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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Mr.Right?-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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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视线迷濛,喉嚏也好像乾渴得发不出声。她听到他那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嗅到他那混和着肥皂和汗水味的男性体香……隐隐约约,她听到他在徵求她的同意。
  她勉强抬起头,透过迷蒙的双眼看着他那早已汗湿的脸庞。
  “我很期待的!”
  她是交过不少男朋友,但那并不表示她是个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
  事实上,在这之前,她从不曾和男人有过亲密关系,因为她清楚那些男人都不是她要的。
  更不是她刻意想保留处女之身直到结婚——她自认没有处女情结。她只认为女人应当忠于自己的情感,做身体的主人;除非自己真的想要,否则一辈子当个无性的女人也无所谓。
  总之,是没有一个男人,让她有想一尝禁果的滋味——除了她身下的这个男人。
  此时他的理智溃决,欲望如河水般泛滥、汹涌而出。他快速的脱去身上仅剩的衣物,和她裸裎相对。
  她是不曾体验性爱的真实情形如何,但据可靠的消息指出——大多是一些已婚,或者是愿意分享个别经验的女性朋友所提供的一手资料——初夜的疼痛,其实是依每个人对疼痛的忍受力而定。
  这时,她当然不会想那么多,毕竟她是二十八岁的成熟女性,要是再没些常识的话,那么她这些年也算白活了。
  当他的坚挺第一次接触到她最私密的地方时,霎时,她整个人像是被点穴般的动弹不得。
  “你要是真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来好了。”杨瑞丹十分体贴她,压根没想到这是她第一次经验。
  “没关系,我们继续。”
  其实江文静并不是那么难受,虽然下体传来阵阵酸痛,倒也不是痛得让她受不了——比起打针,她觉得这还只是小意思。但是,有个男人的一部分就在她身体里,这事让她非常不习惯;再加上来自肉体那股陌生的酸痛,更是教她不知如何泰然处之。
  不过,现在退却已经太迟,倒不如—鼓作气完成……或许,那并不真的那么令人难受。
  “可是,你好像不太舒服。”
  他虽然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或是猎艳高手,但好歹也有过几次经验;虽然他的经验并不多,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做爱。
  她是不舒服,不过她猜想,应该不会有太多女人在第一次就能享受鱼水之欢的闺房乐趣吧。
  “不打紧,第一次都这样。”
  这话若是从一个试图安慰女人的男人口中说出,或许不是那么怪异;但是从一个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的女人口中说出,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第一次  ?!”杨瑞丹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你是第一次  ?!”
  原本他想说的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这么说又怕显得有些大男人主义,于是他选了一个较为折中的说法。
  “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如此大惊小怪的。中国人不是都要女人保持处女之身直到结婚吗?怎么她现在这样,反倒教他讶异。
  虽然她不是真为了遵循传统而保持处女之身;但她是个处女应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毕竟她认识了不少人,情形和她差不多,只不过每个人的理由各异。
  “没有……”杨瑞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你——你难道不后悔吗?”
  既然这是她的第一次,那么就不该发生在一个落难的台风日,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她应该是和一个相爱的男人在一起才对。
  他知道自己爱她,可是他想她或许不这么想;如果他真和她发生了关系,日后她要是寻得了她心爱的男人,那她是不是会后悔,曾经如此轻易的交出她的第一次?
  “后悔什么?我是个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当然能够负百分之百的责任;既然如此,哪有什么地方需要后悔的?”
  “这……”她的话倒是考倒了他。“但是,这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至少在他的观念、想法中,它应该是重要的。
  江文静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瞧,心想:竟然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绝不相信会有男人,会在紧要关头还劝女人最好得三思而行的话。
  老天!他们现在正袒裎相对,而他居然还会在这种情况,对她说出这么一串“晓以大义”的话!这男人要不是自制力高人—等,要不就是她不够有魅力,不能让他兴奋得失去理智—蓦—于女人的自尊,她宁可相信他是自制力高人一等。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先前让她颇感不适的入侵感已明显缓和,她的身体已放松下来,不像刚才那样紧绷。
  “瑞丹,我已经不痛了……我想你可以继续了。”
  她想,两人再继续争执这事着实没什么意义;因为就某方面来说,两人确实已经发生了关系。而她是不是个处女,也不会因为她的处女膜是不是完整而有所改变;既然如此,倒不如尽早结束所有的话题。
  “真的?”杨瑞丹还是担心伤着了她,因此向她再次确认。“你确定真的已经不痛了?”
  江文静叹了口气。
  “如果我痛我会叫,我会痛扁那个弄痛我的人,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她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她的感觉为何。
  他点点头,不再迟疑,继续完成他未完的事——她猜,他对她的回答应该是相当满意吧。
  江文静伸伸懒腰,一张开眼睛,便看到杨瑞丹倚在她身边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她猜自己大概睡得挺久的,因为他已经点上了灯。“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的头有些疼,她想,八成是几个小时前那几瓶啤酒惹的祸。
  “没事。”他笑着摇头。“我喜欢看你睡着的样子……好美!”
  事实上,他这样看着她起码看了有一个小时。
  “哦?”江文静听到他这话,不知为什么,身子一热,感觉到脸上泛起一片绋红。“谢谢你!”
  她居然会害羞?在两人坦诚相见之后,她居然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脸红……看来,她其实比自己所想的要纯情许多。
  “不必谢我,这是事实,而我只是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这个……”
  她该怎么说呢?直截了当的承认,还是顾左右而言它?
  平常的她,早就大言不惭、大方的接受他的恭维;但现在的她,却像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面对心怡的异性,不由自主的脸红……
  等等,心恰的异性  ?!她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了?他不过是她一夜的情人,她怎么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异样的情愫。
  “既然我看不到自己睡着时的模样,所以也没法子对你说的话做任何评论……不过,既然是让美我的,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你的赞美了。”
  冷静,她千万得冷静,不可以让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和一个才见面没多久就提议上床的女人,有任何情感上的羁绊?
  算了!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就让这段关系到此为止,免得他对她的评价更低。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连忙转开话题。
  “外面的风雨好像小了很多。”
  她望向窗子,从它的震动情形看来,台风威力已经减弱不少。
  “是啊,可能到傍晚雨就停了。”
  “喔,那我该走了。”
  是啊,此刻不走,难不成还等他下逐客令吗?随即,她将抛在床边的衣服,迅逸的穿在身上。“对了!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
  她没让杨瑞丹有拒绝的机会,一穿好衣服,立刻拿起放在床边的电话,拨了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电话。才刚一拨通,对方马上接起电话。
  “喂?小竹,我是文静,十五分钟后车站见了。”
  她在出发之前,曾以电话和陈小竹联络过大致的时间和地点,只是那时根本没料到会有这场暴风雨出现,以致延宕到现在。她知道电话那头的小竹还有许多话想问她,不过,她不认为现在是闲聊的好时机,
  “嗯嗯……就这样,有什么事等到了你那里再说。”
  挂上电话,她回头看着杨瑞丹。
  “谢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恐怕我铁定会重病一场,那么,就此告辞了。”
  她故意避开任何敏感话题,不等他有所回应,便迅速走出了房门,直接下楼拿起她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他回过神追到楼下时,恰巧见到她提着行李远去的背影,他想追上去,但是不知道自己有何立场追上去;就算追上去,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他爱她?要她别走吗?
  得了吧!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相信的。再说,他又有什么资格,能让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留在这种连间7…11都没有的乡下?
  还是别痴心妄想了。他不过是间小面店老板,又不是什么富商巨贾,人家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叹了口气:“就当这是场梦吧!”一场美得过于不真实的梦。
  第三章
  陈小竹开着她去年才买的嘉年华,冒着风雨——不过,是轻柔的微风和毛毛细雨——在十五分钟内赶到车站。远远地,她看到了江文静一个人像是个呆子般的站在站牌前,也没想到给自己撑把伞什么的,就这样抱胸站在雨里。
  “文静,你干嘛?”陈小竹将车子开到江文静身边。“一个人站在这里淋雨?”她打开车门,示意她赶快坐进来。“台风天耶!”虽然雨不大,淋久了可也是会弄湿衣服的。
  “我要是不站在这里淋雨,你怎么会找得到我?”江文静先将自个儿的行李给丢进后座,然后拍拍身上的雨珠坐到前座。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也总该拿把伞撑一下吧。”
  两三天前,气象局已经对全台持续发布了豪雨特报,陈小竹就不信她会连把伞也没带。
  “不必了,反正雨又不大。”她接过陈小竹递过来的面纸,把脸拭乾。
  “你以为自己是神力女超人,永远都不会生病啊?”陈小竹将车子掉个头,准备打道回府。“别忘了,我们现在可不是十来岁的小女生;要是生病了,可是会拖很久的!”意思就是年纪大了,抵抗力变差了。
  “我现在不就进来了,你就别再念我了。”江文静将头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关于我的年纪,我妈可是天天提醒我,不差你一个。”
  “说得也是。”陈小竹见到好友的情形,立即心生警讯。“这一、两年来,我妈也有这个倾向。”
  要不然自个儿家住得好好的,何必搬到这地方来。虽然她原来住的地方不是非常繁荣,但是离大城市也不过二十分钟车程……现在呢?哎!别提了。
  “别再提这些扫兴的事,先到我家再说。”
  她决定等事情真遇到了再说,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论她老妈出什么招,她都有自信可以化解得掉。
  “难得你到我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地方,昨天我就买了一大堆菜,准备煮顿大餐来祭祭我们两个的五脏庙。”
  江文静—脸狐疑的看着她。
  “你会煮饭?”她记得小竹是那种奉行“女子远庖厨”主义的人。“不会是买了堆东西,等着我煮给你吃吧?”
  虽然她的手艺称不上大师级,但是比起小竹这种连菜都会炒焦的女人来说,她的厨艺算是最高级的了。
  “放心啦!我这几年自己住,好歹也练就了一身的手艺,”陈小竹胸有成竹的说:“而且,不是我自夸,吃过我煮的菜的人无不赞不绝口。”
  “嗯,听起来是比以前长进。”
  “什么长进  ?!是进步神速!”陈小竹得意的把睑整个仰起。“等你吃到之后就知道了——现在先别说废话,到我家就知道了。”
  路上农田居多,问或有些白房子点缀,而田里全是些青绿色稻作,完全一幅农村景致。
  车行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车于停在一幢两层楼的房子前面。
  “好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陈小竹将车子停到—旁的车库里。“里面有点乱,不过还可以住人就是了。”
  她率先下车,自动打开了后车门,帮江文静把行李提出来。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
  江文静打量着眼前的房子,这房子少说有三十来坪,如果这房子是在台北的精华地段,那小竹肯定算是个小富婆了。
  “还好啦,我邻居们的房子都和这差不了多少。”陈小竹走到前门,将门顺手一拉,走了进去。“再说,我们这地方的土地也不算太贵,而且大多是直接用农地改建的。”
  江文静跟在陈小竹后头。
  “你的门怎么都不锁,”要是在大都市里,简直是在告诉小偷“欢迎光临”。“万一有小偷怎么办  ?!”
  “我这地方空得连小偷都懒得来!”陈小竹双手一摊。“喏,你看——我是家徒四壁;唯一值钱的,就是我那台新买的电脑和外头的车子。”
  乡下地方的偷车贼也不多见;而她的电脑虽是新买的,但却不是最近的机型,就算被偷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放眼过去还真是空荡荡的,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你这房子的样子,最好别让你的读者看见,要不然她们肯定会幻想破灭。”江文静拉了张椅子坐下。“我以前一直以为写爱情小说的人,家里肯定是像样品屋一样漂亮,一定要有落地窗、咖啡桌、席梦思床……”她端详着四周,然后摇了摇头。“可是自从我知道你也在写小说之后,我就知道那只是我个人的偏执想法。”
  陈小竹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会这么想的可不只有你一个人。不过呢,我相信有别的作者,可能就过得像你说的那种优雅生活。”但至少她认识的作者当中没有就是了。
  “你肚子饿了吗?”
  她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四十分,离她上一次用餐已经有五个小时了。
  “不,不怎么饿。”
  她现在的心情,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她在半小时前,才从杨瑞丹的床上逃离;就算她再怎么饿,现在也没有任何心情吃东西,
  “我饿了!”陈小竹直截了当的说:“你陪我—起吃吧。”
  江文静终于弄懂陈小竹所谓“厨艺精进”是什么意思了。
  “文静,你要不要再来点燕饺?”陈小竹正拿着另一包燕饺,准备放进已经有八分满的火锅里。
  “不必了,我已经很饱了。”她拒绝她的好意。“小竹,你该不会每餐都吃火锅吧?”
  夏天吃火锅?亏她想得出来。
  “我哪那么闲,每天吃火锅!我这可是迎宾佳肴——要不是为了帮你洗尘,我到外面随便买个东西吃就成了!”意思是,她平常是以外食解决三餐的。“对了,我们镇上有家店东西做得很好吃,绝对不输城市里有名的餐厅喔。”提起这个,她睑上尽是一副馋相。“可惜今天台风天没开,要不然我就带你到那个地方吃个痛快。”
  “是吗?”
  江文静听到她这么说,不自觉想起杨瑞丹帮她下的那碗面……他的手艺的确是不输给名店的大师傅。
  “也许改天吧!”
  要不是他在台风天也开着店,她也不会遇上他,她心想。
  “你知道我不太会讲话的,”陈小竹看见她的脸色突然之间暗了下来,以为是自己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要是我说了哪些犯了你禁忌的话,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文静的婚礼,虽然因为她睡过头没来得及赶去参加:但对于详细的情况,她还是透过一些朋友知道了。
  她这人呢,因为不太懂得和人相处之道,因此朋友总是不多;但只要是她的朋友,她一定是万分珍惜。
  因此,当她知道文静的未婚夫临阵脱逃——更糟糕的是,还是和个男人跑了。她想,照文静的个性,需要的不是别人同情的安慰或是怜悯,而是一段独处的时间。等到文静愿意谈起这事,就表示她已经可以面对这事带给她的伤痛与难堪。
  所以,当她接到文静要到她这儿住一段时间的消息后,她猜想文静应该已经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件事;不过,依眼前的情况看来,事情好像不是她所料想的。
  或许……文静真的很爱那个叫杨瑞丹的男人吧!陈小竹这样想。
  “禁忌?”江文静不懂。“小竹,你在说什么?”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禁忌的。
  “就是你的前准夫婿嘛。”
  “他有什么禁忌可言?最多就是他和他爱人私奔去了。”
  江文静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讲的,反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江文静的准老公和男人跑掉的事。这事,虽算不上是旧闻,不过在她周遭,还算是个大新闻——至少在出更大的纰漏之前,发生了这档事就是新闻。
  “想来,他也真是可怜!”陈小竹语出惊人的说:“为了传统的道德压力,必须和个明知自己不爱的人结婚。”
  “陈小竹!你是活得不耐烦还是怎么了!”
  江文静这会儿一反刚才一副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模样,像个泼妇般擦着腰,大声质问她。
  “你是我朋友还是他朋友啊!”
  虽然她听多了身边朋友的安慰,但好歹小竹是她的好朋友,说什么也该先安慰安慰她,再说点别的:谁知道,她一开口竟然对那个杨瑞丹寄予无限的同情。
  “对嘛!文静,”陈小竹对她的泼妇样,一点也不以为意。“这才像是平常的你,像你刚才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我还差点以为你是鬼上身,才会这么安静。”
  “你才鬼上身!”她气呼呼的说:“可怜的不是他,我才是这个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哎呀!文静,你要想想,他的处境可是比你难上百倍啊。”
  陈小竹平常的兴趣就是看小说、漫画,这漫画当然也包括近年来挺流行的同志漫画。
  “当个同志可是不见容于有中国背景的台湾社会耶!就算是在欧美,也不见得会有多自在。更甭提他还当着所有亲友的面,宣布他的同志身分——可以说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所以说呢……”她想了想,然后说:“他的处境是比你更艰辛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点道理,她岂有不知的道理。“我不是气他的爱人是个男人这事!”
  她并不恨杨瑞丹,因为她根本不爱他,当然也不会恨他,她只是生气。
  “那你气什么?”
  “我是气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要是不爱我也不想结婚,就老实说嘛,我又不会吃了他!”
  她承认自己的脾气不好,但她绝对是个讲理的人,只要他提得出理由,她不会为难他的。
  “就算他临时在婚礼前一天取消这件婚事,我也绝不会有任何微词!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说一声,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跑了!”
  “文静,那我问你一件事。”
  陈小竹这么一听,发觉她这个老朋友根本不像是个被准老公抛弃的女人,倒像是和朋友约了时间见面,却被爽约、放鸽子的人,
  “什么事  ?!”一提到杨瑞丹,她心里就一把无名火。
  “你到底爱不爱他?”
  “谁?”
  “杨瑞丹,你的前准夫婿。”这会儿陈小竹更肯定她心里所想的。
  “不爱,顶多是欣赏。”
  她的确是欣赏杨瑞丹,她欣赏他的为人处事、认真负责、温柔体贴、谦和有礼……但这里面没有任何—丝的爱恋成分。
  “他是个好男人!”这个好字有点难界定,但是他确实是个好人。
  虽然他让她如此难堪,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男人。
  “那你不讨厌他嘛。”
  “不讨厌啊。其实有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错就错在我们两个不只是朋友!”
  当初要是继续维持朋友的关系就好了。
  “那——要是以后你再见到他,你打算怎么做?”陈小竹倒是挺好奇的,
  “怎么做?”
  依她目前的想法,当然是上前狠狠教训他一顿:不过,或许她不会这么做吧。
  “我也不知道,看我那时候的心情如何,再做最后的决定。”也许叫他请吃一顿大餐,补偿她的精神损失也说不一定。
  “这么看来,你的‘情伤’复原得很好嘛。”陈小竹调侃说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被爱人抛弃的苦命女人。”
  江文静大笑。
  “什么情伤,苦命女的!”这还是这两个月来,她第一次开怀大笑。“你这是从哪听来的马路消息。”
  “难道不是吗?”陈小竹故作沉思状。“要不然,你何必躲到我这小地方来‘疗伤’?”
  “什么疗伤!我是跑到你这来避难的。”想起自己是为何而来,她就一脸惊恐。
  “你不知道我妈多会念人,从婚礼那天起,我已经被她念了整整两个月了。”她拍拍胸脯,心有余悸的说:“如果我再不出门避难,再这么任她无止尽的念下去,我肯定会精神分裂;到最后被法院判定为一个无行为能力,需要监护人的人。”
  “没那么严重吧?”
  “什么没那么严重!就是有这么严重。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连工作都不顾,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来你这!”
  “听起来,好像还满严重的。”
  “小竹,如果你当我是好朋友,就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为结婚而结婚。”像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仓皇结婚是很危险的。”
  虽然她和杨瑞丹也是相识一段时日之后才决定结婚:但是在这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一点也不爱他,甚至也不觉得他爱自己,只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在一起……
  虽然“爱情至上”这话听来既老调又不切实际:但是,她决定下—次再和男人论及婚嫁时,她一定要百分之百确定,男方在向她求婚时是真爱着她的。
  “就算是你妈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你,也决不能答应!”
  想当初她就是屈服在她妈的威胁、恐吓,才会发生这种倒楣不幸的事。
  “小竹,你是写爱情小说的,应该更明白有爱的婚姻才是幸福的,对不对?”她抓着陈小竹的肩膀要求她赞同。
  陈小竹被她晃得头晕脑胀的,不得已只好说:
  “对!文静你说得真是好。”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我写爱情小说,和明白有爱的婚姻是否幸福有什么关联,我爸妈是相亲结婚的,还不是—样过得幸福又快乐。
  “虽然爱这个字对我们这年纪的女人来说,有点不切实际。”她们都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考虑的对象当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己喜欢就好,还得要考虑对方的经济能力、身家背景、未来“钱”途之类的事,至于爱,是到最后才慢慢培养的。“但是,这种做法是本末倒置,一点都不正确——你说对吧?”
  “对!”陈小竹反射性的点头,还不忘谄媚至极的鼓掌叫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禁纳闷,文静不是常嫌她总写些天花乱坠、骗死人不偿命的梦幻爱情故事;还劝她写点“人生的真实面”,怎么现在反倒是文静在她面前诉说爱情的重要性。
  嗯,看来她受到的刺激真的不小。陈小竹在心里想。
  “所以,下一次。”江文静乾脆站在椅子上,加强她宣誓的决心。“我一定要和一个很爱、很爱我,而我也很爱、很爱他的男人结婚。”她一定要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真正的心意,做—个随心而行的真女人。
  “很好,放开心去爱,”陈小竹支持她的想法,只是她认为江文静不见得会照她自己所说的去做。
  “来。”江文静从陈小竹那少得可怜的冰箱里,拿出两瓶果汁。“我们以果汁代酒,为‘爱情至上论’乾一杯。”
  “没问题!”陈小竹接过果汁,学着她高举手中的瓶子。“就乾这一杯。”将瓶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奇怪,前天我不在家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瑞恩喃喃自语。
  她拿着抹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桌面,心里始终不明白,到底三天前的台风天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她大哥怎么会成天魂不守舍的模样。
  “大哥,”终于,她放下手中的抹布,准备好好问个清楚。“你这几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她虽然很想直截了当问明白,但是她明白大哥如果想说便会全盘托出,否则逼他也没用。
  杨瑞丹站在料理台前,正忙着处理今天新进的新鲜牛肉。他快速的将所有牛肉切块丢入锅里。
  “是你多心了。”他的话原就不多,遇到杨瑞恩的问题,也是几个宇就打发掉了。
  “大哥!”杨瑞丹愈是这么说,杨瑞恩越是觉得有问题。
  在白天,她大哥看起来一切正常——厨艺还是一样精湛、刀法还是一样俐落、讲话依旧是那样简洁。但是一到了晚上收店之后,他就会从店里的冰箱拿起喝了一半的啤酒,若有所思的盯着它看上好一段时间;每每都要她去唤他睡觉,才又将那瓶啤酒放回冰箱……
  不止如此,每天—早开店,他做完所有准备工作后,便一个人开着车到镇里唯一的公车站,徘徊了半个小时后,才会回来帮忙。
  所有的一切实在是太怪异了——更别提这些变化是发生在一天之内。
  台风那天,她不过是留在朋友家避避风雨,等到风雨暂歇才赶回家来;谁知就在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大哥整个人就好像失魂似的坐在店里看着外头……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瞒着我。”要是没事,她和杨瑞丹这二十五年的兄妹就白当了。“我是你妹妹耶,有什么困难你要告诉我啊。”她不保证一定帮得上忙,好歹两人可以一起想想办法。“虽然我的能力有限,可是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再说你把问题闷在心里,是会闷出病的。”
  “我真的没事。”杨瑞丹摇头。“如果你真的要帮忙,那就赶快找个人嫁了,省得死去的爸妈怪我,不关心自己唯一的妹妹。”他试着转移杨瑞恩的注意力。
  “哥,我是和你讲正经的!你怎么扯到哪里去了。”杨瑞恩抗议。“再说,长幼有序,要结婚也是你先,怎么可以叫我这个当妹妹的先你—步,”
  她走到冰箱前,拿出那罐已经没了气的啤酒,拿到他面前晃了一晃,很是得意的看到她大哥表情一变。
  “你说你没事,那么,你倒说说看,这啤酒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盯着一罐啤酒,连续看上三天,每次都要看上一个多小时。
  “瑞恩,把它放回去!”
  杨瑞丹也不和她抢,只是沉着一张脸,要她将那罐啤酒放回冰箱去。
  “除非你告诉我,我不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问“有没有”,而是直接认定那天的确发生了事。
  “瑞恩,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会没关系  ?!”她不会笨得再让她大哥回避她的问题。“你是我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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