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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少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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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黑帮少主
  作者:秦方钰
  男主角:韩敛仁
  女主角:顾慈恩
  内容简介:
  唉,她的见义勇为替自己惹来什么样的大麻烦
  瞧他凶神恶煞的气势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忍着惧意替他上药喂饭服侍得像老太爷
  却因一时不察和他同床共枕得负责他的清白
  和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结婚?开什么玩笑
  任凭她又吵又闹还是只能屈服他的淫威下
  倒酶的是她莫名其妙卷入帮派纷争中
  威胁、恐吓、绑架、囚禁样样来
  得知他的身份是“恶”名远播的一帮之主时
  从没见过老公“真面目”的她直想大叫:我不要做黑的!
  正文
  第一章
  好累喔!
  顾慈恩开着爱车,趁着红灯停车时伸展着四肢。
  她轻吁一口气,秀眉微微拢紧。
  肩膀好酸,腰挺不直,连踩油门的力气都耗尽,她怎会累得好像只有踩进棺材里,才会得到解脱?
  是谁虐待她?
  她揉着眼窝,用力将快眯成直线的眼睁大,避免因睡眠不足、操劳过度下发生意外而抱憾终身。
  一年前大学毕业后,她就待在家里当英英美代子。
  家中的传家名言即是——想花、能花,就是福。
  两位兄长快乐的背着“田侨仔”的外号,出国混日子。
  大哥目前在澳洲,说好听的是攻读硕士学位,实则是挂羊头卖狗肉,扬言非泡尽世界美女,才不枉人生。
  二哥目前不知流浪到哪个国家,只有在他无钱可用时,才会接到他的求助电话,孝顺的爸妈便十万火急汇钱供爱儿花用。
  大姐仍在法国的名店里大肆购物,大有名店不倒闭誓不回国的豪情壮志。终日手持着金卡,带着几名仆人,用力的刷刷刷。
  幸福的花钱日子,她为什么过不下去?
  因为她有根骨头犯贱,有条神经没有接好,放着舒服的好日子不过,放着豪华的大宅不住,跟家人以绝食抗争,搞得慈父慈母双双投降,让她开开心心搬到台中,实现养活自己的目标。
  车子从中港路开进文心路,再拐进旁边的巷道中。
  顾慈恩揉着疲惫的双眼,看向附近热闹的夜晚天堂。
  白日看似平凡无奇的地段,夜间霓虹灯闪烁形成美轮美奂的皇宫,男人夜间销魂的乐园,她摇摇头,用力踩下油门,想尽快离开这堕落的天堂。
  数十条人影倏然从一片灯火辉煌处冲出,围靠在漆黑的街道中,当车灯照射到那群人时,顾慈恩吓得手忙脚乱用力踩下煞车。
  “啊!”
  她反射性的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发出悲惨的叫声,不敢面对可能的惨剧。
  吱!
  尖锐的煞车声响起,蛇行的车子横冲直撞。
  众人一致撇过头来,车灯照出一张张穷凶恶极的脸孔,恶狠狠的瞪着发出煞车声的
  失控车子,仿佛要吓得车子自动停住。
  奇迹似的,车子在离众人三公尺前停住。
  有没有撞到人?
  顾慈恩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直到车子静止,她才心惊胆战的张开眼睛,慢慢瞥向车外。
  没有感觉车子有撞击,没有听见悲惨的痛叫声,应该顺利滑行过关吧!
  怯怯的目光移向车灯前方,她大大的吁了口气,没有惊人的血渍,没有无辜的受害者。目光再往前移一点点,才安下的心登时仿若跌下万丈深渊,吓得手脚发软,浑身无力。
  那群冲出来挡路的男人个个穷凶恶极,手持开山刀,在车灯的照耀下,亮晃晃的好骇人,更可怕的是一双双凶悍的目光,全眨也不眨的瞪她。
  快逃!这是她心里唯一的念头。
  他们是拦路打劫的土匪还是强盗?
  畏惧的清眸不住的眨动,娇躯颤抖得有如风中落叶,她的手放在排档上,准备移至倒退档快速开溜,不过她的手却抖得连扳动的力道都丧失了。
  慌张和恐惧充斥她全身,她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突然,一声粗声喝令下,那群人的目光移向前方,背对着她,开山刀也对准前方某处,呐喊声中,拚命的往前砍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青少年围殴?黑道火拼?
  本想乘机开溜的顾慈恩好奇的瞪着前方,有人被打倒在地,有人被砍伤。
  她所在的位置仅能瞧见那群人吃力不讨好的状况,无法进一步的瞧见战况,只见阴森森的刀子砍来砍去,没多久,战况产生变化,这群人似乎越战越勇……不!应该说,另一派的人马似乎体力不支,节节败退。
  瞄了瞄,顾慈恩心里升起“不要太好奇”的念头,就想离去时,前方四、五个人被击倒,显示出目前的战况。
  喘息再次梗在喉咙间,二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男人竟砍向手无寸铁的男子,这……以多欺少的状况,简直是无耻之至,令人发指。
  畏惧的心情被突生的正义感充满,她气呼呼的为眼前的弱势分子打抱不平。
  初时占上风的男子又被砍一刀,白色的衬衫渗出鲜红的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脸几乎贴上挡风玻璃前,她为拚命搏斗的弱势分子加油呐喊,浴血中的他伟岸的身形不住的颤抖,体力越显不振,身手不再利落。
  顾慈恩眼看向前方,移至排档,又瞟向那个男人。
  为了自个儿的生命安全着想,她该用力的踩下油门,以求往后的生活平静顺利,可是学校的老师有教,若是见死不救岂不是连仁义道德都不顾?
  面对二十多个拿着刀砍人的恶人,她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该走……
  该救……
  紧闭着双眸,仗义相助和懦弱逃离的念头,在她心头起争执。
  终于,胆小战胜正义的一方,刺激的场面不适合小市民的生活。
  她的眼移向她的手。
  混战当中,刀光剑影,血花纷飞。
  一阵车子疾速后退的声音响起,不到三十秒,逞凶斗狠的人惊愕的听见往他们飘来的车声,车速快得让他们吓得闪开,让出一条通道。
  尖锐的煞车声再度响起,停在孤军奋斗的男人身旁,车门一开,传出一个女子急喘的呼唤声。
  “快点上来。”
  白衣男人目光有些迷茫,不解的瞥向那女子,不到五秒钟,立即上车关上车门,车子再次蛇行飙离。
  一堆凶神恶煞再次围在车后叫嚣。
  过了好一会儿,顾慈恩的眼才敢瞄向后视镜,不见后方有穷追不舍的人马时,顿时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才得以放下。车子吱的一声停在马路旁,路边微弱的灯光照进小车内,顾慈恩轻喘几下,平缓呼吸后,明眸才看向身旁的男人。
  这一看,她全身一震。
  男人眯起眼,像头野性十足的野兽,目光如利刀注视着她,似乎在评判着。
  清亮的眼怯怯的垂下,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他的眸中似有一种慑人的魄力,让她感到心虚、感到畏惧。
  “我……我……”这时该说什么呢?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支支吾吾的吐不出半句话。
  仗义相助纯属意外,本来她是想逃之夭夭的,是正义感在最后一秒攫住她的心。
  “为什么救我?”男人询问的口气冰冷。
  “咦?”顾慈恩的小脸猛地抬起,不解他的话中意。
  从刚才到现在,她还无机会一瞧他的庐山真面目,当四目相对,她的呼吸霎时停顿。天呀!她轻喘着,眼儿登时睁圆,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的脸庞。
  不是帅到让她呼吸停止,而是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他的脸被扁得瞧不出长相,双眸都挂着乌黑的黑轮,左脸肿得像馒头,右颊被砍得鲜血淋漓,脸上布满了细细小小的淤伤和血迹。
  目光往下移动,她愕然注意到,白色上衣沾满红艳的血迹,仔细瞧,血迹是由几个刀处流出。
  不会吧!她不敢相信的盯着他宽厚的胸膛。
  那个小小的洞孔直冒着鲜血,难道是……
  枪伤!
  她张着红唇,吐不出半个字,失神的瞪着小小的洞孔,仿佛在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画面,让她愣住了。
  她究竟救了什么人?
  身体的不适让男人换了个姿势,眯起眼直视着呆呆瞅着他胸膛的小妮子,不动声色
  的打量她。
  “为什么救我?”问句再次响起,明显的比刚才多些不耐烦。
  他的话敲醒沉迷的神志,她怯怯的注视着“面目全非”的他。
  有如王者的他,气势狂霸得让她心惊胆战,她轻喘几下,看到他凌厉的目光时,才心虚的道:“我……我只是……”
  炯炯有神的眸子锁住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不安、她的心惊、她的慌乱,皆落入他的
  眸中。
  “快说!”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况且……学校有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只
  是……“
  被他怒喝一声,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咬紧下唇,像个无辜的受害者。
  “那只是空谈!”他冷着声哼道。
  这女孩子胆子小得跟老鼠一样,想不通她为何有勇气闯入危险中,不顾自己的生死,救他出来。
  浓眉一皱,胸中的痛楚和脑袋的昏沉,让他低声诅咒着。
  “你怎么了?”顾慈恩担忧的看着他。
  理智告诉她不可多管闲事,报警处理已是仁至义尽,再善良一点顶多叫救护车来抢救在死亡边缘的他。
  可是……这样对吗?
  她目光怯怯的移向惨不忍睹的伤口。如果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那她不需要浪费半点同情心。
  可是,万一他是好人呢?
  “喂,你……还好吧?”
  虎眼眯成线,晶亮的寒光敛起,他眉头深锁,静默无声。
  “嗯……你要我打电话报警处理吗?还是帮你叫救护车?不说话,表示随便我做罗。那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跟他们说。”
  见他没有反应,她迳自掏出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准备要按下号码时,大手伸过来阻止。
  “不去医院……”低哑的男音明显的虚弱无力,一失方才的霸气。
  他重重的喘息,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手捂着胸口的小洞,阻止它流血。
  她眯起眼,不欣赏他对待伤口的轻忽态度,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白手帕,摺叠好后蓦地将他的手移开,放上手帕再将他的手盖上。
  “不要直接碰到伤口,会细菌感染。”她像在斥责不听话的小学生。
  他怔忡一下,随即眉头痛苦的皱起来,伸手想将车门打开。
  “喂!你不要乱动!我可以帮你叫警察或救护车。”
  他摇头。
  这惜言如金的大块头,多说两句话会死吗?
  “你伤得很重!不去医院你会流血过多而死!我好人做到底,直接送你去医院。”
  或许是心急,她顿时忘了他的凶恶和冷酷,控制不住的对他吼起来。真是个别扭的男人,不骂不听话!
  他一愣,眸光移向她的清秀脸庞,不解两人素不相识为何她会挺身而出。
  半晌,听不见他的回答,她抬眸瞪着他,“去不去医院?”
  他仍是摇头。
  “不去怎么行?”她恼怒的低吼,忍不住叨念着,“你真的伤得很重,身上的血还在流——”
  “不用管我。”他撑着几近虚脱的身子,打开车门下车。
  “喂!”
  顾慈恩双手环胸,气呼呼的瞪着他。
  瞧他连下车都有困难,还想自行离开,用脚想都知道他根本走不出这条街,就会气竭人亡倒在路边。
  男人一个踉跄,整个人往下倒,她迅速的移过去及时将他扶住,他的体重让她差点站不稳,稳住身子,她责备似的瞥向他,感觉到他那件白衣——不,应该称之为血衣,渗透的面积更大。
  她将他塞回车内。
  “你不想去医院,是怕惹麻烦吗?”电影看多了,她推测得出他为何如此固执。
  他怕是惹了不该惹的麻烦!她暗想。
  他轻轻点头,讶异小女孩竟看穿他的顾虑。
  “那你有朋友可以找吗?我帮你打电话。”她点点头表示知情,兴匆匆的提议,好解救他危在旦夕的小命。
  他摇头。
  “那你有地方可以去吗?”
  他还是摇头。
  “那你打算去哪里?”怎么他只会摇头?她心里犯起嘀咕,清眸带点恼怒的看向他。
  虎眼瞥向她,注视好半晌。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人可以找。”
  他有些错愕,点了点头。
  她深深的叹口气道:“你是去寻仇?还是被陷害?”
  “被陷害!”他低哑的回答。
  “为什么?”
  “中埋伏,被下药。”
  哇!这么刺激!仗义相助的念头在她心底萌芽,眼睛发亮的瞅着他,“如果我收留你,救你一条小命,你不会恩将仇报吧?”
  他目光闪动着不解,凝视她十几秒,随即闭上眼,重重的摇头。“不会。”
  “那好,我收留你。”
  她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他突然睁开眼睛望着她的侧脸,痛苦的喘息两声后,狐疑的低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车子往前行驶,几个拐弯后,驶入热闹的街道,跟着又拐进附近的巷弄间,开进高级住宅区,警卫瞧见她后点头打招呼,开启大门让她将车子开进去。
  “为什么救……我?”他沉思了片刻,又问道。
  左拐右转过后,直开到底,她按下电动门,私人车库的门缓缓开启。
  “想救就救,况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个热血青年该做的事。”
  车子开进车库里,门缓缓降下,她下车打开车库的电灯,开了车库和家里通行的门,小心翼翼的他扶进屋。
  期间她没有听到半句喊痛的叫声,伤得那么重,真的不疼吗?扶着他移动时,如豆粒的汗水滴到她的身上,她才知原来他会痛。
  还硬撑!她心里咕哝着。
  将他扶进一楼的客房,取来医药箱。他半靠在床头,奋力的解下上身的衣物,她安静的帮他除去上身的衣物,脸蛋微微泛起潮红,为男人除去衣物的念头浮上她心头。
  他目光含着趣味,将她尴尬的模样看入眼底,这个爱管闲事的管家婆,终于意识到他是男人,而不是邻家的小弟弟。
  “我可以……自己来。”
  “这……”她羞怯的抬起眼,旋即垂下。
  如果可以她很想说好,可是他连站都站不稳,哪有力气,而且若是没有脱去裤子,怎么上药止血?矛盾和迟疑在心头打起仗来。
  结果理智战胜了羞怯,她绯红着脸帮他脱下裤子,留下四角裤,幸好他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否则她就要尖叫打退堂鼓。
  “你的伤真的很重!”脸蛋的热潮不退,顾慈恩不敢正视他的眼,只敢盯着他的身体。上身有一个弹孔,五道刀伤,下半身有四道刀伤,红肿淤伤更是数不清。往医药箱一望,她摇着头道:“这个医药箱的药品可能不够用,你会自己处理伤口吧?”
  他狐疑的望着她……
  “我出去买些药水和绷带。”她指着医药箱里的用品。
  他点点头,低沉的道:“我会处理。”
  “这个……那个……我有点畏血,特别是在肉里面挖来挖去的,所以请你先处理胸口的那个小洞,你需要什么物品尽管说,我马上替你准备,其他的伤等我回来再帮你处理。”她从衣柜里取出十几条白浴巾和两盒面纸。
  他将医药箱拎过来,检查所需的药品后,问道:“有没有烈酒?”
  “我去找找。”她往外跑去,一分钟后拿着一瓶酒走进来。“这个可以吗?”
  “嗯!”他取过烈酒,开瓶仰首喝了一大口,目光深奥的瞅着她。
  “怎么了?”
  “我要开始了。”
  “那就开始呀!”
  “你不是怕吗?”
  他目光闪过笑意,取出一把镊子准备从胸前挖去,她吓得跳起来,逃命似的奔出去。
  男人的目光追随着那惊慌的身影,直到传来电动门的转动声,车子疾速离去后,他再次喝下烈酒。
  取出打火机烫过镊子,他眉头微皱的将镊子伸进去……
  第二章
  男人的身分不明,顾慈恩特意跑到远一点的便利商店,为免被人怀疑购买过多的医疗用品,她还分三家购买。
  她提着四袋物品返回,就瞧见他胸膛的枪伤已包扎好,身下散落着一堆沾血的面纸。大概是药品耗尽,他的刀伤处理到一半,而他累得半靠在床头,一只脚放在床上,另外一只脚垂在地上。
  怕弄脏她的床,他将浴巾铺在床单上,以防伤口的鲜血流到她的床单上。
  她走近他的身边,将袋子放在床旁的柜子上,取出药水和物品。
  浅眠的他睁开眼,目光转向她忙碌的身影,身子轻轻的移动,发出疼痛的呻吟。
  “我来。”他动手想取过她手中的药品。
  “很痛吗?你忍忍,我来就行了。”瞧他额际不停冒出颗颗汗水,还想逞强,真是的!
  “你不怕血?”他拧眉睨看着她。
  “我不喜欢在肉里面挖来挖去,话又说回来,谁喜欢见到血!”她抛给他一个无聊的目光,将药品依序排好,再将鸡精拆开,放在他的唇边。
  “干嘛?”他目光存疑的瞥向她,蹙起了眉。
  “叫你喝就喝,流那么多血不补行吗?怎么,没喝过鸡精,还是没有看过鸡精?”她不客气的念着。
  他默默的接过,目光移上她的脸蛋,注视两秒后,顺从的喝下去。
  她满意的点点头,拿出在夜市买的鱼粥,递给他道:“你乖乖的吃下去,我帮你上药。”
  他又愣了一下,顺从的接过温热的粥品,目光专注的盯着她认真的为他处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怎么还不吃?”她猛然抬头,瞧他不动的模样,秀眉不悦的挑起,凶巴巴的吼着,“受伤的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多吃点营养的东西才有力气养伤!知不知道?”
  他扬眉瞧她好一会儿,慢吞吞的喝起粥。
  满意于他顺从的态度,她旋即处理他脚上的刀伤,边上药边嘀咕着,“那些混球真残忍,把你伤得那么重!简直该下地狱,他们是不是想要你的命?”
  闻言,他猛地呛着,平稳呼吸后眸光有趣的瞥向她,“他们就是要我的命。”
  “那也不该乘人之危!想要你的命,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动手!埋伏外加下药,根本非君子所为,简直下流到极点,无耻可恶至极!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是笨得可以,你是猪呀!人家埋伏想杀你,难道你一点防范都没有?一点异样也没有察觉?人家下药害你,你就傻傻的吃下去?你的脑袋是装稻草,还是装大便呀?这么贪吃?”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忙碌的动作不曾停歇,嘴边的嘀咕却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犀利。
  像是回应他注视的目光,她抬眸望向他怔忡的表情,气急败坏的念着,“我有说错吗?还是有讲错?还是有骂错?”
  他垂首喝粥,不置一词。
  她用剪刀剪去绷带的尾端,打上结,继续下一个伤口。
  越处理她心里越不开心,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愁绪,喃喃的念着,“真是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总共有九道刀伤,外加一个弹孔!那些王八蛋,怎么……砍那么多……”
  她在哭吗?他停下喝粥的动作,狐疑的瞅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幽深的眸中闪动着讶异。她的话让他感到啼笑皆非,对方要取他的性命,根本不管用何种方法,还是砍他几刀。
  无来由的,她的关心像一道暖流沁入他的心窝。
  “下次再让我碰到那些该死的王八蛋!我也要砍上七、八刀,让他们知道痛不痛,简直……”
  “你……”
  “还不赶快吃!”她怒喝着他,脸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她不想让他瞧见她泪眼迷蒙的模样,太丢脸了!
  顾慈恩偷偷的拭去泪水,殊不知拭泪的动作已落在男人的眼底,温暖他冷硬多年的心。
  就是她了!他幽深的眸中闪着一抹异样的光泽,在心底打下主意。
  等了那么久,他终于等到她了!
  过了好半晌,她用面纸轻柔的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秀眉不悦的微微扬起,有些恼怒的命令道:“从今以后再也不准受伤,懂吗?”
  他沉思几秒,瞅着她的眼,认真的态度近乎怪异,“好!”
  嗯,很听话。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努力处理伤口,“收工”后她抬起头来,正巧迎上他凝视她的灼热目光,她微微一愣,不解他的目光为何如此的幽深……
  八点,闹钟准时的响起。
  顾慈恩打着呵欠下了床,洗了个澡提提神。
  打理好自己之后,她轻手轻脚的进客房,一看见男人的睡姿,秀眉不悦的扬起。
  他竟敢踢被?
  那么大了连睡觉都不安分,浴袍被他扔到床底,被子一半在地下,一半盖住他身上的重要部位。
  幸好他赤裸的身体包着许多绷带,不然她不就像偷窥男人的变态狂?
  她轻轻的将被子从他身下拉起,重新盖好,正准备离去时,突然感觉不对劲。
  刚刚不小心碰着他的手臂,温度好像太热了。
  难道……不祥之兆浮上她的心头。
  顾慈恩连忙看着他的脸,瞧见他青黑的脸才想起,就算他发高烧,再红的色泽也无法从那张脸上显示出来。
  她的小手摸着他的额头,小心的避开他的伤,随后她从医药箱拿出体温计塞进他的嘴巴。
  天呀!快四十度了!
  她火速的冲进厨房,找出白饭、鲜鱼和蔬菜,动作迅速的料理着。
  二十分钟不到,新鲜的鱼粥被端进客房,炉子上小火在炖着鸡汤。
  顾慈恩将粥放在床边,红唇抿紧,怒瞪着他踢被子的恶习,再次将被子盖好,用力拍着他肩膀没伤口的地方。
  “嗯……”
  “起来!”顾慈恩毫不客气的叫着。这男人简直像个不听话的小孩。
  “不要……”他打了个呵欠,不愿从舒服的梦中醒来。
  “再不起来,你给我试试看!”她以指尖用力的捏他,他痛苦的睁开青肿的眼,无辜的望着她。
  “起床喝粥、吃药,要睡再睡。”她硬扶着他坐起。
  他耍赖的低叫着,“我不想吃。”
  “有胆你再说一次!”她像母老虎吼着他,双手擦腰,“该死的,长这么大了还会踢被子,你几岁了,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伤,抵抗力变弱,病毒容易入侵,还敢踢被子?你看看,现在发烧了吧!”
  迷惑的眼中闪着不解,他抬手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才恍然大悟,望着她气呼呼的脸蛋,眸光转柔。
  她端着热粥,轻吹着气让热粥凉些。“张嘴!”
  “呃……”
  她乘机将吹凉的粥塞进他口中,他惊讶的愣住,她凶凶的瞪着他,他顺从的吞下去,她继续吹粥,一口口喂他,边念着。
  “真受不了你,长那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要不是感冒药伤胃,我犯得着在上班前还赶着替你煮粥吗?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谁忙?”
  “你煮的粥?”他没来由的感到心喜,口中的食物更美味。
  “不是我是谁?难喝也得喝光,空腹吃药很伤身体。”
  “我自己来,你不是要上班吗?”他虚弱的伸出手,想接过她的工作。
  “啊!”经他一提醒,她赶紧望着墙上的钟,显示九点整,她颓然的道:“算了,不去了。你知道吗?我那个老板是个该死的小气鬼。老以景气不好当藉口,指使我们这些小员工做东做西,每天都要加班到七点,一个月起码有四、五天要耗到半夜才能回家,没有加班费,没有津贴,三不五时给他骂着玩。吃人的头路真辛苦!”
  “不去,行吗?”
  “迟到的话全勤奖金就泡汤了,与其过去给老板虐待,还是留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已经被他虐待三个月了,我想还是另外找份工作,这次我要找个周休二日,朝九晚五的工作,坚决拒绝加班,以及不合理的要求。”她唠唠叨叨的念着,喂完一碗粥,她看着他,“再吃一碗。”
  他摇头。
  她拿起鸡精打开,他皱眉表示不喜欢的道:“难喝!”
  “难喝也得喝!营养呀!大少爷!”
  鸡精塞在他的唇边,他叹气的仰首喝下去,她取来温水和感冒药包,他也乖乖的吞下去。
  扶他躺好,被上盖子,她严重的警告他,“好好的睡,不许再踢被子,不然我一脚踹你出门。”
  他点头,困极的合上眼。
  她返回楼上换上舒服的便服,往厨房移动,将炉火关到最小,正准备再次巡“病房”,家里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是钟点女佣来打扫,她连忙奔过去。
  “今天起放你一个礼拜的假,回去吧。”她想赶紧打发她离开,未嫁的闺女房里藏了个男人,传出去还得了。
  “可是,老爷和夫人说——”
  “他们说什么我不管,这里我最大。”
  “可是——”
  “这几天我会待在家里,我自己有手有脚!”
  “但是——”
  “这几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有人打扰,明白吗?”
  砰的一声,门上了锁,一头雾水的女佣只好转身离开。
  顾慈恩走向客房,再次巡视她的“病人”。
  这家伙简直想气死她,又踢被子!
  她气呼呼的再次替他盖好被子,不放心的瞅着他,放弃补眠的念头,从楼上取下一本书,进客房后,打开床头的小灯,半躺在床边的空位,避开他的身子,安静的阅读。
  阅读当中,她又分神替他盖了几次被子,吃药的时间一到,她服侍他进食吞药后,他又迷迷糊糊的睡着。
  替他量了量体温,发现温度仍没有降下来,她微皱着秀眉,思索着,随即取来一条棉被替他加上,自己顺便窝在被子和被子之间,压住他踢被的举动,顺便替他温被。
  据说,这种方法可以让患者退烧,不过,她累得不想去思索真假,累积的疲倦让她在被子和他温热的气息中,弯着身子睡死了。
  很舒服!
  顾慈恩弯着背,眷恋的贴着热源,唇畔逸出叹息,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枕间,形成一幅温馨甜美的画面。
  嗯,温暖的被子,慵懒的神志,温热的臂弯……温热的臂弯?
  清眸倏然睁大,她吓得不停喘息,错愕的瞪着身上的棉被,眸中闪动着困惑。
  好像怪怪的,她怎么会睡在客房?
  她的眼睛转动着,突然感觉身旁有个温热物体,脸庞浮上困惑,转头一看,愕然发现自己攀附在热源的上方。
  翻开的被子像证人控诉她扑在病人的身上,过分的吸取病人的体温。
  她竟光明正大的占男人的便宜!
  惊喘连连,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亲手绑上的白色绷带。
  这个男人身受重伤,几乎体无完肤,她竟然不客气的压在他的身上,还罪大恶极的呼呼大睡!
  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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