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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没有假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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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宛龄说的很有道理。”福伯含笑回答。
  罗佩青两眼翻白,直想尖叫!
  罗宛龄开心极了。“福伯,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耶!您先载我去找孟寒,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没问题。”
  福伯依言载她到严氏企业大楼楼下。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罗宛龄临下车前道。
  端坐车内的两人,看着她入严氏大楼——
  “或许宛龄自己都还没发觉,她这阵子愈来愈依赖姐夫了,不论任何大小事情,她都会头一个找姐夫商量。”
  “这表示——我们家就快要办喜事了。”宛龄和佩青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对她们两姐妹的感情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而这两位小天使也从不当他是外人,她们对他的尊敬程度绝不亚于她们父亲的。
  “嗯,福伯。”罗佩青由后座跨一大步移到副驾驶座,凝视身侧的福伯,眼中闪着淘气的光芒:“您想,当宛龄把这件事告诉姐夫时,姐夫会有什么反应?”
  笑容使他脸上的皱纹及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明显。“铁定是火冒三丈——”
  罗宛龄踏着愉悦的步伐进入严氏企业顶楼,她在翁秘书阻止之前,旋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孟——”办公室内七、八对讶异的眸光全集中在她身上,她灿烂的笑容僵在当场。“……寒……”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对不起。”
  就要关上门——
  “等一下!”原本背对各主管,站在窗前聆听各主管报告的严孟寒,在听见罗宛龄突然闯入的声音后转身,唤住即将离去的罗宛龄。“进来。”
  罗宛龄将头垂得低低的,以超级缓慢的速度移动着,她尴尬得恨不得小叮当在身边——让她立刻消失!
  “你们全下去,其它的问题明天早上再讨论。”打从罗宛龄出现在门口那刻起,严孟寒目光的焦距就全在她身上了。
  “是。”
  众人经过她身旁时,对她所投来的注目视,让她头垂得更低——都快亲吻地毯了。她实在想不透,她在这儿都已经待过两个寒假、一个暑假了,为什么大家看她的眼光依然没有“长进”?
  大伙儿全出去后,严孟寒移步到罗宛龄身前,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则轻托起她的下巴,取笑道:
  “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突然变重了?”
  她不好意思地脸红道:“我不知道你办公室有人。”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也不可能会是最后一次;他领着罗宛龄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上。
  “今天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虽然答案早已在意料之中,他仍不厌其烦地发问。
  罗宛龄一扫刚才的尴尬,眼中再度漾起最教严孟寒痴恋不舍的灿亮光采。
  “刚刚放学时,我在校门口等佩青和福伯时,突然有位自称是模特儿经纪公司负责人的‘怪叔叔’——佩青是这么形容他的。”她解释。“他突然出我面前,希望我能成为他们公司的模特儿——喏——就是他。”她完全没发觉严孟寒逐渐生硬的表情,迳自掏出裤子口袋的那张名片,递给他。
  严孟寒看也不看地将那张名片揉成一团,紧握在手中。“拒绝他!”
  “为什么?”他这股突来的怒气,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不为什么!”他铁青着脸,以冰冷至极的声音命令:“我叫你拒绝他,你就只能拒绝他;而且不准再接近他,更不准你对这个行业存有任何的幻想!”
  “我不接受你的命令。”她也生气了。
  “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偏不!”罗宛龄气得脸都红了。
  如果严孟寒不是以这种冰冷的语气命令她,罗宛龄会告诉他,自己原本就打算拒绝张振明的,因为她还有一项重大的计划尚未完成——
  他紧捏住罗宛龄削瘦的双肩,森冷地威胁:“如果你敢接近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逼得那男人走投无路;而如果你接受他的提议,我会让这间公司从此成为历史名词,听见了没有!?”他眼中的暴戾之气是罗宛龄前所的。
  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孟寒!孟寒是幽默风趣的,纵使他时常威胁她,却不曾用这种眼神、这种态度对待过她,就连她背着他剪头发那次也不曾!这种毫无理由的命令更是认识他以来头一遭……
  罗宛龄满眶的泪水无声地往下滑落:“你不是孟寒……孟寒不会……这样……我不认识……眼前的孟寒好陌生……为什么……”
  罗宛龄一声声带泪的指控,终于让严孟寒回复了理智,他松开抓住肩的手,猛然拥她入怀。
  “对不起,龄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对不起——”
  他从不曾为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失去理智过,当他瞧见龄儿为另外一人所焕发的灿烂笑容时,狂猛的嫉妒瞬间淹没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那个男人该死!
  他知道,模特儿这个光鲜行业是许多少女所憧憬的梦想,但龄儿绝不能是其中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龄儿的美丽,一旦她进入这个行业,身边必定会围绕着一群“苍蝇”,他纵使对自己的条件再有信心,他也不敢冒这万千之一可能失去她的险。龄儿是他发现的!打从她毫无预警地闯进他的世界那一刻起——罗宛龄就注定是他严孟寒的!任何人都休想把她给抢走!
  “谁也抢不走!”严孟寒不自觉地呢喃。
  “什么?”原本在他怀中啜泣的罗宛龄狐疑地仰望他。
  他温柔地吻去她颊上残余的泪水。“你这样一味地穷开心,就不怕对方是个想骗你上当的大坏蛋啊?”
  怎么严孟寒的话和佩青一样?
  “不会的,如果他真的想骗我,怎么敢给我他的名片?”
  “龄儿——”他好为罗宛龄那单纯对人的信任感到心疼。“这个社会并不如你所想的单纯;人类也不如你所认为的那么值得信任。所谓,人心隔肚皮,谨慎点总是好的。”他轻易地揉捏着她刚才被自己握疼的肩膀。“我不希望你受伤。”就连伤她的人是自己也不行!
  她哭过以后,清澈无比的双眸凝视严孟寒:“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而对我发脾气?”
  严孟寒一时反应不过来,一会,他淡淡地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又瞬间褪去,顺应着罗宛龄的话,认真地答道:
  “嗯。”
  隐没多时的笑意,再度在罗宛龄娇俏的面容浮现:“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嘛!何必那么地命令人家!”
  抚着她舒展的眉梢。“正在兴头上的你,会把我的好意听进去才怪。”
  回头想一想,孟寒说的好象还蛮有道理的。
  罗宛龄那脸深思的表情,让严孟寒知道——鱼儿上钩了!
  严孟寒迅速起来,走到吊衣架前,取出西装外套暗袋内的超薄、折叠式行动电话,重新回到罗宛龄身旁,他将行动电话和那张皱烂不堪的名片,一并交到罗宛龄手上。
  “马上打电话去拒绝他。”打铁要趁热。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龄儿,就算这个男人不是骗子、这间公司真的存在,那又如何?”他抱着罗宛龄坐在自己腿上。“模特儿这工作需要长时间的站立与走台步,而你的脚根本禁不起这种折磨呀!”
  严孟寒亲密地啃啮着她红艳的双唇,低喃:“就算你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至少也为我想一想……”这儿会,他的舌已滑进她唇齿间。“别老是让我为你提心吊胆的,好不好……”
  无法说之以“理”,他随即动之以“情”,他就不相信,经过自己这近两年来的调教,罗宛龄有能力抗拒这个吻!
  罗宛龄被严孟寒迫得完全无法思考,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颈项——
  “嗯……”她微张了嘴,让他进掠,热情地反应着。
  严孟寒故意选在她最投入的时刻与她分开,突然失去严孟寒的唇,让宛龄感受到严重的失落感,她仍紧攀着孟寒的脖子,一脸的“意犹未尽”。
  “我还要玩……”
  什么!这就是罗宛龄无法抗拒他的吻的主要原因,自从罗宛龄学会如接吻后,她就三不五时地缠着他,要和他“玩亲亲”;虽然自己也非常乐地陪她“玩”,不过,现在,有一件比“玩”更重要的事必须先解决。
  “可以。”他又逗弄地以右手食指轻划着她的唇线:“不过,你得先打电话。”
  这回,罗宛龄终于心甘情愿地拿起被她遗忘在沙发上的行动电话和名片,她照着名片上的数字,拨了号码——
  电话铃声才响了两声,便被人接起。
  “喂,光明模特儿经纪公司,你好。”悦耳的女中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请问张振明张先生在不在?”罗宛龄有礼地询问。
  “他今天不会回公司了、”对方的回答依然悦耳有礼貌。“如果方便的话,请问能不能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络电话,张先生若回来,我再请他和你络。”
  “呃……”看见严孟寒对着她摇头:“不用了,我再打给他好了。”
  “好的,再见。”
  “再见。”
  罗宛龄关上行动电话,不解地注视严孟寒:“为什么不让我留言?”
  “他不在就算了,以后也没有再联络的必要。”他没风度地将名片撕碎成碎片,丢进茶几旁的小垃圾筒内。“要是他再到学校找你,就别理他。”
  “哦。”她承诺地应声,随即,扬起坏坏的笑容:“现在可以让我‘玩’了吧?”
  “请便,我绝不反抗地任你宰割。”
  话虽这么说,反倒是他先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唇。
  四片唇在双方的主人都即将“气绝身亡”之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孟寒。那位张振明先生。他之所以选择我成为他们公司的模特儿,是不是代表——至少我长得不会太‘抱歉’?”罗宛龄靠在他胸前,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笑意爬上了严孟寒深邃的双眸。“你长得一点也不‘抱歉’,而是非常‘耐看’。”在顺利瞧见罗宛龄开心的面容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大家必须‘忍耐看着’。”
  罗宛龄的表情三百六十度大回转,她几乎从严孟寒腿上跳起来:“严孟寒!”
  严孟寒轻柔地再度揽她坐下。
  “开玩笑的。”抚着她气鼓鼓的面容,认真地道:“我的龄儿可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呢!”
  严孟寒这句话说得她挺不好意思的。“那也太夸张了。”
  “绝不会——”她解开她校服的领结,即将奉上自己多情的唇——
  “不要。”虽然她喜欢和他“玩亲亲”,但并不代表她也喜欢让他在自己身上印上“丢死人的记号”。
  “一个就好。”要他瞧着罗宛龄粉白的颈项却不能碰,着实是一大酷刑。
  “不行!”她坚持。
  “两个?”他重申。
  罗宛龄暗自翻白眼——天啊!活生生的语言障碍就在面前!连“一”个吻痕都不允许了,哪可能会升级到“二”的机会!
  “休想!”
  “三个?”他皱眉。
  “免谈!”斜睨身旁以色色的眼光直盯着自己颈项的严孟寒。“你到底有没有数字概念啊?”
  “有啊。”注意力仍在她的脖子上。
  “是啊哪么,请问一下,你的‘二’‘三’是从哪来的?”
  决定了!就从左耳正下方一公分处开始!
  “你不就是嫌一个吻痕太少才拒绝的吗?”他的表情真是“纯真”得可以。
  罗宛龄涨红着颊,怒吼:“当然不是!”
  严孟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我误会啦!”
  瞧着罗宛龄那副“你才知道”的表情,他优越的大脑瞬间闪过一个完美的计划。
  “这样吧,我们来作个交易。”
  “不要!”她才不会笨到跟他这个大老奸打交道呢!“吃亏的一定是我。”
  “不会,这次你铁定稳赚不赔。”
  “什么交易?”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严孟寒将面颊搁在罗宛龄的右肩上,凝视她粉嫩的左颈项:“我也让你在我脖子上留下记号。”
  这算……哪门子的交易啊!?“不要,我根本不会烙‘那个’。”
  “很简单,你只要在同一个点上不断吸吮着,就行了,就像这样——”他倏然将自己的唇贴在罗宛龄左耳正下方一公分处,以行动为她“示范”。
  在严孟寒“忙碌”的同时,罗宛龄平静地开口:“我有答应这个吗?”
  严孟寒审视着她左颈上那三个暗红的印记,含笑注视她。
  “我这只是‘示范’而已,我们的‘交易’完全还没开始。”
  “孟寒!”罗宛龄咬牙:“你好奸。”
  “谢谢你的赞美。”
  “不客气!”
  说着,罗宛龄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爬到严孟寒结实的大腿上,拨下那支价值不菲的领带夹,随意往地上一扔;继而,扯掉他颈项那条打得极漂亮的领带——
  严孟寒爱宠地注视罗宛龄特异的举动。“龄儿,你在干嘛?”
  她坏坏地笑着,解开他的领扣。“你都‘示范’完了,我怎么可以不让你‘验收成果’呢?”她依样画葫芦地以唇覆上他的颈项:“是这样吗?
  严孟寒任由罗宛龄在他脖子上下蹂躏、摧残,心中拥满了对她的依恋。他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埋入她浓密的发丝中。
  “嗯。”这是专属于罗宛龄的温柔。
  好一会,罗宛龄缓缓离开严孟寒的脖子,她稍微拉开彼此的距离,自己辛苦的“成果”,愈看,她秀气的双眉愈是往下垂——这哪是吻痕啊?倒比较像老鼠咬过的痕迹!瞧,那一个个的小伤口还渗着些微血丝呢!
  她伸出手,抚着他刚刚被自己残害过的地方。
  “你——不痛吗?”为什么他都没有抗议?
  “不会。”他确实是没有感觉。“第一次能有这种‘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的?”
  他点头。
  “这样吧,我答应让你吻我的脖子,可是你也得当我练习的对象,而且,我练习过后你都不可以扣上领扣,必须让大家都看见我的进步。”罗宛龄骄傲地宣布:“要是你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肉,不过——”斜睨他:“难过的可是你哦!”
  虽然不知道原因,据她的观察,他非常喜欢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
  罗宛龄的“威胁”,严孟寒暗笑在心底,脸色却一副痛苦不堪。“你好狡猾,龄儿。”
  罗宛龄泛起得意的笑:“这都是跟你学的。答应不答应?”
  “成交。”他看看手表,抱起罗宛龄,两人双双站立。“我们该回家了。”牵着罗宛龄的手,直接就要走出办公室。
  “你的东西不捡了吗?”罗宛龄目光迅速扫过沙发上的领带、地毯上的领带夹,还有吊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及桌上的公文。
  “不。”他旋开办公室的门,坚定地领着她走出公司。
  第七章
  车子出了市区,一路往罗宅的方向前进——
  “孟寒,让我开开看好不好?”罗宛龄突然心血来潮地道。
  “不行,太危险了。”
  “不会啦!”她看着来来往往,却比市区要来得顺畅的车流量。“这段路车子又不会很多。而且,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会发生危险?”
  严孟寒减缓车速,侧头凝视她。“你可真会拍马屁啊!”再度回首注意路况。
  “我说的是事实啊!”认真地注视他刚毅的侧面。“你会让我发生危险吗?”
  严孟寒专注驾驶,空出右手,凭着感觉寻着她小巧的面容,轻轻摩挲,语音温柔而坚定:“不会。”
  “那就让我试看看嘛!”她再度使出缠功。
  严孟寒将车子开到路旁,停住。“你有开过车吗?”
  罗宛龄兴奋异常,肯定地点头:“有。”碰碰车!
  “是吗?”他怀疑。
  严孟寒依然合作地下了车,与她交换座位。
  “你确定你会开吗?龄儿?”看着罗宛龄将车座稍微向前移动,严孟寒不放心地再度发问。
  “当然。右边的是油门;左边的是煞车。很简单的。”罗宛龄如是说,轻踩油门——“咦?怎么不会动?”
  严孟寒无奈地摇头叹气,无言地为她扳下手煞车,再将自动变速系统由“P”档推到“D”档。
  这端的罗宛龄直对着严孟寒傻笑:“我忘了。”
  依他看,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严孟寒在心底暗道。要是开车真如龄儿说的那么容易,哪还需要考驾照啊?
  他无言地一笑:“上路吧!”
  罗宛龄那仿佛拥有全世界的纯真笑靥,如花朵般绽放开来。
  “坐稳了。”她猛踩油门,呼——朝左前方狂奔而去,迅速切入外侧车道。
  严孟寒被车子瞬间的冲劲给弹靠于椅背——幸好后方来车还与他们相差一大段距离,否则,可就不好玩了。
  “我的技术如何?”车子行驶了一小段路后,罗宛龄得意地问。
  “很好。”没有人比他们更嚣张了。“不过,要是你将车子固定在一个车道上行驶,会更好。”
  “我没有蛇行啊!”
  这种歪斜的程度跟蛇行比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车子占了两个车道。”
  “有吗?”为了求证严孟寒的话,罗宛龄极目瞪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啊,我一直在内侧车道啊!”
  内侧吗?“再朝左边移动三分之一的车身。”严孟寒指导着。
  “不行啦,再移的话,就要撞上分隔岛了。”
  “不行,撞上了就会有声音;既然没有擦撞声,就表示还可以往左移。”
  这是哪一国的歪理啊!
  “哦?”罗宛龄听话地将方向盘微微朝左方转动。
  “龄儿——”严孟寒双眼直盯着前方,平静地开口:“别跟得太近,否则会撞上前面的车辆。”。
  “不会,撞上了就有声音,我还没听见撞击声,表示就可以再前进。”罗宛龄将他的“教诲”,加以发挥运用。
  严孟寒听了差点吐血,真是应验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就好像在取笑严孟寒的“教诲”一般,罗宛龄话才出口,严孟寒的爱车“碰地一声”——“亲”上了前方喜美轿车的车尾,对方的“屁股”被撞凹了一个洞,后车灯也掉了一边。
  完了!对方把车停下来了!
  毁了!那人一脸的穷凶恶极!
  罗宛龄下意识地抓住严孟寒的左手臂;严孟寒反握住她无助的小手,柔声保证道:
  “不会有事的。”他在置物盒内拿了一支篮笔和一张空白支票。“乖乖在车上待着,别下车。”
  罗宛龄顺从地点头,定晴看着严孟寒下车与“恶脸”面对面。
  “你们没事撞我的车干嘛?存心找碴是不是?”恶脸先声夺人、先下手为强,不屑地瞄了严孟寒的车子一眼,啐道:“宾士车就了不起啊?”
  恶脸说话的同时,严孟寒在支票上签了数字,递到他面前。
  “我们的确冒失了点,这点支付你所有的损失是绰绰有余了。”严孟寒的语气、态度依然高傲,并不因自己是过失的一方而稍显谦卑。
  恶脸接过支票,瞄了一眼上头的数字,他原先不屑的眼神霎时亮得刺眼,又稍纵即逝。
  “十万元只够支付车子的修理费用,而我的精神损失……”
  严孟寒眼光瞬间凝结,声音要比刚才平和的倔傲语气低了几度。
  “别得寸进尺……”
  “看……看你在这……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下次别再让我碰……碰到。”他在自己即将冻成冰柱之前艰难地把话说完,迅速逃回车上,疾驶而去。
  哼!临死还嘴硬!
  严孟寒回车上,换了张笑脸。“开车吧!没事了。”
  “对不起,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吧?”罗宛龄内疚不已。
  严孟寒用力搂她一下,又放开。“傻瓜,你忘了你老公是个连父母的钱都赚的商人吗?要是光这种小事,我就得花一大笔钱解决,我还有资格当个商人吗?”
  罗宛龄怀疑:“可是,你那张支票…”
  “其实我只填了一千元,外加一个‘小小’的恐吓。”严孟寒的唇角略为上扬。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你说了什么?”罗宛龄被他挑起了兴致。
  严孟寒将嘴凑到她身边,细道:“我说——我是黑社会老大,要是他敢对我所写的金额不满意,我就要打电话叫‘兄弟’来‘砍’他。”
  罗宛龄在驾驶座上笑得前俯后仰。“哈……那个人还真好骗。”
  他们无视每辆车子经过的喇叭声太久了!
  “龄儿,开车了。”严孟寒带笑提醒,二度为她扳下手煞车。
  他们才开没多久就被路旁的交通警察给拦了下来,而且还开了张红单;正常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被拦下来的,不过,因为驾驶者歪歪斜斜的驾车技术,明白地跟交警说着:我没有驾照。
  这么明显的违规要是不捉,就太对不起全世界了。
  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家了!
  车子在罗宅大门前一个大转弯进入中庭,停住。
  罗宛龄和严孟寒双双下了车,罗宛龄兴奋的情绪依然高涨。
  “老——”
  “用走的,龄儿。”在罗宛龄有所行动前,严孟寒温吞地开口。
  罗宛龄嘟着双唇,斜眼他:“我本来就打算用走的了。”鸡婆!
  严孟寒走近她,揽着她的腰,了解地轻笑:“是吗?我还以为你打算用跑的呢!”
  “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罗宛龄“伤心不已”。
  “哦?”严孟寒宠溺地凝视她:“你真的这么认为?”
  罗宛龄被严孟寒“特异”的眼神瞧得脸红心跳,幸亏他们已经进了大厅,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哩!在见到罗雨岳的那一刻,她有种解脱的感觉,迅速跳离严孟寒的怀抱,来到罗雨岳跟前。
  “老爸,有个人非常有眼光,找我当模特儿耶。”她好不得意。
  “龄——儿——”严孟寒警告地唤道。
  罗宛龄的笑意瞬间褪去,如今活像个怨妇。“不过,有个人的眼睛被牛踩到,不准我进入这个行业。”当时孟寒是以什么理由说服她的,她怎么想不起来?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的吻。真丢脸。
  在场两位男士带笑的眸光在空中交会。
  “这个不是重点。”罗宛龄俊俏的脸庞重新恢复了神采:“我要说的是——我会开车了!”罗宛龄没大没小地以手肘轻撞罗雨岳。“刚刚我开车载孟寒回来的哦,厉害吧?开车比我想象中还要简单,这路上……”
  瞧她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模样,就算在她驾车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串惊险镜头,却也让罗雨岳满肚子担心的怒火不忍爆发。
  直到罗宛龄发表完毕,罗雨岳才笑容可掬地开口:
  “宛龄,你不会想错过这个向佩青炫耀的大好机会吧?”
  “当然。”这个大好机会,她怎么可以放过?于是,她转身,上楼,准备向妹妹炫耀去。
  看着罗宛龄消失在门后,罗雨岳这才质问那位悠哉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放心让宛龄做这种危险的事?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有我在,龄儿绝对安全。”
  单单就这么一句话,便让罗雨岳宽了心。
  “女婿,开车可不比溜冰啊!”虽然同样都可以让罗宛龄享受速度感,但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知道。”
  罗雨岳看戏般的戏谑眼神锁在仍不改其色的严孟寒身上:“一路上——,花了不少钱吧?”
  那套说辞,骗骗罗宛龄这种思想简单的小孩子还可以,想瞒过罗雨岳再等个八百年吧!“这点钱,我还付得起。”严孟寒回答得倒老实。
  “孟寒,你这种作法会把宛龄宠得无法无天的。”想起当初的对话,罗雨岳不客气地调侃。
  严孟寒随性地耸肩,骄傲地宣称:“这就是我想为她做的——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罗雨岳豪迈爽朗地纵声大笑,用力拍击严孟寒的肩膀。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再也找不到比严孟寒更适合当宛龄的丈夫人选了。
  “考得怎么样?”严孟寒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问道。
  罗宛龄自信地挺起胸膛:“这还用说!”
  “明天起就停课了吧?”严孟寒别有含意地多此一问。
  “嗯。现在就等拿到毕业证书。”她整整策划了三年,准备了半年的人生大主就可以逐步实现了!
  “我们也该开始筹备婚礼了。”严孟寒愉悦地宣布。
  “什么?”罗宛龄一双美目凸得都快掉下来了。
  一切流程他都设定好了。“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他的耐性几乎快要耗尽了。“不要!”罗宛龄直觉地脱口而出。
  严孟寒猛然紧急煞车,害得罗宛龄差点撞上前方的挡风玻璃。
  “你干嘛!?突然紧急煞车,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她一颗心被吓得卡在喉咙,车后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喇叭声——他居然在这种交通巅峰时期,做出这种事!“孟寒,后面塞车了。”
  对罗宛龄的提醒,严孟寒不为所动,直视她,声音危险得可怕。
  “你不愿意跟我结婚?”
  “没有。”他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把车停在马路中央?“快点把车开走啦!”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拒绝!?”他痛心极了。“为什么要拒绝我?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这么不想嫁给我?”
  他错了!他根本无法接受龄儿的拒绝!不论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他守了两年、盼了两年的人儿都必须答应——龄儿只能是他严孟寒的!
  “孟寒——”罗宛龄纤细的小手轻柔地摩挲着他紧绷的臂膀:“我没有拒绝,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结婚。”
  “理由!”严孟寒反握住她的手:“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申。”
  “毕业后我要去环游世界。”
  “婚后我可以陪你去。就算你打算在南极定居,我也奉陪到底。”意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不要!我不要人陪,我只想一个人。”有个人在身边,她根本没办法学习独立!更何况那人是事事都为她设想、准备周到的未婚夫。
  “为什么不要?”他的脸逼近她,双眼锐利。“难道这只是你逃避结婚的借口?”
  “不是。”严孟寒凌厉的目光让她有种窒息感。“这件事我已经计划三年了,这是在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事。”
  “爸爸知道吗?”
  “嗯。我受伤那段期间曾经跟老爸提过。”再不把车开走,等警察来就完蛋。“孟寒,我想——我们先把车开走,如何?”
  “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他激动地捉住罗宛龄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连说都不肯跟我说?你当我是什么?”
  罗宛龄被严孟寒晃得头晕目眩、全身酸痛。“我……我……我不是……”她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你心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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