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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过不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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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会的办公室。”他头也没回地答道,继续拖着她往前走。静森的占地面积过大,导致即使是回学生会的办公室,也得走上几分钟。
  “去那里干什么?”她并不是学生会的人啊。
  “擦脸!”两个字几乎是从嘴里硬蹦出来的。
  就算司马炽现在一刀把陆理香剁了,她也不会太奇怪。毕竟他现在的脸色明摆着是想把她抽筋扒皮外加清蒸红烧。
  不过若是让学校内拥护司马炽的那帮女生看到这情景的话,只怕不必他动手,自然会有众多人替他干了。
  “拿着!”一条土黄色的毛巾递到了陆理香的手中,司马炽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衰到极点的女人。
  “哦。”她“万分”小心地接过毛巾,不敢有着一丝一毫的差池。毕竟面对着随时会吃人的狮子,就算是再大胆的人类都会小心,更何况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大胆。
  “我警告你,不许擦得太用力,若是你敢擦得我皮痛的话,我会直接把你甩出窗外。”司马炽指了指五层楼高的窗口。揪着陆理香的耳朵警告着。
  他究竟有没有把她当女生看啊,居然就这样直接揪着女生的耳朵!“那个……你坐在沙发上,我会比较好擦,你也知道,我们身高,呃,有点距离。”她赔笑地说道。虽然是很想学他一样大声地吼一下,让他尊重一下身为女性的她,但是打死她都没那个胆子把话吼出口。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挪动着脚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陆理香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缓缓地靠近沙发,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对方的脸。
  如果事先知道会有这遭遇的话,她宁可让他看见她的内裤,也好过现在这样。五楼,光用想的她就心里发毛。若他真的把她扔出去的话,不是当场死亡就是来个终身残废。现在,她决心要统统收回他是个好人的想法。早知道她就不该想着来向他道谢之类的事情。
  “快擦,发什么呆!”某人显然是不耐烦,鼻子里已经可以哼出气来。
  “马上……就好。”仿佛手上拿着的不是毛巾而是一块冰,冰得她整个手都冒冷汗了。
  为什么他那么会吼人呢?虽然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但吼得那么大声,再好听的声音也是白搭。
  小心地移动着毛巾,草屑和泥巴的痕迹渐渐消失了。菱角分明的侧面,比起他的正面多了一份刚硬。尤其是鼻子,挺直的鼻梁,从侧面的角度看来,更加地挺立。长长的浓眉,深邃的眼眸,和那有些削尖的下颌,使得他看起来真的是很迷人。还有他的耳朵,大小适中,好看的弧度,竟然散发着性感的气息,真的是很……
  啪嗒!
  口水无怨无悔地二次从陆理香的口中倾泻而出。
  透明的口水,泛着几颗小小的泡沫,滴落在纯白色的制服上,形成了一块湿垢。
  然后,则是一阵如同暴风雨般的狂吼:“你这个天杀的白痴,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女性的尊严啊!”死瞪着自己肩膀上的口水印,司马炽无法置信地狂吼道。一次口水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敢给他来上第二次!这个白痴女人,他就知道她绝对会是他最衰的象征。
  “我……有啊。”陆理香缩着脑袋小声道。会流口水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只是不知不觉中而已。她也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口水分泌原来是如此旺盛。只不过——流口水和女人的尊严有关吗?
  “还敢回嘴!”一个爆栗子当空就敲了下来,丝毫不吝啬自身的暴力。
  痛啊!捂着脑袋,陆理香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门就在眼前,现在先跑比较重要,至于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那就以后再说了。
  才想着,脚已经自发自动地向着门口奔去。希望就在眼前,远离是非之地。
  “给我回来!”一只手猛然揪住了她的后领,把她整个人拖了回来,“跑什么跑,别想把烂摊子留下自己跑。”嫌爆栗子还不够过瘾,又一本英文书砸了下来。
  天!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啊!“我……我只是因为你太好看了,所以才会……”所以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能算是无意识的表现罢了。
  “你给我闭嘴!就算我长得再美若天仙、貌若桃李、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你也不应该流口水!你这个白痴,居然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女性的矜持!”死命地晃着对方的身子,某人显然已经到了发疯的程度。
  若是再不弄出个他满意的解释,只怕她会被摇晃到死,“我……我会帮你洗校服。”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提议了。
  “废话,当然要你洗!”司马炽毫不客气地道。放开手中的陆理香,迅速地把校服脱下扔给了她,“如果洗不干净的话,我马上去买把猎枪一枪毙了你。”
  毙?!她猛然地吞咽着口水,只是一件校服,用不着如此严重吧,“我一定会——洗干净的。”真的洗不干净的话,她就干脆休学吧。
  至少,可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尤其让司马炽想不通的是,他怎么会把校服扔给那个白痴女人让她去洗,若是按照以往的情况,校服真的粘上他讨厌的东西,他会直接换套新的,而非把那些讨厌的东西洗去,毕竟扔垃圾桶要方便得多。
  “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在我喝咖啡的餐具旁放上这么一大堆的垃圾?”心情不爽自然吼声更响,尤其是在他心爱的咖啡餐具旁,竟然有这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垃圾。
  “不是垃圾,只不过是吃完忘记丢的方便面盒子罢了。”窝在办公室里惟一的一张沙发之中,狄彦打了个哈欠,晃动了一下染得五颜六色的脑袋道。谁能想得到,在学生会中各个家世一把罩的人,会沦落到吃方便面的地步。
  “那根本就是垃圾。”司马炽没好气道。再好的说辞,也掩饰不了眼前的那堆东西是垃圾的事实,“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恐怕鬼都会嫌弃。
  “的确是乱了点。”一旁的叶文皇中肯地评论道,温文儒雅的脸庞上习惯性地泛着一丝浅笑。没有人数过,因为他的这一个笑容,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校裤之下。
  “也就是说你们决定要找个人帮忙打扫学生会的办公室?换言之就是助理小妹?”坐在皮椅上的学生会长赫泉晃悠晃悠地转动着椅子,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盖上,挑着眉环看着室内的三人。
  助理小妹?一个名词让三个人直有打哆嗦的冲动。这年头的女人太恐怖,时时刻刻以“女追男隔层纱”为座右铭,只要是长相能入眼,有家世,有身材,就会像拼了命似的追。
  曾记得高一的时候学生会里也曾经请过助理小妹,只不过,那种回忆只能用噩梦来形容。
  第2章(2)
  “我想——还是算了吧。”司马炽率先清了清喉咙道,碰上一个白痴女人也就够了,他没打算再多遇上几个会流口水的。
  “我赞成炽的说法。”狄彦举着手发表着意见,反正环境的脏乱对他的影响,根本就等于零。
  “有也好,无也好。”叶文皇无所谓地耸耸肩,而后指着满地的垃圾,“只不过这些垃圾该怎么办?”
  “当然是该有人打扫一下了。”弹了弹手指,赫泉下着最后的结论,毕竟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就老规矩吧。”
  “好。”
  “石头、剪刀、布!”
  四个学校内的白马王子,开始了胜负之争。
  毕竟再这样脏乱下去,估计没人受得了。
  一件男生的校服,拿到哪里都会有人怀疑。
  拿到家里,她在洗的时候,老妈用着雷达眼在旁边扫描,然后半天冒出一句:“香香,你在帮你男朋友洗衣服?”
  轰!整个脑袋几乎都要埋在洗衣粉的泡沫中了。男朋友?!老妈从哪里联想到男朋友这码子的情节上去的?若司马炽真的是她男朋友的话,她的日子会有多凄惨几乎可以预料得见。十之八九不是他把她打死,就是把她毙了。然后,在未来的N年后,她的例子会被列为典型的家庭暴力案例。当然,前提是他和她会结婚。
  天,光用想的就头皮发麻了。
  所以,她搓着白色的校服,“义正辞严”地告诉老妈,这校服的主人,绝对绝对绝对地不会是她的男朋友。
  接着,当她拿着洗好的校服来到学校的时候,竟然被班级里有名的广播嘴巴看见。害得她只好努力地说明,这件校服是她亲戚的亲戚的亲戚……总之是一表八千里的那种亲戚,对方的儿子刚好也在这学校读书,所以她才代为洗一下校服。
  若是真的让班级里的女生知道这件校服是司马炽的,而她还曾经把她那“光荣”的一点口水滴在上面的话,那么不用她们来解决她了,她干脆自我了断好了。
  所以说,这校服还是越早还给他越好。
  拿着制服,陆理香走向了学生会,学生会办公室的地处位置向来比较偏僻,平时很少会有人经过。当然,很少有人经过并不代表没人想来这里。
  多的是女生想要来这里制造一下偶然相遇的经过。只不过是学生会里曾经放过话,若是有女生在这里故意制造机会的话,那么绝对会被学生会打入黑名单。
  因此全校的女生很自动地达成共识,要制造机会还是选学校的其他地方,学生会门口的这条道还是省省得好。
  “嗵!”她站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口,抬起手敲了一下门。
  没有反应,亦没有听到有人来开门的脚步声。
  “嗵!”第二次敲门声响起,“有人没?”她喊道,然后在等待了5秒的沉默后,耸耸肩转动着门把推门而入。既然没有反应那么就只好自己进去了。好在门没锁,否则的话恐怕就只有下次再来了。毕竟校服这东西还是早点还给司马炽比较好,若是晚了惹他不高兴,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拿什么东西砸她的头。就算骨头再硬,也经不起他这种砸法。
  陆理香缓步走进了房内。看来是没人在了,否则至少也会回她一声。抬起头,她开始打量起了周围,昨天来这里因为被司马炽吼的缘故,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观看办公室内部的布置,惟一看清楚的就只有门和窗而已。
  宽敞的空间,几张办公桌整齐地排列着,右侧的墙边有着一人高的书柜,摆满了各国的原文书,经济类、政治类,也有一些小说及诗集。书架旁的墙壁上,则挂着几幅当代画家的名作,虽然她辨别不出真假,不过依学生会的“实”力而言,真的可能性很大。
  看来学生会果然如传言般的气派,难怪每个学期都会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想要挤进学生会的门槛。不过再怎么气派也不关她的事。
  收回了目光,她小心地把校服放在其中一张办公桌上,才准备走人,却因为身旁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而停住了脚步。
  是司马炽!如果可能,陆理香宁可此时自己没有看到过他,就这样直接走出办公室。
  毕竟每次见到他,她的下场好像都比较凄惨。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遇是必然,三次相遇就是笨蛋了。所以,趁现在能走则走,晚了就又要被吼了。
  抬起脚,却硬是跨不出去。毕竟……这样的美男熟睡图很少有机会看到。错过了这次,恐怕就没下次机会了。
  内心的挣扎是矛盾的,女人总是会为了美的东西而停下脚步。
  姑且……就看一会儿吧。陆理香自我安慰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沙发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熟睡的人。
  有着精致的五官和婴儿般无害的睡颜。微鬈的额发和那轮廓分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覆盖住让人充满幻想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双唇。让人的视线难以从他的脸上移开。
  若是没有他的那种火爆个性,也许他真的会很完美吧。上帝造人果然是公平的,再完美的人都会有缺点。
  睡着的他,果然比睁开眼睛的他要好,至少不会有那种凌厉的视线,也不会有那犹如狮子吼的喊声。若是让她这么看他一辈子的话,她倒也愿意。
  美啊!真的美得让人叹息,让人有种想流口水的冲动……
  啪嗒!
  第三滴口水“热切”地从她的口中缓缓地流下,滴落到了他光滑的面颊上……
  就算是死人也会醒,更何况司马炽还不是死人。
  如星的眼眸微微睁开,手指缓缓地碰触着脸颊上的湿润,在看到了面前的人后,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对我说我脸上这片湿湿的是你的口水。”司马炽死瞪着眼前的人道。牙齿已经咬得格格响,随时有把眼前的女人掐死的可能。
  “如果……是呢?”她努力地摆出最可爱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如果可能,她真希望自己马上就能凭空消失,至少不用面对有可能要了她的命的人。
  “也就是说,真的是口水?”眼睛里已经开始有了冒火的迹象。
  “……是啊。”她“笑”得更加甜美。看在她这么甜美可人的笑容的分上,再狠心的人也该放她一条生路啊。
  “你这个死女人,你哪次是不会流口水的啊!”咆哮声开始扬起,一切希望化为灰烬。司马炽一把抓过陆理香的肩膀,忍不住狂吼道。
  她只不过是看到他,才会流点口水啊。说得她好像多花痴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现在的她,只有这个说辞而已。
  “还敢强辞夺理?!”爆栗子很干脆地轰了下来,不在乎是否会把眼前的人轰成白痴。
  “我……那我帮你擦掉好了。”她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掏出手帕,使劲地摆出笑容,把手贴向他的脸。就算是喷火龙,也没他那么爱喷火的。
  “哼!”他哼了声,倒也由她擦拭着自己脸上的口水。看来真的是不该把校服让这个白痴死女人拿回去洗,应该直接丢掉才是。否则,他也不必第三次被口水光临。
  小心翼翼地擦完了对方脸上的口水,陆理香咽了咽口水镇定自己的心神,最起码,双脚发软要倒下也得倒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口。若是在他面前倒下的话,她很可能从双脚发软变成双脚残废。
  “我……走了。”她舔了舔唇紧张地道。然后在等待了10秒钟后没见对方有任何的反应,便乐得轻松地朝着门口走去。现在的学生会办公室,她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等一下。”悦耳的男中音,硬生生地把人拉下地狱。
  “还……有什么事?”她直觉自己声音有点走调。他该不是嫌刚才骂得不够爽,想再多骂她一会儿吧,或者,是想直接把她从窗户这里扔出去?
  “你会不会泡咖啡?”他继续道。
  “……会。”她发现自己已经快可以达到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提咖啡做什么?
  “那就先给我泡杯咖啡。”人往皮椅上一坐,显然是等着咖啡送上嘴。
  “好。”除了说好,她还能说什么呢?
  第3章(1)
  我真的是很悲惨,
  碰上你是我悲惨的源头,
  被你盯上的时候,
  我感觉到了世界末日。
  “你要的咖啡。”两只玉手端着一杯刚冲泡好的咖啡,恭谨有加地放在了某大爷的面前。
  “嗯。”白皙的手优雅地端起咖啡,用着银色的小勺搅动着褐色的液体。
  唉,真的很高贵啊!陆理香呆呆地看着正熏着咖啡芳香的司马炽。此刻安静优雅的他,根本就让人联想不到是刚才的那只喷火龙。
  见鬼!她在心里喃喃自语着。不过更见鬼的是,她竟然还是舍不得把眼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即使他刚才骂得她够凄惨的,即使他刚才的爆栗子几乎要把她轰成白痴,但她居然还想要一再地看下去,就这样看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呸、呸!太不吉利了。她应该是能逃多远逃多远才对。
  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司马炽盯着手中的咖啡,缓缓地抬起杯子,轻啜下一口……
  “噗!”口中的咖啡在还没咽下喉咙前尽数喷出,优雅的形象荡然无存,“你——”
  “怎么?”他的动作让她胆战心惊,该不会是刚才自己看他看太久,又惹恼了他吧?不过这次自己明明没有流口水,就算他想骂应该也不会骂得太厉害吧?
  “你究竟会不会泡咖啡啊!”他指着手中这杯口感差得可以的咖啡吼道。还好没有把口中的咖啡咽下去,不然他大概几天都不会有食欲吃别的东西。
  “会、会、会。”她点头如捣蒜。只差没有跪下给他磕头了。
  “那你到底是用什么来泡咖啡的?水的温度要用92-96度的水,每175毫升的咖啡需要用上10克的咖啡。要让咖啡浸水三到四分钟,才把压实器放下。”而手中的这杯咖啡,没一项能够达到标准。
  头好晕,他究竟在说什么?“可是速溶咖啡不是只要把包装纸袋拆开,把里面的咖啡粉倒进杯子里,用热水一冲就OK了吗?”
  “你居然给我泡速溶咖啡?!”他气竭,“你有没有脑子啊,没看到旁边放着的那些咖啡豆和过滤器吗?”学生会办公室里的速溶咖啡,向来是其他三人所喝的。因为他自己对咖啡口味很挑剔,所以他所喝的咖啡一向坚持用咖啡豆磨制。
  “可是……你又没说。”她小声地辩解道。
  “还敢狡辩!我没说你就不会问吗?”抓起桌上的笔,他朝着她的脑门扔去。
  啪!啪!两道声音连续响起。第一声是笔砸到她脑门的声音。第二声是笔反弹撞到墙壁的声音。
  痛啊!陆理香捧着脑袋紧缩着脖子,幻想着此刻自己是忍者神龟,起码可以把头缩进壳里。为什么她就得那么悲惨,碰上这个完全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男人。
  “你!”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就算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藐视她身为公民的人身权。
  “怎样?”他两眼一瞪,犹如大灰狼看小红帽。
  “没……什么。”火气顿消,她敢怒不敢言地粲笑着。老虎嘴上拔毛的勇气她显然是没有,看来注定是要在沉默中灭亡的了。
  “既然没什么就把这里给我整理干净。”他指了指满地的脏乱。学生会中,他们四个人谁都没有整理的概念,地上的垃圾虽然经过前几天狄彦的打扫,但依旧没有干净到哪里去。成堆的废纸触目可见。
  “我打扫?”她明明只是来还一件校服的啊,为什么现在却感觉自己是来当女佣的?
  “有意见?”他把杯中的咖啡全部倒掉,自己亲自动手冲泡起来。
  “我……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呢。”陆理香谄媚地笑着,快速地拿起角落边上的扫帚“勤快”地扫着。就算真的有意见,她也没那个胆子说出来。
  进入静森,明明应该是很美好的啊,为什么她却觉得噩梦在不断地持续着。如果没有碰上她,她顶多也就只有迟到的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几乎天天都在他的吼声中度过。
  他难道不觉得他吼得太多,会很浪费口水吗?还是说他的口水分泌有异常人?
  浓郁的咖啡芳香充斥着室内,陆理香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比起她刚才所冲泡的,果然是一个天一个地,莫怪乎他刚才会吼得那么厉害了。
  就这样,他悠闲地喝着咖啡,而她则勤奋地扫着垃圾……
  卡!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一颗孔雀脑袋晃悠晃悠地闪进了办公室,“哇,学生会的办公室什么时候干净成这样了?”狄彦环看着室内,赞声不绝。然后在看到了拿着扫把的陆理香之后,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会如此干净了,果然是有女孩子的好。若是指望炽来打扫的话,简直就等于月亮撞地球。
  “你好啊。”晃了晃脑袋,狄彦走向陆理香打着招呼道。可爱的娃娃脸上扬起了灿烂的微笑,浓浓的阳光味可以让人忽略不计他的那头耀眼的孔雀头和一身皱得走形的校服。
  “学长好。”陆理香望着狄彦礼貌地道。学生会四巨头的照片她前几天拜好友夏玫所赐,都已经看过了。不过眼前的狄彦显然比相片上的更加好看。这种娃娃似的纯真脸庞很容易激发起母性的爱,难怪在三年级的学姐中,他是最受欢迎的。
  “叫什么名字?”他走近她,而她则一步步地朝后退。
  有点意思。狄彦眸光一闪,在学校里的女生,几乎个个都是见到他就扑上来。当然,没扑上来的也有几个,会娇羞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靠近,而非像眼前的这个女孩一直地往后退。
  “陆理香。”陆理香拿着扫把不停地挪动着脚步,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脚无意识地动作。说来也奇怪,对于狄彦她会觉得不能靠得太贴近。但对于司马炽,就算他靠得再近,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之前他就已经扯着她在狂吼了。
  “好名字。”微笑更加灿烂,他把她逼近到了墙角,“介意我叫你香香吗?”
  “当然……不介意。”退无可退啊。虽然狄学长是很可爱,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想和他靠得如此之近啊。近到两人之间几乎就只隔着一把扫把了。
  狄彦有趣地看着陆理香紧张的表情,“香香,没想到你还真是可爱。”对着他竟然不是脸红而是紧张。
  可爱?陆理香一震,学生会的狄彦居然在说她可爱?若是让校园内的那帮女生听到,恐怕会口吐白沫吧。
  “学长,我……”
  咻!一只白玉色的瓷盘凌空飞来,就在要砸上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某人的头上时,被对方的一只手当空拦截。
  “炽,你想杀人啊!”狄彦掂了掂手中的白玉色的瓷盘,若是被这东西砸到了,不死也去半条命。
  “没什么,只是手痒而已。”司马炽掏了掏耳朵,站起身子走到陆理香身旁,“她哪点可爱了?”他指着身旁已经呆若木鸡的人道。
  虽然清楚彦对待女生的态度,但是他刚才竟然莫名地不希望听到彦对她的赞美,“她这种洗衣板的身材和这种一毛钱一斤的长相,哪点可爱了?”
  洗衣板的身材?一毛钱一斤的长相?他这是在刺激她吗?陆理香低头看了下自己,就算她真的发育得不是很好,但也总比洗衣板要好些吧,况且她才高一,还有再发育的空间哩。而至于长相,她的确算不上是什么美女,但是,也不至于便宜到一毛钱一斤吧。
  “很可爱啊。”狄彦耸耸肩,嘲弄地看着司马炽,“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那么会针对女生了。”炽一向只要不关自己的事情就不会去多加理会,现在居然来和他讨论眼前的女孩究竟可爱不可爱,实在是难得。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司马炽瞥了一眼陆理香,双手环胸道。
  “哦?我还以为你在吃醋呢。”
  吃醋?!
  “怎么可能!”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爆出。司马炽和陆理香不由得面面相觑。
  是啊,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会吃醋,尤其吃醋的对象还是那个蠢得可以的白痴女生。既没身材也没相貌,每次看到他除了流下一大摊的口水,别的什么都不会。直接导致他发火的次数直线上升,在静森,自从升上了二年级后,除了学生会中的那几个人之外,她是首个能让他狂吼的人。
  坐在偌大的客厅中,司马炽拿着瓷杯品尝着咖啡,欣赏着落地窗外的无限风光。优雅的仪态、精致的面容、芬芳的气息、如画的风景,怎么看都是唯美派的最高标准。
  “阿炽。”一道声音,不算太响,却破坏了整个室内的宁静。
  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两道剑眉皱了起来,“妈!”口气之中蕴藏着不耐烦,不过就算他再想发火,也没胆子对着自己的老妈发。
  毕竟这个女人可以拿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在你发火之前就泪流满面,然后用一大串的废话来指责你是如何的不肖,她当年又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把你抚养长大。最后可以逼得你不得不跪在她的面前,说上N遍的“请原谅”才可以。
  “怎么了?一脸不想见到我的样子?”林素摇摆着身子走到司马炽面前。就一个40出头的女人而言,她保养得很好。光滑的皮肤,几乎很难看出什么皱纹。妖娆有致的身段,让人难以相信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况且司马炽的容貌之中有八成是遗传自母亲,可想而知林素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美艳。
  “是不想。”司马炽小声地嘀咕着,在他享受咖啡的时候,有胆子打扰他,而且还打扰得这么光明正大的也只有自己的母亲了,“你不是和父亲在日本谈生意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一系列的合作方案,预定是要谈上三个月的,现在母亲回来的时间显然是提前了。
  司马集团的产业前身是林氏财团。当时作为独生女的母亲拒绝了外公为母亲所挑选的一大帮的世家子弟,而独独看中了当时仅在林氏担任部门主任的父亲。于是顾不得全家的反对,母亲坚持要和父亲结婚,甚至以绝食来抗议,终于逼得外公点头答应。
  事实证明了,母亲当时的眼光并没有错,在父亲的手中,把林氏扩大了好几倍。在外公去世后,经母亲的同意,又把林氏改成了司马集团。
  林素巧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当然是为了一个月后的生日回来的啊,开生日宴会总需要做些准备。所以我先回来筹备,你父亲等生意谈好了再回来。”作为母亲,她向来对自己的孩子比较放心。从小到大没让她操心过什么,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很明白自己所要走的方向。当然,若是阿炽能够收敛一下他的脾气,就更好了。
  “生日宴会……”司马炽头痛地揉了一下额角,每年他的生日宴会母亲都会大肆铺张地办,然后他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供人评头论足一番,“妈,其实不一定每年都要办生日宴会的。”他试图想说服自己的母亲。
  “这怎么可以呢,你知道妈咪盼了多久才盼到你的生日啊。”两眼含泪,显然有一触待发的趋势。
  又是这招!司马炽头大地叹了口气,“好,你想办就办吧。”对于这类女人,不妥协是不行的,也就只有父亲能治得住母亲了。
  谁叫他吃软不吃硬呢。毕竟女人的眼泪,从来都是麻烦的象征。
  静森学院的校规,向来是主张强者自由,换言之,本事不到家的人就得乖乖地上课。不过春天的风真的是很清爽,暖暖的微风吹拂着教学楼外的枝叶,嫩绿色的叶子轻轻地颤抖着,与飘舞着的小花混杂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真的是很美的景色,还有那股香气,让人有着昏昏欲睡的冲动。
  脑袋终于支持不住地倒在了桌上,陆理香坚持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几天下来,她没一个晚上睡得好觉,每每睡着的时候总是会梦见司马炽,手拿着一把手枪逼着她泡咖啡,害得她一身冷汗地吓醒。
  不知道这算什么症候群的后遗症,以后睡觉前她最好喝杯牛奶。
  第3章(2)
  啪!一只脚准确地踹上了凳子,把几乎已经陷入睡眠状态的她吓醒,“干吗?”她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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