道她放弃了什么……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俊伟的男人、看着他怜惜地抬手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即使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但她知道,他将陪着她,一起面对往后新的人生了……
第7章(1)
平复心情后,两个真正成为夫妻的皇甫夫妇吃了一顿丰富的午膳,吃饱了,皇甫卫对妻子交代几声,他少爷就去忙了。
而皇甫珍,则在绿儿跟两个武师护卫下,大大方方地出门去逛街。
进了城之后,她才知道电视剧里演的场景,都不及真正古城的十分之一,那宽阔得能容纳好几辆马车同行的街道令她叹为观止,光是一个东大道上,就还穿插着许多支道。四面八方敞开的店铺、小贩,还有络绎不绝的经商车队,令整座城充满了朝气,热闹不已。
这座矗立了数千年的古城宏伟宽敞,每一处都带有古朴沉稳的北方色彩,胡汉交杂的集市、来自大食的商贾,古楼街、十字街、军犯胡同、仁义胡同……等,看得她眼花撩乱。
她挑了最热闹的古楼街闲晃着,路上的行人多到她得抓紧绿儿的手,就怕主仆两人被人潮给冲散了。
“少夫人、少夫人!您看!有猴子耶!”绿儿比主子还要惊讶,她是从小村子里来的姑娘,从没看过这么热闹的地方。
皇甫珍拉着她,一起兴致勃勃地挤到那表演猴子打拳的摊子前,两个人看得惊呼连连,一双小手都拍红了。等尽了兴,再转头看着旁边耍大刀的男子。
从前皇甫珍正电视上当然看过这些表演,但是现场看到感受就是不一样,明知道这些表演都有技巧,但她就是忍不住赞叹着。
主仆两个姑娘在前头玩得开心,但两个被分配来护卫的武师就苦了,人潮拥挤,他们时时得担心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家伙欺上来,又得片刻盯着那两抹娇小的身子,就怕他们这镶金镶银的少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见。
看完了大街表演,她们又绕到另一条全卖绣帕、饰品的街道,走着走着也累了,便寻了个茶馆找个风景好的位置,满意地准备品茗休息。
皇甫珍一屁股坐下来以后,才发现绿儿跟其它两个武师还站着,她纳闷地朝他们招手,“坐啊,都站在旁边发呆吗?”
“姑娘,要上点什么?”小二哥眼尖地看出这姑娘身家不凡,光是她身上那套丝绸旗衣就够呛人了,更别说还带着两个高壮剽悍的武师。
这洛阳城里,能带出这么精壮汉子的也没几户人家。
“嗯,多上点好吃的吧,我们人挺多的。再来壶好茶。”皇甫珍笑咪咪地说。
“是。”擦擦桌子,小二哥动作迅速地走了。
“文志、文现、绿儿,坐啊!”悬在椅上的小脚晃了晃,她看着还是站在一边的人,不禁拧起两道秀眉。
“属下不敢!”文志、文现两兄弟拱手说道。
“绿儿不敢!”绿儿也同时福身说。
皇甫珍眼珠一转,她知道这年头主仆之分还是挺严谨的,但她的观念跟这些古人说,他们恐怕也不懂,于是干脆跳下椅子,跟着绿儿站在一边。
“少夫人?”三人不解地望着她。
“你们都不坐,我自己坐好无聊,那我一起陪你们站着好了。”嘻嘻,山不转路转。
文志、文现两兄弟脸上微有难色,还是伺候了皇甫珍一段日子的绿儿比较了解,她知道少夫人从不对他们这些下人摆谱,还对他们有礼极了,从不认为他们伺候主子是应当的,也不吝惜一声谢。
如今少夫人摆明了是拐着弯要他们别拘礼,她怎会不懂?
“谢谢少夫人。”绿儿感动的说,搀着她的手轻盈入座。
皇甫珍对她一笑,然后又转头看着文家两兄弟,“你们该不会要我再站起来一次吧?”她调皮地眨眨眼。
文家两兄弟到了这地步,当然也知道少夫人的用心了,心头一暖,两兄弟相视一笑,也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主仆四人高兴兴地坐着喝茶聊天,皇甫珍同时也从他们嘴里了解到皇甫家到底是做什么营生。
原来,皇甫家主要的营生是宝石玉器,全国上下都有皇甫家的珠宝行,称之为珍宝阁,而且这珠宝的生意也应用到四周商品上,不管是食、衣、住、行,皇甫家都多有涉猎。
听说皇甫家也有旗人的血统,老太爷已经仙逝的妻子,就是八旗中的一位格格,权势加上财力,因此皇甫家虽是商贾,但地位上可也不逊于朝廷的汉官。
“嗯嗯。”她小口地喝着茶,把文志说的话当成了故事听,听得津津有味,看得其它两人摇头苦笑。
他们知道少夫人撞伤了头,忘了很多事情,所以皇甫家的一切对她面言全然陌生,这也不奇怪。
“小珍?小珍!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慌乱激动的嗓音从楼梯口传来。
一听到声音,主仆四人同时转头看过去。
只见楼梯上站着一个白面俊俏的公子,正一脸惊喜地看着皇甫珍,眼眶甚至泛着泪,宛如见到什么许久不见的爱人一样。
“他是叫我吗?”左看看、右看看,虽然旁边都有人,但那白面书生明显是对着自个儿这边叫……她想没那么刚好,旁边也有人叫什么珍的吧?
绿儿点点头,“少夫人,您识得这人?”
她茫然的摇头,“不认识。”她现在认得的人,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来,这莫名其妙冒出来、还叫她闺名的家伙,她哪知道是谁?
不待她响应,白面书生已经激动地扑向她,一伸手就想抓住她的手,来场动人的相认场面。
“你干什么?”一听到当家主母说不认识,文志当然马上挡在中间,不客气地挥开这个小白脸。
白面书生伤心欲绝地看着她,“小珍,你忘了我吗?枉费我在济南一直苦苦地候着你啊!”
这话一出,活像皇甫珍是个抛弃情郎的薄情女,她吓了一跳,“哇!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别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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