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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到口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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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想让你失望,但是我又不想骗你……”孟君天无奈地叹口气。“你喜欢我的这种样子真的不是平时的我,这只是我娘偶尔心血来潮时才拿我打扮着玩儿的。她喜欢把我扮成娃娃,但我真的不是娃娃。”发丝落到了额前,她不耐烦地拨开来。
  “所以平时和我相处的你才是你真正的个性,对吗?”
  孟君天抿着嘴点头。
  他想起了她和师兄弟吵架甚至打架的泼悍劲,忍不住叹气似的笑起来。“我明白了,真是一声美丽的误会。”
  他给自己斟了杯热茶默默啜饮,静静地不发一语。
  气氛突然凝重志来,孟君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娘亲教了好多招数给她,要她说话含蓄一点、腼腆一点、温柔一点,但她实在是演不来。看永珹沉默地斟茶自饮,她的胸腔就传来郁闷痛苦的感受。
  没救了,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永珹并不如孟君天所想的不喜欢她,他只是陷入了满心挣扎。
  其实,不管是少年打扮或是眼前美丽如仙的孟君天,他都很喜欢,但因为突然要他把两种模样的孟君天合在一起,他没能那么快适应过来。
  而且,在出门之前,他才跟玛法说了已经有个想要娶的对象,现在这个对象出了些微妙的变化,他还在思考是不是要那么快就作出迎娶孟君天的决定?
  “永珹,多谢你今日前来赴约,误会既然澄清了,以后就……没有误会了。”她强自笑笑,无力地站起身。
  永珹微鄂,见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纱绸衣,下意识地解下身上的锦袍,起身为她披上。
  “穿得这么少,当心冻病了。”
  “爱美就不能怕生病啊,这是我娘说的。”她仰着脸,耸肩笑道。
  永珹失笑,温柔地凝视着她。
  他的眸光温柔得令她想哭,不知怎么的,娘亲要她背的诗句蓦地在她脑海中涌了上来。
  “永珹,你写的诗我有背喔!”她情不自禁地轻声念起来。“一度花时两梦之,一回无语一相思,相思坟上种红豆,豆熟打坟知不知?”
  永珹俯视着她蔷薇色的红唇,心动地低下头覆住她的唇瓣,将她整个人用力拥进怀里。
  孟君天错愕,睁大眼睛。
  他……在吻她?!
  永珹的舌尖挑开她的嘴,激情地探索她唇内每一寸柔软甜蜜,深入她芳唇与她缠绵。
  炽热的吻瞬息间夺去她的神魂,孟君天脑子一阵迷眩,双膝发软,他及时揽住她,让她整个瘫软在他怀中。
  “你的味道比我想象中还要甜……”
  他捧住她发烫的脸颊,狂烈如火地侵入她的唇内,和她柔软的舌头缱绻。
  孟君天轻喘的表情揉合着兴奋与困惑。他吻她!是因为喜欢她而吻她吗?
  她恍惚地望着他,沉溺在他撩人的激吻中。
  “嫁给我吧……”他浑厚低哑的嗓音动情地对她轻诉。
  孟君天眼睛起了雾,他真的要娶她吗?是真的吗?
  “像我唯一动念头想娶的女人。”他激烈地吻她,饥渴得像要吞下她那片温柔甜润的唇。
  她娇软轻喘的模样,让永珹的欲火高涨,身躯亢奋地发烫。
  他的手滑向她柔软圆润的胸脯,所有理智与礼教在他浓重的呼吸下一点一滴地消失,欲望如火般凶猛地在他体内焚烧。
  “你为什么选择了没有床的茶馆和我幽会?”他啮咬着她的耳垂,沙哑低喃。
  孟君天神情迷惘羞涩,他埋在她的颈弯密密吮吻着,她浑身兴奋发软,本能地抱紧了他,身上每一处都被他点着了火,热得要融化了。
  “没有床……就不行吗?”她迷离轻语,气息紊乱。
  永珹猝然倒抽一口气,仿佛得到了她的鼓励,猛地将她拉倒在地,迅速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
  他们颤粟地紧贴着彼此,他的欲望亢奋而火热地在他腿际的柔软潮湿处摩挲。接着,永珹沉下身,缓慢地将自己推入她温暖的体内。
  她昏眩颤抖地环抱着他,渴望他能够埋得更深、更深。
  夜又深又静,天地间只剩他们喘息的声音,还有他们交缠的身躯……
  第六章
  白云如棉絮般悠游在蓝天之上,暖暖的冬阳把冰凉的脸蛋烤暖了,也把心烤软了。
  “孟氏香烛店”的后院内,孟君天躺在凉榻上,仰望天上的浮云。
  有双男人的手,温柔地替她沐发,修长的手指穿棱在她柔滑的黑发里,细致优雅地与她的发丝缠绵。
  “好舒服,比我娘帮我洗时还要舒服。”孟君天放松地微笑着。“我最讨厌做的一件事就是洗头发了。”
  永珹坐在她的头顶前方,微笑注视着她光洁素净的脸蛋。
  虽然没有敷粉,也没有搽胭脂,但白里透红的肤色让她看起来更为自然可爱。
  “等你当了我的夫人之后,就会有很多婢女服侍你。”
  他微微俯身,嘴唇轻吻了吻她的前额。
  “你不能帮我洗吗?”
  她咕哝着,仰眸看他。
  永珹听了,黑眸漾着愉悦的笑意。
  “你胃口愈来愈大了。”
  “那,礼沿往来嘛!你帮我洗,我也帮你洗呀!”孟君天轻轻笑了。
  “等你嫁过来以后再说吧!”
  他炙热的唇轻啄着她的,游戏般地舔吻着她的唇瓣,相反角度的吻让他吻得不太顺利。
  “你的舌头呢?”
  他探索着她的舌与齿,与她柔软的舌尖戏耍。
  自从那日在茶馆激情缠绵之后,永珹才慢慢发现更多多的孟君天,发现得愈多,他愈感到惊讶。
  孟君天的生活里除了蜡烛还是蜡烛,寻常女子该要学会的东西她一概没兴趣学。
  她的脑袋既不机伶也不聪明,学东西的速度还比一般人都慢,不过虽然她的脑筋纯了点,但是她有倔强又不服输的脾气,又有别人没有的巧思,正好掩盖了她的不聪慧。
  而她说起话来直截了当,从不拐弯抹角,不管快乐还是发愁,动气还是烦恼,她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甚至明明白白地对他说出口。
  她和他所见过的贵族千金完全不同,和她相处的感觉如沐春风,舒服且又自在。
  好比那日激情过后,她的羞涩反应只有一点点,更大的反应却是雀跃和期待。
  “我是不是已经怀孕了?”她天真地如此问道。
  “这要好几个月后才会知道。”他大笑。
  “原来使人怀孕是这么有趣的事。”
  她睁眸轻快地笑着,好像发现什么奇异的宝藏。
  “多有趣?”
  “很兴奋、很刺激、很快乐。”
  他被她的坦白和直接逗笑了,他更喜欢她脸上生动活泼的表情,看久了也不觉得腻。
  就像此刻的孟君天,仰高着脸蛋接受他的吻,自然得就像风和云的嬉闹,快乐得就像畅游在水中的鱼。
  “你不怕有人偷看?”
  她轻笑着,爱极了和他唇齿间亲匿的游戏。
  “看就看,你怕吗?”他懒洋洋地尝着她甜美的唇舌。
  “当然不怕——”
  她笑着伸长手臂揽住他的颈子,热烈回应他的吻。
  后方厢房转角边上,果真躲着好几双偷窥的眼睛,一双双惊讶得目瞪口呆。
  “他们亲得还真久啊!”趴在最正文的端午不可思议地叹道。
  “这真有这么好玩吗?”压着端午双肩的七夕好奇透顶。
  “想不到男人婆的师姐也有这一面啊……”下巴靠在七夕脑袋上有中秋不禁为之诧异。
  “是啊,真豪放!”元宵咋舌连连。
  “果然有乃母之风呢!呵呵……”
  娇柔软绵的一阵轻笑声,吓得众师兄弟魂飞一半。
  “师母!”
  四个人迅速跳起来靠着墙排排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我说怎么都没见你们几个的人影,敢情都躲要这儿看好戏啦!”
  孟夫人娇嗔地骂道,用手绢在他们每个人的头上挥过去。
  “我们立刻干活去!”
  众师兄弟们彼此撞了撞手肘,随即转身开溜。
  孟赍用手绢掩住口,格格地笑个不停。
  看着自己的宝贝擒住了永珹这样尊贵的美丈夫,她这个娘亲不禁骄傲得满面春风,好不得意。
  忽然,身旁有团浓重的阴影慢慢逼近,孟夫人奇怪地转头看一眼,看见刘雨扬眯眼怒瞪着后院中吻得难舍难分的一对璧人,脸色难看至极。
  “师母,你当真要把君天嫁给那个什么四爷的人吗?”刘雨扬口气硬邦邦地问道。
  “雨扬,为什么要这么问?”孟夫人觑着他怪异的脸色。“君天想嫁给永珹,他们两情相悦,我这个当娘的当然乐见其成呀!”
  “君天不能嫁给他!”刘雨扬语气冰冷地说。
  “为什么?”孟夫人怔住。
  “因为他们根本不合适!”
  “不会呀,我看他们天生一对——”
  “君天跟我才是天生一对!”
  刘雨扬大吼,黝黑的脸孔激动而愤怒。
  沉醉在热吻中的两个人被他的吼声唤回神,永珹和孟君天同时转过脸来,错愕地看着刘雨扬。
  “雨扬,你是怎么了?”
  孟夫人看见他愤怒的脸色,心中隐约明僚了,急忙拉着他的手想把他带开,免得他和君天两个人又呛起来。
  “来,雨扬,咱们到屋里去,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师母说。”
  “我没有什么话要跟师母说的!”刘雨扬激动地咆哮。“总之君天不能嫁给那个人!”
  永珹沉下了脸色,孟君天更是杏眸圆瞠,柳眉倒竖。
  “刘雨扬,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天不跟我吵架就很难受是吗?你凭什么说我不能嫁给永珹?”
  她蹦跳起身,湿发还兀自在滴着水。
  “孟君天,你最好清醒一点,想清楚自己凭什么嫁给人家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什么身份!什么都配不上人家也想嫁?我看你根本是被人家的家世、权势给冲昏头了!”
  嫉妒令刘雨扬说起话来句句带刺,不留情面。
  “你懂什么?!”孟君天的双眸射出怒火。“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擅自批评我?!”
  “我怎么不懂?你看人家长得俊又长得帅,又是什么皇帝的儿子,你就整个人晕头转向了!拜托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家香烛店的千金小姐,唯一会做的事情就只有做蜡烛而已,好好地过平凡的日子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贪图富贵权势?”刘雨扬犀利地反驳。
  “我才没有贪图富贵权势,你少胡说了!我和永珹是彼此喜欢,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孟君天快要气炸了。
  “他那种身份的人,要多少妻妾没有啊?你以为他会对你动真情吗?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家喜欢的,你真的有想过吗?”让雨扬残忍地打击她。
  他的话让孟君天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我已决定要迎娶君天了,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我无须对你解释太多。”
  永珹注视着刘雨扬,冷漠地开口说道。
  “雨扬,这是君天的选择,你没有理由干涉,你的话实在太多了一点。”孟夫人不悦地轻叱。
  “师母,我是为了君天好!我怕她嫁过去会后悔,君天的婚事请师母一定要三思!”刘雨扬冷冷的眸光扫过永珹。
  “刘雨扬,我真是愈来愈不能忍受你了!你以为你是谁?你真把自己当成孟家的儿子,自以为是我大哥了吗?”
  磅礴的怒火在孟君天眼底狂烧乱窜,小手紧握成拳头。
  “别发怒,君天,冷静下来,你不必为了他所说的话而生气,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永珹温柔地将她的拳头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他其实早已看出刘雨扬是嫉妒心作崇,企图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刘雨扬一听永珹这么说,更加怒火中烧。
  “君天,你跟他根本不合适,你最适合嫁的人是我!”他凌厉地吼道。“履亲王府的世界不是你的,你的世界在这里!我一直在等着跟你成亲,然后和你一起接手把'檀香烛'传承下去,让'孟氏香烛'在我们手中经营得愈来愈好!我一直都这么想的,你知道吗?”
  孟天君惊愕地凝住,不敢相信刘雨扬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她和刘雨扬从小打到大,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成婚,更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接手'檀香烛'。
  刘雨扬的一番告白,她让孟夫人傻住了,她强作笑颜,半开玩笑道:“没想到咱家君天这么抢手呢!”
  永珹微微松开君天的手,缓缓低垂眼眸,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
  “雨扬,我喜欢的是永珹,我想嫁的人是他,对不起,'檀香烛'的秘方我不跟你抢了。”孟君天仰头望着永珹。
  刘雨扬悚然而心惊,神情震愕呆滞。
  “从小到大,你为了抢'檀香烛'的秘方,不异跟我打过几百回合的架,现在这么轻易的就说不要了?”
  “因为……我要嫁人了呀!”孟君天心虚地低下头。
  永珹深深地注视着她,他感觉得到她的难受与不舍,显然'檀香烛'的秘方在她心中仍存在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雨扬,君天没办法嫁给你,师母也觉得很遗憾。”
  孟夫人轻叹口气,转身安慰着刘雨扬。
  “我看等君天出嫁以后,我和师父就正式收你为义子,然后把'檀香烛'的秘方传给你,以后,'孟氏香烛'就交给你了。”
  孟君天的眉心微微蹙起,眼神迷茫地望着远方。
  永珹沉默,静静地凝视着孟君天,看见了她眼底的挣扎。
  本来,永珹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孟君天,不是和她待在'孟氏香烛店'里,就是带她去茶馆品茗。
  但是,自那日之后,永珹就没有再去找过孟君天了。
  接连着七日,孟君天日日魂不守舍、食不下咽,也因为心情沮丧,几乎夜夜失眠。
  为什么永珹突然不来找她了呢?她想他想得要命,难道他不想她?不想看她?
  熬不过相思想念,她直接跑到履亲王府找人,以前她都从后门走,现在她打算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进去。
  今天的她特地梳了髻,穿着合宜的衫裙,还点了蔷薇色的胭脂。
  “你要找四爷?四爷今早出去了。”大门的仆役回道。
  “那我进去等他。”她微笑。
  “这怎么行?你是谁?”仆役上下打量她。
  “我是你们四爷的朋友。”她笑道。“四爷有个贴身丫鬟叫欢玉对吗?你们去找她来招呼我。”
  仆役听孟君天直接点名欢玉,便不疑有他,立刻将她迎入府。
  这是孟君天头一回从王府大门走进来,抬头便见满园奇花异草、假山流水,雕梁画栋、极尽着奢华富贵之能,她看得目不暇给。
  穿过一道道的回廊后,她看到欢玉迎面起来,满脸错愕地盯着她瞧。
  “你是谁?”
  “'孟氏香烛铺'的孟君天,曾对送货到王府来,你还端过热汤给我吃呢!记不得了吗?”孟君天浅浅笑道。
  “是你!你来这里干么?”
  欢玉没好气地瞪着她,没想到穿起女装的孟君天还挺人模人样的嘛!
  “我来找永珹的。”她对这个臭丫头实在没啥好感。
  “你胆敢喊四爷的名讳!”果然又暴跳如协。
  “永珹将来要娶我为妻,丈夫的名字我自然可以喊。”
  孟君天故意气她,说不定将来她还得服侍自己呢!想到这里忍不住就笑起来。
  欢玉惊讶莫名,瞠目瞪着孟君天。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以为四爷不在府里,就可以胡说八道!你这话要是让老王爷听见了,非把你的皮剥下来不可!”
  “你不信就算了,等永珹回来,让他自己对你说。”孟君天无所谓的耸耸肩。
  欢玉捂住胸口瞪着她,隐约感觉到她的存在带给自己的威胁。
  “明明老王爷才在准备要去总督府提亲的呀,你突然冒出来是怎么回事?四爷要娶你为妻?说得跟真的一样!”欢玉半信半疑地盯着她。
  孟君天忽然傻住。
  “你说什么?什么总督府提亲?”
  “你不知道呀?就是四爷要娶的对象呀!你不是说四爷要娶你吗?真奇怪,闹双胞了!”
  欢玉不知道永珹已经向履亲王缓下提亲的事,迳自凉凉地说道。
  孟君天的心口一沉,伸指啃咬着,方才脸上还绽着笑靥,此刻已凝上一层寒霜,不小心咬破了指尖,她疼得拧起眉。
  “怎么,难道四爷真的对你说过要娶你为妻的话?”
  看孟君天猝然骤变的脸色,欢玉几乎要怀疑她说的是事实了。
  “那个……总督府提亲的事,是真的吗?”
  孟君天咬着唇问,蔷薇色的胭脂已然褪尽。
  “我没事骗你干么?”欢玉冷冷瞪着她。“那些聘礼在前厅摆了好些时日了,老王爷大概还在挑选提亲的良辰吉时吧?”
  欢玉的话如针般扎痛了孟君天的心,她忽地恐慌起来,望着欢玉喃喃自语。
  “为什么会这样?永珹说他会娶我,他不会骗我呀!”
  “我看你是在作梦吧?”欢玉冷哼。“四爷怎么可能娶你当正室夫人?就凭你的条件,也只能当四爷的妾室,不过你要当四爷的妾室,还得排在我欢玉之后吧!”她擅自替自己排了名分。
  “排在你之后?”
  孟君天狠狠抽了口气,她居然还得跟个讨人厌的丫鬟争排名?
  永珹给她的承诺忽然间变成了大笑话,孟君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欢玉听出了她笑声的轻蔑,大声怒喝。“我日夜与四爷朝夕相处,每日侍候着他,四爷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也就只差给四爷收房而已!让你排在我之后,我算看得起你了!”
  “只差收房而已呀?”孟君天听了更加笑不可抑,她懒懒地反击回去。“我跟永珹都已有肌肤之亲了,按顺序,你该排我之后吧?不过,我猜你连排在我之后的机会都没有。”
  欢玉气疯了,结实的一记巴掌猛然甩偏了孟君天的脑袋!
  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永珹能收她为妾,她小心地侍候,开心地收下小礼物,她以为永珹待她与别人不同,没想到,孟君天居然抢先一步得到了永珹!
  “你居然敢打我?”
  孟君天从来没有被人甩过耳光,她岂是好惹的,随即扑上去,狠狠地连打欢玉两个巴掌。
  “你只是个卖蜡烛的,样子又不男不女,四爷怎么可能跟你有肌肤之亲?我才不信!”
  欢玉伸出十指尖爪,朝孟君天脸上抓扯着。
  “是事实,你不信也没办法!”
  孟君天没跟女人打过架,没想到欢玉会用指甲抓她的脸,她痛得伸手阻挡。
  “你闭嘴!你这个妖女,不要脸的臭妖精!”
  欢玉抓住她的头发,发了狠地拚命撕扯。
  孟君天没想到欢玉如此泼辣,她的头发被她扯了不少,痛得她频频吸气。
  “你们在干什么?”
  永珹正好回府,看她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急忙冲过去拉开她们。
  “四爷——”欢玉看到永珹,立刻大声哭喊,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您瞧,我被她打成这样了!”
  永珹看了看她们两个人,欢玉脸上有瘀痕,但是孟君天脸上的抓痕却更严重,头发甚至被抓扯得凌乱披散。
  “我不准王府里有人打架。”他弯腰扶起神色孤傲的孟君天,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打架?”
  “架就一定是我打的吗?”
  孟君天悍然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瞟他一眼。
  永珹深深看着她,讶异于她眼底的冷漠。
  “为了什么事情打架?”他放柔了声音。
  “已经不重要了。”
  她望了他一眼后,转身决绝地离去。
  永珹呆愕地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她眼中那抹空洞、疲惫、虚弱的神色震动了他。
  “君天!”他不自主的唤她。
  孟君天的身子震了震,头也没回,飞快地奔出他的视线。
  第七章
  “孟氏香烛”店铺内挤满了孟氏成员,孟春生、孟夫人、刘雨扬、元宵、端午、七夕、中秋,几乎全员到齐,只差孟君天。
  这是头一回,店铺里老板和伙计加起来比客人还要多。
  这也是头一回,老板和伙计们没人专心招呼客人,每双眼睛都只盯着门口的永珹。
  “师姐,你真的不理他啊……”
  “人家罚站一个多时辰了耶!”
  端午和元宵托着下巴趴在柜台上,万分同情地看着站在门口已经一个多时辰的永珹。
  “不理!说不理就不理!”孟君天掀开帘子在狂放地走出来,用力地瞪永珹一眼。“你们给我看好了,不许他踏进大门一步!”
  喊完,又插着腰走回去。
  永珹深吸口气,苦笑了笑,站在原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君天啊,人家是来跟你解释的,你好歹听人家解释一下嘛!”
  孟夫人看女儿折磨人家一个多时辰,心都疼了。
  “不听!人家身份高贵,我身份低贱,怎么配听人家解释?人家说不见就不见,说我怎么样我就是怎么样,随便他!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接下‘孟氏香烛’的生意了,谁都不嫁!”孟君天在屋内大喊着。
  永珹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她的口气听得出来怨气冲天。
  “师姐这样欺负皇上的儿子,真的不会有事吗?”七夕实在很胆寒。
  “干嘛一直罚人家站啊?师姐根本在玩咱们的命嘛!”中秋苦着脸。
  “君天,人家是皇上的儿子,又是履亲王的孙儿,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个样子?要是传扬了出去,咱们会被杀头的!还不快把人家请进来!”
  孟春生隐忍着脾气,大吼着。
  “伯父放心,没有人会杀你们的头!”
  永珹急忙解释。
  “皇上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履亲王的孙儿也没什么了不起!我是孟春生的女儿呢!”
  孟君天又冲出来,昂起她固执的下巴。
  “这儿是‘孟氏香烛店’的地盘,我有权利决定要不要招呼他!我说你不许进来,你就不许进来!”
  永珹看着如此倔强并不断挑衅他的孟君天,更加觉得她可爱迷人,这辈子还没有人敢对他发脾气,只有她。
  “好,我不进去,那你就站在这里听我说。”
  他现在她又回复以前的打扮了,头发乱七八糟地盘成一个髻,用两支筷子簪住。
  “我忙得很,没空!”
  她赌气不听他解释,转身大步进屋。
  “哈哈哈——”刘雨扬双手环胸,挑眉大笑。“君天终于终于觉悟了,决定不理你了,我看你还是请回吧!听说你要娶什么总督的女儿 ,太好了,你们真是门当户对、天生绝配,我恭喜你啊!”
  “雨扬,你别火上浇油了,少说两句,听听永珹怎么解释。”孟天人整颗心全偏向永珹。
  “本来,我确实是要娶总督鄂岱之女为妻。”
  永珹抬高音量,刻意让屋内的孟君天听见他的声音。
  “但是我已经请玛法取消提亲了,所以我并不会跟总督之女成婚。”
  “哎呀,就算不会跟总督之女成婚,也会跟什么大臣、大官联姻的嘛!”刘雨扬继续加油添醋。“你尽管去联你的姻,成你的婚,君天呢就嫁给我!我和君天成亲以后,要我入赘姓孟都不成问题!”
  “喔,对了,像入赘之种事,你这么高贵的人肯定办不到的吧?所以放弃吧,君天最适合嫁给我,我和君天一定会把‘孟氏香烛’经营得更加辉煌!”
  “君天已经决定要嫁给你了吗?”永珹黝黑的双眸绽差奇异的光芒。
  “我不是说了,我谁都不嫁!”孟君天在屋内气嚷。
  刘雨扬黝黑的面孔一阵尴尬。
  进店铺买香烛的客人进进出出的,经过永珹时,都惊讶地窃窃私语,一得知他的身分,更是好奇地不走了,全都围在周围看热闹。
  “君天,外头人越来越多了,你给永珹一个面子,有什么话让他进来说吧!”孟夫人忍不住又劝道。
  “为什么要让他进来?他整整七天不来见我,连捎个信都没有,既然都不关心,现在又来干嘛!”孟君天嚷道。
  “是啊,永珹,君天整整七天没见到你,每天茶饭不思,很想你呢!”孟夫人轻声说。
  “娘,不用自己加话好吗?”孟君天大吼。
  “因为……”永珹清了清喉咙,昂首说道:“皇上宣我入宫,命我任武英殿修书处管理大臣,连续几日将我留在宫中整理诗册,与幼年在上书房读书的师傅一同腾写皇上所作诗词,所以才没有机会出来见君天。”
  永珹的解释听得众人张口结舌,什么武英殿修书处管理大臣、上书房读书、腾写皇上所作诗词等等,陌生得让听者茫然。
  一众静默半晌。
  “原来是这样啊!”孟夫人率先打破沉默。“是皇上把你叫进宫的是吗?还叫你做这么多事,难怪你出不来了!是皇上叫进宫的呢!”
  她把声音抬高八度,故意说给孟君天听。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好了,已经气消了,快进来吧!”孟夫人笑嘻嘻地走过去牵永珹的手。
  永珹笑了笑,没有挪步。
  “我想请在声的各位替我传说。”
  “传什么话?”围在周围的众人下意识反问。
  “我,爱新觉罗·永珹,非常喜欢孟君天姑娘。”他温柔微笑。
  孟春生和孟夫人呆住了,刘雨扬也呆住了,元宵、端午、七夕、中秋也都呆得张大了口。
  人群中爆出一声喝彩,随即众人一同帮着喊话——
  “我,爱新觉罗·永珹,非常喜欢孟君天姑娘。”
  屋内的孟君天倒抽一口气,脸红心跳,心中怨怪他的鲁莽,却被更深的甜蜜喜悦给淹没。
  众人传话的喊声震动了街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我,决定娶孟君天姑娘为妻。”永珹又再度开口。
  “我,决定娶孟君天姑娘为妻。”
  围观人群又能帮忙传话,声音大得震动屋宇。
  孟君天从屋内急奔出来,脸红红,眼睛也红红,她低着头一把抓住永珹的手,在众人的鼓掌欢呼声中拉进屋内。
  “不要说了,好丢脸啊!”
  门帘一掩上,孟君天立刻捂住脸低嚷。
  永珹笑着将她拥入怀里。
  “气消了吗?”
  他轻轻拔下她插在发髻上的竹筷,轻拢着她的长发。
  “消了啦!”她把脸埋在他胸前。
  好想念他的味道,她多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这个味道。
  “你罚我也罚够了吧?”他撩起她的长发轻轻吻着。“我从小就到大没有人敢罚我,就连上书房的师傅都不敢,你今天真是好样儿的。”
  “因为是你不对呀!”她咬唇瞅着他。
  “是,七日不见你,是我不对,没跟你说清楚总督之女的事也是我不对,还有呢?”他挑眉问。
  “明明就是欢玉先打我,你却只责怪我!”她很生气这点。
  “嗯,这也是我不对。我一直以为只有你会这么凶悍,没想到欢玉的潜力胜过你。”他的黑眸泛起笑意。
  “而你居然还要把欢玉收房为妾!”她负气地说。
  “我没有啊!”他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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