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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进化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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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没有改变太多,冷俊的面容只是多添了一股成熟味,变得内敛、稳重,也更形冷漠、威严。
  既是国际知名的建筑设计名人,连奖都得过好几个,干什么搞神秘,连张照片都没有啊?如果早知道雷秉函就是Ben的话,她根本不会接下这个案子——
  思绪一顿,她懊恼的一叹,不,她还是会接下这个案子,因为这是一个挑战,对她的事业有极大的帮助,她不可能不接。但若事先知道是他,至少心里能有个准备,也不会表现得这般惊慌失措了。
  他……应该没认出她才对吧?
  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孙宜苹总算回过神来,一对上他锐利且带着探究的眼神,她藉由鞠躬的动作,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
  “你好,雷先生,我是孙宜苹。”很好,语气还算正常,情绪也慢慢恢复稳定了。“听说雷先生临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若雷先生分身乏术,我们可以另外约时间——”此乃缓兵之计,争取一点时间让她做点心理建设,也好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该认他,让他知道儿子的存在?还是当作两人是初见,隐瞒到底?
  只可惜,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不必另外约时间了。”雷秉函果断打断她。“只是看图的地点从办公室改成车上,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当然,如果孙小姐还需要多点时间准备的话,那就另外约时间,只不过到穆秋杰给的推案期限为止,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空出来给你。”
  意思就是说,要不就现在看,要不就和这个案子说再见。
  聪明的她当然听得懂。
  “如果雷先生不嫌麻烦,那就车上看吧!”孙宜苹挺直腰,接下他的战书。
  第二章
  她这种除了儿子和工作之外,其他大小事情都迷糊的性子,真的会害死她!
  “你连自己会不会晕车都不知道吗?”雷秉函蹙眉看着坐在对面,仰头靠着椅背,脸色一片惨白的女人。
  “我不会晕车!”孙宜苹有气无力的抗议,只可惜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我只是不能在行进的车上低头看东西,否则会头晕恶心。”
  “那就叫做晕车。”他翻了一个白眼,帮她储存档案,关掉电脑。
  “这不算晕车,只要不低头,不管坐什么车,路程有多崎岖,我都不会不适,所以我不会晕车。”她忍着恶心感,极力要洗刷自己的“冤屈”。
  雷秉函差点仰天长叹。算了,不想为这种无聊的问题争辩!
  “既然不能看,何必逞强?”她竟然还能一路上应付他一大堆严格的问题,并针对他提出的意见,当场将草图改好。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尤其是才一眼就知道她这张设计图不适用,不管怎么改都不会通过他这关,这么做的目的只是考核她的应变能力和思考创意的灵活度。
  只是她有必要逞强吗?真的不舒服就说,他又不是冷血的人啊!要不是他发现她脸色惨白,直冒冷汗,她还会继续逞强下去,直到抵达目的地——其实也已经快到了。
  “我只是重视自己的工作……”孙宜苹硬是压下一阵恶心欲呕的感觉。以她的经验,她知道吐过之后会比较舒服,可是她不能吐在车上。“请放心,我只要保持这种姿势不动,晕眩恶心的感觉就会慢慢平息。”
  雷秉函的视线一直定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此刻的模样显得柔弱且楚楚可怜,可是她方才工作上的表现,却让他欣赏。
  本以为穆秋杰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才将案子交给她,所以对于她的设计,他并不抱任何期望,就当作送给穆秋杰一个人情,浪费一点时间看个图便可将人打发,倒没想到她的设计风格很对他的味。
  但这样的设计并不适合“晨露山居”,他知道为什么,而且是可以弥补的。
  只要她自己能察觉,并且修正,那么他可以考虑将剩下的七十九间小别墅的室内设计都交给她——只要她有能力吃下来。
  现在让他比较在意的是……瞅着她那让他眼熟的五官,他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见过她?
  “我们见过。”雷秉函直言,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正闭着眼,仰靠椅背深呼吸,拚命压抑恶心感觉的孙宜苹,闻言一惊,猛地睁开眼睛瞪向他。
  想到他们“见过”的状况,一张脸瞬间窘红了。他想起来了,怎么办?
  “我猜对了。”雷秉函对她的表情变化很感兴趣,好奇加倍。“什么时候?”
  原来只是猜测,并没有想起来啊!
  孙宜苹厘不清心头的感觉是松了口气或是失望,不过在她还没好好思考是该说出真相或隐瞒到底之前,他还是不要恢复记忆比较好。
  “对不起,我没什么印象……”
  “说谎。”雷秉函直接戳破她的谎言。瞧她一脸心虚的样子,是因为不会说谎,还是刻意表现,想吸引他的注意?
  面对他直言拆穿,孙宜苹焦急地坐直身子想辩解,而这是一个严重错误的决定。
  一股恶心感直冲而上,让她压抑不住,也反应不及,已经开始消化的早餐冲出胃袋,顺着食道一拥而上,窜出她的口,形成一道抛物线,酸臭的消化液就落在小桌上、笔记型电脑上盖,而最大落点,则在对面座椅的他的腿上。
  酸臭的味道瞬间盈满整个车厢,当孙宜苹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她掩脸呻吟。这下完蛋了!
  雷秉函的表情瞬间凝结,一动也不动的垂眼瞪着腿上的秽物。
  “我……很抱歉……”她只能无力的道歉。
  “闭嘴。”冷酷的声音自他齿缝进出,并按钮降下所有车窗。
  外头新鲜的田野空气、不知名的淡雅花香吹进车厢,散去了一些酸臭味道,但他腿上的呕吐物不处理不行,尤其他又是“有重要事情要赶往处理”……
  等等,田野空气?花香?
  孙宜苹惊愕的望向车窗外,背山面海,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没多久,豪华轿车弯进车道,在一间二楼洋房前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一脸错愕的表情,让孙宜苹看了感到羞愧。
  “雷先生,晨露山居到了。”司机很快恢复正常。
  咦?晨露山居,不是这次设计案的地方吗?老天!他们一路来到这里,而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雷秉函见她一脸震惊的表情,忍不住微挑眉。“不要告诉我,你完全没发现车子往哪里开。”
  孙宜苹闻言,苍白的脸色飘上两朵嫣红。
  “我……我当然……有发现……”很心虚的辩解,可惜一丝说服力都没有。
  雷秉函见状摇头。怎么会有这么迷糊的人呢?她大概就是那种被载去卖了还会帮忙数钞票,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吧!
  这样的人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外,他还是……少碰为妙。
  “下车,这个周末假日,你就好好的走访整个度假村,好好欣赏它周遭的景色吧!”
  什么?
  “放心,虽然尚未完工,还是有地方供给食宿的。”
  问题不是这个吧!
  “雷先生……”孙宜苹才开口,雷秉函已经下车,带着下半身的酸臭秽物,走到后车厢拿出简便的行李。
  “小林,把车子清干净。”他简单的交代司机,便迳自走向那栋二楼洋房。
  孙宜苹立即将电脑和绘图板收进电脑包里跟着下车,看见司机苦着一张脸望着车内的惨状,不好意思的说了声对不起后,便将电脑往肩上一背,匆忙追上。
  今天下午是她和儿子一月一次的麦当劳日,她不能失约!
  再说,就算他再怎么伟大,也不能这样随便决定别人的行程!
  “请等一下,雷先生!”她追进屋子里,可惜雷秉函腿太长,已经走上楼,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方。
  可恶!他根本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她只好撒腿追上楼,刚好看见他走进其中一间房,她立即追了过去,也没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雷先生,请你尊重——”孙宜苹抗议的话一顿,愣愣的张着嘴,看着眼前半裸的美体。
  雷秉函终于正眼望向她,一派气定神闲。
  “在你门也不敲的直闯别人房间的时候,你要和我谈『尊重』,是吗?”他冷言嘲讽。
  可惜,孙宜苹没回神,也没听进他的讽刺。
  他的体格比她记忆中的更显精壮,线条更加优美,然后……她看见记忆中没有的东西,右肩锁骨下方以及右腰侧,有两个圆形、边缘略呈不规则状的疤痕。
  那该不会是……枪伤吧?
  “你以前没那两个疤痕的啊!发生什么事了?那是……枪伤吗?”她惊讶的追问。普通人受枪伤的机率应该很低吧!
  雷秉函闻言挑眉。她果然认识他,而且还到了裸裎相对的程度。
  “你果然认识我!”他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提到自己面前。他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如果他们见过面,他要知道为何她一见到他会那么惊慌失措!
  “什么?”孙宜苹慌张的挣扎。“我不认识你!我说了我们没见过!”
  “说谎!你知道我以前没这两个疤痕!”
  孙宜苹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干么这么多嘴,这么糊涂啊!
  “这种伤看起来像枪伤,又不是胎记,想当然一定是后来才有的,所以我说『以前没有』是很合理的。”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知道转得太硬了。
  “孙宜苹,这种蹩脚的辩解,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你应该不会笨得以为我会相信吧!”雷秉函锐眼微眯。
  她该怎么回答?承认自己笨?还是承认自己说谎?
  “信不信由你,反正……就是这样。”反正她打死不认,他又能拿她怎么样。“雷先生,请放开我,我有事要和雷先生讨论。”她轻轻挣扎。
  “这不是枪伤。”雷秉函放开她。她不承认没关系,他会想起来的!
  “可是很像。”一获得自由,孙宜苹赶紧退到安全距离之外,一边抬手抚着被他抓握到发疼的手臂。
  他冷淡的斜睨着她。“你见过多少枪伤?”
  “只在电视影集里看过。”CSI看过不少。
  “这不是枪伤,是被两支钢筋从背部穿透的伤。”雷秉函转过身,让她看背部的疤痕。
  孙宜苹倒抽了口气,背部除了两个“洞疤”之外,还有一些不规则的疤痕。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光是看着这些疤痕,她都觉得好痛好痛,眼眶微微发热,不敢想像当初他伤得有多重。
  “在某个工地失足坠楼。”雷秉函的语气好像只是走路下小心跌了一跤似的。回过身,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你在为我心疼吗?”
  “就算看见一只被车撞的流浪狗,我也会为它心疼。”她红了脸,撇开视线,逞强的回嘴。
  雷秉函挑眉。把他和流浪狗放在同等的地位?很好!
  “你想谈什么,等我洗完澡再说。”说完,他转身走进浴室。
  “等一下!”孙宜苹赶紧喊。“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我不能留下来。”
  “我不想顶着一身酸臭和你讨论你的去留,等我洗完澡再说。”他冷漠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侧身一站,挥手比出一个请进的动作。“如果你坚持要马上谈,那就一起来吧!”
  一起来?
  孙宜苹涨红脸,恼怒地瞪他一眼。“我等!”
  “就知道你没那个胆子。”雷秉函嘲讽地望着她,旋即当着她的面,砰地一声甩上浴室的门。
  “可恶!”咒骂含在嘴里,她对着浴室门口凌空挥了一拳,竟然耍这招!
  哼!若不是不想让他“恢复记忆”,否则她一定会让他知道她胆子有多大,床都上过了,孩子都生了,她还会怕参观他洗澡吗?笑话!
  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她在床沿坐下,静静环顾房内简单临时的摆设,恍惚问,记忆重叠,仿佛回到了那日清晨醒来时……
  她猛地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
  现在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她该想的是,要不要承认他们不仅见过有过一夜情,还有,该不该告诉他小廷的存在!
  温热的水柱从头上冲刷下来,雷秉函闭着眼,抬手将湿发往后一拨,抹掉脸上的水,才睁开那双暗潮汹涌的锐利眼眸。
  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手滑过身上的疤痕,这是六年前受的伤,所以她是在更早之前认识他的。
  能有机会见他赤裸上半身的女人并不多,只有他的亲人,或和他交往程度达到上床的女人,再不然家中的佣人也有机会见他着泳裤在泳池游泳的样子,但他确信她不在这三者之内。
  他不是滥交的人,没道理对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印象这般模糊,他也不是会搞一夜情的人……思绪一顿,眼微眯,除了十年前那一夜。
  身躯猛地僵直,他想起她是谁了!
  她就是十年前对他酒后乱性,隔天一早只留下一个小小纪念品便逃之夭夭的那个该死的女孩!
  记忆开始清晰了起来,是同样一张脸没错,经过十年,少了青涩,多了成熟,但基本上五官的变化不大。
  她想必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想到经过十年,她竟能一眼就认出他,雷秉函心情愉快极了,这代表那时她神智清楚,不是醉糊涂了。
  那一夜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记得当她和几个朋友走到吧台前,他便注意到她了。
  她的模样白白净净、清清纯纯,就像是一只踏入狼群的好奇小绵羊,不识险恶,被怂恿地灌了几杯酒精浓度极高的调酒。
  当他看见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失焦,知道她开始醉了,却还是傻傻的接受朋友有心的陷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根筋不对,居然主动替她调降了酒的比例,而她想必也发现了,才终于注意到他。
  那微醺的眼眸意外的带着一股媚,配上她纯真的面容和气质,带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纵使表面上依然维持淡漠,仿佛没注意她,但实际上,整个晚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也因此,他们那群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当她缠上他的时候,他不是真的赶不走她,而是看见了她那几个所谓的朋友带来的两个男人并非善类,她们打算做什么他很清楚,如果不帮她,她一定躲不过被那两个男人轮暴的下场。所以他才让她跟上楼,打算待她的“朋友”离开之后再让她离开。
  只是他没料到,事情最后竟然会演变成那样的状况,更没料到,她竟会趁着他淋浴的时候偷偷溜走!
  关掉水,抓来毛巾擦了擦头发,雷秉函披上浴袍,腰带随便一扎,便走出浴室。
  本以为她会先行离开,没想到她还在,就坐在床沿,微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出现。
  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她像这样等他出来,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发展呢?
  不,现在想这个都是多余的,时间已经过去,不可能重来。他现在比较介意的是,为何她见到他会那么惊慌失措?
  若只是因为当初的不告而别,这种反应未免太过了,应该有更大的原因,才会让她见到他像见到鬼似的!
  他会查出来的!
  将浴室的门关上,刻意发出声响,她却吓得跳了起来。
  “坐。”他闲适地说,拉了张椅子反坐下来,双手靠在椅背上,锐利的眸定在她脸上。“好了,你可以说了。”他一副施恩的口吻。
  这家伙!孙宜苹心里有气,但还是强迫自己隐忍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不能在这里直接和他杠上,再说,她也没有本钱和他杠上。
  “雷先生,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不能留下来。”她尽量以缓和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
  “虽然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老百姓,但偶尔也会事先安排约会,今天下午我已经有约,不能留下来。”孙宜苹淡淡的嘲讽,故意抬手看了眼手表。
  约会?这两个字让他觉得挺刺耳的。
  “取消。”他直接下令。
  “我不能取消。”这家伙未免太自我了吧!本以为看个图、做个讨论,没有意外的话中乍应该就能结束,也事先跟儿子报备过了,要是迟了就改到晚上,却没想到会被带到这里!
  “这个案子对你来说有多重要?”雷秉函突然问。
  “如果雷先生认为我不留下,就表示我不重视这个案子,那就错了。我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对于我的设计,我保证……”
  “不是这个。”雷秉函打断她。“你连问题都听不懂吗?没人问你重不重视这个案子,我问的是,这个案子对你有多重要?”
  孙宜苹一愣。“当然很重要。”
  “那么,你就必须留下来,补足你设计上的缺失,否则就算纪佳瑜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穆秋杰,我这关你还是过不了。”
  她面容一凛。“我对自己的设计绝对负责,雷先生对我的设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欢迎你提出来,我会修改到你满意为止!”
  “那我干脆自己画,不是比较快?”雷秉函冷冷的嘲讽。“如果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缺失是什么、不足处又在哪里,那么你画出来的设计图,也不过是一些线条图案的组合罢了,毫无意义,那样的东西我是不可能采用的。”
  “我没有读心能力,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对设计图不满意却不提出来,我又怎能知道你到底哪里不满意?该从哪里下手修改?”他根本是故意为难她。
  “我要的是能独当一面的室内设计师,能给我她的创意,能让我满意她的设计,而不是一台拷贝我的创意的复印机。看来你的能力还不足以接下这个案子。”雷秉函蓦地站起身,走到门旁打开门。“你可以离开了。”
  “你……是什么意思?”孙宜苹见状蹙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离开了。”他重复道。“你不是说不能留下来吗?无所谓,我不会强留,你可以走了。”
  “那设计图和模型……”他的意思应该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你可以带回去了,若嫌麻烦,屋子后面有个大型的垃圾箱,要装下那些垃圾绰绰有余。”
  孙宜苹脸色瞬间刷白。他的意思是她的设计是垃圾吗?
  “那个模型你连看都没看一眼!”
  “它不是依你的设计图做出来的吗?我不会为注定沦为垃圾的东西浪费时间。”雷秉函毫不留情的说。
  垃圾!垃圾!这个男人一而再的侮辱她的设计,实在太可恶了!
  “等着接这个案子的名设计师很多,这个工作不是非你不可。”他无所谓的耸肩。“快点决定,我没多少时间陪你浪费,你是要留下?还是要走?”
  设计图被评为垃圾让孙宜苹非常愤怒,她咽不下这口气,也知道这是最后通牒,选择离开,恐怕就得带着他口中的垃圾一起离开,这个案子也没她的份了。
  她若有骨气,就应该头也不回的离开,可是……她不能,她需要这笔入帐,而且她对自己工作的骄傲,也不容许她像只丧家之犬逃离!
  “我、留、下!”她咬牙切齿道。
  雷秉函望着她,点个头。“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等一下再带你去这两天你住宿兼工作的地方。”
  孙宜苹挺直腰,面色冷傲的离开房间。
  “没想到脾气倒是挺硬的。”雷秉函低喃,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一抹笑,那是赞赏、欣慰的笑容。如果她就这样离开,他对她会很失望,虽然有一刹那他担心自己太过严厉,会让她因此甩头离开。
  从行李拿出一套衣服,才刚换好,桌上的手机便响起,他上前接过。
  “我是雷。”他简扼的回应。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端是穆秋杰。
  “在晨露。怎么?不是你叫我『马上』过来处理西边那块畸零地的问题吗?年纪轻轻就有痴呆症状,需不需要我介绍个医生给你?”他忍不住调侃。
  “你自己留着吧!”穆秋杰冷嗤。“听说你绑架了我们的室内设计师。”
  雷秉函挑眉,望向门口。这么短的时间,就打电话告状了?
  “还不算是『我们的』室内设计师。”他也不否认。
  “好吧!那换句话,听说你绑架了佳瑜的伴娘。”
  原来她是纪佳瑜的伴娘啊!
  “你的消息真灵通。”雷秉函轻讽。
  “孙小姐打电话给佳瑜,佳瑜找我兴师问罪。”
  “原来她真的打电话告状了。”真令人失望。“无所谓,我马上让她离开。”
  “她不是告状,只是她不能赴下午的约,所以请佳瑜帮她『赴约』,佳瑜当然会问清楚原因,我也不是为了她打这通电话,我是替我自己打的,因为你的行为,害我被佳瑜迁怒。”穆秋杰解释前因后果。
  雷秉函微挑眉。能让纪佳瑜代为赴约,那……就不是他以为的那种约会了。
  “所以呢?”朋友当久了,当然能了解对方的未竟之语。
  “所以,伴郎的缺就由你补上。”穆秋杰直接说出补偿条件。
  “你还真会趁机勒索!”雷秉函皱眉。他们这群朋友都知道他最讨厌当伴郎,偏偏每个人结婚,都会故意请他担任伴郎,好像在比赛谁能请得动他似的。之前他就已经拒绝过一次了,没想到穆这家伙还不死心。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对方强硬的表示。
  “是吗?知道了。”他随口敷衍。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了』
  。“穆秋杰其实还是不抱希望,不过这已经是他们这群人之中最好的成绩了。”那么,你觉得如何?“
  “大有可为。”没头没尾的问题,不过雷秉函却听懂了,他是在问孙宜苹的设计。
  “意思是你很满意?”穆秋杰讶异。
  “还不错。不过还得看她这两天的表现,看她能不能察觉自己的问题所在。”
  “她的设计有问题?”
  “用在其他地方或许没有,但是在晨露就有很大的问题。”雷秉函笑答。因为晨露的建筑、景观设计都是由他负责,而他不容许她的室内设计和这两种设计出现不协调。
  “那你为什么……”这下穆秋杰不懂了。
  “因为她的设计风格很对我的味,水准也够,也因为只要解决了那个大问题,我相信她的设计会让我很满意。如果她能察觉自己的问题并改进,那么这八十间的小别墅,只要她设计得出来,我会以她的设计优先。”雷秉函老实说。“不过我必须先跟你申明,如果她无法领悟她这次设计上的问题,或者太过自以为是的坚持己见、冥顽不灵,到时候不管你的女人怎么哭闹,我还是不会采用她的设计。”
  穆秋杰在那端沉默了。
  “怎么?你不敢做主吗?”雷秉函嘲讽。“需要我直接找你的女人谈判吗?”
  “不是,我们说好了,设计方面的事由你全权负责,我不会过问,我只是有点意外你对她的评价这么高。”
  “你不相信我的眼光?”他敛笑。
  “你的眼光我怎么可能信不过呢?”
  “那么是有什么问题?”雷秉函直问,他知道穆秋杰心中有疑问。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意思?”雷秉函不懂。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突然有种『你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无法具体说出不一样的地方,可那种感觉却又如影随形,他也很疑惑啊!
  雷秉函挑眉。“那是你的错觉,沉浸在幸福里的人,看什么都觉得不一样。”
  “是吗?”穆秋杰无法苟同这种论调。“那为什么我还是觉得穆家那一干一表八千里的长辈们一样很烦?”
  “因为他们的诉求和你的幸福背道而驰,所以你对他们的感觉当然一样。好了,没时间听你抱怨了,你还有事要交代吗?关于那块地的事。”意思就是设计方面的事不需要他多嘴。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把那块地弄到手就对了。”穆秋杰直言。
  “放心好了,那不是问题,我会想办法的。”缺了那块畸零地,晨露就显得不完美,这对他和穆秋杰来说,都是不容许发生的事。“没事的话就这样了。”
  雷秉函切断通话,抬手随意的爬了爬头发,拿出床下一个长型包裹背上肩。
  现在,该出去面对真正的问题了。
  第三章
  孙宜苹温柔地和儿子讲电话,为自己不得不失约道歉,并告诉儿子他的干妈会接他到她家。
  听着儿子早熟贴心的话语,她心疼不已,又殷殷叮咛了一会儿,才万般不舍地结束通话。
  “这次又找谁告状了?”雷秉函走下楼梯,他已经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虽然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但是她的声调和表情却无所遁形。
  电话那头,一定是个她深爱的人,才会让她露出那种温柔的表情,让她用那种几近宠溺的语调说话,而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产生一股非常不爽的情绪。
  他知道这种情绪很莫名其妙,就算两人有过什么,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再说,有谁会对一夜情认真?他这种“类吃醋”的情绪,根本不该存在!可偏偏腹里一股酸意直往上冒,让他忍不住口出嘲讽。
  又?孙宜苹狐疑的皱眉。“我没有找任何人告状。”
  雷秉函耸肩。“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纪小姐在第一时间就找上穆秋杰兴师问罪,为你出头抱不平。”
  佳瑜?她只是跟佳瑜说和雷先生临时决定到晨露,并没有对她说是雷先生强迫她留下来的啊!佳瑜为什么会……
  “有靠山的人真好,我这个没靠山的人也只能鼻子摸摸闭上嘴。”
  他的话让她觉得受辱,说得好像仗势欺人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一直在找她麻烦!
  “我、没、有、告、状!”她咬牙怒道。
  “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反正现在你的去留由你自己决定,不会有人勉强你,你怎么说?要走的话,我可以请小林载你回去。”
  “不需要,我说过我会留下来。”这段时间,她一定会把设计图修改到让他无可挑剔,然后塞进他的嘴里!
  “那么就请孙小姐高抬贵手,别再让纪小姐找人发飙了。”
  “我说过我没有告状!”孙宜苹气爆了。“我说的话有那么难理解吗?『我没有告状』这五个字,很难懂吗?”
  “没有就没有。”他掏了掏耳朵。“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见他毫不在意的转身就走,孙宜苹只好跟了上去,可是心中仍是忿忿不平。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就算你扬名国际,是建筑设计的名人,也不能这样瞧不起人啊!”她在他背后忿忿的叨念,决定不再隐忍,要把话和他说清楚。“我承认我能得到这个机会是因为佳瑜的关系,但是我很重视我的工作,绝对不会拿滥竽来充数,你刚刚说那些话,对我是一种羞辱……”
  走在前头的雷秉函,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不仅没有生气,嘴角反而挂着浅浅的笑。这样好多了,有气不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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