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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弃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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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快说啦!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白天还是晚上……”
佟灵随便报个答案来应付他,希望他能就此打住,可惜,阎青骆就是不从她的愿。
“灵儿,那你喜不喜欢我吻你?”他撩起她耳际的一撮发,恶劣地在她耳畔轻呼气,一股热气拂向她小巧的耳垂,成功的引起她一阵轻颤。
佟灵霍地站起身。“我和赛乐奶奶还有事要办,你吃完早餐后,记得把碗盘洗干净。”
“灵儿,你不好意思说没关系,但我知道你一定喜欢,那早安吻、再见吻、晚安吻咧?”他穷追不舍,问题一个接一个。
“阎青骆,这种问题你可不可以私底下再问我!”佟灵被他惹毛了,他非得在外人面前这么胡闹吗?
“好嘛!”她终于有其他反应──脸红了。
虽然是气红的,但总算是得到了效果,也让他这个始作俑者心痒难耐,头一回觉得女人生起气来的俏模样还真美,她粉颊柔嫩得让他好想咬上一口。
速速拿好医药箱,佟灵和赛乐奶奶站在门边,她交代道:“记住门窗要关好,中午赛乐奶奶会带午餐来给你,还有,我没回来前,不准你擅自跑出去!”
他摆出遭人遗弃的可怜表情,“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活蹦乱跳都可以,为什么还得待在房子里?闷久了我会闷出病来。”
佟灵心软了,她摸摸他的发,安慰道:“你的身体才刚好,不在家休息还想上哪?再忍个几天,我就带你回去;你若无聊的话,家里有电视,也有电脑让你打发时间,想出去走走,我四点左右回来再陪你去。”
眼见阎青骆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犹豫了一会儿,踮起脚尖,在他的颊上印上一记简单的再见吻,如同对待岛上其他的小孩般。
她的无意,对阎青骆来讲,却是大大的震撼。
“轰”一声,他整张脸都燃烧起来,顿时爆红不已。
佟灵两排柔长的黝黑睫毛刷了两下,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他他他……在害羞呀!真没想到这个桃花男竟然这么纯情,让她觉得……好有趣!
一旁的赛乐奶奶则是掩嘴偷笑,看著年轻小伙子脸红的模样,忍不住大叹年轻真好。
当阎青骆察觉到自己的糗态,随即“砰”一声关上门。
门板隔不住佟灵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虽好听,却在他出糗的情况下听见,让他觉得简直是丢脸死了。
大掌贴上脸颊,这女人居然亲了他,这是一个非常确实的亲吻,颊上还留有她软唇的触感。
但该死的,为什么只有他会脸红害羞呢!这档子事,不是应该由女方来表现吗?
除了小小的慌乱外,她从没展现出女人家娇羞的一面,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对他一点都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所以无动于衷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这么想后,他就觉得不悦,相当的不高兴。
几个孩子不明原因的腹泻,忙得佟灵措手不及,当她赶回家时已经八点了。
说好下午要回来陪他,但她却失约了。
打开门,只见一室的黑暗。“阿骆?”
开了灯,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阿骆?阿骆?”
餐厅、客厅,还有卧室里都没有他的踪影,他跑到哪里去了?
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他该不会跑出去了吧?佟灵旋身,发现紧闭的浴室门底透露出一丝光线。
“阿骆,你在里面吗?”她敲了门,仍然没人应声。
扭了门把,发现没上锁,才推开一公分,里面便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
“哇哇哇!你别进来!”
哗啦啦的水声显示有人正在浴室里洗澡,思及他害羞的个性,佟灵止步在浴室前,待水声静下来才出声。
“阿骆,你在里面为什么不出声呢?”
“想也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个男人会在你的浴室里洗澡。”她的口气就像是不敢确定里面的人是他似的,这点令他感到相当的不满。
明明说好下午回来,结果呢!他觉得自己愈来愈像个被妻子抛弃的怨夫,所以故意不回应她的叫喊,谁知她的反应竟然是想闯进来。
有没有搞错,他正在洗澡耶!
阎青骆一怔,随即用手拍打水面,搞屁呀!是她要冲进来,看见喷血景色是她自己的事情,他是个男人,羞个什么劲!
“我刚刚叫你,你为什么不出声?”
“我……泡澡不小心睡著了。”好吧!他承认,自己从来没在女人面前裸露过全身,所以会害羞啦!
“泡澡泡到睡著?拜托,你不怕著凉吗?”她撇了嘴,这家伙还真让人操心。
“我是算准你会回来,等你回到家后自然会叫醒我!”
等她回来?
“你该不会窝在里面几个小时了吧?还不快出来,真想泡掉一层皮吗?快出来呀!”
五分钟后,那家伙还是没有动静,“你是不是要我进去亲自逮人……”
未完的话语被吞进她的嘴里,她怔愣的瞪著眼前男子出浴的景象。
没有合穿的浴袍,阎青骆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胸前也围了一条,肩上又披了一条,一点春光都不外泄。
“你做什么把自己包成这样?”佟灵被他的模样给搞笑了。
被取笑的男人背对著她轻咳一声,“你不觉得应该让个空间给我换衣服吗?”意指请她出去。
佟灵从衣柜里取来大件的衣物和内裤递给他。“你以为我会偷看什么?”
难得她的玩心大起,在他取走自己的衣物后,又撂下一句话,“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溜溜的样子。”
佟灵注视著他两颊上逐渐升起的红潮,渐渐扩散到耳根,再也忍不住,她笑出声来。
他羞愤的转过身,肩上的浴巾被他一甩落地。“你见过!你怎么会见过?”
他守了三十年的清白,什么时候被她偷偷夺走?他怎么都不知道。
佟灵仍在笑,“你忘了我们是未婚夫妻吗?我当然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模样啰!”
原来是骗他的!
阎青骆不知道心中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感到有点失落,别看他大剌剌惯了,在内心上却是很保守的,不会随便与女人发生逾越亲吻的行为。
她的笑声是好听啦!只不过会不会笑得太夸张,他有这么好笑吗?
胸中感到颇不是滋味的,他一把扯来娇小的她,将她扑倒在床上,故意露出坏坏痞痞的笑容。
“灵儿,这不公平!你还记得我没穿衣服的模样,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你的,那你是不是也该把这部分的记忆还我?”他探手作势要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佟灵澄清的眸子迎上他染著恶意的黑瞳,这家伙太害羞了,应该不敢真脱她的衣服才对。
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反抗和害怕的神采,他大感挫败,气呼呼的瞪著她,却发现她扬起笑意的脸庞好迷人。
心跳逐渐加快,黑瞳落在她红滟的小嘴上,让他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阿骆,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什么?”他失神地凝望著她一开一闭的红唇。
“你胸前的浴巾松开了。”她忍笑抓起“证物”给他看,霎时唤醒了他的神智。
“哇哇哇!”红脸男人火速从床上弹跳起身,抓起衣服飞速冲进浴室,重重的关了门,还落了锁。
佟灵则是笑倒在床上。“我把带回来的晚餐拿去热一热,你动作快一点。”
就寝时间到,阎青骆再三表示自己已无大碍,但佟灵仍很坚持让他睡卧房,而她自己则是睡在客厅的长型藤椅上。
房门敞开,床的位置可以清楚见到躺在藤椅上的她,同理,她也看得到他。
她把床铺让给他,他当然很感动,可是藤椅硬邦邦的,躺在上面一定不舒服,她是以为他没注意到吗?她不易入睡,常常翻来覆去好几回后才睡得著。
看在他眼底,不免涌上一股疼惜之意。
疼惜?
他一怔,除了家人外,他竟会对一向没什么好感的女人有著疼惜珍惜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他虽觉得陌生,却……很满意。
“灵儿,你真的不要过来睡吗?这床挤得下我们两个。”但是那张藤椅却挤不下他,所以两人应该同床。
“不需要。”
“我不想见你委屈的窝在那里,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也没有感冒会传染给你,你大可放心的上来跟我挤。”
“很晚了,你快点睡。”
“为什么?我们不是未婚夫妻吗?”对于她的推三阻四,他不悦起来。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使用起“未婚夫”的权利,但佟灵却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你的睡姿很差吗?我怕被你一脚踢下床。”她可是从来没有和人同床而眠的习惯,更别说是跟男人。
阎青骆搞不懂,她明明就不怕他,却还在那里别扭什么,他才是那个怕她对自己怎么样的人好不好?“我还以为你是在害怕什么人会闯进屋里,才守在门边睡呢!”
佟灵大吃一惊,难道……他看出来了?
“原来是我的睡姿太差,啧!这有什么好担心,我会把你搂在怀里,就像你抱著被子一样,不会让你掉下床的。”
“阎青骆,你到底睡不睡?”她松了口气,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我睡,不过明天你要陪我睡。”他咕哝一声,假装睡觉,却仍露出眼缝偷偷瞅著她。
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确是在守门,就像每日叮嘱他门窗要上锁般,难道有人会对她不利?还是对他?
他自认自己向来亲切有礼,人见人爱,应该不至于与人结仇才是。
待她安稳的闭上眼,他才睁开一双炯亮的双目,放肆的将她入睡前的模样收入眼底,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他瞬间半眯起黑眸。
青葱十指重复摸著被子的一角,红唇轻启,她逸出舒服的气息,将被子拥入怀中,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著。
阎青骆喘了息,一股被撩拨的感觉从胸口开始蠢蠢欲动,她的动作真是性感极了。
妈的,他是疯了吗?居然在幻想她抚摸的对象是他!
第一次对女人有著这么强烈的欲望,让他吓呆了。
翻个身,他重重的吐气,用力闭上眼,想挥去心中的遐念,睡觉、睡觉,一觉过后就什么事都忘了。
但,真的忘得了吗?
凌晨三点半,阎青骆被吓醒了,瞪著身上某处起了不该有的反应,狼狈的爬乱渗著汗水的黑发。
他真的发神经了,居然作起春梦。
梦中的她躺在他身下,用著她摸被子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的摸著他……
身子忽地一震,他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
“是谁?”他起身盯著漆黑的玻璃窗,捕捉到一条快闪而逝的白影,全身起了颤栗感。
“怎么了?你在叫什么?”被他吵醒,佟灵走进卧房,美目才眨了两下,一个疑似火箭炮的物体,咻地闪过她眼前。
“砰!”浴室门已被甩上。
“阿骆?”这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
“没事,我只是想冲个澡,你快回去睡觉!”
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冲澡?现在?你……你不是下午才泡过澡吗?”
“天气热,我睡不著嘛!所以想冲个冷水凉快、凉快,抱歉吵醒你了,你快去睡啦!”
佟灵困惑的望著藤椅上的大被子,岛上夜晚多寒气,她都得盖著被子才能入睡,他还嫌热?
算了,随他去发神经,他只要别感冒就好。
“哈啾!”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打喷嚏声,她不禁拧起眉,看来是来不及了。
拜冷水澡所赐,阎青骆成了鼻涕宝宝,也讨了一顿骂挨,早餐时,佟灵一点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我不是故意的,人家昨晚是真的很想冲澡嘛!”他是春梦的受害者,不知道说出来能不能博得她的同情?
“这种天气,半夜起来冲冷水澡,你不感冒才怪!”佟灵冷声道。
阎青骆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垂著脑袋吸著鼻涕听训,看在赛乐奶奶眼底,有点于心不忍。
“佟医生,你别骂了,我瞧这小伙子也挺可怜的,才捡回一条命,又染上感冒。”
“赛乐奶奶,你也说他刚捡回一条命,你忘了那时候阿骆的情况吗?发了两天烧,我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才保住他的命,他却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说我怎么会不生气,他才恢复没多久,又感冒,万一像上次那样严重……”
阎青骆感动地抬起头,红通通的鼻子显得好可怜。
“灵儿,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好高兴。”对个奄奄一息的陌生人,她不辞辛苦的照顾著,她的好,他全记下了。
“我……我是医生嘛!当然会关心病人。”
“原来只是关心病人喔!”
他失望的表情莫名软化了佟灵的心弦,令她不由自主脱口道:“你是我未婚夫,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这个答案才让人满意。
“以后我保证不再让你操心了。”阎青骆恢复了活力,嘴角上扬再上扬,拿起赛乐奶奶送来的热狗面包大口咬了下去。
“好了、好了,小伙子以后别惹佟医生生气就是了。”赛乐奶奶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早餐时间就是要好好享受,可别气坏身子,闹僵气氛。
早餐结束后,阎青骆被扔在家,这回他可不敢抱怨什么。
天气逐渐转好,没有先前的狂风暴雨,只是偶尔洒洒小雨珠。
滴!
滴滴!
什么声音?
阎青骆转过头,蹙眉盯著地上那团湿印,再瞧瞧屋顶木缝间的小水珠。
哇哇哇!不得了,这屋顶居然漏水了!
翻遍屋里每个角落,终于让他找著槌子、钉子,他捡了块木板,卷起袖管,搬来梯子,趁雨势稍停,爬到屋顶去敲敲打打。
将有漏洞的地方补好,阎青骆满意的吹著口哨,嘿嘿,他可以向灵儿邀功了。
想下屋顶时,他却发现梯子竟然消失了!
他明明记得梯子的位置就放在这里,怎么钉完木板,转身就不见了?
屋顶湿滑,每一步都得走得非常小心,阎青骆越过屋脊,来到屋子后方,表情益显凝重。
梯子不仅不在原位,还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跟他玩捉迷藏的不是梯子,而是人!
一个直觉,他想到昨晚屋外那道诡异的影子,不知道两者有没有关联?
“阎先生,阎先生?”
下面传来一阵女人呼喊声,准是那些三姑六婆来报到,阎青骆慢动作地从屋顶一步步爬过去,知道自己有救了。
“阎先生平时都在呀!怎么今天叫这么久都没人应声?”
“会不会是跟佟医生一道出去了?真可惜,看来今天见不到阎先生了。”
“阎先生是佟医生的未婚夫耶!瞧瞧你们,一个个露出想见男人的花痴模样。”
“琪拉蕊,少说我们,你不也是为了跟阎先生说话才同我们一起来的吗?有未婚妻又怎样,就不能让其他女人看一眼吗?我们又不会跟佟医生抢,有什么关系。”
“对嘛!他又不像是佟医生的哥哥,那个人阴阳怪气的让人不敢靠近;阎先生就客气多了,我听说他被救回岛上的时候,全身一丝不挂的紧紧抱著佟医生呢!可惜那天我不在现场,不然,嘻嘻!还可以瞧见他的身材呢!”
“拜托,阎先生那时候浑身惨白,泡了不知道多久的海水,样子会好看到哪里……”
“你怎么知道不好看,我瞧他块头也不小,身材说不定……”
下一秒,她们听见好大一声惨叫。
紧接著,一声巨响,有人从屋顶跌下来了!
第三章
“哇哇哇!会痛耶!咳咳咳,你这个无照医生,别乱摸我的腿!”
除佟灵外,岛上还有一位专治全身毛病的男医师,上至头发下至脚指全都一手包办,上回的牙齿就是由他用根铁钻解决的,让阎青骆吃足了苦头,这次腿伤也不例外。
“痛痛痛,这是人的腿,咳咳,你就不能轻一点吗?”阎青骆边咳嗽边哭天喊地的,模样好不凄惨。
腿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瞥见佟灵铁青的面容时,阎青骆到嘴边的嘶吼暗自忍了下来。
那副娇容看起来冷冷的、臭臭的,让他有点小怕怕说,呜呜,他是伤者耶!遭人冷眼相对,好可怜喔!
“杰克,他的腿怎样了?”她不但脸冷,连嗓音也冷。
“我暂时固定住骨折的部位,用拐杖行走应该没问题,不过还是送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杰克,早上我来不及赶回来,要你大老远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杰克住在岛的另一端,来回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不要紧啦!佟医生,千万要看好你未婚夫,别让他到处乱跑,不然,小心腿会恶化,不过,人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屋顶上跌下来,实在是……”杰克欲言又止,这个人动不动就是感冒受伤的,有这种未婚夫真是辛苦了佟医生。
佟灵勉强笑了一下,这家伙的确让人操心,没一刻安静。
送走杰克,佟灵转过身,让她瞪视准备算帐的对象正抓著床单咬住,露出小鹿斑比般的汪汪大眼,哼!他又想用这一招来博得同情。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屋子,你跑到屋顶上去做什么?”幸好,他只是从屋顶摔下来,腿也保住没事。
“我看屋子漏水,就想上去修呀!哪知道才修好,回头就发现梯子不见了。”
“梯子不见了?”
“可不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从屋顶上跌下来,当然是被困在上头,后来不小心才会掉……啊……”声音愈来愈小,最终消失。
迳自低头沉吟的佟灵,好半晌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他用毯子蒙著脸,把全身都包裹住,只露出两粒黑眼珠瞪著她,里面含著指控和怨怼。
“你做什么,不怕闷坏自己吗?”
“灵儿,你要负责!”被单下传出闷闷的声音。
“你跌坏脑子啦!净做些怪动作和说些奇怪的话,别像个小孩一样什么都让我念好吗?”她用力一扯,抢下毯子。
一张通红不已,可以媲美关公大爷的红脸登时出现在她眼前。
“老天,你的脸怎么又红了?”冰凉的小手探上他的额,“把脸闷成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发烧了。”掌心下的温度有趋高的错觉。
佟灵挑起秀眉,似乎明白却也不解,不过碰他一下,他有必要羞得跟只熟透的虾子一样吗?
替他倒了水,再把感冒药送到他面前。“把药吃了,然后躺著休息一下。”
听话吞下药,他专注的盯著她好看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开口,“灵儿,我听人说,你把我救回岛上的那天,我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是真的吗?”
淡淡瞥了他一眼,佟灵把杯子放在桌几上,再走回来。“是呀!不把你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怎么弄暖你?”
那头霎时传来一声懊恼的哀号。“那我岂不是全被人看光光了!”热气冲脸,不用多讲,他再次和红脸族画上等号。
佟灵恍悟地眨了下眼,原来他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那件事呀!“放心啦!你没有被人看光光的,我有用毯子包著你。”
呃~~其实是包住他们两人,当时的情况,这家伙死也不肯放开她,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船开回岛上。
“可是你看见了呀!”他扁嘴嚷嚷,唔,只有她一个人看到的话,他勉强接受。
“那时情况危急……拜托,你都多大了,让人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那你也让我看一眼,看你计不计较?就被人看光光,吃尽豆腐,我的清白全毁了。”不是他爱计较,是他真的没这样的经验咩!
佟灵无力,觉得眼前的人好八股,好像石器时代刚出土的古人。
“你看,你无话可说了吧?我可是洁身自爱得很,从来不让女人看……遍我的躯体,你说,你要怎么负责?”
佟灵狐疑的盯著一脸斤斤计较的阎青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惊觉失口,阎青骆立即反驳。“我能想起什么?我只明白自己很死心眼,一旦认定对象后就绝对牢牢的守著、抓著,你是我未婚妻,我不为你守身为谁?幸好只有你看见,不然让其女人看见怎么得了,可是你呢?你怎么也不肯跟我这个未婚夫亲近,一碰你你就闪,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看光光我后觉得不满意,想要退货……”
佟灵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够了,你要怎样才能忘记这件事?”
“还能怎样,我刚刚都说了,你要负责呀!”
“我不知道你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向来细柔的嗓音里满含著挫败,难不成真要她也光著身子让他看一遍吗?
倏地,手腕被一只厚掌牢牢的抓住,佟灵猝不及防的望进他认真无比的深眸。
“负责的意思就是,你,佟灵,嫁定我阎青骆,做定我老婆了,而且不得反悔。”他在她手背上以亲吻烙誓。
不能怪他,虽然才跟她相识不久,但她就是触动了他的心,让他对她愈相处愈产生好感;更别说……她还跟他这么亲近过!
被他的唇碰到的地方像团火在烧似的,阵阵麻痒与火热感觉流进心底,佟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抽回手,垂眸转身。
“你又在胡闹了,我把药箱扔在贺丝家,现在要过去拿,十几分钟后我就会回来,要是我发现你没有乖乖躺著,今晚你就准备饿肚皮吧!”胸口的悸动是陌生的,差一点被凌乱的脚步绊倒,佟灵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
一丝笑意在阎青骆的唇边漾开,他黝黑深邃的瞳眸里盈满趣意,他刚刚发现灵儿的脸颊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耶!
终于见到她的羞是因为自己,他就好想起身大跳个几圈来庆祝,呃~~还是算了,他不想乐极生悲,不然他未来的老婆又会生气的。
佟灵拍打著自己微烫的脸颊,告诉自己别跟那家伙一般见识,他们又不是真的未婚夫妻,她可不能把他的话当真。
但她的心跳却违背了她的心意,跳得好大声,他认真宣示的表情又再次出现在心头,让她乱了心。
自嘲的笑笑,倘若他知道她欺骗他、利用他,他会不会原谅她?
撑著伞走著,佟灵的目的地不是贺丝家,而是较为偏远,供临时客人居住的独立小屋。
深呼吸几口气后,她敲了门。
一个透露著阴邪之气的男人打开门,丝毫不讶异她会来找他。“灵儿,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别在外面淋雨。”
她目不转睛的盯著他,没有要进屋里的打算。“是你做的对不对?”
“做什么?”下颚扬高,佟圣眼底闪著诡谲的光芒。
“是你把梯子搬走,让阿骆无法下来而跌伤的。”
“不过是小小的骨折,你大惊小怪什么劲!”她眼中的怒意让他好恨,佟圣相信那个姓阎的男人对他是有威胁性的,非除去不可。
“佟圣,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佟灵双拳紧握,脸色因他的默认而呈现青灰色。“钰尔的眼睛,董耀的腿,日玺的听力,威廉的脸……还有好多好多无辜受害的人,凡是在我周边接触过我、关心过我、照顾过我的人,你没有一个放过,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我说过,只要你肯待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就不再胡来。”他想搂住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妹妹,却被她避了开,他的神情再度拧了起来,隐藏的火气也逐渐爆发。
“灵儿,我只要你,别再躲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们是亲兄妹呀!”她再次挥开他想抚摸她的手,连著倒退好几步,“我为什么躲你?你很明白,我怕你,我怕你伤害我所认识的人,所以我不得不离开家,不敢认识朋友,不得不像个无家可归的人一样四处流浪。”
“兄妹又怎样,我就是爱你,我不准任何男人从我的手中抢走你!”
“佟圣,我来的目的是要给你一个警告,不准伤害阿骆,别以为我会再念著手足之情,不对你做出任何的反抗。”
“灵儿,你喜欢上那个男人了!”他恨恨的说,眼神变得更加阴狠噬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伤害他!”佟灵转身离去,雨水打在神情复杂的容颜上,她希望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
这几天,岛上小孩的腹泻状况绝不是吃坏肚子,而是人为所致,佟圣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她更是感到寒心。
用阿骆来刺激他,佟圣便会把目标转移到阿骆的身上,她已经找到人秘密带她离开,再过三天,她便可以跟阿骆一起回去台湾。
这三天,她不会让他有机会靠近阿骆的!
晚餐正在进行,佟灵宣布了她的决定。“阿骆,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出去看诊了。”
耶?
“你不是嫌无聊吗?现在你的腿又不方便行动,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耶耶?
“三天后,会有小船载我们离开。”
耶耶耶?
“你怎么了?”她好笑地盯著嘴角垂著一条义大利面的阎青骆。
他,呆了。
“我陪著你,难道不好吗?”
不不不,怎么会不好,他一张嘴早已笑咧到耳朵旁了。只是他一时还没办法相信,灵儿竟然为了照顾他,扔下她一向视为重要的病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重要了?但他真的很高兴。
“灵儿,有你陪著我当然好,这一个礼拜,我当弃夫已经当够了。”
“什么弃夫,乱讲一通。”
“本来就是,老婆把老公扔在家里不闻不问,我一定是失宠了,哦喔,你还是不想对我负责对不对?”鼻子重重的喷出一口气,他又开始生气了。
事情又兜回下午的交谈,佟灵掩饰好的心情又再度乱了,脸上除了不自在,又多了点俏红。
“你要是敢耍赖,我就请赛乐奶奶明天就帮我们主持婚礼。”就不信她能毫无反应。
“阿骆!不准再闹了!”
“这么凶做什么?”他又扁起嘴来,“是你亲口说,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况且你还看过我的身体,怎么可以推卸责任?”
“这件事我们可不可以回去以后再讨论?”她揉揉眉心。
“你先答应我不准反悔,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说你负心,要他们来对你说教,用口水淹死你,我看你还敢不敢不要我……”
佟灵好气又好笑地瞪圆了双眸,为堵他的嘴,她就暂时顺著他的意吧!“我不反悔行了吧?”
“行,那我们回台湾结婚,老婆。”叫得顺口,他不忘先享用一下老公的权利,朝他觊觎已久的粉颊轻轻的印上一吻。
“别再玩了,快吃饭!”在她刻意装出的冷静里,带著一抹不自在的羞赧。
“遵命。”偷到香的阎青骆这才安静下来,继续吃著晚餐。
“对了,我们要离开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赛乐奶奶也一样,你要记牢。”
他凑近她,小小声的道:“灵儿,你是偷渡客呀?”
不然,为啥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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