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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诱女伯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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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责,伯特、山德,爱维和玛丽尽量选择正规而合适的课程,另一方面黛丽也学习得很快。在这种自然而不压抑的教育之下,黛丽的童年和其他贵族不同,她的童年快乐,幸福而且自由。黛丽走到房间的中央,让爱维帮她打点一切,她知道和希妲争辩是没有用的,况且,她也是对的,黛丽留在家里做什么呢?她无言地套进爱维拿好的丝质礼服里,把手伸进合身的衣袖,然后由爱维帮她把长长的一排钮子扣上。在扣钮子的同时,她的心也关闭了,唯有如此她才能面对那些她不认识的群众。他们不会关心黛丽的伤痛,他们只会注意他人的发型和交际手腕,而这就是黛丽把心封闭的理由。
纪查德环顾着惠特摩舞厅,表现出一副愉快的样子,韩罗伯递给他一杯香槟,他为什么要回来呢?伦敦和美国是完全不同的,伦敦就像是个顽固的老人家,已经停滞不前没有新意,就像一滩让人厌烦的死水。不过至少查德有纪林让他操心,不像其他贵族,他总是带回新的种子、新的培育作物方法。他致力于让纪家祖传的产业得到最好的利用,而不只是在周末作为那群伦敦社会聒噪女人的交际场所,他让纪林运作,更重要的是,纪林为他赚钱。
“为你回来干一杯。”罗伯举杯说道。
“还有这里。”马威廉附和着,一口气把酒喝掉。“现在告诉我们费城有什么鲜事吧!”查德正在品尝他的香槟,看着人群涌入舞厅。
“哈密尔敦的提案已经送到国会的这件事是真的吗?如果英格兰要给你特殊的贸易权的话,你的船业就更有利润罗。”威廉说道。
“我相信哈密尔最后还是会失败的,”查德解释,“但是我也希望他失败。”
“只因为你的朋友杰佛逊反对他?”
“杰佛逊的眼光放得较远,”查德冷淡的说道,“而我想和美国合作三、四十年而不是十年,所以我会比较希望杰佛逊得胜。财政部书记是个聪明人,但是他不会找门路,我想是他的英格兰情结还没打开吧!”
“听起来你好象是个真正的美国人。”威廉涨红着脸,挫败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纪林和侯爵的头衔,我可能会是。”
“但是,你现在人在这里,而我是真的很高兴你回来了。”罗伯说道。撇开政治问题,随着查德的眼神往楼梯顶阶看去,另一群人进来了。罗伯瞪大眼睛说道,“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在打算寻找你的下一任情妇了,查德,”他说道,“你才回国两天而已!”
“你是怎么回事,罗伯?”威廉插嘴道,“如果连那些希望赢得他注意力的女人也算在内,那就得一打一打的算了,我是说暂时的情人,是查德在回美国前调情、作乐的对象。”
“那么会是谁呢?”威廉用促狭的神情看着查德。
这些嘲弄的话查德一点也不在意似的,甚至更变本加厉地说道,“你们两个是那种不解风情,对于门口走进美丽女子这种事是不会注意到的。”
罗伯向查德露齿笑笑,“如果是查德你,当然是会注意到的。而那些妈妈们竟然还深信您还在服丧。要不然她们早就把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送到你面前来搏取你的注意力了。”当这群人正想继续他们的嘲弄时,查德却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刚进门的那三个人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罗伯笑道,“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竟然有女人让查德转头了!”查德看着三个人步上楼梯,前面两个是中年夫妇,在他们之间的,是他从没见过的女孩。她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她的确是个倾城佳丽!但是,他却觉得这个女孩尽管有人陪伴,却好象很孤单似的。
她有一头美丽的褐色卷发,柔顺地环绕在她纤细的脖子周围。她光滑的肌肤,就像是新鲜奶油,让人忍不住想偷尝一口,和礼服搭配出色的肤色,一切的一切,她真是个完美的女士,查德看着她,无法自己地起了遐想,她真的是很完美的,甚至连走路的仪态也是。但是她的脸却不像其他来参加舞会的年轻女孩洋溢兴奋与笑容,也缺乏该有的活力和期待。
“别去惹她,”威廉发现查德的不寻常,“她也许是这次舞会里最美的一颗宝石,但是这种情况下,光看外表就知道了,她不是适合你的那种。”查德抬起头,暗示威廉继续说下去,“别说你不是特别喜欢某一型的,查德。”
“也许你应该提醒我,我喜欢的是哪一种。”查德轻声地说道。
“有气质、皮肤光滑、谨慎,而且心甘情愿,一定要是心甘情愿的。”
“用脚趾想就会知道,那些女人对查德当然都是心甘情愿的,别在意他的话。”罗伯对查德眨眨眼睛说道,“威廉最近为石曼云吃了不少苦头不会这样。资助,她真是美得惊人。”
威廉有点生气地把头转向人群,“还是那句话,她不适合你的,查德,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我说的话。她真的是个美人胚的,这的确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除去那层美丽的外表之后呢?她就像是一个十六岁大,第一次参加社交舞会的小女孩,哦,不。”他很快地停了一下,“她看起来更糟,至少那些小女孩还懂得咯咯笑,奉承几句前来邀舞、为她们递香槟的男士们,但是那个冰山美人却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喝着她的香槟酒,不在乎地和那些年长的人谈天、跳舞,连微笑也只是扬扬嘴角。在你和她跳完一支舞之前就会觉得无趣地想逃了,当然了,这是指如果你能够邀动她和你共舞一曲的话。好好想想吧!查德。”说完这些,威廉就朝吸烟室的方向走了。
“看来他真的快被石小姐逼疯了,不过他形容得一点也没错。”罗伯点点头说道。
“当然,其实她如果一点都不迷人也没关系的。”
“怎么说呢?”
“她是个女伯爵,除此之外,高贵又美丽,对其他人来说她是不苟言笑或感到无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还身价不低,毕竟她拥有女伯爵的名衔。”
“她是哪位伯爵的女儿?”
“雷伯爵。你应该已经听说过那件事了,她双亲去世的时候你应该还在英国。”
“没错。”查德说道,对黛丽这名倾城佳丽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事实上,当时我还打算买下雷瀚。”
罗伯惊讶地瞪着他看,“而她没接受?”
“没有,可是我相信现在她会接受的。”查德二话不说地朝黛丽走去。
当他朝黛丽走去的同时,一迳在想,如果这项小生意能谈成,或许今晚就不会显得那么糟糕。他几乎把雷瀚完全抛在脑后了,已经过了九个月。而从这种情形看来,潘华特劝她卖雷瀚的任务是失败了,如果黛丽真的像他们觉得的那么忧郁、不开心,他想他现在要告诉她的这个交易就会让她小小的脑袋瓜子开心振作起来的。
黛丽手里拿着一杯香槟,站在舞厅和出口中间地带,这样的位置方便她随时加入这一屋子的喧哗,也方便她在待得够久了之后能转身就离开到屋外,由彼得送她回家。
菲力姨丈和其他的绅士在分隔开的会客室里交谊。
当鲍玛芙向黛丽描述那一下午打铁圈球的事时,黛丽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并点头回应,但是这个话题实在是很沉闷,于是黛丽不太专心的听着。显然玛芙对于那位刚从国外回来的侯爵充满了兴趣,玛芙的女儿婕丝,在玛芙看来,是和那位侯爵再登对不过。而今晚出现的侯爵甚至让像玛芙这种已婚妇女也为其魅力感到晕眩。用一只耳朵听着的黛丽正考虑要不要把玛芙的那段侯爵向婕丝求婚的想象当成耳边风,她觉得这整个话题实在是太夸张了。
黛丽仍然含混地听着那群老女人的谈话,她看看舞会的人群,她认得那些脸,那些人每天晚上出席在大大小小的社交场合及歌剧表演的场所。这里头至少有十名男士在她刚到伦敦的第一个月里曾经拜访过她,不过这些人今天晚上都没来烦她,最近也没有。大部分来参加舞会的年轻女孩都会发现有一个叫董乔泊,将来的某一位侯爵,女孩子们对他都很有兴趣,认为他是个很好的对象。而黛丽完全不感兴趣,尤其他们那些无谓的谈论天气、国王的健康或是在那儿看见谁又跟谁在一起了……诸如此类令人反感的臆测对黛丽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她在雷瀚所学得的,并不包括作无意义的言论来让很多人受伤而没有人获益。“唉!”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跟以前一样千篇一律的无聊夜晚。当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该先离开时,她的目光落到一位男士的身上,她确定她没见过他,但是他的态度举止却又有点熟悉。
他正看着黛丽,和她四目交接,他灰色的眼眸隐隐透出一种威严,她被他清澈有神的眸子吸引住了,他长得很英俊,穿着也很有品味,他穿着黑色的套装配上白色衬衫及胸饰,衬着他因日晒而呈古铜色的脸十分好看。他的脸就像他的身材一样,是刚强而不柔顺的,他有瘦长的双颊,宽阔的前额,但是他明亮清澈的双眸柔化了他脸部刚直的线条,让他看起来不至于太冷峻,他浓纤合度的嘴唇灵巧地点缀在高挺的鼻子下方,还有一个方方的下颚。
他外形的线条都是刚直的,但是并不让人感觉锐利、不合宜,而像是个雕刻出来的完美神只。在他的套装下,展现出的是合适与合身,黛丽几乎可以看见他肌肉的线条,他的身材很好,胖瘦得宜,他比在场的男士至少都高上一个头。
而这个人现在正看着黛丽,一边向她走来,每走一步,旁边的人都会自动让出一条路让他通过。他似乎有和一般男人不同的气度和魄力,黛丽觉得他像是这个舞会中唯一和她一样有着遗世独立的感觉的人。
这个想法引起黛丽的一阵不安,她怎么会认为这个人跟自己很像呢?她唯一知道的只是他正打算朝自己走来。
虽然她的眼睛从来没离开过他,她还是告诉自己忘记那个荒谬的想法,然而她并没有机会知道他是不是来邀请自己。
“黛丽!没错!你是黛丽吧?”跟前突然出现一张遥远却熟悉的脸,所有有关那名黑衣男子的想法被一阵疑惑取代。
“安森?”
卢安森露出灿烂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在黛丽的粉颊上亲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这个举动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便忙向黛丽道歉。“请原谅我太过轻率的举动,黛丽。但是我发现一个失去连络很久的童时玩伴的兴奋,真的让我失去理智了。”黛丽的脸涨红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舞会上终于出现一个亲切、熟悉的面孔了。
希妲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充满了浓浓的兴趣。首先,从来没有男人敢公开地亲黛丽的,再者,黛丽自从她代父母不幸逝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自在、开怀地笑过了。正当她想叫安森介绍一下他自己时,安森转过身面对希妲,朝她一笑。
“男爵夫人,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卢安森,我的父母因和黛丽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和黛丽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哦!我看得出来您对我有点怀疑,我必须请您原谅我的坏举动,我实在是因为看见黛丽太高兴而一时忘了这个举动的不妥当。”再度露出开朗的笑容,安森成功地抚平了希妲的猜疑和不满。
解释完毕,安森再度转向黛丽,伸出手,“有荣幸和你共舞吗?”
脸颊再度泛上红晕,黛丽愉快地答应了。
当两人滑进舞池,玛芙已经忍不住兴奋的说道,“这真要感谢上帝了!”
“为什么说感谢上帝呢?”希妲问道。
“看看您的外甥女吧!”
希妲必须承认,这是自从黛丽来到伦敦后,第一次真正玩得开心,“嗯,他是个年轻而迷人的男性,而且相当有礼貌。”
“的确是的,我觉得黛丽不太懂得如何与陌生人相处,而他又是一个她从小认识的玩伴,看起来他们年纪相当,而且他真的是相当迷人,不是吗?”
“哦!是呀,”希妲同意地点点头,“而且很讨人喜欢。”
“我们一定要鼓励他们。”玛芙说道。
希妲看见他们谈天、跳舞,“是啊,我们一定要鼓励他们。”
安森带着黛丽跳着华尔兹,“你的华尔兹跳得很好呢!”黛丽喘着气说道。
“你也是啊。”
“我想你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哦!来伦敦之前我很少跳华尔兹的。我在雷瀚学的是古典舞,我只能靠想象来学华尔兹。”
“那你都跟谁跳华尔兹呢?”
“安森!”她假装气愤地说道,“那是个私人问题,我不应该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我希望你不是抱着其他年轻健壮的小伙子,”黛丽害羞的看了看他,希望他别再问下去了,她可不希望承认自己都是拿着扫帚、拖把假装在跳舞的,幸好他改变了话题,让她松了口气。“我还记得有一天,我们到你最爱的湖边野餐,还钓了好几小时的鱼。”他微笑着,低头用他碧绿的眼睛看着黛丽。
“我也是!”黛丽兴奋地说着,“那个转鱼湖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在那里你看不见雷瀚的任何一栋建筑物,那是我的原野,我可以脱去鞋子、袜子、做任何我爱做的事!”
“脱掉袜子?”安森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问道,“为什么?那多不像你啊?”黛丽开心的笑着,他那褐色卷发也随着她的笑声在烛光中轻轻颤动着,“那匹小马叫什么名字?”安森追问着。
“小马?”
“就是全身的毛都是乌黑的,谁的命令都不肯听的那匹小马呀!”
“它的名字叫蝴蛛网,它也许不会听你的命令,但是它可是很听我的话的。”
“蝴蛛网?也许叫它锄蛛还好一点。”
“它并不是因为它的颜色而被取名为锄蛛网的,”黛丽笑着解释,“它是根据仲夏夜之梦中的妖精命名的。”
“一个年轻才女,嗯?”
“我那时正在研究莎士比亚,是我爸妈给我看的,那时候觉得这是个好名字。”
“的确是很有创造能力。”安森抬起黛丽的脸,深情的望着她说道,“你一直都很聪明,而且漂亮,但是我不知道你竟然会变成这么出色的一个美女。”
“谢谢。”她说,看着眼前这个印象中还是个小男孩的男人。他长得很高,而且完全长大了,他金色的头发梳得很服贴,配上他穿的酒红色外套、绿色裤子,他实在是毫无疑问的英俊,还有他斯文、有礼的态度、不拘小节的样子,黛丽觉得没有一样是她不喜欢的。
安森把她带回希妲阿姨那儿,然后就到别处去了,而希妲阿姨和玛芙、婕丝正在讨论有关用油料当燃料的灯的事。
黛丽站在那儿,似乎是和她们讨论着,然而她的眼睛却是游移在整个舞厅里,她看向每一堆人、每一个角落,甚至每一对正在跳舞的人。他应该很容易找才是,他长得这么高、这么特立,这么出众。但是她仍旧没有发现先前那个和她四目交接的男人。最后她放弃了她的寻找,她想他大概是加入她姨丈的那些小室里或是已经离开了吧。也许就像这个宴会让她觉得无趣、厌烦一样,他大概也觉得无趣了吧。真是奇怪!她对那个男人根本一无所知!而她竟然已经把他的喜恶都定位好了。黛丽用手指轻弹了自己一下,喔!真是傻瓜!
这是令人愉快的一晚,但是黛丽却惊讶地发现,她几乎已经忘了那种和熟悉的老友在一起的感觉了,她今晚跳的舞比以前都多得多,也喝了很多香槟,因为每次她的酒杯才刚空,安森就会立刻帮她注满,而乐团又整晚奏着华尔兹,安森每隔一首就会来和黛丽共舞,黛丽总是喘着息把香槟一饮而尽。安森和她论及以前她在雷瀚的一切,又勾起了她美好的回忆,那些她希望永远不会停的日子。她开怀笑着,这是她九个月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放松自己。
“啊!午夜了!”安森大声说道:“我们来庆祝吧!来,黛丽,再喝一杯。”
“我已经喝太多了,安森,我明天一定会睡到中午的!”
“那有什么关系!”安森开朗地笑着问道。
“黛现一向都是只早起的鸟儿,卢先生,我想她如果不早点休息,明早会头痛的。”希妲说道,感觉自己也有点累了。
“早晨过去之后所等待的就是夜晚的来临啊!”安森说道,一边走向另一群人,喝另一杯香槟去了。
黛丽发现自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她从没这样过,屋里似乎变得热起来了,空气里弥漫的人味、烟味和蜡烛燃烧后的烟味让她觉得相当不舒服。她呷了一小口香槟,希望把胃里的不舒服压回去,不过她失败了。那甜甜的香槟酒只是让她觉得更恶心、更难过,她觉得自己的手臂软弱无力,头脑也愈来愈不清楚。她努力地想想起女洗手间在哪里,终于,她想起来了,是在楼上,要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然后,她看见三扇高大、敞开的门。外面应该是阳台,急于逃离屋里的热度和烟味的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去哪里或是为什么,她轻轻绕过希妲和婕丝,往那三扇门走去,她心里想的只是她不能在众人面前出糗、丢脸。
她原本是不想引人注目的,想安静地到达阳台,但是下一刻她却再也管不了自己是不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从她胃里的翻腾,她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加快脚步,她可能会在大家面前呕吐出来。
她终于走到了阳台,那凉凉的夜风迎面拂来,果然顿时让她感觉好了许多。但是,显然光是清爽的凉风并不足以平衡她喝得过量的香槟酒。她还是吐了出来,不管她的样子是否狼狈,衣服是不是乱了,她不顾一切地在黑暗的角落吐了起来,她觉得她的呕吐声是她所听过最难听的声音了,也许屋里的每个人都听见了呢,但是她也顾不得了,总之能把胃里清空实在是舒服。
她终于觉得完全轻松之后,直起身来,觉得快站不住了,而且满口酸味。当她正在庆幸似乎没有人发现她的丑态时,突然觉得有人站在她后面。
“天哪!是玛芙吗?”她作着极坏的打算,她似乎可以看见玛芙缓缓地移动她的脚步,在一群一群的宴客间穿梭着,告诉大家她在惠特摩大宅的阳台上吐了。最后黛丽闭上眼睛,挺直了背,决定面对现实。
“我想你会需要这个。”一个低沉而有魅力的男声说道。
黛丽发现一块方巾从她的肩头递来,不假思索地接过方巾,用它擦了擦嘴和衣服,黛丽慢慢转身过来。
不是玛芙!黛丽发现跟前这个和她只有两步距离的男人,正是之前她在宴会上看见的那个!他在这个距离看起来更显得不羁,当她看着他有个性的脸上正映着月光,灰色的眸子更像是直坎坎地望进她的心里,像是透出慑人心魂的魔力,让他看起来和其他人都不同。
第二章
“如果你已经用完我的手帕,我想拿回来。”
“哦,哦!不!”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把手帕紧抓成一团小球捏在手里,“让我帮你把它洗干净再还你吧,我明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还给你。”
“明天早上的第一件事?”
“是啊!”
“你应该在你还没走失之前回去屋里。”
“我相信我还没迷路,”黛丽边说边想着她刚刚冲出屋外的模样,“可是他们一定觉得我很糟糕,我甚至差点撞倒一位夫人。”
“女士们都会认为那是年轻女孩跑到阳台上去平静她们受伤的心灵。”
黛丽自我防卫的意识就像刺猬的针一样,倏地竖了起来,“我并不是因为情感受到打击而跑到阳台来哭泣的。”
“那你是宁可他们知道你是到阳台上来把你的胃清空喽?小姐,那么你就懂得下次应该注意你喝了多少酒。”
黛丽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他就头也不回的往舞厅里走回去了,只留下气愤的黛丽仍然站在阳台上面。她并没有挣扎很久,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件已经发生的事,于是她挺直了肩,往屋里走去,准备接受任何异样的眼光或评论。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舞会正好结束了,在纷乱中没人注意到她的离开或回来。
黛丽一行人要离开时,原本笼罩雾气的天气变成倾盆大雨。彼得把车拉到惠特摩舞厅的门前,菲力让希妲先上车,然后又扶黛丽上了车,自己居后。车子里面就和往常一样,彼得已经准备好暖炉、外套等保暖的东西。
“这场雨真大!”希妲边说着边把自己包进温暖的羊毛外衣晨,“除了天气以外,我想这是个很不错的晚上,你说呢,菲力?”
“确实是,今天晚上我和那些男士们聊了不少。”
“那位侯爵阁下,我想他得到大多数女性的青睐哦。”
“哦,那一位啊,我想是吧。”
“你是在妒忌吗?”
“有一点,再加上困惑。你看过像查德这么难懂的人吗?或者是他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有时候很高贵,有时候却又不是。”
希妲点点头,“真是精辟的形容……不过又稍微太为粗略了。”
“事实上他约一年前接管纪林,在他接管之前,纪林是作牧牛或是肥料之类的事业。但是你知道吗?他却宁愿把时间花在收集种子和研究培育动物而不参加社交,他研究的甚至不是马!他养的是家畜,家畜和美国来的新作物,他就是那个只知道这些的侯爵!”
坐在菲力和希妲对面的黛丽专注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毯子底下的手紧握着那块手帕,终于她开口问道:“你们在讨论谁啊?”
“纪侯爵啊!”希妲很兴奋地回答,“没有人不注意到他的。当然也许你例外,你有那种能整晚把注意力放在同一件事上的特殊能力,而你不会知道谁来了或是谁离开了。”
“他的确是很独来独往,而且也只在一个小圈子里。”菲力补充道。“但是不可否认的,他是一个让人看了就很难忘记的人。”
“他长得如何?”
“高高的,黑黑的。”
“他的头发就像西班牙人那样乌黑,还像丝缎那样柔顺发亮,”希妲跟着说道,“而且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应该说是自信十足。”
“几乎会让人感到害怕。”
菲力点点头,“我同意,但就我所了解的,他并不是一个个性暴戾的人,加上他有侯爵身份,他的一举一动也都合乎他的身份与地位。”
黛丽的手不安地搓着手帕的一角,她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字母的图案,她的心顿时狂跳不已,“所以每次他要穿越人群,大家都会自动让出一条路来。”黛丽小声地插进一句话。“完全正确。”
“真是个谜样的人物。”希妲肯定地点点头说。
“每个人都想和他攀上关系,变成他的朋友,但是很少人成功。”菲力解释道,“他无疑地是当今全英格兰最富有的人了。”
“当他朝你走过来,你就会觉得他好象是猎人,而自己变成逃不了的猎物一样。”黛丽说道。
“那你是真的见到他了?”希妲问。
黛丽点点头,“他个子很高,心情很难捉摸,黑色的头发,还有古铜色的皮肤。”
“一点也没错,还有那对灰色的眼睛从来都不看你一眼。”
“除非你反对他所说的话。”菲力更正道。
黛丽隔着车窗向外望,她可以确定阿姨及姨丈在讨论的人正是借给她手帕的那个人,但是他的眼神并不像阿姨他们说的那样,他那曾经只距她两步远的影像浮现上来。那双眼睛绝不会冷酷的,相反的,它们闪烁着聪慧和力量,她不能说它们是友善的眼神,但也不会是无情的,可是她也没办法明白他深沉眼神的底下在想什么。“他叫什么名字?”
“查德,纪林侯爵纪查德,”菲力强调着,“如同我所说过的,他是全英格兰的首富。”
“我相信侯爵那种特立的态度是不能怪他的。”希妲叹了口气后说,黛丽不解地看了看希妲,只听见她又紧接着往下说:“过去这几年对他而言并不好过。”
菲力沉思了一下,“我想他是把那件事看得太过严重了。”
“菲力!”希妲抗议着,“大家都这么崇拜、仰慕侯爵夫人,你怎么可以说……”
“侯爵夫人?”黛丽重复她阿姨的话问道。
“那是一个可泣的故事,亲爱的。侯爵曾经在全伦敦的祝福声中和一位可人儿孟黛芬结婚。孟小姐真是很美丽而且充满活力的,她所到之处总是洋溢欢笑与生气。”
“他们的确是过着让人钦羡的生活,他们这一对璧人能出席你所办的拜会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他们没有出席你的拜会,你会难过得像有刀在割一样,很多人办拜会都只为了他们能赏光。”
听见希妲的话,黛丽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难过,不过她很快就把它抛在脑后地问道,“他们一定深爱着彼此。”
“亲爱的,他们几乎是难分难舍的。”
“侯爵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希妲摇头说道,“她在一次车祸中去世了,我想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是吧,菲力?”
“正好是三年,我还记得月份。”
“你是对的,那天的天气很恶劣,比今晚的天气还糟,侯爵夫人不寻常的一个人在旅行。路况很差,又下着雨,结果车子翻下一个陡峭的堤防,”希妲停了一下,摇摇头接着说道,“真是不幸。”
黛丽看着希妲和菲力,最后,菲力给了这个故事一个结尾,“侯爵夫人似乎坚持车上一定要有油灯,于是车子倾倒后,油泼得四处都是,而夫人也……总之,侯爵接到这个消息时,是他的妻子已经烧成灰了。”
“他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希妲语带悲伤地说。
“真可怕。”黛丽哂声说道。
“他还沉浸在失去她的伤痛中,他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也很少参加社交、庆典,他实在不能没有她。”
“他似乎是隐遁了,”菲力附和着,“隐遁到像今天,他终于出席了,然后大家就会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好几个星期了。”
车子里回复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各自陷入这个悲剧的想法里。当黛丽无言地望向窗外,希妲仔细地看着她,从没想过黛丽或许不只是看过查德而已,查德对她来说不需考虑,只有玛芙才会去四处说她女儿婕丝和侯爵有多相配。她并不是说婕丝不配,而是这件事的可能性原本就很小,而如果婕丝不要老是喜欢用那些幼稚的粉蓝或粉红色的东西,或许机会还会大些,况且还不晓得侯爵有没有再娶的打算。无论如何,在希妲看来,玛芙所期望的这个婚姻只不过是为了方便及声名利益,那不是她希望黛丽能真正得到的东西。但是希妲很希望知道黛丽到底对卢安森这个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她对卢安森了解不多,但是她确定黛丽今晚比她来伦敦后的任何一晚都要开心。安森看起来有礼貌、好看而且聪明,更重要的是他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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