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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少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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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飞鸿建设公司有个包准赚大钱的案子想执行,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找不到适合的地,经过一番寻觅,在闹区发现一块方正且地理风水极佳的大空地。
几经打听之下,寻不到所有人,后来得到线报才找到朱元清,多次交谈下依然没有结果,再好的条件,再高的价码,朱元清总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带过,不卖。
不卖!哼!他黄天霸想要的东西,谁有胆子说不卖!
黄天霸身旁跟着一个身材火辣,二十岁左右的小妹妹,上衣短而薄,露出大半傲人的胸部,她娇柔的倚在他的身旁,让人一看就觉得是老牛吃嫩草。
接着精明能干的女秘书尾随于后,骄傲的模样就像孔雀,最后是三个身材高大壮硕的肌肉男。
朱元清眸中有愧的道:“顾老板,我……”
“别说了,我明白。”
顾宗保与朱元清是多年的好友,岂会看不出他的难处,想必朱元清也是无计可施,才会被逼至这个田地,责任心过重的朱元清肯定内疚过头,他也不忍心再责备他。
“顾伯伯。”朱远山笑吟吟的开口,“让我来为你们介绍,他是飞鸿建设的黄天霸。黄老板,这位是那块地的所有人,顾宗保,顾老板。”
老板级的人互望对方,对彼此有所不满,生硬的点头,脸上皆挂着不悦的神色。
唯有朱远山笑得开怀,亲切的招呼客人入座并命令仆人们奉茶,冷凝的气息充斥着全场。
“顾伯伯。”朱远山笑着道:“以前的不开心过去就算了,现在大家在谈买卖,和气方能生财不是吗?”他眼尖的瞧见刚从厨房走出来的顾家母女,笑意更加迷人的喊道:“顾伯母、慈恩,你们也在呀!”
顾家母女仅是用冷冷的目光瞥向那群豺狼虎豹,不动声色。
“废话少说,开价多少?”黄天霸一副嚣张傲慢、气势凌人的模样,好似将顾家人踩在脚底,视为无物。
顾宗保强忍着屈辱,满脸通红忿忿的吼道:“一百亿!你出得起吗?”
黄天霸闻言,阴险的邪笑道:“一百亿?你想有可能吗?做人要有点分寸,惹了我……可是对你的家人很不利喔!俗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出门在外,总是会碰上不如意的,哈哈……”
“算你狠!”顾宗保气红了眼,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狠?哼!这还只是个小cale,给你们这种不识时务的人一点小教训,是你们给脸不要脸,惹恼我黄天霸,我就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黄天霸得意洋洋的道。
身后的三名打手,嚣张的弯起手臂的肌肉,展现他们粗犷的体形。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顾慈恩忍不住的低吼,气不过善良的父亲被恶霸欺陵。
“去告我呀!去报警呀!我们再来看看,往后的日子是你们过得比较安全,还是我过得比较快活。闲话少说,我开价一亿,你最好答应,省得麻烦惹上身。”黄天霸如施天大恩惠的挥挥手。
“太过分了,那块地起码值五十亿!”朱元清忍不住的开口叫道。
“五十亿?哈!现在还有那个价值吗?是你们求我放你们一马,价格自然由我订,我没有要你们免费拿来让我消火就很不错啦!”黄天霸不可一世的说着。
“你——”朱元清气得想骂人,却被三名打手推到一旁。
顾宗保扶起朱元清,挫败的摇头,示意要好友忍气吞声,以免惹恼小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黄老板,别生气,和气生财,别气别气。”朱远山笑着打圆场道:“有话慢慢说,这个价格是低了些,咱们再商讨商讨,找个彼此都满意的价码。”
朱元清瞥向那个猛向人低头的儿子,老脸一阵火红。
“拿来我签,签完就给我滚!”顾宗保脾气上扬,不想跟这等人渣交谈,当作花钱消灾。
女秘书摊开文件,两名打手押着顾宗保要他签字。
“是谁透露顾先生的居所?”
冷厉的语气突兀的飘进,屋内所有人的动作一僵,错愕的四下张望着声音的来源。
“谁?谁胆敢在我的面前询问老子?”黄天霸闻言,心下一凛,有些胆怯,却硬生生的压抑下去。他是一方霸王岂可随意被唬住?
“同一个问题,不要让我开口问第二遍。”冷硬的口吻加入不容质疑的威胁,有着违逆者死的乖戾。
众人狐疑的打量彼此,找不出阴冷的音调由何处发出。
黄天霸手势一挥要三名打手保护他的安全,心头浮出一股惶恐。
这声音……好像……
不!不会的,那人远在北部,不会在偏远的乡下地带,不会的!
他拍着胸,刻意抚去莫名的恐惧。
“还不说!”沉凝的语气更为骇人,如同阴间的勾魂使者。
黄天霸诧异的看向四周,决定不因无关紧要的坚持,危害自己的生命安全。
“朱远山。”
“什么?你是说我的儿子朱远山?”朱元清气得直跳脚,愤怒的瞪着自己的儿子。他尽忠职守几十年,竟被儿子的贪婪毁于一旦,他失望透顶的望着笑意僵住的儿子。
“没错,是他说的。”
“黄老板,你怎么可以说出来?我们当初……”朱远山被供出,脸色青白交错。
“你这个不孝子!”朱元清用力的捶打着儿子。
“爸……我……”
“给我跪下,给顾老板磕头道歉!”朱元清吼着,逼儿子跪下,“顾老板,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教子不严……我……”
顾宗保拍拍老友的肩,叹了口气,“别难过,算了,算了。”
黄天霸狐疑的打量着躲在暗处的人,深恐计画失败,于是示意打手拉着顾宗保来签名盖章,让一切成为定局才不会阻扰他的赚钱计画。
“死不悔改,是不是?”阴暗的身影从阴暗处步出。
黄天霸一见来人的体格较三名打手壮硕,立刻急忙吼着,“快!让他签名盖章。还有你,不许动!”
他肥胖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韩敛仁。
想打,一比三,他的胜算仍高。
于是他嚣张的道:“不要轻举妄动,老子说过,惹火了我,你们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是吗?”韩敛仁走进光亮处,现出他的脸。
他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让黄天霸浑身颤抖急促的喘息,细细的眼睛睁大。
他闯荡江湖多年没怕过什么人,只有人怕他黄天霸,不论白道或黑道,他黄天霸可是混得比谁还开,然而论及手段凶狠,他只敢认第二,第一名他不敢强出头去争,多年来对那人他能避则避,绝不敢在那人的头上拔毛,以免惹他心烦不悦,换自己性命不保,财业毁于一旦。
那人是他黄天霸心头的痛,因为他曾被那人狠狠的教训过,而这个人的脸怎么好像……
突然,黄天霸屏住呼吸,无法动弹。
脸上的淤青未退,可是他到死也会记得这张可怕至极的脸。
黄天霸回过神来,惊惶失措的叫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要我小心吗?”韩敛仁讽刺的说着,直冲着黄天霸笑。
三名打手不等黄天霸的指示,立即攻击韩敛仁,当他们冲动的行事时,黄天霸当场吓得脸色发白,口干舌燥的想开口求饶,紧张却让他吐不出半句话,肥胖的身子瘫软在地上,猛打着哆嗦。
三名打手团团围着韩敛仁,摆开阵式,拳头直朝韩敛仁攻去。
顾慈恩紧张的大叫着,“不——”
“要”的字眼还在她口中未吐出,三名打手竟被重击在地,痛苦的搂着胸在地上打滚呻吟。
她不解的瞟向韩敛仁,他大手互扳着似乎在松动筋骨。
难道是他的杰作?
顾慈恩诧异的瞪着地上滚动的壮硕健男,再瞧瞧没啥表情的韩敛仁,最后目光瞥向身旁的父母亲和朱元清。
从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看来,真的是韩敛仁的杰作,但是可能吗?
她的心猛然一沉,目光迎上韩敛仁,他深邃的眸子也对上她,要她稍安勿躁。
“我……”此时黄天霸再无嚣张神色,狼狈的开口,“我……韩爷……”
“滚!”韩敛仁冷哼,不愿血染此地。
“我滚,我滚。韩爷……小的不知道你们认识,否则就算小的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冒犯。韩爷,饶过我,饶我这条一命。”黄天霸像做错事的小孩,直跪着磕头求饶,吓白的脸庞浮现豆大的汗滴。
“滚!”韩敛仁冷厉哼道。
“韩爷!”磕头声重重的响起,黄天霸声音含着浓重的哽咽。
“再让我说第三遍的话,就把命留下。”冷淡的威胁撂下,没有任何承诺,敢惹他韩敛仁的女人,要有付出惨痛代价的觉悟。
黄天霸闻言,立即带着他的手下冲出门,不久,车子的回转声尖锐的响起,车子如箭般奔离。
室内沉寂的气氛缓缓消散,顾宗保热络的搭着韩敛仁的肩,用力的拍拍他,感慨万分的道:“这次多亏你,多亏你。”
“小事一桩。”韩敛仁慑人的威严收敛,淡漠的神色布满颜面,凶残在眨眼间消逝在眼底深处。
“什么小事?这可是大事一桩,差点被那种人渣污走一块地,无缘无故损失四十九亿,心底就火。”王幸亭圆圆的脸泛着怒意。“要多给这种社会的败类多点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善良的百姓。”
韩敛仁浓眉微微牵动,心底已暗暗计画黄天霸未来可悲的下场。
顾慈恩缓缓的步向他,秀眉不悦的扬起,关怀之情掩不住的透露在清眸中,轻声的嘟囔着,“你又打架生事,有没有牵动伤口?”
他摇头保证,她才松口气,顾宗保同王幸亭识趣的退到一旁,留给小儿女一点私人空间。
没有留意父母的离去,顾慈恩低声埋怨,小手戳着他的胸,“差点被你吓死。”
“没事。”
韩敛仁沙哑的道,示意她安静些,她的目光瞟向他指的方向,随即闭上嘴静待事情的后续发展。
“顾老板。”朱元清羞愧的低着脸,为儿子惹下的麻烦请罪。
“过去就算了,孩子还小不懂事,这件事就算了。”顾宗保宽容的说着。
人生还有多少个数十年?因为记仇而错失好友,不值得。
“顾老板,多谢你的大恩大德。远山,还不磕头认错?枉费你顾伯伯如此看重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丑事,你怎么对得起人?”朱元清羞愤交加,泪水浮现在眸中,生儿如此,丢尽老脸。
跪在地上的朱远山笑颜尽失,哭丧着脸道:“顾伯伯、顾伯母,我……是我一时财迷心窍,都是我的错。”
王幸亭摇着头道:“枉费顾伯母把你当成自家孩子看待,你怎么会这样?前些日子我们还跟你爸爸商量要把慈恩许给你,你怎么会这么胡涂?如果缺钱用,跟顾伯母开个口,顾伯母怎会袖手旁观?犯得着惹出这麻烦吗?”
唉,平日远山笑颜常开,一副讨喜的样子,岂知竟是咬布袋的老鼠;反观韩敛仁虽有骇人的气势,却是个正人君子,果真人不可貌相。
当王幸亭那句“把慈恩许给你”的话一出,顾慈恩的小脸霎时变得惨白,她心头一重,胆怯得不敢转头看向韩敛仁的脸。
“顾伯母,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我绝不会再犯了。我会更加的疼
惜慈恩,照顾她,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朱远山闻言,感谢的拚命磕头。
父亲替顾家管理数不清的产业,却不知从中牟利,因此家中的环境仅仅是小康,他因为希望能平步青云,于是常常利用机会,藉机污钱。
当知道黄天霸要购买顾宗保的上地,他便利用职务之便,透露消息换得不少资金,怎知本该顺利入口袋的金钱会飞走,都怪那个冒出来的程咬金。
幸好,顾家两老向来重情重义,非但没有责怪他,还要把镶着金块的女儿嫁给他,这下就等于保证他下半辈子可以尽情挥霍了吗?
朱远山顿时笑颜满面,喜不自胜。
“这……”王幸亭为难的叹气,不知如何开口。
“先起来,慈恩的事……往后再谈。”顾宗保尴尬的说。
身为长辈可以原谅晚辈的过失,但身为父亲,女儿的终身幸福却不容马虎,朱远山人格的缺失,令顾宗保对他的好印象全然破灭。
朱远山没资格照顾他的女儿。
“顾伯伯,难道你不能原谅我吗?”朱远山跪着不肯起来,知晓若是错过这次机会,这辈子可能就没法翻身了。
朱元清暗暗的叹气。金钱在顾家并非最重要的,顾家不需要有钱有势的女婿,他们要的是有情有义的女婿,远山已丧失资格。
“顾伯伯、顾伯母,请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朱远山频频磕头哀求。
“这……”顾氏夫妻看向女儿。
顾慈恩为难的低垂着眼,身旁的热浪似乎往上飙高。
“想嫁吗?”韩敛仁冷冷的话语扔向顾慈恩,她的沉默几乎要令他怒气爆发。
“怎么会呢!”顾慈恩怯怯的回头,面对他的怒意,双脚不住的轻颤。“那是长辈间的玩笑话,这事我也是直到刚刚才知道。”
“是吗?”他冷哼一声。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爸妈。妈……”顾慈恩哀求的目光移向母亲,要求支援。
“这……做母亲的当然有权替子女作主婚姻大事,为什么我要向你解释?”王幸亭不解的看着韩敛仁,浑然不觉韩敛仁的怒意已狂肆的烧起,继续道:“况且你又不是慈恩的男朋友,你有什么权力干涉她的婚姻大事?”
事实上,黄天霸的事件让顾氏夫妻对韩敛仁的印象更好,不畏强权,身手一流,这才有资格保护他们的女儿。
韩敛仁怒哼两声,顾慈恩的心缩得更紧,当他猛地转身忿忿的踏上楼梯,她脸色更是惨白。
“咦,我讲错了吗?”王幸亭摸不着头绪的瞥向女儿。
“是呀,他在气什么?”顾宗保抚着头同样不解。
“对呀!那个人是谁?竟能让黄天霸吓得夹着尾巴溜走。”朱元清也有着深深的疑问。
所有的人看向不发一语的顾慈恩。
她心知肚明韩敛仁为何事发怒,她曾要他发誓不透露彼此的关系,所以纵使他怒不可遏仍坚守诺言,这种宽大守信的态度让她感动。
他虽强势霸道,却十分贴心。
异样的情怀悄悄的温暖了她的心。
顾慈恩目光羞怯的看向双亲,“妈,你没有说错,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朱远山松了口气,其余的人失望的看向楼梯口。
接着,她的话像掷出一枚炸弹。“他是……是我的老公。”
“啊?”尖叫声同时响起,四个人脸上布满惊讶和错愕。
顾慈恩畏惧的往楼梯口靠近,深怕当场被肢解,“我先上楼跟他把事情解释清楚,晚一点……其他的事晚一点再说。”她飞也似的奔上楼。
“慈恩,你把话给我交代清楚!”
“慈恩!”
顾氏夫妻回过神来立即追着女儿跑。
女儿怎么会平空多个老公?
天上掉下来的吗?
第八章
顾慈恩心虚的轻敲两下门,在双亲气呼呼的飙上楼前,飞快的转开门把轻巧的闪进门内,避免被父母逮到狠狠地教训一场。
顾慈恩重重的喘息,将父母关在门外,依稀听见他们跺脚低吼的声响,她拧紧秀眉。
爸妈那儿该怎么说才好……
算了,眼下有更紧急的事还等着她先处理。
叹了口气,她看向前方,韩敛仁高大的身形坐在沙发椅上,阴霾布满他的脸庞。
当门关上时,凝视窗外的灼热视线缓缓的移向她。
她怯怯的往他面前移动,请罪般低垂着小脸,猛盯着地板,她才抬头,心知得由她来打破沉凝的僵局。
“你不要生气嘛,我真的不知道爸妈要把我许配给朱远山,若是我早知道……我就不会……”不会怎么样呢?
她疑惑的挑高秀眉,暗付着:倘若没有韩敛仁的出现,她会不会顺从父母亲的意思?
锐利的目光瞟向她,她藏不住心思的表情让他的脸色更阴霾。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拒绝朱远山,也跟爸妈说了你我之间的关系。”他脸色不见舒缓,她咬牙接道:“其实也不能怪我不把事情说清楚,说来说去这件事得怪到你头上,连我都搞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你想我该如何向爸妈说我们的事,若是他们问及你我相识的经过,你说该怎么说才对?”
她埋怨的话说到一半,他狂怒的神色退去,当她念到最后时,身子被扯入宽厚的胸膛,娇小馨软的身子依顺的栖息在他的怀中,静静的聆听沉稳的心跳声。
他粗厚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把玩着手中柔细的触感,灼热的吻眷恋的落在她额上、脸庞,微风从窗外徐徐的吹入。
“每次问到重要的事情,你都避而不答。”她娇嗔着,纤纤手指指着他跳动的胸口。
她已认清他对事情的态度,不想回答的问题向来沉默以对,不轻易允诺。
他忙碌的亲吻着怀中的可人儿,眷恋的吻逐渐变质,大手滑下颈项,急切的解开她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不……可以这样……”她喘息着道。
顾慈恩的小脸红成火,手忙着捂住敞开的衣衫。
欲求不满让他眸中的情火烧得更烈,激狂的眸光直视着她,却没动手强逼她或引诱她。
“你答应过我的……”红红的脸儿低垂,不敢直视他的眸。“伤势没有好之前,不能……不可以再碰我。”
大手一顿,环上她的纤腰,他将避离的娇躯再次纳入怀中,她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也敏锐的感觉到他两腿间的灼热硬挺。
粉颊更为潮红,片刻后,他无越轨的举止,仅强势的搂着她入怀,信任盈满她心房,浅笑浮上唇畔。
汲取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她慵懒的调整舒服的姿势,微风轻柔的吹拂,紧绷的心全然放松,疲惫随即侵占她的身心。
她咕哝道:“不管啦,你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她困极的打着呵欠,揉着眼。“爸妈那边你要去处理喔!”
“好。”他低醇的男音坚定的承诺。
像得到安抚般,她磨蹭两下,沉沉入睡。
交代?
韩敛仁有对她的家人交代吗?
顾慈恩直到两天逃离家后,心底仍不停的怀疑着。
忠厚老实的爸妈好奇的眸光老是在韩敛仁的身上打量,却苦于韩敛仁一副不要靠近我的酷样,吓得爸妈只好拚命的逼问她。
就算爸妈逮着落单的她,用尽方法逼供,她也无话可说,最后,她只好紧紧的跟着韩敛仁,卑鄙的利用他来堵住爸妈的追问。
哼!这两天来,她经常用冷冷的目光瞪他,怪他说话不算话,明明他答应要处理,结果弄得逃难似的逃回台中。
这都要怪他啦!将她平静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隔天,顾慈恩销假上班,才踏进公司大楼就觉得不对劲,她进入电梯后跟进两名身穿黑西装,身材壮硕的人。敏感吗?顾慈恩不着痕迹的用眼角打量他们,惊骇的发觉他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其中一人捏着一张纸,审视般对照她的容颜,接着又把纸传给另外一个人,相同的动作让她的心底发寒。
难道是黄天霸派人来找她麻烦吗?现在势单力薄她该如何应对?
当!电梯门一开启,她立刻飞奔到公司里讨救兵。
两名尾随者唇畔勾起笑意,迈着沉稳的步伐追随她。
“那个……外面有……”
顾慈恩奔入办公室,才张口呼救,突然办公室里冒出五、六十个,打扮跟刚才在电梯碰到的一模一样的人,危险的朝她逼近。
“啊!”顾慈恩被吓得尖叫连连,转身往外跑,随即她被人包围,进退不得。
一个男人悄悄靠近她身后,扣住她的双手。
痛是顾慈恩唯一感受到的,她被人架着往前拖。
“他在哪里?”前方一个低沉的男声威胁的问道。
顾慈恩忍着剧痛,抬起泛着泪水的眸看向前方,一对中年夫妻坐在沙发椅上。
娇柔纤细的妇人有着甜美气质,男子则是十分粗犷,并怒气腾腾的瞪着她。
“老帮主在问话!还不回答?”身后的人手劲加重,惩罚不合作的她。
“啊!”顾慈恩秀眉紧紧蹙着,困难的开口道:“你们……要找的……是谁?”“韩敛仁!”被尊称为老帮主的男子吼道。“说出他的下落!”
“你们找他做什么?”小脸倔强的抬起来,她毫不退却的直瞪着他。
他们有何目的?是黄天霸的人马?还是上次聚集砍伤他的幕后主使者?
“他人在哪里?”男子口气更加冷厉。
是敌是友?顾慈恩咬牙强忍着痛楚,看着看着竟发觉他跟韩敛仁有些相似。
这怎么可能?
“说!”男子气得跳脚,若不是甜美的妇人及时拉住他的手,男子接下来的动作可能是一拳打得顾慈恩下黄泉报到。
妇人示意男人稍安勿躁,目光柔和的望向顾慈恩道:“老实说对你比较有好处,你娇弱的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死也不会透露他的行踪!”顾慈恩有骨气的轻哼。
男子和妇人交换一道目光。
妇人审视她的目光更柔和,语气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他去买礼服、挑戒指,甚至宴客,你跟他当真结婚了?”
顾慈恩撇头不吭声,心中纳闷,他们究竟是谁,为何会问起这件事?
“你乘机哄骗他娶你吗?”妇人的眸中闪烁着光芒,笑吟吟得像只拐骗人心的狐狸。
“你以为有人逼得了他吗?”顾慈恩忍不住回嘴,咬牙气自己忍不住气,泄了口风。
男子和妇人再次对视,他不赞同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女娃,用力摇头,妇人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用力的点头。
男子狐疑的目光盯住顾慈恩,不悦似的摇头反对,妇人轻含笑意,男子叹气的撇开头,似乎是放手任妇人作主。
“把她押回去。”妇人轻快的下令。
“什么?你们绑我做什么?我……难道你们要拿我当诱饵?坦白说我跟他之间不熟,他不会为了我就……”顾慈恩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人往后推,突然她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挣扎越来越轻。
韩敛仁的瞳孔中有隐忍的怒火,冷硬的脸庞因抑制而显得骇人,浑身进射灼烫的怒焰,大跨步的踏进日式古宅中。
庄严的大门旁分别站着四名壮硕的男子,脸庞布着喜色,半弯着腰恭迎他。
韩敛仁踏进大宅,路经日式庭园的小径,几个在庭园工作的仆人在看见他时显得惊愕,随即恭敬的弯腰目送他离去。
他停在和室外,强大的手劲将门推开,阴鸶的眸瞪向优闲的中年夫妻,和室门的对面敞开,雅致的庭园内花朵绽放。品茗的夫妻含着笑意,带着算计的眸瞥向怒冲冲的他。
“喝茶。”妇人半跪着,动作优雅的泡茶,将清香的热茶放在空位上。
韩敛仁大方落坐,捧着茶杯,目光含带着翻腾的怒意。
“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妇人含笑饮茶,淡淡的问,动作不曾停顿的将滚烫的水冲入茶壶中。
男子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霸气,不因年岁的增长而减退,瞥见韩敛仁动作敏捷,眸中的担忧一扫而逝,快得让人察觉不出他曾有过的忧心。
“伤重吗?”淡然的口气听不出丝毫的担忧。
韩敛仁饮尽热茶,冷冷的回道:“你说呢?”
“没料到他竟……毕竟他是……”片刻后,男子语调中添了些苍凉和迟疑。
“养虎终为患。”韩敛仁语气淡然。隐忍已有数年,这次绝不宽贷。
“若我以前任帮主之令请求呢?”男子沉默片刻,提出要求。
“他触犯帮规!”韩敛仁冷眸锐利的扫向男子,咬着牙道:“拿前任帮主的名号干扰帮务,那我这现任帮主直接退位,岂不干脆、利落?”
“若我以父亲之请呢?”男子霸气的脸庞夹杂狼狈,瞥向前方令他骄傲的儿子,硬着脸皮请求。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韩敛仁愕然的起身,冷眸进出猛烈不可挡的怒气。“当他要置我于死地时,可曾想过我是帮主,我是他的弟弟?”
这对夫妻正是韩敛仁的亲生父母,韩烈勇和陈静怡。
天地帮由韩烈勇一手创建,当年,年轻气盛的他无心插柳创建天地帮,凭藉一身的胆识与功夫,结伙成党、闯出名号。当时台湾有数十个帮派,纷纷派遣说客游说韩烈勇入帮,提升各派的名声,但傲气十足的韩烈勇不喜欢被人踩在头顶上,干脆自立门派。
几年下来,天地帮称霸台湾黑道,而扬名四海的他,遇上外貌是清秀佳人,内在是小狐狸的陈静怡,一反将女人当作暖床工具的态度,迎陈静怡入天地会当帮主夫人。
才迎娶陈静怡入门没多久,情妇萧翎翎就宣布有孕在身,后来萧翎翎产下儿子韩敛忠,如逃兵带着儿子远离台湾定居美国,韩烈勇也大方的拿出一大笔钱,让他们母子生活过得不虞匮乏。
二十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陈静怡生下一子两女。韩敛仁在韩烈勇刻意的训练和栽培下,个性冷傲无情,具有卓越的生意头脑和清晰的判断能力,从小在天地帮长大,十岁就开始掌管行政工作,随着年岁的增加、能力的增强,得到的权力更大。
十八岁那年,他执意将天地帮的企业漂白,从此在黑白两道混开。
韩敛仁二十五岁时顶着众望所归的光环,正式登上帮主之位,从此天地帮的势力达于颠峰。
韩敛忠于韩敛仁当上帮主后返国,获得韩烈勇的首肯进入天地帮,阴险的韩敛忠利用各种方法搭上主要干部,伺机要夺得帮主之位,为自己正名,他才是韩烈勇的长子,天地帮的太子。
几次的暗杀活动不果,韩敛仁看父亲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料一时心软,却为自己引来杀机。
“他……就当他一时胡涂了。”韩烈勇嘟囔着。
深爱陈静怡而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韩敛忠今日的下场,他要负大半的责任。
“我已经纵容他数次,这次要清理门户。”他无情的语调有着不再纵容的果决。
“他……”
“想替他求情,先想想你们差点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韩敛仁站起身,没注意他的父母浑身一震,惊骇的目光瞥向他。
“难道不能再考虑?”韩烈勇低沉的哀求。毕竟……
“不用考虑。”陈静怡突兀起身,优雅的步至儿子的身旁,不容分说拉开他身上的衣服。
韩敛仁任由母亲急迫的动作,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乍见衣服下层层的绷带,陈静怡眸中含泪瞥向儿子,素手紧握成拳,唇畔漾起冷肃的笑,翻滚的怒意在胸中燃起。
“老婆!”韩烈勇心猛地抽紧。当爱妻露出这种笑意时,代表……
“萧家竟敢……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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