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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番外 作者:桂月迭香(起点vip2013-01-13完结,穿越,空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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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那场景,可惜自己是没有见着,只是听着丫头们和大哥后来转播的。
    “小杜几口吃掉了那凭证,便一头长跪在厅里,只道小侄真心悔过,请年伯恕罪。我爹爹这才让我大哥扶起小杜来,同意等春闱过后,小杜再让老黄来当媒人。随便择日下聘,等聘定了之后,再教黄小姐认回黄家,那时老黄就是反对,也不能够了。”
    “为啥要等到春闱过后呢?”
    想到那傻呆书生都能抱得美人归了,某人十分怨念。
    “因为很快就春闱了,我哥哥,杜公子,桓表哥他们都要去参加,而且我爹爹他们在朝中也有许多事要忙,所以才要等到那之后,据说我哥哥就定在春闱后成亲哩。”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么。
    朱常泓蕴酿了半响,这才发狠大叫道,“好,那我也要到那时候去提亲!”
    虽是夜里能在梦里见面,但自从抱过了真人之后,这梦里相见就实在不够看啊。
    瞧着仪贞只是笑眯眯的,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朱常泓更是乐得心花怒放,拉着仪贞数日子。
    没几天便是春闱,此时朝中奸党清除,政治清明,各省举子纷纷上京赶考,将一十三省的京城会馆都住了个满,连着京中各大客栈生意也是极好。
    礼部尚书杜宏仁正好点了主考官,这三日忙得不可开交。
    黄王赵杜这四家,除了二黄,各家俱有公子下场考试。
    三场已毕,杜舜卿也顾不上考得如何,回到家里催着杜家夫妇去请黄持正上左府做媒,杜夫人笑道。“我儿莫这般着急,你爹正忙着科考,且等放榜之后再说。”
    果然等得几日,放了榜,桓公子中了会元。其余各位公子都是榜上有名。
    一等放榜结果出来,老黄果然又被推出来当媒人,上了左府,还笑话了小杜半天,说他为了个女子前倨后恭,丑态百出,遭人笑话。却是半点也不知这女子就是自家女儿。
    老左心里暗笑,却为小杜维护了几句,说他不过是才子爱佳人的风流佳话罢了。等写允贴的时候,装做手颤,就请老黄代笔,老黄不知是计,当真老实地替他写了允贴,充当大媒,亲自送到杜府。
    杜家一干人乐得不行,重谢过老黄。不过两三日,马上收拾好聘礼,吹吹打打,披红挂彩地送到左府。
    杜家夫妻本以为小杜不娶,杜家这就要绝了后,却不想黄小姐还在人间,那真是天上掉下的意外之喜,聘礼厚重自然不消说,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送了无数。
    几位小姐嘻嘻哈哈地去看了杜家的聘礼,说笑打趣,黄小姐被说的面飞红晕,不过这回却是喜在心间,含羞带笑了。
    家人聚会时,维明便对黄镜英道,“如今聘礼已订,你父亲也反悔不得,等谢媒宴时,就教你出来认亲。那时你便能回家与亲人团圆了。”
    黄镜英心中感激,“大恩不言谢,伯父相待之恩,镜英永记心头,只是我爹见了我”
    “侄女放心,若是老黄仍然怒气不消,侄女便仍在我家,从左家出嫁便是,老黄也奈何不得。”
    德贞见了便道,“爹爹这么说,万一黄伯父认下了黄姐姐,黄姐姐可不是要家去了么?”
    维明点头道,“不错。”
    德贞嘟起嘴,有些不高兴,“爹爹可不多事,好好的教我们姐妹分开,这下倒要爹爹再赔个姐姐来。”
    维明笑道,“这妮子说的什么话,难道你黄家姐姐竟不用认亲爹亲娘的么?就算不认亲爹娘,总也还要出嫁,你们姐妹还能总在一处不成?”
    桓清也笑道,“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日后等各自出嫁了,也常在一处聚聚就是。”
    德贞仍是低头不乐,旁边的仪贞瞧着这姑娘仍是一团孩子气,伸手拍拍她的肩头。黄镜英想着自己这一年多来,跟二贞同住在一处,情同姐妹,若真是徒然分开,也实在是舍不得。心想倒是要做些小东西来送给两位妹妹留个念想,又想到伯父伯母那里,也得尽一下孝心。
    黄镜英回到自己的闺房,便忙不迭地开始动手绣荷包鞋子等物品。
    谢媒宴就在两天后,黄持正乐滋滋地上了左府,见宴席很是丰盛,水陆备陈,左维明也是殷勤待客,十分周到,酒饭用毕,香茗送上,
    维明笑道,“黄兄这媒人做的好,我那侄婿如今高中一甲探花,正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应该让侄女也出来谢谢黄兄这媒人才是。”
    说着就吩咐下人去请侄小姐出来。
    老黄忙推辞,“左兄万万不可,怎好见内府女眷?”
    维明笑道,“你我为通家之好,我侄女就如兄女儿一般,见见何妨?”
    老黄心里怪异,想着这老左一向最重规矩,这几月行事却十分古怪,又是亲自说媒,又是让女眷见外客的,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来。
    正说着话,下人通报,“侄小姐到。”
    只听得珠帘声响,环佩叮咚,一位年青小姐盈盈走进厅中,老黄只是一瞧,便立时瞪大了双眼:这不是自家女儿黄镜英么!
    老黄啊了一声,不由得离座站起,目瞪口呆地盯着黄镜英瞧,心里惊疑不定,这,这…是人是鬼?
    黄镜英原本答应出来见父亲,倒也不是有多想见老黄,而是想着能回去见见亲娘,此时一见老黄,复想起旧事,想起他十多年来一直宠爱姨娘苛待自己母女,后来又逼自己投河,真正是父女相见,没什么惊喜,倒是勾起满腔怨气。
    别说叫父亲了,就连行礼都不愿意凑过去。只遥遥四福,避着站在一边。
    黄持正惊魂稍定,这才问左维明,“这,这可是我女黄镜英。”
    维明点点头,笑道,“可不正是,难道黄兄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了。”
    遂把当年如何玉河捞救一事略说了。
    黄持正瞧了黄镜英一眼,虽然女儿尚在,心中也有几分高兴,但他一惯在女儿面前拿架子,哼了一声道,“既然没死,这一年多,怎么也不见往家中传个信,可见不是个孝顺的。”
    黄镜英冷笑道,“你拿着一纸诗笺就要致人死地,还通什么信,难道不怕你再来左府逼人死么?”
    黄持正听了这话就是暴怒,骂道,“你这贱人行事不端,本就该当死罪,却是怨得哪个?”
    黄镜英最是伶牙利齿,立马回道,“你说我行事不端,可有实据?休来血口喷人!可知天理昭然,自有报应,莫忘记你那心尖尖,兴风作浪,毁人名节,倒是实打实的奉送你一顶绿油油的头巾戴,见爱妾如此,难道你还不该自省一番?”
    这巧莲一事,是老黄生平最恨,今被自家女儿来揭了短,直气得老黄七窍生烟,浑身颤抖,喉间如塞。
    有心待要打骂这逆女一番,又顾着老左在座,因此只瞪着黄镜英,呼呼地直喘粗气。
    维明瞧着这父女登时硝烟四起,火爆十足,不由得心中暗叹,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照这般说黄镜英还真是跟黄持正的样子颇为相似啊。
    忙上前劝了老黄,又劝黄镜英,好说歹说,总算把二人的火气都给平了。
    老黄想过劲儿来,觉得不管怎么样吧,女儿还活着,也是好消息,领回去也能给夫人交差了。不过想到那婚事,便皱了眉头,“多蒙左兄厚意,女儿我是认下了,但这婚事却不能应,这小杜轻浮无行,勾引闺中小姐,怎能反遂其意?这女婿是万万不能要的,我领了女儿回家,自然要另寻亲事,绝不嫁与小杜!”
    黄镜英听着虽然心中恼火,不过想着有左伯父呢,自己也便稳稳地不开腔。
    果然维明抚须一笑,道,“如今允贴都写了,聘礼也收了,黄兄自是反悔不得,不信去杜府瞧瞧那允贴之上写的是谁的八字,又有黄兄亲笔,就是官司打到衙门去,黄兄也是必输的。”
    黄持正一听哑了火,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维明又各劝了父女一番,约定了明日黄府派人来接黄镜英。
    老黄这才离了左府而去,只是来时当的是大媒得意洋洋,去时喜怒掺半百味俱陈。
    听说黄小姐要走,德贞仪贞,桓夫人,还有伺候黄小姐的四个丫环,都是十分不舍,在内堂拉着黄镜英说了许多话,黄镜英把这几日赶出来的针线分送给大家,鞋子是孝敬给桓清和维明的,荷包是送给二贞的。
    维明一进内堂,见众人都是哭天抹泪的,倒是吃了一惊。
    又见桓夫人也是眼中带泪,不由得笑道,“她们几个小儿女,哭哭也就罢了,夫人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跟着哭起来。”
    桓清唾了他一口,“好歹也在一处一年多了,冷不丁的要分离,难道就不许我们娘们伤心?”
    维明失笑,“瞧夫人说的,好似生离死别一般,黄府离左府也不过几条胡同,日后想见自可常来往,何必这般模样,倒是先同我进去将杜家送来的聘礼清点了,明日一道送去黄家要紧。”
    




☆、一三六 男婚女嫁各欣然

    清早黄镜英就起来,妆扮妥当,去拜别了伯父伯母,又与二贞姐妹别过,正是一片离情别绪。
    仪贞自袖中取了一柄团扇出来,上面依稀写着首诗,道,“黄姐姐这回家去,很快便要出嫁,恐怕要有段时日见不着,小妹这里也有赠别诗一首,给姐姐留个念想。”
    维明觉得有趣,倒先接过来与夫人同看,原来上面有诗一首。
    “才闻别语动离怀,泪滴珍珠界粉腮。”
    “今日阁中分袂去,何日重睹玉人来。”
    维明看了笑道,“仪贞竟也学杜公子写起了玉人来,这若是你黄家姐姐带了回家去,偶然落下被老黄瞧见,只怕又是一场是非了。”
    永正与德贞也接过来看,都笑着说这个诗写得好。
    最后落到镜英手里,镜英瞧了,只觉得又好笑,又不舍,百感交集,含笑带泪。
    维明却是瞧着仪贞,心想,这妮子得亏是生为女子,若是生为男子,定是风流灵性之辈,不象永正般诚实,如今配与朱小子,将来嫁入宗室之家,还不知日后造化如何。
    过得片刻黄府便来人接黄小姐,却是四位老成婆子,礼数极是周到,上前给左老爷左夫人磕头行礼,大礼谢过左府救下小姐的大恩,叙话过后,终是将黄小姐请入轿中,出了二门,直朝黄府而去。
    左府也派人将黄小姐的聘礼和一些在左府里常用的随身物品送到黄府去。
    虽然黄小姐只是一个人,也不是那吵闹说笑的,但这冷不丁的一走,感觉好象府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最不适应的就是德贞了。一连好几日都无精打彩,唉声叹气的。
    仪贞倒还好,有了多的时间,便去和罗师娘习武。
    再说放榜之后,便是殿试,王赵杜桓四家都有收获。桓楚卿中了状元。左永正中了榜眼,杜舜卿为探花,王礼乾赵梦魁也中了二甲,小皇帝瞧着这几位。都是仪表堂堂的少年人,心中喜欢,便都点为翰林。
    杜舜卿得了功名。又定了心仪已久的表姐为妻,真正是双喜临门,快意非常。
    黄杜两家很快便订好日子。杜舜卿迎娶了黄镜英过门,自此总算得偿所愿,终成眷属,花好月圆了。三朝回门,黄镜英除了回了黄府之外,又特意与小杜一同来左府拜见,与左家二贞好一番共叙别情。
    左府这边也跟赵家定了四月中娶赵小姐过门。二房那边得知了桓楚卿中了状元,把个致德乐得合不拢嘴。心想总算也有一样是强过旁人的了,没有好夫人,也没有出色的女儿,有个好女婿也成啊。
    二房跟桓家定了五月的日子,而赵桓两家也定在了五月里赵公子迎娶桓婉容。
    这天致德闲着没事就上大房来晃荡,刚坐到了椅上,和大嫂没说几句闲话就把话题扯到了他的好女婿身上,“大嫂闲时也去我们府里,给掌掌眼,挑些好的嫁妆给顺贞,这就要当状元娘子了,没有些好嫁妆傍身怎么行?”
    如今周氏成了没牙的病老虎,早不是往日那模样了,不过她病病歪歪地也不怎么管事,顺贞出嫁还得靠大嫂来管。
    致德再怎么夸,桓清也是高兴的,毕竟那是自己亲侄子,虽说没有订给自己的女儿有些遗憾吧,但顺贞那柔顺的模样她还是挺满意的,那孩子小时候就不受亲娘待见,吃了好些苦头,如今能有个好归宿,桓清当然乐见其成。
    二人正叙话呢,忽然外头脚步声响,有下人急忙跑过来。
    “夫人,二老爷,有圣旨到了,大爷也回来了,叫都去二门厅上接旨呢!”
    其实这圣旨维明倒是心中有些准备,多半是为着仪贞的婚事来的,果然没有料错,除了一道先帝的旨意之外,还有当今小皇帝的圣旨,改封朱常泓为荆忠王,赐婚丞相长女左仪贞,封地为荆门县。
    维明一想,记得先前朱常泓封的是襄阳,如今倒换了相邻的荆门,还当是小皇帝为了避嫌才有意为之,其实他是高估小皇帝了,这分明是朱常泓担心他这老丈人不好惹,才要跟他左家远着一点啊。
    因朱常泓父母双亡,自小被外祖母陆氏养大,可陆氏也在几年前过世了,虽在京中有一处府第,却无甚亲族长辈,在京中也不认得什么人可以当大媒,小皇帝在圣旨中便特意指定了由礼部尚书杜宏仁来当大媒。
    杜宏仁接了皇命,当然不敢有违,第二天便上左府来,先是恭喜一番。
    眼瞧着维明写了允贴,仔细收好,也不敢多留,转头便去朱常泓的王府交差。
    朱常泓取了那允贴来看,见上面的生辰八字果然是仪贞的,且有老左的亲笔签名,不由得乐呵呵的,连声谢过杜宏仁,“多谢杜大人帮忙,后日便是吉日,还要劳烦大人来帮忙下聘。”
    杜宏仁嘴里谦虚着,心中却想,这位小王爷倒是比我儿子还要心急啊,瞧瞧这速度,嗯,是了,左家小姐名震京城,这位小王爷心仪着急想娶回来也是有的。
    杜宏仁原本以为这位王爷身为小皇帝最器重的皇亲,且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有也远在河南),那聘礼定是厚重得要晃瞎了京师人的狗眼去,因为当年他亲爹潞王就是这么干的,潞王成亲时,把全京城的珍珠宝石都买空了啊!身为他的亲儿子,估计也要子承父习的,不料那些聘礼瞧着倒也不算出格,也就比杜家给左家下聘时多了三四成,加了几样御赐之物而已,心里倒对这位小王爷有些刮目相看了。
    维明瞧了这些聘礼也心中暗自点头,他就怕这位也和潞王似的穷奢极欲,毕竟都穷奢极欲了,荒淫无道还会远么?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仪贞在后头暗箱操作的,仪贞早就耳提面命,“泓哥哥,千万不要弄太多聘礼,不然我爹一定当你是个穷奢极欲的,咱有钱也不能都显摆出来,要低调啊。”
    因此朱常泓这才狠狠心减了一多半去,虽然觉得有些寒酸了,不过仪贞也说了,将来咱们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何必讲究在这上头。
    呵呵,就是,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地也要生个五六个小子,三四个闺女,这养儿育女哪一样不需要银子?仪贞说的对,从现在此就要好好节省起来啊。
    一来二去,这婚期定在了五月里,算算就离永正成亲的日子往后半个月,维明盘算着,叹了口气,唉,才多了一口人,就要外嫁一口,左府里何时才能热热闹闹的弄成一大家啊。
    四月里,赵家派了家人送来了嫁妆,铺设了新房,又两日,吉期已到,各家都来左府相贺,一时宾朋云集,各位相知公子齐来陪着永正迎亲,一番热闹排场,将赵家小姐的花轿接进了左府。拜过天地,入了洞房,永正挑开红盖头,见赵家小姐眉眼清秀,面如美玉,生得端庄可人,秋波不过一转即回,倒也神态动人。
    永正登时放下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心想虽不比黄家姐姐仪贞妹妹一般美,但也是个美佳人了,乐滋滋地共饮交杯,与新娘子携手共渡良宵去也。
    第二天新妇拜见爹娘,赵舜娥与永正一同上正厅来给维明桓清敬茶,又拜见了二房致德与周氏,见新妇长相端庄秀丽,行事落落大方,倒像个长媳模样,维明与桓清都是心下满意,给了厚厚的见面礼,致德与周氏也没小气,给的见面礼也不轻,不过周氏精神仍然不好,有些病容,说话也没气力似的。
    舜娥又与众位小姑各见过礼,因知道这边有三位小姑子,舜娥准备好了三份礼物,都是她亲手绣的针线。三贞谢过大嫂,见这位大嫂说话做事倒与桓清有些相似,想必也是个温和端方的,都觉得十分可亲,未过几日,便都相熟热络起来。
    转眼便到了仪贞出门子的时候,桓清因这是头次嫁女,恨不能把好东西都给当了闺女的嫁妆,还不时地抱怨日子定得太急,都来不及打些好的家什当嫁妆。
    仪贞笑道,“反正日后也要回乡去的,打了那些,粗笨的都不好带走,娘若是实在想给嫁妆,倒不如真金白银的实在。”
    结果被桓清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一顿给推走了,“呸,哪家女儿似你这般,张口闭口的要嫁妆的,也不害臊的。”
    真到了成亲那天,仪贞自己只觉得如同个牵线木偶般,被人推来拉去,梳头上妆,又塞进了轿子,抬走,扶出来,听着指挥拜了天地,又被送到屋里枯坐。
    要说仪贞成亲,虽然朱常泓是个名不见经传突然冒出来的宗室王爷,与人交往甚少,但左相之女,又曾经是皇上亲封的二品夫人,来贺的客人却是不少,只大多在左府那边,真到这破落王府里来吃酒席,却是不多。
    因此新郎倌朱常泓也不用有太多应酬,只让高骞在席间照应着,自己觑了空子,乐颠颠地溜出去找仪贞。
    呵呵呵,洞房一刻值千金啊,哥能浪费在喝酒陪客上么?


☆、一三七 云髻花颜旖旎红

    朱常泓意气风发地朝新房大步走,路上正好碰着拎着食盒正往正院走的两个丫环,这处王府本来破落,除了房子什么也没有,虽然宫中赐下了十来名宫女和太监,但人手还是远不够用,高骞陆原两个又去买了几十个婆子丫环小厮进来,朱常泓身边虽不要丫环伺候,但新王妃进门,就算有陪嫁来的,院子里也总是要些丫环伺候的。
    这俩丫环瞧见了一身朱红织金喜服的王爷大步走来,进了这王府快两个月,这还是头回离得王爷这般近,都忙低头行礼,娇声请安,“王爷。”
    朱常泓瞧着其中一位胖乎乎的丫环貌似还挺了挺胸,发出的声音也跟抹布没拧干净水一般的粘乎,不由得一阵厌恶,不过大喜的日子,他也懒得搭理这些,指了指丫环抱着的食盒,问,“这可是要送去给王妃的?”
    “回王爷,正是。这是小厨房刚做好的,都还是热乎乎的,奴婢们担心王妃饿着,便赶忙…”
    某个体态丰满的丫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子贴上了胖乎乎的标签,仍然极力娇声加长着自己的台词。却觉得手中一空,食盒已被王爷抢去。
    朱常泓一手拎着一个食盒,“不用你们去正院,都麻溜的去厨房干活去,打扫劈柴洗碗,王府里可不养闲人。”
    那俩丫环听着大惊失色,泫然欲泣,正要说自己不是粗使丫环,是管家特意挑出来伺候王妃的,可王爷已经走得不见影儿了,哪里理会得两个丫环那弯弯曲曲的心事。
    朱常泓拎着食盒三步两步就到了自己的正院,这处王府占地不小,光大些的院子就有十来个,因不长住,他倒也没全都收拾出来,只把这正院好好的布置了番,如今瞧着悬红结彩。宫灯如星,倒也十分的热闹。
    朱常泓走进院子,院子里的下人们纷纷朝他行礼,有丫环看见他居然亲自拎着食盒都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要上前接下。都被他挥手赶开了。
    几个丫环守着新房的门,有几个面生的,想来是左家陪嫁过来,不过其中一个丫头生得黑,他倒是特意瞧了一眼,仪贞可跟他提过,有个心腹丫环珍珠生得黑些,果然,这模样倒像个小子。
    朱常泓倒是破例地问了珍珠一句话。“你们小姐呢?”
    问完才觉得自己这话有问题,复又改口,“咳,本王是说,王妃呢?”
    珍珠见这位王爷黑着脸,看着挺凶的模样,小声道,“王妃在屋里。”
    朱常泓又觉得自己问的不对。仪贞不在屋里还能在哪儿,应该是问现下是否王妃一个人在屋里才是啊。
    哎呀,算了,还是自己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侍女们给他打起了帘子,朱常泓迈步进了房中,一眼瞧见穿着大红嫁衣的仪贞端正地坐在床上,头上顶着大红金线盖头,屋里倒是没有别人。
    哈哈,太好了。没有多余的人来碍事。
    朱常泓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几步就窜了过去,“仪贞,我来了呵呵呵。”
    盖头下的仪贞微微动了下身子,却没出声。
    “仪贞,我要揭了啊。”
    朱常泓用两只手捏住了盖头的边缘,旁边虽有喜秤,但他还是喜欢亲自掀开,这样离得媳妇不是近么。
    仪贞轻声嗯了一下,朱常泓咧开嘴。急忙把那绣满了宝石珍珠的盖头揭了开来,丢在床边,好家伙,虽然珠光宝气地看着好看,还挺沉的,顶着这东西一天,也真不容易。
    但见红烛高烧,仪贞面上着了盛妆,更显得眉目精致,肤光粉艳。长睫浓黑如扇,微微抬起,眸光流转,笑容初绽如春花盛开。
    朱常泓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地盯着仪贞看。
    仪贞被瞧得有点面上发烧,喊了声,“泓哥哥~”
    朱常泓只觉得那朱唇微启,更显得嫣红娇嫩,低头便要吻下去,不过刚到一半,忽然想起暗道中自己被凤冠碰伤的糗事来,这回吸取了教训,忙先帮着把那凤冠取下来,这才亲了上去,四唇相就,只觉得甜美畅快,芳香满溢,怀中人儿也娇软得不可思议。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呼吸不上来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分开,仪贞本是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觑见对面的小泓哥目光嘴边上一片乱红,配上那烱烱的目光,很是喜感,不由得指着朱常泓的脸,扑地笑出了声。
    朱常泓初始还愣着,等瞧见仪贞的唇边口脂花得乱七八糟,才明白过来,抹了抹自己嘴边,果然一手胭脂,也嘿嘿笑了起来。又觉得是自己干的好事,心里很有点小得意。
    还好这屋子后头有个小房间,里头放着热水等洗浴之物,二人都过去擦了把脸,瞧着两人都清清爽爽的,这才相视一笑。
    “仪贞,饿了吧,我带了食盒过来。咱们一起用些。”
    朱常泓理直气壮地把带饭的功劳全归在自己的头上,果然见仪贞又对他送上甜甜一笑,让他心里乐得直痒痒。
    打开食盒,朱常泓有点傻了眼,原来送食盒这种活他头一回做,走得太快,倒把里头一盅虾丸鸡皮汤洒了大半。连两边摆好的菜也波及了。
    “这不能吃了,再去换新的来吧。”
    仪贞瞧了瞧,笑道,“不用换了,好饿,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一边把还完好的菜和米饭取出来,又去拿了帕子给朱常泓擦手。
    嘻嘻,贞儿好贤惠啊。
    仪贞从早起吃了些点心外,几乎就没用过什么东西,幸好小泓哥回来得快,不然真是要前心贴后背了。
    见那米饭倒是上好的碧粳米,菜也是八道,有两道鱼被汤洒得太厉害,就没有端出来,余下的四荦两素,用着味道倒也还可以,原本还以为这王府初开,只怕没有什么像样的厨师呢。
    见仪贞吃得香甜,朱常泓也觉得有些饿了,平日虽是一样的饭食,今日吃起来只觉得格外好。嗯,倒让他想二人住在小院里的时光,那时每日便是这般共坐而食,就跟平常人家的小夫妻一般,不过,那时吃完了饭也只能坐着说说话,拉拉小手,今天么,哇哈哈哈…
    想着一会儿的好事,朱常泓几口就扒光了自己碗中的米,还殷勤地给仪贞布菜,“贞儿,尝尝这个鸭脯。嗯,这个鸡髓笋也不错。”
    仪贞笑道,“泓哥哥别给我挟了,看吃撑了。”
    忽一抬眼瞧见小泓哥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嘴角还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再配上他原本上挑的丹凤眼,倒真是有些邪魅王爷范儿了。
    被这样盯着瞧,真是压力山大啊,仪贞本来还想多吃一碗的,也作罢了。
    朱常泓贤惠地递了手巾过去给仪贞擦嘴角,“可饱了么?”
    仪贞点点头,朱常泓欢呼一声,一把抱住仪贞,先在脸上狠狠亲了口,“终于可以洞房啦!”
    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仪贞,急火火地就要往床上送,仪贞忙拍打他的肩,脸上发烧,小声道,“哎,泓哥哥,还没,还没洗澡呢…”
    “洗澡?”
    朱常泓愣了下,很想说咱能跳过这个么,不过看到仪贞那白里透着红晕的小脸,半垂的如扇浓睫,想到那香汤沐浴的美景,就乐不可支,抱着仪贞向浴房而去,“好啊,正好一起洗。”
    仪贞本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没想到这位一下子就要来个共浴,更是脸上烧成一片,把头藏在小泓哥怀里。
    那浴室就挨着净房,用一道木门隔着,朱常泓一推开门,阵阵热气扑面而来,仪贞自他怀中抬起头,哇,居然是一个数十平的浴池!
    这浴室不算大,约有个三十四平,地上铺着大理石,窗子开得极高,用白纱蒙了,四壁挂着数十盏宫灯,将室内照得昏黄温暖。
    浴池里一泓淡黄色的水,热气自水面氲氤而起,将池边笼罩上层淡淡白雾,还有一丝硫磺的气息,居然还是温泉!
    池子边上空着的地儿摆着小几和矮榻,上面摆着叠得整齐的长巾和寝衣。
    “是温泉!”
    仪贞惊喜地叫了声,从朱常泓怀里挣下来,扑到池边,用水拨着水花玩儿,这可是天然的温泉,不是烧热了兑出来的啊,而且就在卧房边上,想什么时候来泡就来泡,太奢侈了啊!这可是在京城一环里的天然温泉呐!放在后世那得多少银子啊。
    “就知道贞儿会喜欢。”
    这处王府虽其它地方不怎么样,就是有温泉这点好处,不然也不会暗示小皇帝给他这里了,亏小皇帝还以为朱常泓这位皇叔格外的谦虚低调哩。
    “贞儿,我来帮忙。”
    朱常泓异常地热心,七手八脚地帮着把仪贞那件描着金凤的喜服外衣脱掉,到只剩下贴身的小衣时,仪贞觉得脸都快烧着了,忙把小泓哥推了个转,“不许看,我自己来。”
    虽然仪贞前世也不是那保守的,赤果果的男女也见过不少,但让自己头一次暴露在未来老公面前,还是觉得很难为情,又有些担心自己的身材不够美好。
    朱常泓转过身来的时候,仪贞已经跳进了池中,池水刚及胸口,如雪玉一般的肌肤半浸水中,更显得那肩头圆润脖颈修长,黑发盘了个简单的圆髻,头饰全无,几丝碎发调皮地顺着白皙如玉的脖颈洒落,顶端却被池水浸湿,贴在肌肤之上,更显得雪白的雪白,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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