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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相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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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连古庄主也移驾到这见他们!今日一见,她觉得古庄主虽有点冷漠,脸部表情少有变化,不过并没有传闻中的可怕,顶多眉黑点、眼神冷点、鼻高点、唇抿着点,跟某个人好像,那个人是谁……“音儿,闭眼休息。”不喜欢看到爱妻盯着古尧的眼光,尉于淞吃醋地命令,示意占尧到外头说话。
“等等,黄大夫来了,总要让他看看,不然白跑一趟就太折腾他老人家了。”
古尧向门外招手,一名老者立刻走进房间。
“对了,我差点忘了,大夫,请您看看内人。”
尉于淞一见到黄大夫,不悦的神情全跑光了,大手拉着他往床边靠近。
“嗯,令夫人是否有服药的习惯?”诊看半天,黄大夫问了一句。
“没有,她的身子一向很健康,很少服药,不过昨晚与今天她有服用药?十。”
尉于淞边说边把身上仅剩的药包拿出。
“大夫,有什么不对吗?”他快因这名说话不疾不徐的黄大夫而急死了。
不理会他的着急,黄大夫自行检视药包内的药材。
“原来如此。”他仔细把药包重新包好,还给尉于淞。
“大夫!”尉于淞已经受不了他的慢调作风,低吼出声,一副他再不讲话就把他给宰了的凶狠模样,跟先前必恭必敬的态度完全相反。这一幕,古尧是看得想大笑又不能笑。
他正在气头—亡,自己就不必抢着走进暴风圈了。
跟尉于淞结识多年,古尧太清楚他的性子了,只要事不关已,他是不会插手管闲事的,但一旦与他有关,那可就像水蛭一般甩也甩不掉,一年前他就是用这招把妻子娶到手的。最后,黄大夫终于感觉到自身的危险,徐徐开口说:“这位公子,令夫人很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要感谢开这药给你的人,多亏这帖药才稳住了胎儿。”他指指尉于淞手上的药包。“什么?”古尧听出黄大夫的话中之意——尉王妃有了身孕,但差点胎儿不保。
他转向尉于淞,不露生气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妻子有了身孕,你居然还带她来我这儿,你这个尉王爷是怎么当的?”
“我……”受到好友的指责,尉于淞无言以对,默默看着床—上的爱妻。
没错,他日夜都守在音儿身边,却没发现她的异状,实在不配说自己是最爱她的人。
“你们不要怪他,是我贪玩,硬要跟来的。”武婕音不忍见丈夫遭受他人的责怪,出言为他辩护。
“音儿。”尉于淞柔情的凝视妻子。
我、爱、你。她不出声的动唇说。
我、也、爱、你。他深情的回应。
“好了,现在胎儿没事,以后可要多多小心,千万不可……”黄大夫开始背诵孕妇需注意的事项。
“千万不可过度走动,多休息……对不对?”
尉寸;淞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说。
今天这一路,他已把方言星写给自己的纸条内容背得清清楚楚,要他到着背也成。
“知道就:要做到了。古庄主,我该走了。”即使明白眼前的男子是王爷之尊,黄大夫并不因此对他有半点客气。
“谢谢您老赶来。卜垠,送黄大大回去。”古尧唤来始终站在门口的卜垠。
“不用了,可是老夫有些话想单独告诉古庄主。”黄大夫看看床边的那对夫妻。
莫非尉王妃……古尧猜测着,然后与黄大夫步出璇院,来到大厅。
黄大夫放下医药箱,叹口气。“古庄主,老夫行医三十余年,自认任何疑难杂症无不药到病除,但今日一见才知入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怎么说?”古尧不明了黄大夫突来的感触。在许城,黄大夫是公认的名医,连皇城的御医也敬他三分,时常和他交流医学,怎么这会儿他竟然有如此感叹?“古庄主有所不知,适才老夫看了尉王妃服用的药包。发现那药包内的药材虽常见,却是前所未有的药方,能稳住胎儿,并调理母体的气息,使其在短短时间内恢复体力,因此老夫推断开出此药的人必是精通医药的内行人,且远远超过老夫。”说来汗颜,他虽与御医称霸南北两地,然单就此药方来比较,他们两个就像滩不知变通的死水。“古庄主,若能找到此高人,将是许城百姓之福,老夫告辞了。”
黄大夫退出大厅,随着卜垠出庄。
有机会不妨会会这名高人。黄大夫的钦佩之意,使古尧对那名“高人”有了兴趣。
一早,又是农耕的开始,牛埔村的村民正陆续地朝自己的耕地走去,赵伯伦如同往常一般吆喝着小伦子到田里于活去。
“老赵,今年的收成如何?”在修剪庭院花草的方南博向老友打声招呼,顺带闲聊几句。
近日天气不稳,病人特别多,他都没时间跟老赵说说话,只有趁这时说上几句。
“不错,过得去。”赵伯伦作势伸伸腰好打起精神。
这老赵怎么了?精神不太好,帮他看看好了。
方南博停下修剪的动作,细细端详赵伯伦的面容—一睡眠有点不足,找个时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说老赵啊!你昨天去许城是看到什么新鲜事,高兴得晚上锤不着?”
他倒了杯甘草茶给赵伯伦提提神。
“真让你给猜中了!”赵伯伦灌了一大口茶,在方家门前的小板凳坐下。“昨午我不是送那对夫妻去许城找朋友吗?”
“是呀!”方南博也坐下擦擦汗,等着听他有啥惊人之语。
跟老赵认识了三十几年,明白他的性子直得很,看到什么说什么,绝不会夸大事实,如今他一副有“大事”要说的神情,表示一定有事发生,而且绝对不是小事一件。嗯,就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猜怎么着?那对夫妻的朋友居然是古家庄的人哪!不但有十多位仆人列队欢迎,古家庄卜垠总管还亲自出门迎接,当他们是达官贵人般对待。依我看,那对夫妻既没随从在侍,又没有县太爷那等气势,仅是个普通人家罢了,而这古家庄连见个普通人都摆出这等阵仗,果真如外界传言的古怪。”赵伯伦说得口沫横飞,身体还做出鞠躬的动作,要是卜垠看了,肯定觉得自己那时的行为十分“狗腿”。
“后来呢?”方南博太了解他了。他说了这么多,重点肯定还没提到。
果然他再喝下一口茶后,兴致勃勃的说:“后来我就到市集上买我家那婆娘要的几块素布,顺便到摊子吃东西填肚子,那北方板条还真不错,挺有味的,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你家言雨不是很会做菜吗?叫她多学着点总没错!”“噢,我说到哪了?对了,板条,我吃板条的时候,喝,大家都在谈论占家庄尖窃的宝石,说男人捡到可得黄金千两,要是女人拾到那可就麻雀变凤凰,有个古家庄庄主夫人的位子坐了。”“我要坐!”言月在屋里听见赵伯伦不大不小的声音,兴匆匆的来到他面前,想要当个美丽的凤凰。
“月儿,你太小了,古家庄庄主夫人的位子轮不到你的。”
言雨也大的听到赵伯伦说的话。
“是嘛是嘛,论年纪,大概只有你们家的言星适合些。”赵伯伦见言星也走出屋子,突然冒出这—句。
是啊!言星今年满十八岁,是该替她找个婆冢厂。
方南博发现大女儿已达适婚年龄,自己应开始注意适合的人选。
“我适合什么?”看大家聊得愉快,言星跟着加入其中,“没什么,赵叔想你年纪不小了,可以嫁人了。”
方南博也想趁此明了大女儿对成亲的反应。他知道言星是个贴心的好女儿,有事宁愿埋在心底烦恼,不曾和自己谈心,更别提出嫁的事了,今天要不是老赵的提醒,他倒真忽略了。嫁人?早在娘生病时,她就决定要一辈子照顾爹,继承爹的行医志业,所以她是不会成亲的。不过言星并没有正面一口否定,反而指着赵伯伦身后的小伦子笑笑。“赵叔,小伦子快睡着了。”小伦子八成是等着等着就打起盹了。
赵伯伦转头一看,出手打了小伦子一记。“你这死小子,你爹说话就不会听着点儿吗?老方,明天再聊。”他想起田里还有事要忙,拉着小伦子的耳朵离开。伦哥哥好可怜喔!言月在后方为他哀悼,一方面庆幸自己惹爹、姐姐们不高兴时,他们没有用扯耳朵的方式处罚她,而以练字作为惩罚。“爹、言雨,今天我要去南山采药,有事要找我的话,记得在村子口那棵大树绑上红布条,我看到会尽快赶回来的。”
戴好帽子、穿—亡粗布棉衣扮成男子的言星背起竹篓,对家人叮嘱。
方南博的体力大不如从前,若要出远诊,言星都会陪在他身边,至于爬山涉水的采药工作则全由她负责。
“小心点!”言星终究是女孩子家,方南博不免再三叮咛。
“我知道。”在家人的目送下,她朝南山走去。
黄土路上,五匹飞奔的骏马跑得飞快,扬起了不小的风尘。似乎在追赶着什么。
马背上的人不断策动着胯下的马儿疾驰,如强风过境。直到为首的古尧扬起手勒住马,其余四人立即跟着不再前进。
“卜垠,就是这儿吗?”他低声问。
“是,那夜两名窃贼在这里起了内哄,大打出手后分道扬镳,一名往南山逃逸,另一名朝牛埔村方向窜去。”
那一夜小贼们的行动全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想将他们一举成擒是非常简单的事,偏偏庄主却不动声色,让那两名小贼逃脱,还故意报案让官府的官差追查线索,并于四天前指示他贴出告示,结果每天都有上百人宣称拥有古家庄失窃的宝石,扰得负责审视宝石真假的他快成了斗鸡眼。唉,这种苦口子何时才能结束呢?本来巴望着尉王爷的到来可以解除他的苦难,不料尉王妃怀了孕,尉王爷伺候她忙得团团转,哪有空理他!现在官差的调查总算有了结果,他们查出这儿四天前牛夜时分曾传出声响,至于是什么声响,没有人知道,会是偷宝石的小贼吗?他们也不确定。一群没用的笨官差!卜垠真想把四天来的怨气朝他们发泄。
“庄主,请让属下跟着您搜查。”卜垠率先提出请求。
由于他们有五人,眼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罕见人影的南山,另一条则是以碎石子铺路的牛埔村,若不放过任何一条线踪,必须分组追踪,他是古家庄的总管,应当与庄主形影不离,自然和庄主一组喽!“不必了。南山无人烟,由我一人前往即可,你带着这三人去牛埔村查线索,务必作出仔细查访的态度,明白吗?”
为了一举揪出幕后者,古尧先是安排了宝石失窃,并借用官府与贴告的方式,显示古家庄的慌张,使暗处的敌人失去戒心,进而露出狐狸尾巴。手一挥,他向南山策马而去,无抗议余地的卜垠则带领身后的三人朝牛埔村奔去。
独自一人的古尧很快进入南山山区,他安静的驱马前进,放眼四周,沉心聆听林中的各种声音,鸟声、水声、虫声、风声、脚步声!果然来了!他身形一动拍马下骑,然而不待双足沾地,白日却已暗了许多,原来一张黑网罩于上空朝他落下。但古尧没有逃脱,反而假意在网中挣扎,任六名黑衣人拉扯黑网限制他的动作。“放开我!”他不稳的声调更制造慌乱的假象。
“古庄主,你的护卫在哪里呢?”黑衣人中最矮的人出声问道,他的声音半低不低,分明刻意压沉了声。
“我一人便足以收拾你们。”以前他刻意制造古家庄庄主自视傲人的假像,好让他人轻估他的实力,只要一旦他们计算错误,就注定完全失败,从此与成功无缘。“占庄主还是这么自负,可惜啊!今天你是栽在我手里了。”
矮小的黑衣人走近他,双手欲搭上他的胸膛。
他是“女”的!不想被女人吃豆腐的古尧故意愈形挣扎,险险逃过了她的魔掌。
“你逃不了了。”她出其不意的白手中洒出白粉,一时大意的古尧吸了些许进去。
“你、你洒了什么?”他故作着急,却不急着运功驱散,直觉认为她暂时不会危害自己的生命,而且纵使是毒物,有黄大夫的百灵丹,他也不必担心毒性入侵。不过大概是他的演技逼真,女黑衣人相信自大的他在情急之下已运气逼毒,现在应渐渐出现流汗、心悸的症状了。“怎么?你是不是想要女人呀?”她笑得淫荡,挥手要其他五名黑衣人离开,示意自己傍晚才回去。刚才的白粉可是最猛的春药,不用多久就会使男人兽性大发的,而且药效达三个时辰之久。该死,她对他下了春药!古尧没料到自己居然成为女人的“性”食物,一向只有他猎取女人的份,想不到如今他倒成为他人口中的“美食”,还好他没有运功,尚可清醒一阵子好脱身。暗地思索后,古尧佯装无力的摇摇晃晃,让失去警觉的女黑衣人撤去了黑网,拉着他走进高大浓密的林木里,穿过丛生的杂草,来到一片平坦的草地。而随着她松开腰带的动作,他强抑的气力逐渐消退。糟了,药效开始发作了。好吧!只好使出这一招。
“不,我不能背叛卜垠。”他装出十分痛苦的模样,显示内心正和欲火两相交战,而后理智略占上风。当他不停喊着卜垠的名字引起女黑衣人的震惊时,他乘机点了她的三大穴道,足够使她大半天部动不了半毫,接着他双脚踉跄,东倒西歪的走开。一退出女黑衣人的视线,他飞快的朝着水声奔去,无奈火热的气血冲散了他大半的气力,只觉头上的日光热得吓人,微风成了高温烘烤着他,而水声仍离他很远。他严重失算,百灵丹虽可解百毒,然春药不是毒物,百灵丹不能帮助他排解体内的热度。
加油,古尧,你可以办到的。
他使出全身力气施展轻功,跳跃、疾步,最后拖着脚步勉力来到一处黑暗的洞口前。
忍着、忍着,当全身的神经条条痉挛时,他闭住气踏出一步、再一步……
流水淙淙的声响就自洞内传出,只要他穿过洞口……
“砰!”他应声倒在洞口前,再无力控制流窜至四肢的欲火。
他要纾解纾解热气,强烈想要纤解累积在下腹的欲望……
古尧身子无意识的在草上滚着,在树木根部摩擦,他眼睛无神的找寻雌性气味。
不,他是古尧,宁死也不能屈服!他的理智又回来了,但下腹的的烫却马上把最后一丝理性烧之殆尽,留下的是轰轰连番的雷声占满脑子,轰散了他全身的意识。他全身无力,只意识到有虫在身上爬,却无力举手驱散。
好像过了一辈子似的,恍惚中一抹药香味钻进了鼻息,溜进子脑袋,令古尧张开眼,模模糊糊见到一个人影在眼前不住晃动。
“离、开……我、中、了、毒……水。”他气若游丝的吐出声,想要往洞口爬,然而不听指挥的手迳自往人影探去,那温热的皮肤相触释放了更强烈的欲念。“不……行……”嘴巴拒绝的同时,他的身子却忽然恢复了气力,猛力扑向那人,用唇、用手寻找清凉的皮肤贴上……
有了,拨开层层衣服后,他的手找到最喜欢的所在地,同时也是唇所爱之处。
毫不犹豫,他直接撷取冰凉之快感……
太棒了,他尝到了人间至高无上的美味。
尽管舌头都快打结了,他仍然意犹未尽来回舔着,再三回味。
“小妹妹,这是什么茶?”闻香而来的卜垠在方家庭院赖着不走。
来到牛埔村,他们一行人一户一户的询问村民近四日有无看到不寻常的事物,结果村民们先是热情的邀他们坐下,再一个个说着最近饲养家畜的情形,例如何家的母羊生下小羊没奶可喂,使何家的人着急透了;还有赵家的老牛年岁已大,力气却依然大得很,起码可再耕种好几年不成问题……“张风,你来回答。”卜垠把问题丢给一名属下。开玩笑,他卜垠可是古家庄的总管,平日掌管帐簿、人事、进货出货,问他这种小问题简直是小看丁他的才能。可是问了一上午,也回答了一上午,卜垠找不到想要的线索,现在他又渴、又累、又饿,直怨叹这差事是烂到底了,不过经过这户庭院时,一个小女孩看他们四个大男人全身汗涔涔,遂请他们喝口茶。小妹妹真是好心,值得嘉奖。他率先喝下……
哇!这一喝,喝出精神百倍,四肢有力,神奇极了。
在庄主底下做事的人,都很需要这种迅速补充体力的茶,“拜托,可爱的小妹妹,你就告诉我吧!”卜垠露出自认最纯洁无害的笑容。这个叔叔好奇怪哦!干么净对她笑?难道他是二姐说的无聊份子?
言月觉得卜垠的笑脸很白痴,心里一害怕,立刻放声大叫。
“二姐、二姐,怪叔叔出现了。”她这——叫,除了引起卜垠的不满,更使得言雨与赵大婶迅速自屋内冲出。
因方南博出诊,言雨和赵大婶正忙着准备午膳,好给赵伯伦和小伦子送去,一听见言月不安的叫喊,没有多想拿了菜刀便冲出来。哪里来的不肖小子,胆敢欺负她未来的媳妇儿!她赵大婶在牛埔村可不是好惹的,有种给她留下。
“啊,是狗腿嘛!”看清来人,赵大婶随口冒出这一句。她以前在许城卖菜时看过卜垠,认得出他的脸,而前些天又听老赵那口子说古家庄的总管卜垠对尉氏夫妇尊敬得很,所以一见是他,不自觉便把夫妇俩私下为他取的外号说出来。狗腿,不会啊!这个怪叔叔的腿满长的,和何家的狗狗比起来长多了,他应该叫长狗腿才对。言月的头自赵大婶的粗腰旁探出。而劈头便被一个农妇称为“狗腿”的卜垠,真想给说这句话的人一个永—难忘的教训,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人拿来跟狗比较!一定是这个女人的眼睛瞎了,他不断告诉自己她认错人了。而且他的年纪不老,绝对不是小妹妹口中“叔”字辈的叔叔,而是哥哥。“你们是谁?”随后奔出的言雨力持镇定的注视四名高壮的男人,全身警戒着。
即使她和赵大婶是女流之辈,但赵大婶可是教丁她和大姐几招很厉害的功夫,况且他们一身是汗,体力应该已消耗不少,跟他们打起来她们或许有点胜算。“我们是古家庄的人,我是总管卜垠。”卜垠口气不佳的丢出话,想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知道他们是大名鼎鼎的古家庄的入,会有何种讨饶的表情,并对言月说:“你叫我卜大哥就行了。”古家庄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比她家多几张嘴吃饭而已!
言雨讨厌他自傲的嘴脸。
自娘去世后,言雨可说是由赵大婶与大姐带大的,一个教她煮饭洗衣、整顿家务,一个教她医药,就是没人跟她提过牛埔村以外的事,因此她并不了解城里的事,也无意去接触。不知幸或不幸,她融合了她们的行事风格,对家事,她一手包办,不让大姐、小妹插手;学习事物时有大姐耐心钻研的毅力,不曾松懈,但是当她性子拗起来时,可比赵大婶还要难缠呢!“果真是狗腿没错!”
卜垠得意洋洋的姿态令言雨更加不屑,故意大声附和赵大婶的话。
“你、你……”卜垠从未被人看低到如此地步,一时之间无话反驳。
看情形不对的赵大婶连忙打个圆场。“哦!原来是古家庄的卜总管啊!对不住,真是对不住,你们用膳了吗?不嫌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吧。”大家都说古家庄古怪,还是小心点,别招惹他们。
“不用了,我们饱了。”被小姑娘气饱了!他才不要和那个没见识的小姑娘在一块儿用膳呢!
卜垠无视于张风等人发出的饥饿眼神,就要离开。
“等等……”怪哥哥好可怜哦!言月也曾经和二姐生气赌气不吃饭,可是后来她后悔得要命,所以她对卜垠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亲热的拉着他的手,请他留下来用膳,自己还免费告诉他刚才他想知道的茶名。
“好、好吧!”卜垠最后在赵大婶、言月与三名属下的劝说下答应了。
他绝对不是肚子饿才答应的哦!这点他要再三声明。
第三章
清泉淙淙落入幽静的潭中,落点处水花飞溅,在潭面上引起一圈又一圈的小波涟漪……捧起水,言星将清凉送进男人口中,接着浸湿手绢擦拭他赤裸的前胸、后背,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不再发出喃呓声,靠着树干沉沉睡去。
总算睡了!她呼口气,无力的瘫坐在地,等手脚回复了气力,好奇的心悄悄发芽了一一这男人是谁?为什么被人下了药?而且是那种会找女人的药呢?
那个下药的人一定是女的,她大概是需要男人的慰藉才这么做的。
而她的眼光不错,这个男人满好看的,体格强劲有力。
言星不由自主的低眸凝视着他的五官,然后是健壮的上身啊!天气很冷,不穿衣服会染上风寒的。
被冷风一吹,她急急忙忙抬起他沉重的身躯,吃力的替他穿上厚衣。
等她完成时,自己倒流了一身汗,气喘吁吁的。
好了,接下来该做什么?留下他离开吗?言星考虑的同时,不禁回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
适才她采完了所需的药草,准备下山回家,却在半山腰一处林间听见野兽的低吼声,那声音忽沉忽轻,好像是负了伤的动物濒死挣扎发出的求救。
奇怪了,冬天已到了,动物们应该在巢穴过冬才对,而猎人们也收起铁夹等捕兽陷阱,等待来春肘再行上山,因此现在理当不会有兽物在外游荡。
言星的脚步略有迟疑,当闷吼声再度在林间回荡,她跨出的步伐蓦然停止。
刚刚的声音分明是兽声!到南山果药这几年,为了自身安全,她的眼力和耳力训练得比一般人厉害多了,能在远方、黑暗中视物辨声,因此她肯定自己不会听错的。
她静静聆听,辨认兽声来处——西南方!
进入林间,她尽可能的快步跑着,但背上的竹篓阻碍了女也。
它会不会是在回巢穴的途中受伤丁?
别怕,我快到了,她在心中喊着。随着吼声愈加清晰,言星知道自己找到正确的方向。
拨开茂密的树叶,眼前突然——片亮光,原来交错生长的树木在大小石块的分隔下,有了另一番景象。每棵树木隔得很远,阳光无阻碍的直射大地,一个男人蜷缩着身体,接受冬阳的照射。
“啊——啊——”低沉声自男人口中持续传出,他的四肢颤抖个不停。
他怎么了?言星忘了自己是来找受伤的动物,连竹篓都还未卸下就蹲在男人身边探视。
嗯,他的脸很红,体温也高得吓人,是发烧吗?
依照最近气候早晚温差大米判定,她猜测他大概得了严重的风寒,以致全身持续发热、冒汗,但这是臆测,再诊察仔细点吧!
她先把竹篓放置一边,刚眼睛检视他的全身上下,并以双手碰触检查有无外伤。
没有血迹,没有伤口……检视完全身,她的手来到男人的两臂压着,不让他起来。
“别动,我还没查出你生丁什么病?”
咦?他的肌肉很僵硬,好似在忍耐些什么……
“这白白的是什么?”她发现男人的衣领摺间沾粘着白色粉末,像是被人泼撒的。
尝了一口,她的脑中不断出现各种药草名称……最后一个名字乍然进出。
天啊,这是很稀奇的药草耶!它只生长在西境的深山中,是相当宝贵的。
她还记得药书中记载着这种药草能引起身体发热,它和酒类差不多,少量酌用对身体有益,要是服用过度将促发血液快速流动,一旦身体负荷不了将产生严重的后果,不管男女,其行为就跟发情的公牛一样,且毫无理性,所以又称“春药”。
可是一般人不会用它来引人情欲,因为它生长不易,数量又少,所以人们多半以两、三种药物混合制造,让不能“挺起”的男人重振雄风,也没有副作用。
说到副作用,这个春药的副作用挺特别的,一般人服下太多的话,除了显现野兽的本能寻找发泄外,事后很容易就会喜欢上异性,见一个爱一个,因此这药可以把一个不好女色的柳下惠,变成一个只要是女人就吃的大色魔。
不过这爱上女人的副作用只能维持一个月,时效过丁人便会恢复正常。
至于这个药有无解药嘛,书上有写,但她忘了,有空的话再看书找答案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这个男人……等等,他的病因会就是吃太多春药吧?
畜星一惊,马上收回压在男人两臂的双手,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可是来不及了,她只觉得一道人影闪过,自己就被压制在地,背部和小草贴得紧紧的,身子正面则贴着如火炉炙焰的男人身躯,且他的大手不断抚摸着她的脸、上身,接着向下摸索。
方言星,快点想办法脱身哪!她尽量不去理会男人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双手,仅用手顶着他的胸,因为她知道春药正在他的身上发挥药效,且他的气力大如黑熊,自己抵抗只是浪费力气,徒增伤痕罢了,倒不如动脑思考如何脱身。
有了!她想起自己今天摘到的一样植物,具有使人昏睡的作用,她一早向头顶斜上方的竹篓伸去……
噢,他在做什么?眼睛的余角瞥见男人的手指拉开了她的外衣。
脸一红,言星不敢再看他如何灵活快速的解开她的衣服,也漠视体内深处暗起的火热,拿到药草便塞入口内咀嚼。
药草坚硬的外皮很难咬开,偏偏男人的嘴巴一吻上她的身躯,她的气力便在倾刻间消失殆尽。
这是什么武功?言星觉得自己的力量全被他吸吻走了。
而这会儿,他更加大胆的扯着她的裤子,滚烫的大手伸入其内,加热了她有些冷意的双腿。
那一刻,她竟然喜欢这种温暖的舒服感,尤其是下腹暖烘烘的,赶走了寒意。
噢,不,那里不能碰……盲星本能的扭身,闪躲男人的触摸。
“我要!”他轻易的压制住她,单手按住她的小腹,让另一手能尽情嬉戏。
上身没有了他的压制,她的双手便有了自由,气力顿时恢复少许,她用力咬开药草,赶在他进一步展开吻功之前让他吃下……
“咚!”男人的头立即在她腿间垂下,昏倒在草地上。
他昏了?真的昏了?左拍拍、右拍拍,确定他暂时昏过去之后,她才动手穿上被他解开的衣服,并考虑是否快些离开。
照理说,吃了过多春药的人想要清醒,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个女人给他发泄,但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头野兽做那种事;而第二个方法就是让他浸在水中,再用水冲淋,偏偏这附近没水,她也没力气拖他到山下的溪流浸泡。
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她是一名大夫,绝无丢了病人的可能。
水,只要有水……咦,有水声耶!言星环顾四周,发现石洞里竟传出水流下冲的声音,那声响非常微弱,普通人根本听不到的。
去看看!她慢慢沿着洞壁走着,没多久黑暗被白光取代,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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