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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英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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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白宸珺才刚转身,身后又传来秋月的声音。
“干嘛?”白宸珺气冲冲的转过头大声吼道。
“不准你对不起赵将军。”秋月瞄了她一眼,阴沉沉的说:“你若对不起赵将军我绝对把你的皮扒下来!”
啥?白宸璇当场傻眼。
“就是这样,你可以走了。”说完想说的话,秋月又翻身向内,不理会她。
一看到秋月又是这种藐视的动作,白宸珺当场暴跳如雷。
“赵将军又干我什么事情了?”
莫名其妙嘛!哪有人莫名其妙的叫住别人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又莫名其妙赶别人走?
汪汪!就算是小狗也有自尊啊!
白宸珺还没吠完,感觉耳边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接着发现脸颊传来一阵剧痛,她连忙伸手一摸,发现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白宸珺看看身后,发现自己身后的墙上插着一把刀,她转头看向秋月,秋月已经坐了起来,手边还拿着两把匕首。
发现秋月全身散发杀气,白宸珺吓了一跳,忙退了两步。
“如果你……如果你辜负赵将军……”秋月咬牙切齿,颤着声道:“我……一定不饶你!”
惊讶于秋月的反应,白宸珺好一会儿才镇定住自己的心情,试探性的问道:“秋月姑娘,你……”
话未说完,白宸珺发现秋月双目盈满泪水,一颗颗滚了出来。
秋月发现自己竟在白宸珺面前流泪,连忙将脸别了过去,却抵不住心底的悲伤,一声声强忍住的呜咽声从她紧掩住的嘴中逸出。
一向坚强、倔强的秋月,想必心中必定有无限伤感,才会在视为死对头的自己面前哭泣吧!
看着转头哭泣的秋月,白宸珺心中一阵怅然。
想安慰秋月,却又担心自己的好心可能又成了火上加油,她实在左右为难。
正不知所措之际,白宸珺不经意瞥见秋月房间一角放置着古琴,白宸珺思考了一下,走了过去,搬出古琴,盘腿坐了下来。
凝视了一下古琴的构造,回想着以前学习古筝的经验,白宸珺试着拨弄了一下,琴便发出声音。
白宸珺调好音,向仍旧低头下理自己的秋月看了一眼,吐了一口气,便拨弄着古琴开口唱着歌。
她唱的是奥黛丽赫本王演的“第凡内早餐”主题曲,该曲曲调轻柔,带着淡淡少女的哀愁,却又有期盼未知世界的积极精神,在四周寂静的环境下,她的歌声与琴声显得更加清晰。
秋月虽听不懂白宸珺所唱出的歌词,但柔和的曲调意外平抚了她混乱的思绪。她脸上挂着未乾的泪痕,从白宸珺开唱时,便目不转睛凝视着她。
一曲歌毕,屋内一片沉寂,只听到在房外远处传来细微的人声,正是今夜为庆祝战胜而举行的宴会,与会人士所传来的嬉闹声。
“我心情不好时,总会听歌。”白宸珺打破沉默,盯着古琴缓缓的说:“一边点上檀香,一边品茗,一边听歌。”顿了一下,见秋月不说话,她又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好唱歌给你听了。”
说到此,她将视线从琴上转到秋月睑上,发现秋月也正看着她。
白宸珺推开琴站了起来,诚恳的对她说:“如果你想哭,就哭吧,如果你因此能得到抒解,就不要客气的放声大哭。”
“我走啦。”顿了一下,见秋月还是不说话,只是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白宸珺叹了口气,“虽然你平日对我很凶,不过我还是喜欢很凶却很有精神的秋月。”
她看了下桌上的东西,“东西还是要吃,饿死了自己,可会让很多人为你难过。”
说完,白宸璿便走了出去,独留秋月坐在床上,凝视着被关上的门扉。
走出秋月的房间,白宸珺便要回自己房间,途中却见赵云等在走道上。
一见白宸珺走来,他便驱上前问道:“秋月好些了吗?”
一见赵云,白宸珺就有气,她眼不眨、头不抬,快速从他身边走过。
“姑娘?”赵云连忙拉住她。
“干嘛啦?”白宸珺吼道:“你这个杀人凶手,离我远点!”
“杀人凶手?一他皱起眉头,”姑娘何出此言?“
“要不然呢?”呜呜呜,可怜的电击棒跟催泪瓦斯真是死不瞑目啊!而且这个死男人还夺走她的初吻!可恶至极!
“别这样。”他忙道:“我在问姑娘正经事。”
“我也很正经的回答你啊!”
“这……”面对白宸珺的故意刁难,他好声好气的说:“姑娘,我是真的很关心秋月。”
一听到这句话,白宸瑶心里的无明火烧得更加旺盛。
死没良心!处处留情!
杀人般的目光从白宸珺眼中射出,一接触到这眼神,赵云一楞。
“又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既然这么关心,自己去看啊!”白宸珺满心不是滋味。
赵云一楞,“你是怎么了?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我开心不起来。”她抬起头来看着赵云,一见他的脸,就想起可怜的点击棒和催泪瓦斯,还有那一吻。
白宸珺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从赵云身边走过。
“别走!”赵云连忙抓住白宸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听不懂国语啊?”白宸珺没好气的说:“我不是回答了吗?你自己去看。”
“我不能去看她。”他迟疑的道:“尤其这个时候若去见她,恐怕她会误会。”
“误会什么?”
“你也是明眼人。”赵云直勾勾的看着她,“知道我在说什么。”
白宸珺一楞,顿时醒悟。“好样的!你明知秋月对你的心意……”那先前还否认她的提醒?
“我对秋月一向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秋月的心意,我也一直以为该是小孩子的仰慕之情。”
白宸珺张大嘴,不敢相信的听着赵云继续说着。
“更何况赵某已有属意之人,更不能让秋月再误会下去。”
“属意之人?”
乍听这句话,白宸珺吓了一跳,看着他的眼睛,只见那双眼依旧如同平时一般清澈。
“你有属意之人?”白宸珺又问了一次。
“是的。”他点点头。
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赵云直到“计取桂阳”之前都还未娶妻,所以桂阳太守才想将自己的嫂子嫁给他!怎么这会儿南郡都还没打去,赵云便有了意中人?
更何况这个死男人吻过她,竟然还在她面前说已经有属意之人?
怎么?现在摆明是告诉她,那一吻是误会吗?
“你确定?”白宸珺又问了一次,“赵将军的意思是……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吗?”
赵云坚定的点点头。
可恶啊!如此负心薄幸……
“谁啊?”白宸珺咬牙切齿,心底暗暗发誓,赵云要真敢说出一个人名,她不撕烂他的嘴,就不姓白!
“姑娘认识。”见她脸色大变,赵云有些不解。
“我认识?”她尖声叫道:“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
江夏城里城外,从四岁小孩到八十岁老婆婆,只要是她见过的女子,全部一个不漏从她脑海中闪过,可是任她想破头,却想不出一个可能人选。
“小兔崽子?”赵云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道:“姑娘说的话很难听,一个女孩子家不该说这种粗话!”
赵云本来是好意,不过却被白宸珺误会了。
“现在就在帮她说话?”她不敢置信的指着他,气到说不出话来,“你……你……”
“姑娘?”发现她又气又伤心的神情,赵云有点惊讶。
不知为什么,满心的委屈袭上心头,看着他的神情,更让白宸珺又气又发狂,她连续深呼吸数次,好下容易才让自己稍微平静。
“为何如此生气?”他拾起白宸珺的下巴,赫然发现她虽表情倔强,眼眶却蓄满泪水。
对啊!她干嘛这么生气啊?可是她就是这么生气嘛!讲句难听的,就是不爽!
拍开他的手,白宸珺将脸别过去,却发现一滴眼泪不争气的滑落脸庞,她连忙伸手擦乾,但泪如泉涌,止也止不住。
“怎么哭了?”他连忙扳正她的脸。
“被你气的!”瞪着他,她骂道:“都是你,还敢问我?”
“我?”赵云一脸无辜。
“对啦!”
白宸珺气到索性把满脸的眼泪和鼻涕,都赌气的擦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看白宸珺这孩子气的动作,赵云虽无奈,也不敢制止。
“我真的不知道,为何姑娘会这么生气?”他小心的说。
将满脸的眼泪全部擦乾,白宸珺吸吸鼻子,瞪着他。
对啊!她干嘛那么生气啊?
哭够了,白宸珺嘟着嘴瞪着赵云,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思考这个问题。
“不知道。”她想了一下,“觉得你花心、色鬼、处处留情、欺骗感情,还有——”
闻言,赵云连忙问道:“等等?怎么会有这些罪名?”他怎么都下知道自己做过这些事隋?
“难道不是?”白宸珺惊讶的看着赵云。这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赵某真的下知!”赵云严肃的道。
“你欺骗了秋月的感情。”第一项严厉的指控。
“我没有!”赵云义正辞严的说:“天地良心!我从没有欺骗秋月!长久以来,我便将秋月当成自己的妹妹,从没掺杂男女私情!”
看赵云一脸正气,白宸珺顿时接不下去,便道:“好吧,你没欺骗秋月。”
“我本来就没有!”
“那我呢?”白宸珺指着自己,不满的说:“你……那一吻呢?”说到后来,她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赵云一楞,没想到白宸珺会说这件事。
没听到赵云的回答,白宸珺又误会了,她冷笑道:“难道你想告诉我这是国际礼仪吗?这里又不是二十一世纪!”
赵云不懂白宸珺的话,又楞住了。
见赵云不说话,白宸珺当他默认,一把无明火又烧了上来。
她朝真赵云大吼,“真是错看你!我回去一定将《三国演义》撕掉。”说完,她用力将他推开,气得全身发抖。
“等等!”赵云连忙一把将白宸珺抓住,“听我解释。”
“解释个鬼!”
“姑娘!”他暍道:“你别冲动!冷静些!”
“跟你这种人需要冷静什么?”白宸珺瞪着他,“放手!”
“不放!”赵云看着白宸珺的眼睛心痛的看到里面充满愤怒和疏离。
“那你是要怎样?”她口气恶劣的问道。
“你别这么凶!”赵云轻声哀求,“我不是姑娘所想像的那种人。”真头痛,谁教他喜欢上这么凶又不讲理的女人。
赵云放下身段,几近哀求的语气让白宸珺心软,可是她气未消,口气怎样也和缓不了。
“我还有事,想先走。”
他坚持道:“姑娘先听我解释。”
白宸珺看了他一眼,“怎样?”她的口气虽不好,但态度已经和缓下来。
赵云双手环住她的身子,柔声说道:“赵某当天对姑娘的无礼举动,虽是无心之举,但赵某却没有后悔。”
“重点。”白宸珺语气冷淡。
不太懂她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从语气听来,还是可知她的不悦,赵云叹了口气,“赵某为人,姑娘怎能不了解?”
“你再下说重点,我就走了。”瞪着赵云,白宸珺口气不善的说:“不要浪费时间!”
“赵某不会对其他姑娘做相同的事。”他严肃的说:“我只对姑娘做过这种事,这样你还不懂吗?”
“说重点!”白宸珺根本没仔细听,只是重复这句话。
“赵某的意中人是姑娘,你!”见她根本没注意,赵云一恼,用力收紧双臂,差点将她勒死,“这样姑娘清楚了吗?”
清楚了……清楚了……
白宸珺一句话都发不出来,只是手指这他紧抱的双臂,快翻白眼了。
赵云这才放松力道,却仍环着白宸珺的腰,“这样姑娘不会再误会了吧?”
她拚命大口呼气,以填补刚刚肺部被用力挤出空气后所留下的空间。
开玩笑!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她才不敢与他有任何关系呢!
“刚刚有专心听到我说的话吗?”赵云故意问道。
“听到了!”确定肺活量充足,白宸珺朝他吼了回去。
赵云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那么,姑娘有什么想法要告诉赵某?”
想法?什么想法?刚刚差点被勒死的可怜女人,哪还有心情想什么想法?
看白宸珺吼完后,仍努力大口呼吸的动作,赵云心知方才用力过度,连忙柔声安慰她,“没事就好,方才我实在太用力了,很抱歉。”
“本来就是。”她埋怨道。
“那姑娘还说我是负心之徒吗?”他低声问道。
白宸珺一怔,现在才搞清楚赵云的意中人是谁,顿时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原……原来是她自己搞错了。
“姑娘的脾气真不好。”赵云笑道。
听到这句话,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对!我从没有告诉过将军我脾气很好。”
“可是,我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点。”他轻轻拥着她,柔声道:“你对我凶,会让我很难过。”
赵云轻柔的举动和温和的声音教白宸珺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喔,老天!她……好像不太对劲了……
第八章
“去南郡了?”停下啃瓜子的动作,白宸珺惊讶的看着黄月英。
午后闲着没事干的白宸珺应黄月英之邀,来到江夏驿馆内的庭院,两人饮酒赏花,闲话家常。
“是啊。”黄月英点点头,顺手推了推白宸珺停下的手,示意她继续啃瓜子,“赵将军占南郡,关将军占襄阳,两人一前一后,不费吹灰之力。”
白宸珺将瓜子壳丢到一旁,嘴里嚼着瓜子道:“诸葛军师好厉害!才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扩张了两处领地。”
“那是两位将军厉害。”黄月英为两人各倒一杯酒,“另外,张将军也占了江陵城,所以该是三处。”
“喔……”白宸珺喝了一口酒,酒入喉醇而不辣,让她有点惊讶,遂对黄月英道:“真是好暍!”
“这是前些年所酿的梅子酒。”黄月英笑道:“承蒙姑娘不弃。”
白宸珺放下酒杯,却不答话。
黄月英见她陷入长考,微蹙眉头,遂问道:“姑娘可是担心赵将军吗?”
“不是。”白宸珺惊讶的看着黄月英,连忙澄清,“我干嘛关心他?”
“那姑娘想些什么?”
“想……想……”白宸珺登时语塞。
她是真的想赵云,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看到白宸珺支支吾吾,黄月英笑了笑,“赵将军和姑娘的事,我夫君也知晓了。”
白宸珺心虚的说:“我……和他没什么。”担心黄月英会再继续这话题,她连忙改变话题,“夫人上次明明就可飞鸽传书,怎么还遣我去找刘大人?”
白宸珺讲的是上次赤壁之战时,由于甘夫人病危,因此黄月英曾要求她到战场上告知刘备,但当白宸珺好不容易通知刘备时,却发现黄月英早已飞鸽传书,告知诸葛亮关于甘夫人的事情。诸葛亮知道了,自然刘备也会知晓,也就是说,白宸珺根本不需要特别跑那一趟。
黄月英听了这句话,掩嘴而笑。
“别笑了。”白宸珺微嘟着嘴说:“我差点就送命了。”
“可姑娘却是安安全全的回来,还救了秋月姑娘,不是吗?”
“那是运气好。”白宸珺嘟囔道:“幸好我的背包有电击棒和催泪瓦斯可以吓人,否则我的身体早被那个不知名的大将砍成两半。”可惜电击棒和催泪瓦斯白白在赵云手上断了性命。
黄月英握住她的手,“让姑娘涉险,实非所愿,但是我必须告知姑娘,那是我和夫君一同设计的局。”
“啊?”白宸珺睁大双眼看着黄月英,楞了一下,而后叫道:“我就说嘛!怎么会刚好有船在江边等我?又怎么路途中会刚好遇上赵将军!”
“因为我和夫君认为姑娘和赵将军两人相配,却乏临门一脚,加之赵将军尚未娶妻……”黄月英歉然的说道:“故夫君和我事前便想好了,假若将来有机会,便推姑娘和将军一把。”
“不会连甘夫人病危都是假的?”白宸珺惊讶的问道。
不对啊,如果甘夫人不死,刘备又怎么娶孙权的妹妹?
黄月英连连摇头,“甘夫人当时确实危急,姑娘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拿来玩笑的。”说着,她的神情变得黯淡,“夫人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
白宸珺点点头,“那为何你们不将秋月和赵将军配成对?秋月很喜欢赵将军。”
“感情的事需两情相悦。”黄月英看了看她,叹道:“秋月的心事,我们不是不了解,但我们曾探过赵将军口风,却没得到满意的回覆。”
“所以你们就把秋月给三振了?”真是残酷!
“啊?”黄月英不懂她的意思。
看到黄月英的表情,白宸珺连忙澄清道:“别理我,我常常会说一些让大家听不懂的话。”看样子这毛病得改一改,免得哪天身分漏了馅。
黄月英笑问
“赵将军说,姑娘来自海外的岛国。夫珺想问姑娘,是否来自于倭国?”
“倭国?”一听到这句话,白宸珺连忙大叫,“怎么可能?南北差这么多?”诸葛亮到底有没有一点地理概念啊?
“不是吗?”黄月英惊讶,“自古至今,东方外海我们只听过倭国而已。”
“当然不是!”白宸珺连连摇头,“哪有可能,差多了!差多了!”
就在两人聊天时,突然一位婢女跑来,她紧张的对黄月英说道:“甘夫人又不好了!”
黄月英打住话,脸色严肃的站了起来,对那名婢女说:“知道了,我马上到。”
“夫人去忙吧。”白宸珺对着黄月英说:“我帮不了什么忙,就不陪夫人一同前往了。”
黄月英点点头,便跟那名婢女一同去了。
面对整桌子的杯盘狼藉,白宸珺有点不知该怎么整理,她双手顶着下巴,看着桌上的东西,开始哀声叹气。
好怀念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至少她可以到处跑跑跳跳,可以参加社团,可以和同学一起研究学问,可以在课堂上随意发表议论……但现在,身处在这种“以力服人”的乱世,手无缚鸡之力且又是女儿身的她完全英雌无用武之地。
楞楞的看着杯盘,她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像。
南郡、南郡……南郡究竟有多远?
过了数天,刘备军已经攻下了零陵郡,众将均在零陵太守府聚集,准备直取下一个目标——桂阳郡。
赏劳三军之际,刘备顺便问众将有谁愿意担任进攻桂阳的大将,只见赵云与张飞两人同时站起,愿意担任大将。
诸葛亮看两人相争不下,便对张飞说:“是子龙先应答,先让子龙去。”
张飞不服,对诸葛亮道:“为什么子龙先去?难道俺打不过子龙吗?”
看张飞怒眼圆睁,在自己面前挥舞着拳头,诸葛亮连忙陪笑道:“张将军勇猛过人,天下皆知。”
“那俺要去!”张飞对着诸葛亮叫道:“俺闲得发慌,正好抓桂阳来开刀。”
赵云却朗声说道:“桂阳可不是让将军练兵开刀的地方。”
“你存心跟俺作对吗?”
张飞张着铜铃般大的眼瞪向赵云,赵云也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两名猛将就在筵席上大眼瞪小眼,差点抡起拳头打架。
“两个男人打起架来还能看吗?抽签不是比较快。”
突然从后堂传来微弱的声音,声音虽小,但诸葛亮和刘备、张飞、赵云等较接近内堂的人都听到这句话。
“谁在里面?”张飞以为是细作,连忙要冲进去,却被赵云拦了下来。
“是认识的人,张将军先别冲动。”赵云沉声对张飞说,心里却暗自纳闷。
那是白宸珺的声音,但她应该待在江夏城才是,怎会突然来到零陵?
见赵云安抚了张飞,诸葛亮才转头看着内堂出口,朗声对里头的人说:“姑娘在里面?”
“是我。”穿着男装的白宸珺从墙后探出头来,当她发现府内所有军事将领全部将视线射向她时,直感下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姑娘怎会来此?”诸葛亮看她满面风尘,缓步走了出来,问道:“江夏发生何事?”
“诸葛军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应该在昨夜观天象实便知道了。甘夫人病况危急,诸葛夫人遣我来告知刘备大人。”
白宸珺这话让刘备脸色一变。
诸葛亮好整以暇的看向刘备,问道:“大人是否要回江夏城一趟?”
刘备连忙收敛神色,对诸葛亮说:“眼前军事紧急,又怎能为一女子而耽误军机?”
听到这句话,白宸珺白了刘备一眼。
一个人的生命比不上军机吗?
她知道女子在古代没什么地位,但真实面对这种情况,还是颇让身为女性的她感到不是滋味,何况她本来就对刘备的印象不太好,现在听到这句话更是有气!
“小女子禀告完毕,先行退下。”白宸珺对诸葛亮说完,又向在场的将领行礼后,便走进了内堂。
自古男子多薄幸,今天可让她见识到这一面!要是真嫁给这个时代的男人,她准会被这些沙猪气死。
气冲冲的走回内堂,准备收拾包裹回江夏城,回想方才在外面的那一幕,白宸珺气得咬牙切齿。
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发明这句话的死沙猪果然没心没肝又没肺!自己的老婆现在危在旦夕,还只想着要怎么打天下。天下重要吗?没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空有全天下又有何用?
何况那个死沙猪最后既没统一天下,还生了个举世无双的笨儿子,徒然累死一堆有才有能之士!
怒气未消的推开房门,白宸珺快步走到马厩牵马,准备离开回江夏报讯,她才一出零陵城,便见到刘备军已经在城门外整装待发,为首的大将正是赵云。
赵云一见白宸珺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马走出零陵城,非常惊讶,连忙驱马来到她面前,“姑娘,何不在零陵待着?此地兵荒马乱,姑娘单独一人很危险的。”
“将军要去攻桂阳城吗?”一见到这情况,白宸珺才猛然想到赵云等一下将进攻桂阳,连忙问道。
“是。”赵云颔首,“军师要我即刻出发。”
“你知道桂阳太守是谁吗?”白宸珺问道。
“听说叫赵范。”
“他虽和你是本家,但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听到赵范。白宸珺又不自觉犯了坏毛病,“将军干万不要贪杯好色,否则有你受的!”
“啊?”白宸珺这么一说,赵云惊讶的说:“姑娘知道赵范这个人?”
“知道一些。一白宸珺沉思道:”无三小路用的东西,跟你比就差多了。“如果她没记错,那么赵范会介绍自己的寡嫂给赵云认识,罗贯中描述那位寡妇有”倾国倾城“之貌,后来为赵云所拒绝。
一想到那寡妇有倾国倾城之貌,白宸珺就不爽。
赵云没理会白宸珺的心思,他对她柔声说道:“姑娘先回零陵,找个士卒替姑娘传话回江夏即可,毋需多跑一趟。”
“那我陪你去桂阳好吗?”白宸珺突然蹦出这句话。
“这……”赵云面有难色,“别开玩笑,战场上不是儿戏。”
“我是认真的。”她严肃的道:“赵范那人狡猾无比,我担心智勇如将军也无法应付,所以自愿充当将军的马前卒。”
“不可!”赵云斩钉截铁回道:“姑娘速回城内,以策安全。”
不让她去?
白宸珺皱着眉看着赵云,好一会儿突然笑容满面的说:“将军说的是,那小女子还是回去找军师好了。”说着,她便转身要回零陵。
警觉到白宸珺这么乾脆的放弃,赵云立刻想到电击棒事件,他连忙制止她,“算了,姑娘还是和我一同前往。”
白宸珺连忙转过身来,看着赵云,“怎么准了?”
“我深知你不会这么安分。”他无奈的笑道:“你大概会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动手脚,我宁可明看你闯祸,也不愿你暗地里扯后腿。”
“我才不会扯你后腿!”白宸珺嘟囔着。
就她记忆所及,她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中,应该还没有给赵云惹过什么麻烦吧?反而是赵云让她损失了电击棒和催泪瓦斯。
唉!她承认,她实在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跟上来吧。”赵云掉转马头,不忘对白宸珺说:“你千万别脱队。”
白宸珺露出灿烂的笑容,“放心,我会黏你黏得紧紧的。”
一行人走了一段路,还未到桂阳,便看见一名大将立在阵前,等着赵云过来。
那名大将直挺挺的站立着,对赵云的兵马大叫,“前刚方是哪里来的叛军?快快跟我决一死战。”
“那是陈应。”看了那名大将一眼,白宸珺低声对赵云道:“赵范的下属之一。”
赵云惊讶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认识眼前的人,“你怎么会认识那个人?”
“你别问。”白宸珺白了他一眼,不悦的说:“什么都不要问,千万别问我是怎么知道!”
看白宸珺一睑为难,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刻,赵云便闭上嘴巴。
“别把他杀了。”见他不问,白宸珺才安心的说:“还得靠他带路进桂阳呢。”
看到书上面所写的故事一幕幕在眼前真实上演,她掩不住心底的激动,眼中散发出平日不常见的光芒。
赵云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便挺枪出马,只听两人一阵叫骂,便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陈应果然不敌赵云,没两下便被赵云活捉过马,掷于地下,接着赵云便暍令士兵将陈应绑起来。
赵云下了马,走近陈应身边,喝斥道:“我现在不杀你,你回去告诉赵范,教他早点投降!”说着,又命人将陈应松绑。
陈应一松绑,向赵云谢罪后,连忙仓皇逃回桂阳。
见陈应走远,赵云一边命令各军就地扎营,一边看着躲在一旁的白宸珺道:“是这样对吧?”
“是。”白宸珺连连点头,“等一下赵范就会捧着印绶,亲自来到这里,然后……”
“然后?”
“然后——”发现自己差点说溜嘴,白宸珺连忙停下话,“就这样罗!”
“怎么姑娘好似未卜先知?”再怎么迟钝的人也会感到奇怪。“事事皆在姑娘的掌握之中。”
“因为……”因为她早就知道来龙去脉了,可是又不能明说,“因为我用猜的。”就像考试被抓到作弊,白宸珺有些心虚的道。
“猜的?”赵云自然不信,有点嘲讽的道:“真准!看样子姑娘可比军师要厉害了!”
“嘿嘿……”白宸珺傻笑,识相的闭上嘴巴不回应。
过没多久,果见赵范连同十数骑,捧着印绶,来到赵云的军营前投降,赵云大喜,便邀赵范进营内饮酒,主帐内早已备好酒宴,于是两方分别坐下,席间,宾客尽欢,赵范便与赵云相约明日在桂阳城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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