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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绅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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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少飒没好气地瞪着她,这样还像?
  还不都是因为她说他和他的习惯极为类似,他才会一时分神把咖啡吞下,想不到连被咖啡烫到的蠢事,也跟他一样……
  不过,被咖啡烫到,不是他的习惯,他只是不小心罢了。
  “好了。”时少飒略微不悦地拉开她的手。
  真是的,非要把他当成刘再基看待不可吗?
  “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没有。”这样就叫生气?要是她真的瞧见他发火,岂不是要被他给吓死?
  “倒是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吗?”
  他非得要扯开话题不可,要不然老是谈论一个不存在的人,他迟早被她搞到精神衰弱,更可笑的是,他还会在不知不觉中跟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互较高下……他真是疯了。
  “嗯!”
  “你的家人呢?”
  “在中部,我是和再基一起到台北工作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就……”
  “我觉得你应该放段长假。”时少飒立即打断她再度谈论一个不存在的人,专业的口吻好似他是心理医生般,而且正在努力地帮她做复建。“更应该多增加自己的社交圈子,别在下班之后只窝在家里。”
  她原本没病,但光是这样窝就窝出病了,且才说没两句话,她便又扯上他,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都是他。
  要她偶尔看看四周,他就不信有形的躯体会比不上无形的人。
  “我偶尔也会到外头散散心,但是想要到远一点的地方度假,也缺了个伴,一个人比较难玩得起来,若是以往,再基总是会……”
  “我陪你!”他不由分说地打断赖若寒的话。
  她病了,他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她绝对病了。
  不是不赞成她再三提起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只是老是放在嘴边说个没完,这是不健康的。
  “你陪我?”赖若寒瞪大眼。“你身为朔远集团的总裁,你有空闲陪我?”
  “如你所说,我是总裁,我可以放自己长假,何况最近也没有什么重大的决议案,我多得是时间。”他边说、心里边盘算着。
  就时少飒目前所搜集到的资料,若是他要在三天之内完成,肯定不难,接下来的,都不关他的事,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替时文毓分担任务。
  “真的吗?”赖若寒还是不懂,“但你为什么要陪我度假?”
  不懂的,不只是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她更加不懂的是自己为什么老是游移在梦与真实的边缘?
  有时,她会以为他就是刘再基;可有时,她又可以清楚地知道他是谁。这应该是好现象吧,可以分得清楚两个人,她应该还算是正常的。
  “因为我要帮你复健。”时少飒斩钉截铁地道。
  “复健?”
  “你不可能就此孤单过一辈子吧,你总有一天还是要踏出第一步,我倒不介意充当复健器材让你依靠。”其实,他要的东西大抵到手了,他可以不用再管她,但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你要请假,我想讲尚志应该会准才对,你现在可以准备跟他请假,大概是三天之后,刚好遇上星期五,我们可以小玩个三天两夜。”
  这么短的时间是出不了国的,但可以在国内几个旅游景点展开她的复健之旅,其实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对,就是这样,他非得要一步一步地将她引出来不可,让她往后挂在嘴边的,只有他的名字!
  第五章
  夜已深了,赖若寒独自一人坐在资料室里整理讲尚志吩咐处理的档案,疲惫地动了动僵直的肩,揉了揉发酸的眉间。
  唉!讲尚志在这当头要她处理这些几乎已经不用的资料,该不会是蓄意让她整理不完,到时让她请不了假吧?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耶。
  可他没必要这么做啊!
  自从刘再基去世后,讲尚志一直对她很好,怕她闷出病来,硬是要她到他的公司上班,虽说要她帮忙,但实际上,她的工作内容却是非常简单,说穿了,他只是要她打发时间,让她没有空闲胡思乱想。
  讲尚志对她很好,她知道,所以他该是会爽快地答应她请假的,为什么偏要她整理完所有的资料?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赖若寒轻躺在椅背上,微合上酸涩的眼,脑海里随即跃出时少飒的身影,她不禁笑了。
  其实,说两人相似,好像也不是那么地像。
  总觉得时少飒的脾气不若再基那么的中庸,她有时可以感觉到他努力在压抑怒气……
  毕竟他不是刘再基。
  似他、像他,几乎可以说是他,然他终究不是他。
  但是光只是这样,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够好的,老天居然对她这么好,让她遇见了这么酷似再基的人,可以让她继续未完的梦。
  她是何其的幸运可以遇上他。
  赖若寒轻漾着笑,迳自沉浸于拼命遏抑自己不准沉沦的回忆里,这时却突然听到奇怪的声响,她倏地睁开晶亮的大眼,戒备地往声响传出的方向看去。
  那个方向,应该是总裁办公室。
  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不对,她记得她有帮讲尚志把桌面的东西部收拾干净才到资料室的。
  这声响不大,甚至是极为细微,然而在这安静的楼层里,听起来却教她寒毛直耸。
  难不成有小偷?
  可是楼下刚换班的警卫应该都还在巡逻中才对,况且,要进入每一楼层,都得要解开一道密码锁……还是是警卫上来了?
  可若是警卫要上楼来找她,应该会先打电话给她才是。光是坐在这里猜想是于事无补的,倒不如起身去瞧瞧,应该不是闯空门才是,毕竟公司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应该不至于成为盗贼觊觎的目标才是。
  赖若寒轻轻地起身,走路像猫似的,一点声响也没有,在黑暗中,缓缓的往总裁办公室前进。
  “无耻,果然是拿她的生日作为密码……”
  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时少飒轻而易举地过关斩将,开启金库。
  “难道是这个?”
  时少飒拿着超小型的手电筒,眯起魅眸直盯着刚从金库里头取出的小包装盒,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但却是极为平凡的手工和切割方式,况且尺寸也不符合他要寻找的委托物。
  ‘
  “该死,最好是让我找得到,要是不在里头的话,回去非痛扁他一顿不可……”
  时少飒嘴里轻声地暗咒着,先将找到的小包装盒搁到一旁,再继续寻找其他角落。
  不一会儿,在最里头的小角落里,找着一只雕工精美的小木盒,时少飒嘴上扬起笑意,还没来得及研究如何打开小木盒,外头便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随即关上手电筒的电源,戒慎地竖起耳朵。
  一发觉脚步声愈来愈接近,时少飒不禁在心底暗叫一声,忙将金库关上,连要把多余的小包装盒放回原处的时间都没有,全都一古脑儿地放入怀里,立即起身走到窗边。
  “妈的,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时少飒恶狠地暗咒一声。
  明明都算清楚了,四班制的警卫轮班,一班三人,最后的换班时间在十二点整,而且近期内,依讲尚志保守的行政作法,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加班,这时候,这层楼不该有他之外的人出现才对。
  然而,现在却有人出现。
  这下可好,他自信地以为不可能遇上这种困境,结果什么自保的东西都没准备,这下子就算他完成任务,但却因此让人发现踪迹,岂不是要让时乃谦和时文毓看他笑话?
  这个脸岂不是丢大了!
  都怪自己太大意,以为这任务早已是万事具备,再简单不过,可谁知道他竟然犯了最不可犯的大忌。
  “谁在里面?”门突地打开,里外皆是一片漆黑。
  时少飒一愣,往声音来源看去。尽管里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但这声音是?
  “再不说话的话,我要开灯了。”赖若寒一手按在门把上,一手则按在门边的电源开关上头。
  里头有人,真的有人,尽管没有任何回音,但是这感觉就是不对。
  看来,她必须要小心点,要是里头的人突然冲出来,她得要赶紧把门关上,再找时机逃到楼下去。
  “若寒。”时少飒硬着头皮轻唤着。
  事到如今,他是无路可走了,但幸运的是,他遇见的人是赖若寒,虽说他不明白她这时候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但还好是她。
  赖若寒一愣,心头一阵狂跳,一阵麻栗感沿着背脊往上直窜。
  赖若寒心惊的打开电源,灯光倏然大亮,刺得她眯紧双眸,却仍是不舍地看向窗边的人影。
  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赖若寒颤着声问。
  怎么可能,刘再基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一年来,他连在她的梦境都没出现过,又怎么会突然跑到她的面前?
  她是不是在作梦?她是不是整理资料到一半时睡着了?
  不管是梦也好,是真实也好,哪怕是魂魄,她也不会闪躲,就怕他不来。
  “我……”时少飒没发现她的异状,迳自思忖着该要怎么应付她。
  “我到你家去,发现你不在,所以就到这里找你,谁知道门没锁,我就走进来,正要到外头找你呢……”
  唉!真是漏洞百出啊!
  他可是趁换班时间避开警卫,跑进中控室中断各楼层密码锁电源,才能闯进总裁室的。
  真是丢脸,时少飒自己都觉得编这种蹩脚的理由,简直是让他糗得都抬不起脸了。
  时少飒困窘得垂下脸,却突地听见脚步声,他才抬头,便看见她扑进他的怀里,狠狠地抱住她,纤弱的身子透着些许战栗。
  他诧异地睇着她,不懂她这反应到底是为哪桩?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赖若寒埋入他结实的胸膛里,向来圆润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这么担心我……”
  时少飒霎时瞪大眼。
  不会吧?她该不会是把他当成……
  “若寒……”时少飒眯起黑眸。
  赖若寒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突地踮起脚尖献上吻。
  他不敢置信地迎向她不知为何袭上的吻,脑袋一片空白。
  仿佛电流般直窜上他的胸口,痛楚地啃咬他的心,她生硬的吻、羞涩的舌,逼得他周身血液逆冲而上,激得他的脑际发胀,直想要将她紧拥入怀,但是……他瞧着她悲伤的神情……
  瞧她这神情,根本就是把他当成是那个短命的男人!
  “你以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会是为了什么?”时少飒蓦地推开她,在彼此之间拉出距离,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怒焰,紧咬着牙,恼怒地自牙缝中进出冰冷话语。
  “咦?”赖若寒傻愣地睐着他。
  “不好意思,我是人,不是鬼。”时少飒冷笑道。
  他看起来像鬼吗?天底下有他这般俊美的鬼吗?
  赖若寒呆愣了好一会儿,蓄满泪水的星眸眨了几下,猛然清醒,瞬时满脸通红。
  “你……是时先生?”
  天啊,她居然以为再基总算来见她一面了。
  “要不然呢?”她有没有看见他的脚?有没有感觉到他的心跳?有没有发现他周身烧得发烫?
  “我……对不起、对不起!”赖若寒的双手立即按在他的胸膛上,想要为彼此再拉开点距离。
  “我加班加到头晕了,还以为……对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太丢人了,她居然会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居然拥着他,甚至还吻他。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时少飒戏谑地笑着,环在她腰际的手益发收紧。“早知道到这儿找你可以受到这种特别待遇,我会天天报到。”
  哼!发现他不是她真正魂牵梦萦的人,就急着想要推开他?
  好歹他也是替身,多少也能尝点甜头吧,要不然他这替身怎么做得称头。
  “我……”她羞赧得无脸见人,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他的手,没敢再瞧他一眼,随即转身就跑,也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睬自己把他留在这里妥不妥当,只是没了命地跑开。
  “见鬼啦?”时少飒冷眼瞪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大门,对着冷冷的空气怒道。
  时少飒恼怒地抬手轻抚着方才让她吻过的唇,不由得回想她的笨拙和热情,在情欲被挑起的瞬间,却也是他恼怒得难以自持的瞬间。
  “妈的!”他一脚往旁边的沙发踹去,头也不回地跟着离开。
  “今天不见任何人,你是听不懂吗?”
  朔远集团总裁办公室里传来时少飒怒不可遏的暴吼声,他不用太靠近电话,电话那头的施秘书已经捣起耳朵。
  “可是……”
  “住口!我说了不见,不要让我再讲第三次!”时少飒愤怒的按掉通话钮,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他满腔的怒火。
  阴沉着俊脸,时少飒暴怒地躺进办公椅背里,正试图控制情绪,忽然听见电话声再度响起,随即抓起电话往大门砸去,压根儿不管桌上的电脑和传真机也无辜受了连累,砸成碎片落了一地。
  “他妈的!”好像这么做也难以浇熄他的怒火,他再狠狠地踹了办公桌一脚,让沉重的实心桃木桌移动了数公分。
  时少飒怀疑自己吃了炸药,要不然怎么会控制不了心底的熊熊怒火。
  委托物完整无缺地交到委托人的手中,认真说来,这算是物归原主,反正这样委托物也是讲尚志用不正当的手段自黑市买来的皇家首饰,如今回到主人身边,他该要替自己的完美手法感到赞叹才是。
  可问题是,完成了任务,却没让他产生半点成就感。
  相反的,因为在完成任务的最后一刻,让赖若寒撞见他,非但成为最大的瑕疵,更是教他盛怒难以平息。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为一个执迷不悟的笨女人如此恼火?
  被她撞见又如何?直到今天,这件事也没上报,更加说明了讲尚志的作贼心虚,所以当这套价值不菲的皇家首饰被偷之后,他也不敢太过张扬,所以就算她真的告诉讲尚志这件事,他也不认为讲尚志能有什么作为。
  但,他的心情却像是被厚重的乌云给压得死紧,如果不大声吼几句,就觉得自己好像快不能呼吸了。
  若硬要替自己的行为挤出原因,大概只能说,因为赖若寒挑上他当替身!
  替身哪!她竟把他当成那个男人的灵魂,只因为错当他是那个男人,所以她就放大胆地抱他、吻他,一旦发现自己搞错之后再急忙将他推开……妈的,这算什么?
  是他自己答应要当替身,以利用她取得内幕消息,如今委托物已经到手,他自然没有理由再理她,和她往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觉得这么火大?
  她想要作梦,就让她继续作梦,她想要自闭,就让她自闭到死,关他什么事,他在火大什么?
  他根本就不需要多管闲事,可是……为什么他的胸口被这把烧得又烈又旺的怒火给烫得发痛?
  为什么?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
  “混蛋!”时少飒仰天暴喝一声,不忘再加踹一脚,让办公桌离他更远。
  时少飒阴沉又狰狞的俊脸满是无奈和不解,深邃的魅眸更是因为这古怪的心情给搞得血丝满布,让他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对劲,却又无端端的教他想起她,让他更是没心思准备自己的新娘候补名单。
  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不管时文毓是不是会早他一步结婚,他只想知道那个笨女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跳出死胡同,让自己重生!
  “喂,你在搞什么?”
  大门微启,时乃谦往里头偷觑了一眼,见着地上一片狼籍,不由得浓眉深锁,思忖着到底要不要踏进这个刮起龙卷风的办公室。
  “我搞什么轮得到你过问吗?”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让他骂,时少飒要是不借机发泄,可就太蠢了。“你这坏习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改?为什么你每次进我的办公室都不知道要敲门?”
  吼吧!再多吼几声,相信这样一定会舒服许多。
  “我敲了,是你耳背没听见。”时乃谦在门外戏谑着。
  时少飒眯起怒眸,大步走向他,一把拉开大门。
  “我耳背?我的耳朵好得可以听到隔音板外的声音!”
  时乃谦是天生来刺激他的啊!
  “那肯定是隔音板有瑕疵,是隔音板不好。”时乃谦讥讽着。
  “你!”时少飒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留这什么痞子发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明明是三胞胎,但是三个人之间却不如旁人猜测的那么和谐,尤其是时乃谦,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分开,等到长大之后才又聚在一块的关系,老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他兄弟,是天生来激怒他的。
  时乃谦就唯独气他,但对时文毓就不是这种态度。
  “你照照镜子,如果你是男人,我就是男人。”时乃谦自顾的说着,见他皆目欲裂,握起的拳头正微微发颤,才又不疾不徐地说:“外头有个女人找你,她一见到我,瞪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差点连泪水都滴下来。真是倒楣,上次才让人误认,这一回又来了。”
  时少飒握紧的拳头袭到时乃谦的面前才紧急停住,震慑之余,忙问:“她人呢?”难道是她?
  “你的秘书好可怜,被你骂得狗血淋头,而楼下的总机更是可怜,被你的秘书骂得涕泪纵横,人家不过是好心想要通知你,有个女人要见你罢了,你犯得着这么火大吗?”时乃谦偏不回答他的疑问。
  “今天是美好的星期六,到公司加班已经够可怜了,还无故遭你的炮火攻击。”
  “我问你她人在哪?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要不是想知道赖若寒是不是还在楼下,时少飒保证这一拳肯定会不偏不倚地往时乃谦的鼻梁招呼过去。
  “不就在外头。”时乃谦指了指外头。
  时少飒立即推开他,才踏出门口,便见到一旁的长廊站了抹羞涩的倩影,他顿时感到不知所措,随手爬了爬有点凌乱的发丝。
  “你要找我,直接打我的手机不就好了?”他不是有拿名片给她?
  “我……名片不见了,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赖若寒呐呐地道,往前走上一步,指着已走进办公室里的时乃谦。“他……好像……”
  “他是我弟弟,三胞胎的弟弟……”时少飒随即把她往外推了一步,顺便把门带上,不让她的双眼再停驻在那家伙身上。“他不重要,你不用管他,倒是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先前便已猜想过,要是她再见着他其他兄弟,肯定会愣在当场,如今……果真是如此。
  倘若今天头一个遇见她的人,不是他而是时乃谦,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提出一样的请求?
  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时乃谦绝对不可能答应赖若寒这种可笑的要求,但……若是她从没遇过他,而是遇上时乃谦,她这一辈子岂不是要跟定时乃谦?
  “我……”赖若寒才猛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我是想来问你,先前你跟我说过的度假,是不是还……”
  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而她也请好假了,可他……
  虽然那天晚上发生了点小插曲,或许他会觉得她很厚颜无耻,然而这是她的心愿,这是她未完的梦,倘若可以实现,哪怕只像梦境一样虚假,她都觉得值得。
  尽管有点尴尬,尽管迟了一天,但她还是来了。
  “啊……”时少飒都忘了这件事。“走吧,咱们现在就出发!”随即拖着她往电梯走。
  赖若寒难得想通,他便好人做到底,帮她复健吧,要不然若是再待在这里,天晓得她会不会冲进办公室里找时乃谦?
  时乃谦的舌头可毒得很,不管是男的是女的,他一样都不留情,她肯定会受不住的。
  唯今之计,就是——彻底隔离他们,以防患未然。
  第六章
  “天啊!真没想到只剩下一间房间。”
  打发服务生走,时少飒舒舒服服地坐进总统套房的柔软沙发上,疲惫地合上酸涩的双眼。
  要他怎能不累!
  从中午开车至今,过站不停地往东部疾驰,而到了东部之后,却又找不到可以住宿的饭店,只好跟老友经营的饭店询问,好不容易硬是要求他挪出一间预订房给他,让他总算可以离开爱车,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连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时少飒是真的累了,累到连逦想的力气都没有。
  “哇,海岸线!”
  刚合上眼,随即听到赖若寒雀跃的喊叫声,他随即又艰难地睁开眼,望向已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的她。
  “那么暗,看得见吗?”这房间他住过数回,早已见怪不怪了。
  “嗯!可以看到海浪打白的海岸线。”赖若寒用力地点了点头,任海风吹乱了一头乌黑的长发。
  “好漂亮的地方……”
  她有多久没有出游了?
  应该是刘再基去世之后,她再也无心去看这个世界的美好,睁开眼一想到这个没有他的世界,迷蒙模糊的视线,只会让她觉得悲伤。
  但是,事隔一年,重新再看这个世界,似乎明亮了些。
  她自己该是有所成长了吧……
  “白天看会更漂亮。”
  她抬头看向悄悄走到她身旁的男人,看到他唇上淡抹的笑意,赖若寒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倘若他真的是刘再基,该有多好。
  可是时少飒永远不会是他……她现在可以慢慢地摸索梦境和现实的边缘了。
  “真的吗?”她轻问着,柔媚的眼瞟向远处。
  “嗯!”时少飒轻点着头,又继续道:“要不是时间不够,我会带你到欧洲去,我们可以逛古堡、一起游莱茵河……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找到过夜的房间而把自己逼疯……”
  真是的,不是说了经济不景气吗?
  为什么东部海岸线的饭店会全部爆满?
  “那是因为暑假到了。”
  “暑假?我距离学生时代太遥远了。”谁会注意到这种事?他顶多只会注意到财报资讯。
  “暑假到了,东部也进入观光时节,还可以坐着赏鲸船出海赏鲸哩。”赖若寒直视着远方,目光飘得很远。
  “你想去吗?”
  “不想,我以前去过一次,吐得很难受……”想到上次遇到天候不佳时出船,晕倒在舱房里,她还有点怕呢。
  “和那个男人一起去的?”时少飒蓦地眯紧黑眸。
  她先是一愣,而后缓缓勾笑道:“对啊……我晕船晕得难受,还好有他一直在身边照顾我。”
  “如果是我,我也会照顾你!”照顾女人,是男人天经地义的责任。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赖若寒拾眼瞅着他笑着,“真的非常感谢你,在百忙之中还拨空陪我同游。”
  “啧,说得这么生疏,好像我们是陌生人般。”
  一股好不容易消散的怒火毫无预警地再次凝聚,发狠地紧塞住他的胸间,海风迎面吹来,非但吹不熄他的怒火,反倒是愈烧愈烈。
  时少飒索性踏进房里,回到沙发上坐下。
  啐!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对话,愈听愈不对盘,真是无力,这还是他头一次带着女伴进饭店会觉得无力。
  “你生气了?”赖若寒跟着走进房间。
  “是啊,你发现了?”他笑着说,一脸狰狞。
  真了不起,原来她还是分得清楚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差别嘛!
  “我做错了什么吗?”赖若寒挑了个离他不近也不远的位置坐下。
  “不,做错的人是我。”可不是?他鸡婆、他多管闲事,乖乖地待在公司不是很好吗?偏偏拉着她开好几个小时的车,来到东部,然后再听她提起往事把自己气得难以控制……
  “以前,再基很少在我面前发脾气……”
  “我不是他!”时少飒突地斥喝一声,打断她的话。
  再基、再基,他耳朵快要长茧了,能不能别再提起他?
  就算她真的只是要利用他圆梦,也不能抹杀他的灵魂和存在,硬是要把另一个男人的灵魂注入他的体内假装是他!
  她就不能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想吗?
  赖若寒微诧地看着他,一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震慑住的模样。
  他爬了爬凌乱的头发,显得有点歉然。“我……算了,床给你睡,我睡沙发,还有,我已经吩咐服务生明天替你添购几套换洗的衣服,你现在可以先洗澡,要不然我先洗也可以。”
  唉!他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得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呃……我不介意我们一起睡。”赖若寒突地说道。
  他瞬间睁大眼瞪着她,“但是,我、介、意!”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是个饶富欲念的男人吗?
  敢邀他同睡一张床?
  她在打什么主意?
  为免破坏她的纯情梦,更不想误会她的好意,他还是认分点,省得到一半还要他紧急煞车,累死自己。
  “你介意?”
  赖若寒不解地看着他,一抹红晕从颈间往耳根子窜上。
  通常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不是吗?他非但拒绝了她,还一脸恼火……是她的提议太大胆了吗?
  “我……算了,我先洗澡好了,我累了。”再说下去,时少飒保证,他一定会心脏病发,为免落此下场,他决定提早撤离。
  不管赖若寒的反应,他随即走进浴室,才脱下西装外套,一个小东西随即滚落到地板上,他抬起一瞧,是那枚自讲尚志金库里取出的钻戒。原来他一直都放在身上忘了拿下来,难怪他老是找不到。
  摇了摇头,时少飒原本要把小包装盒盖上,一时没拿稳,这一回连钻戒都滚落到地上。他不禁暗咒一声,弯腰再拾起,却见一张小字条自夹层里飘下,得要劳烦他再次弯腰捡起。
  “什么玩意儿,居然要我行三鞠躬礼。”时少飒捡起小纸条,瞄一眼上头的字,不由得瞪大眼。
  “不会吧……刘再基……”
  上头写了若寒亲亲,中间写了世界上最肉麻的三个字,下头再写上嫁给我,最下头则是署名刘再基,还有日期……
  那个男人不就叫作刘再基吗?他就算不知道名字,老是听她挂在嘴边,听久了也会记得他的名字,难道这张纸条是他写的?顾名思义,这钻戒是他要用来向她求婚的?
  可是……这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讲尚志的金库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翌日。
  该死的太阳……
  时少飒火大地坐起身,隐晦的魅眸里是一触即发的火苗。
  不要跟他说空调坏了,天气已经够热了,太阳也够嚣张的了,要是没有空调帮他降低燥热的身体,他要怎么过活?
  时少飒眯起黑眸,瞪着有点陌生的房间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这里并不是他的住处,而是饭店……他缓缓地看向床边,大床上没有半个人影,他立即翻身跳下沙发。
  “若寒?”时少飒先奔向浴室,见里头没人,刚要走出浴室,却听到外头有人回应。
  “我在这里。”
  他快步走向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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