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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夫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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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两人个性不合决定分手……”和于洁分手了?东方磊不知不觉地攒起了眉。
  “也没见到他出去办了什么事,从早到晚就是坐在梅亭喝酒,甚至朋友来找他都是在梅亭里接待,这梅亭到底有什么特别……”
  特别在梅亭是梦巧出入必经之处。
  东方磊终于明白梦巧今天为什么表现得如此不同以往了。想到上回梦巧对羽堂哥的评论,再推想到现在羽堂哥的诡异表现,他猜臆到羽堂哥必定也喜爱上了梦巧。只不知羽堂哥对梦巧说了些什么,竟然使她变得如此激昂愤慨,什么也不管就拉了他去圆房?
  “啸天倒没什么,但是威儿也快回来了,应付他最累了,不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不露任何声色,让人根本无从钳测他心里到底摆什么谱。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是家族里除了你之外最骢明的人,所以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会发现到你的实际情况……”
  似乎该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东方磊想,很多事他不出面是不行的。可是,一旦他出面了,有些情况也会变得更复杂而且……危险。
  二十多年来,他几乎是足不出竹园的,只有在逢年过三大节时,如果他身子挺得住,他就会到主屋去和大伙儿一块儿过。但是他一向忍受不了那种气闷嘈杂的环境,总是早早便离开了。
  所以他对家族中人的印象,仅是娘将对那些人的主观印象转述给他知道的而已,他无法据之以判断出将来可能会发生何种状况,除非他亲自与那些人面对面接触过。
  而从娘的叙述里,似乎家族中除了二娘那边有野心之外,其他都很稳定,从没有出过任何状况或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可他总觉得不仅如此,一定还有些娘没注意到的地方。或者,该说是在娘掌握选择下任掌权人的权柄之时,任何人都会在娘面前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忠心与能力,而将所有的丑陋遮掩起来。
  以前他未曾思考那么多,现在为了梦巧,他不得不考虑在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到底该如何做最妥当?
  湖石假山在一池清漪中浮起,一座弯转平桥由岸边伸向水中,再折入水中的岩洞里,只此一桥便占尽了湖石池上的风采,出人意外,不必踏上桥板,已勾起了岩洞中景色的悬念,已领略了夏季水洞中的清凉,加以山顶浓郁的常绿植物的配置,这就是竹园中的夏斋。
  梦巧一向最喜欢夏斋的景致,而她双手皆可舞出一套复杂繁琐的剑法,可就是拨不来一根细细的琴弦,所以她总爱教东方磊在这儿弹琴给她听。爱看他修长优雅的十指在琴上轻拢慢捻,琴韵悠扬淡淡悠远,似行云若流水,音韵袅袅不绝如缕。
  爱他专注沉醉的神情,蛊惑于他幽幽细诉的乐音,叹服他出神入化的琴技,每每听完之后,她总会发疯似的不断倾吐对他的深情爱慕,如痴似狂。
  起初东方磊还真被她的花痴样给吓着了,可慢慢的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她的坦直率真,继而舆她互诉衷情。
  当东方磊告诉梦巧有意出园之后,她先是攒了半天眉,然后拉着他来到夏斋的则室里,开始教他流云十七擒。他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小妻子也会“一点”武功,难怪她单身一人出去逛都没出什么事。
  流客十七擒是一套重技巧不重力道的擒拿手法,口诀简单但深奥难懂,可区区一套擒拿手法自然难不倒天资过人的东方磊,而且以他的特异禀赋更且能事半功倍。
  两天后当他首次将整套手法缓慢但完整的施展出来后,发现妻子十分不满地瞪着他。
  “啊,娘子。我哪个动作错了吗?”从圆了房之后,东方磊就喜欢娘子、娘子的叫。娘叫她梦巧,她的外公叫她巧巧,可惟有娘子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叫的,娘子……是他一个人的。
  倏地眯起了双眼,“错了?对啊,你为什么不错一点?”梦巧很不高兴的说,仿佛他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好,从头来一遍,这次你要错一点。”
  “嗄?”他诧然以对。
  翻了翻白眼,“老天,你真不会做人哪!”梦巧受不了地说。“相公,你知道我这套手法学了多久吗?”
  “一天?”想当然耳,他需要两天的话,她应该是一天就够了,有武功基础当然学起来比较快嘛。
  她黑着脸摇摇头,一只手往上比一此。
  “多一点?那……”东方磊犹豫一下。“三天?”
  衣柚往下滑了开来,洁白如耦的手再往上挥了挥。
  他蹙了蹙眉。“五……五天?”
  她手臂用力地往上挥动。
  呆了半晌,东方磊吞了口唾沫。“不会是……十天吧?”
  “当然不是!”她声音冰冷得像长白山上的积雪。“是两个月!”
  张了半天嘴,他才缓缓阖上,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应该是你还要帮你外公行医救人,没办法像我一般专心……”
  梦巧面无表情。“胡扯!为了学这套手法,我们家特地在金田村逗留了一个月,就是为了让我专心。”
  东方磊不知所措地用力咽下另一口唾沫。“那……那……准是你学的时候比较小,所以……”
  “狗屎!因为这套手法艰涩难懂,所以在我几乎把所有的功夫都学会之后,我外公才肯教我;正确练的时问是我十五岁时。”
  “十五岁是很小啊,我现在已经二十四……”
  “放屁!我有一身武功的基础,而你呢,啥也没有,还带着一身病!”梦巧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窒了窒,东方磊状似难堪地说:“我就如道你嫌我身子……”
  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一套顾左右而言有!”她走到他前头仰首盯着他,他的身子不好,肉少长了好几斤,身高倒是一点不减,十足东方家族特有的高个子。
  “我说少爷,我救了你的命不是吗?”
  他直点头。“是啊,我很……”“那你不感激我吗?”梦巧拿着食指猛戡他的胸口。
  东方磊猛点头。“当然感激。我……”
  “感激我你还故意给我难看!”
  他慌忙摇头。“我不是……”仰得脖子都酸了,她倒退两步。
  “虽然它很难,但它也是最适合你身体状况的,所以我才想试着教教你,想着真不行的话再换别的,结果呢?”东方磊苦着脸。“我……”
  “结果你却要它来给我难看?!”他双手狂摇。“不是,不是……”
  她摆摆手,“算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说不管就不管,她转身便离开。
  东方磊忙追上去拉住她。“别这样,娘子,我以后……”
  “别拉我!”甩了半天甩不开,梦巧只好拖着他走了。
  “娘子,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错好多手,真的!”
  “来不及了,少爷!”
  他求饶,“娘子,我会从头错到底,可以吗?”
  “那我教你斡么?好玩吗?”
  “呃!那……错一半……”
  梦巧偷俭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人家说床头吵、床尾和,她这可是在为床尾和做准备理运动哪!
  真有趣!不是吗?
  第五章
  光阴似箭,那应该是在形容快乐的日子,痛苦的日子只会愈过愈慢而已。老实说,梦巧隐瞒大家的理想时限是一年,这开开心心的半年实在太快就过去了,再过个半年不顶好?可也没法子,大夫人就快压不住大伙儿的猜疑了,尤其是东方威回来了,他那直视探索的锐利目光实在让大夫人有点招架不住。
  东方磊决定是该露面的时候了。毕竟,他不仅是大夫人的儿子,更是东方世家的继承人,没道理不让别的族人知道他的情况。
  “娘,就冬至夜吧。”
  东方磊明白告诉娘亲他要走出竹园的时刻,大夫人没理他,反倒转向梦巧。
  “梦巧,他可以吗?”
  他无奈摇头。“娘。巧巧没点头我敢这么说吗?”
  依然没理会他,大夫人始终望着梦巧。
  梦巧微笑。“可以了,娘。磊哥的情况比我想象中好 只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应该可以应付得过去的。”
  “确定?”大夫人不放心地想再确定一下。
  “放心,娘,我会照看着他的。”梦巧像立誓般作下承诺。
  拍拍媳妇的手。大夫人有志一同地说:“那就让我们婆媳俩一起来保护他吧。有什么难的,我们全替他挡了!”
  真不知道这是何种滋味?东方磊颇觉怪异,让两个女人来保护他?
  老天!她们到底还当不当他是男人啊?
  ************
  梦巧匆匆走向竹园口,当小燕来通知她蓉蓉要见她时,她还真有点狐疑。往日碰面时,彼此不是装作没看见,要不就互送剥皮荔枝两颗,别说谈话了,就是好脸色也没瞧见过。这会儿蓉蓉却要见她?
  有什么阴谋吗?
  远远瞧见一身粉蓝团衫、披风的东方蓉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一株桃树发呆,凭良心说。东方蓉虽算不上天仙绝色,却也另有一股妩媚韵味是他人难及的。最醉人的是她那双斜长上挑的丹凤眼,微微一瞄。似勾人心夺人魂,迷人极了!
  当然,她要是少露一点白眼给人瞧见会更好。
  “蓉蓉。”
  东方蓉条然一惊地转过脸来,“啊。呃,二嫂。”她不太自在地唤了声。也是,在她们之间敌意一向是不可或缺的,现在少了它还真是有些儿不习惯,而且。梦巧还比她小两岁呢!
  只要东方蓉先去了敌意,梦巧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露出友善的笑容。
  “有事吗?蓉蓉。”
  东方蓉踌躇了会儿,才扭捏不安地说:“我们能聊聊天儿吗?”
  着实愣了下,“聊天?”梦巧诧异地看着她。“你想找我聊天?”
  勉强笑了笑,“如果你没空就算了。”东方蓉小声说。
  疑惑地盯了她半晌,梦巧才说:“走。我们到春斋去聊。”话落转身带路往春斋行去。
  东方蓉讶异地跟在后头。“我可以进竹园吗?”
  梦巧头也不回地回答,“有我带着不是吗?”
  数十竿竹子里,间或栽立着几峰石笋,疏落有致,不丛杂。不渲染,并以山石向厅阁延伸,似乎这春的勃勃生机要向厅阁递去。
  就坐在厅阁前廊的栏杆上,梦巧晃着两只小蛮靴。“要聊什么?”
  其实自己一直觉得蓉蓉的本性并不坏,她并不像她娘亲或哥哥们那么嚣张跋扈,甚至自己还觉得蓉蓉似乎很不齿她娘亲与哥哥们的野心。或许该趁这个时候搞清楚蓉蓉之所以厌恶轻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蓉蓉认为自己是贪图虚荣才嫁过来的,所以轻视自己,还是蓉蓉认为自己威胁到了她哥哥们的权益而厌恶自己?
  很奇怪二嫂如何能粗鲁得那么自然潇洒,就好象她本该就是如此坐的,东方蓉小心翼翼地在石墩上坐下,双脚并拢、鞋不外露。这才是大家闺秀的坐法。
  不是吗?
  “我想知道……”咬着下唇,东方蓉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能为二哥那么做?”
  很清楚她在问什么,梦巧的回答更率直。“我爱他啊!”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回答。东方蓉不由脱口问:“为什么?”
  这问话倒令梦巧愣了愣。“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我是说……二哥那个样子……”皱了皱眉,东方蓉又咬着下唇。“或者该说像羽堂哥那种男人才是女人最为青睐的模样,英俊而且……”
  “这你就错了。东方羽那种男人才真是个大混蛋。而喜欢他的女人全是大笨蛋!”梦巧打断她的话,而且大大地表现出自己的不满。“蓉蓉,你大约是很久没见着你二哥了,告诉你,在我所见过的男人里头,该属你二哥最俊美了,他只是瘦了些而已。而且,你可曾见过比你二哥拥有更出色才华与过人智能的男人吗?”
  “这……倒是不曾……”
  “但是这些都不是我倾心于你二哥的主要因素。”
  东方蓉讶异地问:“不是吗?”
  微微一笑,梦巧目光凝住远处。“他的飘逸脱俗,牠的斯文儒雅,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善良和顺,甚至他的拙于言词,这才是我深爱他的主要原因。”她突然俏皮她笑起来。“或许是他少与人接触,有时候他还挺天真可爱的呢!”
  东方蓉听得直发愣。二嫂形容的是她二哥吗?那个她没见过几次面,甚至仅只说过两、三句话的二哥原来是这么出色的男人吗?不是苍白瘦弱得可怕、沉默寡言得近乎阴沉的人吗?怎么差这么多?她记错了吗?
  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沉默了好一会儿。东方蓉才鼓足了勇气微红着脸问道:“那……情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梦巧有趣的瞟她一眼。“啊,这我就要将我外公的话转送给你了。我外公说,这情爱二字只可意会不能言喻,有一天你碰上了自然就会了解。若是你没碰上,解释再多也只会是隔靴搔痒,永远不能真正理解。”
  “如果我希望你能试着解释给我听听看呢?”
  “呃,这个嘛……”梦巧忍着笑。“你跟我当时还真相似耶,我也曾这么问我外公,结果他就说啦。‘巧巧啊,这世间人百百种,人人不同、个个不一,你的想法个性跟他人的想法个性不尽相同。就好比你在问我某甲的事,结果我却告诉你某乙的事,这样有用吗?'仔细想想,我外公说的还真对。有人说,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有人说愿时时刻刻不分离。瞧,这不有了差异了吗?”
  蹙眉思索片刻,东方蓉仍是固执地问:“要是我问的是你呢?”
  “我吗?”飘忽的微笑飞掠过梦巧唇边。“我是那愿时时刻刻不分离中的一个,所以我只能选择生死相随。因为我承受不了与他分离的痛苦。”
  东方蓉看着梦巧飘忽的神情,内心的感动油然而生,鼻腔裹有股酸楚在酝酿,眼眶里凝聚了水气。她习惯性的咬着下唇忍住凄然欲泪的感觉。
  另一阵静默之后,东方蓉才又问道:“你为什么愿意嫁过来?”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愿意?”梦巧条然失笑。“老实说我是被骗的。”
  “被骗?”又是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是啊。我一直跟着我外公在江湖上跑,结果我头一次回家就被告知我过世的娘亲为我许下了一门婚事。在家里住不到十天就被送上花轿嫁过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东方蓉喃喃自语。一切的误会终于解开。接着,她发现她不再讨厌这个小二嫂,其实她还……挺喜欢这个小二嫂的。
  “其实我还挺感激我大姐让我代嫁,否则我怎能碰上你二哥这个能和我衷心相爱的人呢?”梦巧笑道。“只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就好了。”
  “是二哥有福气才能娶到你。”东方蓉诚心说道。
  梦巧椰偷道:“怎么?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却……”
  “二嫂,是我的错,”东方蓉羞愧地垂下头。“我一直误会你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所以对你一直很不客气。希望你大人不计……”
  她就猜应该是这个原因,果然没错。“得了,得了,跟你开个玩笑,你倒认真起来了。”梦巧跳下来跟东方蓉挤一张石墩坐着。
  “来,告诉我,蓉蓉,你对你二哥是什么感觉?”
  “感觉?”东方蓉一脸为难。“老实说。实在没什么感觉,顶多就是同情他多病而已。你不知道,二哥几乎都是不出园门的,我娘又不准我上竹园里来,每一年见着他也就是过年过节那么两、三次,而且他都是待不到一会儿就又回到竹园里来了。你说这样还能有什么感觉吗?”
  “那……”梦巧想了想。“如果说,让你在你二哥和你大哥之中选一个,呃,不能这么说,该说……”
  东方蓉笑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你要问什么。老实说,我是站在二哥这一边的。”
  梦巧双目一凝。“为什么?你跟你二哥又不亲,怎么……”
  “很简单,如果让大哥或三哥当家,你瞧着好了,不出三年,东方世家有一半营生都会落在对手之中,再两年,恐怕就没什么剩下了。”东方蓉说得很现实但很真确。
  暗暗点头,梦巧又问:“可你若支持你二哥,不怕二娘说你不孝吗?”
  “不孝吗?”东方蓉笑得可得意了。“二嫂。我这样才算孝顺呢。二哥是爹爹选择的人,我支持他便是孝顺爹爹,谁能说我不孝?”
  “高啊!”梦巧大赞一声。“蓉蓉。有你的,没想到你还真聪明啊。不亏是神童的妹妹。果真有两下子!走,我带你去见见你二哥,既然你支持他。怎能不先了解他一下呢?”她拉了东方蓉就跑。
  东方蓉踉踉跄跄地被拉着跑,嘴里还嚷嚷着,“二嫂,不是说二哥病得不能见人吗?”
  “见了再说!”
  梦巧一眼瞧见小云,忙问:“小云,二少爷还在秋斋吗?”
  “少奶奶,二少爷上夏斋找您去了。”
  于是,梦巧转个方向,又拉着东方蓉往夏斋去了。
  满心疑惑的东方蓉在隔着夏斋还老远时,就听到梦巧开始扯着喉咙大喊
  “磊哥,你在哪裹?磊哥,你跑到哪裹去了?磊哥……”
  然后她又唤道:“相公,你缩到哪个狗洞去了?相公……”
  蓦地,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侧边传过来。“娘子,我在别室里,快来啊。我的手打结了!”
  “噗吓!”梦巧失笑。“又打结了,叫他别练了就是不肯听。这叫活该!”她回头对东方蓉说:“我先过去,你跟着来。”
  愈听愈讶异的东方蓉刚喔了一声,就看到梦巧跑得像飞一样地飘往别室去。东方蓉慢跑着循着梦巧消失的方向而去,然后在主斋左侧边的则室外头听到梦巧的叨念声。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鞭法是故意耍整你才教你的,没有足够的内力根本使它不来,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啊!”
  东方蓉探头进入别室,看到梦巧正为一个被一条打结的鞭子缠绕住的硕长年轻人解套,而梦巧继续唠叨着。
  “你以为功夫这么好练啊?脑筋好就行了吗?大少爷。这样好叫你明白。没内功就只能练一些简单的打架招式。你能学会那流云十七擒也是因为你练了我教你的那套养生内功,否则啊……”
  “娘子,”他的声音好委屈。“我以为要是练会了你会高兴的嘛!”
  “高兴你个头!”梦巧骂道。“看到你像个端午的棕子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喃喃道:“棕子?没有这么夸张吧?”
  “二……二哥?”东方蓉不敢置信的声音。
  东方磊闻声转头,霎时惊喜之色满布。“蓉蓉?蓉蓉,真的是你,哇!你愈来愈漂亮,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就在此时,梦巧为东方磊解开了所有的束缚,他立刻向东方蓉走过来。
  瞪着俊美飘逸的东方磊,东方蓉的嘴巴愈张愈大。
  不是吧?这个如此优雅斯文的男人就是二哥吗?一袭飘飘白儒衫罩在削瘦硕长的身躯上,更显得他非凡脱俗,似欲乘风而去,潇洒极了!
  难怪二嫂视羽堂哥若敝屣而独独钟情于二哥,要是她也会做同样选择。
  “二……二哥,你……”东方蓉结结巴巴的说。“你……怎么……怎么会
  东方磊微笑着朝笑盈盈的梦巧看过去。
  “啊,这得问你二嫂了。她嫌我病恹恹的不好玩,所以就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将我调治周全好来欺侮我。”
  “可是……怎么……怎么可能差别这么大?这简直……简直不可思议!”东方蓉仍是不太敢相信眼前这出色的男人是她二哥。
  “我就说东方羽远远比不上你二哥吧!”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梦巧过来拖着东方蓉的手臂往外走。
  “走了,我们上秋斋喝茶去,你再和你二哥好好聊聊,告诉你他好好玩喔,你怎么欺负他他都由着你,一径傻呼呼的……”
  跟在后头的东方磊立刻抗议。“娘子,你怎能如此教蓉蓉呢?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嘛!”
  “哈!男人面皮最厚了,少一点有什么关系?”
  “娘子……”
  ***********
  冬至又称“亚岁”,意为仅次于元旦的节日,许多习俗与元旦相仿,而最盛行的风俗则是走亲访友、准备丰富的食品和祭奠先世等习俗。节前一夕,俗呼冬至夜,家无大小必团聚一堂,即便归宁的媳妇亦需赶回婆家,家人围坐一起,相互劝酒畅饮,谓之“节酒”。
  冬至夜,如同往年一般的,大夫人、二夫人、东方豪、东方豪之妻素娟、三岁的东方龙和东方杰、东方蓉、东方羽、刚赶回来的东方胜、豪迈粗扩的东方啸天,沉稳内敛的东方威围聚一大桌,比往日都要来得丰盛菜肴也摆满整个桌面。
  惟一不同的是大夫人右边空了两个位子,而且众人坐定后并未立即开动。
  “大姐,”二夫人睨着空位子开口。“还有人吗?”
  “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大夫人伸长颈子往厅口张望着。
  二夫人也朝厅口望了一下,“谁啊,大姐?这种节日。各人都回家团聚去了,会不会是不来了?”她再问。
  “娘,您就别问了,待会儿人来了您不就知道了。”东方蓉当然知道还有谁要来,她也想瞧瞧一会儿大伙儿的脸色是不是同她当日般难以置信。
  “你这丫头,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二夫人低斥。
  东方蓉耸耸肩,转向大夫人问道:“大娘,要不要我去瞧瞧是什么拖住了他们?”
  “这……”大夫人垂眸考虑。一忽尔便决定好,却在刚抬眼时低呼,“不用了,他们来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厅口瞧过去,却猛一下全掉落了下巴、瞪圆丁眼。连一向泰山崩于前亦不动声色的东方威也都张口结舌、一脸驾诧。
  一对年轻男女缓缓行进厅里来,男的俊逸脱俗,女的更是国色天香,他们手拉手往大夫人身边走去。
  “怎么迟了,磊儿?”大夫人状似责备实则关心地问道。
  “对不起,娘,巧巧硬要我多加件大麾,所以……”
  大夫人喔了声。“应该的。应该的,天儿这么寒,是该多穿件衣裳。好了,赶紧坐下吧,大伙就等着你们俩个呢!”
  两人刚一坐下,一根食指直直指着东方磊,还抖个不停。二夫人出不了声,好不容易找回她的舌头,冲口而出却是一句……
  “你不是快死了吗?”
  这诂有够难听,大夫人双眉一皱。东方磊不在意地微微笑了笑,梦巧却是忍耐不住。
  “二娘还没死,磊哥怎么能死呢?狠心教白发人迭黑发人,那多不孝啊!”
  二夫人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梦巧,无辜地眨着眼。“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二娘希望大伯先驾鹤还是小叔先归西,好来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番?”
  “你胡说!”二夫人喝斥。
  “那就对啦,晚辈们的生死,咱们还是等二娘过世了再来担心吧。清脆娇柔的嗓音说出来的却是又狠又毒的话。
  一张脸全涨成了紫红色,二夫人气得全身发抖。食指挪了个方向,依旧抖个不停。“你……你……”
  东方磊忙道:“二娘别生气,巧巧生性率直。说话有点口不择言,请二娘大人大量恕过。 ”
  “二哥,这个……”东方蓉闷笑着。“其实二嫂。呃,也没……说错啊!”她实在佩服二嫂那副舌灿莲花的口才,简宜是气死人不偿命!娘实在是……自找的。
  二夫人正要破口大骂不孝女。却先听得东方啸天回过神来的朗声大笑。
  “二堂弟,你运气来了,不但身子骨硬朗了,还娶了个让人妒煞羡煞的漂亮老婆,为兄的在这儿恭喜你啦!”
  东方磊笑得欢欣开朗。“谢谢啸天堂哥。”
  东方威也迅速收起震为神色,回复平静地颔首道:“恭喜,二重弟。你的病终于痊愈了,再加上小登科,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东方磊更欢愉了。“谢谢。谢谢。其实我的病不能根治,不过现在的确比以前好大多了。”
  东方胜笑得可就有点儿勉强了。“二侄子,没想到隔不到两年没见,你那多年不愈的顽疾便已经好得七八分了,其令人……意外。”
  梦巧立时接上了口。“是啊。不好意思,让堂叔失望了,希望堂叔多包涵着点。”
  东方胜明显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腔。
  始终以异样眼神轮流瞧着东方磊与梦巧的东方羽及时搭上了腔。“恭喜了,二堂弟,”他的视线凝住在梦巧沉鱼落雁般的娇靥上。“堂弟妹美丽又聪慧。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以犀利的目光回视,梦巧轻蔑冷硬地说:“不敢,堂哥,听说你和于家小姐情投意合已论及婚嫁。不知打算何时要将未来的堂嫂迎娶进门,好让大伙儿也来羡慕一下堂哥的福气啊?”
  东方羽微皱眉。“我和于洁根本没什么。只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
  “是吗?”她垂下眼脸。“磊哥,你不会刚好也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人吧?”
  东方磊微微一愣,怎么会讲到他身上来了呢?可不管为什么,这误会可不能就此产生。所以他急忙自辩。
  “当然不是,娘子,你知道我的为人不是吗?我哪有那条件去三心两意。也没那么多精神去到处拈花惹草,更没有多余的心可给别人。娘子,我的心全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别人怎样我管他不着,可我绝对不会……”
  “噗吓!”梦巧失笑。“瞧你慌的,我又不是在说你,你急什么?我问一句。你却还我一大箩筐,还在大伙儿面前呢!你脸皮厚。我可薄得很哪!”
  霎时涨红了脸,东方磊这才惊觉自己出了丑。“娘子,你又故意整我了!”他无奈道。
  “哪有?我不是说了吗,我说的不是你。是别人哪!”她有意无意地瞟一眼双眉紧皱的东方羽。“好了。娘。大伙儿都到齐了,不该开席了吗?磊哥饿不得的。”
  大夫人一动箸,梦巧就开始往东方磊碗里夹菜。
  “磊哥。多吃一点。你还是人瘦了。得再多添上几斤内才可以。”
  席上众人有喜、有怒、有愁,愁的是暗自锁眉,怒的是忿忿难以下咽,喜的则是大口吃菜边关心的询问。
  东方啸天喝了口酒。“二堂弟的身子真的没问题了吧?可不要再出了差错才好。”
  梦巧微微一笑。“啸天堂哥放心。再过个一年半载,磊哥的身子会更康健。”
  几句话一出,立时听黑了几张脸、东方啸天却毫无所觉的呵呵直笑。
  “太好了。这样大娘就毋需再为二堂弟担忧了。就不知是哪位名医治愈了二堂弟。我可要好好谢上一谢才行!”
  轮到东方磊笑道:“啸天堂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不正在和她说着话吗?”
  大大姨了一声,“你是说……”东方啸天驾讶地盯着抿唇微笑的梦巧。“是堂弟妹?”
  众人驾诧怀疑的视线齐聚梦巧身上,而东方磊望向她的眸光却是柔情荡漾、爱意绵绵的。
  “可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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