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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新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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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揭晓,原来那个混蛋就是他父亲。
霍延忍不住闭上眼睛,却在这时听见起居室的门被打开来的声音。他急忙睁开眼睛,不过仍不及管家娇姨的嘴快。
“少爷,原来你在这儿。”她大声说道。
关子吟从娇姨出现揭穿他根本就是她一直想要见一面的那个王子殿下之后,就一直瞪着他看,瞪得他的身体都快要烧出两个洞来。
医生在看过她脚伤,替她打过针、上过药,吩咐过所有该注意事项后离开了。
娇姨也在他的示意下,带著一脸隐藏不住的好奇点头离开了。
门被轻轻地关了起来。
起居室终于又回到先前只有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情况。
霍延看著她缓缓地开口道:“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你到底是谁?下人还是少爷?”关子吟瞪著他问。
“我是霍延。”
她瞪着他,安静了下。
“哪个霍一弓?严肃的严、盐巴的盐,还是岩石的岩?”她问。
“延长、延续的延。”
她继续瞪着他,又安静了下。
“残废和毁容是怎么一回事?”她质问他。
“事实上,这件事我也是在今天听你说了之后才知道的,我比你更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一脸认真的凝视著她说。
“所以连车祸的事也是子虚乌有?你们真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左右世界上半数以上的报章媒体报假新闻?”她问。
之前为了对他有所了解,举凡报章、杂志或网路新闻资讯,只要是有关他的新闻报导她都没放过,也因此她才会对他残废毁容这件事深信不移,因为那些媒体全都报导了那场降临霍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身上的可怕车祸。
那扭曲变形、烧得焦黑的车体照片至今还清楚的印在她脑中,她从没想过那竟会是一则造假的新闻。
“不,车祸的事是真的。”
她听了在一瞬间睁大眼睛。“别再说谎了。”她看着他说。
“我并没有说谎。”他回视着她。
“但是……”她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我看过车祸的照片,如果你当时真的坐在那辆车子里,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
“我并没有毫发无伤。”
“伤在哪里?”
“头发里,还有衣服里。我昏迷了一个星期,醒后还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
“少来了,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去年底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一年而已,如果你曾经受这么重的伤,不可能复元得这么快。”她摇头说。
看她一脸嘲弄的表情,霍延决定直接把证据亮给她看。他走向她,蹲到她坐的沙发旁,然后将左脑耳朵上方遮住伤痕的头发拨开来给她看。
“看得见吗?”他问她。
瞪著那条从他耳朵上方约两公分处,就一路蜿蜒到头顶,至少超过十五公分长的可怕伤口,关子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轻颤,感觉好痛。
“你还好吧?伤口还会痛吗?”她问他,声音不知不觉放柔下来,充满关心。
“伤口已经不会痛了,不过后遗症是偶尔会头痛。”霍延站起身来,坐进沙发里说。成功的将管家出现后所拉开的距离又缩短回来,回到原先的位置上,连气氛也感觉不再存有隔阂与防备。
这样真好。
“你那时真的受了很重的伤,新闻并没有夸大其实对吗?”她眉头轻蹙的看著他。
他点点头。
“但是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好。”
“这一年来,我一直很努力在做休养与复健。”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仍可以想像那是多么漫长而艰辛的一段路。
“你父亲是不是不晓得你的复元状况,所以才会有所误解?”她问他,觉得如果真是这样,一切误会都将有所解释,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要我说实话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我父亲对我复元的情况绝对是了若指掌,因为刚才帮你处理伤口的费南医生就是他请来的人,完全听命于他。”
“那他干么要撒那个谎,说你残废、毁容、性情大变,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肯多看你一眼,更别提是嫁给你当老婆了,所以他才会逼不得已用这种方法替你找老婆?真的是很莫名其妙耶!”
“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霍延突然沉默下来,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实话。
他的沉默让关子吟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转了起来,各种天马行空的揣测在她脑袋里翻飞着。
“你……”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该不会因为车祸的关系,硬不起来了吧?”
下巴差点掉下来,他瞪着她,被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直接给震呆了。
“天啊。”他低喃一声,然后从忍不住的低声轻笑到放声大笑。
“哈哈……”他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断气。
“干么笑成这样,有这么好笑吗?”关子吟皱眉道。
霍延笑不可遏的点头,然后伸手擦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真的是太好笑了!
“这是很正常的联想,我不觉得有这么好笑。”她不服气的瞪着他。
他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吗?竟然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不是在笑你的联想。”霍延尽最大的努力才强忍住笑声,让自己有办法可以开口说话。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你在笑什么?”
“你一针见血的说法和用词。硬不起来。”他学她说。
关子吟听了不由得脸红。之前她到台湾去交了群说话百无禁忌的朋友,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她也被传染了那种说话方式。
硬不起来?
天啊,如果爸爸听到她这么说,大概会当场昏倒吧?她得小心注意才行。至于他嘛……
“你在顾左右而言他,对不对?”她瞪着他问。
“顾左右而言他?”他挑高眉头。
“被我猜中了,因为不想承认才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
“怎么我觉得想转移话题的人是你不是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
关子吟的脸在一瞬间又更红了些。“你乱说!”
“好吧,我乱说。”他微笑,一点也不在意她的不认帐。“不过我得慎重的跟你说,你猜错了。”
“喔,是吗?”她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
“你说呢?”他突然露出一脸无赖的微笑。
“不管你想怎么证明,我才不上当呢。反正那又不关我的事。”她哼声道。
“怎会不关你的事?刚才你不是还想嫁给我吗?一旦嫁我之后,这可就关系到你一生的‘性'福了。”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提醒着她。
“谁要嫁给你?”她皱眉道。
“不就是你吗?”他微笑。
“此一时,彼一时。早知道你就是王子殿下的话,打死我也绝对不会说出要嫁给你的话。”她不爽的瞪着他表示。
“为什么?”他皱起眉头,突然觉得有些生气。什么叫做打死她也绝对不说出要嫁给他的话?
“我是来找你算帐、找你理论的,记得吗?少爷。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她再次强调。
“你不想嫁的是残废毁容的那个我,但真实的我并没有残废,也没有毁容。”他瞪着她。
“所以你认为我是那种见风转舵的现实女人?真是谢谢你呀。”她皮笑肉不笑的朝他翻白眼。
“你对我有哪点不满意的?”他紧盯着她问,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不爽。她刚才明明还拼命的毛遂自荐想嫁给他,为什么现在又不想了?
“我并没有对你不满。”她说。
“那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他执着的问。
“我又不认识你。”
“你刚才不也是想嫁给身为下人‘不认识'的我,为什么我从下人变成少爷后你就不想嫁了?”他指证历历的逼问。
关子吟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头。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说她刚才脑筋有点不正常,还是病急乱投医呢?
她刚才是冲动了点,至于冲动的理由,除了情况危急之外,她想,多少也有被自己的好姐妹官小凝的幸福刺激到吧。
除了小凝和任允翼之外,还有易子赦和孟芋苹、季成颢和任妙红,以及湛亦麒和梁棋加他们那三对爱侣。
大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现今社会的诸多乱象也证明了这句话,让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所以她其实是倾向不婚的。
可那四对爱侣却完全颠覆了她对婚姻无异于坟墓的印象,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了幻想和期待,然后一有心动的感觉就想结婚……
等一下,她刚刚想了什么?
心动?
她脑子里真的有出现这两个字吗?她对他心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不可能。是错觉,应该是错觉才对。
她用力的甩了下头,将这匪夷所思的乱七八糟想法甩开。
“我们为什么要说到这里来?回归正题。”她说。
“不要转移话题。”他严肃的说。
“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呀?”她不满的瞪他一眼。“你到现在都还没告诉我你爸撒谎的原因,这是你欠我的,因为你们父子俩害得我们父女俩这几个月来夜夜都失眠!”她特别加重语气,说明她的不爽。
“你要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但这个话题不会这样就结束。”他宣誓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表示。
她无言以对,只能瞪他,用力的瞪他,气呼呼的瞪他。
“怎么样?”他问。
“什么怎么样?”她不爽的反问。
“先吃晚餐怎么样?”
她想打他。
第三章
愈是和她相处,霍延发现自己愈是欣赏她、喜欢她。
对女人这种动物,老实说他早就腻了。
由于家境富裕加上英俊非凡的外表,让他从十几岁就备受异性的欢迎,对想要的女人,更是轻而易举就能手到擒来。
然而,也因此让他在二十五岁之前就对女人失去好奇心与信心,深深地了解她们有多善变、多没节操,轻易的就能被金钱或甜言蜜语所收买而变心。
既然女人都一样,他便不再浪费时间在女人身上,全心投入工作中,并在两年前,也就是他满三十岁那一年应父母的希望与要求,从数字交往的女性中,挑出一位他觉得可以试着一起生活看看的女人订婚。
那个雀屏中选的女人名叫安雪莉,有着良好的出身背景,良好的学历与教养,还有良好的个性与脾气,很得他父母的喜爱,即便给他的感觉有点假。
与她交往期间,因为他们一个月顶多约会个两、三次而已,所以他觉得个性温驯的她很好,才会选上她,结果订婚后才发现她的好脾气、好个性都是装出来的,她其实善妒又自我。
他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不过,既然婚都订了,人也睡过了,他只好认了,反正他对女人早就不抱任何的希望。
可谁知道他的未婚妻竟然会因为他工作忙碌的关系而背着他搞外遇,还搞到珠胎暗结,跑来求他原谅,希望能和他解除婚约?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实说,他当时很想放鞭炮庆祝,不过受害者的戏还是得演,所以他在怒不可遏的说完他同意,并要她自己去向双方父母说明解除婚约的理由后,便愤然的转身离去。
然后,就在当天晚上乐极生悲的发生那场意外车祸。
“你爸妈一定都认为那场车祸和你被未婚妻背叛的事有关,对不对?”关字吟忍不住开口道。
她原本只是想知道霍家老爷为何要撒谎胁迫爸爸将她这个女儿嫁给他儿子,没想到他却将从未对外公开过的秘密告诉她。
在他众多新闻中,她有读到他解除婚约一事,只不过上头写的原因是车祸伤势严重,不想耽误对方才会解除婚约,没想到事实竟会是这样。
这也难怪女方家族事业在车祸的半年后出现危机,而霍氏集团却以帮助为名,将其由兀全并吞了。
“我跟他们说过,但他们不相信。”霍延轻声叹息。
“要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况且,不管信不信,她背叛你、背叛你们的婚约在先,我不会同情她。”她摇头说。
霍延莫测高深的看着她。
“怎么,觉得我很没同情心吗?”她挑衅的说。“同情也要看对象,我讨厌用情不专还搞背叛的人,男人女人都一样。”
“我很早以前就洗心革面了,现在很专情。”他看着她,意有所指的说着。
她倏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老爷大人他为什么要撒谎诅咒自己的儿子?”
“他没有诅咒我。”
“当然,他只说你残废、毁容、性情大变而已。”她朝他咧了个大大的虚假微笑。
“你的表情真多。”霍延忍不住失笑的摇头道,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是愈来愈喜欢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和她结婚,共度一生会是什么样子了。
一定不会无聊,而且会很开心。
“你到底要不要说呀!”她瞪他一眼,有些不耐烦。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担心我会因为安雪莉的事一蹶不振,从此放弃结婚的念头而已。至于为什么要撒谎,我想那是他想看究竟会有多少人因为钱而答应这门亲事。你应该知道霍家有多有钱吧?”他看着她说。
“多少人?意思就是新娘候选人不只我一人了?”关子吟双目圆瞠,惊愕的问道。
他点头。
“几个?”
“据我所知有十个,不过…”他话未说完就被她的大笑声给打断了。
“哈哈……这真的是太神奇了!”她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我一次冒出四个未婚夫就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你更夸张,竟然冒出十个未婚妻来,哈哈……心追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霍延皱起眉头。“四个未婚夫?”
“对呀,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竟然有四个喔。”她乐不可支的比着手指头。
霍延一点也笑不出来,他从没想过她竟然会有未婚夫,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这件事而感到不快。
“那四个家伙是什么人,住在哪里?”他隐忍不豫的开口问道。
“他们呀,住在台湾,个个彬彬有礼、温文儒雅,都是万中选一的人中龙凤,最重要的是,他们对老婆都疼爱有加,宠爱的不得了。”关子吟说着,忍不住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老婆?”霍延只注意到这两个字,那些她赞美其它男人的话全当成屁。
“是呀,老婆。”关子吟叹息。
“意思是他们都结婚了?”他想确定一下。
“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很好笑。你知不知道那四个伙为了摆脱和我的婚约,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的各出其招,什么扮丑呀、假结婚呀、被人捉奸在床的烂招数都使出来了,还有一个甚至于还厚脸皮的邀请我做他刚出生的女儿的干妈,真是有够夸张的。”
她想到就觉得好笑。“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几个上辈子究竟做了多少好事,竟让他们阴错阳差的遇上今生的挚爱。我呀,只能说和他们无缘啦,真是可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是呀。”她突然瞪他一眼。“错失四个优秀的未婚夫后,回到家却被告之必须嫁给一个残废、毁容又性情大变的人,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她讽刺的说。
“问题是我并没有真的残废、毁容或性情大变,不是吗?”他微微皱眉。
“的确。”她点头道。“不过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什么意思?”他不懂她后头那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你有十个新娘子候选人,缺我一个应该没差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并没有残废,也没有毁容,性情有没有大变我是不知道拉,但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所以剩下那九个女人肯定全都愿意嫁给你,只要王子肯钦点她的话。”
“刚才我的话似乎没有说完。”霍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后,突然开口道。
“什么话?”她看着他。
“据我所知,刚开始的新娘候选人的确有十个,但扣除所有不及格的人选后,我必须老实跟你说,及格的就只剩下一个。”
“一个?”关子吟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我?”
霍延微笑点头。
“怎么可能?!”她不信的大叫。
他同情的看着她。
“不可能的。”她摇头。
“要看证据吗?”他说。
“什么证据?”
他站起身来,走到家用电话旁,按下播音键说:“娇姨,麻烦你过来一下。”
“你找娇姨来做什么?”关子吟忍不住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告诉她。
不一会,娇姨推开起居室的门,走了进来。
“少爷。”她恭敬的叫道。
“听说关小姐是你载进来的?”霍延看着管家说,他的语气平淡,站姿看起来也很随意,但浑然天成的气势却是慑人的。
娇姨不又自主的僵了下。
“是。”她回答。
“听说你把她错认是来帮佣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仆人必须自行走到这里来报到,而不是由保全公司的人员亲自接送,领进门来的?”
娇姨脸色微微泛白起来。“少爷……”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关小姐的身份了,对不对?”他问她。
“对。”娇姨低下头来,看着地板低声承认。
坐在沙发上的关子吟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
“我早该想到的,以你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是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认错人的事情来。是老爷要你让她进来的?”
娇姨点点头。
“也是他要你把她当来这里工作的仆人使唤的?”
她再次点了点头。
“为什么?他想借这方式来观察什么,或证明什么?”他很好奇。
“老爷想知道关小姐在面对下人的指使时,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呢?”
“结果我呆呆的任人指使,忙到差点想大声喊救命,叫阿拉丁神灯来把我变不见。”关子吟自嘲的说。
“对不起。”娇姨急忙向她鞠躬道歉。
“这又不是娇姨的错,你只是听命行事而已,用不着跟我道歉。”关子吟对她摇头道。“我还想感谢你让我明白自己有多没用,做这么一点事就叫苦,我该好好的自我检讨了。”
“不,小姐你很好,是我遇见过最好的小姐,既不会颐指气使,也不会装娇贵柔弱,或露出自己高人一等的模样,让人充满距离感。希望你能和少爷结婚,嫁给少爷。”
等一下,最后这句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关子吟有些傻眼。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霍延对管家命令。
娇姨点点头,转身离开。
“现在你相信了吧?你真的是唯一的候选人,或许我应该说当选人才对她说。
“你爸到底有什么毛病?”关子吟忍不住的皱眉,“还有,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就这样任由他决定你的终身大事吗?”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倒是没意见。”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
“你没意见,我有!”
“所以,我们要继续晚餐前未讨论完的话题了吗?”
她瞪着他,感觉脑袋一片絮乱,千头万绪的,根本就没办法应付他或和他讨论任何话题。
“我觉得又累,脚又痛,话题可不可以改明天再讨论?”她商量道。
霍延突然低咒一声,“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脚受了伤。很痛吗?要我叫费南医生再过来替你打一剂止痛针吗?”他走到她身边,眉头紧蹙,关心的询问。
“还没痛到需要打止痛针的程度,我只是想早点休息,可以吗?”
“当然,我送你回房间。”他说着便弯腰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吓了她一跳。
“我可以自己走。”
“脚都受伤了,要怎么走?医生说过要尽量少用到这只脚,记得吗?否则伤势不仅会好得慢,以后还可能留下后遗症。”
“我另外一只脚又没有受伤,可以用跳的。”
“青蛙才用跳的。你是青蛙吗?”
她气愤的槌他一拳,因为她觉得青蛙嗯心死了。
“你才是青蛙……不,是癞蛤蟆!”她瞪眼恨身道。
他乐得哈哈大笑。
早上醒来睁开眼,关子吟已经逐渐习惯眼前充满闪耀颜色的华丽装满,以及空气中的鸟语花香。
她的房间装渍华丽,却温暖而舒适。
偌大的卧房内除了有专属的浴室之外,还有起居室。
起居室中,深红色的沙发与成套的两张椅子形成一个半圆,舒适的摆在窗户下方,另一头的墙壁上除了镶了至少超过二十四寸的大电视外,还有几幅油画,风格迥然不同,却一样赏心悦目。
转眼之间,她竟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
脚裸的扭伤让她行动不便,加上大少爷没有允许,任何人也不敢接受她的请求开车送她离开,于是没得选择,她只好住下来了。
其实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事实上呢,根本是好得不得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开口,马上就有人将东西送到面前,即使城堡里没有,隔天也会有专人开车送到府上来,哪怕那东西只是她为了刁难他所说出来的一件衣服。
总之,霍家的财力有多雄厚,她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大少爷很讨厌……
好啦,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至少他还为了她,而把他最爱的宠物毛毛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只怕又吓的她花容失色。
只是,他在霸道的时候就真的很讨厌了。
霸道的不让她离开,霸道的将她抱上抱下当她残废似的,还有霸道的……
吻她。
第一次他吻他时,是在她扭伤脚的第二天早上,两人一碰面,他就一派自然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向她说了声早安。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所以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斥责的反应,等到回神,他泰然自若的模样又让她觉得自己不该小题大做便算了。
第二次他吻她时,是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她已忘了当时闲聊的话题,只记得自己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他哈哈大笑,接着他就突然倾身吻了她一记,末了,还对她说了句“你真可爱”让她完全无言以对。
终于,在第三次他要吻她时,她及时什么把他斓住,没想到却因此反而激发他的玩性,开始以窃吻为乐,每天都要偷吻她几回,搞得她哭笑不得。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刚开始和玩笑性质的亲吻,当然全都只是轻啄而已,但是昨天晚上他在给她晚安吻时,却突然给了她一记货真价实的亲吻,过程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浑身发热。
真是伤脑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关子吟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
她到这儿来,是为了说服霍延和她一起站出来抵抗他父亲专制的干涉他们的婚姻自主权,还他们俩嫁娶的自由的,可结果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和霍延交往……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应该算是有在交往吧?或者这只是她一相情愿的想法,他只当这一切是在玩,因为这几天他的确是玩得很开心。
不由自主的,她又轻叹了口气。
她掀开丝被坐起身来,移身下床。
她的脚伤复原的状况很好,已经可以慢慢地走路而不会痛了,不过还不能一次走太远的路就是了。费南医生昨天有来替她复诊,告诉她最多再半个月,她就能完全复原了。
梳洗后,她走出房间,娇姨一看到她就亲切的走过来想扶她,却被她摇头拒绝了。
“你别和那家伙一样大惊小怪,我可以自己走啦,娇姨。”她说。
“少爷他很关心小姐。”
“他很霸道。”她噘嘴嘟哝的抱怨,心里其实甜甜的。
“少爷只有在真正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过去我可从没见过他对别人像对小姐一样尽心尽力。”
“什么尽心尽力,根本就是管东管西的,活像个管家婆一样。”她继续嘴硬的说道。
娇姨忍不住绽出笑容。
“小姐今天早餐想吃什么?”
两人一起朝餐厅的方向移动。
“都行,其实我不挑食。前几天之所以这么挑,只是故意找那家伙麻烦而已。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关子吟告诉她,同时向她道歉。
“我知道。”娇姨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看你们俩唇枪舌剑很有趣。大伙都大开了眼界,因为没想过少爷也会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可见那家伙平常有多不讨人喜欢。”她皱了皱鼻子,迅速地做了个鬼脸。
“主子和下人之间本来就会有所距离。以主子来说。老爷他们并不难伺候,也很慷慨,大伙都觉得能在霍家做事,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娇姨公道的说。
“是这样吗?为了一个人的早餐,却得准备一大堆像是要供应一车旅行团所要吃的各式餐点,这也叫不难伺候?”这算是她对他比较有意见的一点,至于前面那些都属于口是心非的论调。
“那些早餐并不是只为少爷一个人准备的 ,而是为了在这里工作的每一个人准备的。”娇姨解释。
“每一个人?” 关子吟有些呆愕。
娇姨微笑的点点头。
“我刚才不是说,老爷和少爷他们不难伺候还很慷慨吗?其实除非是有宾客来访,否则少爷吃的东西大都和我们一样,并没有一定要吃什么山珍海味的。”
“是吗?”
娇姨再次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进充满食物香气的餐厅里。
一走进餐厅,关子吟直觉反应就是寻找过去几天来,都会先她一步坐在餐厅里等她一起吃早餐的霍延。但令她意外的是,放眼望去竟然没看见他。
“少爷今天有事外出,一早就出门去了。”注意到她找人的举动,娇姨开口说明。
“出门去了?”她愕然的转头看她。
娇姨点头,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
“怎么了?”关子吟问。
“少爷要我转告小姐说,他今天入夜前一定会回来的,所以请小姐不必太想念他。”
关子吟张大了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想念他?他想得美勒,谁要想念他呀!”她大声辩驳,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我去帮小姐端早餐过来。”娇姨不戳破她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关子吟用力的喷气,感觉……
唉,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落寞。
他怎么会连一声招呼都没跟她打,就出门去了?她在这里也住了一个星期,虽然说这里景致迷人,住起来也舒适宜人,但偶尔可以离开这城堡出去外头走走也不错呀,他就不会顺便带她出门呀?“
入夜前一定会回来?问题是现在也不过早上九点多,要入夜还要等多久呀?
讨厌,她该不会真的开始在想念他了吧?
哼,才不是呢,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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