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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神讨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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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灶神讨夫
  作者:阳光晴子
  男主角:朱定康
  女主角:桑德
  内容简介:
  她好幸运啊!
  原来下凡实习一点也不可怕,人间生活比在天上还有趣,
  她的新身分是皇室公主,而且最棒的是还有一个富得流油的相公,
  这个夫君对她真好,每天总准备了她最爱的美食糕点任她吃到饱,
  即使她常不小心把秘密说漏嘴,或尽情的拿他的银子去救济穷人,
  他都不会对她发脾气,对她好得让她都有点不想回天上去了……
  正文
  二O一一新年快乐 阳光晴子
  是的!新的一年,很有喜气的一年,中华民国一百年耶!
  人生能遇到几个一百年?大多数的人应该就这么一个吧,即使是百年元旦出生的小娃娃,也得活到百岁,才有机会再经历另一个百年,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一年肯定是充满魔法的。
  怎么说?百战百胜、百尺竿头、百发百中、百年好合、百万富翁……这个“百”字,听来就很厉害,是呗?
  所以,在这么特别又有意义的一年,晴子已做好一些规划,像是去年的欧洲行,因某些原因无法成行,今年就要早点行动。
  当然,要玩也要工作,书宝宝的养成计划已在进行中,晴子希望今年能把自己喜欢的这份工作做得更尽善尽美,因为……(偷笑ing),对对对,就是各位读者想到的那个原因,甜柠檬的四百号就是由晴子来爬格子的呦。
  说真的,晴子心里有一种荣耀、一种小小的得意,当然,还有被看重的感觉,总之就是很光荣啦!晴子很开心,但也戒慎恐惧,怕辜负了徐奶奶及编编们的期待。
  晴子的神经虽然一向很大条,但诡谲的是,在某些时刻,又非常的力求完美,神经细到不可思议,当然啦,有时可能会短路一下,但总的来说,晴子自认为是个很认真的人,所以非常努力想交出一本很棒的作品。
  这本四百号,代表甜柠檬系列即将进入下一个里程碑,往五百号接近中,这样的成绩是新月大家庭里的每一个份子以最大的努力与心力堆叠而成,晴子很开心自己能成为其中一员,这是十分珍贵的缘份。
  因此这本“家有好神”的主题书嘛,晴子也特别安排了些用仙术的桥段,毕竟机会难得,既然有神仙,就得有点法术,你们说是不是?
  另外,这本书宝宝的完成,所经历的过程,比晴子想象中的还艰辛,你们相信吗?晴子扛着它去日本旅行耶!
  因为想写得很有内容、很精彩,所以,变得很龟毛,但是,真心希望你们会喜欢。
  祝新年快乐,各位。
  拜,下次再见!
  楔子
  天庭仙境,晴空万里。
  柔煦的五彩光芒中,灶神的温暖屋子里,粉雕玉琢的子茵一手拿着毛笔,时不时沾沾雕花古砚上的墨,在一本表皮斑驳的册子上这儿撇撇,那里写写,嘴里还喃喃念着——
  “张三,布施行善,开仓派粮。”
  “李四,孝顺父母,发挥人溺己溺的精神,造桥铺路……”
  “杜五,欺凌弱小,诬陷好人,贪赃枉法。”
  她身为灶神的徒弟,除了学习如何明辨善恶是非外,当师父在人间考察,她在天上就得帮忙整理善恶记录,将每户人家一年来的善恶功过记成册,在农历年前呈报给天庭。
  除了善恶记录,也因师父嗜吃甜食,又在人间被人们喂养得厉害,所以各式各样的美味糕点,沾师父的光,她都能如数家珍,记下的食谱在天庭可是很热门……
  思绪运转间,灶神腾云驾雾而来,手上还拿着一盘人间刚祭拜他的甜糕。
  子茵的一双明眸,立即从册子移到令人垂涎三尺的糕点上。
  灶神身穿蓝袍大褂,身体微胖、面色红润,表情悠哉,“我说徒弟啊,你在我身边也实习了一段时间,能否正式列入仙班的考核时刻终于到了。”边说边吃着甜糕。
  “这么快?!”
  说是这么说,但一双圆圆大眼仍盯着他手上的糕点。
  “是啊,你得到人间去当当凡人,看看你的识人能力。”
  “当凡人?那吃的……”当凡人,甜糕饼应该更容易吃到吧?不必再等到祭祀的日子了?
  “放心,你的新身份是位金枝玉叶,点心糕饼随你尝。”这丫头真是的,爱吃甜食的程度更胜他一筹。
  “谢谢师父。”她眼睛熠熠发亮。
  没心眼又傻憨的小徒儿,一听到吃,马上忘了下凡要干啥!灶神又好气又好笑的朝她挥了挥手,“时辰到了,快去吧!”
  “可是路上没点心可以吃喔?”几近虔诚的明眸凝睇那散发着甜香,油油亮亮的糕点。
  灶神无奈。她是仙耶,瞬息间即可抵达千里之外,何来的“路上”?!
  “去去去。”
  他把盘子一丢,子茵长袖一舞,那盘点心便卷到自己手上,然后眉开眼笑的跳上五彩祥云,挥挥衣袖,一点也不留恋的往人间而去。
  灶神眨眨眼,死没良心的丫头,一点儿依依不舍也没有。
  蓦地,一盘点心穿透美丽云霞射向他,他利落接住。
  “还是师父吃吧。”她含笑嗓音同时抵达。
  灶神抚鬓而笑。果然没白疼这丫头!他拿了一块,吃得好不快活。对了,他是不是忘了说什么?像是下凡后,她得准备成亲之类的?
  第1章(1)
  星月夜色中,一道穿着黑袍的挺拔的身影步出东宫内殿楼台,倚栏眺望京城中楼阁亭台的灯火,晚风迎面而来,衣袂飘扬,鬓发缭乱。
  男子面貌俊俏,只见他抬头夜观星象,除了见到一颗吉星趋近外,还有一颗隐晦不明的星辰,深邃黑眸倏地一眯。有异象!
  猝然转身,男子步入楼房,从一张黑木桌上拿起一只袋子,从中取出卜卦用的龟壳及铜钱,他将数枚铜钱放置龟壳内,喃喃低语后,再从甩出的铜钱窥看卦象。
  “风雨未歇,歼击戈矛,帝王梦呵。”男子扬唇冷笑,似乎早已察觉到宫阙内门在蠢蠢欲动。
  在他身后,一名俊美男子坐在檀木椅上,一手靠在案上,一手拿着盛着琥珀色美酒的酒杯,“莫怪多名贤士忠臣踏上流浪之途。”
  男子转身,俊脸有着明显的不以为然,“你贵为太子,那些贤能之士你该拉拢才是。”
  祈镇微笑的看着他,“阁下乃是当朝宰相的次子,亦是贤才,本太子连你都拉拢不了,还论其他。”
  “私下我们是好友。”朱定康笑答。
  “是,也庆幸只是私下,要不,这次四皇弟不会卯足了劲请父皇为你指婚。”
  两人心知肚明,野心勃勃的祈洛早有异心,他与太子皆是文武双全,各自有拥戴之人,皇宫里早已暗潮汹涌,两股旗鼓相当的势力在利禄间交锋。
  “四皇子不清楚,我不喜欢从政,并不会追随我爹的步伐为相。”
  这也是东宫太子祈镇屏退左右的理由,只有两人能像现在不分尊卑,畅所欲言。
  “所以,四皇弟的美人计使错了?”祈镇故意问道。
  他似笑非笑,“我是商人,给我钱,还适合些。”
  这是自嘲之话,祈镇也明白。定康相貌俊美、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又善卜卦、观星象,还比他的兄长更有才能,因此在官场上炙手可热。
  但也因为各方争才,他刻意开了一家充满铜臭味的开元钱庄,远离权力风暴。
  好友有生意头脑、善于理财、懂得活用资金,不过短短两年,只要能赚钱的行业,他均涉足,除了在各大城镇设置钱庄外,还有酒楼、饭馆、商业买卖,如今,真可用腰缠万贯。日进斗金来形容。
  “说话果真铜臭味四溢,一点都不掩饰!”他故意损好友。
  朱定康浓眉一挑,“钱庄生意,难道要谈什么温良恭俭?”
  “也对,而且现在就算不顾钱庄生意,你仕途也是一片光明。”这一点,他可是刻意拿出来调侃的。
  “没错,明日我就要请一尊金身回家供着了。”说这话,朱定康的黑眸里有着太多的不以为然。
  祈镇却忍俊不住的大笑出声,“是金枝玉叶,是一个公主啊!虽然的确像在供佛。不过,由九皇妹换为十一皇妹,老天爷已是待你不薄,也算佳偶天成。”
  九皇妹心胸狭小、泼辣凶悍,被宠得娇气万分,难以相处;十一皇妹在那一次“意外”之后,却是性情大变,变得善良热情,只不过那件意外是宫里的丑闻,外界不得而知。
  朱定康唇角似笑非笑。皇上原本是将九公主指给他,却不知为何临时变卦,改指另一名公主,但无所谓,他只想将人供着,所以谁入朱家门,他一点都不在乎。
  好友的无言、兴趣缺缺,未使祈镇受影响,仍然热络接续话题,“十一皇妹布施一事,你没有耳闻?”
  “哗众取宠,不过数日便无声无息。”他耸肩,一副不以为然。
  祈镇再啜了口酒,“非也,某些自以为是的皇室成员不屑她矮化身份,明明该是高不可攀的贵族,却与市井小民互动,站在街头布施,因而限制她的行动。”
  “我也不是贵族。”他撇撇嘴角。
  “内定的皇戚,明日生效。”祈镇起身,看了眼早已冷掉的丰盛酒席,再看向正收拾卜卦东西入袋,暗示要离开的好友,他朝他举起银质酒杯,笑言,“时间已晚,新郎官是该早早回去,明晚才不会无力度春宵。”
  朱定康开玩笑的瞪他一眼,懒得再说他不会碰十一公主之类的话,说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祈镇与他相偕步出东宫,随侍的人早已将一匹黑色骏马牵来,朱定康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背,腰上盘着一面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金牌,朝好友点点头,即骑乘马儿往早已安排好侍卫站岗的宫门里去,他们都是太子的人。
  只不过他甫出宫门,就见一名蒙面黑衣人骑乘马儿,从另一道侧门奔驰离去。
  隐隐约约中,皇宫内似乎传出一些细微骚动,不一会儿,人声鼎沸。
  “快追!”
  几名高头大马的皇宫侍卫举着火把,策马奔出宫来。
  难道是刺客?!朱定康黑眸微眯,立即调转马头跟上该名骑士。
  月光如水,随着黑衣人快速驾马奔驰,直奔近郊,经过皇室别院,不久,即转进浓密山林,持续驰骋近半个时辰后,一座寂静荒凉的村落就在眼前,空气中还有点微焦气味,像是不久前才遭火吻。
  果不其然,败坏的屋舍出现在眼前,有的成了半倒废墟、有的只剩断垣残壁、有的只剩焦黑梁柱,已无法住人,但另一排屋子就幸运些,看来完好。
  问题是,这名刺客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朱定康才刚想,黑衣人就有了动作,似从随身布袋中拿出一包东西,无声无息的往其中一户人家里扔。
  哐啷一声,“哎呦,我的头!”惊喊哀痛声一起,灯火接着亮起。
  那人接着又往另一户用力丢了一包,惊吼声再起,“哎呀,我的眼睛!”
  灯火随即亮起。
  一连两次的失败,似乎令黑衣人有些迟疑,还是更小心了?只见高举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像是要扔出却又收了回来,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用力一掷——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陡起,接着是一声咒骂声,“是哪个混账丢东西在我襁褓中的孩子身上?!”但吼声顿了下,“咦?是金子。”再响起的是惊喜声,“老婆,真是金子啊!”
  金子?!朱定康浓眉一蹙,见黑衣人早已策马前行,他立即加快马儿追逐而去。
  一路上,就见黑衣人在这破落的村庄内,丢了一包又一包的金子,好笑的是,他都先听到哀叫声,接着才是惊喜声。这名黑衣人究竟是名刺客,还是积弱扶贫的梁上君子?
  这里他倒是认出来了,这村子该是几天前,山林过于干燥起火而几乎被毁了半个村庄的“合家庄”,有不少人为了重建家园,曾到他的钱庄借款。
  黑衣人很快的离开村落,而且,熟门熟路的从另一条小径穿了出去,他小心策马,以一定的距离跟在其后。
  今晚月光明亮,他一路跟从而来,隐约可见黑色劲装下,竟有着女子的曼妙曲线。这人是位姑娘?
  “在那里!快!”
  蓦地,从另一边山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大喊声。
  黑衣人回过头来,脸上罩着黑巾,只见到圆亮明眸露出惊慌,随即她转过头,快踢马肚。
  朱定康策马隐身在林木阴影处,看着宫中侍卫急追而去。
  她究竟是何人?!
  “驾!”快跑!快跑啊!黑衣人在心中拼命给自己的坐骑打气,但也许是她急了、慌了,马儿感染了她的忐忑心绪,也跟着焦躁起来,不过一会儿,就见马儿突然扬起前蹄,鼻头喷着气,像支箭般飞驰而出。
  “啊!不急、不急啊……”她又急嚷,偏偏马儿变得难以驾驭,她根本无法控制,只能任由他狂奔。
  依马儿的速度看来,这绝对是匹好脚力的骏马,不一会儿,便将那一群人远远的甩在后头,但坐在马上的人儿明显看来不太好。
  朱定康选择弃马,几个飞身,来到离黑衣人不远处。左边是临溪山谷,黑衣人策马在栈道上,似乎更慌张,坐得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摔落马背了,他赶紧一个飞身过去,左手揽绳,右手扣住黑衣人的肩膀,手腕用力,急拉缰绳,马儿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外加一声嘶鸣,马上人儿却往后摔,他顺势一个翻身,借力使力的扣住她一个翻身,两人随即在另一边的林荫草地上站定。
  黑衣人惊魂未定,又马上被朱定康给压趴在地上。
  “噢……”
  但她也只能唉这一声而已,因她的唇立即被一只厚实的大掌牢牢捂住。
  “不想被发现就安静。”他冷冷示警。
  然而她才点点头,他一松开手——
  “哈——哈啾!”
  喷嚏声一出,有力的大掌立即又重回她的嘴上,这次,连她的鼻子也一起罩住了。
  “唔唔唔……”她会没法子呼吸的啦,而且,刚刚是小草搔着她的鼻子,她才打喷嚏。
  朱定康没空理会,拾起一颗石子掷向那匹骏马,马儿立即奔驰而去。
  同一时间,那批皇宫侍卫也到达,但已有人注意到马背上没有人。
  “快找!”
  女子圆圆的眼眸骨碌碌一转,还来不及说什么,救她的男子突然一把扣住她的细腰,迅速飞窜到一颗茂密的大树上,但树叶骚动引来侍卫们的注意,可不过瞬间,她就看到男子手中丢出好几颗石子,同一时间,有好几株树的叶子都被打得沙沙作响。
  好强啊!她既惊讶又崇拜,杏眼圆睁的看着他。
  “你是谁?”朱定康也定定注视着她。皇宫内守卫森严,而她看起来不怎么聪明,且凭她的身手,能安然进出,实在很不可思议。
  “我是仙——呃、是人。”
  她在说什么废话?!冷峻眸子含着嘲弄之光,“你搜刮了皇家宝库?”
  她顿了一下,“也算。”她试着挣脱他的钳制。
  “你想跌下去吗?”
  “你在威胁我吗?”
  令他意外的,她的声音含笑。
  “虽然你背着月光,我看不清你的脸,但你身上有正气,是好人。”
  啧!“你听来年纪颇小,胆子倒不小,竟敢夜闯皇宫偷金子?”
  他低沉的嗓音在这夜色中特别悦耳。
  “我年纪哪有小?我几百——呃。”似乎又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女子傻笑了两声,“你说什么偷不偷的?我只是拿,何况皇室的人吃得好、穿得好、住的也好,那些金子多一些、少一些,他们根本没差。”
  “所以,你不自量力的当起义贼?”他边压低声音,边注意搜寻他们的人的动静。
  “什么贼?!那是我——不是,哎呀,我得回去了。”她很难解释啦。
  男人给了她一记白眼。她眼睛瞎了?“那些人还在找你!”
  “他们不会对我不利的,因为——”她美丽的眸子露着思索之光,似乎找不到原因,半刻后突然一笑,“对了,因为我身上没金子了。”
  “以为没法人赃俱获就没事?你未免太过天真。”闻言,他嗤之以鼻。
  “但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我就真的有事了。”明天可是她的大喜之日,新娘子不见了,怎么得了?
  “你想死!”他的语气冒着火气。
  该死的!她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多事的白痴,耗了一整夜跟着她团团转,还出手救她,但只有天知道,他从没这么爱管闲事过!可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还要自投罗网?!
  第1章(2)
  她听出他生气了,“听着,我知道你关心我,也真的很感谢你,但请你快逃了吧。”
  “谁关心你?!我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怀疑你潜入宫内会不会误伤我的好友,要问个清楚。再者,我为什么要逃?偷皇室金子的可不是我。”他大为恼火,厉言反驳。
  对喔!但他怎么这么烦人?!“好,你不逃,但我得走了,可以吗?”
  “该死的,他们走了吗?!”他咬牙迸射一问。
  那些在树下移动的人影、脚步声,她是怎样?耳力不好,眼力也差,看不到听不到是吗?!他狠狠的瞪着她。
  好凶喔!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道:“相信我,我不会有事,而且没找到我,他们也回不去,还会倒大霉。”
  “你是笨蛋啊?!要牺牲自己,免得他们被惩罚?”虽然生气得咬牙,但不得不承认,很少有人会像她这样替他人着想。
  他愈说她愈迷糊了,只能道:“哎呀,总之,我不能跟你挂在树上一整夜,事情是我做的,我得自己承担。”她作势要往下爬。
  他火冒三丈的将她揪了回来,吓得她差点大叫出声。
  “又怎么了?”
  他冒着火花的黑眸狠狠瞪着她那双无辜的眼,“你真的不了解?目前皇室中有两股势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夸张处理,像是你好了,愚蠢的混入宫内,即使你的目的再单纯,若是落到太子手上还好,可一旦落入四皇子手上,什么拷打逼供的事都可能发生,就算得把人剁成肉酱才能得到他要的东西,他也绝不会手软!”
  呃,好近、好痒!她的耳朵几乎被他贴着低吼,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他整个人困在怀里,他强劲的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她被一股阳刚气息重重包围,搞得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加快起来。
  “这个,男……男女好像授受不亲。”
  朱定康瞪着她,简直快要疯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没想到自己也许会被大卸八块、剥皮抽筋,只想着男女有别?!
  她可以感觉到男子炽烈的怒火,即使他的面貌一直被掩蔽在阴影下,但他口气里的关心与担心是那么明显。“这位公子,你真的是个好人,与我素昧平生却救了我,也不怕被我连累,但我真的得走了。”
  朱定康抿紧了薄唇。他今晚肯定吃错药,才会如此多事!
  但他会跟上来,说真的,还不是她矛盾的行径所引起的。她大费周章进宫偷取金子却远至偏僻山林来撒钱,而且她马上功夫差,他甚至断定她没有半点武功,但尽管面对惊险时刻,她那双直比日月星辰还要璀璨的美眸却不见半丝恐惧,太不寻常了。
  树底下仍有侍卫急急寻找,朱定康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她的脸颊有多么接近,她的鼻息吹佛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香气。
  他扣住的身子相当柔软,她的细腰单掌可握,而压在他身上的浑圆极有分量,也因为如此贴近,他才意识到她相当娇小,可说是矮不隆冬——
  虽然黑漆漆的,但不知怎的,她就是感觉到他视线灼灼的盯视在自己脸上,小脸儿莫名烧红,“你的武功很好,快走吧。”
  “你说什么?”
  “我不会有事的!谢谢你,我真的要叫人了——”
  “你要叫人?”
  “我在这里!”她真的叫了。
  朱定康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当真大叫,泄露他们的藏身处。
  该死的!那些侍卫里有熟面孔,他可不能让人认出他来。但她呢?!
  “你快走!我来引开他们!”她突然又道。
  就在他怔忪间,她竟然往下爬,还一个不小心,一边哀哀大叫得像颗圆球般摔落到树叶里,这下子,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就见不远处,那些侍卫朝她急奔而来,她还在一手贴着胸喘大气,一手捂着臀,痛得无法站起身。
  一个女子为了让他顺利脱困,竟然不惜牺牲自己?!
  他真的太感动了,虽然自始至终都不关他的事……
  她对他有义,他乃堂堂男子汉,又怎能对她无情?他很快的撕掉袍服下摆的一角,蒙面后,飞身而下,长臂一伸,扣住她的细腰,再度飞身走人。
  “天啊,桑德公主被捉了!”
  “惨了!没找到公主,我们怎么回宫?!提头去见荷妃娘娘吗?!”
  侍卫们更慌了!
  朱定康抱着桑德奔驰许久,而她是诧异到久久无法回神,直到他们进城。
  “到这里应该安全了,你快走吧!”
  她仍在呆愣中,过了半晌,才用力摇摇头,看着脸上多了块白巾蒙面的男人  ,“所以,你第二次救了我?”
  这不是废话吗?他没看过这么笨的贼。“你都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又怎么可能做出自己逃走的事来。”
  “我将生死——”她眨眨眼。误会很大耶,怎么办?可是母妃有交代,不准她在外头“抛头露面”,也不准她打着公主名号行善,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得偷偷摸摸进行。
  “快走吧。”朱定康定定瞧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她,只有一双灿亮星眸令人惊艳,他不由得好奇面巾下的真面目。
  此刻,桑德也怔怔盯着他。这是第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他,英气的浓眉,那双深邃如海的黑眸中,有着她形容不出的复杂情绪,眉宇之间则有着刚毅之色,一袭绸缎黑袍托出他挺拔的身形,可以想象,拿掉蒙面布巾的他,该是一名俊逸男子。
  不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也打断了此刻两人的互相凝视。
  “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急急的要走,因为她一点也不想再被他救第三回,这样折腾下去,万一她到天亮仍回不了宫,事情可就大条了。
  他蹙眉,竟然有股莫名的冲动想将她拉回来,问问她的名字……
  突然,就见她紧急停下脚步,转身又跑到他面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竟然心有灵犀?他诧异的瞪着她。
  “说啊,很重要的。”
  她一脸认真。等她撑过了试炼,回到天上,正式当神后,她得将他的名字写在善恶簿上,记两笔大功。
  朱定康却有所顾忌,不能告知她自己的姓名,夜入太子宫殿,万一消息传开,或传进四皇子耳中,牵涉到的可不只是太子一人,还包括他的家人。
  马蹄声愈来愈近了。“后会有期吧!”
  他还是没说。他理应不该如此依依不舍,但一想到她曾义无反顾的要让自己脱险,如此有义气的女子,世间真的少见,不禁想多认识她一些。
  既然他为善不欲人知,那她也不追问,再说她也不得不跑了,否则,今晚会有很多人倒大楣的。
  朱定康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抿紧薄唇后,一个飞身凌掠,回到自己的府邸。
  至于他努力援救的人,此刻,则是气喘吁吁的跑到宫门旁的树后躲起来,不一会儿,那些皇宫侍卫一到,她立即跑了出来,朝他们挥舞着手。
  “公主,你没事吧?”
  几个侍卫急忙下马背,趋前关切。
  桑德连忙摇头,“我没事,赶快带我进去吧——”她很自动的踩上马镫,上了马背。
  侍卫们抬头看她,“可是那个掳走公主的人,没发现公主的身份?”
  “没有,他还误会你们对我不利——”她嫣然一笑,但笑意马上一收,“我们还是快进去吧,今晚肯定逃不了得挨顿骂。”
  她出宫的消息,贴身丫头雀儿势必会照着她们先前套好的,去通报荷妃,而她应该在稍早前就跟侍卫回来的。
  看到桑德公主脸上的忧心,几名陪她演戏的侍卫也替她感到不忍。
  桑德公主可以说是全皇宫里最善良的人,其他的主子们全不可一世、仗势欺人,就这名主子把他们这些仆佣侍从当人看,嘘寒问暖,谁要有困难,她一定帮忙,但她的亲民作风却因此引来荷妃跟其他公主们的怒火,要她谨记自己的身份,别矮化自己,丢皇室的脸!
  至于在街头露脸布施,更是有失皇家风范、削弱皇族尊贵,总之,没有高高在上,就是不对!
  不得已,公主行善还得偷偷摸摸,千拜托万拜托的,希望他们让她顺利偷溜出宫,否则,明知合家庄火烧村,许多人风餐露宿、困苦无依,她有能力帮忙却不能出去,她会生自己的气。
  虽然,公主原本是希望由他们拿她的金银珠宝帮助那些村民,但他们真的没有人敢挺身帮忙,就怕被其他皇室成员撞见,届时,肯定会被安了个盗窃之名,就算公主说出事情,依他们在皇宫里工作这么久的经验,为了杀鸡儆猴、为了遏止公主再做类似的事,他们的脑袋是绝对保不住的!
  就在思绪百转间,他们一行人已经接近宫殿,准备挨骂了。
  第2章(1)
  果不其然,侍卫们簇拥着桑德走到回廊时,就见荷妃身边的老宫女已经绷着张脸在那等着他们。
  “桑德公主,荷妃娘娘跟梦芸公主已经在您的寝宫等候多时。”
  惨了!桑德头一低,在侍卫们的陪同下,回到位于侧殿的寝宫。
  进屋第一眼,就见到面貌清秀的雀儿,神情仓皇,眼里含泪的跪在地上。
  雍容华贵的荷妃及她美丽的姐姐梦芸则挺着腰杆坐在椅上。
  “母妃、梦芸皇姐。”她连忙躬身喊人,一边不忘要将雀儿拉起来。
  但宫女哪敢起身,急急摇头。
  “你这是什么打扮?!”
  荷妃保养得宜,虽年已四十,但风韵犹存,只是一开口就语带严厉,吓得桑德急急将脸上黑巾拿下来。
  她看起来其实挺狼狈的,黑色劲装上沾了不少尘土,但光那张无辜又出尘脱俗的丽颜,就吸引住众人的目光,狼狈丝毫无损她的美丽。更令荷妃跟梦芸感到古怪不悦的是,在那场“死而复生的意外”后,十六岁的桑德脸上的光彩愈来愈亮,人也跟着益发漂亮起来。
  桑德一脸无奈,只是喃喃低语,“母妃跟皇姐心知肚明。”
  荷妃脸色丕变,语气尖锐的斥责,“心知肚明?!那你呢?你也该知道我们的想法,你为何还要那么做?!”
  她咬着下唇,“因为桑德明日就要嫁人,却听到合家庄遭到火劫——”
  “该死!你就是听不懂吗?!就因为你,让外头那些百姓以为我们跟你都是一样可以亲近的,竟放肆的碰我!就像那名愚蠢的乞丐居然碰我的衣服,就只为了跟我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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