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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弃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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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青骆挑得开心,佟灵的眉角却是不停的抽动著。
等他大爷成功的把丰盛营养的三明治转型成普通的面包夹蛋时,佟灵终于按捺不住抬头凶狠的瞪住他。
“阎青骆,你在做什么?”
“终于肯正眼看我了?我还以为自己早上是不是忘了洗脸、梳头,所以丑得让你看不下去。”他笑咪咪的把盘子推到她面前。
“胡说一通,你把东西都挑出来做什么?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挑食了。”瞥了眼用生菜摆出娃娃头型的圆盘,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不但挑得干净,还有心思摆花样。
“我又没说我不吃……”他盯著她嘴角沾了一小块番茄渣,眼神愈来愈怪。“我要你喂我。”
阎青骆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残渣,用自己的舌头舔去食指上的番茄渍,眼神略带挑逗的瞅著她瞪大杏眼的失神模样。
“番茄的味道其实还不错耶!”意犹未尽的又舔了一下指头,桃花脸扔出一道勾人放电的眼神。
佟灵被他的举动逗弄地心跳加快,这该死的家伙在……在做什么?
“用这方法喂我。”
什么意思?
用什么方法喂他?用嘴吗?
阎青骆从她脸上的表情读出了她的想法。
他沉沉笑出声,比比桌上的叉子,再摆出一脸纯真样。“灵儿,我是指你用叉子喂我,不过……”眼珠子转了转,他又贼贼的笑出声,“如果你想用嘴喂我,我会更乐意,这可比吃完才能得到奖励更加吸引我。”
佟灵红著脸瞪他,从装无辜到逗弄她,这家伙愈来愈讨厌了。“我不管你了,爱吃不吃都随便你!”
“这不成,我要是没吃,不就连奖励都没了。”心情好,他一口气把盘子里的蔬菜全塞入嘴巴,努力咀嚼,把乱七八糟的恶心味道吞下腹。
“别忘了今天要去拆石膏,下午我会请假回来,你别乱跑。”
“不用啦!我自己叫车去医院就好,不过,今天你下班别乱跑,一定要马上回来喔!”难得他大爷今天一反常态,放弃可以黏著她的理由。
嘿嘿!因为今天他有特别的事情要去做。
“你自己去行吗?”佟灵收拾桌面,将盘子、杯子放入厨房里。
“可以、可以,相信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出去一趟还会出事吗?”拿纸巾擦了擦嘴,他努努嘴,见她没表态,再比比自己的唇,意思够明白了。
真是让他养成恶习了。
佟灵弯下身,速速给了他例行的奖励后,转身想离开。
手臂却让他一把攫住,猝不及防的,她整个人跌坐进他的怀中。
“灵儿,早安吻应该跟晚安吻一样。”他抱紧她,额头抵著她的。
昨晚的教学看来不够,他不介意多示范几遍给她看。
佟灵才开口想斥责他别乱来,却让他俯脸下来的唇堵个正著,吓得她一双眼睁得好大。
“灵儿,接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才对。”他的唇吻过她轻颤的眼睑,迫使她闭上眼。
饥渴的唇再度搜寻上她的,这一次的吻,更火热、更激情。
不像昨晚吓得忘了反应,佟灵明白她可以推开他,两手却不听使唤的搂上他的颈项。
无意识地睁开迷茫的眼眸,却瞧见他绯红的脸,跟她同样的烫,她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听到笑声,他愕然停下亲吻,真是的,他吻得这么卖力、认真,这女人居然给他笑出来。
她两手捧住他的脸,想将他看个仔细。“很难想像你是这么容易脸红的男人。”
他瞪大眼,气自己不争气的脸皮,也气她的不投入,他懊恼的把脸埋进她的香颈间。“灵儿,你就非得这么杀风景吗?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一点都不能体谅我的心。”
喜欢……她?
佟灵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无法专心,一时失神,打针的位置一偏,惨叫声响遍整间医务室。
“佟小姐,痛痛痛,痛呀!”
“对不起,廖先生。”佟灵快快的把破伤风针打好,拿起酒精棉花,按著扎针处轻揉。
都怪阿骆那家伙,丢出那句惊人的话,把她吓得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连怎么来公司都忘了。
喜欢她呀!那家伙老不正经,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佟小姐,佟小姐。”
“嗯?”
“你揉的地方是我的手指头。”廖先生好想哭,先是不小心把双氧水打翻在他的伤口上,痛得他鼻涕、眼泪一直流;再来是针打歪,呜呜呜,他已经没泪可飙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忙著道歉,这是自己今天数不清的失误了。
一个打针、上药包扎的动作,佟灵花了比平常还要多出几倍的时间完成,送走廖先生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灵儿,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都站在这好一会儿了,她却没瞧见自己。
“傅大哥。”
“我刚刚看到老廖一脸受尽折磨的模样,他不是只被铁条划破手臂,难道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没有呀!”佟灵干笑两声,不好意思说让廖先生痛苦的是她分神的治疗。
佟灵伸手接过傅宇翔送来的报告。“这是?”
“算是阎先生的简单资料,他的家人可神秘极了,很少曝光,想挖点生活照都没有。”果然如大哥所料,姓阎的来头不小。
“阎华集团!他这么年轻,就是阎华的总裁?”佟灵吃惊的问道。
“集团是他爷爷前一代所创,是典型的家族企业,他爷爷在遗嘱里交代,由阎先生来继承一切,不过,三年前他爷爷的丧礼过后,阎先生就逃家了。”
“逃家?他逃什么家?”好好的总裁不当,跑出去流浪。
平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真看不出他的身分竟是这么特别,不过,他为什么会落海呢?
“灵儿?灵儿?”
佟灵回过神,对上傅宇翔若有所思的目光,“怎么了?”
“我还没见过你为了一个男人出神呢!想想,你跟他不过认识一个多月,就……”语到伤心处,傅宇翔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待嫁女儿心了,酸酸疼疼又舍不得,唉!他们的妹妹要嫁人了。
“傅大哥,你还好吧?”他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似的。
“好到不能再好,对了,明天大哥要赶去纽约处理一批货运遗失的纠纷,今晚下了班,一起吃个饭吧!”
下班?
佟灵心里立时浮现出阎青骆期盼的笑脸。“可是我……”
“不准推托!”傅宇翔眯眼,明白她在顾虑那个男人,“我们有多少年没有一起吃顿饭了。”
如今佟灵心中有了一个比他们几位兄长还要重要的男人存在,他有些吃味。“放心,阎先生已经是个大人了,还会怕一个人在家吗?”
佟灵看著他,想了下,然后点点头。“好吧!下班我们一起吃饭吧!”
拆了石膏就是不一样,走起路来很有风,阎青骆潇洒的走出医院大门,开始著手今日的伟大计画。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嘿嘿,是他阎青骆迈向人生第三十一个年头的重要日子,怎能不好好的庆祝一番呢!
跟他首次心仪的对象一起度过,光是想到两人一起切著蛋糕,彼此对望说情话,还可以互相依偎分享彼此的体温……阎青骆就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傻笑不已。
不过桃花就是桃花,笑得再白痴,还是一株引人注目的桃花。
“先生,要不要试吃一口蛋糕?这是本店今日主打的布丁蛋糕,滑嫩的口感配上湿润的蛋糕,减低了甜腻感,相当美味喔!”门前试吃摊位上的小姐,满脸通红却很主动的送上一小盘切片蛋糕。
光瞧试吃蛋糕的厚度比其他人的多了好几倍,就足以表示店员的偏心了。
“谢谢。”有好处的时候,阎青骆就会露出迷死人的笑容,迷得店员小姐眸子眨也不敢眨。
阎青骆咬了一口,不错,口感、蓬松度都佳,不过灵儿喜欢的是水果蛋糕。“小姐,有没有夹层是水果的,最好有点甜甜、香香的口感?”
“有,有,在店里,我切一块出来让你尝尝,你等我喔!”
阎青骆笑咪咪的点头,不一会儿,视线里出现好几份蛋糕。
“这是我们店里所有的水果蛋糕,先生,你看看喜欢哪一种?”
看帅哥吃蛋糕也是一种吸引人气的方法,才一下子工夫,蛋糕店的门口已经聚满了人潮。
只不过试吃的愉快心情,都让耳里飘进的熟悉声音给打断了。
“小光光,我特地带你来这家人人都说好的蛋糕铺子,你说,我这大姐对你好不好?”随便跑一家也蒙对,水如月不禁佩服起自己的好运,光瞧门口大排长龙,铁定是家顶级蛋糕店。
“好。”
“没了男人,你还可以活;没有食物,你就不能活了呀!所以记得,男人跟食物,你要选就选美食,千万别傻傻的被男人拐了走,听懂了没?”
“嗯。”
“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食物,所以你要认真替我工作,才有钱养活自己,是吧?”
“是。”
那头语带威胁,慢慢将你洗脑的魔女声音,他很熟,非常的熟,熟到浑身发麻。
该死!他才刚跟灵儿有个好的开始,绝不能让他的老板发现到他,那女人贼得很,一定会揭穿他失忆的谎话。
“先生,你很冷吗?你在发抖耶!”有好心女子送上爱心外套。
“谢谢,我不需要。”脚底抹油,快闪!
可悲的他,直到这时才讶异的发现身后竟是人潮汹涌,脱不了身,只好往店里躲。
电动门打开,迎面而来的客人与一脚踏进店里的他相看两瞪眼。
“阎……阎青骆!原来你这小子在台湾呀!”一个穿著高贵的中年妇女,从惊讶、错愕,到扯著嗓门开始大叫。
阎青骆好想哭,是哪个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他出门绝不会出事!呜呜,那个混蛋就是他自己。
一咬牙,他转身想跑,身后人群多,推推撞撞的,现场一片混乱。
前脚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往前一伸,肩膀却同时压上一只手,凉凉的女音由后传来。
“小骆骆,你把工作搞砸,尾款没收就想闹失踪,你好大的胆子呀!”
终于受不了,阎青骆放声尖叫,甩开后头的手,逃命去也!
围观的众人不禁感到失望,原来帅哥是个疯子呀!
人群散去,只留下水如月和那名贵妇人,彼此相互打量著对方,等发现她们所追讨的债主是同一人时,两人不禁发出会心的一笑。
阎青骆,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落跑姿势虽难看,阎青骆还是逃离现场,顺道绕去其他地方买了蛋糕,并且平安抵达家门。
呼!
他把身体摔入沙发里,决定短时间内还是少出门为妙。
打起精神,他把蛋糕放入冰箱,再从塑胶袋里取出道具,著手布置只有他和佟灵两人的生日晚会。
女人都喜欢浪漫的气氛,他今晚一定要让灵儿接受他的感情。
客厅被他挂满气球,他特地买了蜡烛、香槟,还叫了外卖,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女主人回家庆祝。
可是左等右等,只等到一通告知他不会回来吃晚饭的电话!
让他的好心情在瞬间被戳破,这女人早上明明答应他了呀!
孤零零的身影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著他亲手布置好的气球,一脸郁闷的自己替自己唱著“祝我生日快乐”,阎青骆气闷的把怒气全出在切蛋糕上,并落寞地吃完大半个蛋糕。
什么狗屁的伟大日子,这根本就是他所过过最悲惨、难过的一次生日。
佟灵到家的时候,就见到蜷曲的身影缩在沙发上,发出酣睡声。
他又在等她吗?
“傻瓜,累了就该回房睡呀!”她低喃著,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她注意到桌上吃剩的蛋糕,上面还残留了生日两个字,水眸霎时染上讶异的神采,环视一屋子热闹的布置,她走到餐桌边,发现精致的食物和燃尽的残蜡,想到他一人独自在客厅里等她,胸口不禁感到一阵紧缩,好难受喔!
他是想和她一起庆祝吧!可她却失约了。
十一点半,佟灵垂头看著自己沾著烤肉味的衣裤,脚跟一转,闪入房间。
听见关门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霍地睁开眼。
搞什么?
没良心的她竟然就这样回房去了?也不叫醒他,跟他说句生日快乐?
阎青骆沮丧极了,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热脸往她的身上贴,但他明明觉得灵儿对他也是有好感的嘛!
难道他们的吻都不算什么,难道她真这么不在乎他吗?
心一沉,他难过得收起桌上乱七八糟的蛋糕,忽地,佟灵房里传来尖细的叫声。
想也不想,阎青骆拔腿往前,扭开门冲进去。“怎么了?发生什么……”
舌头一顿,他张著嘴,缓缓吞了下唾液。
只著内衣裤的佟灵跌坐在地上,一条腿探入一件丝质洋装里,这比没穿还诱人。
半裸的美女展现修长交叠的双腿,白里透红的肌肤,还有那呼之欲出的粉胸,这副活色春香,莫怪阎青骆看到傻眼,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顾不得羞,佟灵低叱,“你怎么没敲门就闯进来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能让人看见她这副诱人模样。
阎青骆面色潮红,下意识就把她的房门关起来。“我听见你的叫声,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佟灵咬著粉唇,“你把门关上做什么?”扯下床单,她往身上遮。
“哦~~对不起、对不起。”阎青骆道歉,人却站在房内舍不得移开目光。
“什么对不起,你还不快出去!”
“哦~~是。”清醒了,倏地转身,忘了方才有人关了门,头狠狠往门上一撞。
好大一声“咚”,他痛得龇牙咧嘴,整个人蹲在地上按著头。
“阿骆!”卷著床单,佟灵蹲在他身边,检查他额头肿起的包。
“怎样?头有没怎样?”忍著笑,这么大一个包,一定很痛。
“好痛、好晕!”这一撞,什么绮念全飞了,他就说,今天是他的倒楣日。
“到床上坐好,我去拿冰块过来。”
阎青骆坐在床上,背靠著直立的枕头,闭眼享受佟灵的按摩。
“怎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
瘀青部位还是很明显,他撞击的力道不轻,会不会有轻微脑震荡?
“不行,我打电话叫车,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别走。”抓住她的手,阎青骆睁开眼,一脸恳求的模样。“我没事,你别在最后五分钟把我扔下!”
再五分钟,他的生日就结束了。
“真是的,你怎么会没注意门关著,就一头撞上去。”她心软了,跟著坐在床上。
“还不是听见你呼救,我才会冲进来,谁知你只是换衣服不小心绊倒。”后来就别说了,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免费看秀的代价真是惨痛。
偷偷觑她一眼,不是乱盖,灵儿的身材还真是一级棒,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灵儿,你没事在家换上这么漂亮的衣服做什么?”她已穿上方才穿了一半的洋装。
经他一提,佟灵脸上充满了愧疚,“对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特地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我却没有赶回来。”
想起这件事,阎青骆立刻变得气呼呼的,下巴扬得很高。“是啦!在你心里,你那些表哥的分量一个个都是千斤重,我这个失去记忆又只会赖在你家白吃白住的讨厌鬼,当然不重要啦!”
“如果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的。”他愈表现这么自怨自艾,她就愈不忍心,“我知道来不及了,所以想在最后半小时里换件衣服叫醒你,我们再一起庆贺生日,谁知道……”
“谁知道被我搞砸了。”看在她为了自己特地换件美美的小洋装,那股不平之气也随风而散。
“还有两分钟,我还是赶上了,阿骆,生日快乐!”
话才落下,阎青骆已坐起身,把她往自己怀中拉。“别动,让我抱著你许个愿就好。”他闭上眼。
粉嫩脸蛋贴在他的胸口,佟灵瞧他一脸慎重的祈祷模样,觉得很有趣。
“我向老天讨了一个礼物。”炯亮的眸子俯下对上她,露出一笑。
“什么礼物?”
俊容缓缓朝她贴近,他的唇有意无意触碰著她。“我请老天敲醒你的良知,让你心甘情愿送我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这家伙是在拐弯跟她讨礼物。
腰际上的大掌缓缓往上移,佟灵收起微笑,明知两人这样太暧昧,却使不出力量推开他,该说她根本不想吧!
“我要你……”
沉沉的声音落在她的唇上,引起佟灵体内一阵骚动,她仰头接受他落下的轻吻,却在下一秒,他陡地抬起脸。
佟灵茫然看著他远离,还没从他所制造出来的旖旎气氛中抽身。
“……喜欢上我。”他公布著未说完的愿望。
佟灵露出一张呆滞的小脸,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阎青骆捧起她的小脸,贼笑兮兮地又偷亲她一口。“我说,我要你喜欢上我,当我真正的未婚妻。”
好半晌,佟灵才惊呼一声,推开他的胸膛,让自己有清凉空气可以吸,可以冷静。
她平抚胸口那颗异常跳动的心脏,怪他说话干嘛这么暧昧不清,害她以为他想……
“灵儿,你想什么想得脸这么红?哦~~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羞羞脸的事情?你以为我想要你送我什么,一个拥抱?一个吻?还是更亲密的事?”
在他的脸又要凑上前时,佟灵先一步跳下床。
这男人,又在捉弄她!
“你闭嘴,还不都是你说话不清不楚,故意吻我又乱摸……”这下子她的脸不只红,还烧烫了起来,“才会让我误会你要我……”
“灵儿,我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不纯正耶!”他著迷的望著她酡红脸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如果你想多送我一份生日礼物,我不介意你把自己打包好,送到床上来……”
一个抱枕倏地打中他的脸,也打断他未完的话,更让他哇哇叫。“很痛耶!我今天已经过得很可怜了,买蛋糕像逃命一样,孤零零的一人过生日,不小心撞伤了头,许愿还被人打,呜呜呜~~”
她拢拢凌乱的发丝,保持镇定不受他苦肉计所扰,“已经过了十二点,你的生日结束了,可以滚回房间去了。”
“不要、不要,你还没有答应送我礼物,我不走。”他耍赖地躺在她床上,有本事就把他扛走。
“根本不用答应,这已经是事实了。”恐怕还不止是喜欢而已。
像摊烂泥赖在床上的阎青骆霍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激动的抓起她双手。“什么事实,你说清楚点!”
她的视线落在他焦急的脸庞上,越过他的肩膀往后瞄,嘴角噙起了一朵报复性的微笑。“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认定我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和老婆,不是吗?”
她有这份认知是最好,“然后呢?我要听的是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如果不喜欢你,会任你抱、任你吻吗?”
她说了,她承认了!
阎青骆好后悔自己没有买串鞭炮回来,此时就该来点噼哩啪啦的热闹声音,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心情,恭祝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永结同心,永浴爱河。
“而且,我这礼物不早拆过了,你抱得可紧呢!怎么也不肯松手。”
瞬间血液逆流,全往他的头部窜去,她她她,说了什么?
“阿骆,我们早就赤裸坦承过了,你不记得了吗?”
他大惊,像根木头呆呆的毫无抵抗能力,佟灵作势一推,把这家伙赶出门外,还不忘甩门上锁。
好了,她可以去洗澡睡觉了。
“灵儿,你说清楚点,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肌肤之亲’?”门外,阎青骆猛敲门。
该死!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都不记得,太过分,也太吃亏了啦!
“灵儿、灵儿!把话说清楚点,灵儿!你什么时候占我便宜了?”
但任他喊破喉咙,佟灵都没再开门。
第七章
这小女人竟敢瞒著他,偷偷藏起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哼!实在太过分、太不公平、太枉顾他的权利了!
坐镇在客厅里的阎青骆,一双没睡好的熊猫眼直瞪著身前忙碌的小身影,嘴里不断念念嚷嚷的。
“既然你精力这么旺盛,还不快点把弄乱的环境恢复原状。”昨晚东西全忘了收,餐桌上隔夜的食物也都不能吃了。
“哼!”气呼呼的某人一张嘴吊得好高。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啦!”佟灵又好笑又好气,就准他捉弄人,自己小小报复一下都不成?
“你不顾我的意愿,就……脱我衣服,任意欺负我的身体,我……我要告你!”
“胡扯,你那时候严重失温,我用自己的体温救你一命,哪算欺负你!”不想气坏自己,就不能用太正经的方式跟他说话。
“我没清醒就是不对,你枉顾我这个主人的权利,隐瞒告知和我一起光溜溜互搂的对象是谁,就是你错了。”
“我试著唤醒你,结果你除了把我愈抱愈紧外,根本就醒不来。”
阎青骆摊开双手,原来是那时候呀……
干得好!
忍不住为自己喝采,果然是本能反应,知道在最佳时候抱住属于自己的女人。
可是,却不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好恨喔!“不管,倒带重来,我们重新实况演练一次,总不能你记得被我抱著的感觉,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吧!这样我很吃亏。”
一只扫帚扔向他。“少无聊了,快把屋子打扫干净。”
躲开他伸上前的狼爪,每回他的眼睛一发光,就会对她毛手毛脚,她太清楚了。
“灵儿!我们再来一次嘛!”他不依,她都说了喜欢他,让他抱一下又不会怎样。
他追,她跑,两个人在不大不小的客厅里前后追逐,玩得不亦乐乎。
偏偏,电铃声起。
一个大意被他擒入怀中的佟灵,有了借口推开他,要他去开门。
“谁这么不识相,打扰我们谈情说爱。”
那张脸臭的比粪坑的石头还臭,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听话开门,却被门外的人吓到失了魂。
谁说不出门就不会有麻烦,麻烦可是会自动找上门的。
“阿骆,你呆在门边干嘛,是谁?”佟灵从阎青骆身后探出头,盯著门外几张陌生的脸孔,也一诧。
天底下就有这么巧的事,云一啸的女友跟阎青骆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同事之意,就是两人皆属同一个老板来管;又这么碰巧,阎青骆的老板和他亲人在蛋糕店互相认识了;再添一桩巧事,昨晚聚餐时,被云一啸的女友知道了阎青骆的下落,于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所有不该知道的人,全晓得他躲在哪里了。
公审开始,可怜的被告缩在角落里,让一双双怀疑的大眼上下打量著。
“失去记忆?”水如月,也就是阎青骆怕死了的奸诈老板,满脸的不相信。
“是的、是的。”阎青骆猛点头,身子一溜,钻到佟灵身后,搂住她,把她当作屏障。“你可以问灵儿,我真的不记得以前当过你的员工。”
一只眼则偷偷的觑了下坐在沙发那头的三名妇人,为什么连大妈、二妈和小妈也来了?
“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昨天为什么一见我就跑?”水如月逼问。
“小姐,你不会是指在蛋糕店的事吧!我是被一群女人吓到才落荒而逃,不是因为你。”他索性埋头在佟灵颈间,逃避不看水如月。
水如月冷嗤一声,不敢直视她,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家伙想追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嘛……
转向佟灵,水如月的态度大变,亲切得不像话。“既然佟小姐跟那几个拐走我公司成员的男人是亲戚,那我们就不算陌生人,以后,我就叫你灵儿,你叫我如月姐吧!”
兄债妹还,凭这点,她就该称赞阎青骆挑对了女人,搞砸工作的事情,她暂时不跟这小子计较。
感觉腰上搂著她的力道变大,佟灵侧头,瞅了下脸色发白的阎青骆,心疼油然而生,不免为他说起好话。“如月姐,你别怪阿骆,他从海里被我救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带他去医院检查过,医生也说不出原因,内伤倒没有,有可能是心理或其他因素造成他暂时失去记忆……”
佟灵的话让一声声高呼的嗓音打断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海里?我可怜的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呜呜~~”贵妇一扯著手巾吸气。
“这小子一跑就是几年都不回家,好不容易盼回来,竟然连我们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贵妇二也跟著滴下伤心的泪水。
“我们怎么对得起老爷子,他把小少爷交给我们,我们不但没帮他挑到媳妇,还把他逼到离开台湾,老爷子一定会怨死我们的,呜呜~~可怜的孩子呀!”贵妇三不用说,早在另两人发言的时候,就已拿起帕巾拧鼻了。
现场哀戚一片,小小的沙发上,三名贵妇泣不成声。
阎青骆脸色阴晦,眼角抽筋,拜托,他人又不是死了,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她们是……”佟灵看著沙发上的三名女士,等著人来解惑。
“她们是小骆骆的家人,真是的,都在我手下做了两年事,我还不知道原来小骆骆这么有身价!”水如月大叹不识货,不过能奴役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替她卖命,也够威风了。
佟灵忆起早先查过的资料,昨晚一闹,她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阿骆,虽然你父母都不在人世,但你还有三位看著你长大的长辈,她们是你爷爷领养的女儿,也是你的干妈,目前替你代理阎华集团的总裁职务。”
阎青骆大受感动的抬头,目光里只有佟灵的身影。“灵儿,你偷偷摸摸调查我的背景,是不是早想嫁给我了?”
“认真点,我说过要帮你找回亲人的。”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们。”说完,他继续做鸵鸟,弯颈把脸埋在她的颈间,不想面对。
佟灵才想叱他一声没礼貌,就被接下来足以掀屋顶的哭声打断。
“呜呜呜~~老爷子您天上有灵,听听看,您这个不肖孙不认我们了,我们三个替他扛著一堆责任,为他操劳到死,我们好苦命呀!生了个,不对,是养了个不认妈的儿子……我们,我们好可怜呀!”三人抱头痛哭失声。
佟灵很有感慨,阎青骆会养成这种个性,跟生长环境真的大有相关。
拖著个“背后灵”,佟灵缓慢踱步到她们身前。“几位太太别伤心了,阿骆就是爱耍孩子脾气,也许……他不习惯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不知该怎么应变,说的话难免不好听,你们别在意。”
泪水收放自如,妇人一个个睁著湿润眸子,兴奋的盯著她瞧。
“小姐,你跟我们家小少爷是什么关系?听说他一直住在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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