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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相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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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夫回药堂捉药,差人送来。”他向古尧告辞再行离开。
“有劳黄大夫了。”送走黄大夫后,古尧打算运功习气,但是脑海里不断浮出春药药效发作时的情景,偏偏记忆模糊得很,连那人的脸型都想不起来,唯一的线索只有残留在自己身上的药香味了……
以往古家庄的客院杳无人声,因为鲜少有人愿意在古家庄作客,和其谈生意的人多半当日告辞,或另找客栈栖身。
因为古家庄的庄主为人太冷了,他不言不笑的时候十分吓人,冷得让人从脚底开始发冻,所以为避免成为冰柱,来此谈生意的人还是宁愿花点小钱去住客栈。
不过:现在古家庄的“冷度”似乎更冷了,寒得令卜垠逮到机会就到璇院“解冻”———“尉王爷、尉王妃,请至膳厅用午膳。”为了逃离庄主散出的霜气,他不顾自己是总管的身分,自愿充当通报小厮。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个打扫璇院的仆人,可以整天待在这里,不必看到庄主黑了快三天的脸。
如果能够,自己更想找出那个不知死活惹庄主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然后要剥了他的皮、放出他的血,以替这三日被庄主眼光“冻伤”的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
“卜垠,你这个总管不务正业哦!”不放过任何开玩笑机会的尉于淞,小心翼翼的将爱妻自椅子上扶起,再跟着卜垠来到膳厅,嘴里不忘取笑他抢了仆人的工作,不符合总管的身分。
五年前因古尧的关系,尉于淞认识了年轻气盛的卜垠,有机会便“”玩“”他,整得他叫苦连天,却一个屁也不敢放,后来他只要一听到尉王爷要来古家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动出任务,跑得远远的;苦无任务,第二个方法就是躲起来,能藏则藏,非要等到自己离开了才敢出现。
而这次他到了古家庄门口,卜垠居然会主动出迎,表现得热切异常,这让他够惊讶了,现在更亲自请自己用膳……这其中必有因。
果然,他和音儿尚未坐下,就见卜垠苦着脸无奈的摇头叹气。
“卜总管,你有心事?”武婕音本性心地善良,现在怀了孕,母性更是大发,看卜垠叹气连连,自然关怀的问道。
尉王妃是好人!卜垠感动极了。哪像尉王爷在他大力摇头、吐大气的表演下,仍然无动于衷。
“尉王妃,谢谢您的关心,但是这件事您是帮不上忙的,只有尉王爷才有办法……”卜垠本想照尉王爷凑热闹的个性,应该会出点声的,但是这次他冷眼盯着自己,唔,那眼神跟庄主一模一样,卜垠不禁有些胆怯,话愈说愈小声。
“于淞,你帮帮他好不好?”武婕音拉拉丈夫的衣服,知道夫君很善良。
这卜垠满聪明的嘛,知道先说动音儿,哼,他尉于淞在音儿面前是很:“听话”,但在外人前可必须保有王爷的颜面。
他迟迟不说话的酷样,令卜垠频频流出冷汗。最后在武婕音的软声调下,尉于淞才不再故作冷漠。
“我有条件。”尉于淞在妻子耳际旁细语着,偷偷亲了她的小耳垂。
什么条件?武婕音微睁大眼,压下适才被他挑逗而起的心悸。
这个好机会,他怎能放过。“我想要……”他的嘴几乎贴住妻子的耳朵。
“不行。”她嘟嘴摇头,不肯答应。开玩笑,她武婕音好歹曾经是家乡有名的女霸主,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被人威胁,牵着鼻子走!
不行,她不会答应的。
“好嘛、好嘛?”尉于淞双手环着娇妻的细腰,一副小狗撒娇的赖皮样。
讨厌,真搞不懂他的性致为什么这么大!武婕音在他的坚持下只好点头。
“太好了……”他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吻,接着转头问卜坝,“好了,有什么大事你快说吧,别耽误王妃用餐。”他边说边用筷子夹青菜放在妻子的碗中,喂她吃饭。
“事情是这样的,七天前府内被两个窃贼偷走了一串宝石,原本我们对窃贼的行踪一清二楚,可是庄主却要属下张贴告示,表明男子寻获可得黄金千两,女子获得可登上庄主少夫人之宝座……”卜垠终于等到发言的机会,马上把积了七天的话全部一一吐出来。
“嗯,你们贴告示的事我在路上知道了,是满轰动酌。”尉子淞瞧了他一眼,再继续帮妻子服务剥掉虾子外壳。
其实这件事,他到古家庄的第一天就想找古尧问个清楚,偏偏在那时得知妻子有孕,和占尧的有意拖延,他始终没有机会好好跟古尧谈谈。
“关于宝石的事情我了解了,那你们庄主这三天又怎么了?”看似游戏人间的尉于淞并不简单,早巳看出古尧的不对劲。说起来他和古尧是同种人,只是他惯以笑脸看世事,而古尧习用冷脸以对,事实上两人的精明不相上下,皆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
“这……不太清楚。”卜垠也对庄主古怪的行为感到十分奇怪。
那天自交叉路口集合回庄后,庄主就常常冰着一张脸,本来之前他还会问自己官府追捕窃贼与寻找宝石的情形,现在却闭口不提,仿拂忘了有这一回事。
有次见庄主着实古怪得过分,他急得冲口而出,“万一有女子送回真正的宝石怎么办?”“你娶她吧!”当时庄主这么回答他。
什么?这怎么可以?卜垠差点。下破胆,两腿就要跪下。他卜垠只是一介武夫,承蒙庄主看得起才有个总管做做,哪能够抢了庄主未来的妻子,这事万万不可!
于是,他唯一的希望就在尉王爷身上。
“王爷,您和庄主是多年的好友,能不能请您……”“做替死鬼,问古尧是不是没吃药,整个人不太正常?”尉于淞替卜垠把话说完。
“不、不是的。”他想要解释。“你不用说,我全明白。”尉于淞没了捉弄卜垠的兴致,要他安静点。
连卜垠都束手无策,那么他真的应该和古尧谈一谈了。
他正要问卜垠古尧在哪儿,一只小手却倏地捉紧自己的手臂。
是音儿,她的脸怪怪的,红唇咬得死紧。
“怎么了?音儿,你别吓我?”妻子的不舒服,令他一颗心全吊了起来,马上要卜垠叫大夫。
“大夫,快找大夫厂”是,马上去。“卜垠看出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派人务必尽快把黄大大请来;此命令一下,跟在卜垠身边的张风上前禀告,”总管,—茚大夫昨天动身上京城了。“
黄大夫不在,那找谁呢?卜垠想了想,要张风找其他大夫到府。
“于淞,我好多了,你不用找大夫。”武婕音觉得腹部不再痛了。
抚上妻子的小腹,尉于淞不放心的摇摇头。
“不;找个大夫看看比较保险。”
他把妻子整个人抱进怀里,快步走回璇院,并要卜垠到离许城五里的牛埔村找个方大夫,请他即刻前来古家庄看诊。
到占家庄的那一天,自他见识到黄大夫的“不愠不火”,他就想过几日叫卜垠到牛埔村找方南博或是方言星帮妻子看看,只是碍于黄大夫与古尧的交情才忍着没说,现在黄大夫不在,当然要赶快找方家父女了。
牛埔村……方大夫……
出了城门,往牛埔村飞奔而去的卜垠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
就在卜垠策马通过牛埔村口时,万南博正拿着药箱准备到牛圃村出诊。
照例,言雨和言月在门口送他,而言星则趁着天气尚称晴朗,在自家后院的药圃种植自南山采集的种子。若是这些种子发芽成功移植,那么她就不必常往南山跑了,可以在家制造药丸,并有多余的时间陪伴家人。
“爹,您一个人要小心啊!”言雨帮爹爹把药箱放在老马背上。
现在正是正午时刻,爹单独出诊应该没问题,大的过两个时辰他就会回来了。
“我知道。月儿,你要乖乖的,听二姐的话哦!”方南博摸摸言月的头发。
现在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大了,也很懂事,不用他担心,反倒是小女儿月儿还是一个八岁小女娃,需要多多留意,免得她原本活泼的个性会转趋放肆。
吸着大拇指的言月孩子气的点头,表示把爹爹交代的话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乱跑、乱闯。
“爹,再见,咦?卜大哥耶!”她看着二姐扶着爹上马,不经意见前方来了一匹好大好大的马儿,马上的人是在家连吃两餐白食,还惹二姐哭的卜大哥。
谁?方南博顺着言月的目光,静静看着卜垠在家门口停住下马。
“对不住,请问方大夫在吗?”卜垠曾一一拜访牛埔村各户人家,他记得此村只有一户人家姓方,所以他直直朝着方家而来,至于上次他见到那位背着装药草的竹篓、穿粗布在的男子八成就是尉王爷口中的方大夫了。
唉,他的坏预感成真了,那个凶姑娘正瞪着他看。
“这位壮土,您找方大夫有事吗?”方南博不知他要找哪一位方大夫,自要问个一清二楚。
这位老伯是谁?卜垠很想不理他,想自个儿闯进方家找人,可是在那姑娘的恶眼下他没那胆子,只好捺着性子回答,“我是许城古家庄的总管卜垠,想请方大夫尽快到府看诊,请您告诉方大夫好吗?这是急事!”
方南博一听,要言雨把药箱自马上拿下,自己抱着对卜垠说:“我是方大夫,我和你前去看诊吧!”
噢,原来上次他见到的年轻男子是方大夫,眼前这个老者也是方大夫,那尉王爷要请的人到底是哪一位?卜垠的两眼睁得好大,没察觉自己在方南博的催促下上了马,急驰如风的往许城前去。
“踏踏踏……”随着马蹄声的渐快,渐缓,他们两人来到了古家庄。
“方大夫,请往这里走。”
卜垠嘴里虽说着“请”宇,可是动作可不优雅,他一下马便施展轻功拉着方南博奔向璇院。
“卜垠,大夫来了没?”尉于淞等得不耐烦了,差一点就要把内积的火气朝门发泄。
“来了、来了。”卜垠听到尉于淞的吼声。
“咻!”的一声把方南博带到他面前。
刚站稳脚,方南博看到熟悉的尉公子,与一名陌生而气势冷得吓人的男人。
“方大夫!那”方大夫“呢?”在方家寄住一晚的尉于淞认出方南博,反射性的脱口问他的大女儿怎么没来。
不是这个方大夫,那就是另一个方大夫了,卜垠以为自己找错人了。
“病人要紧,我先看看!”刚才路上卜垠已经向方南博大略描述武婕音的情形,依照多年的经验与上次言星开药的药方,他认为尉夫人应该没什么事,不过她怀孕后体质变弱,还是要小心点才安全。
“尉夫人,你觉得如何?”走进房内,放下药箱,他隔着衣服测量武婕音的脉博。唔,正常,就是弱了点,可以开些心神补强的药方子,让她补补身子。
“方大夫,麻烦您走这一趟,谢谢!”方南博来了,她有些不安的心转趋平静。
武捷音很喜欢方南博,从他和善的态度兴高明的医术中,便可看出他是位仁心仁德的好大夫;当然女的方大夫她也喜欢。
“是呀,方大夫,谢谢!”尉于淞向方南博握手道谢。
“这是我的职责,你们就别说了。对了,尉夫人,你腹疼前可曾吃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问清楚对他下药方有极大的益处,这也是他教导言星时常常叮咛的一点。
尉氏夫妇相视之后,由尉于淞一一道来,“我喂音儿用午膳,她吃了青菜、豆腐,还有清蒸虾,最后喝点鸡汤。”
武婕音并补充,“方大夫,我的食量很小,只能吃一点点,而且偶尔吃了却吐出来,难受得很。”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他不知道音儿曾经吐过。若知道他老早就把方大夫请来,镇日看守着她寸步不离,也好过她现在虚弱地躺在床上,令他好心疼。
“我不想让你担心嘛!”就是明白他的担忧,武婕音才没有对他坦白。
何况平日他已像只老母鸡在旁跟着,若听闻她吐过,她肯定下不了床。
“你哦!”尉于淞感动得忘情拥抱她,两人耳鬓厮磨。
看着他们夫妇伉俪情深,方南博不禁想像自己三个女儿披上红巾,嫁作人妇的模样。
言星虽有点男子气息,但她的心思细密,勤劳顾家,一定是不可多得的贤妻、慈母;言雨的做菜手艺一流,个性恬静,将来必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至于月儿,算命的曾说过她在十岁的时候有一生死劫难,躲过了将可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是每个人的梦想,但在方南博心中,小女儿的安危比富贵重要多了,他答应过已逝的妻子会好好照顾三个女儿,就一定要做到。
“尉公子,您夫人身子弱了点,我开些药方给她补身体就行了;还有,油腻的食物尽量少吃……”方南博交代尉于淞的同时,同他走出房间,让孕妇能充分休息。
等两人来到璇院前厅,卜垠立刻迎上,“方大夫,尉王妃情况如何?”
尉王妃?方南博起先不知他在说谁,接着脑筋一转很快便想通了,表示她不碍事。
这时,一直在旁不语的古尧开口了,“方大夫,在下有个请求,不知您能否答应?”
“你是……”方南博端详他的面容,这男人浑身上下冷气逼人,可以看得出不是普通人家。
“我是古尧,古家庄庄主,尉氏夫妇是我的客人。”古尧自我介绍着,心中有个不情之请。
他希望为人天能够留在许城,留在古家庄,当尉王妃有个不适时可立刻看诊,省去车马来去的时间;再说黄大夫到京城去,将停留一段期间,方大夫留下来可暂代黄大夫。
“什么事?”方南博停下脚步。
“您知道尉王妃身体弱,需要时时注意着,所以我想请您暂时留在这儿,以防尉王妃又有状况,同时想以您过人的医术为许城的百姓们看诊。”古尧说出心中的盘算,并将一向在许城义诊的黄大夫上京城,急需另一大夫照顾病患的事向他说出。
“这……”为民服务自然义不容辞,但家中尚有三女,他岂能留她们在家,无人照料。
方南博考虑着。如果把女儿们托给老赵照顾,他就可以放心了。
对了,老赵说过今天会到许城买些农具,不妨顺便请他照顾女儿们,并带话给她们说自己最近要留在古家庄,要她们小心照料身体。
“许城百姓需要大夫,我当然义不容辞,只是家中孩子尚小,我不放心,所以能否请您派人到城中找一名叫赵伯伦的农夫,他是我的邻居,可以暂时照顾我的三个孩子。”
“没问题!”古尧依方南博的要求去办,并请他到客院休息,明天再到义诊堂看病。
“古尧,谢谢你。”尉于淞很感谢古尧,方才他原本也想请方大夫留下来,但古尧看出他的意图先行一步开口留人。
“应该的。”古尧淡淡的说,朝自己的书房走去,尉于淞也跟在其后,他知道现在是两人谈话的好时机。
坐在精致的大椅上,古尧正视尉于淞,沉默良久……
“你有事要问吗?”他喝了一口茶,让茉莉花香飘散在书房内。
他明了自己这个师兄最爱凑热闹了,尤其是他的热闹绝不放过。
师弟挺镇定的嘛!
尉于淞不急着开口,先把想知道的所有问题全部列出,准备对他“严刑逼供”。
当初成立古家庄是尉于淞的主意,因为他不想靠祖宗庇荫,而想靠自己的努力打出一片天地,但是碰巧朝中出了个内奸,在各地作乱,备受天子倚重的他只好打着天子御赐钦差的大名号,到各处斩贪官、杀恶人,而原先筹备的尉家庄则变成古家庄,由师弟代为完成。
这五年来,有他这个钦差大人在外铲除坏蛋,和师弟运用商场的势力,建立平稳的商流市场,国内人民总算有个安定的日子可过。
不过一年前他接获师弟传回的讯息,说是有人拉古家庄的后腿,明的是抢扛南的地盘,暗的却是派人暗杀师弟,幸好师弟武功不弱,总是化险为夷,并成功制造出古家庄庄主恃才傲物,明明贪生怕死却喜欢讲派头,请了一大堆武林高手保护。
那时,他本要赶回相助,但师弟拒绝了,表示一切没问题,请他安心追求音儿,别让未来的尉王妃跑了。
既然师弟说没问题,他就去追老婆了,最后东跑西跑,他总算把音儿娶到手,两人恩恩爱爱、携手共游,在各地弘扬天子的威名,做对不羡鸳鸯的钦差夫妻。
日前,他俩碰巧来到许城附近,便打算到古家庄坐坐,结果在路上看到告示,并得到卜垠差人送来的紧急函,请他务必尽快到古家庄。
要不是妻子有了身孕,无暇顾及其他,他老早就冲到师弟面前,要师弟把近日的行为一一解释清楚,也不必等到现在。
“我说师弟啊,你想成家了吗?”尉于淞先把自己和卜垠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提出来。
他倒要听听师弟有什么说词!
五年了,自己一直帮师弟留意合适的女子,不断帮他牵线,偏偏他无动于衷,还写信说自己鸡婆,哟,现在他反倒主动起来了,还藉着失窃的宝石大作文章。
那失窃的宝石他看过,不是真宝石,全是用河边的小白石串起成心型的石链,是师弟父母的订情之物,留给师弟赠给妻子的礼物,虽不值钱,却是古家的传家宝,贼人偷了去走以为是假货,但古家庄又贴出告示欲找回失物,因此贼人应暂不会损坏石链。
不过石链是古家的传家宝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怎么会有人盗去呢?这其中定有原因。
不下古尧精明的尉于淞迅速整理出头绪,也隐约猜到他之所以贴告示一定有计等着敌人上门。
“师兄,你也猜到了。”古尧用的是肯定句。
在外人面前,他们隐瞒彼此是师兄弟的关系,但私底下则以师兄、师弟相称。
没错,一年来古家庄遭受不明人士的明暗两方打压,他并没有大肆反击,直到掌握了可疑对象才放饵,准备收网捉大鱼。
“有把握吗?”尉于淞不用问得太详细。论策略,师弟的攻略比他闲散了五年的脑子强太多了,他只需在旁喝采即可,嗯,搞不好有个洞房闹也说不定。
“有。”神采自古尧眼中绽放,满是自信,在他的布线下,鱼儿快要上网了。再说从他意外误吸了春药之后,体内的野性一点一滴释放出来,令他对这场游戏更加热中。
这时,属下在书房门外表示有两女同在庄门口求见,表明她们有失窃宝石的下落。
好戏上场了。尉于淞和古尧不说半字,相偕到大厅接见那两名女子。
第五章
丑女!花翠蓉和林玉芝对彼此只有这一句评语,认为自个儿比对方美多了。
这林玉芝又粗又黑的皮肤谁看得上眼,依她看,倒不如嫁个白痨鬼,两人综合一下,生出来的孩子才见得了人。花翠蓉轻摇腰肢在椅上坐下。不屑瞧林玉芝—眼。哼,这花翠蓉粗腿粗腰,人又矮,活象只母猪,有谁会要她?当心半夜爬起来被吓得得失心疯,成了个神经病。林玉芝坐在花翠蓉对面,姿态摆得老高。其实花翠蓉与林玉芝都是大美人,只是一个乃南方之星,一个是北方之花,各看对方不顺眼,硬把彼此丑化,把健康的肤色渲染成黑炭,将适中的腰身膨胀成水桶腰。站在一旁招待的卜垠则暗地感叹,在他眼中,两女皆是闭月羞花之貌,不相上下。
而有两个美女欣赏原是人生一—大乐事,但她们的心眼狭小,自视甚高早已破坏了美感,毫无女性应有的柔情,方家那个半大不熟的女孩反比她们美多了,虽然强悍,可是她爱护小妹妹的友爱增添了她的美丽,还有她大大的眼睛清澈无比,手艺又好,娶回来当老婆一定不错。啊,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娶那个“恰北北”的方家姑娘?
脑中突如其来的念头差点令卜垠以为自己有被虐狂,居然想要娶凶女人。不,凶姑娘一入门,自己定会成天处在吼骂声中。
“庄主……庄主……”两个妖娆女的声音在尉于淞、古尧出现后嗲嗲响起。
在场的仆人,连同卜垠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整块落地。
“庄主,我是蓉儿,你记得吧厂花翠蓉是花坛教教主之女,前些年古尧出庄视察时曾在船舫上与她不期而遇,她从此对他念念不忘。她朝占尧贴上,林玉芝自然不甘示弱,跟着粘上来。
“庄主,人家是小芝芝,你可想我?”几年前她的爹爹带她到江南游玩,顺便与古家庄谈生意,而她一见到古尧冷峻的风采便“煞”到他,整天只想嫁给他。师弟的艳福不浅啊!南北两大美女都相中你,师兄甘拜下风。尉于淞的眼里净是揶揄。
成亲前,他也是个流连粉味的翩翩王爷,可惜大概花名太大,成了他人眼中的淫虫,没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他,更别提有南、北美女之称的花翠蓉和林玉芝了。不过现在他很庆幸自己的名声花到底,没有成为她们的目标。“两位姑娘请坐。”古尧巧妙的避开了两女的魔爪。适才见到她们,他的身体虽起了火热感却马上抑制下来,而现在她俩相互争斗的丑恶嘴脸更帮助他抑住自己的冲动。众人坐定位后,卜垠首先向古尧报告,“庄主,这两名姑娘表示手中拥有失窃的宝石,皆为白石,请庄主裁夺何者为真。”这倒奇了,莫非宝右有两套?尉于淞当自己是来看戏的,津津有味的观赏着。“那么就请林姑娘……”古尧欲请林玉芝先拿出宝石。
然而花翠蓉可不服,她要第一个让古尧看自己带来的宝石。“不,先看我的。”“先看我的。”林玉芝与她对上了。
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真难看!尉于淞的好心情褪去了不少,开始想回房跟妻子温存温存,要不睡个午觉也好。
“这样好了,两位姑娘一起打开吧!”古尧一句话解决两女争得面红耳赤的口舌战争。
“是。”她们收起猎牙和凶爪,恢复温柔婉约的外表,各自打开放在大桌上的木盒。
畦……光芒四射,一颗颗圆润晶亮的小白石躺在木盒中,乍时照亮了尉于淞有些困累的眼皮。
“庄主,我的才是真的,她是假的。”花翠蓉等不及古尧等人鉴辨,率先发难指责林玉芝的宝石是膺品。
心高气傲的林玉芝哪容得了人当面侮辱,猫眼马上瞪了过去。“哼,花翠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的宝石不是真的,你心虚了?”她毕竟是商人之女,说起话来是一针见血。“心虚?这两个字我可不会写!”她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碍眼的女人给铲除掉。
“哟,原来花坛教教主之女不识字,没关系,我学富五车,教你怎么写”骚货“好了,还不快感谢我!”骂人的功夫她可厉害了,花翠蓉这骚女人想跟她斗,再去修练千年好了。“你,没胸没臀的女人。”花翠蓉嘴上的功力差了点,只好引用曾在师兄弟口中听见的不正经言辞。
什么,她可是北方第一美女的代表耶!林玉芝不服气的双手叉腰,直直挺起胸。
“你有这么大吗?”“当然,你这点根本上不了台面。”花翠蓉人虽娇小,身材倒挺火辣的。
两人的怒目相视令在场的男土无用嘴之地,干脆让她们“比”个痛快。
“咳咳咳……”卜垠接到门外属下的报告,找到方南博的邻居赵伯伦,不得已打断大厅中的争胸比臀辩论。“庄主,方大夫要找的人找到了,现在在厅外候着。”“太好了,我带他去我方大夫吧厂古尧受够了这两个女人的争奇斗艳,自愿带赵伯伦去找方南博。而尉于淞正放下遮着大打哈欠的手,也起身跟随。
眼见庄主和尉王爷就要离开大厅,卜垠自然也跟上去,两女泼妇骂街的恶行恶状他可不想再着下去,否则他就要立誓一辈子不成亲了。“你留着。”古尧不想放任两个女人可能在古家庄大厅中打起来,得有人看着才行。
我不要……被点名的卜垠苦哈哈的站在厅门旁,一脸仿佛他正在一问遭火焚烧的木屋中,怎么逃也逃不出来般可怜。
“老方,你、你也被关起来啦?”赵伯伦刚到杂货铺买好东西,正要回牛埔村去,就被四个高如铁柱的汉子“小心护送”
到这儿。
一路上他以为自己触犯了某一大户人家的家规,一条老命即将不保,后悔今早没有抱抱小伦子与家里的婆娘,就赶着到许城买东西。来到古家庄这个门禁森严的宅院后,他更加确定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幸好那日在方家借住一宿的尉公子和另一个男人出现了,他赶忙向尉公子求饶放他一命。“你不用害怕。”
尉公子没多说什么,只表示要他跟着走就不会有事。
于是他微低着头努力跟上,既不敢太大步,也不敢太小步,接着来到了一个环境相当清爽的院子,当地抬头时居然看到了老方,以为老方也和自己一样被关在这地方。“老赵,你误会了,是我请古庄主把你找来的。”方南博想起老赵曾说过古家庄是个极古怪的地方,他定以为自己被关,性命危急。“老方,你、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你那三个孩子的。”
赵伯伦认为方南博被他们要胁住,不敏锐出自己被关的事实,他拍拍胸膛,表示会尽一切力量完成方南博最后的遗愿。
“老赵,你真的误会了,我是来这里治病的,这位尉公子的夫人身子虚弱,所以我留下观察一阵子,顺便帮许城百姓看病,这样你了解了吗?”他尽可能的解释清楚,可不想老赵回去之后乱说一通,否则孝顺的女儿们可是会很伤心的,搞不好还会一时冲动,溜进古家庄要把自己救出去。“真的?”赵伯伦看看方南博,再看看尉于淞,他大概是真的误会了。
“嗯,这一段日子要麻烦你照顾我那三个孩子,并要她们别担心,有事的话捎封信到古家庄给我就行了。
这是我写给她们的信,请你转交给她们。“
他知道同样疼三个女儿的老赵会傲到的。
“好,你自己要保重,我有空会来看你。”赵伯伦把信收好。
一旦知道自己的老命安好,他马上起程回家,一刻也不敢耽误。
回到了牛埔村,赵伯伦马上把方南博交代的事情告诉方家三姐妹,并将信拿给言星。
“就是这样,你爹暂时待在许城,你们不用担心。”他从许城一路赶回来都没休息,流了一身汗,现在到了方家把事情一五一十传达完后才总算松了口气。迟迟不说话的言星看完了信,将它递给言雨。
“谢谢赵叔,辛苦您了。”既然有爹的亲笔信函,她相信爹在古家庄的生活必定如鱼得水,因为能够帮助更多的人一直是他的愿望,她永远支持爹!“我和老方是好朋友,应该的。”赵伯伦说完,朝她们打声招呼便回家休息去了。
“大姐,我要爹。”年纪小的言月只知道没看到爹,她不依的向大姐要孝。
小妹的思亲情怀言星明白,不过她决定要让爹完成一直以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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