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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天蝎女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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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蓝海洋接过报纸,却没有翻阅的打算。
  头版,可以保持偶像的新鲜度,操纵传媒并非难事,他早已驾轻就熟。
  “无所谓?”一句无所谓,让放朝歌真的动了怒。
  抢回报纸,刷!刷!刷的翻到他要的版面,放朝歌手指着那斗大的标题,逼近蓝海洋质问:“亚洲天王放朝歌私定终身?神秘未婚妻另有所属?你是我的经纪人却说无所谓?”
  朝欢跟蓝海洋的热吻,正模糊不清的衬在鲜明的标题下,这下好了,连量个血压都有狗仔队挤进来拍照,他是要娶朝欢没错,可是,是安安静静的娶,不是这么人尽皆知的娶,这么一搞……
  放朝歌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晴不定,压下郁火,他对着还带着笑意的蓝海洋再一次指天宣誓,“我一定要娶朝欢。”
  蓝海洋直视放朝歌复杂难解的眼,只说了一句,“小懒鬼醒了,你该走了。”
  “海洋,你不了解,我……”眼睛一对上躺在病床上的放朝欢,放朝歌郁了眼,重了心,猛地转身,“我走了,有事Call我。”
  放朝欢早就懒到闭上眼,听见关门声仍是动也不动,她的力气全花在脑子上了,为什么休个克昏一下,一醒来,蓝海洋怪的这么紧?
  他不可以这么怪!嗯嗯,至少现在不可以。
  “这照片没能拍出你的美,倒是把你的懒拍得清楚。”照片上,她整个上半身粘挂在他身上,看似吻到无力,事实是她正卯了全力挂在他身上,嘴才有力气吸他。
  眼睛生来是骗子,专骗脑子。
  “嗯嗯,为什么……”放朝欢还是闭着眼,问得慢慢,“刚刚你没抽掉记者的底片?”继续用十万个为什么,问到他忙着堆高眉头山,没时间怪去。
  聪明小懒鬼,教她发现了!
  何必抽底片?朝歌确实私定终身,神秘未婚妻确实得另有所属,他这是善意的回应传媒的创造力,把虚拟的想像转化成真实的文字跟照片。
  “你说呢?”
  放朝欢连屏住呼吸,都能感觉到蓝海洋的好心情,她攒紧了早就不平的眉心,“我、要、住、院!”
  果然,他讨厌的笑好大声!
  第五章
  “朝歌,朝欢怎么会昏倒?你把朝欢怎么了?你不是保证会照顾好朝欢的吗?”放爸爸、放妈妈,着急的声声问着苦着脸不说话的放朝歌。
  “大哥,你对姐姐做了‘激烈运动’吗?”
  “大哥,做就做,你就不能轻轻的做吗?”
  “什么轻轻的做?姐姐要是被大哥做死了怎么办?要做,他自己做一做就好了,干嘛把姐姐做到休克?会死人的耶!”
  “大哥,你太过分了,姐姐是大家的,你竟然把她做死了,我恨你!”
  “大哥……”
  “大哥……”
  她住院住错了!
  人院七天,整整七天她的病房都塞满了人,全都是姓放的,只要睁开眼,大大小小的脸就全挤在她眼前,什么都还听不清楚,就给喷了满脸口水,然后就是不停的吃、吃、吃!吃到她快累的昏过去,所以——
  她要包袱款款的找间谁也找不到她的医院住去。
  可是,款个包袱要花很多力气,所以……到头来,她还是只能委屈的住在这间谁都找得到她的贵族医院。
  休个克,东、南、西、北的放家人全聚全了,连赶流行去美国当小留学生的朝情都在眼前晃荡,还能怎么住?
  她怕了口水洗脸。不得已,只好勤劳的三不五时下床走动一下,证明她已经康复,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众人这才回老家的回老家,回学校的回学校,回美国的回美国,她总算是有条件的成功遣散一家人。
  放朝欢难得勤劳的恨恨张大眼,直瞪着正在用汤匙“灌”她鸡汤的蓝海洋。
  “为什么他们把我交给你,而不是交给朝歌?”要不是鸡汤比口水好喝的多,她才不要被他照顾。
  他是蓝海洋,是那个货真价实的蓝海洋。
  她休克以前的那个蓝海洋,才是假的蓝海洋。
  聪明的人,原来也会被骗!
  “因为,我不受你控制。”喂完了鸡汤,连碗都不必放,他夹了鸡腿,去了骨就住她口里送,“小懒鬼,张嘴。”他很有耐心的等着。
  看吧!把鸡腿去骨喂她?他是被她传染到懒吗?居然会懒得挑剔她的懒?
  那个最会挑剔说教的蓝海洋去哪儿了?
  一口肉到她嘴里,嚼啊嚼的,好不容易吞下肚子里去,她闷着声音偏开了嘴,“我要喝汤。”她讨厌吃肉。
  “把鸡腿吃掉。”光喝汤,不吃肉,然后再往医院挂病号?他已经被吓过一次,够了!
  虽然他明明是面无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笑。
  打掉他的筷、打翻他的碗、最好打死他全身上下的笑。
  用脑子打他千百遍后,放朝欢还是乖乖地张嘴嚼掉了整只鸡腿,因为吃鸡腿跟打他比起来,吃鸡腿比较不会累。
  “我要朝歌。”她缺乏安全感,极需要被控制的好好的朝歌来供给她安全感。
  “朝歌去内蒙古赚钱了,十天半个月内,不能给你要。”隔开放朝歌从来就不是难事。
  对着蓝海洋的拒绝,放朝欢突发一语,“我不喜欢你。”
  “小懒鬼,我没要你喜欢我。”不用面纸,他直接用吻舔噬掉她唇上还有的汤汁。
  好香、好甜、好好吃……吃定她懒得躲,他吃的尽兴。
  当十只手指头不够数的时候,放朝欢就懒得去数,这是第几次的吻?
  她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现在能把她吻的脸儿红红、心儿跳跳,但不再昏昏死死去?
  “我不喜欢你。”喘息着,她数着好大声的心跳,再次表达她的想法。
  心跳得这么快……乱不安全的!
  “小懒鬼,我听见了。”欲火烧逼着要他退开,舍不得的,他退了。
  “叫我朝欢。”好吧,没有朝歌给她制造安全感,她退而求其次,那就要求以前那个最爱春风化雨的蓝海洋出现,安抚一下那跳快到就是不休克的心脏。
  “不想睡?”拿掉眼镜,他让眼睛别看她太仔细,虽然那一点都没用,他还是疯狂的想要她。
  他在她眼前主动拿掉眼镜?除非她“不小心”打掉他的眼镜,否则他整天就用那眼镜把她看个仔细,叫她的懒无处躲去。
  那眼镜非常顾人怨,现在,拿掉眼镜的他……更顾人怨!
  他全身起笑的突然间喜欢上她的懒?显然,她的一个休克,勾引出他的大男人主义——爱护弱小,尤其是有病的弱小。
  然后他可恶的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四以后就没完没了的一直用口水在她身上盖印?他的大男人主义借着吻在她身上猛盖印记,显然在宣示主权。
  现在,她就跟盖满了CAS的优良肉品一模一样,就只差没被他吃进肚子里去。
  他要她!
  他的胯下正明明白白的把他总是不肯说出口的答案,张示清楚。
  放朝欢攒起了漂亮的眉心。她生气了!
  这么简简单单的原因,居然累她半死的想这么久!?
  “我在生气,眼镜给我。”伸长手,她直接抢走他手中的代罪羔羊,恼火的往墙面砸去。
  安全镜片岂是她这懒人,小小一使力就可粉身碎骨来着?但放朝欢早就对无辜的眼镜怀恨在心,岂容挑衅?
  掀开被,她下了床,穿上厚底鞋,她姿态优雅的走过去把脚跟踩转的是叽叽嘎啦叫。
  可怜了那无辜的眼镜,就此香消玉陨。
  “小懒鬼?”她怎么突然这么勤劳的下床?就为了毁灭他的眼镜?
  啊——她白费了力,趁她住院的这段时间,他的眼睛经过雷射手术矫正,已经可以不用眼镜,就把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透光的薄丝睡衣看尽,他喜欢她悄臀上的蕾丝图样,性感又迷人。
  踩!踩!踩!放朝欢不理蓝海洋,坚持踩死自己的蠢。
  怎么没想到不就是要人?
  他要,可她现在不想给!他怎么可以自做主张的乱了她的计划?
  嫁给朝歌这事她早盘算好了,她是只享权利、不尽义务的放太太。跟朝歌做爱?“乱伦”这两个字笔划这么多,光是要写整这两个字就累死人了,她哪会笨的去把“乱伦”两字给做出来?
  她当然有七情有六欲,朝歌不能碰,她这株红杏是可以辛苦点儿的爬出墙去,这墙矮腿长,出墙去是安全又方便没错,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累?
  她早想好了,蓝海洋就在墙外,叫他自己爬进墙来不就行了?反正他不是挺爱对着她春风化雨的吗?敢碍着她发懒?有仇不报非美人!
  爱说教的蓝海洋是她出墙的不二人选。
  可她要的是等墙砌好了,他再很累的爬进墙来,最好爬的时候,再小心地摔个断手断脚,不然她怎么回报他的春风化雨?
  可现在这样,没墙没砖的,哪能摔着他?
  确定把蠢都踩死了,喘着气,放朝欢花了点儿时间,才爬上了笑不出来的蓝海洋身上。
  “嗯嗯,累死了!”她软软的揽抱着他僵硬的颈子,整个人赖在他怀里。
  他吃定她懒?那她就仗着休克欺侮他。
  “我抱你上床睡。”这聪明小懒鬼,这么蹭着他的要害,打什么歪主意?
  “不要……我要跟你睡……”
  这是很明显的勾引。她知道。他也知道。
  “小懒鬼,不可以。”他的手,却自有主张把她抱的更紧。
  “小懒鬼,真的不可以。”没有男人受得住这样的挑勾,他往上顶着要更亲近。
  “嗯嗯……”光是扭还真的是不可以,因为她扭的腰都酸了,他还是不可以不可以的抱抱着没进一步。
  连吻都没有?还想把她顶下身去?
  怎么可以?要真被顶下去,等再爬上他的身,要花多少力?
  扒紧他!。
  缠手、缠脚不够,她主动去缠嘴。
  “小懒鬼,不——”
  “怕我休克?”挂在他颈间,她极为性感的轻笑道。
  她知道他要她,还大胆撩拨?是吃定他碍着她的身体不能碰她?
  她对他,不够了解。
  “朝欢,别玩火。”辗转到她粉粉的耳珠,轻轻一咬,他象征性的给予警告。
  “火?火在哪里?”她好玩的往他喉间的突出舔去,“嗯嗯……这火挺好吃的……”难怪他老爱吸一下、舔一下,瞧他被亲的动弹不得,只能拿眼珠子瞪着她看耶!
  嗯嗯,多亲几下,报一报之前被他亲的仇。
  亲啊亲的,直到把他全身上下都给亲到硬邦邦的,她都不住嘴。
  不知道是不是鸡汤喝多了?原本累沉沉的身子亲着亲着,居然还有力气去啃他?
  放朝欢不解着牙齿的行为,不确定的,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牙齿再次啃了他。
  他不言、不语、不动,还是因抱着她,不过圈抱着她的双臂正在收紧中!
  怕吗?
  才怪!她现在玩得正高兴,而且是愈来愈高兴。
  他要她,但她确定他不会碰她,因为他怕碰坏她,所以,不管她怎么过分,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我要你……”软腻着声音,她玩起他的扣子,手还逗人的钻进衣衫里。
  她要他欲火焚身,谁叫他要先吻的她心跳乱乱!
  笃定蓝海洋不敢碰她,放朝欢是卯起来的说有多超过,就有多超过,小手还贼溜的闪躲过他的阻止,一扣住凉凉的裤链头,就慢慢的往下拉去……
  够了!他给过警告,而且不只一次。
  “到床上去。”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他把热气吹进她耳里。
  “嗯嗯,你抱我嘛……”她软着身子净往他重点蹭,想他没了眼镜会雾里看花,她就更大胆的放肆在他身上摇揉着,没一点生涩的羞怯。
  这样近在眼底的妖娆挑勾,如何拒绝?
  她艳艳的红颜,让灵魁的眼、诱人的唇衬的更是娇媚迷魂,那懒懒慢慢的纤指,一路使坏的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熊熊火焰……
  “小懒鬼……”抱住她,一沾床面,明知她不领情,他还是好心的扯过被,将她密密实实的捆包住,好暂时控住那已被乱去的理智。
  懒惯了,一时之间愈使力愈挣不出手脚,好半天,放朝欢气喘吁吁的蹬出一条粉嫩的大腿来。
  “吃药。”稳稳的递出药包跟水杯,他刻意看不见她翻卷起的睡衣下摆已暴露出浑圆的俏臀。那蕾丝,正对着他清楚性感的直招摇。
  红色药包会解决他口中坚持的不可以,让他无忧地严惩她的美丽。
  只等她吞下肚。
  “红色这包,不吃。”费了半天的力气,结果是叫人给捆在床上吃药?
  吞了药,喝口水,她就是不碰红色的药包。
  “为什么不吃?”他确定他的客气,把邪恶隐藏的很好。
  “红色太危险。”信口胡诌,她要找碴。
  “把它吞掉。”然后换他吞掉她,他替她撕开药包。
  挣脱了手脚的束缚,她蠕爬着窝上枕头山,成半坐卧的姿态,脱着他递在嘴角的药丸子,就是不吃。
  “红包在吃什么的?为什么之前只有白包?这药苦不苦?不然你先吃吃看,不苦我再吃。”害她摇半天,腰都酸了,派十万个为什么报仇去。
  包了糖衣的药,当然会苦,可苦不到她的嘴。
  换是以前,碍着懒是他的大忌,他只能陪着她玩十万个为什么来控制体内的疯狂,除非铲除干净她的懒,他不能要她。她,不仅仅是爱情,这是他对生命的坚持。
  现在,上帝被他的坚持感动,告知他只要持健保卡去找穿白衣的天使兑换手上的红色小丸子,她的懒会冬眠,他的疯狂会有归属,然后,他的生命就能幸福美满的一举占领天堂。
  天堂很近,就差她得把药吞了。
  左手握紧水杯,右手捏紧红色小药丸,蓝海洋封不住、也不想再封住身上焚身的热,他往突然警觉到不对劲的放朝欢威逼靠近,直到两人间的呼吸分不出彼此。
  “这药,”他舌尖舔过鲜红的糖衣,“不苦。”
  “嗯嗯?”不是怕碰坏她吗?那……为什么压着她?
  糟糕,体内警铃懒惯了,响太慢!
  “之前只有白包,是因为没有神迹。”否则他不会允许她在身边一待七年,却只是随便着她玩十万个为什么。
  “嗯嗯,我心跳得好快,快!帮我打—一九。”捂着胸口,她一脸痛不欲生。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一见那被他舔溶的鲜红色,她确定,懒蠢真是一家亲!
  她是笨蛋!她是白痴!她是猪!
  “来不及了。”
  他没说谎,真的来不及了……放朝欢眼睁睁的看着假假的蓝海洋在她眼前溶化掉,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真正的蓝海洋,太刺激,她的心被惊的再一次乱乱跳。
  “吃了红包的药……”他的诱哄,满是胁迫,“高潮,才无法让你休克。”
  没有修饰的直接语言,瞬间冲开放朝欢红丽的唇,惊张成小小的圆合不上,蓝海洋等的就是这个。
  药一投、含住水、头一俯、喃灌进水的同一时间,他用舌推药,进到她呼吸的最深处。
  “嗯嗯……呜……咳……咳……”她的呛咳被他整个驳回,整个陷在他嘴里,只能暧昧不清的吞下被他强势推进的所有。
  “咳……咳咳……我要吐出来……咳……”她威胁着攒紧原本漂亮的平顺眉心。
  “这药好……”拿过不远的四方药盒,他把真空钮按下好打开满满一大盒的红色药包,“好甜,而且多到吃不完。”
  这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大盒的鲜红色太过怵目惊心?吓过头后,她没力咳,忙着想办法解除这一大盒的红色警戒。
  “要吐几次?”见她答不上话,他捉一把在她面前洒下,“够吗?”
  大拇指按摩着不停吞咽着的细颈,再三确定药进了她的胃,溶进她的血,能护住她懒得跳跟上他速度的小懒心。
  他,再无顾忌!
  “嗯嗯……告诉你个小秘密,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朝歌……”她咬在他耳朵上吐着不稳的热息。很喘!
  蓝海洋对着她脸上烧红的情潮,对着她那有所企图的红唇,最终对上她太诡亮的双瞳。
  “小懒鬼,闭嘴。”听得出来,他正在沸点边上滚。
  夹紧腿,那得费多少力?
  她不喜欢出力,会累,还是动动嘴,所以……还是继续说她的。
  “处女情结。”盯紧他的眉间,她想,四个字能堆出多高的眉头山?
  僵住身,他无法接受由沸点直接摔进冰点。
  “你说,你对放朝歌有处女情结?”他的客气,客到刻着人痛。
  “嗯嗯,完全正确。”假假的蓝海洋迅速还原中,放朝欢不怕死的还勤劳点头证实他问的。
  “放朝歌!”
  那一声怒吼,痛了她的耳,不过,看到那高到不能再高的眉头山……
  有眉头山、会吼叫,然后放朝歌是替死鬼。
  她喜欢这样,非常、非常喜欢!
  闭起眼睛,放朝欢带着愉快的好心情,快乐的睡懒觉去也。
  第六章
  “朝欢,你醒了吗?”
  是朝歌,放朝欢没半点动静的继续浅浅的呼吸。
  “她醒了。”
  是蓝海洋,他怎么知道她醒了?
  “朝欢,你真的醒了吗?”直挺挺的闭眼躺着,怎么可能真的醒?
  不动,放朝欢规律的继续吸气吐气。
  “她在赖床。”
  他又知道了?懒懒的翻过身,她就是只呼吸,不出声。
  “海洋,我看……”放朝歌郁着脸,想走人。
  “反正你眼都黑了,看来十天半个月内都无法迷人,干脆一次黑到底不是比较省事?”他要知道,小懒鬼要报的仇,是不是他想的?
  是,他会帮她报完仇,报完仇,她就不准再想着放朝歌!
  “海洋,我肯定你听错了,朝欢这么懒,哪有可能报什么仇?再说,了不起我就是在心底说说她又懒又蠢,这算什么仇?真计较,这算是老鼠冤吧?报仇?这种花力气的事,有违朝欢的唯一原则——懒,她连想,都懒得想报仇这两个字吧?一定是你耳背,听错了。”
  “你确定只有老鼠冤?”
  放朝歌被问的没了声音,然后,郁了心情。
  放朝欢有点儿想睁开眼了。
  他,真是聪明!才睡上一觉,他就想出当然不是老鼠冤。
  她是会记仇没错,但她很懒,懒到记不住灰过尘仇,灰尘到处有,反正摸不着、看不见,何必花力气硬要吸灰呛尘的?累啊!
  她是天之骄女,累不得,老鼠冤,放水流就行了。
  不知道,他聪明到哪里?好奇,总算是撑开了一些些好重的眼皮子。
  “朝欢,你醒了吗?”放朝歌不但郁着脸,这会儿是连声音都郁了。
  “嗯嗯……”他呢?蓝海洋人呢?
  “睡得好吗?”
  在头上?
  不对!是她枕在他腿上,很硬,但很舒服,很奇怪的感觉。
  “如果你别这么怪来怪去的,我会睡的更好。”听他客气的,肯定只能睡在原位,放朝欢没白费力气的挪动身子。
  放朝歌视而不见两人的暧昧纠缠,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在意眼睛看见的,他急的是——
  “朝欢,我可以解释的。”放朝歌觉得蓝海洋打错地方了,他的眼睛没错,不该黑掉,错的是心,那早就黑掉的心。
  “解释什么?”睡得饱、精神好,精神一好,要挤出一脸迷糊,一点都不难,难的是要避过蓝海洋那X光眼。
  那洞灼的目光即使,隔着眼镜,还是太犀利。
  “就是……就是你知道的。”心虚、内疚纠葛着恩情,放朝歌垮着脸,不愿迎视放朝欢的无辜瞳眸。
  蓝海洋专注着腿上的俏人儿,谁说眼睛无法骗人?这小懒鬼,骗的可精彩极了,要不是她先说了要报仇,连他,也还要再被骗一阵子。
  而这一阵子,他没把握会是多久。
  “我知道什么?”迷糊的脸,多了点戒备的盯着正上方的怪人。
  “你不知道?”鸵鸟心态又起,放朝歌这是能拖就拖。
  “我不知道你的知道是什么。”因为放朝歌不敢看她,放朝欢把眼中的迷糊散去,她不算是说谎的对着蓝海洋说话。
  如果不是她,为了放朝歌,他会揪出这个扬言报仇的家伙,他不容许别人在他眼下欺他兄弟,但她是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为了她,他会把他的兄弟绑到她面前,任她宰割,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样。
  “你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太好了!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放朝歌夸张的笑舞着手脚,“朝欢不知道,朝歌不知道,海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
  原来没人知道他放朝歌正面是说着一嘴恩义,非娶那又病又蠢的好妹妹,背面却是黑了心的情爱难舍,只要……
  “她知道辜四儿。”蓝海洋对着了迷糊的放朝欢说出他的知道。
  他真的这么快就知道小四?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有小四?
  放朝歌的手僵着朝天,脚是金鸡独立的单脚踏地,震惊的,他痴呆的看着床上的放朝欢,无法动。
  朝欢知道四儿!?
  “朝歌,手放下,脚站好。”那怪异姿态有损他偶像形像,蓝海洋习惯性的开口纠正。
  收回手、放下脚,苦郁了眼,放朝歌郁重的问:“狗仔队说的?”会这么问,不是要追究谁说的,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放朝欢只看着蓝海洋没应声。
  她这是在嫁祸?蓝海洋回视她不作辩驳,因为,不是只有她能把放朝歌控制的好好的,他,也行。
  他不动,不出声,受不了沉默,而开口的是放朝歌。
  “你看海洋做什么?他跟你一样地是个受害者。”照道理讲,只要花个几十块钱,有图有文的情债说明书精彩又好用,这些狗仔八卦,整天报来报去,就是没能报个真相出来。
  没职业道德的狗仔,连累他这当事人有口难言,一时之间,叫他去哪儿拿本八卦来看图说故事?
  “嗯嗯,你‘也’是个受害者?”放朝欢特别在“也”字上用了力。
  “就某些层面上来说,我的确‘也’是个受害者。”
  放朝歌郁郁的看着正在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个受害者,“海洋能不是个受害者?一个偶像跟一个男人的差别就在,偶像附属于群众的,男人则单属于女人;偶像可以是男人,但男人可不一定能是偶像,我一旦不是偶像,海洋就我一个艺人,能不被我连累?能不没饭吃?能不活活饿死?”
  听听,活活饿死?听来挺严重的。
  “嗯嗯,没了朝歌,你会活活饿死?”放朝欢脸似惊恐的问着好整以暇的蓝海洋。
  “不会。”以他的财力,别说是饿死,连饿着都很难。
  当经纪人,是因为放朝歌天生是吃这行饭的料,当年,他需要钱,需要
  一笔很大的钱,谁知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一笔重要资金,莫名其妙的又没了,适巧放朝歌找上门,求人不如求已,于是乎,他直接签下放朝歌。
  卖他的脑、卖放朝歌的魁力,短短几年,大笔现金轻松人袋。
  钱是活的,关在银行,缺乏日光的温暖、鲜氧的润泽,其价值终究要死不活的只值票面的印刷。
  他让钱自由,透过网路,倘佯在美、欧间的债市,自由当然有风险,但在他的引导下,钱如潮水般的向他靠拢,现在他的身价远远超过放朝歌。
  因为放朝歌是他高昂身价的起因,他的原则之一,不忘本!
  所以他现在还是放朝歌的经纪人,经纪的佣金,对他来说,尔尔。
  炫耀,从来就不是他的格调,自然的,钱这种事,他从不挂在嘴上,挂在帐上就够了。
  大家都不清楚他的财力状况,若以放朝歌的年收入推估他抽到的佣金来看,他也算是有钱吧。
  “海洋,你不必安慰我,像我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当然会遭到天谴,你身为我的好兄弟,难免会被波及,活活饿死已经是老天爷手下留情的了,你看看我,偶像没得当,除了活活饿死,我的心还得受思义的无情鞭答……”放朝歌陷人愁苦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嗯嗯,朝歌,他说了,他没有你不会活活饿死的。”
  整张脸扭曲成这样,结果只说了“小四”两个字?那要说完整件事,放朝歌的脸还能偶像吗?
  放朝欢想,她只是要报仇,不是要毁容,所以她软着声音给足安慰。
  “朝歌,没人会饿死的,真的。”
  好手、好脚,连她这么懒都饿不死,要活活饿死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放朝欢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放朝歌的脸上,郁是愈结愈多。
  “是啊,天意难测,哪会这么便宜我就只饿死蓝海洋?我对你做出这么超过的事情来,到头来还要连累你没饭吃?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牲。”放朝歌突然冲往床边一跪,捉住放朝欢的手猛挥自己的脸,“朝欢,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快,快打我!”
  “痛。”
  “别碰她。”
  放朝次才觉得痛,手腕就已经在蓝海洋的手里,他的动作好快,快到让她心是猛一跳。
  被推开的放朝歌愣愣地看着护着放朝欢的蓝海洋,眼前的画面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忘恩负义的绵绵内疚碍住他的脑子,使得放朝歌就是没能看出,抱放朝欢的应该是他这童养夫的专属权利。
  “嗯嗯,朝歌,我不会没饭吃的,我喜欢吃面,要不吃馄饨也可以啊。”算算,她报仇也报了好多年,很累呢!嗯嗯,来个了结?
  “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你、你又蠢又懒还有病……朝欢,女人光是长得美跟心地善良是没用的,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要里子美、面子美、脑子美、身子美、银子美,五美缺一不可,总而言之,没了我放朝歌,你放朝欢只有饿死一途,我真是太……”
  “她有我,饿不着,你担心辜四儿吧。”蓝海洋抱着放朝欢往床内移,严防着两兄妹再有肢体上的接触。
  他开始怀疑,要放朝歌认罪对是不对?说半天,结果是两兄妹抱来抱去而已。
  仇呢?她不是要报仇?她就这样任放朝歌抱来抱去的?难道他听见的报仇是“抱仇”?
  “四儿……”这个名字定住了浑身阴郁的放朝歌,他突然不言、不语、不动的颓坐在床边。
  确定放朝歌神游中不会再偷袭,蓝海洋客气的问着懒在身上的放朝欢。
  “为什么知道辜四儿?”狗仔这么勤劳,都没能扒出小四,她的懒没有道理会知道辜四儿的存在。这是他解不开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很奇怪吗?”放朝欢懒懒的半闭眼,“朝歌嘴巴说很爱很爱我,可是,爱是形容词,更是动词或者是连接词,朝歌是身强体健的成熟男人,怎么可能光有我一个形容词就满足?”
  这样的解释,无法解开他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为什么还坚持嫁给朝歌?”把她的懒问烦,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你知道的啊。”想用十万个为什么对付她?放朝欢揉了揉眼,顺便揉掉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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