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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番外 作者:桂月迭香(起点vip2013-01-13完结,穿越,空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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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儿圆嘟嘟的,双眉灵秀有若刀裁,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极是灵活,正冲着自己甜甜一笑,露出对喜人的小酒窝,看着样貌倒更像了儿子维明。
仪贞见祖母瞧着自己,赶紧地也学老爹,上去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仪贞给祖母请安了。”
苏老夫人也把小仪贞扶起来,左瞧右看,“果然是我的乖孙女啊!左家祖宗保佑,仪贞总算平安回来了。”说着说着,想起丢孩子那会儿的慌乱担心,眼泪又要忍不住了。
仪贞忙笑道,“祖母莫伤心,仪贞以后一直陪着祖母,哪里也不去了。”
桓夫人也忙上来劝解,其实她见了失而复得的大女儿,早就想上去抱在怀中好好地瞧瞧,说上几句话,只是苏老夫人在,她也不敢先动。
一边的花婆婆忙笑道,“老夫人,大老爷和大小姐千里迢迢地回来,定是劳累了,还是先进屋里,再细说不迟。”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苏老夫人,忙命大伙儿都进了正厅,各分座位坐下,桓清倒是趁机将女儿仪贞安置在身边。
“德贞,快来见过你爹爹。”
苏老夫人冲着小德贞招手,对维明道,“这个小闺女自生下来,还没见过她父亲呢。我瞧着德贞性子文静,倒是个听话懂事的,也亏得你夫人教得好。”
那三岁的小德贞果然稳稳地到了维明面前,跪下磕着头,软软的童音煞是可爱,“德贞见过爹爹。”
维明将小德贞扶起,见二女儿形容可爱,且颇与夫人相似,不由得将女儿抱在怀中,眼光却看向夫人。桓清的模样倒是变化不大,依然端丽清雅,她见相公一眼看过来,眼带情意,不由得心下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了头。
小德贞却有些不习惯,且头一回见亲爹,还有点认生,虽然老实地被抱在怀里,却是呆呆地不吭声,眼睛也和她爹一样直看桓清,大有求救之意。
永正不待人教,自动地上前拜倒见礼,维明见小女儿有些认生,便将女儿放下,德贞忙走回桓清处,怯怯地依偎在母亲身边,又拿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仪贞。
桓清指着仪贞道,“德贞,快与你姐姐见礼。”
德贞老实地站起身来冲着仪贞一福,“姐姐。”
哎哟,又好看又乖的小萝莉啊,我如今是姐姐了,呵呵,终于可以有个小跟班了,想到日后在家里有个漂亮小妹纸可以带着玩,仪贞心里就美滋滋的,一把就拉住了小萝莉的小手,“妹妹真乖,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玩哦。”
她在前生是独生女,家里也没个姐妹什么的,偏偏生平最喜欢的事之一就是逗那些可爱的小朋友玩了,有时路上遇见不认识的小娃娃被大人领着,她都要见缝插针地冲着人家小朋友挤眉弄眼作个鬼脸什么的,常常逗得小朋友也跟着挤眉弄眼地,有特别开朗可爱的还会直接叫人,哎,前些年是叫姐姐,后来便成了阿姨…
小萝莉反倒吓了一跳,忙把手往后缩,求助地瞧瞧娘亲。
桓清拍拍德贞的背,“姐姐这是喜欢你呢。”
小萝莉听了倒不再害怕了,但还是呆呆地看着仪贞。
仪贞瞧着妹妹,心想她可能性子比较害羞,还和自己生呢,本来那蠢蠢欲动想捏捏小萝莉小脸的企图也暂且压下,来日方长嘛,有的是机会咧。
久别重逢,一家人正是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左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呆得一个时辰,便面显疲态,左维明便道,“娘亲想来也是累了,不若先回春晖园歇着,待午后儿子又去陪您老叙话。”
左老夫人也确实支撑不住了,便交待了媳妇多备些儿子喜欢的饭菜之类的话,才被搀扶着回去了。临出门时,仪贞见老夫人身边一人习惯性地冲着帅老爹抛着媚眼,被老爹狠狠瞪了回去,却正是桂香姐!
桂香姐威武!居然象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还活动在左府呢?她这也有二十三四了吧,该说她是有自信呢还是犯傻呢?老爹这一朵歪桃花啊!
正偷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哎呀,暗笑被老爹瞧见了。老爹不会以为姐是在嘲笑他吧?虽然确实是…
☆、三六 庭院深深紫荆情
左家不愧是世家豪门,光瞧着这院子之大就知道了,进了二门,里面还有六个大院,八个小院,整个府邸不与周边民居相连,三面都是临街。
仪贞一个人被分了个小院子,说是小院子,也有五间正房,八间偏房,后面还带个三四十平的小园子。
仪贞他们回来之前,桓夫人早就把女儿要住的屋子打理得妥妥的,一应陈设用具都挑的是最好的,院中新植了些颜色鲜亮的花草,粗使下人等也都配齐了。
只是仪贞的奶娘张氏,当年因为被恶老道打晕受了轻伤和惊吓,一直在府里养着,后来知道仪贞平安找回的消息,本来还念着要继续等小姐回来的,不过去年,张奶娘的大儿子做买卖也发了小财,便接了老娘回去奉养,临别时桓夫人念在她奶了仪贞一场,厚赠了些银子钗环,张奶娘抹着泪千恩万谢的去了,其实她也是舍不得离开左府的,可是小姐一直在杭州,她这个当奶娘的拿着干饷,就不怕旁人说闲话,自己这老脸也挂不住啊。
仪贞瞧着自己的院子感慨万千,唏嘘不已,这可比在杭州住的还要好上十倍啊,她如今可算知道什么是世族大户了。上辈子做梦也没想过还能住上这般好的房子啊,她累死累活一年下来挣的还不够买间厕所的!
罗师娘的住处安排在小院里五间正房中的一间。
虽然桓清对左维明给女儿请的居然是教武功的师父有点微词,但还是用心地打理出一间房,以示对女儿师娘的尊重。
要按她的心意,应该是在杭州带回来个教女红的绣娘师父才对啊,不过还好仪贞才五岁,再学女红这些居家本事都来得及。
过了两三天,仪贞就适应了这个属于自己的小院,每日的作息行动都安排得满满的,早间练武,上午练字,下午看书或是去别的院里串门,晚上她早早的便睡了,为的是在灵魂空间里接着练习武学和前世会的那些。
一切都显得很好很顺利,唯一让她有些小郁闷的是这府里能陪她玩的人也太少了。本来就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偏偏哥哥永正年纪小小的就老成持重,成天都在书房念书,陪她玩的时间极少。往往她一过去,永正初时还很高兴,稍微多呆一会,永正就要频频瞄向他的书桌了,哎,永正这般用功,若是生活在现代,那一准是个三好学生,优秀小团员什么的啊。
妹妹德贞更是令人老郁闷的,起初她还当自己终于可以有个玉娃娃般的小跟班可以哄着玩了呢,没想到她兴冲冲地跑去德贞的院子里,想找妹妹玩,却发现年纪还不到整三岁的小娃娃居然也学永正,摇头晃脑地在那儿背女诫和三字经!还说一定要背下一篇来才能去玩,偏偏这娃在背书上是个没天份的,一篇不过五六十字的她要背上整一天才能背完,且第二天又会忘记大半,于是就这样周而复始地用着功,不理会自己千方百计引她去玩耍的诱惑…
仪贞无力地叹气,怎么明明自己是个成年的灵魂,反而比这两个古代娃更象是个顽童了呢?
有时候真是怀念小霸王朱常泓啊。
仿佛是老天听到了仪贞寂寞的呼声,某天有江都县来人报说二房那边大老爷维恭病重,眼看着就不好了,维明忙连夜启程去探望堂兄维恭。
这二房的老太爷左远,乃是维明父亲左彝的亲弟,左远和左彝一般,子嗣不丰,左远早殁,只有一个儿子名为维恭,一向在江都县居住,经营乏力,又性子和软,守业艰难,因此家境日渐凋零,还好有大房左维明时时派老家人过去照看一二,日子也还过得去。
要说这左家倒象是受过什么人下咒一般,男丁少得可怜,大房那番故事自不必说,这二房维恭三十七岁了,只有一个九岁的女儿孝贞。竟然一个儿子也无。
维明再回来时已经是数月之后,还带着两个人,维恭之妻申氏和孝贞,二人都带着孝,形容枯槁。
原来维恭病重,眼见不治,只顾念着留下寡妻幼女无依无靠,维明便亲自在堂兄病榻前应承了照顾长嫂和侄女,维恭这才溘然长逝,闭了双眼。
苏老夫人见着这个侄媳和侄孙女也觉得心中恻然,怜惜不已,遂令桓夫人将自己对面的一处院落收拾了给这母女二人住,拨了婆子丫环过去伺候,一应供给,都和自家人一般。
仪贞暗自瞧着,心想,左家果然是家风淳厚的仁善之家,若是那功利心重的,又没个好处,哪个肯白养活着早已分家多年的堂兄家的寡妇幼女?帅老爹倒是个重情义的。
还记得看红楼,那林妹妹还是亲外孙女呢,还不是被谋算了家财,又枉送了性命?
嗯,想来贾家先祖不过是大老粗,因了军功才起家,恐怕在信义德行上是和左家这种名门之后没法相比的。
来了一个九岁的姐姐,仪贞倒是挺高兴的,她总算又多了一个可以去骚扰的人了。
起初仪贞想着堂姐孝贞刚刚丧父,心中定是正处于悲痛之中,也不敢多去,只是偶而过去问候一下堂伯母申氏,随便找孝贞说两句话。
时间一长,孝贞见伯父一家为人都很和善,仪贞德贞两个小姑娘也没有大家小姐那种娇纵之气,从未看不起自己这个寄人篱下的姐姐,便也加意和两个妹妹亲厚。
孝贞长于乡里,见识开阔,头脑聪明,谈笑间颇有长姐的风范。
仪贞跟她能说的来,小德贞和她也能说的来,不过仪贞跟她说的都是各处的奇闻异事,风光人情,小德贞则是跟她交流背书和针线经验这些。有了孝贞的加入,反而让左家玩不到一处的两个小姐妹容洽起来。
眼看着几个孩子一天天长大,维明便跟桓夫人商量着儿女的学习大事。
“如今为夫赋闲在家,永正是左家独苗,自当由我亲自教导不必说了,仪贞这孩子性格不似寻常,恐怕夫人你管束不住,就权当这是个儿子,也归了为夫管。且侄女孝贞也聪慧不凡,就和仪贞一道,都由我教着吧。”这人太闲也难受,还不如教着儿女们成材,也算是百年大计了。
桓夫人一向是听从丈夫的,自然应下了,却是笑道,“如此,只余下一个德贞归我教养了,今日说定,仪贞一应教养之事,都由你担着,若出了乱子,可都着落在你这亲爹身了!”
心里却想,好好的大闺女仪贞,偏要让她学得性子泼辣,伶牙俐齿起来,这老左还不以为然,要当儿子一般教呢,我如今是辩不过你,且瞧着看你能把孩子教出个什么样来?
☆、三七 枯荣不等嗔天公
想到便做,维明将孝贞和仪贞都叫过来,问可愿意跟着自己习文。
孝贞一听自然乐意之极,这位叔父可是当过状元的,能让状元给当老师这样的机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何况自己还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贫女。
仪贞初听有点头疼,一想到要背那么多的古文她就有种又回到了高考前夕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渐渐大了,绣花女红又不爱学,除了武功是保命技之外,余下的时间不少,这深闺大院里又没什么娱乐活动,还不如跟着学点四书五经之类的,就当自己天天参加现场版的百家讲堂了,何况老爹又比那些人都帅?便也笑嘻嘻地表示很乐意。
小德贞却是偎在娘亲怀中怯怯地看着两个姐姐,心想还好爹没让我跟着学,不然爹瞧着那般凶,自己又笨背不下来书,岂不是要天天挨打?
桓清还当德贞是羡慕姐姐,便哄道,“姐姐们让爹教,娘单教德贞一个人可好?”
德贞咧开笑容,点头如啄米,正好遂了心意。
孝贞,仪贞二女就这样开始了每日下午跟着维明念一个时辰的书,维明果然不愧为状元之才,而且想来是见多识广,经历丰富,讲起课来也是深入浅出,颇为生动,果然是可以上百家讲坛的。
三个小学生里,孝贞是最勤劳的,永正是基础最好的,仪贞是…受罚最多的。
原来是仪贞有时听着课,就会忍不住走神,特别是前世已经大致知道的那些,比如孟子里什么天降大任,既然已经知道内容,仪贞就不那么专心,便开始胡思乱想,发散思维,被老爹给逮到,便是罚抄大字,或是给其他二人磨墨老爹虽然成天把戒尺挂在嘴边唬人,却是没有打过女儿们,私下里听桓夫人说过,老爹认为女孩子体质不比男孩,用戒尺吓唬下也罢了,若是真打,可是下不去手,万一落下个什么毛病,心疼的还是当父母的。
仪贞听了越发觉得老爹真是天然好男人,自己当他的女儿,倒也真是幸运!
如此岁月安稳,悠然度日,过了有几个月。
左家二老爷,即维明的亲弟弟左致德也要带着家眷回来了。
原来左致德自娶妻周氏,去了江都县任县令也是满了三年,听说兄长辞官为奉养老母亲,便也寻思,哥哥官居二品,都舍得弃了回乡,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县令,何苦在此嵯磨,不如也辞官回去奉送老娘才是正经。
便不顾周氏反对,也辞官回老家襄阳,先派了仆人回来送信。
左老夫人听了心里也是欢喜,这个小儿子自生下来就被抱走,在自己身边没有几年,如今总算可以一家团圆,正是喜事一桩啊,因这小儿子不比老大官高职重,丢了那县令一职亦不觉得可惜。遂令桓夫人将东边一处大院子并三个小院子收拾出来给致德一家住。
致德一家也无男丁,只生了一对双胞姐妹,年纪与德贞一般大,名为秀贞和顺贞。
听说二叔一家也要回来,仪贞还和堂姐孝贞笑谈过,说起这大院里又要多了两个小姐妹了,若是年节闲时,打叶子戏也能凑够了一桌。
终于一月后,小姐仨个正在左老夫人的屋里陪着老夫人说话,却听家人飞奔来报,“禀老夫人,二老爷一家回来啦!”
左老夫人立时激动起来,从榻上起身下地,便要丫环们搀扶着去二门口处接小儿子一家。
偏这些天老夫人身上有些不好,大夫说了宜静养着,因此身边的丫环婆子们都劝着老夫人就在房里等着二爷过来偏宜。此时外面有风看吹着了,老夫人只是不肯,挣着要出去,正闹腾着,二老爷致德听报声儿已是进了春晖园的门了,眼瞧着就要进来了,老夫这才作罢,忙让丫环们给整理衣饰头型,道是多年不见儿子,可不能见面就是一副蓬头垢面花子婆相。
致德当先进了屋中,也和维明一般,一见面就先跪下给老娘磕了几个头,仪贞在一边瞧着,这位二叔长得倒是跟老爹有些像,不过眉目之间少了些坚毅,多了分浮燥。不过看面相,倒绝不是奸恶之人。
老夫人搂着幺儿,又是哭了一场,惹得旁边伺候的人赶忙劝说,老夫人这才渐渐收了泪,打量起后头跟着进来的周氏和两个孙女秀贞和顺贞。
仪贞却是已经仔细观察过这位二婶和两个堂妹了。
二婶周氏圆圆的脸,方下巴,眉眼斜飞,薄薄的嘴唇,肤色白皙,生得也算有些丽色,身段微圆了些,但也还不算胖,所有这些组合起来,这位二婶算是中人之姿还要略上的。
不过那眉头中间的隐现的竖纹令她显得有些尖刻了,怕是其人不算好惹。
那两个小堂妹也是着实让仪贞吃了一惊。
本以为双胞胎应是生得一模一样的两个雪娃娃才对。可如今却是一个雪白漂亮,矜贵傲气,小下巴总是抬着,眼神流露着优越。另一个面黄肌瘦,头发枯黄,个头都矮了一截,怯怯地落后一步,看着倒象是个跟在小姐后面的丫头。
要不是二叔让她们两个一起给老夫人见礼,无论如何仪贞也想不出来这两只居然是双胞胎!
老夫人见这两个孙女如此也是心下一愣,不过此时正是高兴的时候,也没空多问,只是笑眯眯地让把给孙女的见面礼拿过来,却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七宝缨络项圈。
本来老夫人命人准备的时候就是想着两个粉嘟嘟的小人儿,打扮得一模一样,再带上这项圈,瞧着可有多喜庆啊,不过现下么…
只见那漂亮的女童伸手拿过项圈,甜甜地叫了声,“谢谢祖母,秀贞真喜欢这个项圈,日后天天戴给祖母看。”
老夫人哎了一声,笑得合不拢嘴,虽说老二家没有男丁令人遗憾,但这事儿就跟当年自己在左家当新妇一般,都是命里注定的,争也无用。眼下有这么些漂亮孙女在跟前说笑逗趣,倒也是乐事一件。
却是打眼看见另一个瘦弱女童瑟缩了下,只是瞧着旁边的秀贞,小手动了动,仍是没有去拿属于自己的那只礼物。
☆、三八 贤与不肖自分明
秀贞笑嘻嘻地又伸手把另一只项圈也拿起来,道,“秀贞也替妹妹谢谢祖母赏赐,顺贞不懂事,祖母莫怪她。”
左老夫人虽觉得有些怪异,但见这秀贞还颇有些长姐风范,便笑眯眯地点头称好。
却是将那个看着身子弱的女童拉了过来,搂在怀中细看,这近处一看,越发是骨瘦如柴,伶仃可怜,不由得心疼不已,“哎呀,这孩子可是有不足之症?如今回了家里,可是要请个大夫好生调养着,咱们家孩子本就不多,个个都要精心养活着才好。”
那周夫人咯咯地笑了起来,“老太太有所不知,这孩子就是这个命,法师都说了养不成人了果然瞧这模样生得小鸡仔一般,幸好我还有秀贞…”
左致德一时不防,竟然让周氏说出了这番话,不仅老夫人听着生气,就是后面赶到的桓夫人也是骇怪不已。
怎么还有亲娘这般待女儿的?一样的双胞胎,如何只待见秀贞?
在角落里当背景的仪贞眼睛转了转,心想莫非这双胞胎有猫腻?一个是亲生的,另一个是抱来的?不然怎么会长得不象,母亲的态度也全不一样?
不过一小会儿,仪贞已经脑补出了好几个版本,而被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儿媳给气得不轻的老夫人,缓过一口气来便开始教训起了儿媳,那周氏虽然耷着眼,却是眼皮乱动,抿紧了嘴唇,也不答腔,显见得是不以为然。
眼瞧着屋内气氛就要转晴为阴,且有打雷闪电的势头,桓夫人忙上前扶住了左老夫人,道,“母亲,二弟他们刚刚回来,一路奔波辛苦,还是让他先梳洗歇息一番…日后都在一处,有多少话也说得。”
左老夫人瞧瞧大儿媳端庄淑婉,再看看小儿媳满面不驯,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就着台阶下了,点点头,“致德你带着媳妇孩子先去梳洗歇息吧,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厨房一声,让他们现做也使得。”
仪贞在旁边暗自使坏地想,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奶奶啊,你瞧见这位二婶,可念起我娘亲的好来了吧?
这一家人走后,左老夫人一想起方才周氏说起顺贞的刻薄样儿,就恼得不行,推说头疼便上塌躺着,几个小的见祖母这样,也不敢再多留,纷纷告辞了出来。
三女同行,却是各自思量。
德贞年纪还小,只是想着秀贞姐姐穿得衣裳真好看。生得也好看,不知道她喜欢绣花不?若是,以后就可以找她一起绣花了。
仪贞则想,秀贞和她亲娘一般,只怕都不是什么善岔儿。本来还以为会多来几个可爱的小萝莉呢,没想却是这般。哎,以后还是少去招惹她们吧。
孝贞心里思虑重重,心道自己母女多蒙叔叔维明看顾,寄居大房,桓氏婶婶又是个贤淑心善的,对自己母女都很好,还有仪贞德贞永正也都相待如亲手足一般。
可如今这位致德二叔一家人却是令人心中不安,特别是那周氏婶婶,眼白多,眼青少,眉心有凶纹,只怕不好相处…倒要和母亲提下这事,也好有个准备。
孝贞回去跟申氏一说,申氏倒不那般担心,“不好相处便少来往便是,这左家辈份最高的是你大祖母,当家的是你维明叔叔,他们定下的事,周氏弟妹应该不至于连面子情都不讲。”
谁知她们都低估了这位周夫人的彪悍,晚间全家人共进晚膳的时候,那周夫人见了申氏,立时竖起眉毛,将申氏瞧了又瞧,桓夫人见她这举止粗俗无礼,忙介绍道,“这是二房的申氏嫂嫂,那边那个小姑娘孝贞便是嫂嫂的女儿。”
又向申氏道,“这位便是二弟妹周氏了。”
申氏对着周夫人一福,笑道,“见过弟妹,弟妹一路辛苦了。”
其实本应该是作为弟妹的周夫人先行福礼才对,只是瞧着那周夫人毫无动弹的意向,为免尴尬,申氏这才先行了平辈之礼。
周氏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转,见桓氏不赞同地瞧着自己,这才胡乱冲着申氏福得一福。
“这位嫂子家中住的可近?这大夜里的倒是不好回去?”
申氏一听,又气又窘,桓氏忙道,“嫂子同我们一道住着,就在母亲院子对面的晴芳居。弟妹快入座吧。”
申氏拧了眉道,“这可奇了,这位嫂子是来咱府上作客么?怎地不想回去么?”
别说申氏,就是桓氏也恼了,心道,这位弟妹怎地如此粗俗无礼,说话比村妇都不如,二弟怎地娶了这般蠢妇?却还是忍住气道,“嫂子孀居,母亲特意接来同住的。”
周氏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这嫂子家中定是穷得狠了,可有儿子么。”
桓氏听她说得越发不象,“只有一个侄女孝贞,弟妹在母亲房中见过的。”
此时孝贞也跟着仪贞等小姐妹们在下首坐着,周氏朝她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几声,道,“难怪,这面相倒真是克父之相。”
这话听得申氏低下头去,只觉得心中羞愤,复又难过,若非相公亡故,孤儿寡母何至于受此奚落,只是强忍着眼泪,莫要失态。
老夫人在首座听见这话,也是一肚皮的气,可老二一家头回吃团圆饭,也不能当场发作。忍着将这顿饭用完,小姐妹们都离了席,桓氏,周氏也告退了。
老夫人单留下申氏和维明致德,对着申氏道,“方才老二家的性子粗蠢,不会说话,侄媳莫要理会她便是,我左府可不是周氏当家,日后她再浑说,侄媳走开只当不见便是。”申氏点点头,心中略觉得好受些,这才起身告退出去。
老夫人又叫一声老二,“你这媳妇怎是如此不贤之人,先头就说顺贞短命,后又排挤嫂子,我左门哪里有这等媳妇。”
致德满面羞惭,道,“这周氏自一成亲就是这般粗蠢无知,胡乱行事,儿子也是深受其害久矣。但请母亲作主,休了周氏,再娶一门贤妻便是。”难怪人家说不能娶无母教养之女,果不其然,周氏就是自小失母,家中父兄溺宠,致使任性胡为,全无礼数。
若不是当年舅舅苏佩胡乱给自己定下这门亲,自己在左家,哪里不能娶个如花似玉的贤妻,却要与这个母夜叉为偶。
左老夫人啐了一口道,“胡说,哪有说休妻就休妻的,休了周氏,秀贞顺贞又该如何?”
维明也道,“妇人三从四德是本分,你身为一家之长,就该教导妻子言行,怎地却轻易地就说休妻。嫂嫂是左家的媳妇,在府里赡养也是理所应当,若周氏再口出伤人,休怪我不容情面!”
致德低头想道,周氏犯错,随便母亲大哥责罚便是,正愁无人对付这母老虎哩。
却听维明笑道,“二弟可知妻孥犯法,罪归家长,如周氏再有犯错,我只找你说话便了。”
致德听得苦起了脸,心中恨杀周氏。又听了几句母兄教训之言,积攒了一肚皮的气,怒冲冲回西院而去。
☆、三九 秀贞天性现端倪
第二日起来,仪贞和孝贞永正随着维明学过今日课业,就来到春晖堂去陪老夫人用膳,老夫人年纪大了,用午膳时也喜欢有小辈们陪着,且喜这几个孩子都孝顺听话,不是那动辄吵闹打滚的,有时说上几句话,都还逗趣动听,老夫人瞧得喜欢了也能多吃些。
几人到了春晖堂中,方行至厅外,便见桂香正眉飞色舞地跟另一个丫头梨香说着八卦。
“哎呀,听说二夫人脸都肿了,二老爷眼青了,今天都没有出西院里,这般的悍妇,可真真是少见,要我说,二老爷就该再娶个贤良的小夫人来制制二夫人…”
昨天在席上,她们几个小的虽是坐得远些,但还是能听到个一字半句的,当时孝贞就眼圈微红,吃着饭也是数米粒一般,德贞若无所觉,秀贞则是一会儿指着这个菜说在江都是如何如何,一会儿又瞪顺贞说她吃相难看。仿佛这一桌子的姐妹就属她自己最尊贵大方一般。
顺贞却是缩头缩脑,一句也不敢回。
仪贞有些同情孝贞,再性子爽朗大度的人也受不了当着面说克父啊!不过当着众人也无法说什么安慰之语,只是给她挟些菜劝着多吃点罢了。
不过她也知道,方才周氏那些话到了自家老爹耳中,以老爹那性子,肯定要教训一下二房的,果然见单留下了二叔,也不知昨晚跟他说了什么,致使二房两口子居然大打出手。
仪贞摸摸鼻子想,莫非是老天瞧着左府里人丁简单,日子平静,所以降下二叔二婶来演宅斗剧么?还有这位桂香姐,哪里有八卦哪有她,屡被老爹教训仍然死性不改啊。
永正重重跺了下脚,瞪了那正在八卦的两人一眼,“祖母好静,你们怎么在此喧哗?还不各自做活去!”
他是这府里唯一的男丁,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有几分威势,梨香吓得忙垂头回了茶水房。桂香却是胆大皮厚,还摆出笑脸招呼着永正,“少爷来了,我这就去禀告老夫人一声。”便扭身去了老夫人卧房。
虽然这桂香姐招人烦,不过若不是她大嘴巴,也不知道二叔家的新闻啊。
仪贞拉拉孝贞的袖子,小声道,“秀贞姐姐,有我爹在,这府里没人敢再乱说话的了。”
秀贞昨夜里还真是心中难过,直流了半夜的泪,才睡着的,此时听了仪贞这番话,点点头,“妹妹说的是。”
方才听了二婶周氏的八卦,秀贞也略好受些,不过又担心若是二房再因此闹大了,周氏岂不是更要恨上了自己母女?
三人进了厅,小德贞已经由奶娘抱着先到了。后脚二叔家的秀贞顺贞也进了厅。
秀贞今天打扮得好不精致,一身红艳艳的锦缎小褙子,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在脑后编成两个小抓揪,用金绳缠了,昨儿老夫人给的七宝缨络金项圈戴在胸前,绣花鞋上还左右各缀着一颗明珠。当真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顺贞仍跟在后面,穿得却还是昨儿见过的一身青色小褙子,胸前秃秃的,并没有戴着项圈。
仪贞微微撇嘴,这说不得是被秀贞都占去了。
老夫人由丫环们搀着自内室进来,见几个孩子齐整地站成一排,眼中露出喜色,“都快坐,快上饭菜吧别饿着了孩子们。”
孝贞最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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