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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上(仙流同人 古代 强攻美受be)-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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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转念间,樱木已屡遭危难,眼见他就要遭厄,流川也不细想,冲三井喊道:”我是炎王的儿子,快叫他们住手!”
三井本来看不惯丰玉派对两个孩子也下这般毒手,正要出声阻止,听流川一喊,吃了一惊。他们山上早已接到赤木飞鹰传信,电光火石和携月仙子去迎了他们好几次,怎么他们从这个方向来?又和众喇嘛混在一起?
他来不及多想,先伸手解了二人的围,将他们拉到身前,问流川道:”此话可真?”
南烈知道中有古怪,忙命手下住手,侧耳倾听。
流川点点头,将经过简要说了,他说的极简练,四五句话就把十几日的经历一带而过,中间多次生死一发的关头都被省略在一旁。樱木知他不愿诉说狼狈之事搏人同情,也不补充,等他说完才道:”你本事不小,带我们去见安西师父吧,那女人还跟着我们呢。”
三井一惊:”她还跟着?”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个女子声音道:”两个小鬼命倒挺大。”
三井又是一惊,想凭自己的耳力居然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她若是在自己背后偷按一掌,自己的命岂非也要送在她手中?
他也不答话,回手便是一掌,哪知神随云借力打力,在他掌缘一按,从他身侧轻飘飘地飞过,一手拎了流川的领子退出数步。三井待要再上,她一掌虚按在流川头顶,叫他不敢动弹。
樱木大急,连叫:”流川!流川!”便要冲上去相救。三井一把拉住他,沉声道:”神前辈,这小孩乃是家师的一位故人之子,可否请前辈看在家师的份上饶他一命?”他知此时流川命悬一线,也不顾客套,但盼能凭师父威名镇住神随云,救流川一命。
神随云冷笑道:”白发魔和炎王都是好大的名头,如今却连一个小孩儿也保不住。也罢,你若能露一手功夫教我心服口服,我便立刻放了他,以后永不追杀;若是不能,哼,你就让你师父少管闲事。”
三井知她武功远胜于己,这么说不过是要他师父以后不便向她寻仇罢了。微一沉吟,已有计较,道:”在下末学后进,本来绝不敢和朝阳教左护法动手,但神前辈定要试在下功夫,在下若推却,倒显得不敬前辈了。”
他从衣囊中取出一支梦甜香,蹲下身,手腕用劲,将香插入地中。神随云知香身最是松细不受力,能直入土中有如钢针,自是因三井手力之故了,不禁心下一凛。
听三井道:”在下不敢当真与前辈动手,就以此一柱香为限,若——”
神随云笑道:”你小子倒托大,就凭你也抵得住我一柱香的功夫么?”
三井也笑道:”在下自是抵不过,也知前辈是武林高人,绝不屑占在下的便宜。在下的意思是:在这一柱香的时间内,我俩跃到黄羊背上而战,若香尽前前辈或在下中一人摔落地,那人便算输。都摔落地便按时间先后算。同时便再来。”
神随云想这法子倒也有意思,接着道:”若香尽时你我都没落下地,自然算是我输了,对不对?”
三井微笑不语,给他来个默认。
神随云忖道:”我若凭武力硬杀了流川不难,但事后白发魔追究起来不免后患无穷。这小子定下这么个古怪的法子比武,自是知道力不及我,想以轻功缠斗。哼,凌霄功虽厉害,难道我就怕了?战便战,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以后白发魔也没借口再来找我寻仇。”
思念一定,当即道:”好,若你输了,可不准再阻挡我。”
三井点头答应,心下却暗暗犯愁,知她轻功了得,自己能否支持一柱香的功夫实无把握。点香时背着神随云向南烈使了个眼色,南烈知他向自己求救,也不表态,微笑道:”两位比武,便由在下做个裁判吧。”
三井心头一冷,干笑道:”妙极。”
流川知他殊无把握,上前道:”今日相救之情,流川永不敢忘。生死由命,你但尽人事,却也不必太勉强了。”
三井知他要自己知难而退,不必为他冒生命危险,心中暗自诧异,想这么个小孩子怎的如此懂事。见他面目虽污秽不堪,一双眼睛却澄如秋水,湛然有神,又温柔又倔强地看着他,心头一暖,道:”你放心,有大哥哥在,绝不让人伤你一根寒毛。”转身一跃,便上了一匹羊背。
黄羊性躁,一觉背上有人便发狂般抖动要将他甩落下来,但三井从小跟着师父练气,身随意转,上身随着黄羊的晃动而晃动,脚底却紧紧粘在羊背上不动。
神随云叫声好,也是一晃上了他身旁一羊的羊背,一招分花拂柳向三井打去。三井听风声劲疾,识得厉害,要待低头避过再行出招,身下黄羊一蹦,他明明已经躲开,却好似故意将自己的头部要害送到对方掌下似的,忙击向神随云前胸,要她不及伤敌,先求自保。果然神随云不欲与他两败俱伤,脚下一挫,竟上了黄羊羊角,居高临下攻击三井。
二人在黄羊背上只拆了数招,便迭遇凶险。三井武功不如神随云,临敌反应却快,他使开天地风云掌护住要害,神随云一时也奈何他不得。
若在平地,神随云要赢三井自是不难,但这时身在羊背,自己一招使出全不知结果如何,而对方的拳打来,半途也会突然变招,等于是在比轻功和反应了。三井轻功虽不若她出神入化,可也极为厉害,隐隐有与她并驾齐驱之势;论反应,则半斤八两,但武功高强之人一般在对手出招前便能预料到他下一招会从哪儿打来,占敌机先,这才有恃无恐,神随云临敌经验丰富,敌人一招过来,想也不想顺手就拆解开来,此时敌招既变幻不定,她的经验反成了累赘,出了手后又想变式,自要慢对方半拍,反不如对方一开始就不知如何反击,见招拆招来的快了。
她一沉吟,不再和三井正面相斗,跨前一脚便要踏上三井所在的羊背。
三井大惊,想她只要与自己同处一羊身上,便与平地无异,何况那时相距又近,自己如何还是她对手?脚下用力在那羊臀上一踢,黄羊吃痛,猛的前蹿,神随云一脚落空,身子向下跌去。
三井正自惊喜,却见神随云在身子将落未落之际伸左手在面前一羊脚上一按,身子斗的拔高,她借这个空挡抽出围身软鞭,缠在一羊头角,借势重新跃上羊背。脚刚沾上羊身,便一个旋身,踏上另一羊背,竟拿这些蹦跳着的活羊当了踏板,向三井冲去。
三井见她手中软鞭长约一丈多,鞭身泛银,不敢与她正面相斗,也是脚踏羊背与她周旋。本来黄羊会突然发力奔跑,落下时刻极难拿捏,他没有神随云的轻功和眼力,定会吃亏,但安西的凌霄功别具一格,能在势尽之时发力,几次他明明扑了空,仗着这个法门仍是踏上了羊背。
神随云见他一味奔跑躲避,心下极是不耐,瞥眼望了下三井插在远处地上的那支香,忽的心中一惊,想那香烧得怎么这么快法?她不知梦甜香极易燃烧,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便能烧完三支,是陵南国官府人家子弟平时比赛文思敏捷时用的,现陵南科举考试最后一轮,也是限一支梦甜香的功夫做完一篇一千字的文章,还道是三井使诈,不禁心下暗暗恼怒。
又瞥见流、花二人正在一旁看得起劲,心下怒气更炽。忽的灵机一动,张口打了个呼哨。
三井不知她是何用意,但想梦甜香不久就会烧完,她已输定,无论她玩什么花样,自己只需跟她游斗拖延时刻便行。
正想着,突然间两团白影一左一右,迅捷无伦地朝他扑来,他本欲纵身上左首那羊的背,被它们一扑,只好退到了右首那羊身上,离神随云近了一步。
只听樱木在旁大喊:”小心火狐嘴里有毒,别被咬了。”
他心下一凛,抽出长剑,剑尖微颤,刺向双狐。身后神随云又是一个呼哨,两狐忽然一分为二,一咬他左肩,一咬他右腰,他左手虚引,将左边的火狐攻势略缓得一缓,剑尖从右下到左上划了个半弧,同时刺向双狐。
双狐反应奇速,剑至立退,尽管如此,仍旧为他剑风所伤,摔到地上,一时爬不起来,但神随云的软鞭也于此时袭到,将他前后左右四方退路尽数封住,右脚一跨,与他站在同一羊背。
此时贴身肉搏,双方兵器都用不上了,神随云展开劈樱剑,招招抢先,记记夺命,三井奋力用大擒拿手与她拆解,满身是汗。
南烈等也不禁站起观看,为双方捏着一把汗。
忽听三井啊的一声,身子如纸鹤般飞了出去。原来神随云趁隙踏上羊角,居高临下逼他正面对了一掌,这掌她使了十成力,三井受不住,飞离羊背,落到了地上。可神随云紧接着就感到他内力反击,一连七道,或阴或阳,虽然早有防备,仍是被他震得五脏如沸,强运内力,将涌到喉头的一口血压了下去。她心中惊惧,想瞧这人年纪比赤木还小着几岁,怎么能把波心九道练到这种程度?不敢在羊背上逗留,跃下地来,缓缓向三井走来。
流、花二人见三井摔在地上便去相扶,三井受了极重内伤,脸色惨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流川见神随云走到跟前,而梦甜香适于此时熄灭,知道三井是输了。
神随云笑道:”这下没话说了吧。”
三井摇头不语,樱木抢着道:”打架还要畜生帮忙,赢了又有什么稀奇?”
神随云脸一沉,道:”事先只说谁先落地谁算输,可没说不准帮忙,你们若是有人帮忙将我打落,我自也毫无怨言。”说着眼望南烈。
南烈道:”不错,照规矩这场比试是神前辈赢了。”
流川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心下反而冷静,闷声问:”我娘呢?”
神随云恨恨道:”她在帐中埋下炸药想要炸死我,结果作茧自缚,反炸死了她自己。”想到昔日情敌如此死去,又是喜悦又感伤心,蓦地里大哭起来。众人见她如此都是暗暗吃惊,惟流川冷冷地看着她。
她怒道:”你看什么?今天你死定了。不快快自己动手解决,难道还要我出手吗?”
流川点点头,道:”好,我不死在仇人手里。”他早已瞧准了棚屋中有一口大缸,有一人半高,内贮清澈泉水,此时他飞奔入屋,在桌面上一借力,扑进了大缸。
樱木大急,跟着进屋,想将缸推倒救他出来,但又一想,今日他反正难逃一死,与其让他受神随云百般折磨而死,不如让他自求了断。想到这,不去推缸,反而爬上缸口,也要往里跃,却被一人抓住朝后摔在地上。正是神随云。
她冷冷地道:”我就不信他能坚持多久,你急什么。”
樱木也不哭闹,恨恨地瞪着她,眼珠如要冒出火来。
这时三井、南烈等都走入屋中,三井上前冲神随云躬了躬身道:”这孩子的父母以往或许得罪了前辈,但这孩子并无罪过,还请前辈宽大为怀,饶他一条小命吧。三井寿永感大德。”
神随云冷笑道:”要我放他?除非流川炎活过来亲自来求我。”她心中伤痛,忽而又转为愤恨,想哪那么容易就让他死了,手起掌落,将一口大缸打成了碎片。
三井怕割伤流川,急忙上前相救,被神随云使劲摔了个跟头,但南烈趁隙接住流川,远远站开。
樱木大惊,怕他像对付那些黄羊似的对付流川,忙叫:”别伤他!别伤他!”
神随云和三井都看着他,不知他意欲何为。
南烈初时出手抢流川,只为同时挟持神随云和三井寿,但流川入怀后低头一看,登时闭住了呼吸。
流川涂在脸上的污泥被水一洗全掉了下来,露出晶莹如玉的肌肤,此刻他双目紧闭,厚嘟嘟的小嘴向前微撅,模样又是倔强又是可爱,南烈只觉浑身剧震,一时忘了身在何处。
岸本就站在他身后,他素知好友为人和习性,见了流川的模样便知他老毛病又犯了,轻轻推了他一把,这一推用了真力,才把南烈推醒。
他勉强定了定神,双手横抱流川,对神随云道:”前辈是大有身份的人,何必刻意为难一个孩子?说出去岂不惹得江湖中人耻笑?”
三井先前见他态度暧昧,敌友不分,始终提着颗心,怕他趁火打劫,倒咬自己一口,这时听他这般说,才放了心,想去看看流川,哪知南烈身子一侧,竟不把流川给他。他吃了一惊,但如今神随云是大敌,也不去与他计较。
神随云见到流川双目紧闭的样子,却想起他父亲昔年也是这般倔强。她与流川枫本没有深仇大恨,只因他是情敌的儿子,这才一意要除去他,现在突然想起:他也正是流川炎的儿子,自己出卖军情害他大事不成,间接累死他在陵南,不久前逼死了他结发妻子,现在又追杀他独生儿子,他泉下有知,必恨她入骨,以后教她在阴间有何面目去见他?
想到此处,登觉心灰意懒,又想白发魔与丰玉均非易与之辈,尤其丰玉毒术厉害,自己未必讨得了好去。当下望了流川一眼,道:”既然你们都要他活,我又干么非要他死呢?”挥了挥手,向门口走去。她既放过流川,也不再向他逼问《纵横》一书去向。
南烈见她走时无精打采,还道她怕了自己,正自得意,忽见她又一掌拍向流川额头。这掌来前全没征兆,倏忽而至,南烈危急之中只得抛开流川,回攻她腰部。哪知她攻流川是虚,打自己是实。啪啪两下,自己和岸本同时中掌,两人两口鲜血喷了出来。
三井却趁机接住流川后退在一旁,为他推宫过血,心中暗暗一动:”这孩子怎么这般俊法?”
远处神随云的声音传到:”你们不敬前辈,这是给你们的教训。”最后一个”训”字已是从几十丈之外传来的了,脚步之快,令人骇异。
正文 (三)自在飞花轻似梦(1)
三井、南烈、岸本三人见神随云远去,互相看了几眼,自觉狼狈,都是一笑。双方本来互逞心机,谁也不买谁的帐,经此一役,双方敌忾同仇,彼此间敌意顿减。
三井谢了南烈相助之情,南烈谦虚几句,眼角却不断向流川瞟去。
流川只是喝多了水,一时间闭住气昏了过去,经三井一番推拿后,已然醒来。樱木大喜,上前一拳打在他肩上,笑道:”你这狐狸恁的狡猾,也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就跳进缸里去了,害我担心老半天。”
流川兀自不明所以,樱木叽叽呱呱将经过说了,自不免将自己的临危不乱吹嘘了一番,众人听到后来竟似神随云是迫于他的气势才逃走的,他说的理直气壮,自己也相信确实如此。众人见他明明半点武功也不会,却如此自信,都感啼笑皆非。
三井见流川低头不语,想起适才神随云所说他母亲之事,道他是在为母亲难过,拍拍他肩头道:”别伤心了,你跟我上山学好了武功,这仇还怕报不回来么?”
流川随口答应,抬头见南烈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神色古怪,想起樱木刚刚说了是他出手救的自己,当下站起身,向他躬了躬身:”谢谢。”
南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怔在那里。
三井怕夜长梦多,那神随云阴晴不定,要是突然又后悔了,再来追杀流川,他可保不住,便要引着南烈等连夜赶往童山。但南烈好歹是一派之掌,刚才不小心中了暗算,心中颇为不甘,想她若不来便罢,要敢再来,便要让她尝尝丰玉的手段;再者,他受了内伤,不欲带伤上童山;三来,他见流川俊美,对他另有打算,是以不肯兼程赶路。这么一来,三井也不好强求,只是见他看向流川的眼色不正,心下暗暗戒备,想别前门驱虎,后门进狼,赶走了神随云,倒引来了丰玉狼。
当夜,众人在棚屋内休息,三井和流、花二人一屋,丰玉派门人自占一屋,凡饮食器具俱都分开,南烈特意给他们的酒他们也不喝。三井将他打死的黄羊剥皮洗净后烤了,吃了一点后将余下的切成数块包好放在背囊内。
流川自也察觉到南烈不怀好意,虽不知他想干么,但总觉得这伙人甚是讨厌,又恨自己居然平白欠下他们人情,一路上心情不佳,缄口不言。惟樱木浑浑噩噩,既已逃脱了神随云追杀,又有吃有喝,多了那么多人陪他说话解闷,心情大佳,活蹦乱跳地闹了不少笑话。
童山渐近,南烈的内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见三井始终防备甚严,无从对流川下手,心中不免急噪。
一日,樱木和流川拌了嘴,故意落后和丰玉众人并肩而骑。
南烈心中一动,招呼他道:”小弟弟,你怎么啦?”
樱木气道:”臭狐狸,死狐狸,我一路上保护他,他居然忘恩负义,让他陪我玩玩也不肯。”岸本正在喝水,听了这话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呛得直咳,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南烈道:”你还不如这小鬼有魄力啊。”
南烈一脚踹开他,笑着问樱木:”你要他陪你玩什么?”
“玩什么,玩打架呗。我学了好多克制他的法子,让他给我个表现的机会他也不肯,小气。哼,定是他怕了我。”想到这又得意起来。
南烈摇头道:”流川现在的武功已远非昔比,我看你是打不赢他的。”
樱木急问:”怎么?”
南烈忽然伸出两指,在他的胁下凤尾、精促两穴上一点,他出手何等快捷巧妙,一般武林中人也抵挡不住,何况樱木一个不懂武功的小童?上半身登感酸麻,动弹不得。他正要说什么,南烈已给他解了穴。
樱木怔怔地看着他:”你刚才使什么妖法?”
南烈道:”这不是妖法,这叫做点穴,是武功的一种。”
樱木想起在大牯子岭中流川也被红帽护卫点中过,然后就暂时动不得了,原来这叫做点穴。忽然心念一动:”流川会点穴吗?”
南烈道:”三井定会教他的,这功夫学起来不难,他若学会了,你贸然向他挑战岂非危险得紧?他像我刚才那么一点,你立刻动弹不得,他恨你处处以他的恩人自居,定要打你一顿出气。”
樱木摇摇头道:”狐狸不是这种人。”
南烈本想激起他的怒气,诱他向自己求教,再定计让流川与自己独处,哪知他竟不上当。正要另想对策,樱木却抢着道:”他虽不会为那种理由打我出气,但这人脾气劣得紧,又总喜欢找我的碴,若他学会了点穴而我不会,以后要大大的吃亏。这三井也奸猾,干么传他不传我?我这就找他理论去。”
南烈暗暗好笑,忙阻住他道:”他就是不欲你发现才偷偷地传流川,你这么一嚷岂不是让他下不了台?好坏我们现在也是一路,这样吧,我传你就是。”
樱木喜道:”此话当真?”
南烈道:”那是自然,不过有个难处。”
樱木急道:”什么难处?”
南烈故意愁眉苦脸地道:”每个人身上的穴道都不同,要教你如何点一个人的穴,必须在那人身上亲自试验不可,但流川知道你要学这法子对付他,恐怕不肯让我在他身上试。”
樱木也觉甚为苦恼,忽然南烈一拍手,道:”有了!”旋即又摇摇头。樱木急道:”有什么法子?你快说啊。”
南烈在樱木耳边说了几句,樱木眼睛一亮,笑道:”这又何难?我一定把他骗出来,不过你可不许食言,到时又不教了。”
他兴高采烈地策马追上流川他们,浑没在意身后的一片哄笑。
三井正和流川讲师门的诸多规矩、师父和诸位师兄弟们的武功为人,也没在意樱木,于他的落后和重新赶上全然不知。樱木见流川听得专心,心中没来由的一酸,想这狐狸不是好人,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旧朋友,随即又想:过了今晚,等自己也学会了点穴,便能放手打他一顿出气。
这日白天似乎特别长,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樱木见三井进帐篷睡了,流川也要跟进,忙拖住他道:”这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咱们去瞧瞧。”
流川早已困倦不堪,白日勉强打叠精神听了三井很多话,怕明日仍免不了遭这份罪,急于睡觉补足精神,哪有心情和他去玩,当即推开他道:”要玩自己去玩。”
“喂,别走。我知道了,你怕黑,对不对?”
流川听他的声音有些怪,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说的很开心,眼神却有点难过的意思,奇道:”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樱木一怔。
流川耸耸肩要走,樱木大声道:”真想不到你是这么个胆小鬼,呸,早知道我和只老鼠结拜也比和你结拜来得强。”
他三番四次出言挑衅,流川终于动怒,道:”走。”
樱木诡计得逞,暗暗得意,依南烈告诉他的,将流川带入一个事先做好标记的帐篷内,见里面一烛高照,果真只有南烈一人。
流川见南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本能地觉得不妙,刚要转身出帐,背心要穴一麻,顿感浑身瘫软,被南烈接住,抱在怀里。
樱木大叫:”喂,太快了,太快了,我还没看清,你重来一次。”
南烈腾出一手道:”好,这次看清了。”迅速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扔在一旁。樱木这时也知上了当,后悔不迭,苦于全身无力,口舌麻痹,不知南烈要如何对付流川,心中怦怦乱跳。
流川虽早觉南烈不怀好意,但想这人既救过自己,干么又要害自己?难不成是想抓住自己要挟安西师父?还是想在自己身上试什么紫龙砂类的毒?
南烈将他放在灯下,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神情却颇为镇定,凑近他脸庞,问道:”你不怕我么?”
流川瞪了他一眼,心道:”我会怕你?做梦。”
南烈自那天从神随云手中救了他后,这几日中眼中都是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心痒难搔,只是碍于三井在旁,一直不得下手。现在好不容易撇开了三井,将他抱在怀里,哪里还忍耐得住,被他一眼瞪得失了魂魄,两手压紧他身子,低头就向他唇上吻去。
忽听帐篷外有人轻咳了一声,正是三井的声音。
南烈知道不妙,但想到口的便宜先占了再说,仍是向流川唇上吻去,但还未触到,便听背后岸本啊的一声。他再情欲难忍,毕竟是丰玉掌门,如何能坐视自己的门人有危难而不救?只得叹了口气,硬生生地抬起头来,也不转身,顺手解了流川的穴道。
流川跳起来来到三井身边。南烈又解了樱木的穴,樱木挥拳便向他打去,南烈侧头避过,顺手拉住他手腕一带,将他送到三井面前。
原来三井见流川没跟自己进来就觉奇怪,出外一探,正好看到他和樱木进入丰玉的帐篷。他心下一惊,知道多半没好事,他怕南烈毒功厉害,先进了岸本所居帐篷,趁他不备点了他穴道来到此处,才解了流川的危急。
他将流、花二人拉到身后,将岸本送到南烈面前。岸本几日来连遭暗算,怒不可遏,向三井戟指道:”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当下便要动手。
三井冷冷地道:”不知贵派掌门深夜欺侮小儿又算哪门子的好汉?”
岸本登时语塞。南烈也知己方理亏,嘿嘿干笑几声,道:”三井兄武功高强,待拜见了尊师后,在下还要向你讨教几招。”
三井道:”在下随时奉陪。”一手牵着流川,一手牵着樱木,步出帐篷。
樱木讪讪的很不好意思,但流川、三井也没问他经过,他便乐得不说。过了会儿闲不住,又猜测南烈刚才想对流川做什么,流川也莫名其妙,樱木突然一拍手,道:”我明白了,他定是把你当成女孩子了。”
流川心头火起,道:”那又如何?”
樱木一楞,想即使流川是女孩也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他于这方面也不大清楚,瞠目不知所对。
三井暗暗摇头,想两个孩子天真无邪,又怎知人心的险恶与肮脏?他向流川连望数眼,见他虽然年纪尚幼,但姿容端丽,举手投足间风姿超凡,若是个女孩,再过几年,恐怕连以美貌闻名湘北草原的携月仙子彩子也远不如他了,也难怪南烈动心。但随即想到他手段卑劣,若不是自己机警,后果不堪设想。思来想去,尽是一夜辗转,未能成眠。
此一事后,南烈知三井防备更严,自己再无机可趁,倒也一路无事。
此时他们已连遇好几座大山,不久,旧山退列东西,西北一望平旷,五六百里外,隐约见到一宽长曲线,银光灿烂,高浮空际。那便是莽古尔雪山。童山是莽古尔山脉中的一峰,因四周围山,山下又有硫磺、煤炭等矿藏,地气奇暖,山上四季如春,草木常绿,在一片终年不化的雪峰包围下,尤见生机盎然,这也是”童山”这一名字的由来。
莽古尔雪山又是湘北的母亲河——兀那河的发源地,此河穿过雄关进入陵南后改称湘江。湘、陵两国自炎王后关系便好,陵南国历史悠久,文化丰厚,湘北人受陵南文化熏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管兀那河叫起湘江来。
此处湘江水域不宽,但水质极清,一望见底。众人沿着湘江西去,不久到了雪峰脚下。三井带着他们东穿西绕,也不知怎么走的,突然见到四周雪山有如屏风般将一螺旋状上升的碧绿险峰围在中间,而他们已到了这座险峰的半山腰。
南烈见这里地形诡异,悄悄叮嘱岸本等各自戒备,以防暗算。
但三井并无心暗算,越走地势越险,有的山道滑不溜足,有的栈桥中间缺了一大截,还有的地方根本无路可走,全仗轻功攀崖而上。三井初时还只牵着流、花二人,到后来不得不背着他们前进。他一人无法同时背两人,总是先送流川过去,再负樱木,然后才引南烈他们过来。
不久,一面山石镜挡住去路。这块圆石足有八张仙人桌拼起来大小,直立面前,光滑如镜,无处可攀。南烈见三面皆是悬崖,正不知路在何方,却见三井轻轻地在石上扣了几下。大石中空,发出的声音经四周群山反弹,悠悠不绝。
敲石声尚未散去,山石镜轰轰几响,竟向内打开了,一个着天青色长袍,文质彬彬的青年人站在门口迎接。
三井见了此人便笑道:”二师兄,这次我可立了大功,不但请来了丰玉掌门,连炎王的儿子也带回来了呢。”
那人正是安西的二弟子木暮公延。他一听心中大喜,但素来沉静稳重,面上只是淡淡一笑,把众人请进归省山庄。
南烈等见山石镜后竟是一片平地,草木茂盛,鲜花似锦,飞鸟争欢其中,走不多久,更有瀑布凌空飞下,地下却是个冒着蒸汽的温泉,不禁感叹造物神奇,谁能想到雪峰中还藏着这么个人间灵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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