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灶神讨夫-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她不安的频频回头,因为竟然没有人挽留她。
  朱定康更奇怪,一出口的话,尽让她困惑——
  “你究竟是担心哪一个?”他挑眉笑问。
  祈镇跟桑德都注意到他的眼中没有笑意,她看了温柔瞅着自己的何洲原一眼,再忐忑不安的望向神情不太爽的夫君,聪明回答,“我们回去好了。”
  “晚一会儿吧,我想何兄应该有事要跟我谈,才会带着敌意的看着我。”朱定康冷笑的看着努力直视自己的何洲原。
  “对。”他承认,口气坚定。公主大喜的那一日,他是带着哀伤的心情前往恭贺,而今截然不同了,他的心里甚至有着喜悦。
  一见战火就要点燃,她哪能走?她急急抽回被大皇兄扣住的手,“我还是留下来好了,大皇兄。”她真的很不安。
  “好吧,这里醋味四溢,那我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他挥了挥手,嘲弄好友后,开心走人。当初说把皇妹当金身供着?!好友说笑的吧!
  桑德困惑的看着脸臭臭的朱定康,“我怎么没闻到酸味?”
  “我见到何兄刚刚二度握住你的手。”这一句话也算是回答她的问题,但一双阴鸷黑眸仍紧锁着他。
  “那是我一时忘情,与公主无关。”何洲原先是困窘,但立即挺身而出为所爱之人讲话。
  朱定康笑得极为温和,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令人看了起鸡皮疙瘩。“忘情?!当着驸马爷的面这么说,不妥当吧?”
  “是不妥当,但我心疼公主,听闻公主每天都在钱庄工作,再不,就是骑马去救济一些贫困的人,驸马爷是不是忘了她乃金枝玉叶?”何洲原一古脑儿的说出自己的不满,口气中也充满了对公主的爱怜与不舍。
  “那是我自愿做的。”桑德连忙开口,却无人理会。
  朱定康冷笑,“本驸马支持她去做她喜欢的事,干你这外人何事?”
  火花四溅,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再吵下去不得了,那么,只好用她常用的那一招了。
  她的身形突然晃了下,何洲原立即上前要扶她,但朱定康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口气难掩关心,“你怎么了?”
  “我头突然疼了。”她说得心虚,只能低头。
  “她一定太累了!”何洲原出言控诉。
  朱定康黑眸倏地一眯,“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她已是我的妻子——”
  “但你们根本没有圆房!”气得脱口而出。
  “什么?!”他全身绷紧。他们两人的交情好到可以谈到闺房的事?!
  察觉到夫君的身子变得僵硬,她急急抬头,忙摇头,“我什么也没说呀!”
  何洲原这才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如此私密的事,他这个外人是不应该知道的。
  “并非公主说的,是四皇子派人把雀儿叫到宫里,问公主跟你的相处情形,当时我在场,原想回避,但四皇子深知我对公主——”他突然一顿,连忙改口,“是公主对我有恩,认为我也会关心公主的婚后情形,所以便让我留下,更是贴心的把今日的邀贴给了我,他说公主今日也会来。”他说得尴尬,但也知分寸,这事不解释清楚,公主日后难做人。
  桑德觉得很困窘。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圆房,她虽然不明白原因,却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这方面的事她不熟,而且,一想到要跟陌生的夫君翻云覆雨,裸裎相见,就觉得怪不自在的。
  朱定康眉头一拢。他相信四皇子是存着歹念,刻意让何洲原得知他们没有圆房一事。
  依好友所言,四皇子早已得知他们是尚未名副其实的夫妻,却刻意招雀儿去问话,甚至让何洲原在场,还完全掌握了桑德会来此宴的消息,将邀贴转让,祈洛工于心计,由此可证,却也显示出,他埋在他府里的眼线着实不少!
  “此事我不该提及,我真心道歉。”
  何洲原道歉,显然是个性情中人,也难怪桑德愿意撒个梦到仙人的谎来救他们一家十几口。
  “可是,驸马既然有幸娶到如此善良的公主,怎么可以让她夜夜独守空闺?连四皇子也替公主抱不平!”
  原来四皇子是利用这笨家伙,要让他跟桑德的关系更进一步。
  “你管太多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何况,桑德此刻不舒服。”弄清楚背后原因后,朱定康不想再谈下去,抱着她转身就走。
  桑德尴尬到将整张脸埋入他怀里。两人很快走到曲桥,准备进入厅堂,没想到何洲原还不死心,竟然追上来。
  “如果你不愿真心对待公主,洲原斗胆请求驸马爷将公主让给我。”
  什么?!朱定康硬生生的停下脚步,眼内冒出炙热的火花。
  桑德倒抽了口凉气,倏地抬头看着脸色悚地一变的夫君。太恐怖了!她决定继续当缩头乌龟,又埋入他怀里。
  朱定康抿紧了唇,瞪着眼前斯文男,“四皇子给了你胆子,让你开口请求?”
  何洲原深吸口气,勇敢直视他冷硬的黑眸,“没错,他说他非常疼爱小公主,只要能让公主幸福,他愿意向皇上替我请求解除你们的婚事,替公主另觅良缘。”
  说得真是有情有义!朱定康嗤之以鼻。该死的祈洛,将魔手伸进他的人生大事还不够,竟然连有没有行周公之礼也要管!
  不过他其实应该开心的吧?一旦皇上得知桑德仍是完璧,另外指婚的可能性就变得极大,他不是该乐见其成?这桩婚事,他原本就不想要。
  但,不可思议的,面对现在的景况,他却不悦极了!为什么?尤其是想到她跟那家伙手牵来牵去,他更是怒火中烧!
  他在乎她?!该死的,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了心?
  从她不惜下树也要保护他的那一该起?还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的某些想法与他如此契合,甚至悲天悯人,所以他心动了?
  “一女不事二夫,我贵为公主,又怎么可以二嫁!”桑德对四皇兄生气,更对何洲原生气。她对他绝没有任何私情,他太自以为是了。
  “可是四皇子愿意——”何洲原仍然不死心。四皇子说,可以让他带着她到苏杭上任。
  “不!”她立即打断他的话,“四皇兄对有些事并不清楚,至于雀儿,我跟夫君的闺房之乐,她也不清楚,请大人别将心思再放在桑德身上了。”她一脸认真表示,但大剌剌说起私密事,实在太为难她了,两颊尴尬的染上嫣红。
  何洲原黯然苦笑,“明白了,是我太自以为是,抱歉。”
  朱定康抿紧了唇,瞟了她一眼,沉默地抱着她进了厅堂,不一会儿,在众人的关心下,上了马车。
  临走前,祈镇还先看看突然头疼的皇妹,再看看好友,故作生疏的道:“皇妹就麻烦驸马多‘照顾’了。”
  还特别强调照顾两字,是怎样?又不能让太子难堪,朱定康哭笑不得的上了马车。
  第5章(1)
  星月交辉,马车在宁静的街道上奔驰。
  桑德乖乖的窝在朱定康怀里,不敢乱动,她开始意识到一件事,她的夫君虽然是商人,但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商人,才会让大皇兄跟四皇兄抢人。
  她虽然憨厚了些,但不笨,就她跟何洲原过去的几次谈话,她相信他今晚这一连串不合常理的举动跟言词,绝对是经过四皇兄煽风点火的结果。
  四皇兄难道认为她跟朱定康有了夫妻之实后,夫君就会往他那里靠拢?还是他认定过去的桑德是个为兄命是从的妹妹,反正他要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一定会帮他说服夫君?
  真糟糕,她毕竟只是一名附身在桑德体内的灶神学徒,这么复杂的宫闱斗争,实在是身为半仙的她无法理解的。
  她思绪翻涌,朱定康又何尝不是?
  他静静的睇视着她,思绪转了又转。真是红颜祸水!他自认为是个对感情淡漠的人,却被她搞得心神不宁。
  半晌,马车抵达驸马爷府,朱定康却发现另一辆陌生马车停在院里,瞧管事忐忑不安的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车子回来后,就立即快步的迎上前,难道有什么贵客?
  “我可以自己走了。”桑德一看他又要抱自己下车,忙拒绝。
  他蹙眉,“不是不舒服?”
  “呃,没事了。”她哪敢说刚刚是装的?他脸色还很臭呢。
  朱定康先行下了车,让她扶着他的手臂下车,见她稳稳站定后,他才将目光移到管事身上。“这么晚还有客人?”
  “是啊,还全是贵客。”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主子回来,管事不忘跟尊贵的公主拱手行礼,这才回答主子,“四皇子、九公主全来了,奴才跟他们说你们进宫了,他们却说愿意等。”
  还真是迫不及待呀!朱定康冷笑。
  桑德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们来做什么?”
  “待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气定神闲的拥着她,但并非往大厅走,反而转身回马车。
  甭说管事及下人一阵错愕,就连她也一脸惊愕。
  但帘幕一被拉下,隔绝外界目光后,朱定康随机倾身靠近她。
  她不明白他的意图,还傻傻的瞪大眼,下一瞬间,她陡地惊呼——
  他的手臂箝制她的纤腰,俯身吻住了她的红唇,她瞪大双眼,想说些什么,但他狂霸的唇舌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
  她惊疑慌乱的瞪视着他,但他愈吻愈深,她的呼吸愈发急促,渐渐的,她被这一记灼热亲吻给融化了,微微阖上眼眸。
  他的手抚上她柔亮的乌丝,让她靠着软垫躺下,再轻扯开她衣服前襟,吮吻她细嫩的脖颈,另一手隔着衣物爱抚她的浑圆。
  热、好热,她不知所措,只能被动的让他带领到一个她从未感受过的情欲漩涡里。
  就在她全身软趴趴时,他突然一把抱起了她,下了马车。
  夜晚的凉风袭来,她才睁开迷蒙的双眸,还有些回不了神。
  而管事及下人们全呆呆的看着她,因为她一脸就是被他们家主子呃——有好好的给她照顾过。
  “咳咳!”
  几个发呆的下人突然看到主子扫过来的挑衅目光和警告轻咳,连忙低头。
  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刚刚在马车内……而她的皇兄、皇姐正在厅内等着他们。
  “待会儿好好演戏,当然,如果你想要四皇子到皇上那儿说我让他亲爱的皇妹守活寡,你可以不配合。”朱定康附在她耳边低语。
  她这会儿全身发软,热呼呼的,脑袋也有点儿混沌,实在没有很懂他的话,但他此刻看她的表情好迷人,就算说的是略带威胁的话儿,但黑眸深深凝睇着她,仿佛眼中只看得到她一人。
  “没想到他们这么恩爱,果然是新婚。”
  管事听到下人们碎嘴,连忙回瞪一眼,另两名下人连忙低头闭嘴。
  而朱定康早抱着桑德进到灯火通明的厅堂,而且时间抓得极佳,就在进门前,又俯身啄了她红唇一记,她的双颊原已红晕,此刻方被亲吻又随即见到四皇子跟九公主,羞赧得脸颊更是浮现两片动人的醉红。
  “呃,四皇子、九公主。”朱定康先佯装一脸错愕,随即恍然大悟,“抱歉,刚刚管事提了你们过来,但后面又说了什么,我就没听进去。”他浅浅的扬起邪魅的笑,“我脑袋里只装了一件事,眼睛也只看着我的爱妻,入夜了,不是?”
  带着暧昧的双关语,他温柔的将妻子抱到椅子坐下。
  桑德根本不敢看皇兄、皇姐,她羞窘的低头。这一看吓得倒抽口凉气,她前襟被微微拉开,隐隐看得到肚兜,她急急的揪紧,这才慢半拍发现,她竟衣衫不整。
  粉脸涨红的她,头垂得低低的,但从她的举止、衣着,还有一看就知道是被狼狈吻过的红唇,甚至脖间还有被吸吮过的红印,祈洛一眼就瞧出这对夫妻从皇宫回府的路上肯定没闲着。
  更甭提总会偷渡男人进宫交欢的梦芸,也从桑德脸色及身上的一些印痕看出,妹妹才刚被男人吃过,而莫名的感到不悦。
  这次四皇子要来驸马爷府,她根本不想来,但皇兄硬要她来,还说,想看看从贵族成了商人妻的皇妹,想必她日子过得应该不怎么好。
  但事实似乎不是如此,一进院落,走入正厅,她就发现屋里的任何一个古董、画作都是价值连城,就连刚进门的这个男人……
  星目悬鼻、气宇不凡,似笑非笑的诱人神态,很是迷人,但更令人着迷的是,他凝睇这皇妹的眼神,深情而温柔。
  祈洛半眯着黑眸。是情报错误?还是他安排参加晚宴的何洲原已向朱定康说出他愿意上奏皇上,再另外婚配,朱定康才迫不及待的想吃了皇妹?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笑。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好消息,代表他在乎皇妹,他的计策也才能继续进行。
  黑眸一闪而过的奸佞之光,本该难以察觉,却让一直暗中注意他的朱定康见到了。
  他在心中冷笑,却不忘向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的九公主点头,魅惑一笑。
  梦芸粉脸微红,一颗心怦怦狂跳。哇,好俊的男人啊!
  朱定康再看向桑德,双手亲密的为爱妻轻轻调整略微斜掉的腰带,再俯身,将她耳鬓旁微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温暖的手还顺势的沿着她姣好的脖颈慢慢的轻抚,一直到她的纤肩,再往后,轻轻来回抚摸她的背。
  桑德没感到暧昧,反倒吓得坐得僵硬,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是怎么回事,突然这么旁若无人?
  “看来驸马对我皇妹相当喜爱。”四皇子笑得豪爽,又指了指桌上的一些盒子说:“相信你也知道了,皇妹的嘴很刁,宫里的这些甜点,都是我皇妹爱吃的,特别带来。”
  他手一举,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侍从之一立即上前,将那些盒子一打开,里面有酒酿汤圆、豆沙糕、糖核桃、桂花糕……的确是以前常吃的甜点,看得桑德频咽口水。
  “投其所好,我这妻子没吃饭可以,但没甜点可不成,谢谢四皇子对我妻子的疼爱,只是——”他微笑的看着两人,“这么晚了,不知两位前来有何要事?”
  “我是来看看妹妹的,因为有些耳语传到我耳中,但今晚看来,可能是我多心了。”只有祈洛自己知道,美其名他是来探望嫁作人妇的桑德,但有人通报他,朱定康曾经夜访太子,两人关系或许非比寻常,令他不安的来探探虚实。
  “什么耳语?”他故作恍然大悟状,“是了,今晚曾有人提及我跟妻子名不副实,但那只是传言。”
  “不是真的就好,你也知道我跟你爹的关系,你爹希望我帮忙牵红线,所以我才请父皇赐婚,若是皇妹不幸福,我这个当哥哥的岂不罪过?”
  有这么严重吗?桑德仍然不太敢抬头,没想到朱定康竟然伸手拿了一块甜糕,放到她嘴边,深情的望着她。
  她瞪大了眼。天啊,他这么温柔的眼神,反而令她错愕。
  这女人一脸惊愕得像要死了,是怎么?!朱定康想瞪她,但忍住。
  “吃啊,反正他们又不是外人,这里也不是皇宫。”他以宠溺表情望着她,看得她未感甜蜜,只觉得惊慌不已。
  “不好意思吃?还是像我们在房里吃的方式——”他故意倾靠向她,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道:“我用嘴巴喂你吃?”
  光想到那亲密画面,她粉脸就涨得红通通,但她羞啥?根本没有这种事发生,她的想象力何时变得这么丰富了?!
  为免想象变真实,她乖乖张嘴,只是他热烫的鼻息一直搔痒着她的耳朵,好痒啊!她侧身躲开,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扣住她的纤腰,将她移到他的大腿坐下。
  她惊得目瞪口呆,连嘴巴都忘了阖上。他、他是忘了还有别人在吗?!
  他轻轻的以拇指及食指替她把嘴巴闭上,她这才回了魂。
  他温柔又体贴的喂她吃,还以袖子轻拭她嘴角的糖渣,那样子说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但就是因为这个动作非比寻常,她连咀嚼一小口糕点都感到困扰,是想害她噎着吗?!
  “瞧瞧,九皇妹,为兄我为你找的是多好的夫婿,你却拱手让给小妹。”祈洛突然调侃起梦芸来。
  “皇兄!”她气得瞪他一眼。
  祈洛若有所思的笑看着朱定康,“我其实是刻意邀九妹同来,让她看看她错过了什么,再加上听到你出席了太子宴会,就迫不及待的前来联络感情。”
  “四皇子太客气了,比定康好的人比比皆是。”他自谦的说。
  “不要客气了。”祈洛微笑摇头,“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安个官位,或是设立行帮,当个总霸子才对。”
  “不劳四皇子费心。”
  “不必客气,开元钱庄遍布了全国各个重要城镇,而且像是鼓励开荒、军政捐款,只要朝廷有需要,开元钱庄绝对提供援助——”
  “那是家父希望我做的,这份功劳,朝廷该给他,而不是我。”朱定康不想听他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应酬话。
  “但有头脑的人是你,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只要驸马愿意跟随本皇子,日后加官进爵并非难事,绝对享尽荣华。”祈洛的话是愈点愈明了。
  朱定康的脸色却愈来愈凝重。“这个驸马爷之位已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可不想再听到外界说我是靠妻子的关系飞黄腾达,有失男人颜面!”
  双方你来我往,一冷一热,桑德一下子头转看哥哥,一下子又急急转向夫君,转来转去,转得她的头都昏了。
  但朱定康最后胡丢下的话,让气氛降到了冰点,连梦芸都感觉到这股凝滞气息。
  “你这是拒绝?”祈洛脸色微微一变,仍硬撑着笑容。
  “可以这么说。”他笑得可自然了。
  “理由呢?驸马大可以畅所欲言。”说是这样说,脸上的笑容却快崩裂。
  “我只是名粗鄙的商人,既然四皇子这么说,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得极为客气,还不忘边伸手拿块糕再喂妻子,“东宫太子与朝中大臣、皇家宗室关系一直都很好,即使四皇子势力日渐扩大,届时也只是让两方势力明争暗斗,实非国家百姓之福。”
  “你说什么?”祈洛勃然大怒。他在教训他?
  朱定康完全不怕自己成了四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般,又说道:“这是谏诤之言。”
  桑德心儿直打鼓,头皮发麻。他怎么说得那么坦白?商人不是最会看人脸色的吗?
  想也没想的,她将夫君塞给她吃的红豆糕直接移到他唇边,“夫君,你也吃一点嘛,拜托!”
  想塞他的嘴?他挑眉,却还真的趋前,直接咬了她手中的甜点,他的唇还刻意停留在她的手指上一会儿,害她粉脸儿一红,他只静静凝睇她,刻意让一些多事的人好早早闪人。
  “算了,皇兄,我们走了,人家夫妻忙得很。”梦芸实在没兴趣再看两人眼神流转、你侬我侬,不知哪儿飞来的醋味还在喉间发酵、蔓延。
  祈洛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提的那件事,请驸马再考虑考虑。”他又给了桑德一个冷飕飕的眼神,似乎在提醒她,别忘了她出嫁前他交代的事!
  桑德咬着下唇,保持沉默。
  两人起身要送客,祈洛却大袖一挥,“不必了。”
  第5章(2)
  在快步上了马车后,他就怒甩袖子,“该死,不识抬举!”
  梦芸没说话,因为她觉得朱定康好有霸气、好狂、好俊、好有胆识,这才是真男人!可惜——当时一听到许给她的是个反骨、刻意从商的相爷之子,她觉得身份不配,就拒绝出嫁,没想到竟是如此俊俏又有种的男子!
  马车答答上路,祈洛深吸口气,冷眼看着神情发春的皇妹,“心动了吗?”
  她哼了一声,不想多言。
  “有机会的,如果你想要那个男人。”他阴鸷道,突然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四皇兄。是故弄玄虚吧?朱定康已是十一妹的丈夫了。
  祈洛跟梦芸一离开,桑德立即从夫君的身上弹开,站在一旁,一边擦拭嘴角的甜点。
  朱定康没瞧她,若有所思的黑眸直勾勾望着大门,“排行第四,却露飞扬跋扈之志,慎之!”
  “你指的是,四皇兄有夺权的阴谋,是吗?”她没想太多就回答。
  他一愣,没想到她如此直截了当。
  “我在天上几百——不是,是在皇宫生活了几十十几年,权利斗争、兄弟阋墙、造谣生事,天天上演,就不明白大家怎么不懂名利如浮云,没人永远留得住呀。”
  “你当真如此想?”他没想到她的想法与自己的如此相同。
  “是啊,所谓‘满招损,谦受益’,四皇兄太骄傲,四周的人也太奉承恶谀,养成皇兄的傲气,言行举止变得不可一世,就怕变得刚愎自用,种下恶果。”
  她真的替祈洛忧心,毕竟替灶神师父写善恶薄时,看到了不少这样的人。
  真不可思议,她的想法跟他的又是不谋而合。
  但她看来明明年轻天真,有时还现娇憨傻样,怎么对世事的看法却如此透彻?
  此时,雀儿从另一边走过来,一副睡眼忪惺。
  “驸马爷,主子,你们回来啦,雀儿在房里等你们等到都见周公去了。”她边说边强忍着打呵欠的冲动。
  “你回房睡吧,不需要你伺候了。”朱定康开口。
  “是啊,雀儿,你休息吧。”桑德也示意她去休息。
  雀儿本想说她不累,就见厅里其他管事、仆佣也示意她走人,她虽不明所以,但在众人的目光下,她还是少数服从多数,乖乖退下。
  只羡鸳鸯不羡仙啊,眼前这对新婚夫妇往寝室走去,其他人是笑逐颜开,看他们的感情如此好,相信再过不久,公主就有入门喜了。
  只是桑德进到房间后,只敢悄悄抬眼看夫君,没想到他就像有第三只眼似的,没看她,却开口了。
  “你先去梳洗,我得想些事。”
  她点头,虽然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一颗心仍旧怦然狂跳。
  桑德迳自进到房间后方的浴池,烟雾袅袅,浴池两旁的白玉雕像,仍缓缓流出温热的水,四周有着帘幕遮挡,也因为没有雀儿伺候,她有更多时间乱想。
  裸身浸泡在热呼呼的水里,确定他吻上她或抚摸她时,是有欲望的,但成亲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几乎没睡在同一张床上过,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像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人!
  没想到欲火一起,他就可以把她吻得全身软绵绵。老实说,被他亲吻比腾云驾雾的感觉还要棒!她露齿一笑,但随即以双手捧着发烫的双颊。天啊,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匆匆洗好后,回到房间,却见他在写信。
  “你先上床睡。”他头也未抬的交代。
  “是。”她乖乖上了床,看着他专注在思索、写信后,然后拿着信起身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偷瞧他。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要出去?
  不过一会儿他又回房来,手上那封信已然不见。
  送信给谁?她想问,又觉得自己不该插手太多,他若愿意说,就会告诉她。这么一想,她释怀的阖上眼。
  朱定康走到后面浴池梳洗,不一会儿即回到房间,望了床上的人儿一眼,轻轻吹熄了烛火。
  室内本该陷入黑暗,但仍未睡着的桑德睁开眼却发现一点也不黑,反倒因为从窗外倾泄了一室的皎洁月色,更添柔和的浪漫氛围。
  她感觉他也上了床,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在他的手主动圈住她的腰时,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是今晚吗?
  朱定康将她拉入自己怀里,让她贴靠着他的胸膛。
  因为她,他必须跟着加入这场皇宫的权利斗争吗?
  但只有进到核心,明白那些丑陋的内幕,他才能保护她!那是一个极强烈的直觉,再加上卜卦,天有异象,他知道,他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就这样吗?她屏息了好久,却发现他只抱着她,动也不动。
  “睡吧,明天还有得忙。”他的口气很温柔,知道僵硬的她还没睡。
  忙?她不懂,但过不久,就听到他呼吸平稳,似有熟睡。
  是了!她柳眉一拧。这段日子,她看到他身兼多职,一下子到钱庄巡视,一下子又到酒楼,还有其他店铺,现在还要卖瓷器给洋人,一人忙好多事,所以,很累吧?她不由得心疼起来。
  “好好睡吧。”没有任何迟疑,她轻轻的吻上他的脸,但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粉脸陡得涨红,急急的想退开,没想到他的手仍扣着她的纤腰,她吓得看向他。不会醒了吧?
  好在,他仍熟睡着。四周是一片静谧,左看、右看、下看、上看,没有半个人看见她主动吻了他,只有窗外跃进的月光。
  呼,幸好!她大喘一口气,放了心,阖上眼,这一天真的太漫长了……不一会儿,松懈的她随即呼呼大睡。
  然而,几乎是她一坠入梦乡,朱定康的眼睛就张开了,看着她亲昵依偎在他怀里,那张粉脸上漾着单纯和信任。
  他的手轻轻抚上被她亲吻的脸颊,那里仍烫着。如此无辜天真的她,却成了钓饵,他怎么能不挺身保护?
  夜色如墨,一名骑士在寂静无人的路上策马急奔,腰间一只令牌,让他很快的通过侍卫盘查进到宫中,还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四皇子的寝宫,而他的主子早已背对着他,等着他的到来。
  他立即甩袖跪下,“奴才参见四皇子——”
  一个飞踢,该名小厮打扮的男子被祈洛踢飞到墙上,撞到窗槛后,重重地摔落地上,张口就吐出鲜血。
  “四、四皇子……”
  “知道本皇子为什么命人把你叫回来?没用的东西,说什么驸马跟公主两人各过各的,连行房也没有!”祈洛走到他身旁,一脚踏上他的背。
  只听到咔嚓一声,该名男子脸色瞬间苍白,痛苦哀嚎,咳出了更多的血。
  “饶……饶命……四皇子,小的不敢……乱说啊。”
  “不敢?”祈洛冷笑,“事实就是摆在我的眼前,还敢瞎说?你这家伙竟然随意唬弄本皇子,差点坏了我的局,你好大胆啊!”
  “小的怎敢——噢!痛。”
  “还敢回嘴!”他又踢了他一脚,那名小厮不死也半条命了。
  事实上,留他也没用了,他今晚已打草惊蛇,原以为相爷是他这边的人,他儿子在接到“驸马”这个跃上皇族身份的大礼后,就该有所表示,没想到朱定康真有胆识,领走了皇妹这份大礼,却忘了给他这个媒人谢礼!
  抿紧唇,看着趴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小厮,他给两名亲近的侍卫一个眼神,他们立即明白的上前,将那个已经差不多要见阎王的小厮给拖了出去。
  另两名侍卫立即过来,“是否要派新的人进驸马爷府?”
  “不必了,朱定康不是笨蛋,对可以进入他们夫妻生活范围的仆佣必然会严加筛选。”他冷笑,“更何况这次试探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皇妹可以成为一颗最有价值的棋子。”
  看来,主子的下一步也将自己的亲妹妹算在内。两人吭也不敢吭一声,依他们对主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