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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号女朋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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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嘴贱,而是因为他一手高明的外科医术是专为重症患者救命用的。
  “她没有快死了。”郁翔站在萧影的卧室门口,终于语气不善的回答。
  “喔?那你找我来做啥?以为我很闲啊!”
  “怎么?你就只能医医那些快死的人,对这种感冒发烧的小病痛就没办法吗?那你还当什么医生!”
  “你把话讲反了吧?”何孟祯提醒他,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没有。”郁翔毫不给面子的道,“这世界上虽然天天都死了很多人,但和患有小病小痛的人数一比,可就小巫见大巫了,而你,只能医医那些少数的濒死之人,对大多数的病患来说,你是个没用的医生。”
  耶?说得真好,挺像一回事的,若非他每天的时间表都排得满满的,他可能真会以为自己是个没用的医生而羞傀隐退。
  “需要我这个没用的医生看看房里头的娇客吗?”何孟祯用自己的医生生涯担保,房间里一定是个小姐。
  “进来吧!”郁翔不理会他语气里的调侃,直接开门要他跟进。
  何孟祯在心底窃笑。瞧,他猜得多准啊!真的是个小姐,而且还是个一丝不挂的清秀佳人。
  呵!这当然是从地上的衣物和佳人略微露出的裸露肩膀来判断的。
  “收起你那贼兮兮的眼神!”郁翔走到床前,将棉被拉好,直到确定没有露出一丝春光为止。
  何孟祯微讶。好友这举动,真像在防采花贼,而这角色,则是由他这个英俊倜傥的风流医生所担纲演出。
  “闭着眼睛我可不会看病,虽然我的医术一流,但也没有神到那种程度。”他嘲弄地道。
  “别再玩了,她正在发烧,你先替她看看吧!”郁翔看了眼仍未清醒的萧影,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显示她的热度不减反增。
  “清秀佳人叫什么名字?”何孟祯坐到床前,在他完全看清楚床上的佳人容貌后,眼神闪过一抹意外,他开始做一些基本的检查,并状似随口地问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郁翔一口回绝。
  “唷,哪有医生不知道病人何名何姓的?”
  “反正你不用知道就对了。”他不改其意。
  “是吗?你不说,那不介意我猜猜看吧?”
  郁翔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他还对自己与孟权之间的默契有信心,所以,孟祯不可能从他弟弟那里得知任何有关萧影的事,那么,孟祯这满满的自信,又是来自何处?
  “那是你的自由。”他不甚在意的耸肩。
  “那我就来猜猜看喽!”何孟祯笑了笑。“这清秀佳人姓萧,单名一个影字,猜对了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
  何孟祯但笑不语,检查的动作没有稍缓。待一切告一段落后,他才站起身继续道:“我见过她几次。”
  “你们认识?”
  “NO!NO!NO!”何孟祯伸出食指晃了晃。“我是说我见过她几次,不过她并没有见过我。”
  “什么时候?”
  “就最近这一阵子吧!”
  “什么地方?”
  “郁翔,你们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你对她的事了解多少?或者说,她告诉你多少?”何孟祯一连串的问题让他的脸色降到冰点。
  “这些完全和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她的事情告诉你,毕竟那是她的私事,也与你我无关,更何况我并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让你知道。”
  “爱说不说随便你,反正猜也猜得到你是在何种场合见过她几次而她没见过你。”郁翔脸色阴郁的撇开头。
  “猜得到?那就换你来猜猜看了。”
  “我猜你也是应某大亨之请,到他的香巢去为这位『清秀佳人』看病的,是吧!”郁翔不屑的扯扯嘴角。
  “从你的话里我大概猜到你们的关系了。”何孟祯不赞同的皱眉,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定和自己弟弟脱离不了干系。
  “怎么?我猜对了吧!对女人的容貌总是过目即忘的你,会特别的记住她,可见一定是这种特殊的场合。”
  “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何孟祯摇头。没错啦!他是对女人过目即忘,连他也不知道为何对萧影不同。
  “是吗?”郁翔怀疑地凝眉。
  “看来你对她的了解是等于零。这下子我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可以想见的,清秀佳人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我见过她四次,四次都是在医院里匆匆一瞥,至于她的事则是听人说的。第一次大概是三个月前,她父母发生意外,被送到医院伤重不治;第二次大约是一个月前,她妹妹萧薇心脏病发作,被送到医院;第三次是十天前,她和她妹妹一起被送到医院,听说是台风吹垮了她家的房子,她们姐妹被活埋在底下,救出来时萧薇只剩一口气,被送进加护病房至今仍末清醒。”他稍作停顿,满意的看见好友那通常没啥表情的脸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以及一丝丝的心疼。
  也难怪,短短三个月内竟经历了这么多惨痛的事,他当初从那些护士小姐嘴里听闻也是很惊讶的。
  “第四次呢?”郁翔见他突然不说话,忍不住问。意外她的处境竟是这般的悲惨。
  “第四次就是今天……”
  郁翔一震,看来有人能把他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他了。
  “今天她妹妹动手术,手术失败了,萧薇没有死在手术台上已属万幸,现在就只能靠着氧气罩保住一口气了。好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萧薇的病情你似乎挺了解的。”郁翔脑筋快速转动着。
  “我的工作已经排满了。”何孟祯哪会不了解他的意思。
  “这样好了,我给你这个名震全球的外科权威一个表现的机会,让你替萧薇动手术。”
  “嘿,讲那是什么话?我堂堂天才医生还需要你给机会表现啊?”何孟祯呕死了。通常都是别人捧着大把的钞票来求他动刀,可这家伙偏偏还一副施恩于他的模样。
  “不要?”郁翔挑眉,斜睨着他。
  “要,怎么不要,谢谢你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感激不尽。”何孟祯迫于无奈,妥协。
  “你什么时候可以?”
  “这个嘛……我手上还有几个大有来头的病患,等我……”
  “孟祯,一句话就可以了。”郁翔打断他。
  “哦?”他当然知道好友的意思,可……呜呜……
  “孟祯,快点决定,我没有多少时间。”
  “明……明天下午可以吗?”他真的好委屈喔!
  “好,那现在就先把眼前这个病人给解决了吧!”
  “是……老大。”他能说不吗?误交匪类啊!
  缓缓的睁开眼睛,萧影仍不甚清醒的脑袋瓜子还是感觉到异样。
  侧卧着的她,背后躺着一个人,将她紧抱在怀里,而她……一丝不挂!
  身体的反应是全身立刻僵直,发生了什么事?
  快速的扫视四周,是她刚搬来的房间没错,那么身后的人就是郁先生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瞬间,回忆涌上心头──
  薇薇……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薇薇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而眼看她也即将失去这个唯一。
  “别哭了。”郁翔突然道,沁冷的声音让纵忆流泪的人儿再次僵直身子。
  早在她醒来之前他就醒了,因为他要随时注意她的体温变化,所以这两天他都是这样抱着她睡觉。
  从不和女人过夜的他,首次破了例,没有任何激情,感觉却……不差。
  没料到的是她一醒来就哭,难不成她是在哀悼自己的贞操?
  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她似乎还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身子僵硬得有如木头,且红了脸。
  “放松。”他低哺。双手轻抚着她僵挺的背脊,直到她软化。
  “你生病了,记得吗?”
  “嗄?”萧影讶异,但随即想起。是的,她病了,在那无止境的黑暗里,时冷时热的她恍若一下子被扔进火里烧着,一下子又被丢进冰天雪地中,昏沉中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不时抚慰着她,是……他吗?
  “想起来了?”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想起来了。
  “嗯。”
  “那好,很显然的,你尚欠我一个解释。”他恢复惯有的沁冷声调,眼神锁住她的,仍看不出一丝情绪。
  “解释?”萧影脸色黯然。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只不过她不知该怎么说,该不该让他知道薇薇的事?他会认为她只是在编故专博取同情吗?
  薇薇!
  心下一惊,她怎么还躺在这里?医生说薇薇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她怎么还在这里?!
  “我病了多久?”她急问。
  “两天。”他挑挑眉,对她的答非所问,不置一词。
  “两天!”已经两天了!她当时怎么回到这里的?那天手术结束,医生对她摇头的时候,她整个思绪就空白了。加护病房不能进去,空荡的长廊显得那么寂寥,她不知不觉地走出医院,在雨中走了多久她并不清楚,只是当她回过神时,已经回到这里了。
  站在黑暗的玄关,她不禁悲从中来,压抑不住地哭了起来,直到……
  “我不能在这里,我──”她想挣脱他的怀抱掀被下床,却突然想到自己此刻正一丝不挂。
  “你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明知故闷,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我记得这半年的时间里,除非我允许,否则这里就该是你待的地方,不是吗?”
  “我……”她难堪的欲言又止,并不想将妹妹扯进这个骯脏的世界里。“请你放我几天假,拜托。”她只好这么请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根本还没开始工作过。”郁翔微讽地道。
  “求求你,只要几天就好了。”
  “理由?”他未软化,坚持要她说出来。
  “你──”萧影终于崩溃了,在即将失去唯一亲人的冲击下,又无法守在妹妹身旁陪她走完最后一程,更怕她在这两天中的某一刻已经……
  所有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我妹妹快死了,她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啊!”她痛哭失声的大喊,“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因为她,我才会在这里受制于你,你竟然不让我去见她最后一面,你……”
  “嘘、嘘!”他抱紧她,温柔的摇晃着。“没事了、没事了。”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1医生说薇薇没救了……”闷在他的怀里,萧影哭着反驳他。
  “相信我,没事了,真的。”
  “你要我如何相信?”
  “你的意思呢?”他知道她后头还有话。
  “眼见为凭,我要到医院去。”
  “可以。”
  从加护病房出来后,萧影满面泪水,是欢喜、是感恩。她急于寻找那位为她带来奇迹的人,不难,一抬头,他就站在那里。
  “谢谢你,郁先生。”她走到他面前,感激的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谢我做什么?我只是昨天凑巧接到医院的电话罢了。”他知道她留给医院挤联络电话是他在她房里装设的那支专线。
  “啊?”她讶然。
  “不然你以为什么?”郁翔双手环胸,又恢复了惯常嘲讽的态度。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至少你让我来见我妹妹。”她仍向他道谢。原本她以为是他请动那位名震全球的天才医生为她妹妹动刀的,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有合理的解释了,没想到他只是接到医院的通知才会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未免可笑,郁先生和她之间不过是一场桃色交易,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对她会有的态度早已预知。
  “走吧!”他冷淡的开口。
  “走?”她一时无法接上他转移的话题。
  “别忘了自己的工作。”他冷冷的瞥她一眼。
  “是。”她低下头,惯有的羞愤又涌上心头。
  一语不发的跟在他身后,像是绝对服从的员工,也像一只哈巴狗。
  郁翔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冷眼看着距离三步远,也跟着停下来的萧影。
  “过来。”他沉声命令。
  她没有异议的靠向前,立在他身前。
  他二话不说的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萧影对他的动作虽然颇为意外,但不知为何,一股甜蜜却涌上心头,放柔了脸上的表情,她默默的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
  何孟祯站在长廊深思的看着这一幕。郁翔牵着女人的手,而且还是主动的?!
  他很确定自己的视力正常,工作量虽然饱和,但也没有累到会出现幻觉的程度,那么他是真的看到了!
  呵呵……似乎愈来愈有看头了,他拭目以待喽!
  第三章
  车子并非往回家的路上驶去,萧影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多问。
  郁翔看出她的疑惑,本以为她会开口问他,谁知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出声。他微蹙着眉。她也未免太过于尽职了吧?只是,有这么一个不会多问的女伴他应该庆幸的,但他就是老大不高兴。
  “有问题吗?”他起个头,希望她识趣些,自己提出疑问。
  “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她本来就不该有问题的。
  闻言,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女人!
  “说!”他沉声命令。
  她偏头看他一眼,掌控着方向盘的他看起来是如此的自信满满,睥睨天下般的神情令人不由自主的匍匐在他脚下。
  他不喜欢司机开车,除非是必要的场合,否则他一向自己来,或许他的个性就是不喜欢有事情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外吧!她已经渐渐对他有略微的了解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服从”的把问题提出来。
  “我要卖掉你。”他没好气地道,有点像睹气的小孩。
  萧影却当真了,她又惊又怒的睁大眼,先前因妹妹的事对他所产生的感恩之情全都灰飞烟灭了。
  “你、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她怒喊,声音里的颤抖泄漏了她的害怕和无叻。
  她是曾在报章杂志或小说上看过有些上流社会人士有这些换妻、换女友的行为,交换情妇更是时有所闻,甚王是把情妇送给生意上来往的客户,只要对方喜欢的话;还有卖给朋友的……但真要发生在她身上,她是抵死不从的。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意志、思想,她不是商品,也不是牲畜,虽然她把自己卖给他半年,但他没有权利转让!
  郁翔看她一脸肃穆,一时之间不知该笑或该怒,笑她的傻气、好骗,还是怒她把他想成人格如此低劣的人。
  算了,不和她计较,看在她那么害怕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
  “今晚有个宴会,我要你和我一起出席……”他打算把事情对她说清楚,不料她却打断他的解释。
  “你打算在宴会上展示我,然后把我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你当真了?”这会儿他真的啼笑皆非了。
  萧影一愣,看着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开玩笑的?”她仍不太确定地问。
  他知道,此时若不给她一个肯定的保证,那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名堂来,所以他很慎重的点点头。
  “没错,我是开玩笑的。”
  萧影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开玩笑,所以就认真起来了。”她慎重地道歉,一时没有多想措词,老老实实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郁翔不想追究她是在道歉还是在损他,为了避免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他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我有一个习惯,属于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把它转让给别人,除非我不要它。但是,属于我的人,就算我不要,也不允许别人拥有,”他的声音很冷,像是在做某种宣告,既无情又决绝,只是,他并没有告诉她,他所谓的“属于他”,是在他自己心理上的认定,而非肉体上的。
  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何,萧影打从心里发冷。
  “了解吗?”见她没有反应,他追问。
  “了解。”点点头,她顺从的回答,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属于他”的范围里。
  “很好。那么,你现在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了吗?”他将话题导正。
  “不知道。”萧影老实的回答。她真的毫无头绪。
  他分神的斜睨她一眼,不禁怀疑孟权给他的调查报告里,她的在学成绩是否属实。一个名列前矛的资优生,怎么反应还有待商榷呢?
  “我们必须去打理一下你的门面。记得吗?晚上有一场宴会,我要你和我一起出席,而你似乎还没有去采购,你不会打算穿你现有的衣服去亮相吧?”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纯粹的就事论事,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然,你是对的。”萧影只能如此回答,声调黯然。
  郁翔很想问──又怎么了?但最后选择沉默,他不想一下子与她接近太多。
  纯然的雪白与全然的闱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跟在郁翔身边,萧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所造成的轰动,从下车后,他便没有放开过她,拉她的手勾住他的臂膀,一刻也没放松。
  她倒也乐得轻松,只要站在他身边,嘴唇保持着一定的弧度即可,反正,生意经她听不懂,应酬话她也不会说,而且他似乎也不爱她开口,她只要尽责的做个洋娃娃。
  广大宴会厅的另一端,一双含怨带恨的眼神盯着郁翔身边的萧影,那种强烈的恨意在她一步一步靠近他们的时候益发明显,且令人不寒而栗。
  萧影敏感的察觉到异样,下意识的梭巡四周,但一无所获,在心底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却感觉到手掌下握着的臂膀突然变得僵硬。
  她疑惑的用眼神询问身旁的人,却发现他眼神笔直的盯着前方,眼底所散发的冷意是她前所未见的。
  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她看到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夫人,年约五十,风么犹存,正对着他们,或者只对着郁翔,露出慈爱的笑容。
  那种笑容该是很温馨、令人觉得温暖的,但萧影却打了一个冷颤。
  大概是她的颤抖唤回郁翔的注意力,他低下头给她一抹温柔的微笑,拍拍她挽在他臂上的手,像是在告诉她别怕。
  一连串的动作引发此起彼落的闪光灯,妇人脸上慈爱的笑容益发甜腻。
  郁翔带领萧影往贵妇人走去,而除了与他贴身而行的她感觉到他浑身肌肉僵硬外,第三者从他从容悠闲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他有何异样。
  立在贵妇人面前,他再次低头给萧影一个醉死人的微笑才缓缓开口,“影,我跟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母亲,你称呼她郁夫人就可以了。”
  分不清什么才令她较为震惊,是听见他亲昵的叫她“影”?还是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人竟是他的……母亲?而为什么他在说出“母亲”时,有那短暂的停顿呢?
  “郁夫人您好。”发现他没有将她介绍给他母亲的意思,萧影识相的只向他母亲问好而没有自我介绍。
  虽然感觉到他们母子之间的气氛有点异常,但或许他只是认为她不需要让他母亲认识吧!毕竟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存在的,只是一张契约下的桃色交易。
  “翔,这位可爱的小姐是哪家千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郁珍玲漾着那抹令萧影莫名打颤的慈爱笑容,从上到下打量着她。
  “母亲,影不是哪家名门的千金,她是我的女朋友。”郁翔微笑着宣告,音量适中的正好传进周围每个竖耳倾听的记者耳里。
  “翔,你这样不对喔!怎么可以拐骗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成为你猎艳名单中的一位?你说,这是你第几任的情人了!”郁珍玲状似为萧影抱不平的数落着他。
  “我想您听错了,母亲,影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您口中所谓的情人。”他再次澄清。
  除了萧影不解其意之外,在场所有人皆一阵哗然。因为他曾经说过,他不会交女朋友,有的,只是短暂的情人关系,合则聚、不合则散,而若是有一天他宣告有了女朋友,那么那个人所代表的,就很有可能是他的结婚对象。
  “怎么回事?”萧影对周围的骚动充满了疑惑,对于突然愈来愈多加诸在她身上的异样眼光也极为不自在。会是因为他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而非情人这些话的关系吗?
  难道在这里,女朋友所代表的是像他们这种金钱交易的关系,而情人才是正常的交往?
  “没事,别担心。”郁翔在她耳边低喃,热气吹拂在她耳朵上,却令她无端感到冷。
  一定是的!他刚刚语意中,一定向大家宣告了她的身分,否则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拿那种异样的眼光望着她?
  他怎么可以这么羞辱她?怎么可以?!
  “你对他们说出我的身分了?”她用着只有他能听见的音量质问他。
  郁翔讶异的看着她。原来她也知道他曾说过那些话?随即他笑了笑,不该意外的,以他的知名度,除非是完全不看财经新闻,否则多少都会知晓他的一、二事迹,而这种例外大概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机率吧!
  只是,他根本没料到,萧影就是一个从不看财经新闻的人。
  “没错,我对他们说了。”他也不怕她知道,因为他料准她并非那种一抓到机会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而他也只是在他母亲面前故意这么介绍她,完全没有想到以后的事,不过,虽然不能保证她的未来,但这种宣告,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荣幸。
  “你──”萧影红了眼眶,羞愤交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不用这么感动,因为我并不保证未来你的身分不变。”他误解了她的表情。
  两人说着耳语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无疑又是一幅亲昵的画面,没想到──
  “你……你太可恶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她愤恨的低语,挣脱他的手,往洗手间逃去,留下一脸愕然的郁翔和不解事情为何有如此巨大变化的众人。
  “翔,你的小女友怎么了?看起来好象生气了呢?”郁珍玲问出了众人想问却不敢开口的疑问。
  “她在闹小脾气。”郁翔没有笨得想掩饰萧影生气的事实,因为她的表情和动作在在都的显示了“她在生气”。
  “闹脾气?为什么无缘无故闹起脾气来了?”郁珍玲又问。表面上是关心儿子,心底打的什么主意,就只有他们母子俩知道。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郁翔在心里咕哝。
  “她气我没有事先告诉她今天会在宴会上向大家宣布她的身分,因为我是先斩后奏,她还没答应呢。”他的回答成功的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萧影不礼貌的离去转移到他身上,毕竟这实在太具爆炸性了。
  企业金童交个女朋友竟然要先斩后奏!这等于是变相的强迫那个女孩当他的女友,这个消息铁定让明天的报纸大卖。
  在大家提出任何问题之前,郁翔先发制人的开口,“明天下午我会招开记者会,欢迎大家莅临,有任何问题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们得到满意的答复。现在,请你们把注意力转回这场宴会上吧!否则郁某会被主人列为拒绝往来户的,因为我把主人的锋头都抢光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郁翔终于得到自由。大伙都很了解他的处世作风,他说明天有记者会,那就代表你得等到明天,现在若再不识相地问他问题,那很抱歉,那名记者和其所属的传播事业都将被“郁丰集团”列为拒绝往来户,往后有关“郁丰”或者郁翔本人的任何消息,他们都不可能获得。
  郁翔对郁珍玲冷淡的点一下头,算是告别,便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他立在洗手间门口外约十公尺的距离。他会耐心的等那进去已有十多分钟的女人出来,他会要她好好的解释清楚,为什么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地位,对她来说竟变成一种……羞辱!
  他会等她出来,很有耐性的。
  没人发觉,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一向冰冷毫无情绪反应的双眸,这会儿正有两簇小小的火焰在那儿跳动着。
  没有人发觉,除了……郁珍玲。
  逃进洗手间的萧影站在洗手台前,瞪着镜中的影像,觉得自己好狼狈,直到一个女人走进来,她为了躲避异样的眼光,只好躲进其中一间厕所里。
  她坐在马桶盖上,万分委屈的掉眼泪。她不懂他为何要如此对她,难道只因为她是他“买”来的吗?
  她是他买来的没错,但这并不表示他就可以这样羞辱她呀!他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叫她不必太感动,彷佛这对她来说是种恩典、是种无上的光荣,而不是一种见不得人的工作。
  难道这社会真是笑贫不笑娼了?
  难道他们这种处在上流社会的人,有将情妇当成物品“炫耀”的习惯吗?
  她真的不懂,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是永远无法融入这个世界的。
  此时,又有两个女人走进洗手间室,一边打理自己,一边议论纷纷──
  “唉!没想到企业金童也有沦陷的一天。”女宾甲叹了口气,不胜欷献。
  “怎么,觉得可惜吗?因为女主角不是你?”女宾乙调侃地道。
  “说那是什么话,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了。”女宾甲啐道,听得出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不过并不严重就是了。
  “还假咧!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希望自己能有幸当上女主角?老公?哼!只要金童愿意,拋夫弃子算什么?”女宾乙的口气相当不屑。
  “包括你吗?”女宾甲回问,带点消遗的味道。
  “当然。”没想到女宾乙毫不犹豫的承认。
  两人呵呵笑了一会儿,才相偕走了出去。
  金童?一个人名吗?他是谁?能让所有女人趋之若骛,只要他愿意,甚至不惜拋夫弃子?
  萧影闻言震惊,也不禁好奇的陷入沉思。
  叩叩叩──
  突然,她所占据的这间厕所响起敲门声,尚来不及响应,伴随着敲门声而来的话,让她呆愣在当场。
  “我知道你在里面,萧影。”陌生的女音,却知道她的名字。
  不得已,萧影只好走出她暂时的避风港。
  “你是?”她望着眼前陌生的美女,是刚刚第一个进来,用着古怪眼神看着她的女人。
  “你不认识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天在场的有两百八十五个人,而我认识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当天录取的人,只有你一个。”美女笑容可掬的打量着她。
  在美女说出前半段的时候,萧影就知道她的来历了。这世界真的好小,是不?她的人生,这个污点怕是永远也洗不清了。
  “我姓陈,叫陈莉,不过大家都叫我茱莉。”美女自我介绍。“恭喜你找到一个好金主。”
  “谢谢。”萧影苦笑。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早知道郁总裁就是雇主的话,我使尽浑身解数也要钓到这条大鱼,真可惜。”茱莉似乎挺健谈的,没等她开口又接着道,“那天真是大爆冷门耶!没想到看起来最没希望的你竟然录取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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